经理扣我提成说要团队精神,我把客户渠道一键迁移,闷声翻盘
发布时间:2025-09-24 19:12 浏览量:1
手机震动的时候,我正在用加湿器给办公室那盆快要见上帝的绿萝喷水。
是银行的到账短信。
点开,扫了一眼数字,我的心就跟那盆绿萝一样,瞬间蔫了。
八千三百二十五块。
不对。
绝对不对。
我放下喷壶,水珠滴在桌面上,洇开一个小小的、深色的圆。
这个月的项目提成,加上基础工资,扣掉五险一金,应该是一万八千多。
我把那个大单的提成表调出来,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对。
两万的提成,一分没算错。
可现在,到手的钱,连一半都不到。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蹿上来,办公室中央空调的暖风都吹不散。
我抓起手机,走向经理张伟的办公室。
他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他标志性的、中气十足的笑声。
我敲了敲门。
“进。”
张伟正靠在他的老板椅上,跟谁打着电话,脸上笑得像朵花。
他看到我,做了个口型:“等一下。”
我站在他那张能当餐桌用的红木办公桌前,闻到一股淡淡的雪茄和古龙水混合的味道。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桌上一扔,身体往前倾了倾。
“小林啊,什么事?”
我把手机屏幕递到他面前,点开那条银行短信。
“张经理,我这个月的工资,好像算错了。”
他瞟了一眼,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端起手边的茶杯,慢悠悠地吹了吹浮沫。
“没错啊,财务那边核对过的。”
我感觉自己的血一下子就涌到了头顶。
“不可能,我的提成是两万,加上基本工资,怎么也……”
他打断我,呷了口茶,发出“啧”的一声。
“小林,那个单子,是你一个人做的吗?”
我愣住了。
那个客户,是我从零开始,跟了整整三个月,天天熬夜改方案,周末陪着人家看场地,硬生生从对手公司嘴里抢回来的。
团队里谁碰过?
“是我做的。”我的声音有点干。
“话不能这么说。”张伟把茶杯放下,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上,“没有公司的平台,你能接触到这么大的客户吗?没有团队其他同事帮你分担日常工作,你能有这么多精力去攻坚吗?”
我听着这套熟悉的说辞,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所以呢?”
“所以,做人要有格局,要有团队精神。”他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你这个月的提成,我拿出来一部分,放到团队建设基金里了。”
“团队建设基金?”我第一次听说我们部门有这个东西。
“以后大家聚餐、搞活动,都从这里出。你作为团队的销售冠军,要起个带头作用嘛。”
我气得想笑。
“张经理,公司制度里,哪条写了提成要拿出来搞团队建设?”
“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变得有些不耐烦,“小林,别这么计较。钱是小事,重要的是大家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这不是计较,这是我应得的。”
“年轻人,眼光要放长远一点。”他敲了敲桌子,语气重了些,“为了这点钱,闹得大家脸上不好看,以后工作还怎么开展?”
这是威胁了。
我看着他油光满面的脸,突然觉得很无力。
心里那股火“噌”地一下就灭了,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灰烬。
我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
“哎,这就对了嘛。”张伟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晚上部门聚餐,我请客,就用这笔基金,大家热闹热闹。”
我回到工位,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客户的文件夹,里面是我三个月的心血。
整整一百二十八个文件。
从第一次接触的会议纪要,到最终版的合同扫描件。
现在,它们变成了一场我没资格参加的狂欢。
手机“叮”的一声,是部门群的消息。
张伟在群里发了个红包,附言:“恭喜林岚签下大单,今晚我做东,海鲜自助,大家敞开吃!@全体成员”
群里瞬间炸了锅。
“哇!经理大气!”
“谢谢经理!谢谢岚姐!”
“岚姐威武!求带!”
我看着那些热闹的表情包,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更讽刺的是,他们感谢的,是我被抢走的钱。
我把群消息提示关了。
同事小李凑过来,压低声音问:“岚岚,你提成发了多少啊?张经理这次可真大方。”
我看着她天真的脸,扯了扯嘴角。
“没多少。”
晚上我没去聚餐,借口说不舒服,到家泡了碗速食酸辣粉。
热气腾熏得我眼睛有点酸。
我不是没经历过职场的不公,但从没想过会这么赤裸裸。
这不是薅羊毛,这是明抢。
我点开和那个客户的聊天记录。
客户姓王,是个很爽快的姐姐,我们聊得很投缘,她还经常给我发她家猫的照片。
最后一条消息,是三天前她发的:“小林,合作愉快!以后常联系。”
我盯着“常联系”三个字,一个念头模模糊糊地冒了出来。
张伟说得对,没有平台,我接触不到客户。
但是,离开了具体的服务和维护,平台对客户而言,又算什么呢?
我们这种做私域流量运营的,最核心的资产,从来不是公司的名头。
是信任。
是那个一个个躺在微信列表里,备注着公司、职位、喜好,甚至家庭成员的,活生生的人。
我花了一个晚上,把我手上所有核心客户的资料,从公司的CRM系统里,导了出来。
加密,备份,存到了我的私人云盘。
一共15.7G。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看着窗外灰白色的天空,第一次感觉,自己手里握着真正的底牌。
第二天到公司,气氛很诡异。
所有人都避免和我的眼神接触。
昨晚聚餐的照片在朋友圈刷了屏,一张张觥筹交错的笑脸里,没有我。
张伟从办公室出来,路过我工位时,脚步顿了一下。
“小林,身体好点没?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别为了工作把本钱都拼没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宽容。
我点点头,挤出一个微笑:“谢谢经理关心,好多了。”
他满意地走了。
我知道,他这是在敲打我。
杀鸡儆猴。
我是那只被杀的鸡。
接下来几天,我像个没事人一样,正常上班,开会,写报告。
张伟似乎很满意我的“识时务”,甚至在周会上,象征性地表扬了我几句。
但我知道,这事没完。
他给我派了个新活。
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烂摊子,一个被上家服务公司坑过、对我们充满敌意的客户。
“小林,这个客户虽然难搞,但潜力巨大。我相信你的能力,去吧,拿下来,证明你自己。”
他把资料夹“啪”地一声放在我桌上,像是在分发一份战书。
我打开看了看,客户的要求苛刻得近乎无理,预算却被砍得只剩三分之一。
这是惩罚,也是羞辱。
如果我搞不定,他就有理由在我的绩效上大做文章。
如果我搞定了,功劳依然是他的“领导有方”。
我合上文件夹,深吸一口气。
“好的,经理,我尽力。”
我没有去联系那个新客户。
我开始利用上班时间,做一件完全无关的事。
我注册了一个个人工作室的营业执照,名字就叫“岚风”。
然后,我用这个主体,搭建了一个小而精的客户服务系统。
界面、功能,几乎和我现在公司用的那个一模一样。
因为公司那套系统,就是我带头开发的。
我甚至优化了几个我自己一直觉得很蠢笨的交互逻辑。
比如,一键迁移客户资料和沟通记录的功能。
当初提这个需求的时候,张伟还嘲笑我异想天开。
现在,我觉得这个功能简直是神来之笔。
做完这一切,我从我备份的客户列表里,找到了王姐。
我没有直接谈工作。
我给她发了张我家猫“bug”的照片,它正抱着我的脚踝睡得四脚朝天。
“王姐,你看我家bug,是不是又胖了?”
王姐秒回。
“哈哈哈,这睡姿,跟我家‘将军’一模一样!”
她也发来一张她家金渐层的照片。
我们聊了十几分钟的猫。
然后,我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
“王姐,你们上次说的那个新产品线的推广,方案定了吗?”
“别提了,你们公司新派来的那个小伙子,给的方案完全不着边际,我快被老板骂死了。”
我心里一动。
张伟把我手里的核心客户,转给了他的一个亲信。
“是吗?怎么会,我记得那个产品线的数据模型,我之前都做好了的。”
“谁说不是呢!我跟他们提了,他们说找不到。小林啊,说实话,我还是觉得你最靠谱。”
机会来了。
“王姐,不瞒您说,我最近在考虑出来自己做。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给您提供比现在更高效、价格更优惠的服务,您会考虑吗?”
我发出这条消息,心跳得像打鼓。
这是在挖自己公司的墙角。
一旦被发现,我会被立刻开除,甚至可能要承担法律责任。
那边沉默了将近五分钟。
我的手心全是汗。
终于,王姐回了消息。
“价格好说,我只认人。你出来,我第一个跟你走。”
我看着那行字,眼睛有点热。
这三个月的付出,没有白费。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我开始有选择性地,用我的私人微信,去“拜访”那些和我关系最铁的客户。
我不主动提挖墙脚的事,只是像朋友一样聊天,帮他们解决一些之前服务中遇到的遗留问题。
我把他们遇到的每一个痛点,都详细记录下来。
这些,都是张伟和他的人,永远不会去关心的细节。
比如A客户的系统需要一个特定格式的周报,B客户的老板习惯在晚上十点后看数据。
这些琐碎的需求,构建了信任的护城河。
而张...他只关心合同上的数字。
公司里,我依旧在“死磕”那个烂摊子客户。
我每天准时提交工作日志,上面写满了我的“努力”和“挫败”。
“今日尝试联系客户李总,被前台拒绝三次。”
“研究客户过往案例,发现其核心诉求与我司服务模式存在根本性冲突。”
“建议:此项目耗时耗力,成功率低于5%,建议暂时搁置。”
张伟看着我的报告,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林岚,这个曾经的销售冠军,一旦离开了他划定的优质资源圈,就什么都不是。
我甚至主动找他,表现出我的焦虑和无助。
“张经理,这个项目我真的快顶不住了,您能不能给我指点指点?”
他靠在椅子上,享受着我的“求饶”。
“小林啊,别着急,困难是暂时的。这也是对你的磨练嘛。”
他嘴上说着鼓励的话,眼神里却全是“你活该”的幸灾乐祸。
我低着头,攥紧了拳头。
快了。
就快了。
转眼到了月底,季度总结会的前一天。
这是张伟最看重的会议,关系到他今年的年终奖和晋升。
他把我们部门所有人叫到会议室,进行最后的PPT预演。
“……综上所述,本季度我们部门的客户留存率高达95%,续签金额突破五百万,这其中,王总、李总、陈总这几个大客户的稳定贡献,是重中之重。”
他意气风发地挥舞着激光笔,光点打在屏幕上那几个熟悉的名字上。
那些,都是我的客户。
或者说,曾经是。
会议开到一半,我的手机震了一下。
是王姐发来的。
“小林,新合同的款,我已经打到你工作室的账上了。明天开始,正式切换到你的系统。”
我点开手机银行APP。
一笔三十万的款项,静静地躺在余额里。
这是她一年的服务费。
比之前在我们公司的合同价,低了10%,但我拿到手的,却是天壤之别。
我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看着我。
张伟皱起了眉:“林岚,你干什么?”
“张经理,我想辞职。”
我说得很平静。
空气仿佛凝固了。
张伟愣了足足三秒,然后气笑了。
“辞职?现在?林岚,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没有开玩笑。”我把一封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放到他面前,“这是我的辞职信,按照规定,提前一个月通知您。”
“你……”他气得脸都涨红了,“你以为公司是你家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手里的项目怎么办?那个烂摊子谁来收拾?”
“那个项目,我已经证明了没有继续跟进的价值。”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至于我之前的那些客户,我相信接手的同事,会服务得很好。”
我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他抓不到任何把柄。
“好,好,好!”张伟连说三个好字,“我批准了!你现在就去办手续,明天不用来了!”
他这是想让我净身出户,连最后一个月的工资都拿不到。
正合我意。
“谢谢经理。”
我回到工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和bug的猫抓板,剩下的,都是公司的。
我把个人物品装进一个纸箱。
然后,我坐下来,打开电脑。
登录我自己的那个客户服务系统。
后台,客户列表里,王姐的名字后面,已经亮起了“已激活”的绿色标识。
我打开那个“一键迁移”的程序。
进度条开始滚动。
10%...30%...70%...
我这三个月和王姐所有的沟通记录、数据报表、方案文件,像一条条数据流,从旧的服务器,涌向我的新家。
100%。
迁移完成。
我拔掉网线,合上电脑。
抱着纸箱,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奋斗了三年的格子间。
没什么好留恋的。
我走的时候,张伟的咆哮声还在会议室里回响。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很暖。
我给自己做了顿丰盛的早午餐,然后打开电脑,开始处理王姐那边的需求。
没有了公司的流程束缚,我的效率高得惊人。
一个小时,就解决了她之前提了半个月都没人理的一个技术问题。
王姐在微信上给我发了个大大的赞。
“小林,你这效率,绝了!”
下午三点,我接到了前同事小李的电话。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岚姐,出事了!王总那边,说要跟我们解约!”
我假装惊讶:“啊?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啊!今天张经理的亲信小赵去对接,结果王总的助理直接说,他们已经找到了新的服务商,让我们不用再联系了。张经理现在快气疯了,正在会议室里砸东西呢。”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语气里充满了“遗憾”。
“是啊!还有李总和陈总那边,也联系不上了!岚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离职了,他们觉得服务跟不上吧。”
我轻描淡写地把锅甩了回去。
挂了电话,我嘴角的笑意再也忍不住。
张伟,你不是要团队精神吗?
现在,你的团队,正在为你亲手埋下的雷,买单。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就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
我手里的七个核心客户,陆陆续续,全部宣布与原公司解约。
他们没有大吵大闹,只是用最平静的方式,通知了对方的法务。
合同里有规定,任何一方不满意,可以提前一个月通知解约,赔付一个月服务费即可。
这点违约金,对他们来说,九牛一毛。
而对我来说,这七个客户一年的服务费,加起来超过百万。
我一个人,带走了一个部门三分之一的业绩。
我没有主动联系过公司。
但公司的电话,却快把我的手机打爆了。
先是人事,然后是法务,最后,是分管我们业务的副总。
副总的语气还算客气。
“小林啊,是不是公司有什么地方让你受委屈了?你跟刘叔说,我帮你解决。”
我以前挺尊敬这位刘总的。
“刘总,没什么委屈,就是个人发展规划变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张伟我已经处理了,你回来,我让你接替他的位置,怎么样?”
总监的位置。
这个我曾经梦寐以求的职位,现在听起来,却毫无吸引力。
“谢谢刘总,不用了。”
“林岚!”他的声音沉了下来,“你不要以为,你带走几个客户,就能高枕无忧了。你签过竞业协议的,我们可以告你!”
我笑了。
“刘总,竞业协议我看得很仔细。协议规定,我不能加入有直接竞争关系的公司。我现在是自己创业,服务的是我自己的客户,请问,我违反了哪一条?”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还有,我迁移的,只是我和客户的日常沟通记录,这些属于我的个人工作成果,不属于公司的商业机密。客户选择谁,是他们的自由。”
我的每一句话,都踩在法律的边界线上。
当初为了防止张伟这样的人给我下套,我把公司的规章制度和劳动合同,研究得比我的专业知识还透彻。
“你……好自为之!”
刘总“啪”地挂了电话。
我知道,他们拿我没办法了。
我的“岚风工作室”,正式开张。
没有办公室,就在我家里。
没有员工,就我一个人。
但我的效率,却比一个十人团队还要高。
我把省下来的办公室租金和人力成本,一部分用来升级我的服务器,另一部分,直接返利给客户。
我的报价,比老东家低20%,服务响应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客户们满意得不得了,甚至开始主动帮我介绍新客户。
两个月后,我的业务量,已经超过了当初在公司时一个小组的总和。
我搬出了那个租来的小单间,在市中心一个高档小区,租了一套两居室。
一间当卧室,一间当办公室。
我给bug买了一个顶天立地式的豪华猫爬架。
它每天在上面上蹿下跳,快活得像个小老虎。
有一天,我下楼取外卖,在电梯里,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张伟。
他瘦了,也憔悴了,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
身上那件曾经笔挺的阿玛尼西装,现在皱巴巴的,像件地摊货。
他看到我,眼神先是躲闪,然后是怨毒。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
“你很得意吧?”他先开口了,声音嘶哑。
我没说话。
“为了报复我,毁了整个部门,你真行啊,林岚。”
我看着电梯门上反射出的我们俩的影子。
一个光鲜亮丽,一个颓唐落魄。
“张经理,毁了部门的人,不是我。”我平静地说,“是你的贪婪。”
“你……”
“你扣我八千块提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一楼。
门开了。
我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
我听说,我走后,部门业绩一落千丈,张伟被董事会点名批评,最后引咎辞职。
他那些亲信,也树倒猢狲散。
老东家花了大价钱,从外面挖来一个新的总监,想重建团队。
可惜,客户的信任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后来,小李也辞职了。
她给我打电话,说想跟我干。
我犹豫了一下。
“岚姐,我不要多高的工资,我就想跟着你学东西。在那个公司,我感觉自己就是个螺丝钉,每天重复劳动,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想起了三年前的自己。
“好,你过来吧。”
我给她开了和之前公司一样的薪水,但承诺,她做的每一个项目,提成都会一分不少地发到她手里。
小李来上班的第一天,我带她去吃了那家我一直没舍得去的海鲜自助。
就是张伟当初用我的钱请客的那家。
我们俩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岚姐,你真厉害。”小李满眼都是崇拜。
我笑了笑,夹起一只刚烤好的扇贝。
“不,我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生意越做越大,我一个人渐渐忙不过来。
我又招了两个应届生。
都是很有灵气的年轻人,像海绵一样吸收着知识。
我给他们开了行业内有竞争力的薪水,并且把我的经验,毫无保留地教给他们。
我告诉他们,做我们这行,技术和服务是根本,但比这更重要的,是人品。
永远不要欺骗你的客户,也永远不要亏待你的伙伴。
工作室慢慢走上正轨,我开始有了自己的时间。
我报了个瑜伽班,周末会去周边的城市自驾游。
我不再需要为了一个方案,熬到凌晨三四点。
也不再需要为了讨好谁,说一些违心的话。
我赚的钱,比以前多得多。
但更重要的,是我找回了对工作的掌控感和尊严。
有一天,我收到了王姐寄来的一个快递。
打开一看,是一套很精致的茶具。
里面有张卡片,是她亲手写的。
“小林,祝贺你的工作室成立一周年。你让我看到,专业和真诚,永远是最强大的力量。加油!”
我拿着那张卡片,在阳台上站了很久。
楼下的花园里,孩子们在嬉笑打闹,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我突然明白,我当初离开的,不仅仅是一个压榨我的公司,一个贪婪的上司。
我离开的,是一种不健康的、内耗的生态。
然后,我亲手为自己,创造了一个新的。
在这里,付出就有回报,能力等于价值。
在这里,没有所谓的“团队精神”绑架,只有并肩作战的伙伴。
我给王姐回了条信息。
“谢谢王姐。这股‘岚风’,会一直吹下去的。”
生活不会总是风和日丽,但你可以选择成为那个掀起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