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的价码:攒够“一百万”就离婚(2)
发布时间:2025-09-24 23:28 浏览量:1
接1:
第五章:界限
林薇拿着那台旧电脑,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口,留下陈远一个人,像个被当场抓获的窃贼,僵立在原地。
巨大的耻辱感和更深的恐惧像冰水一样浇遍全身。
他不仅一无所获,还彻底暴露了自己。那句“有些界限,跨过去,就回不了头了”,像一句冰冷的判词,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她知道了!
她什么都知道了!
惶恐无比的陈远跌跌撞撞地冲进客厅,抓起车钥匙,再次逃离了这个让他窒息的家。
这一次,他甚至没有找任何借口。
夜晚的街道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却照不进他内心的荒芜。
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游荡,最后又停在了江边。
冷风似乎能让他混乱的大脑稍微清醒一点。
他需要盟友,需要一个能帮他破局的人。周媚?
不,那个女人更像是在欣赏一场与她无关的好戏。
找父母?他丢不起这个人。
找那些酒肉朋友?他们除了看笑话和出馊主意,还能干什么?
绝望中,他颤抖着拿起手机,翻找通讯录,拨通了另一个号码——一个他公司曾经合作过的、以手段强硬著称的律师,姓赵。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对方背景音很安静,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喂,陈总?这么晚,有事?”
“赵律师,救命!”陈远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恐慌,语无伦次地把发现账本、林薇是前审计师、闺蜜是离婚律师、以及他刚发现的“凤凰计划”的事情,颠三倒四地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然后传来赵律师冷静得近乎冷酷的声音:“陈总,你慢点说。你的意思是,你太太可能早在三年前就开始有预谋地收集对你不利的‘证据’,为离婚做准备?”
“对!对对对!就是这样!那个账本,就是铁证!”陈远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账本本身,从法律上讲,作为单方面记录,证明力有限。”赵律师泼了一盆冷水,“但是,结合她审计师的背景、离婚律师的闺蜜,以及明确的重返职场计划,法官在自由心证时,极有可能认为这反映了长期婚姻中你作为丈夫的严重失职和她承受的巨大压力。这在财产分割和抚养权争议中,会是重磅炸弹。”
“抚养权?”陈远一愣,他们还没孩子。
“我只是举例说明这种系统性‘证据’的潜在威力。”赵律师顿了顿,语气更严肃了,“更麻烦的是,陈总,你刚才说,你未经她同意,破解密码查看了她加密的私人文件?”
“我……我那是在自己家!查自己老婆的东西,算什么侵犯隐私?”陈远争辩道,底气却虚弱不堪。
“在法律上,配偶的隐私权同样受保护。尤其是在你们关系紧张、可能面临诉讼的情况下,你的这种行为,非常不明智,甚至可能构成侵权。如果她有意追究,你会很被动。”赵律师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陈总,坦率地说,现在的局面对你非常不利。你就像在牌桌上明牌跟一个手里攥着王炸、还比你更熟悉规则的人对赌。”
陈远的心沉到了江底。“那我该怎么办?赵律师,你得帮我!”
“第一,立即停止所有过激和可能违法的行为,包括跟踪、窃听、私自查看对方隐私物品。不要再给对方递刀子了。
第二,冷静下来,评估这段婚姻是否还有挽回的价值和可能。如果有,思考如何真诚地沟通、弥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恐慌性操作。
第三,如果婚姻确实无法维持,你的目标应该是尽量公平分割财产,争取一个相对体面的结局,并开始有意识地收集对你有利的证据,比如你为家庭的经济贡献、共同财产明细等。”
赵律师的话像一套组合拳,把陈远最后一点幻想也击碎了。
挽回?沟通?
他和林薇之间,还有沟通的可能吗?
那条界限,被他亲手跨过去了。
挂了电话,陈远趴在方向盘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
他以为自己可以反击,却发现对手早已站在了法律和道德的制高点上,而他,则一步步把自己变成了理亏且愚蠢的小丑。
与此同时,家中。
林薇平静地将旧电脑里的敏感文件做了加密备份,然后清除了使用痕迹。
她走到客厅,泡了杯安神的花茶,坐在沙发上,却没有喝。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苏晴的电话。
“喂,薇薇?”苏晴的声音带着关切,似乎一直在等她的消息。
“他动了电脑,看到了‘凤凰计划’。”林薇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苏晴略带兴奋的声音:“终于按捺不住了?好事!这说明他已经彻底乱了阵脚。你怎么样?没起冲突吧?”
“没有。”林薇轻轻呼出一口气,“我跟他说,有些界限,跨过去就回不去了。”
“漂亮!这句话足够他琢磨一晚上了。”苏晴赞道,“接下来,他可能会两个极端:要么假装求和,要么狗急跳墙。你准备怎么办?”
“等。”林薇看着杯中氤氲的热气,目光清明,“让他充分体会一下恐慌的滋味!恐慌会放大他的错误,赵律师那边,如果陈远够聪明,应该会去咨询。赵律师会告诉他利害关系,这比我们直接摊牌效果更好。”
“啧啧,你这心理战术……我要是陈远,我也得疯。”苏晴半开玩笑地说,“那‘B计划’的资料,我先准备着?”
“准备着吧。”林薇顿了顿,“不过,不着急!我想看看,在规则和压力面前,他最终会做出什么选择。”
她的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眼神复杂。
那里面,或许有一丝对十年光阴的惋惜,但更多的,是一种即将走到终局前的冷静与决绝。
江边的陈远,和家中客厅的林薇,隔着半座城市的灯火。
一场无形的风暴正在酝酿,而风向,早已被那个看似柔弱的“贤妻”牢牢掌控。
第六章:怀柔的破绽
陈远在江边待到天蒙蒙亮,才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回家。
钥匙插进锁孔,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犹豫和恐惧。
推开门,家里静得出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洁净,仿佛昨晚那场无声的交锋从未发生。
林薇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准备早餐。
她穿着那件淡紫色的家居服,背影看起来和往常一样温婉。
但陈远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回来了?”林薇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地传来,“早餐马上好。”
这种平静,比任何质问都让陈远心慌。
他喉咙发干,嗯了一声,僵硬地走到餐桌前坐下。
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书房方向,又迅速移开。
餐桌上,一切照旧。
但陈远食不知味,每一口都像在吞咽沙子。
他偷偷观察林薇,她细嚼慢咽,神色如常,甚至在他看过去时,还会回以一个淡淡的、看不出情绪的微笑。
她到底在想什么?
陈远心里乱成一团麻。
赵律师的话在他脑子里回响:“冷静……挽回……沟通……”
对!
沟通!
要表现出诚意!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最温和的笑容:“薇薇,今天天气不错,晚上……晚上我们出去吃吧?就去你一直想试的那家法餐,我订位子。”
林薇手中吃早餐的动作一顿,缓缓抬起眼,定定看了他两秒,那眼神清澈得像能洞穿人心。
陈远的心被看得跳漏了一拍。
“好啊。”她轻轻点头,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你安排就好。”
她答应了!
陈远心里瞬间升起一丝侥幸的狂喜!
看来赵律师说得对,只要他示好,事情就有转机!
毕竟,她那么爱自己。
肯定舍不得离开自己!
她就是虚张声势,吓唬他!
一整天,陈远都处于一种亢奋又焦虑的状态。
他推掉了所有工作,精心挑选了餐厅,还特意去商场买了一条昂贵的丝巾,准备当作礼物。
他不断在心里演练着晚上该如何“真诚”地道歉,如何“深刻”地反省,甚至开始幻想林薇被感动后,主动销毁那个该死的账本。
晚上,那家以浪漫著称的法餐厅里,灯光暧昧,音乐悠扬。
陈远穿着最正式的西装,努力营造着氛围。
他给林薇倒酒,笨拙地说着赞美的话,把包装精美的丝巾推到她面前。
林薇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偶尔附和几句,但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冷静的疏离。
她小口品着酒,动作优雅,更像是在完成一项社交礼仪,而非享受一场约会。
当陈远终于切入正题,开始结结巴巴地检讨自己“过去可能有些疏忽导致不够关心”时,林薇轻轻放下了刀叉。
“陈远,”她打断他,声音不大,却让陈远的表演瞬间卡壳,“你不用这样。”
陈远愣住了。
“这瓶酒,是你看也没看就点的,并不适合搭配今晚的主菜。这条丝巾的款式,是三年前流行过的,我现在的穿衣风格已经变了。”她的语气平和,却像手术刀一样精准,“还有,你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在躲闪。你不是在道歉,你是在害怕。”
陈远的脸色一点点变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所有精心准备的伪装,在她面前如同透明。
“这顿饭,很贵。”林薇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从容不迫,“我会记下的。”
陈远的心猛地一沉:“记……记下什么?”
“丈夫在发现账本后,出于恐慌和策略目的,进行的首次高额消费性讨好行为。”
林薇看着他,目光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怜悯的审视,“根据‘情感账户’的评估规则,动机不纯的投入,其价值会大打折扣,甚至可能产生负值。具体金额,我需要回去后核定。”
她的话像一记闷棍,狠狠砸在陈远头上。
他所有的努力,不仅徒劳,反而成了账本上又一笔可笑的记录!
“你……你……”陈远气得浑身发抖,羞辱感冲昏了头脑,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林薇!你非要这样吗?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就这样算计我?!你到底有没有心?!”
餐厅里安静下来,旁边的客人都侧目而视。
林薇在那些好奇、鄙夷的目光中,依旧坐得笔直。
她静静地看着陈远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等他自己意识到失态,讪讪地坐下后,才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陈远,心不是靠‘掏’出来的,是靠一天一天、一件事一件事暖过来的。而你……已经,让它凉了太久了。”
她招手叫来侍者,平静地结账,然后拿起自己的包和那条昂贵的丝巾。
“谢谢你的晚餐和礼物,我们回去吧。”
她站起身,率先向餐厅外走去,背影挺直,没有一丝留恋。
陈远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满桌几乎没动过的精致菜肴,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所谓的“怀柔政策”,在第一回合就一败涂地,并且,可以预见地,将在那个笔记本上,增添一笔浓墨重彩的、耻辱的负分。
回去的路上,车内死寂。
陈远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他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他面对的,不再像过去那般是一个可以靠哄骗和讨好挽回的妻子,而是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拥有绝对理智和强大内心的对手。
而他,连她的游戏规则,都还没有完全弄懂。
第七章:失控的砝码
法餐厅的失败尝试,像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了陈远心中最后的侥幸。
随之而来的不是冷静,而是更深的恐慌和一种被逼到绝路的愤怒。
他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每一根线都攥在林薇手里,无论他怎么挣扎,都只是在加速自己的灭亡。
这种无力感让他快要发疯。
他不再试图去理解那些冰冷的规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坏欲——既然无法赢得游戏,那就掀翻桌子!
契机出现在一个周末。
陈远的母亲突然从老家过来“看看儿子媳妇”,实际上是因为听了些风言风语,来探虚实。
陈远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希望母亲能压一压林薇的气焰,最好能让林薇迫于长辈压力,放弃那荒唐的账本。
饭桌上,陈母话里话外开始敲打:“薇薇啊,不是妈说你,女人家最重要的还是相夫教子。小远在外面打拼不容易,回家就得有个热乎气儿。听说你最近心思活络了?还想出去工作?咱们家又不缺你那点钱,好好把家照顾好,早点生个孩子才是正理……”
陈远低头吃饭,默不作声,心里却隐隐期待林薇的反应。
他希望看到林薇窘迫、辩解,甚至争吵。
然而,林薇只是安静地听着,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浅笑,等婆婆说完,她才不紧不慢地给婆婆盛了碗汤,语气温和却坚定:“妈,您说得对,家是得照顾好,所以这些年,陈远每天穿什么衬衫、几点吃上热饭、家里每一笔开销怎么来的,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敢有半点马虎。至于工作……”她顿了顿,目光平静地扫过陈远,“也是想为家里多分担些,毕竟以后要是有了孩子,花钱的地方更多,总不能都压在陈远一个人身上,您说是不是?”
她的话滴水不漏,既回应了婆婆,又暗戳戳地提醒了陈远那个无处不在的“账本”,还把工作动机归结为“为家庭分担”,堵得陈母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只能讪讪地喝汤。
陈远的心不受控的沉了下去。
他没想到林薇在这种场合下依然如此冷静,甚至能借力打力。
饭后,陈母把陈远拉到阳台,脸黑如锅底,低声埋怨:“你这媳妇,现在也太有主意了!我说一句她顶十句!你就不管管?”
陈远积压的怒火和委屈瞬间被点燃了。
母亲的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猛地冲回客厅,对着正在收拾碗筷的林薇吼道:“林薇!你对我妈什么态度?!别以为你搞那些见不得人的小把戏我就怕你了!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他越说越激动,抓起茶几上的一个玻璃烟灰缸,这还是他多年前买的,林薇不喜欢烟味,就一直当个摆件放着,狠狠摔在地上!
“啪嚓——!”清脆的碎裂声在房间里炸开,碎片四溅。
陈母完全没想到,吓得脸一白,惊叫一声。
林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直起身。
她没有看地上的碎片,也没有看吓坏了的婆婆,而是直接看向陈远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惊讶,只有一种……终于来了的平静,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尘埃落定的冷漠。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自己的手机,平静地走回了卧室,关上了门。
那无声的蔑视,比任何尖叫和争吵都更具杀伤力。
陈远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巨大的反作用力让他头晕目眩。
他看着地上狼藉的碎片,看着母亲惊恐未定的脸,再看看那扇紧闭的卧室门,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他意识到,他刚才摔碎的,不仅仅是那个烟灰缸。
当晚,陈母心有余悸地住进了酒店。
家里只剩下陈远和林薇,气氛降到了冰点。
深夜,陈远无法入睡,鬼使神差地溜到主卧门口。
门缝下没有灯光,里面悄无声息。
但他仿佛能感觉到,林薇此刻一定醒着,并且,在那个灰色的笔记本上,用她工整的字迹,写下新的一笔:
【日期:今日】
事项:丈夫在其母面前情绪失控,无故摔碎物品,进行家庭暴力倾向威胁,严重破坏家庭安宁与夫妻信任。
金额:+15000(鉴于行为恶劣性及在场见证人,金额上调)
累计金额:¥1,002,650.00(目标金额已超额达成)
“超额……达成……”陈远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
他知道,那扇门,他可能永远也打不开了。而那个一百万的目标,被他用最愚蠢的方式,亲手完成了“冲刺”。
游戏,似乎提前结束了。
未完,待续…
明天继续哈,亲亲们。[比心][比心][比心][比心][比心][送心][送心][飞吻][飞吻][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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