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大街上,假千金向我下跪!不为别的,只希望我早日认祖归宗
发布时间:2025-05-25 22:07 浏览量:2
19 (番外)
大学毕业后,林安和李一杰的婚礼在城郊的玻璃花房举行。那夜星光稀疏,林安裹着浅杏色披肩溜进我房间时,发梢还沾着茉莉香氛的气息。她熟练地用一枚银质发卡撬开锁扣,动作比儿时利落许多。
“姐姐,我睡不着。”她掀开被角钻进来,指尖冰凉。
我侧身给她掖好被角,掌心贴着她微颤的脊背,“明天要穿十厘米的高跟鞋站一整天,现在不养足精神,当心晕倒在红毯上。”
她噗嗤笑出声,又突然沉默,“其实……我偷偷把捧花里的铃兰换成了蒲公英。”见我挑眉,她急忙解释,“李一杰第一次送我花,就是在学校后山摘的蒲公英。他说这玩意儿看着脆弱,其实飞到哪里都能扎根。”
我望着天花板上的月亮投影,想起多年前她蜷缩在衣柜里躲避杨伊烟霸凌的模样。那时的李一杰翻墙进来,手里攥着带刺的野蔷薇,硬是把欺负她的人吓退了三条街。
“你知道他为什么总教我撬锁吗?”林安的声音闷在枕头里,“他说如果哪天我被关进金丝笼,至少能自己打开门逃跑。”
婚礼进行曲响起时,李一杰在红毯尽头冲她眨眼。新郎胸针别着朵褪色的干蒲公英,与新娘头纱里星星点点的银穗纠缠成银河。当司仪喊出“亲吻新娘”的瞬间,他突然单膝跪地,捧着她的鞋跟惊呼:“完了!我紧张到同手同脚走路,把婚戒掉进排水沟了!”
满场哄笑中,林安拽着他领带俯身一吻。这个叛逆少年教会她的,从来不是循规蹈矩的幸福。
20 (番外)
我没有出席任何一场家族企业的周年庆,却在撒哈拉沙漠收到林安寄来的婚纱设计稿。骆驼脖颈的铃铛叮当作响,图纸边角还粘着夏夏的巧克力指印。
“宛宛,我把你设计的星云系列做成高定了!”视频里她举着样衣转圈,背后工作室墙面上钉满我们大学时期涂鸦的草稿。当年为对抗杨伊烟家的服装业垄断,我们躲在宿舍熬夜画图的样子,恍惚如昨。
父母视频时常嗔怪:“别人家孩子都二胎了,你怎么还在南极追极光?”可当他们看见我发回的企鹅群照片——某只圆滚滚的幼崽正叼着印有林氏LOGO的环保袋——又笑得前仰后合。
在圣家堂彩色玻璃的光晕里重读《追风筝的人》时,傅司深的消息弹出来:“巴塞罗那的焦糖布丁,比童年幼儿园门口那家如何?”配图是他西装革履站在甜品店前,指尖沾着奶油。
我忽然想起十八岁那个雨夜,他浑身湿透地举着蛋糕盒敲开林家大门:“听说有人今天成年?”可惜当时我正为林安割腕的谣言与校方对峙,那块草莓慕斯最终化在了急救车的警笛声里。
[21 林安视角]
发现亲子鉴定书那晚,我抱着小熊玩偶钻进厨房冷藏室。真奇怪,明明是盛夏,吐出的白雾却比哈根达斯冰淇淋还冷。妈妈找到我时,冷冻柜里的西兰花都结霜了。
“就算血液不同频,心跳总骗不了人。”她把我冻僵的手焐在胸口,那件香奈儿外套从此染上化不开的冰碴味。
给姐姐腾房间时,我故意在床头柜夹层留了张字条:“衣柜第三格有暗门,直通阁楼秘密基地。”后来她把我反锁在门外三天,却在第四天清晨扔来阁楼钥匙:“通风系统太差,建议加装新风管道。”
杨伊烟在毕业晚宴上当众嘲讽我“冒牌千金”时,姐姐握着红酒盏斜倚柱边冷笑:“林家养大的女儿,就算穿麻袋也透着GUCCI的气质。”那夜我们偷溜去天台,就着香槟把她的Prada高跟鞋扔进喷泉池,金属细跟惊起一池锦鲤。
决定创业那日,李一杰把祖传的翡翠扳指押给当铺。“要是赔光了,我就带你去阿拉斯加捕鳕鱼还债。”他叼着棒棒糖画LOGO草图,圆珠笔戳破十张纸才画出满意的蒲公英轮廓。
如今每件成品标签内侧,都绣着句法文:“Les graines volent où le vent chante.”(种子随风歌唱之处飞翔)
[22 傅司深视角]
纽约证券交易所的敲钟声响起时,我正擦拭幼儿园毕业合照。照片里穿草莓裙的小女孩踮脚往我口袋里塞奶糖,融化的糖纸粘住了年少所有盛夏。
解除婚约那晚,林宛冒雨冲进我的办公室。“傅司深,你根本不知道林安为对抗联姻绝食住院多少次!”她发梢滴着水,手里诊断书晕染开大片蓝黑色墨迹。
后来我在她常去的流浪猫救助站当志愿者,白衬衫从此沾满猫毛。有次救下只瘸腿橘猫,她眼睛亮晶晶地望过来:“叫它司司好不好?”那一刻我差点脱口而出“好”,却见她已在登记册写下“深深”。
旧金山分公司的落地窗映出金门大桥时,秘书提醒视频会议即将开始。镜头里林宛裹着苏格兰格纹毯,背后是雷克雅未克的极光。“傅总,冰岛地热发电项目可以考虑与林家新能源合作。”她公事公办的口吻,仿佛昨夜分享极光直播链接的是另一个人。
我按下静音键轻笑。至少此刻,我们看着同一片天体星辉。
[23 李一杰视角]
婚礼当天藏在西装内袋的,除了婚戒还有哮喘喷雾。别误会,新郎可没病——但林安紧张时会拼命嗅薰衣草香包,活像只应激的兔子。
单身派对上傅司深递来雪茄时,我故意把烟圈吐成心形。“省省吧,我家安安就爱吃醋。”其实他压根没抬眼,全程盯着手机里林宛的极地考察新闻。
儿子抓周宴简直灾难现场!夏夏爬过算盘、钢笔和法官锤,牢牢抱住林安的高定礼服设计图。老爷子们痛心疾首:“李家要出个裁缝?”我得意洋洋举杯:“没看见图纸右下角的机械齿轮元素?这可是跨界工业设计师!”
此刻小混蛋正趴在地毯上啃蜡笔,林安边画设计稿边用脚趾给他挠痒痒。阳光穿过蒲公英造型的吊灯,在他们发梢洒下毛茸茸的光晕。我按下快门,心想明天就去把这张照片蚀刻在婚戒内侧。
人生哪需要什么剧本,我们早把日子过成了连载漫画——偶尔跨页,永远分镜,每一格都冒着咕噜噜的粉色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