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ICU垂危,婆婆挂我电话去旅游,几天后她跪地求我救她命

发布时间:2025-08-29 22:30  浏览量:1

“女士,您母亲ICU的费用已经拖欠两天了,今天再不缴齐,我们只能停药了。”

冰冷的声音从缴费窗口传来,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岑晚的心脏。

她攥着那张薄薄的催款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上面的数字——十万,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下意识地划开手机,屏幕亮起,刺眼的不是缴费通知,而是婆婆张翠芬半小时前刚发的朋友圈。

九宫格照片里,婆婆穿着鲜艳的民族服饰,小姑子陆明珠戴着墨镜比着剪刀手,而她的丈夫陆明哲,正一脸幸福地搂着他妈的肩膀。一家三口,在云南的蓝天白云下笑得灿烂夺目。

配文是:“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地享受生活。岁月静好,感恩。”

岁月静好?

岑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几乎要将她的血液冻结。

她的母亲在ICU里生死未卜,而她的“家人”,却在千里之外享受着岁月静好!

结婚五年,她当牛做马,伺候公婆,照顾孩子,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自己却连一件超过三百块的衣服都舍不得买。她以为自己的付出能换来真心,可现实却给了她一记最响亮的耳光。

手指颤抖着,她拨通了婆婆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是嘈杂的麻将碰撞声和嬉笑声。

“喂?岑晚啊,又有什么事?不知道我们在旅游吗?一天到晚就知道催魂!”张翠芬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岑晚的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她深吸一口气,卑微地乞求:“妈,我妈……我妈病危,在ICU,急需十万块手术费,您和明哲能不能……先借我一点?”

“什么?十万?”张翠芬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尖锐刺耳,“你疯了吧!我们哪有钱?我们出来旅游不要花钱的吗?再说了,那是你妈,又不是我妈,她死活关我们屁事?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啪”的一声,电话被狠狠挂断。

岑晚呆呆地举着手机,耳边嗡嗡作响。

“她死活关我们屁事?”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中盘旋,将她最后一丝对这个家的幻想彻底撕碎。

就在这时,手机“叮”地一声,是陆明哲发来的微信。

“岑晚,我妈都跟我说了。你别再打电话烦她了,她年纪大了,出来玩一趟不容易。你妈那边,你自己想办法,实在搞不定……我们就离婚吧。”

离婚。

多么轻飘飘的两个字。

岑晚的心,彻底沉入了冰窖。五年婚姻,在他眼里,竟比不上他母亲一次旅游的心情。

绝望、愤怒、怨恨……无数种情绪像是翻滚的岩浆,在她胸中剧烈冲撞,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焚烧殆尽。

为什么?

凭什么她善良的母亲要躺在这里受苦?凭什么这群吸血的恶人却能心安理得地享受生活?

老天爷,你瞎了眼吗!

就在她怨气冲顶的瞬间,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在她脑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怨气值达到临界点……正在绑定……】

【善恶审判系统,激活成功!】

【本系统可审判世间善恶,言出法随,执掌因果。对恶人,宿主可消耗‘怨气值’施加惩罚;对善人,宿主可消耗‘善缘值’施予福报。】

岑晚猛地一愣,以为自己是悲伤过度出现了幻觉。

她晃了晃脑袋,正想细听,身后传来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

“哟,这不是我那只会下蛋的嫂子吗?怎么,没钱缴费,在这儿哭丧呢?”

岑晚回头,只见小姑子陆明珠挽着她哥哥陆明哲的胳膊,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他们不是在云南吗?怎么会在这里?

陆明哲眼神躲闪,不敢看她,低声道:“妈不放心,让我和明珠先飞回来的。”

“不放心?”岑晚自嘲地笑了,“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我妈还没死,我娘家的老宅子还没骗到手?”

“你怎么说话呢?”陆明珠立刻炸了毛,一把将一份文件甩在岑晚脸上,“岑晚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妈说了,看在你给我们陆家生了个孙子的份上,给你指条明路。把你娘家那套老房子卖了,不就有钱救你妈了吗?”

岑晚捡起地上的文件,赫然是一份“房屋产权无偿转让协议”,上面受益人的名字,是张翠芬!

他们不是来送钱的,他们是来趁火打劫,要她娘家房子的!

岑晚气得浑身发抖:“陆明珠,陆明哲,你们还是人吗?那是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是我最后的退路!”

“退路?你嫁到我们陆家,就是我们陆家的人,要什么退路?”陆明珠翻了个白眼,满脸刻薄,“再说了,你妈都快死了,留着那破房子有什么用?正好卖了给我哥换辆新车!我哥说了,他早就看上一辆宝马了!”

陆明哲被妹妹说中心事,脸上有些挂不住,却还是帮腔道:“小晚,明珠说得对,这也是为了救你妈……你快签了吧,签了我们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

岑晚看着眼前这对无耻的兄妹,心脏像是被凌迟一般。

她缓缓抬起头,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陆明珠那张尖酸的嘴脸。

“我算是看透了,你们一家子,心都是黑的,嘴都是臭的!”

“你骂谁呢!”陆明珠被戳中痛处,声音更加尖利,“你个不下蛋的母鸡……哦不,你就是个扫把星!专门克亲人!我看你妈被你克死正好,省得拖累我们家!”

“克死你妈正好……”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彻底劈开了岑晚心中名为理智的枷锁。

无尽的怨恨化为最恶毒的诅咒,在她心底疯狂咆哮。

“像你这种毒舌妇,就该满嘴流脓,口舌生疮,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在脑中吼出了这句话。

【检测到宿主强烈意念,目标:陆明珠,恶行:恶语伤人,颠倒黑白。判定为‘极恶’。】

【怨气值-100,‘口舌溃烂’惩罚,已生效!】

脑中的机械音话音刚落,惊变陡生!

“啊——!”

刚刚还嚣张跋扈的陆明珠,突然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她捂住自己的嘴,整个人痛苦地蜷缩起来,仿佛遭受了什么酷刑。

“我的嘴!好痛!好痛啊!”

她想说什么,但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汩汩流出,滴落在洁白的地面上,触目惊心。

陆明哲吓傻了,连忙掰开她的手:“明珠,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当陆明珠的嘴暴露在空气中时,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她原本涂着鲜艳口红的嘴唇,此刻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溃烂,口腔内部更是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脓疮,每一个都在冒着血水,看上去恐怖至极!

“呜呜……哥……痛……”陆明珠疼得满地打滚,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围的病人和家属都围了上来,指指点点。

“天哪,这是怎么了?报应吗?刚才还听见她咒人家妈死呢!”

“可不是嘛,嘴巴这么毒,活该烂嘴!”

“这病也太吓人了,来得这么快……”

陆明哲彻底慌了神,抱着妹妹大喊:“医生!医生快来啊!”

而岑晚,则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心脏狂跳。

是她……是她做的?

那个系统……是真的!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伴随着复仇的快感,从她的四肢百骸涌起。她看着在地上痛苦哀嚎的陆明珠,心中没有丝毫同情,只有无尽的痛快。

这就是报应!

陆明哲手忙脚乱地把妹妹送去急诊,临走前,他惊恐地看了岑晚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岑晚没有理他,她转身,目光重新落回ICU的病房门上。

妈妈,你再等等。

女儿有办法救你了。

***

陆明珠的怪病,查不出任何原因。口腔科、皮肤科、感染科的专家会诊了一整天,都束手无策。她满嘴的溃疡,用任何药都无效,反而越烂越深,疼得她只能靠打吗啡度日。

陆明哲彻底怕了。他看着岑晚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猜疑。

岑晚懒得理他,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开始研究脑海里的系统。

【宿主:岑晚】

【怨气值:900/1000(惩罚恶人消耗)】

【善缘值:0/1000(帮助善人获得)】

【能力:言出法随(初级)】

原来,惩罚恶人需要消耗怨气值,而帮助好人,则能获得善缘值。善缘值有什么用?

【善缘值可为善人修复肌体、祛除病痛、逆转生机。】

岑晚的眼睛瞬间亮了!

这不正是救妈妈的关键吗!

可是,怎么获得善缘值?去哪里找善人帮助?

正当她一筹莫展时,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奶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颤巍巍地走到她面前。

“姑娘,我看你在这儿坐了一天了,一口东西都没吃。这是我刚熬的小米粥,你喝点暖暖胃吧。”

岑晚一愣,抬头看向老奶奶。她认得她,是隔壁病房的,据说也是得了重病,被子女送到医院后就再也没人管了。

即便自己身处困境,却还能对一个陌生人释放善意。

【检测到目标:王秀莲,善恶值:89(判定为‘大善’)。】

【触发随机任务:善意的回报。帮助王秀莲,可获得双倍善缘值。】

岑晚的心猛地一跳。

她接过粥,眼眶有些发热:“谢谢您,奶奶。”

“不客气,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老奶奶慈祥地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

“奶奶,您等一下!”岑晚叫住她,“您的病……方便让我看看吗?”

老奶奶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

岑晚拉过她的手,假装把脉,心中默念:“系统,检测王奶奶的身体状况。”

【目标:王秀elen,病症:慢性肾衰竭(尿毒症期),需要长期透析,生命力正快速流逝。】

岑晚心中一沉,这是个很严重的病。

她看着老奶奶布满皱纹却依旧温和的脸,下定了决心。

“奶奶,您相信我吗?我……或许能治好您的病。”

这句话,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王奶奶愣住了,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姑娘,好意我心领了。我这病,医生都说没救了,只能靠透析吊着命。儿女也不管我,我啊,就是等死罢了。”

她的语气里,满是心酸和无奈。

岑晚看着她,眼神无比坚定:“奶奶,您是个好人,好人不该是这个结局。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她握住老奶奶的手,集中精神,在脑中下达指令:“系统,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取王奶奶的健康!”

【检测到宿主强烈善念,但善缘值为0,无法进行治疗。】

【鉴于宿主初次激活,特批一次‘善缘预支’机会。本次治疗将预支500善缘值,需在未来偿还。是否确认?】

“确认!”岑晚毫不犹豫。

【善缘值-500,‘生机焕发’福报,已生效!】

一股暖流,顺着岑晚的手,缓缓注入王奶奶的体内。

王奶奶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包裹了全身,原本沉重不堪、酸痛无力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她浑浊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这……这是……”她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感觉充满了力量。

岑晚松了口气,微笑道:“奶奶,您感觉怎么样?”

“我……我感觉好多了!全身都舒坦了!”王奶奶激动得语无伦次。

第二天一早,医院就炸开了锅。

王秀elen奶奶的主治医生拿着最新的检查报告,手都在抖。

“奇迹!简直是医学奇迹!所有的指标都恢复正常了!衰竭的肾脏,竟然……竟然重新恢复了功能!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王奶奶彻底康复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她那几个不孝子女的耳朵里。

当天下午,两辆豪车停在了医院门口,一对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夫妻冲进了病房,抱着王奶奶痛哭流涕。

“妈!您好了!太好了!我们听说了,是这位……这位岑晚女士救了您?”

男人转向岑晚,激动地掏出一张银行卡,硬塞到她手里。

“岑女士,您是我妈的救命恩人,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这张卡里有一百万,密码六个八,请您务必收下!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以后您有任何事,只要一句话,我们万死不辞!”

岑晚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再看看系统面板上暴涨的善缘值,心中百感交集。

【帮助大善之人,获得善缘值500点。偿还预支,剩余0点。】

【触发隐藏奖励:善缘翻倍,获得额外善缘值500点。】

【当前善缘值:500/1000。】

她不仅还清了预支,还赚了五百点善缘值和一百万现金!

善有善报,原来是真的!

有了钱,也有了善缘值,岑晚第一时间冲向缴费处,缴清了母亲所有的费用。

然后,她来到ICU门口,隔着玻璃窗,看着病床上插满管子的母亲,在心中坚定地默念。

“系统,治疗我的母亲!”

【目标:林文秀,善恶值:75(判定为‘善人’)。】

【病症:急性心肌梗死引发多器官衰竭。】

【治疗所需善缘值:500点。是否消耗全部善缘值进行治疗?】

“是!”

【善缘值-500,‘生命回溯’福报,已生效!】

一股比之前更强大的暖流从岑晚体内涌出,跨越空间的阻碍,温柔地笼罩在母亲身上。

她看到,心电监护仪上那条微弱起伏的线,开始变得强劲有力。母亲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岑晚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而此时,她的丈夫陆明哲,正因为妹妹的怪病焦头烂额。

他找到岑晚,脸上带着一丝讨好和畏惧。

“小晚,明珠她……她快不行了,求求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救救她吧,她是你小姑子啊!”

岑晚冷冷地看着他,觉得无比讽刺。

“我救她?你忘了她是怎么咒我妈的吗?”

“我……我知道她嘴贱,我替她给你道歉!”陆明哲说着,竟然真的要跪下。

岑晚侧身避开,眼神冰冷。她想试试系统的另一个功能。

她在心中默念:“对陆明哲施加‘谎言惩罚’,让他一说谎就头痛欲裂。”

【目标:陆明哲,恶行:愚孝懦弱,助纣为虐。判定为‘小恶’。】

【怨气值-50,‘谎言头痛’惩罚,已生效!】

岑晚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陆明哲,你来求我,真的是因为你担心你妹妹吗?”

陆明哲急忙点头:“当然!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

话没说完,他突然“啊”的一声惨叫,抱着脑袋蹲了下去,脸上青筋暴起,表情痛苦到了极点。

“我的头!好痛!像要炸开一样!”

岑晚冷眼旁观。

过了好一会儿,疼痛才缓缓退去。

陆明哲大汗淋漓,惊恐地看着岑晚。

岑晚再次开口,声音如同淬了冰:“我再问你一遍,你来找我,真的是为了你妹妹吗?还是因为,你妈让你来的,她怕下一个遭报应的就是她?”

陆明哲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想说谎,可那种锥心刺骨的头痛让他不敢再开口。

最终,他颓然地垂下头,默认了。

“滚。”岑晚只说了一个字。

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让她感到恶心。

***

张翠芬旅游回来了。

她一进家门,看到的就是女儿满嘴流脓、不成人形,儿子精神萎靡、抱头痛哭的凄惨景象。

她没有丝毫反思,反而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岑晚头上。

“那个扫把星!肯定是她搞的鬼!这个灾星,自从她嫁进我们家,我们家就没一天安生日子!”

她当即召集了七大姑八大姨,几十号人,浩浩荡荡地杀到了医院,准备用舆论把岑晚彻底压垮。

“大家快来看啊!这个黑心肝的儿媳妇,不仅咒自己小姑子,还想克死我们全家啊!”

张翠芬坐在医院走廊的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撒泼哭嚎,引来了无数人围观。

她的那些亲戚也跟着帮腔。

“就是啊,娶了这种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心也太毒了,连自己老公的亲妹妹都害!”

“这种女人就该被浸猪笼!”

陆明哲站在一旁,想说什么,可一想到那可怕的头痛,又把话咽了回去。

面对这群人的指责和谩骂,岑晚却异常平静。

她刚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医生告诉她,她的母亲已经脱离了危险,各项生命体征都在奇迹般地恢复,再过几天就能转入普通病房了。

这是她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任何污蔑都无法影响她的好心情。

她走到张翠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闹够了吗?”

张翠芬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但仗着人多,气焰依旧嚣张:“你个小贱人,你还敢出现!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女儿一个说法,我跟你没完!赶紧跟我儿子离婚,净身出户,我孙子也得留下!”

“离婚可以,”岑晚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不过,不是我净身出户,而是你们。另外,孩子归我。”

“你做梦!”张翠芬尖叫起来。

“我是不是在做梦,你很快就知道了。”岑晚缓缓蹲下身,凑到张翠芬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女儿嘴巴不干净,所以嘴烂了。你儿子满嘴谎话,所以头痛。你说你……心这么黑,这么毒,就不怕……得点黑心病吗?”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张翠芬脸色一变,明显是心虚了。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岑晚站起身,冷冷地扫视了一圈陆家的亲戚,“你们不就是想让我身败名裂,然后霸占我的房子,抢走我的孩子吗?可惜,你们打错算盘了。”

她说完,不再理会这群跳梁小丑,转身走进了母亲的病房。

被岑晚那冰冷的眼神一扫,张翠芬只觉得后背发凉,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但她很快又把这点恐惧压了下去,对着岑晚的背影破口大骂:“你个小畜生,你给我等着!我咒你不得好死!”

当天晚上,张翠芬在家里打麻将,正摸到一把好牌,准备大杀四方。

突然,她感觉心脏猛地一揪,一阵剧痛传来,眼前一黑,直挺挺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牌友们吓坏了,赶紧打了120。

送到医院,诊断结果下来了:急性、罕见的爆发性心肌炎,伴有严重的心脏骤停,所有医院的专家都束手无策,直接下了病危通知书。

医生对着陆明哲和他的父亲陆建国摇头:“准备后事吧,这种病,我们也无能为力,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陆家,天塌了。

***

张翠芬的病,像一个无底洞,迅速吞噬着陆家所有的积蓄。

短短几天,几十万就花了进去,可病情没有丝毫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陆明珠的嘴还在继续溃烂,医药费也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为了筹钱,陆明哲卖掉了车,陆建国拿出了养老本,可依旧是杯水车薪。

整个陆家,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这时,一个懂些玄学的远房亲戚来探病,看着躺在ICU里形容枯槁的张翠芬,又看了看旁边说不出话的陆明珠,他神神秘秘地把陆明哲拉到一边。

“明哲啊,你妈和你妹妹这病,来得蹊跷啊。看着不像生病,倒像是……遭了报应,是因果病。”

“因果病?”陆明哲一愣。

“对!你想想,你们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那亲戚压低声音说,“这种病,医院是治不好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得找到那个‘铃’,去求她,让她高抬贵手啊!”

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

陆明哲和陆建国对视一眼,两人脑中同时浮现出岑晚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和她那句阴森森的诅咒。

“……你心这么黑,就不怕得点黑心病吗?”

真的是她!

所有的怪事,都是从她那天在医院发怒开始的!

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父子俩。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那个他们一向看不起、随意打骂欺辱的儿媳妇,竟然有如此通天的手段!

“爸,怎么办?我们……我们去求她吧!”陆明哲声音都在发抖。

陆建国老脸涨得通红,他一辈子没求过人,更何况是去求一个被自己踩在脚底的儿媳妇。

但看着ICU里命悬一线的妻子,他最终还是颓然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岑晚的母亲林文秀,正式从ICU转入了高级单人病房。

岑晚正陪着母亲说话,病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病房门被推开。

陆明哲、陆建国,还有上次来闹事的那群七大姑八大姨,全都来了。

但这一次,他们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刻薄,取而代之的是惊恐、谄媚和哀求。

“小晚……”陆明哲刚一开口。

“噗通”一声!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陆家族长,一向高高在上的陆建国,竟然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紧接着,陆明哲也跟着跪下了。

然后是那些亲戚,一个接一个,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全都跪在了岑晚和她母亲的病床前。

整个走廊都安静了,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小晚!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们猪狗不如!”陆建国老泪纵横,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抽自己的耳光,“求求你,高抬贵手,救救你妈……救救翠芬吧!她快不行了!”

“是啊,嫂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陆明哲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对着地上“咚咚咚”地磕头,“求你发发慈悲,救救我妈,救救我妹妹吧!只要你肯救她们,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那些亲戚也纷纷附和。

“是啊小晚,我们都瞎了眼,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以前都是我们不对,你就看在孩子的面上,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整个病房外,跪倒一片,哭嚎声、磕头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林文秀被这阵仗吓到了,她拉着女儿的手,低声问:“晚晚,这……这是怎么回事?”

岑晚安抚地拍了拍母亲的手,脸上没有一丝动容。

她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陆家人,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和快意。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你妈死活关我们屁事?我们正在云南享受呢!”

张翠芬那尖酸刻薄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走廊里,一字一句,都像是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陆家所有人的脸上。

陆建国和陆明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岑晚关掉录音,目光冰冷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

“想让我救她?”

她轻笑一声,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甩在陆明哲的脸上。

“可以。”

“签了它。”

陆明哲颤抖着手捡起文件,当他看清上面的标题时,如遭雷击。

“离婚协议书”。

岑晚的声音,像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一字一句,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协议内容很简单。第一,我们离婚。第二,儿子抚养权归我。第三,你们陆家名下所有的房产、存款、股票,全部无偿转让到我的名下。”

“简单来说,你们,净身出户。”

“签了这份协议,我就考虑一下,要不要救张翠芬。”

“什么?!”陆建国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我们家所有财产?你……你怎么不去抢!”

“我就是在抢。”岑晚坦然承认,眼神里的讥讽更浓了,“当初你们不也是这么抢我娘家房子的吗?我现在,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给你们十分钟考虑。要么,签了字,张翠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要么,你们就抱着你们的钱,等着给她收尸。”

说完,她转身回到病床边,悠闲地给母亲削起了苹果,仿佛外面跪着的一大家子人,都只是空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对陆家人来说都是煎熬。

ICU里,张翠芬的心跳监护仪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护士匆匆跑了出来:“病人心脏再次骤停,正在抢救!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签!我签!”陆明哲彻底崩溃了,他抓起笔,抖得像筛糠一样,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陆建国看着儿子,又看看ICU的方向,最终,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瘫倒在地,也签下了字。

拿到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和财产转让协议,岑晚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陆明哲抬起头,满眼血丝地看着她,声音嘶哑:“现在……现在你可以救我妈了吧?”

岑晚收好文件,看着他,脸上露出一抹堪称残忍的微笑。

她缓缓摇了摇头。

“我什么时候说过,签了字就一定会救她?”

“我只是说,考虑一下。”

“现在,我考虑好了。”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宣判了陆家的最终结局。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你妈的病,是她作恶多端应得的报应。求我没用,去求天吧。”

说完,她挽着母亲的手,在陆家人绝望、怨毒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身后,是陆明哲撕心裂肺的哭喊,和监护仪拉成长鸣的“滴——”声。

那一天,陆家彻底完了。

人财两空。

张翠芬虽然被抢救了回来,但成了个离不开呼吸机的活死人,在无尽的病痛中忏悔度日。陆明珠的嘴再也没好过,一辈子只能吃流食,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里。陆明哲和陆建国,则从富裕之家,一夜之间沦为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而岑晚,用陆家所有的财产,加上自己用善缘值救治其他善人所得的报酬,开了一家高端私人健康会所。

这家会所从不打广告,却门庭若市,因为这里有一个规矩:只救善良之人,恶人万金不医。

她带着母亲和孩子,住进了市中心最好的别墅,活成了所有人都羡慕的模样。

没有人知道,那个在商界被誉为“在世华佗”的岑女士,曾经也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只是偶尔,当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万家灯火时,会淡淡一笑。

这个世界,终究是公平的。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而她,就是那个让“时候”提前到来的人。她的传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