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育率跌破警戒线，欧洲复制日本人口悲剧，25年后将死1.5亿人？

文|咸菜

编辑|江娱迟

在日本北海道的偏远乡村，曾经热闹的小学如今只剩锈迹斑斑的铁门，在意大利西西里岛，政府正以1欧元的价格出售整栋空置房屋。

这不是电影里的末日场景，而是正在发生的现实，日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从现在到2050年，这个国家将失去2500万人口，相当于法国人口的三分之一以上。

可怕的是曾经被认为是“日本特有的麻烦”，如今正在欧洲大陆上演。

当柏林的年轻人把40%的工资交给房东，当西班牙女性平均只生1.2个孩子，当德国、法国等国养老金支出已吞噬政府预算20%以上，我们不得不问：欧洲会成为下一个日本吗？

1980年代的日本街头，曾处处是“平成景气”的繁荣景象，那时东京房价三年涨了三倍，普通工人收入超过美国同行，经济学家甚至预测日本会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经济体。

但就在这个巅峰时刻，一个致命的隐患正在发酵：年轻人不愿生孩子了。​

东京的年轻人最有体会，《广场协议》后日元升值，宽松货币政策让资本疯狂涌入房地产，普通人被迫住进越来越小的空间，从独立住宅到公寓，再到只能放下一张床的“胶囊旅馆”。

养育一个孩子的成本高达20万美元，结婚生子成了奢侈品，1989年日本生育率跌破1.57，远低于维持人口稳定所需的2.1。​

紧接着，1990年代初，日本股市暴跌60%，房价腰斩，银行被坏账淹没，进入了长达十年的经济停滞。

人口崩塌导致恶性循环：工作不稳定、工资不涨、房价高企，让年轻人彻底放弃生育。

如今日本每2个劳动年龄人口就要养活1个老人，而1960年这个比例是11:1。

到2020年，近30%的日本人口年龄在65岁以上，使其成为世界上最老的社会之一，如今日本政府预测，到2100年人口将从1.23亿骤减到7500万，百年间消失近40%。

欧洲人曾嘲笑日本的人口问题，如今却发现自己正滑向同一个深渊，过去十年，柏林房价飙升70%，里斯本更是涨了120%，年轻人把四成收入砸在房租上，却仍在“合租-换更小合租”的循环里挣扎。

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直接导致了生育率的断崖式下跌：匈牙利1.5、希腊1.3、西班牙1.2，整个欧盟平均生育率仅1.46，远低于2.1的平衡线。​

要命的是欧洲的下滑速度比日本更快，有预测称，到2050年欧盟本土人口可能从4.5亿跌到3亿，减少三分之一。

意大利农村近三分之一房屋空置，葡萄牙的产科病房因没有产妇而关闭，德国护理岗位空缺自2010年来增长超50%。

70%的意大利年轻人不得不和父母同住，不是因为孝顺，而是根本租不起房、养不起家，

年轻人的悲观情绪雪上加霜，民调显示，近40%的欧洲年轻人因担心气候变化而不愿生孩子。

结婚率崩塌，长期伴侣减少，“不婚不育”从个人选择变成社会现象，就像当年的日本，繁荣的城市吸干了乡村的活力，高成本的生活压垮了生育的意愿。​

面对危机，欧洲各国慌了手脚，匈牙利发现金奖励生育，意大利用1欧元卖房吸引居民，更多国家把希望寄托在移民身上，2022年欧盟净移民250万，但专家说要翻倍才能稳住人口。

可移民这剂药，副作用巨大：英国爆发数十万人的反移民游行，法国极右翼政党因反移民主张支持率飙升，德国选择党首次在民调中超过执政党。​

福利制度成了烫手山芋，欧洲大多采用“现收现付”的养老金模式，相当于用年轻人的税养老人，如今平均每个欧盟公民每年要为他人养老金支付5000欧元。

法国想把退休年龄提高两岁，结果全国大罢工，不改革，养老金池迟早见底。

更残酷的是，人口减少直接扼杀经济增长，欧洲80%的GDP来自城市，劳动产出占经济总量的一半，当劳动者越来越少，增长就成了无源之水，欧洲央行警告，到本世纪中叶潜在增长率可能跌破1%。​

这是个典型的恶性循环：经济压力→不愿生育→劳动力减少→经济更差→更不愿生育，日本用几十年证明，靠发钱、卖房、引进移民这些零散措施，根本挡不住人口崩塌的惯性。​

人口危机就像温水煮青蛙，等真正感到烫时已经跳不出来了，日本用“失落的三十年”告诉世界，当一个国家的年轻人连自己都养不起时，社会的根基就会慢慢腐朽。

如今欧洲正沿着相似的轨迹滑行，高房价、低生育、老龄化、移民矛盾，每一个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