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白月光签下离婚协议, 他以为是解脱, 再见前妻时他却疯了般嘶吼
发布时间:2025-08-25 16:03 浏览量:3
离婚协议他没看,直接签了字。他说,许静,你终于如愿了。
许静接过笔,在自己的名字旁边,一笔一划,写得清晰又决绝。没有半分迟疑,像是在签署一份与己无关的商业合同。
她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八年的男人,顾言。他英俊的脸上满是嘲讽和不耐,仿佛她是什么甩不掉的麻烦。
“是的,如愿了。”许静的声音很轻,却很稳。她将属于自己的那份协议折好,放进包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顾言皱眉,他不喜欢她这副冷静到冷酷的样子。他以为她会哭,会闹,会像过去无数次争吵一样,最后还是会低头。
可她没有。
她站起身,对他微微点头,像是告别一个不太熟的生意伙伴。“顾先生,再见。”
说完,她转身就走,高跟鞋敲击着民政局光洁的地面,发出清脆而坚定的声响,一声声,都像踩在他的心上。
顾言愣在原地,心里莫名地空了一块。他甩甩头,是错觉。为了这个婚,她闹了快半年,现在得偿所愿,他应该感到轻松才对。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阿言?”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温柔又带着些许虚弱的女声。
顾言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语气是许静从未听过的温柔:“薇薇,你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事,就是……阿言,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白薇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和自责。
“傻瓜,说什么呢,”顾言立刻安抚道,“你的事,永远不是麻烦。我刚办完事,马上过来陪你。”
挂了电话,他看了一眼许静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许静,没了你,我只会过得更好。
他以为,这不过是她 очередной欲擒故纵的把戏。
……
许静没有回家。那个装修精致,却冷得像冰窖的“家”,已经不属于她了。
她在签下离婚协议的前一天,就已经租好了房子。一个不大的一室一厅,但阳光很好。她用了一个通宵,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她的画具,她的设计稿,还有几件常穿的衣服,全都搬了过来。
至于剩下的,那些名牌包,昂贵的首饰,顾言送的毫无心意的礼物,她一样都没带走。就像她留给他的那栋房子一样,她不要了。
离婚后的第一个小时,许静在楼下的超市买了一桶泡面。
第二个小时,她坐在小小的阳台上,对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吃完了那桶热气腾腾的泡面。胃里暖了,心里好像也跟着暖了起来。
第三个小时,她洗了个热水澡,换上舒适的棉质睡衣,倒在柔软的床上,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这是三年来,她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没有无尽的等待,没有电话铃声响起时的心惊肉跳,没有在午夜梦回时,摸着身旁冰冷空位时的失落。
手机被她调成了静音,屏幕上,顾言的名字闪烁了几次,她看都懒得看一眼,直接关机。
从此以后,顾言是死是活,白薇是病是痛,都与她许静无关了。
顾言在医院陪了白薇三天。
白薇只是低血糖引发的晕倒,外加一点营养不良。顾言却紧张得像是她得了什么绝症,亲自守着,喂水喂饭,无微不至。
白主沉浮的公司高管们打了无数个电话,都被他以“有更重要的事”为由挂断。
白薇靠在他怀里,脸上是幸福又愧疚的表情。“阿言,为了我,耽误你工作了。许静……她会不会生气?”
提到许静,顾言的眼神暗了暗。
这三天,那个女人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他以为她至少会打个电话来质问,来吵闹。可什么都没有,安静得可怕。
“她闹着离婚,我已经签字了。”顾言淡淡地说,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烦躁。
白薇的眼睛瞬间亮了,但又很快掩饰下去,小心翼翼地问:“真的?那……那她一定很伤心吧?”
“是她想要的,伤心什么。”顾言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越来越没底。
第四天,他回到那个曾经的“家”。
玄关处,许静的鞋子不见了。鞋柜里,属于她的那一排,空空如也。
客厅里,她最喜欢的那个羊毛抱枕不见了。
卧室里,衣帽间里属于她的那一半,被清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他送的那些她从未穿过的奢华礼服,像一个个没有灵魂的假人。
浴室的洗手台上,她的护肤品,她的牙刷,她的毛巾,全都没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的东西,显得孤零零的。
整个房子,所有关于许静的,鲜活的,带着她气息的东西,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
仿佛她从来没有在这里生活过。
不,还是留下了点东西。
餐桌上,放着一枚戒指。是他们的婚戒。旁边还有一张卡。
顾言拿起戒指,钻石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他记得,当初买戒指的时候,许静说钻石太大,不日常,他却坚持要买。他说,他的妻子,就该用最好的。
可他却忘了,她更想要的,是日常的陪伴。
他拿起那张卡,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是许静清秀的字迹:
“婚内财产我一分不要。这卡里是我这些年工作的积蓄,一半给你,当做这些年的房租和生活费。从此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顾言捏着纸条,手在发抖。
他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名为“恐慌”的情绪。
她不是在玩把戏。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他疯了一样拨打许静的电话,听到的却是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开始发信息。
“许静,你闹够了没有?”
“你在哪?立刻回家!”
“你以为离了我,你能过得好?”
“我给你一天时间,马上回来给我道歉,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信息发出去,全部石沉大海。
顾言的骄傲和自尊,在这一次次的已读不回中,被碾得粉碎。
他开始调查许静的去向。她的朋友,她的家人。
朋友们都说不知道,语气疏离又客气。
她的家人,远在千里之外的小城,电话打过去,许静的母亲只说了一句:“我女儿的事,她自己做主。顾先生,以后不必再联系了。”
整整一个月,许静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顾言的世界,第一次乱了套。
他开始失眠,开始酗酒。偌大的房子里,没有了那个等他回家的人,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他请了保姆,可保姆做的饭菜,永远不是他习惯的味道。他换了无数个保姆,都找不到许静的感觉。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他早已习惯了许静的存在。
习惯了她温好的牛奶,习惯了她熨烫平整的衬衫,习惯了她在他胃疼时递上的药,习惯了无论他多晚回来,总有一盏灯为他亮着。
他把这一切,当做理所当然。
而现在,理所当然没了。
白薇尝试着搬进他的别墅,想要填补许静的空缺。
她学着许静的样子为他煲汤,结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
她学着许静的样子为他搭配领带,结果被他烦躁地一把扯掉。
“你不是她!不要再学她!”顾言第一次对白薇发了火。
白薇哭得梨花带雨:“阿言,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后悔了?”
顾言沉默了。
是后悔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许静。
是她穿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是她坐在沙发上等他时安静的侧脸,是她在他怀里因为电影情节而落泪的模样。
那些他曾经无比嫌弃的,平淡的,琐碎的日常,如今却成了他求而不得的奢望。
三个月后,顾言在一个行业顶尖的设计师酒会上,再次见到了许静。
她瘦了些,但精神很好。
她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色长裙,长发挽起,露出纤细优美的天鹅颈。她没有佩戴任何华丽的珠宝,只在耳垂上点缀了一对小小的珍珠耳钉,温润的光泽衬得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她不再是那个总是围着他转,眼神里带着一丝卑微和讨好的顾太太。
她站在人群中,自信,从容,优雅。她的身边围着几个业内大佬,她正微笑着,侃侃而谈自己的设计理念。
她的眼睛里,有星星。
顾言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无法呼吸。
他从来不知道,他的许静,竟然可以这么耀眼。
酒会的主办方,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亲自为许静引荐:“各位,这位是Jing,我们业内最近声名鹊起的天才设计师,这次‘星辰’系列的设计,就是出自她手。”
顾言猛地抬头,看向大屏幕上展示的作品。
那是一款名为“破晓”的项链,碎钻如星辰,环绕着一颗幽蓝色的宝石,设计灵动而又充满力量感,仿佛黎明冲破黑暗的第一缕光。
他记得,这张设计稿,许静曾经拿给他看过。
那时他正忙着接白薇的电话,只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说:“还行吧,没什么新意。”
就是这句“没什么新意”,让许静沉寂了整整两年。
而现在,它却成了震惊整个设计界的杰作。
顾言的脸,火辣辣地疼。
他端着酒杯,一步步走向她,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许静。”他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许静闻声回头,看到他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她礼貌地对身边的人笑了笑,然后朝顾言走来,停在三步之外的距离。
“顾总,”她开口,声音疏离而客气,“好久不见。”
一声“顾总”,像一把刀,瞬间将两人之间划出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顾言的心沉了下去。“你……过得好吗?”
“托您的福,很好。”许静的微笑,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如果顾总没别的事,我先失陪了。”
她甚至不愿跟他多说一句话。
“等等!”顾言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很凉,也很细,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
许静的眉头蹙了起来,她挣了挣,没挣开。
“顾言,请你放手。”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周围的目光开始聚集过来。
顾言像是没听见一样,死死地盯着她:“为什么要躲着我?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就这么迫不及不及地想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许静看着他,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嘲弄。
“顾总,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人生,与你无关了。我为什么不能从你的世界里消失?”
“我……”顾言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是啊,他们离婚了。是他亲口同意,亲手签字的。
“你搬到哪里去了?我们……我们谈谈。”顾言的姿态不自觉地放低了。
“没什么好谈的。”许静用力甩开他的手,“顾言,别再来找我了。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汇入人群,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顾言站在原地,手心里还残留着她手腕的冰凉触感,心里却烧着一团火。
他不会放手的。绝对不会。
他以为许静只是说说气话,可他很快就发现,她是认真的。
他开始疯狂地找她。
他通过关系,查到了她的新住址。
是一个很普通的老小区。他开着他那辆高调的迈巴赫停在楼下时,显得格格不入。
他捧着一大束她最喜欢的白玫瑰,等在楼下。
从天亮,等到天黑。
他看到她和一个男人一起回来。那个男人开着一辆普通的代步车,却细心地为她打开车门,在她下车时,用手护住她的头顶,防止她撞到。
两人并肩走着,男人手里提着菜,许静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正小口小口地吃着,脸上是顾言从未见过的,轻松又满足的笑容。
那一刻,顾言嫉妒得发狂。
他冲了过去,一把将许静拉到自己身后,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瞪着那个男人:“你是谁?”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看向许静,眼神里是询问。
许静从顾言身后走出来,脸色冷得像冰。
“顾言,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找你!他是谁?”顾言指着那个男人,质问道。
“我的朋友,沈默。”许静介绍道,然后又对沈默说,“这是我前夫,顾言。”
“前夫”两个字,又一次刺痛了顾言。
沈默很有礼貌地伸出手:“顾先生,你好。”
顾言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他只看着许静,把手里的玫瑰花递过去:“静静,跟我回家。”
许静看着那束娇艳的玫瑰,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我的家就在这里。顾总,请回吧。”
“许静!”顾言的耐心耗尽了,“你非要这样作践自己吗?离开我,你就找了这么一个男人?住这种破地方?”
这话一出,沈默的脸色变了,许静却笑了。
“顾言,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钱和地位?这个地方,阳光很好,邻居很和善,我很喜欢。沈默,他尊重我,支持我,懂我。这些,是你给不了我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至于作践自己?跟你在一起的那八年,才是我这辈子最作践自己的时候。”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进顾言的心脏。
他脸色煞白,后退了一步。
“我们回家,我们好好谈谈,以前是我不对,我改,我全都改,行不行?”他近乎哀求地看着她。
“不必了。”许静摇头,“顾言,你知道吗,失望是一点点累积的。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胃痉挛疼得在地上打滚,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在陪白薇,她心情不好。”
“我们结婚纪念日,我订了餐厅等了你一夜,你却陪着失恋的白薇在国外散心。”
“我母亲手术,我求你陪我去,你说公司有个重要的会,抽不开身。可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你根本没去公司,你只是因为白薇说她怕打雷,所以陪了她一下午。”
“我流产……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没了,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给你打了二十三个电话,你一个都没接。后来你告诉我,白薇的猫丢了,你帮她找了一夜。”
许静平静地叙述着,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可顾言的脸,却一寸寸地变得惨白。
这些事,他有些记得,有些已经模糊了。他从没想过,这些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在许静心里,竟是如此深刻的伤痕。
“最后一次,”许静看着他,眼睛里是彻底的死寂,“我给你打电话,说我们谈谈,可能是关于离婚。你电话那头,是白薇虚弱的声音。你对我说,‘许静,你能不能懂事一点?薇薇又晕倒了!’。”
“顾言,就是在那一刻,我死心了。”
“我不是不懂事,我只是……不重要。”
“所以,别再说什么改不改了。太晚了。我的爱,在你一次次的选择里,被你亲手耗尽了。现在,我的心已经不会再为你疼了。”
说完,她对沈默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我们上去吧。”
沈默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自然地接过她吃了一半的糖葫芦,陪着她,走进了楼道。
顾言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的玫瑰花掉在地上,被他踩得稀烂。
原来,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
顾言没有放弃。
他开始用尽一切办法,试图挽回许静。
他送花,送珠宝,送车,送房。
所有东西,都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他去她公司楼下堵她,她直接报警。
他去她住的小区等她,她见了他就绕道走。
他动用关系,给她正在负责的项目制造麻烦,想以此逼她低头。结果,沈默动用了自己的人脉,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危机。
顾言这才知道,沈默根本不是他以为的普通人。他是国内顶尖律所的合伙人,低调,却实力雄厚。
顾言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
他引以为傲的财富和地位,在许静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那天,下着倾盆大雨。
顾言又喝醉了。他开着车,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许静的小区楼下。
他没有上楼,只是坐在车里,看着她窗户里透出的温暖灯光。
他看到沈默的身影出现在窗前,为她拉上了窗帘。
那一瞬间,他再也忍不住,冲下车,疯了一样地按着门铃。
许静开了门。
看到浑身湿透,满身酒气的顾言,她皱起了眉。
“顾言,你又想干什么?”
“静静,你让他走,我们谈谈,就我们两个人。”顾言抓着门框,卑微地看着她。
屋里的沈默走了出来,将一件外套披在许静身上。“我先回避一下,有事叫我。”他对许...静说,然后看了顾言一眼,转身进了卧室。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说吧,说完赶紧走。”许静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们复婚吧。”顾言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静静,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离开你之后,我才发现我有多爱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崭新的钻戒,比之前那枚更大,更闪。
“我发誓,以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白薇那边,我会彻底断干净。我会把所有时间都用来陪你,补偿你。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们……重新开始。”
许静看着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感动,没有喜悦,只有无尽的悲凉和讽刺。
“顾言,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一个弄丢了心爱玩具,又哭着闹着想把它要回来的孩子。”
“可是顾言,我不是玩具。我的心,也不是开关,你想关就关,想开就开。”
她伸出手,轻轻推开了他递过来的戒指盒。
“你说的这些,如果是在我提离婚之前,哪怕是在我们签字的那一天,我可能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
“但现在,太迟了。”
“破镜,是无法重圆的。更何况,我们的镜子,不是碎了,是被你亲手,一点一点,碾成了粉末。”
“我花了八年时间去爱你,又花了半年时间,才从失去你的痛苦里爬出来。我不想再回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很平静,很快乐。所以,算我求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顾-->>言浑身一震,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地靠在门上。
“就……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他喃喃自语。
“没有了。”许静的回答,干脆利落。
她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曾经,他也是这样,看着为他心碎的自己,无动于衷。
天道好轮回。
“把湿衣服换了,喝点姜汤,然后离开。”许静从鞋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男士家居服和毛巾,放在他面前。那是她给沈默准备的,一次都没穿过。
然后,她转身进了厨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顾言看着那碗姜汤,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她还是关心他的。
他接过碗,贪婪地喝着,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暖意传遍四肢。
许静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喝完。
“喝完了?”
顾言点点头。
“那就走吧。”
希望,瞬间破灭。
原来,这只是她最后的,属于一个陌生人的善良。
顾言狼狈地离开了。
他站在雨中,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彻底地,失去她了。
从那以后,顾言再也没有去打扰许静。
他开始疯狂地工作,用会议和文件填满自己所有的时间,仿佛这样,就可以不去想她。
他断了和白薇的所有联系。白薇来找过他几次,哭着问他为什么,他只是冷漠地说:“我们之间,从来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爱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白薇终于明白,她不过是顾言感情世界里一个被美化了的幻影。当正主决绝离去,这个幻影,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一年后。
顾言的公司上市,他作为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接受了财经频道的专访。
主持人问他:“顾总,您这么年轻就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功,可以说是无数人心中的偶像。请问,您至今为止,有没有什么最后悔的事情?”
顾言对着镜头,沉默了很久。
他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疲惫。
“有。”他的声音很低,却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演播厅。
“我最后悔的,是在拥有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我弄丢了……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因为我的自大,我的忽略,我亲手推开了她。”
“如果……如果时间能倒流,我愿意用我现在所有的一切,去换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说到最后,他的眼眶红了。
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从不露怯的男人,第一次在公众面前,展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这期节目播出后,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所有人都知道了,冷酷无情的顾总,心里藏着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无数人为他的深情而感动。
只有许静,在看到这条新闻推送时,面无表情地划了过去。
此时,她正和沈默在机场,准备去北欧看极光。
沈默握住她的手,轻声问:“还在意吗?”
许静摇摇头,靠在他的肩上,笑了。
“早就不在意了。我现在,只想珍惜眼前人。”
她知道,顾言的后悔是真的。
但那又如何?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她的人生,已经翻开了新的篇章。那里有爱,有暖,有尊重,有期待。
而顾言,连同那八年的青春,都只是被她丢在上一页的,一个冗长而沉闷的旧故事罢了。
飞机起飞,穿过云层。
许静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心中一片宁静。
她终于可以,飞向属于自己的,真正的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