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保姆生日被热汤泼醒, 她冷静离婚收集证据, 结局让前夫悔断肠

发布时间:2025-08-26 17:03  浏览量:1

冰冷的大理石地板撞上额头,发出沉闷的“咚”一声。

苏青梧的世界先是天旋地转,随即陷入一片短暂的死寂。耳边的喧嚣——婆婆张桂芬尖锐的抱怨,小姑子顾盼幸灾乐祸的嗤笑,以及丈夫顾远洲那句永远温吞的“好了,妈,青梧也不是故意的”——都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混沌中,只有一碗滚烫的萝卜排骨汤,带着淋漓的油污,泼洒在她精心挑选的米白色连衣裙上,灼热的痛感从胸口蔓延开来。

今天是她的生日。

也是她和顾远洲结婚的第五个年头。

更是她作为顾家“免费保姆”的第一千八百二十五天。

【原来,五年了啊……】

意识回笼的瞬间,这个念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她趴在地上,额头火辣辣地疼,视线里是那碗摔碎的青花瓷碗的残片,以及一地狼藉。

“哎哟!你看看你!毛手毛脚的!这么大个人了,端个汤都端不稳!”张桂芬的声音第一个刺破死寂,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这可是我托人从乡下买的老母鸡炖的汤,是给盼盼补身体的!你这一碗全糟蹋了!”

小姑子顾盼翘着涂着精致蔻丹的脚趾,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刷着手机,闻言凉凉地附和:“就是啊,嫂子,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哥赚那么多钱,你就在家做做家务还这么心不在焉的。这汤可是妈炖了一下午的,我一口都还没喝呢。”

言下之意,她苏青梧,一个不工作的家庭主妇,连端汤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顾远洲终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走到苏青梧身边,想像往常一样去拉她,嘴里依旧是那套毫无用处的说辞:“青梧,你没事吧?赶紧起来,地上凉。妈,您也少说两句,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若是从前,苏青梧会在他伸出手来的那一刻,借着他的力道,狼狈地爬起来,然后第一时间不是检查自己的伤口,而是迭声道歉:“对不起,妈,对不起,盼盼,都怪我没端稳。”

她会忍着额头的疼,忍着胸口的烫,手忙脚乱地去收拾地上的残局,然后把所有的委屈和疼痛,都和着眼泪吞进肚子里。

因为爱顾远洲,所以她爱屋及乌,努力扮演一个贤惠的儿媳,一个大度的嫂子。她辞掉了前途一片大好的设计师工作,用自己婚前的积蓄和顾远洲一起付了这套房子的首付,房本上却只有顾远洲一个人的名字。他说,这样贷款方便。她信了。

她包揽了所有家务,照顾着一家人的饮食起居,把曾经握画笔、敲键盘的手,磨出了薄茧。张桂芬说,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她忍了。

她用自己工作时攒下的钱,补贴着刚毕业、眼高手低的小姑子。顾盼的名牌包、新手机,一半都流淌着她的心血。顾远洲说,就这么一个妹妹,多担待点。她也应了。

五年,她像一只温水里的青蛙,在日复一日的琐碎和“为你好”的绑架中,逐渐失去了自我,忘记了疼痛。

直到今天。

额头的剧痛,和胸口那片灼烧的皮肤,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她被迷雾笼罩了五年的大脑。

她没有去接顾远洲伸过来的手。

她只是缓缓地,用自己的手撑着冰冷的地面,一点一点,慢慢地坐了起来。

她没有去看地上的狼藉,也没有去看那件被毁掉的、她为自己生日特意买的新裙子。她的目光,异常平静地,扫过客厅里站着或坐着的三个人。

张桂芬那张因刻薄而显得纹路深刻的脸。

顾盼那张年轻却写满理所当然的脸。

以及,顾远洲那张英俊、却永远带着“息事宁人”式疲惫的脸。

【就是这些人,我付出了五年的青春和心血,换来的,就是在我的生日这天,为了一碗给小姑子补身体的汤,被骂得像个罪人。】

苏青梧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笑意。

“青梧?你怎么了?别吓我。”顾远洲的手悬在半空,有些不知所措。他第一次在妻子脸上看到这种陌生的表情,平静得令人心慌。

苏青梧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得像冰珠砸在玉盘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感。

“顾远洲。”她叫着他的全名,“你没看到我摔倒了吗?”

顾远洲一愣:“看到了啊,我这不是让你快起来……”

“你没看到汤洒在我身上了吗?”她继续问,目光落在他那双干净昂贵的皮鞋上。

“我……”顾远洲语塞,他这才注意到她胸前湿了一大片,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泛起了红色。

“你没看到我额头磕破了吗?”苏青梧抬起手,轻轻碰了一下额角,指尖传来一阵刺痛,还沾染上了一点血丝。

她将带血的指尖,在他眼前晃了晃。

顾远洲的脸色终于变了:“流血了!快,我带你去医院!”

他又要来拉她,苏青梧却轻轻一侧身,避开了他的触碰。

她的动作很轻,但态度却无比坚决。

“不必了。”她说,然后扶着旁边的茶几,自己站了起来。整个过程,她没有再寻求任何人的帮助。

站直身体后,她甚至比顾远洲还要高出几分,这让她常年因为低头做家务而有些弯曲的脊背,在这一刻挺得笔直。

张桂芬看着这场景,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又开始作妖:“哎哟,流了那么点血,就跟谁欠了你八百万似的!娇气!想当年我生远洲的时候……”

“闭嘴。”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客厅。

张桂芬喋喋不休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苏青梧。这个一向在她面前温顺得像只猫一样的儿媳妇,居然敢让她闭嘴?

“你……你说什么?你个小贱……”

“我说,”苏青梧打断了她,目光冷得像淬了冰,“让你闭嘴。张桂芬女士,这里是我家,请你说话注意点分寸。”

“你家?房本上写的是我儿子的名字!你算个什么东西!”张桂芬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苏青梧的鼻子就要开骂。

“哦?是吗?”苏青梧不怒反笑,“首付五十万里,有三十万是我婚前财产出的,每个月的房贷,是用我们两个人的共同工资还的。按照婚姻法,这房子就算只写了他一个人的名字,也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我不但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还占了这房子的一半产权。倒是您二位,”她的目光转向张桂芬和顾盼,“一个,是借住在这里的客人。另一个,是成年后依然赖在兄嫂家的无业游民。请问,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逻辑分明,把张桂芬和顾盼都给说懵了。

她们从未想过,这些平日里被她们模糊掉的、占尽了便宜的界限,会被苏青梧如此赤裸裸地剖开,摆在台面上。

“你……你……”张桂芬气得说不出话来。

顾盼涨红了脸,尖叫道:“嫂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我哥的房子就是我妈的房子!我住我哥家怎么了?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苏青梧冷笑一声,“你今年二十四岁,大学毕业两年,换了三份工作,最长的一份没超过三个月。你吃我的,用我的,穿我买的衣服,喷我买的香水,现在心安理得地住在我掏钱买的房子里,指责我这个掏钱的人?是谁给你的脸?梁静茹吗?”

顾盼被她怼得哑口无言,眼圈一红,立刻转向她唯一的靠山:“哥!你看看她!她疯了!她怎么能这么说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顾远洲身上。

他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为难。一边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和妹妹,一边是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妻子。他习惯性地想打圆场。

“青梧,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和盼盼说话?她们是长辈,是亲人,就算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多担待点不就行了?一家人,何必算得这么清楚。”

这番话,苏青梧听了五年。

每一次她受了委屈,顾远洲都是用这套“和稀泥”的说辞来安抚她。过去她觉得,他是爱她的,只是不擅长处理家庭矛盾。

但现在,她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不是不擅长,这是懦弱,是自私,是默许,是用她的退让和委屈,去换取他自己家庭的和睦与安宁。

【原来,他不是不知道我委屈。他只是觉得,我的委屈,不重要。】

苏青梧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冷了下去。

她看着顾远洲,一字一句地说道:“顾远洲,我担待了五年,够了。从今天起,我不担待了。”

她顿了顿,环视了一下这个她曾经倾注了所有心血,却让她感到无比窒息的家,然后宣布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决定。

**“我们离婚吧。”**

这四个字,像一颗深水炸弹,让整个客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顾远洲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青梧,你……你说什么?别闹了,今天是你生日……”

“正因为是我的生日,我才不想再忍了。”苏青梧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不想我的下半辈子,都像今天这样过。所以,离婚吧。”

“不可能!”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张桂芬,她尖叫起来,“离婚?你想得美!我儿子这么优秀,娶了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离了婚你上哪儿找这么好的男人去!”

“不下蛋的母鸡”这六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苏青梧的心里。结婚五年没有孩子,一直是张桂芬攻击她的利器。她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不是她不能生,而是顾远洲三年前查出弱精,却碍于男人可笑的自尊,让她一起隐瞒,对外只说是缘分没到。

她为他守着这个秘密,却成了婆婆羞辱她的把柄。

苏青梧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就被更深的寒意所取代。

【够了,真的够了。我为这个男人,为这个家,守护的秘密和尊严,换来的就是这些吗?】

她没有去辩解,只是看着顾远洲,冷冷地问:“顾远洲,你的意思呢?”

顾远洲慌了,他抓住苏青梧的手臂,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青梧,别冲动,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我代我妈和盼盼跟你道歉,行吗?我们不离婚,我们好好过日子。”

“好好过日子?”苏青梧甩开他的手,力道之大,让他后退了一步,“就是让我继续当保姆,当提款机,当受气包吗?顾远洲,你问问你自己,这五年来,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妻子了吗?这家里的开销,哪一笔没有我的份?你妈和你妹妹对我的颐指气使,你哪一次真正站出来为我说过一句话?”

“我……”顾远洲张口结舌,他发现自己一句都反驳不了。

“今天这碗汤,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苏青梧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吐出五年来积攒的所有浊气,“我累了,不想再这么过了。”

说完,她不再理会客厅里呆若木鸡的三人,转身走回卧室。

砰!

卧室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苏青梧背靠着门板,身体缓缓滑落,坐在了地上。坚强的伪装在这一刻终于卸下,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这不是委屈的眼泪,而是告别的泪水。

告别她死去的爱情,告别她荒唐的五年,告别那个卑微、软弱、只会忍让的自己。

她哭了很久,直到眼泪流干,才从地上站起来。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额角带着血痕,脸上挂着泪痕,眼神却异常清亮的女人。

【苏青梧,从现在开始,你要为你自己而活。】

她打开衣柜,里面大部分都是朴素的家居服,只有几件压箱底的职业装,还是她辞职前买的。她毫不犹豫地找出最大号的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只拿走了属于自己的衣服、证件、以及那些她亲手设计的、还没来得及面世的设计稿。至于这个家里她亲手添置的那些瓶瓶罐罐,她一样都没碰。

半小时后,她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顾家三口人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气氛凝重。

看到她拖着行李箱出来,顾远洲的瞳孔猛地一缩:“青梧,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搬出去住。”苏青梧言简意赅,“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寄给你。财产分割方面,房子一人一半,我们婚后共同财产,包括你的工资、我的理财收入,也一人一半。至于我婚前投入到你公司的三十万,算是我的投资,我要拿回本金和这五年的分红。”

“什么?!”张桂芬又跳了起来,“你疯了!房子是我儿子的!公司也是我儿子的!你一分钱都别想拿走!你净身出户!”

苏青梧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只是盯着顾远洲:“如果你不同意协议离婚,那我们就法庭见。到时候,我们所有的银行流水,你公司的账目,你给你妹妹转过的每一笔大额款项,都会被呈上法庭。顾远洲,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对你最有利。”

她的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切中了顾远洲的要害。他公司的账目并不完全干净,而且他用夫妻共同财产补贴妹妹的事,一旦闹上法庭,他绝对占不到便宜。

顾远洲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看着眼前这个冷静、理智、甚至有些冷酷的女人,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陌生和恐惧。他发现,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的妻子。

“青梧,我们……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五年的感情,就这么算了吗?”

“感情?”苏青梧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在你默许你妈骂我‘不下蛋的母鸡’的时候,在你看着我摔倒却先关心那碗汤的时候,在我们之间所谓的感情,就已经被消耗殆尽了。”

“现在,请让开。”

她拉着行李箱,走向门口。

顾远洲下意识地想拦,却在对上她那双冰冷决绝的眼睛时,迟疑了。

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苏青梧已经打开了门。

“哥!拦住她啊!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顾盼急得大叫。她不是舍不得这个嫂子,她是舍不得那个会给她买名牌包、会给她零花钱、会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免费劳动力”。

苏青梧在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顾盼,你最好祈祷你哥能尽快找到下一个像我这么傻的女人。不然,以你的能力,恐怕连下个月的信用卡账单都还不起。”

说完,她毫不留恋地踏出了这个囚禁了她五年的牢笼。

砰!

大门在身后关上,发出沉重的回响,像是一个时代的终结。

走廊里的声控灯应声亮起,照亮了她前方的路。

苏青梧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走得异常坚定。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但这一次,她没有擦。

风吹干了脸上的泪痕,也吹散了心头的迷茫。

从今天起,她是苏青梧,只是苏青梧。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干练爽朗的女声:“喂,青梧?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你家那位又让你受委屈了?”

听到闺蜜林微霜的声音,苏青梧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微霜,我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三秒,然后爆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卧槽!真的假的?你终于想通了?!”

“真的。”

“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接你!”林微霜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和关心。

苏青梧报上了小区的地址,挂断电话后,她找了个长椅坐下,将头靠在冰冷的行李箱上,看着天边的残月。

城市的夜晚依旧喧嚣,但她的内心却前所未有地平静。

【第一步,踏出来了。接下来,就是一场硬仗了。】

她知道,顾家不会轻易放手,尤其是牵扯到财产分割。顾远洲的懦弱和顾家的贪婪,她比谁都清楚。

但她不怕。

过去的苏青梧会怕,因为她心里有爱,有顾虑,有不舍。

现在的苏青梧,心里只剩下被辜负后的冰冷和清醒。

一个无所畏惧的女人,才是最强大的。

半小时后,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卡宴以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苏青梧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明艳动人的脸。

林微霜,金牌离婚律师,苏青梧大学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从一开始就不看好她这段婚姻的人。

“上车,我的女王大人。”林微霜冲她眨了眨眼,“庆祝你脱离苦海,今晚我请客,香槟开起来!”

苏青梧看着她,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她拉开车门,坐上副驾,将自己扔进柔软的座椅里。

“微霜,我需要你帮忙。”

“废话。”林微霜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从储物格里拿出一包湿巾递给她,“擦擦脸,我的大设计师。离婚官司包在我身上,保证帮你扒下顾家一层皮。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腰杆挺直了,告诉他们,你苏青梧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汽车汇入车流,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飞速倒退。

苏青梧看着窗外的光怪陆离,握紧了手里的湿巾。

是啊,她是苏青梧。

是那个曾经在全国大学生设计大赛上斩获金奖,被誉为“最有灵气的新星设计师”的苏青梧。

这五年,她为了家庭,收起了自己的光芒和利爪。

现在,她要亲手,把它们一点一点,全都找回来。

……

另一边,顾家客厅。

苏青梧离开后,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张桂芬还在骂骂咧咧:“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这个女人,翅膀硬了就想飞!远洲,你不能就这么让她走了!离了婚,我们家怎么办?谁来做饭?谁来打扫?”

顾盼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啊哥,她还说要分我们家的房子和钱,简直是痴心妄想!她嫁到我们家五年,吃的穿的都是我们家的,还想倒打一耙!”

顾远洲烦躁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苏青梧决绝的眼神和那句“离婚吧”,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回响。

他从没想过苏青梧会离开他。

在他的认知里,苏青梧是温柔的,是顺从的,是爱他爱到可以放弃一切的。他习惯了她的付出,习惯了她在自己和原生家庭之间充当缓冲带,习惯了回到家就有热饭热菜,干净整洁的环境。

他甚至觉得,他对她是有恩的。毕竟,以他的条件,苏青梧能嫁给他,是她的福气。

可现在,这个他以为被自己牢牢掌控在手心的女人,居然要挣脱出去,还要分走他一半的家产。

“行了!都别吵了!”顾远洲猛地站起来,低吼道。

张桂芬和顾盼被他吓了一跳,瞬间安静下来。

顾远洲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脸色阴晴不定。【不能离婚。绝对不能离婚。】

离婚不仅仅是面子问题。苏青梧刚才那番话提醒了他,这套房子,公司,他所有的资产,都属于婚后共同财产。如果真的对簿公堂,他会损失惨重。更重要的是,他公司的账目……

他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苏青梧,你以为你真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是我。帮我查一下苏青梧最近和什么人接触过,尤其是律师。另外,她之前在我们公司做的那些设计稿,把电子版全部找出来,我有用。”

他挂断电话,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但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丝算计。

他对张桂芬和顾盼说:“妈,盼盼,你们放心。青梧只是一时在气头上,过两天她自己就会回来的。到时候,你们好好跟她说几句软话,这事就过去了。”

张桂芬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顾远洲的语气里带着强大的自信,“她爱了我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她没地方可去,也没有工作,离了我,她根本活不下去。”

他坚信,苏青梧的离开只是一场幼稚的赌气。只要他稍微用点手段,断了她的后路,她就会乖乖回来,继续做那个任劳任怨的顾太太。

然而,他算错了一件事。

当一个女人彻底清醒时,她的能量,足以摧毁他所有的自以为是。

林微霜的公寓里,苏青梧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闺蜜的真丝睡袍。

她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看着林微霜在客厅里踱步,分析着她的案子。

“根据你说的,房子首付你出了大头,房贷是共同财产还的,分割起来问题不大。关键是你投到他公司的三十万。”林微霜停下脚步,表情严肃,“你有转账记录吗?或者,有没有书面协议,能证明这是投资,而不是赠与?”

苏青梧的动作一顿。

“转账记录有。但是协议……没有。”当时她满心都是对顾远洲的爱和信任,觉得谈钱伤感情,根本没想过要签什么协议。

林微霜皱起了眉:“这就有点麻烦了。没有协议,顾远洲完全可以咬死这笔钱是你自愿赠与,或者是你们夫妻之间普通的资金往来,不属于投资。这样一来,别说分红,可能连本金都拿不回来。”

苏青logging,苏青梧的心沉了下去。

“还有他公司的账目。”林微霜继续道,“你说他用夫妻共同财产补贴他妹妹,这个也需要证据。比如大额转账的记录,或者顾盼购买奢侈品的消费凭证,以及这些消费和她自身收入严重不符的证明。”

这些东西,苏青梧都没有。

她一直埋头于家庭琐事,对家里的经济状况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更别说去刻意收集什么证据了。

看着苏青梧凝重的脸色,林微霜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办法总比困难多。没有直接证据,我们就找间接证据。你先别声张,顾远洲现在肯定以为你只是在闹脾气,过几天就会服软回去。我们就利用他的这种自大心理,杀他个回马枪。”

苏青梧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回马枪?”

“对。”林微霜的眼中闪烁着属于顶尖律师的精明和锐利,“你明天就‘服软’,给他打电话,说你想通了,想回家。但前提是,让他妈和他妹暂时搬出去住几天,给你和他留点二人空间,好好谈谈。”

“他会同意吗?”

“他会的。”林微霜笃定地说,“为了稳住你,为了保全他的财产,他一定会同意。只要他把那两个拖油瓶弄走,你的机会就来了。”

“我明白了。”苏青梧瞬间领悟了闺蜜的计划,“我要回家,去收集证据。”

“bingo!”林微霜打了个响指,“家里的电脑,他的手机,各种文件合同,银行卡流水……这些都是你的战场。记住,我们不是要去偷,我们是去拿回本就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你需要的,是冷静和果断。”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苏青梧按照林微霜的计划,给顾远洲打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顾远洲的声音带着一丝宿醉的沙哑和不易察觉的惊喜:“青梧?你……你还好吗?”

苏青梧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声音带上了恰到好处的委屈和疲惫:“远洲,我想了一晚上,我觉得我昨天太冲动了。我们毕竟有五年的感情,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说离婚。”

电话那头,顾远洲明显松了口气。果然不出他所料,苏青梧离了他根本不行。

他的语气立刻变得温柔起来:“我就知道,青梧,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接你回家。”

“不,我暂时还不想回去。”苏青梧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我看到妈和盼盼,心里还是会不舒服。你……你能让她们先回老家住几天吗?我想,我想我们两个单独冷静一下,好好聊聊。”

这个要求,正中顾远洲下怀。他巴不得把母亲和妹妹送走,好专心致志地哄骗苏青梧。

“好,没问题。我今天就让她们走。”顾远洲答应得十分爽快,“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她们走了,你告诉我,我再回去。”

挂断电话,苏青梧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演了一场耗尽心力的大戏。

林微霜在一旁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接下来,就等鱼儿上钩了。”

当天下午,顾远洲就打来电话,说张桂芬和顾盼已经坐上了回老家的长途汽车。他还特意拍了照片发过来,以示诚意。

苏青梧看着照片里张桂芬那张不情不愿的脸,心中冷笑。

【好戏,才刚刚开始。】

晚上,苏青梧“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家。

顾远洲表现得异常殷勤,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虽然味道一言难尽。他还买了一束苏青梧最喜欢的白玫瑰,放在餐桌上。

“青梧,欢迎回家。”他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苏青梧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轻轻“嗯”了一声。

晚饭时,顾远洲频频给她夹菜,说着各种软话,绝口不提离婚和财产的事。

苏青梧也配合地演着戏,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心里却在计算着时间。

饭后,顾远洲去洗澡。

机会来了。

苏青梧立刻走进书房,打开了顾远洲的电脑。幸好,他没有换掉那个他们俩的结婚纪念日密码。

她迅速插入准备好的U盘,开始飞速地浏览和拷贝文件。

公司的财务报表、项目合同、客户资料……她将所有看起来有用的东西都复制了一份。在浏览邮件时,她发现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她尝试了几个密码,最后用顾盼的生日,成功打开了。

里面的内容,让她瞬间如坠冰窟。

文件夹里,是顾远洲和顾盼的聊天记录,以及大量的转账截图。

从他们结婚第二年开始,顾远洲每个月都会背着她,给顾盼转一笔“零花钱”,从最初的三千,到后来的一万,甚至两万。顾盼买的那些名牌包,出国旅游的费用,全都是顾远洲拿夫妻共同财产支付的。

最让苏青梧心寒的是一段聊天记录。

顾盼:“哥,嫂子会不会发现啊?”

顾远洲:“放心,她那个恋爱脑,我说什么她都信。公司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给我亲妹妹花点怎么了?她一个家庭主妇,懂什么财务。”

原来,在他们眼中,她只是一个可以随意糊弄的“恋爱脑”。

苏青梧气得浑身发抖,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所有证据都拷贝好,然后删除了电脑上的浏览痕迹。

做完这一切,她又去了卧室,找到了家里的备用钥匙、房产证复印件、以及一个她从没见过的保险箱。

她试了几个密码,都没打开。

这时,浴室的水声停了。

苏青梧心中一紧,立刻将东西归位,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卧室。

顾远洲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她,笑着问:“在看什么?”

“没什么,就随便看看。”苏青梧掩饰住内心的波澜,指了指保险箱,“老公,这是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顾远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笑道:“哦,公司里的一些重要文件,放在家里安全点。没什么东西。”

【没什么东西?恐怕最重要的东西,都在里面吧。】

苏青梧没有再追问,只是将这件事默默记在了心里。

接下来的两天,苏青梧扮演着一个“回心转意”的妻子角色。她像往常一样做饭、打扫,对顾远洲温柔体贴。

顾远洲彻底放下了戒心,以为已经将她重新掌控。他甚至开始筹划,等苏青梧彻底安分下来,就把母亲和妹妹再接回来。

而苏青梧,则利用这段时间,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

她找到了顾远洲藏起来的另一部手机。

那部手机里,藏着他更深的秘密。

没有密码,指纹解锁。苏青梧趁他熟睡时,用他的手指轻轻一按,屏幕亮了。

微信的置顶,是一个叫“温柔晴空”的女人。

点开聊天记录,满屏都是露骨的调情和不堪入目的照片。

“远洲哥,你什么时候才跟你家那个黄脸婆离婚啊?”

“快了,宝贝。等我把她手里的钱都弄过来,就跟她摊牌。”

“那你可要快点哦,人家等不及想做你的顾太太了呢。”

日期显示,他们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

苏青梧翻着聊天记录,从最初的震惊,到愤怒,再到最后的心如死灰。

她没有哭,甚至连一丝流泪的冲动都没有。

原来,所谓的“不下蛋的母鸡”,所谓的“性格不合”,都只是他为自己的出轨和背叛找的借口。

她将所有的聊天记录、照片、视频,全部用自己的手机拍了下来。

证据,已经足够了。

第三天早上,苏青梧起得很早,为顾远洲做了最后一顿早餐。

顾远洲吃着早餐,心情愉悦地对她说:“青梧,我今天要去外地出差,大概三四天才能回来。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回来,我们去马尔代夫度假,好不好?”

【出差?恐怕是去见那个‘温柔晴空’吧。】

苏青梧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堪称完美的、温柔的笑容:“好啊。你路上小心。”

顾远洲拎着行李箱出门,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虚伪的吻。

门关上的那一刻,苏青梧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决然。

她立刻给林微霜打了电话。

“微霜,东西都到手了。他出差了,现在家里没人。”

“干得好!”林微霜的声音异常兴奋,“我马上联系开锁公司和公证处的人,我们直接上门,现场开保险箱,所有东西当场公证!让他连抵赖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小时后,林微霜带着专业的开锁师傅和两名公证人员,出现在了苏青梧家门口。

保险箱并不复杂,开锁师傅只用了十分钟就打开了。

里面的东西,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沓沓的现金,几根金条,还有好几份苏青梧从没见过的理财协议和房产合同。

其中一份房产合同显示,顾远洲在一个月前,用公司的名义,全款在另一个高档小区买了一套公寓,而合同的赠与人,赫然写着一个名字——温晴。

【温晴……温柔晴空。原来连房子都准备好了。】

苏青梧的心,已经麻木了。

公证人员将所有物品一一清点、拍照、记录在案,并由苏青梧和林微霜签字确认。

“好了,青梧。”林微霜收好所有文件,拍了拍她的肩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就等顾远洲回来,欣赏我们为他准备的这份‘大礼’了。”

苏青梧点点头,看着这个被清空了秘密的家,眼中没有一丝留恋。

她拿走了属于自己的所有东西,最后,将一把钥匙轻轻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

然后,她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四天后,顾远洲春风得意地从“出差地”回来。

他幻想着苏青梧会像往常一样,准备好拖鞋和热汤,在门口迎接他。

然而,迎接他的,是空无一人、冷冰冰的房间。

他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立刻给苏青梧打电话,却发现对方已经关机。

他冲进卧室,发现苏青梧所有的衣物和私人物品,都不见了。

他慌了。

他冲进书房,看到被打开的保险箱,瞬间面无人色。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林微霜打来的。

“顾远洲先生是吗?我是苏青梧女士的代理律师,林微霜。”电话那头的女声,冷静而专业,不带一丝感情,“正式通知您,我的当事人苏青梧女士,已经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关于财产分割、您婚内出轨、以及非法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等事宜,我们法庭上见。相关文件,已经寄往您的公司和户籍地,请注意查收。”

顾远洲握着手机,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被抽干,手脚一片冰凉。

他终于意识到,苏青梧不是在赌气。

她是在进行一场蓄谋已久的、精准的报复。

他完了。

……

离婚官司进行得异常顺利。

在苏青梧提供的、经过公证的、如山一般的铁证面前,顾远洲的任何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婚内出轨,非法转移夫妻共同财产,证据确凿。

法庭上,当林微霜将他和温晴的聊天记录、照片,以及那份赠与合同当庭展示时,顾远洲的脸色惨白如纸。

旁听席上的张桂芬和顾盼,更是目瞪口呆,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她们眼中“优秀”的儿子/哥哥,竟然在外面做下这等龌龊事。

最终,法院的判决下来了。

由于顾远洲是过错方,在财产分割上,苏青梧得到了百分之六十的份额。

房子被判给她,她只需将剩余价值的百分之四十折现给顾远洲。

公司方面,她当初投入的三十万,被认定为投资。经过专业的资产评估,她获得了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及过去五年的高额分红。

顾远洲名下的存款、理财,也按照六四的比例进行了分割。

那套给温晴买的公寓,因为是用夫妻共同财产购买,被认定无效,收归为共同财产,同样进行了分割。

一场官司下来,顾远洲身家缩水大半,还背上了“婚内出轨”的骂名,在行业内声誉扫地。

张桂芬和顾盼的好日子,也彻底到头了。

她们从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搬回了老家那个阴暗潮湿的老破小。失去了顾远洲的经济支持,养尊处优的顾盼不得不出去找工作,却因为眼高手低,处处碰壁。张桂芬更是每天以泪洗面,逢人就哭诉自己命苦,养了个白眼狼儿媳妇。

然而,再也没有人同情她们了。

拿到判决书的那天,苏青梧和林微霜去吃了城中最好的一家法国餐厅。

“为自由,为新生,干杯!”林微霜举起香槟杯,笑得明媚。

“干杯。”苏青梧与她碰杯,水晶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窗外是万家灯火,她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与释然。

离婚后的苏青梧,并没有沉浸在过去的伤痛里。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卖掉了那套承载着五年噩梦的房子。

拿着这笔钱,加上分割到的财产和公司分红,她成立了自己的设计工作室。

她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自己热爱的事业中。那些被压抑了五年的才华和灵感,如同火山一般喷发出来。

她拾起了画笔,重新找回了那个在设计图纸前神采飞扬的自己。她的设计,融合了东方的古典韵味和现代的简约美学,风格独特,充满了生命力。

工作室成立不到一年,她的一个作品就在一个国际设计大赛上拿了奖。

苏青梧的名字,开始在业内重新被人记起。

订单像雪花一样飞来,工作室的规模也越来越大。她招募了有才华的年轻设计师,组建了自己的团队。

她不再是那个围着灶台和家庭打转的顾太太,她是苏总,是设计师苏青梧。

她剪了利落的短发,穿上剪裁得体的职业装,踩着高跟鞋,步履生风地穿梭于各种高端会场和谈判桌上。她的眼神,自信、坚定,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成长和逆袭,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

在创业初期,她也遇到了各种困难。被客户刁难,被同行排挤,资金周转不灵……

有一次,为了一个重要的项目,她带着团队连续熬了三个通宵,修改了十几版方案。在最终提案的前一晚,她累得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身上盖着一条毯子,桌上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她的团队成员们,没有一个离开,全都守在会议室里,默默地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那一刻,苏青梧的眼眶湿润了。

她知道,她不再是孤军奋战。

最终,她们成功拿下了那个项目,为工作室赢得了声誉和发展的重要契机。

事业蒸蒸日上的同时,苏青梧的生活也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她报了健身课,练出了漂亮的马甲线;她去学插花,用鲜花点缀自己的生活;她一个人去旅行,看过冰岛的极光,走过撒哈拉的沙漠。

她的世界,变得无比广阔。

某天,在一个行业酒会上,她意外地再次见到了顾远洲。

他比以前憔悴了很多,头发也有些花白,身上那套西装看起来有些旧了。离婚后,他的公司因为声誉受损,失去了很多大客户,经营状况一落千丈,已经濒临破产。

他看到苏青梧,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悔恨,有不甘,还有一丝……渴望。

他端着酒杯,犹豫了很久,还是走了过来。

“青梧……不,苏总。”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好久不见,你……你过得很好。”

苏青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谢谢,我很好。”

“我……”顾远洲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我,我能和你谈谈吗?”

“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苏青梧直接拒绝。

“青梧,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顾远洲急切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对不起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复婚吧,我保证,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我把公司所有的股份都给你!”

苏青梧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用他那套自以为是的逻辑来衡量她。他以为她想要的,还是他的钱,他的公司,他的“顾太太”的身份。

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顾先生,你搞错了一件事。”

“我现在的成功,我的生活,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挣来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复婚,”她顿了顿,看着他那张充满希冀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一个掉进过粪坑里的人,是不会有兴趣再跳进去一次的。你明白吗?”

说完,她不再看他,转身走向了会场中央。那里,有她的朋友,她的合作伙伴,她的灿烂未来。

顾远洲僵在原地,手里酒杯滑落,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就像他那颗彻底破碎的心。

他终于明白,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妻子,一个家庭。

他失去的,是一个曾经将他视为全世界,却被他亲手推开的,最好的女人。

而他,再也追不回来了。

酒会结束,苏青梧婉拒了几个合作伙伴续摊的邀请,独自开车回家。

她住在一个高层公寓里,有一个宽敞的露台,种满了她喜欢的花花草草。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走到露台边,俯瞰着脚下璀璨的城市夜景。

手机响了一下,是林微霜发来的消息:“听说今天在酒会上,手撕前夫了?干得漂亮!女王行为!”

苏青梧笑了笑,回复道:“谈不上手撕,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放下手机,她举起酒杯,敬向这片星空。

【敬那个曾经勇敢的自己,也敬这个光芒万丈的自己。】

她的人生,早已翻开了新的篇章。

她不再是谁的妻子,谁的儿媳,她只是苏青梧。

一个经济独立,精神自由,能够掌控自己人生的,人间清醒的大女主。

晚风轻拂,带着花草的香气。

苏青梧轻轻啜了一口红酒,眼中映着满城灯火,亮如星辰。

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新的挑战和风景。

但她已经拥有了最强大的武器——那就是清醒的头脑,和爱自己的能力。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