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中央办公厅原副主任,1982年成为副国级,1985年主动辞职
发布时间:2025-09-08 16:27 浏览量:2
湖南的东南角,藏着许多说不尽的故事。老一辈的人说,如果你进过桂东县,就是进过中国近代史的深巷子里了。小县城,偏远,见多了风雨,可谁又能想到,这里竟走出过那么多“闹革命”的人物?今天这话题,其实还是从“人”说起——不讲抽象的大历史,也别奔着谁是伟人来拍桌子。就是一个人,普通孩子家出身,后头卷入大风大浪。他叫邓力群,一个让人连称呼也有点犯愁的老同志。
说起来,邓力群年轻那会儿,家里条件一般,不是那种官宦望族。长沙兑泽中学的名头,在那时算得上个“窗口”,可你想啊,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读着读着就要开始琢磨国家的命运?大多数人,估计就是想着赶考升学,家里好过一点,将来养家糊口。可邓力群确实不一样。他在图书馆里抄下密密麻麻的摘抄文,没事往报馆投稿,偶尔还被人抓住训一顿,说他是“爱国小分队”的头头。至于学生运动,谁都说需要胆子,实际上更需要倔强和不怕得罪人的股子狠劲。
那时候社会上的火药味太浓。1932年,东北的老家伙们伤心惨目,报纸一天天都在讲各地沦陷。可别以为南方的县城日子太平——长沙的各校,悄悄传着一份又一份传单。正是这种环境下,邓力群组织了一队人,干脆一头闯进警察局门口呼喊口号。有人见他撒着“小字报”,连夜硬闯回家劝老邓家收敛点,“这不是祸事吗?”可邓力群不回头,操着乡音在会议上当众骂过“汉奸”,愣是让不少胆小的同学心头发颤。那会,他当选学联头目,就是因为有胆有章法。
接着,时代的洪流更狂了。1935年,本该是考大学、谋前途的关键年,华北“自治”那档子事,把北方学子整得心浮气躁。别处的有些主任还劝学生不要“激进”,可邓力群他们反其道而行,纠集了北京好几所学校的进步青年,夜里翻爬宿舍,蔫头蔫脑地凑钱织横幅。一次凌晨,校门口被巡警堵住,有人握着邓力群的手,说万一出事你别顶着走。但那夜的游行还是硬着头皮搞下了。学校食堂贴满标语,最后变成一场街头火并。刚参加完活动,邓力群还顺便掏出了那本暗暗流传的“苏维埃”小册子,给同学们当夜课讲。
北平的大雪还没彻底化完,他决心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这不是随便凑热闹的事,加入前得写保证书,有时还得走夜路偷偷接头,说话都要夹生地拐个弯。有一阵子,他进了北大,边做地下工作边要考好试。后来,有位学弟在会场问他什么是“布尔什维克精神”。邓力群拍拍桌子,不用照本宣科,说了一句像自言自语的话:“受穷受苦,横着也要混出个新世道来。”我猜,那时候他心里想的,跟许许多多愤青其实没多大两样,只不过他是真的敢扑上前线。
等到了延安,情况立马又不一样。延安的大院土墙只隔着几步,就能看见各地来的“老哥哥”。有人说,邓力群当秘书,不就是打打字端端茶?其实没那么轻松。他天天见到左邻右舍的小领导,大会小会翻着页码做笔录,偶尔夜里外头冷得掉霜,依旧得把前一天领头开的会内容抄成几份分给大家。有时,见到有同志夜里饿肚子,他就从伙房讨点野菜熬汤。后来在中央党校教课,自己连黑板擦都是亲手削的小木块——日子虽然清苦,但他多少有点“赶趟儿”的豪气。
等抗战一阶段打到满洲,邓力群更是被派去了一线。可不是落地就能当头头,东北乱糟糟的,每天都有人跑来报信,说某地又冒出一撮“土匪”,还得绞尽脑汁安抚老百姓,让红色政权在那些地方扎下根。一次冬天,他带着一车人冒雪进村,不巧遇到冲突,大家躲在破庙里啃冷干粮,大雪把衣服冻得结邦邦的。可一看见当地百姓送来一点烤洋芋,邓力群走出门拱手作揖,说只要有心气,啥难处都能扛。
再往后,什么新疆、什么要地,他都跑了,哪回不是摸着夜色办事?有人笑他,说你脾气轴,嘴巴还紧。他却自嘲,干这些不是图名图利。新疆那一遭,国民党部队里有些人不愿投降,他就一个人坐着骆驼进营区给人做思想工作。许多年后,当地老人还记得那位穿中山装的汉子,口音明显,不抽烟酒,却一句话能让人心服气平。要不是亲身经历谁敢想象新中国其实是靠这些微小的努力才扎下根的?
可人这一生哪有顺风顺水。建国初,多少觉得“铁饭碗”就能安稳下来了,可谁都没料到后来风向骤变。邓力群在北京,白天要处理公文,晚上回家照顾体弱多病的家人。压力大到他睡不着觉,常年喝热水排郁闷,下班后还常去公园閒逛透气。到了“文革”,风头不对,他被剃了头送去干校劳动。说起往事,他只说一句“田地里的太阳晒得舒服”。那会儿,他和一票同事在田头插秧,谁还敢提办公室里的政治斗争?可内心压抑和委屈,估计一辈子都咽不下。
直到风云又变,锄头换回了笔杆。1978年前后,他重新回了北京,参与各种文件起草。有传言说,他常常推迟回家,因为一份报告熬到半夜三点。他脾气还是倔,但遇到年轻人带着新观念来讲道理,他倒笑着说:“你们这代人要的敢想,我这代人要的敢做。”我想,他懂得时代不同、包容更重要。
而后,宣传文化、政策研究,他都实际带过队。有职有权,坦白说身边人拍马屁的不少,可他为人并无太大官气。有一年冬天,他让下属写材料,不小心把自己名字漏了——同事慌得直冒汗,他只摆手,说“把正事儿说完,比我名字重要。”其实过去那一代人,活得都通透,不计较虚名,行事为实。
后来,等邓力群老去,身体渐渐虚弱。他不再出现在大场合,更多是陪着老伴、给家里小辈唠家常。偶尔旧部来访,说起过去经历,他颔首微笑,一言不发。我猜,走过那样的路,心里总有些只有自己明白的委屈与满足。2015年冬天,这位活了一百年的老人安静地走了,像桂东老屋前树下的风声,过去了。
直到今天,有时候翻中国这八十年风风雨雨,我总会想起像邓力群这种人。他们没留多少雕像,不是每本教科书都大篇幅讲,但换作我们,一辈子能像他那样扛事、过坎、还能始终有心气么?或许历史没回过头,生活的选择一直都那么难。可这些人,就像家里老箱底那些泛黄照片——别看不起眼,里面的故事,含着泪,也有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