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等他领证,助理来电-先生娶了千金,我挂断电话收购他公司

发布时间:2025-09-08 05:43  浏览量:3

民政局门口,白色大理石台阶被午后的太阳晒得滚烫。

闻璟坐在一旁的休息长椅上,从上午九点,一直坐到了下午五点。

她身上穿着精心挑选的白色连衣裙,素雅而温柔,是为了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准备的。手里紧紧攥着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始终没有等来那个熟悉的电话。

周围人来人往,甜蜜的情侣们进进出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的目光偶尔扫过孤零零的闻璟,带着一丝探究和同情。连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第三次走出来提醒她:“小姐,我们马上要下班了。”

闻璟的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扇了无数个耳光。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了点头。

整整八个小时。

她给未婚夫厉司爵打了无数个电话,全都无人接听。她安慰自己,他是一手缔造了商业帝国的厉氏集团总裁,或许是有什么紧急会议耽搁了。

三年了,作为他的首席秘书和地下女友,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忙碌和自己的等待。她打理他的一切,从工作行程到饮食起居,温柔体贴,毫无怨言,只为了今天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

可这场无止境的等待,终于让她心底的不安压过了所有的自我安慰。

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厉司爵助理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助理张扬轻佻的声音传来:“哟,闻秘书啊,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今天不是你休假的日子吗?”

闻璟攥紧了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张助理,司爵……厉总他是不是在开会?我联系不上他。”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夸张的嗤笑,背景里隐约还有着喧闹的音乐和宾客的祝贺声。

“开会?闻秘书,你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张扬的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你不知道吗?今天全城都知道,我们厉总在丽晶酒店举行盛大婚礼,新娘是白家千金白月柔小姐。你这个前女友,怎么,没收到请柬吗?”

“轰——”

闻璟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仿佛有一道惊雷在她头顶炸开。

婚礼?

和白月柔?

全世界都在庆祝他的新婚,只有她这个约定好今天领证的正牌女友,像个傻子一样在民政局门口,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三年的付出,三年的深情,原来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他一边享受着她的照顾,一边早已为自己铺好了通往豪门的康庄大道。

电话那头,张扬还在喋喋不休地炫耀:“我们厉总和白小姐那可是天作之合,强强联合,你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秘书,也该有自知之明了。厉总让我转告你,看在你伺候他三年的份上,这个月的工资会三倍发给你,算是分手费了。”

闻璟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咙。

她挂断了电话,没有哭,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那张原本温柔秀美的脸,此刻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

她站起身,将那条可笑的白色连衣裙裙摆抚平,转身,一步步走下台阶。

就在她走到路边的瞬间,一辆全球限量版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一只沉默的黑色巨兽,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门被推开,一位身着高级定制燕尾服、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下来,他手中持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尽管艳阳高照,依旧为她遮挡住刺目的光线。

他对着闻璟深深一躬,声音恭敬而沉稳:“小姐,欢迎回家。”

闻璟抬起眼,眸中的脆弱和痛苦在这一刻尽数褪去,取而代代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令人心悸的威严。

她坐进车里,车内奢华而低调。老管家秦叔递上一台加密的平板电脑。

“秦叔,”闻璟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刚才经历那场极致羞辱的人不是她,“考验结束了。”

“是的,小姐。”秦叔平静地回应,“三年的考验期已满,您随时可以激活寰宇集团继承人的全部权限。”

三年前,为了验证一份不掺杂任何利益的纯粹爱情,她隐藏了自己全球第一神秘财阀“寰宇集团”唯一继承人的身份,以一个普通大学毕业生的简历,进入了厉氏集团。

她想看看,当她一无所有时,是否有人会爱上她这个人,而不是她背后的身份。

厉司爵,就是她选择的考验对象。

现在看来,她错得离谱。

闻璟滑动着平板,屏幕上显示出她作为寰宇集团继承人的一切凭证——无限额度的黑金卡,全球产业的分布图,以及一支随时待命、由世界顶尖精英组成的商业、法律和安保团队。

她的指尖停留在一条信息上。

“厉氏集团,正在竞标欧洲‘星尘计划’能源合作案,此项目价值百亿,是其未来十年发展的命脉。”

闻璟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秦叔,通知欧洲那边,‘星尘计划’的竞标会,我要亲自参加。”

“是,小姐。”秦叔顿了顿,又补充道,“您的身份,将是寰宇集团亚太区新任CEO。”

“很好。”闻璟闭上眼,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

厉司爵,你欠我的,我会让你用你最引以为傲的一切,来加倍偿还。

一周后,欧洲,‘星尘计划’国际能源合作竞标会现场。

这里汇聚了全球顶尖的商业巨头,厉司爵作为华国商界的后起之秀,意气风发。他身边站着新婚妻子白月柔,一身珠光宝气,正挽着他的手臂,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

为了拿下这个项目,厉司出动了整个集团的精英团队,熬了无数个通宵,自认为方案完美无缺,志在必得。

就在他与几位欧洲财团的代表谈笑风生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闻璟?

她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的闻璟,褪去了一贯的温柔秘书装扮,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长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精致的下颌线。她脸上未施粉黛,却有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清冷气场,正平静地坐在会场的一个角落。

厉司爵的眉头瞬间皱起。

这个女人,竟然追到这里来了?真是阴魂不散!

白月柔也看到了闻璟,她立刻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娇滴滴地对厉司爵说:“司爵,你看那个女人,真是不知廉耻,我们都结婚了,她还追到这儿来纠缠你。”

厉司爵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当初看中闻璟,就是因为她乖巧、听话、从不给他添麻烦。没想到,分手后竟然变得如此上不了台面。

他整理了一下领带,带着白月柔,径直朝闻璟走去。

“闻璟。”厉司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冰冷得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给你留点体面,自己离开。”

白月柔更是毫不客气地讥讽道:“怎么,还想着用这种方式引起司爵的注意?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一个被抛弃的秘书,也配出现在这种场合?保安呢!”

闻璟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那眼神里没有怨恨,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仿佛在看两个跳梁小丑。

她甚至懒得开口。

厉司爵被她这种眼神看得心头火起,正要发作,主席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开始宣布最终的竞标结果。

“各位来宾,经过项目委员会的最终评审,我们一致决定,‘星尘计划’未来十年的唯一战略合作伙伴是——”

主持人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厉司爵挺直了胸膛,脸上已经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庆功宴的发言稿。

“是——来自东方的寰宇集团!”

什么?

厉司爵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寰宇集团?那个传说中掌控着全球经济命脉,行事低调却无人敢惹的神秘财阀?他们怎么会参与竞标?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个神秘集团的代表究竟是谁。

主持人微笑着继续说道:“现在,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寰宇集团亚太区新任CEO,闻璟小姐,上台致辞!”

“轰!”

厉司爵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他看到了什么?

在全场聚焦的灯光下,那个被他鄙夷、被他抛弃、被他认为不配出现在这里的闻璟,正从容地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主席台。

聚光灯打在她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她的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稳,那么坚定,那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与自信,是厉司爵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

白月柔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的表情从讥讽变成了呆滞,最后化为一片惨白。

寰宇集团……CEO?

闻璟?

这怎么可能!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闻璟站定在演讲台前,目光扫视全场,唯独略过了台下石化的厉司爵。她拿起话筒,流利而纯正的法语从她口中缓缓流出,优雅动听,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Bonsoir, Mesdames et Messieurs…”

她侃侃而谈,对项目的理解,对未来的规划,其深度和远见,远超厉司爵那份自以为完美的方案。

整个过程中,她一眼都没有看台下的前夫。

仿佛他只是空气,一粒无足轻重的尘埃。

那一刻,厉司爵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天壤之别。他引以为傲的百亿项目,不过是人家信手拈来的一个玩具。他沾沾自喜的社会地位,在真正的巨头面前,渺小得可笑。

而他,亲手将这个执掌世界的女王,当成了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保姆,并为了一个所谓的“豪门联姻”,将她弃如敝履。

无尽的悔恨和荒谬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竞标会结束,闻璟在众星捧月中被项目方高层簇拥着离开。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给厉司爵一个眼神。

厉司爵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白月柔还在旁边歇斯底里地尖叫:“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肯定是骗子!司爵,你快去查查,她怎么可能是寰宇的CEO!”

厉司爵猛地回头,第一次用一种冰冷刺骨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位新婚妻子。

就是为了这个愚蠢、聒噪、除了家世一无是处的女人,他丢掉了自己的全世界。

“闭嘴!”他低吼一声,甩开白月柔的手,狼狈地冲出了会场。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从欧洲回来后,厉司爵像是变了个人,整日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疯狂地工作,试图挽回“星尘计划”失利的损失。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一场针对厉氏集团的无声绞杀,已经全面展开。

首先是股市。

一股神秘的强大资本,如同深海巨鲨,毫无征兆地开始做空厉氏的股票。无论厉司爵动用多少资金护盘,都如同泥牛入海,股价在三天之内被腰斩,市值蒸发了数百亿。

紧接着,是核心团队。

他最倚重的技术总监,带着整个研发部门的核心骨干,一夜之间集体辞职。辞职信整齐地摆在他的办公桌上,而他们的下一站,正是寰宇集团刚刚在本地成立的亚太区分部。

然后,是商业项目。

厉氏集团旗下所有正在洽谈的合作,无论大小,全都被寰宇集团以一种碾压性的姿态截胡。对方甚至不计成本,开出的条件优厚到让任何合作方都无法拒绝。

不过短短一个月,厉氏集团这座商业大厦,已经摇摇欲坠。

厉司爵焦头烂额,双眼布满了血丝。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去调查这个处处与他作对的寰宇集团,想要找到对方的破绽。

可他得到的反馈,只有绝望。

寰宇集团如同一座无法撼动的冰山,他能看到的,永远只是海面上的冰山一角。它的实力深不可测,它的关系网遍布全球,它的手段雷霆万钧。

他终于意识到,对方不是在跟他商业竞争,而是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而他,就是那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老鼠。

他想到了闻璟。

那个在竞标会上光芒万丈的女人。

这一切,都是她在报复他吗?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在他心里疯狂滋长。他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温柔体贴的闻璟,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这天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回到了他和白月柔的新婚别墅。

一进门,就看到白月柔正拿着手机,兴奋地跟她的名媛闺蜜们炫耀。

“你们是没看到,我今天是怎么羞辱那个闻璟的!我让人把她以前在公司当小秘书的照片全挖了出来,跟她现在装腔作势的CEO照片放在一起对比,发给了所有媒体!”

“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昔日卑微小秘,如何一步登天?揭秘寰宇CEO不为人知的上位史!’我就不信,寰宇集团能容忍一个履历造假、私生活混乱的女人当高管!”

厉司爵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他冲过去,一把夺过白月柔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几家八卦媒体发布的黑稿,用词极尽刻薄,配图更是将闻璟过去朴素的生活照和现在的精英形象放在一起,充满了恶意的引导。

“你疯了!”厉司爵双目赤红,声音都在颤抖,“我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去招惹她吗!”

白月柔被他吓了一跳,随即不服气地嚷道:“我怎么就不能招惹她了?司爵,你是不是还对那个贱人旧情难忘?她把我们害得这么惨,我不过是小小地反击一下,有什么错?再说,她一个穷鬼,能有什么背景,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才爬上去的,我这是在揭穿她的真面目!”

“蠢货!”厉司爵气得浑身发抖,“你知不知道你惹的是谁!你这是在把整个厉家往火坑里推!”

白月柔被骂得一愣,委屈地哭了起来:“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骂我!厉司爵,你忘了当初是谁帮你搭上白家的线,是谁给你带来了巨额的嫁妆帮你稳定公司的吗?现在你竟然……”

听着白月柔的哭闹,厉司爵只觉得一阵锥心的烦躁和悔恨。

嫁妆?

那点钱,在寰宇集团面前,连零头都算不上。

他当初,到底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就在这时,厉司爵的手机响了。

是公司公关部总监打来的,声音惊恐得像是天塌了下来。

“厉总,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们公司,还有……还有白氏集团,被全网封杀了!”

“什么?”厉司爵心头一沉。

“就在五分钟前,国内所有主流媒体、社交平台,同时收到了寰宇集团法务部的最高等级律师函,指控我们恶意诽谤其高管。现在,所有关于我们两家公司的正面新闻全被下架,股票交易被紧急叫停,所有……所有合作方都在刚才那一分钟内,同时给我们发来了合作终止协议!”

“这……这是商业上的……全面绞杀……”

电话从厉司爵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

他愣愣地看着白月柔那张花容失色的脸,终于明白了什么叫降维打击。

闻璟甚至不需要亲自出面,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瞬间从云端跌入地狱。

白月柔的愚蠢行为,非但没有伤到闻璟分毫,反而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加速了厉家和白家的败亡。

第二天,一场顶级的商业晚宴上。

闻璟作为特邀贵宾出席。她一袭黑色丝绒长裙,衬得肌肤胜雪,气质清冷,一出现便成为全场的焦点。

白月柔也来了。

在经历了昨晚的毁灭性打击后,白家乱成一团,她来这里,是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求那些往日的叔伯们帮忙。

可当她看到众星捧月般的闻璟时,嫉妒和怨毒瞬间冲昏了她的头脑。

她端起一杯红酒,趁着闻璟转身的瞬间,快步走上前,手一扬,假装失足,将整杯红酒朝着闻璟那身昂贵的礼服泼了过去!

“啊呀,对不起,闻总,我不是故意的!”白月柔尖声叫道,脸上却带着得意的笑。

她就是要让闻璟当众出丑!

然而,预想中闻璟狼狈不堪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就在红酒即将泼到闻璟身上的前一秒,一道身影闪电般地挡在了闻璟面前。

是秦叔。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闻璟身后,用自己的后背,稳稳地接住了那杯红酒。高级定制的西装上,留下了一大片刺目的红色污渍。

全场一片死寂。

秦叔却面不改色,他缓缓转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细致地擦了擦溅到自己手上的几滴酒液,然后用一种平静到令人胆寒的目光看着白月柔。

“白小姐,”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我身上这件西装,是英国皇室御用裁缝手工缝制,全球仅此一件。你这一杯酒,毁掉的,可能比你整个白家的总资产,还要贵重。”

白月柔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周围的宾客们也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这才注意到,闻璟身边这位看似普通的老管家,无论是气质还是谈吐,都绝非凡人。

闻璟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她只是淡淡地开口:“秦叔,处理掉。”

“是,小姐。”

秦叔微微躬身,随即打了响指。

两名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白月柔身后,一左一右架住了她的胳膊,在她惊恐的尖叫声中,毫不留情地将她拖出了宴会厅。

“闻璟!你敢动我!我爸是白氏集团的董事长!你不得好死!”

她的叫骂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宴会厅里,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用一种敬畏的目光看着闻璟。这个女人,不仅拥有滔天的财富,更拥有说一不二的绝对权力。

闻璟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端起一杯香槟,对身边的宴会主办方微微一笑:“抱歉,扫了各位的兴致。”

那笑容,清冷而疏离,却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从那天起,再也无人敢小觑这位寰宇集团的新任女王。

而厉司爵和他的厉氏集团,则在无尽的绝望中,加速滑向深渊。

他卖掉了公司、豪宅、名车,四处求人,却处处碰壁。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得罪了寰宇集团的人,谁敢帮他,就是自寻死路。

在一次绝望的清理中,他打开了一个尘封的盒子。

里面放着一些闻璟送给他的东西。大多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一条她亲手织的围巾,一个她做的手工模型……

厉司爵自嘲地笑了笑,随手将这些东西倒进垃圾桶。

一枚袖扣从盒子里滚了出来,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他记得这枚袖扣。是他们交往一周年时,闻璟送给他的礼物。当时他只觉得这东西款式老旧,材质看着也普通,便随手丢进了盒子里,一次都没有戴过。

他弯腰捡起那枚袖扣,想将它一起扔掉。

可在灯光下,他忽然发现,袖扣的侧面,似乎刻着一个极其微小、极其复杂的徽记。那是一个由星辰和权杖组成的图案,古老而神秘。

他鬼使神差地停下了动作。

一种莫名的预感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用尽最后的关系,找到了一个专门研究欧洲古老家族纹章的专家,将袖扣的照片发了过去。

半小时后,对方回了电话,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激动和颤抖。

“厉……厉先生!天哪!请问您这枚袖扣是在哪里得到的?这……这是寰宇集团创始家族的私人徽记啊!”

专家语无伦次地解释道:“这个徽记从不对外公开,只在家族核心成员的信物上出现!它代表着寰宇集团至高无上的权力!拥有它,就等同于拥有了半个世界的财富!这……这是无价之宝!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啊!”

厉司爵的手机再次从手中滑落。

他呆呆地看着掌心那枚被他视作垃圾的袖扣,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四肢冰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寰宇集团……创始家族……

私人徽记……

闻璟……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串联起来,一个让他惊骇欲绝、悔恨到肝肠寸断的真相,浮出水面。

她不是什么寰宇集团的CEO。

她就是寰宇集团本身!

是那个金字塔尖的、真正的、唯一的主人!

他丢掉的,哪里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朋友。

他亲手推开的,是整个世界!

“噗——”

一口鲜血从厉司爵口中喷出,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悔恨,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情绪,却也是最折磨人的酷刑。

醒来后的厉司爵,彻底疯了。

他像一个失去理智的赌徒,开始不顾一切地寻找闻璟。

他去寰宇集团的亚太区总部大楼下等她,可那栋耸入云端的摩天大楼,安保系统比国会山还要森严,他连大门都靠近不了,就被彬彬有礼却不容反抗的保安请走。

他去闻璟曾经住过的那个小公寓,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满屋子他熟悉的、属于她的气息,每一丝空气都在嘲笑着他的愚蠢。

他打电话,发信息,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拉黑。

他像一个游魂,在城市里游荡,昔日高高在上的厉总,如今成了一个落魄的笑话。

他终于明白,闻璟那三年的温柔和顺从,不是因为她卑微,而是因为她爱他。她收起了所有的光芒,甘愿为他洗手作羹汤,只是为了换他一颗真心。

可他,却把最珍贵的钻石,当成了路边的玻璃珠。

这天,是厉氏集团资产的最终破产拍卖会。

会场设在城中最大的国际会议中心,商界名流云集,媒体记者无数。他们来这里,不仅是为了瓜分厉氏这块最后的蛋糕,更是为了见证一个商业帝国的彻底落幕。

厉司爵也来了。

他衣衫不整,胡子拉碴,双眼通红,与会场里的衣香鬓影格格不入。

当闻璟在秦叔和一众高管的簇拥下走进会场时,所有的闪光灯都对准了她。她依旧是那副清冷高贵的模样,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她就是今天的主角,是这场盛宴的最终收割者。

拍卖会开始,过程快得令人咋舌。寰宇集团的代表频频举牌,以雷霆之势,将厉氏集团的核心资产一一收入囊中,没有给任何人竞争的机会。

当拍卖师敲下最后一锤,宣布厉氏集团正式成为历史时,全场响起了礼貌性的掌声。

厉司爵的身体晃了晃,他死死地盯着主席台上那个清冷的身影,眼中充满了血丝和绝望。

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他跌跌撞撞地冲向主席台。

“闻璟!”

保安立刻上前阻拦,但闻璟抬了抬手,示意他们退下。

她想看看,这个男人还能上演怎样可笑的戏码。

厉司爵冲到台前,在距离闻璟三步远的地方,当着全场所有名流和媒体的面,“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璟璟……不,闻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声泪俱下,昔日的骄傲和自尊在这一刻被他彻底踩在脚下。

“这三年来,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我记得你每天早上为我准备的早餐,记得你为我熬夜做的项目报告,记得下雨天你撑着伞在公司楼下等我……我记得所有的一切!”

“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利欲熏心,我被白家蒙蔽了双眼!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啊!璟璟,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当牛做马!”

他声情并茂,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幡然醒悟的痴情浪子,企图用昔日的感情和道德绑架,来博取闻璟的一丝心软。

一些不明真相的记者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甚至有人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闻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动容,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厉司爵表演,直到他哭得泣不成声。

然后,她淡淡一笑,那笑容极美,却也极冷。

“说完了吗?”

她转向身边的助理,用平静无波的语气吩咐道:“把那段录音,放给在座的各位听一听。”

助理点了点头,将一个录音笔连接到会场的音响系统上。

很快,一段清晰的对话,通过巨大的音响,传遍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那是厉司爵和白月柔的声音。

对话的时间,就在他们婚礼的前一周。

录音里,白月柔娇嗔地问:“司爵,你那个小秘书怎么办?你可别告诉我你对她动了真感情。”

紧接着,是厉司爵带着一丝不屑的轻笑声:

“怎么可能。一个没家世没背景的女人,玩玩就算了,难道还真娶回家吗?”

“我留着她,不过是因为她听话,好控制,用起来顺手罢了。你看她,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爱我爱得死心塌地,多廉价。”

“等我们和白家联姻成功,厉氏的资金问题一解决,我立刻就踹了她。这种女人,给点钱就能打发,连分手都省心。”

“放心吧月柔,我的妻子,只会是你。她,不过是我通往成功路上的一块垫脚石而已。”

……

录音结束。

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齐刷刷地射向跪在地上的厉司爵。

同情、怜悯、唏嘘……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都变成了赤裸裸的鄙夷和恶心。

如果说,之前的厉司爵只是一个商业上的失败者。

那么此刻,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一个被扒光了所有伪装,暴露在阳光下最肮脏、最卑劣的小人。

厉司爵的脸,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变得比死人还要惨白。

他完了。

这一次,是被彻底钉死在了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闻璟缓缓走下台阶,来到他的面前,微微俯身。

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厉司爵,你最大的错误,不是不爱我,而是高估了自己,也看轻了我。”

“你所引以为傲的一切,在我眼里,不值一提。”

“至于我们的过去……”她顿了顿,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我嫌脏。”

说完,她直起身,再也没有看他一眼,转身,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如女王般,优雅地离去。

身后,是厉司爵彻底崩溃的嘶吼,和无数媒体疯狂按下的快门声。

他最后的尊严,被闻璟亲手撕得粉碎,沦为了全城最大的笑柄。

故事的结局,毫无悬念。

厉司爵众叛亲离,负债累累,曾经的天之骄子,最终流落街头,精神失常。

白月柔和她的家族,也因为得罪了寰宇集团,一夜之间破产清算,下场凄惨。

而闻璟,则以雷霆手段整合了厉氏的全部资产后,正式以寰宇集团掌门人的身份,出现在了全球财经杂志的封面上。

她成了商界真正的女王,一个无人敢触其锋芒的传奇。

这天,在寰宇集团总部顶层的全景办公室里,闻璟端着一杯咖啡,俯瞰着脚下这座繁华的城市。

秦叔恭敬地站在她身后,汇报道:“小姐,老爷子为您安排的几位青年才俊已经到了。他们分别是诺奖得主、欧洲王室继承人、还有硅谷的新贵……”

闻璟转过身,看着窗外广阔无垠的世界,微微一笑。

阳光落在她的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那双曾经被泪水浸透过、被背叛刺伤过的眼眸,如今只剩下通透和释然。

她的人生,早已不再需要用爱情来证明。

属于她的全新时代,才刚刚开始。

所有曾经看不起她的人,如今,连仰望她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