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多年前,一名日本摄影师来到北京,拍下34张照片,太真实了!
发布时间:2025-09-04 03:13 浏览量:4
北京,这地方,不光是天安门升旗、地铁堵车那么简单。你别看如今高楼林立,早些年,这里可是处处都是故事。你要是站在城楼上往下瞧——别说三千年建城史的沉甸甸,就是地面那砖缝都能“吱吱呀呀”掉出段子来。尤其是那些从中轴线上一路“咣咣当当”布满的老建筑,说是宫殿也罢,说是市井也罢,没准你家祖上某个远房舅叔就在城门口支过摊,或者在鼓楼下等过报时。
你听说过山本赞七郎吗?清末那阵儿,他在北京混得可算风头最劲的日本摄影师。大官大贵找他拍照是常事,那会儿照相可不是随手一掏手机就能摆拍,得讲究、得排队、还得先生靠谱。他拍下的那些北京影像,黑白的,后来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上了色、修出了边。这种珍稀老照片,搁现在就是能拍卖出个小别墅来。
说起崇文门,那就是城里的南门,从前门到这里,走马道,穿市集,你总能嗅到一点酒香。其实崇文门不只是热闹这么简单,每到春秋交割,官差和商贩往来穿梭,收酒纳税的事可不少。“十八家酒店”——这名字在老北京的摊贩嘴里就像暗号,谁要在门外贩酒,不整出点关系、捣腾些银钱,那酒水都进不了柜台。我的一个老邻居说,他曾祖父正是那第十七家伙计,跑腿送税单跟跑到深夜,冬天耳朵冻得通红,夏天衣裳湿透还不敢耽搁。
有一年,一个商贩没交齐税,差点给崇文门守税官“请”进衙门。据同一坊的老赵讲,守门人和市井小贩,有时就是爱恨一线间。逢年过节,官府会把入口的马道扫得溜光,一到三伏天,门口摊主就让后生去讨几桶水洒洒地,怕尘土沾了衣裳,坏了酒客兴致。
这时候的东单,别看名字淡淡,其实“东单牌楼”才是主人翁。明朝永乐年间立下大牌楼,三层楼高,檐角朝天,把整个街口都撑得有底气。照片里两旁商铺密密麻麻,招牌上“粥饼豆汁”,其实那时候卖的多半是现炒现炸的小吃,邻近胡同口,常见几个老头抬着旧木凳,一边捧碗咸菜,一边骂东城“风越刮越冷”。
北头的钟楼和鼓楼,从永乐十八年起,天天在报时。鼓楼外那些彩旗标志着当年的繁华市集,但更有趣的是,一到过年,孩子们成群结队在楼下追逐,擦着围墙奔跑,警察叔叔一边嘴里喊着“别闹”,一边自觉地放慢脚步。到了傍晚,钟声一响,有人说那声音能传出二三里地——老北京人家夜里听着钟鼓,心里才踏实,哪怕周边卖糖葫芦的小贩嚷成一片,也给“时间”让路。
说到西华门,要插句“闲话”。慈禧太后与光绪皇帝,八国联军那年墙头火急,也是从这门慌忙逃出。一位老北京胡同讲故事的师傅曾说,那天西华门外连下马碑都没人顾得上瞧,百姓只看见大队人马匆匆过,连鸡毛都卷上了风。有人说,那天老舒家的小儿子刚学会写字,远远看到太后,兴奋得在泥地上划了个“逃”字,如今算来已是百年旧事。
大清门,这名字听着大气。可据内务府清册,能走过这门的都得凭身价。慈禧执政时,曾几次想从门里一睹天街芳华,但最后还是府中太监劝住了“老祖宗”,怕犯忌讳。据说仅剩的那块大清门石匾,现今锁在博物馆仓库里,只有逢特殊展览才肯让出来晾晾。
再往前门大街去,头顶是箭楼,脚下压着三头桥的石栏。三头桥最讲规矩,中间叫“御道”,皇帝一行才准踩。老街坊提起来,眉毛都要翘上天,说自己小时候偷偷走过御道一米,回家吹一星期牛皮。桥侧的护城河夏天常有鱼,有段时间孩子下河捡石头,家里老人还专门守着,怕闹出乱子。
说起铁路,正阳门东站可真是顶顶大的新鲜事。头一回进火车站,当地小贩还以为是“洋鬼子闹魔法”,结果火车出站那一刻,连拉货的马车都惊得一跳。有个当年站里帮工的小伙子,后来写信回家,说“这玩意以后准比骡车还实用”。
城角楼的威风也是独一份。站在那箭窗底下,能感受到老城墙的冷峻和倔强。你想想,当年角楼下赶路的那些驼队,驼背上的绳索下垂,骆驼的鼻孔喷着雾气。城墙外的方形敌台,一到黄昏夕光挺拔,守城的人常说:“我们光采不比宫里差。”有时还会特地比划箭窗的个数,逗得孩子们脑子里算来算去。
踏进天坛祈年殿的院子,通体都是庄重和肃然。有一次,进殿门石阶的那人是位绸缎掌柜,自称当年进殿前只买一盒点心,走出来全身汗湿,说是“天坛大得能包进个小城”。而雍和宫本就是皇子贝勒的旧宅,改成行宫又改成庙。乾隆那代改建时,不少工匠是专门从江南招来的手艺人,他们干活细致到牌坊檐下的龙头鼻孔都专门多雕一根线条,八百里外吹来的风,吹得佛像脸上都透着柔。
国子监的“圜桥教泽”琉璃牌坊,整得金光闪闪。其实说是教育牌坊,那地方最常见的反而是等待投考的穷书生。夜里灯笼摇曳,敦厚的监院师傅总要多说两句:“进来一人,出门一才。”门外“学海节观”的匾额,旁边拖着一排卖字帖的小贩,喊声里掺着旧北京的苦与乐。
孔庙里头的大成殿,古树把院子染得清幽。庙门外的石台阶,据说一到大考季,台阶上站满了候考的进士。谁家孩子头一回过礼,一家人围着树根转,嘴里念叨“拜孔子,得才情”。就算八国联军来过,贡院被拆了砖,也难掩这些讲学读书的老风骨。
说到颐和园,昆明湖岸的“云晖玉宇”牌楼金光灿灿。那一带映着佛香阁、玉带桥,烟波浩渺,当时真正的“贵气”。皇上宝座船,二层观景平台,宫廷画匠一天修饰不过三块花砖。据王府门房老丁讲,每年四月浴佛日乾隆必带母后来石舫放生,“皇家作派,连鱼都得挑肥拣瘦。”
昆明湖长堤的玉带桥,春日里湖边杨柳垂落,桥下水波漾开。老摄影师拍下桥影,湖面映着堤岸的孩子们掷石嬉戏。景山制高点那几个亭子,夏天常有风筝缠住檐角,下雨时亭边站着借伞的陌生人。
万寿寺、玉泉山、黄寺石塔,全都是北京圈里传说。有一年玉泉山暴雨,山下小摊卖瓜子的大娘,硬是守着店门三昼夜不合眼,说怕借了八景之气丢了自家风水。明十三陵的石牌楼前,石雕技艺精到,早年有流传“买不来一个狮子脚”的说法,今日看依然那股皇家气派。
黑龙潭龙王庙当年祈雨阵仗不小。每到雨季,城里外头的人都寄希望于龙王显灵,庙门阶下摆满贡品。有位庙祝自诩连天都能听懂他的请雨咒,乡邻们半信半疑,但庙里黄琉璃瓦上,雨水一冲,混着泥香就让人记住了祈福的味道。
戒台寺坐落在门头沟那山头,唐时后建的坛子据说能容纳百人围坐讲经。明末清初直到近代,有学僧在那读经至深夜,只点一盏小油灯;大钟寺的新钟入寺时,京城百姓挤在巷口,争看“是个啥模样”;居庸关外,马队歇脚,也留下了“天下第一雄关”的口碑。
天寗寺塔矗立辽风,五塔寺的金刚宝座塔静对星月。八达岭长城险峻,弹琴峡石壁刻字隐现,都是旧北京的风景和故事。
这些老照片,留给后人的远不止是一纸历史。有人说北京早变了,变得现代又快节奏;可每当夜里走过鼓楼的街头,或者翻看城墙砖上的青苔斑痕,你还是会突然想起那些走过城门的人,抖落雪花的脚步声,和市集上的热闹喧嚣。北京,是城市,更是千百个命运、记忆和异想天开的场景。至于明天会是什么样——或许只有那些睡在老城里的老砖头,才知道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