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为名牌包将我踹倒在地, 我雨夜狼狈上错豪车, 她递来黑卡-
发布时间:2025-09-02 20:16 浏览量:1
“砰!”
冰冷的雨水混杂着泥点,狠狠溅在纪寻安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卖服上。
他刚被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踹倒在地,狼狈不堪。
“纪寻安,你还要不要脸?我跟你说分手,你听不懂人话吗?”
尖利的女声刺破雨幕,张雅婷满脸嫌恶地看着地上的男人,仿佛在看一团垃圾。她挽着身边一个油头粉面的富二代,手上挎着一个崭新的香奈儿包包,正是纪寻安跑了三个月外卖都买不起的那款。
“雅婷,为什么?我们在一起三年了……”纪寻安挣扎着爬起来,雨水顺着他杂乱的头发流下,声音里充满了不解和痛苦。
“三年?三年你给我买了什么?这件衣服,这双鞋,还是这个包?”张雅婷轻蔑地笑了,“纪寻安,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叫品质生活!你一个臭送外卖的,给得起吗?”
旁边的黄少搂紧了张雅婷,居高临下地喷着酒气:“小子,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雅婷现在是我的女人,识相点就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
纪寻安的拳头攥得发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盯着张雅婷,心如刀割:“所以,三年的感情,就只值一个包?”
“值?”张雅婷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别搞笑了,你的感情一文不值!跟你在一起,我每天都觉得恶心!闻闻你身上的汗臭味,看看你廉价的衣服,你就是个社会的底层,废物!”
“废物”两个字像一根毒针,狠狠扎进纪寻安的心脏。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喂,是纪寻安先生吗?这里是市第一人民医院,你母亲的手术费五十万,今天再不交齐,我们只能停止用药了……”
电话里的声音冰冷而公式化,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五十万!
他浑身冰冷,如坠冰窟。为了这笔钱,他一天打三份工,连命都快拼没了,可现实却给了他最沉重的一击。
“听到了吗?”张雅婷的笑容更加残忍,“你妈都要死了,你还在这纠缠我?真是个没用的孝子啊!黄少,我们走,看见他就晦气。”
黄少哈哈大笑,搂着张雅婷上了一辆骚红色的保时捷,引擎轰鸣着绝尘而去,溅起的水花再次将纪寻安淋了个透心凉。
全世界都仿佛抛弃了他。
爱情没了,母亲危在旦夕。
纪寻安站在瓢泼大雨中,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他像一具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地走着,绝望的泪水混着雨水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他痛苦地嘶吼,却被雨声吞没。
就在他濒临崩溃时,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他身边。车身线条流畅而奢华,在雨夜里散发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纪寻安意识模糊,以为是自己叫的网约车到了,他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车内温暖干燥,与车外的冰冷世界判若两隔。一股清冷的香气萦绕鼻尖,让他混乱的大脑有了一丝清醒。
他抬头,对上了一双冰冷如寒潭的眸子。
后座上坐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气质清冷,容颜绝世,宛如一座不可攀附的冰山。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周身的气场就足以让任何人感到窒息。
纪寻安瞬间清醒,心脏狂跳:“对……对不起,我上错车了!”
他慌忙要去开车门,女人却冷冷地开口了,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别动。”
纪寻安的动作僵住了。
女人的目光在他湿透的、廉价的外卖服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他那双虽然狼狈,却透着不甘和坚毅的眼睛上。
“缺钱?”她问。
纪寻-安一愣,随即苦涩地点了点头。
“需要多少?”
“五十万……”他几乎是本能地回答。
女人没有丝毫犹豫,仿佛五十万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数字。“我给你五百万,甚至更多。”
纪寻安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什么意思?”
“跟我结婚。”女人言简意赅,语气像是在谈一笔生意,“我需要一个丈夫,来应付家里的长辈。你,需要钱。这是一场交易。”
结婚?
和这个一看就非富即贵的女人?
纪寻安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他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外卖员,凭什么?
“为什么是我?”他沙哑地问。
“你的眼神。”女人淡淡道,“看起来不像个坏人,而且……你很狼狈,很好控制。”
这个理由,现实得让人心寒。
但对现在的纪寻安来说,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母亲的命,比他的尊严重要一万倍!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好,我答应你。”
“名字。”
“纪寻安。”
“洛凝霜。”女人报上自己的名字,随即对前排的司机吩咐道,“去民政局。”
半小时后,纪寻安手里多了一个红本本,上面印着他和洛凝霜的名字。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梦。
他成了已婚人士,妻子是一个名叫洛凝霜的神秘女人。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栋山顶别墅前,奢华程度超出了纪寻安的想象。
“这是我的助理,陈默的电话。”洛凝霜递给他一张名片,语气依旧冰冷,“钱,他会立刻转给你母亲的医院账户。从今天起,你住在这里。我的规矩很简单,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碰的别碰,在长辈面前,演好你的角色。”
说完,她便径直走进了别墅,再也没有回头。
纪寻安握着那张薄薄的名片,感觉重如千斤。他的人生,在这一夜,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二天一早,纪寻安几乎是一夜未眠,顶着黑眼圈赶到了医院。他甚至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直到他在缴费窗口查询时,工作人员告诉他:“纪先生,您母亲账户上昨天深夜收到了一笔五百万的汇款,所有费用已经缴清了。”
五百万!
纪寻安的心脏狠狠一抽。洛凝霜,那个女人,真的做到了。
他激动地冲向母亲的病房,却在走廊拐角,撞上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张雅婷正亲昵地挽着黄少,而黄少正一脸不耐烦地跟一位主治医生说着什么。
“刘医生,我爸都给你们医院捐了一栋楼,这点小事你办不好?我说了,把那个病房的老女人给我停了药,赶出去!”
刘医生满脸为难:“黄少,这不符合规定啊,病人病情很重……”
“规定?”黄少冷笑一声,“在江城,我黄家的话就是规定!让你停你就停,不然你这个主任也别想干了!”
张雅婷在一旁娇声附和:“就是啊,一个快死的老太婆,占着VIP病房不是浪费资源吗?刘医生,你可要想清楚哦。”
纪寻安听到这话,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
他们在说自己的母亲!
“你们在干什么!”他怒吼着冲了过去。
看到纪寻安,黄少和张雅婷都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
“哟,这不是废物外卖员吗?怎么,找到地方来要饭了?”黄少轻蔑地吐了口唾沫。
张雅婷更是捂着鼻子,夸张地扇了扇风:“真晦气,怎么哪都有你。纪寻安,你妈的医药费凑齐了吗?不会是准备跪下来求我们吧?”
纪寻安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他们:“你们刚才说,要停我妈的药?”
“是又怎么样?”黄少有恃无恐地挺了挺胸膛,“我不但要停她的药,我还要让她今天就滚出医院!一个穷鬼,也配住VIP病房?我今天就把这间房给我家狗住!”
“你敢!”纪寻安的身体因愤怒而颤抖。
“你看我敢不敢!”黄少嚣张地指着刘医生,“马上办!不然我一个电话,让你滚蛋!”
刘医生在黄家的淫威下,只能无奈地对纪寻安说:“对不起,纪先生……”
绝望再次笼罩了纪寻安。他以为有了钱就能解决一切,却没想到对方的权势能如此颠倒黑白!
就在这时,他猛然想起了口袋里那张名片。
洛凝霜……她的助理!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
他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拨通了陈默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喂,纪先生。”陈默的声音恭敬而沉稳。
“陈助理,我……我在市第一人民医院,我遇到点麻烦。”纪寻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有人要强行中断我母亲的治疗。”
“请您稍等,把电话开免提,交给对方。”
纪寻安照做了,将手机递向黄少:“有人要跟你说话。”
黄少不屑地瞥了一眼那破旧的国产手机,嗤笑道:“怎么,搬救兵了?我倒要看看,江城谁敢管我黄家的闲事!”
他接过手机,嚣张地吼道:“喂!不管你是谁,给你三秒钟,立刻给老子……”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冰冷而高效的声音:“黄天宇先生是吗?我是洛氏集团总裁助理陈默。鉴于您父亲黄德彪旗下的大宇实业对我方合作项目造成严重违约,并恶意损害我方总裁家属的权益,我在此正式通知您,洛氏集团将单方面终止与大宇实业的所有合作,并启动法律程序,追讨三亿元违约金。另外,关于黄先生您个人在海外账户的非法资金流动问题,我们已经将相关证据移交给了有关部门。祝您好运。”
黄少脸上的嚣张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如遭雷击,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洛氏集团?
江城那个一手遮天的商业帝国?
总裁家属?
三亿违约金?非法资金?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他的电话紧接着就响了,是他爸打来的,电话那头的咆哮声几乎要震破走廊的屋顶:“你个逆子!你到底在外面得罪了谁!公司完了!全完了!”
黄少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面如死灰,浑身抖得像筛糠。
而就在此时,医院的院长带着一群科室主任,满头大汗地从电梯里冲了出来。
“纪……纪先生!”院长跑到纪寻安面前,九十度鞠躬,声音都在发颤,“对不起,是我们医院管理不善,让您和您的母亲受惊了!我保证,我们一定用最好的医疗团队,最好的药物,全力为您的母亲治疗!”
说着,他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的刘医生和吓傻的黄少:“把这个扰乱医院秩序的人给我轰出去!从今天起,市第一人民医院,永久拒绝黄家任何人踏入!”
整个走廊,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前一秒还不可一世的黄少,此刻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而那个被他们肆意羞辱的外卖员纪寻安,却成了连院长都要点头哈腰的存在。
反转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张雅婷彻底傻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洛氏集团?总裁家属?这……这怎么可能?
纪寻安怎么会和洛氏集团扯上关系?
她看着纪寻安,那个她刚刚唾弃的男人,此刻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眼神冷漠。他没说一句话,却散发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气场。
悔恨!
无尽的悔恨像潮水一样将张雅婷淹没!
她抛弃的,到底是什么?
纪寻安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对院长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母亲的病房。
从这一刻起,他知道,他的人生,真的不一样了。
……
傍晚,纪寻安回到那栋山顶别墅。
洛凝霜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阅文件,一身居家的丝质睡衣也掩盖不了她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山气质。
“谢谢。”纪寻安站在她面前,真诚地说道。
洛凝霜头也没抬,淡淡地“嗯”了一声。
“今天的事……”
“小事。”她终于抬起眼,目光清冷,“你是我的丈夫,至少在名义上是。没人可以欺负你,除了我。”
纪寻安一时语塞,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
“从明天起,到公司来上班。”洛凝霜合上文件,“你总不能一直穿着这身衣服到处走,丢我的人。”
“去你的公司?”纪寻安有些错愕,“我什么都不会。”
“那就学。”洛凝霜的语气不容置疑,“职位是总裁特别助理,陈默会带你。”
就这样,纪寻安稀里糊涂地成了洛氏集团——这个市值数千亿的商业巨舰的总裁特助。
第二天,当纪寻安穿着陈默为他准备的阿玛尼西装,出现在洛氏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时,几乎所有人都投来了惊异的目光。
当他们得知这个穿着外卖服都掩不住土气的男人,居然就是传说中“空降”的总裁丈夫时,惊异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讽。
“天呐,这就是那个上门女婿?看样子也不怎么样嘛。”
“听说是个送外卖的,真不知道洛总怎么会看上他,怕不是有什么把柄被抓住了吧?”
“嘘……小声点,小心被穿小鞋。不过一个废物罢了,估计也待不了几天。”
这些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传进纪寻安的耳朵里。他攥了攥拳,最终还是松开了。洛凝霜说得对,他需要学。
然而,最大的敌意,并非来自这些普通员工。
“洛总,这位就是纪先生吧?幸会。”一个穿着高定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他长相英俊,气质儒雅,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 bạc的傲慢和敌意。
陈默在旁边低声介绍:“纪先生,这位是公司的副总裁,楚天阔。”
纪寻安伸出手:“楚副总,你好。”
楚天阔却只是虚伪地笑了笑,并没有与他握手,而是转向洛凝霜,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凝霜,今晚的慈善晚宴,我能有幸做你的男伴吗?”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慕和占有欲,完全无视了旁边的纪寻安。
这已经不是挑衅,而是赤裸裸的蔑视。
洛凝霜的脸色冷了三分:“不必了,我有丈夫。”
说着,她很自然地挽住了纪寻安的胳膊。
纪寻安身体一僵,能感受到她手臂传来的冰凉触感。
楚天阔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死死地盯着纪寻安,眼神像刀子一样:“纪先生真是好福气。就是不知道,除了会讨女人欢心,纪先生还有什么本事,能坐上总裁特助这个位置?”
“我的丈夫,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洛凝霜冷冷地打断他,“楚副总,如果没别的事,就去忙你的工作吧。”
楚天阔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悻悻离去,但那怨毒的眼神,却像烙印一样刻在了纪寻安身上。
纪寻安知道,这个楚天阔,将会是他最大的麻烦。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天阔果然处处针对他。
不是把一堆积压的、根本不可能完成的烂尾项目文件丢给他,就是故意在会议上用专业的商业问题刁难他。
所有人都等着看纪寻安的笑话。
但纪寻安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脆弱。送外卖的日子虽然辛苦,却也锻炼了他超乎常人的韧性和观察力。他不懂商业术语,但他懂人。
面对烂尾项目,他没有坐在办公室里看那些天书般的数据,而是亲自跑到工地上,跟工人们一起吃饭,了解最真实的情况。他发现问题并不在于资金,而在于几个关键的刺头工长在煽动罢工。
他用最朴实的方法,解决了工人们最关心的食宿和安全问题,又抓住了那几个工长私吞工款的把柄。没花一分钱,就让停滞了半年的项目重新启动了。
面对会议上的刁难,他虽然答不上来,但他会坦然承认自己的不足,然后用最简单直白的话,提出自己从普通消费者角度看到的、最核心的问题。这些问题,往往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精英们所忽略的。
几次下来,公司里对他的看法开始有了微妙的改变。
而他和洛凝霜的关系,也在这种奇妙的同居生活中,慢慢发生了变化。
她依旧冰冷,却会在他熬夜研究文件时,默默地在桌上放一杯热牛奶。
他依旧笨拙,却会在她因为胃病皱眉时,笨手笨脚地为她熬一碗小米粥。
两人之间没有太多言语,却有一种默契在悄然滋生。
纪寻安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开始喜欢上这个外冷内热的冰山总裁了。
而这种变化,也让楚天阔的嫉妒之火越烧越旺。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就真的没机会了。
他决定,要在洛氏集团的年度晚宴上,给纪寻安和洛凝霜一个致命的打击。
洛氏集团年度晚宴,是江城商界最顶级的盛会。
名流云集,星光璀璨。
洛凝霜一袭银色鱼尾长裙,高贵得如同月光下的女神,纪寻安则穿着合体的黑色礼服,虽然还有些拘谨,但站在洛凝霜身边,也显得沉稳挺拔。
两人一出场,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那就是洛总的神秘丈夫?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小白脸。”
“管他呢,反正今晚有好戏看了,听说楚副总联合了几个大股东,准备在晚宴上逼宫呢!”
议论声中,楚天阔春风得意地走上了主席台。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麦克风朗声道:“各位来宾,各位同事,在晚宴正式开始前,我有一件关乎洛氏集团未来的大事要宣布!”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洛凝霜的眉头微微蹙起。
只见楚天阔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份份文件和数据。
“众所周知,洛氏集团最近在海外的一个芯片项目上投入了巨资,但据我调查,这个项目根本就是一个骗局!洛凝霜总裁一意孤行,已经导致集团亏损了上百亿!这是她决策失误的证据!”
他话音刚落,台下几个早就被他收买的股东立刻站了起来。
“楚副总说得对!我们不能让洛凝霜把集团带入深渊!”
“我提议,立刻罢免洛凝霜的总裁职务,由更有能力的楚天阔副总接任!”
一时间,群情激奋,矛头直指洛凝霜。
洛凝霜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没想到楚天阔会用这种方式背刺她。那个项目是集团的最高机密,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血口喷人!”洛凝霜冷声道。
“是不是血口喷人,大家心里有数!”楚天阔胜券在握地笑了,“凝霜,只要你现在答应跟我在一起,并且把这个废物赶走,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他要的,不仅是公司,还有她的人!
“你做梦!”洛凝霜气得浑身发抖。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楚天阔冷笑着,准备进行最后的逼宫。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洛凝霜和纪寻安身上,有同情,有幸灾乐祸。在他们看来,这对夫妻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纪寻安却异常地镇定。他拍了拍洛凝霜的手,低声道:“别怕,有我。”
随即,他缓缓地走上前,拿起了另一个麦克风。
“楚副总,在你表演之前,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楚天阔嗤笑道:“一个吃软饭的,也配跟我说话?给我滚下去!”
纪寻安笑了,笑得云淡风轻:“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所谓亏损上百亿的项目,就在五分钟前,已经和M国最大的科技公司达成了合作协议,第一期利润,三百亿美金。”
什么?!
全场哗然!
楚天阔的脸色大变:“不可能!你胡说八道!那家公司根本就看不起我们!”
“是吗?”纪寻安的笑容里带上了一丝玩味。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轰”地一声推开。
一行穿着黑色中山装,气场强大到令人窒息的人走了进来。他们簇拥着一位精神矍铄、眼神锐利如鹰的老者。
在场的所有江城名流,看到这位老者的瞬间,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那是……京都纪家的管家,福伯?”
“天呐!纪家的人怎么会来江城?!”
京都纪家!
那是一个真正的庞然大物,是屹立于华夏之巅的顶级豪门!其实力,足以让整个江城商界加起来都为之颤抖!
楚天阔也认出了来人,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是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只见那位在京都跺跺脚都能让风云变色的福伯,无视了在场的所有人,径直走到了纪寻安面前。
然后,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他深深地弯下了腰,恭敬无比地喊道:
“少主!我们……终于找到您了!”
少主?!!
这两个字像一颗核弹,在宴会厅里轰然炸开!
所有人都傻了,石化了,大脑彻底宕机。
那个被他们嘲笑了无数次的废物、上门女婿、外卖员……纪寻安……
竟然是京都第一豪门纪家失散多年的……少主?!
楚天阔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他终于明白,为什么M国那家公司会突然同意合作了。因为那家公司的背后,最大的股东就是纪家!
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谋,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的滑稽表演!
洛凝霜也怔在了原地,她捂着嘴,美眸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震撼。她看着眼前的丈夫,这个与她同床共枕了几个月的男人,感觉是那么的陌生。
她随手从大街上“捡”来的工具人丈夫,竟然……是一条真正的潜龙?
福伯直起身,眼中含泪,激动地对纪寻安说:“少主,二十年前您意外走失,老爷子找了您二十年,都快把整个华夏翻过来了!现在总算找到了!”
说着,他转身,目光如电,射向早已魂不附体的楚天阔。
“就是你,敢对我家少主和少夫人不敬?”福伯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却让人如坠冰窟,“楚家是吧?我记住了。从明天开始,我不希望在华夏再看到这个家族。”
一句话,就宣判了一个百亿家族的死刑!
楚天阔再也撑不住,“噗通”一声瘫倒在地,裤裆处传来一阵骚臭。
他,被活活吓尿了!
晚宴不欢而散,但纪寻安是京都纪家少主的消息,却像一场十二级地震,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江城上流社会。
所有曾经看不起纪寻安的人,都吓得彻夜难眠,纷纷想办法托关系,只为求得他的原谅。
别墅里,气氛有些微妙。
洛凝霜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纪寻安,眼神复杂。
“所以,你一直在骗我?”
纪寻安苦笑:“我也是今晚才知道。在我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我一直都只是个为了给母亲治病而奔波的穷小子。”
他将自己的身世娓M道来。原来,他的母亲当年是纪家家主的独女,因为一场家族联姻而负气出走,隐姓埋名嫁给了他那个普通的父亲。后来父母意外身亡,只留下他和重病的奶奶(实为母亲)。
听完这一切,洛凝霜心中的芥蒂才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心疼。
“对不起,我……”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纪寻安走到她面前,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相反,我要谢谢你。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是你给了我一束光。”
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电流划过。
洛凝霜的脸颊,第一次泛起了红晕。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楚天阔在被纪家全方位打压,宣告破产后,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他把所有的失败都归咎于纪寻安和洛凝霜。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做出了最疯狂的举动。
他利用以前在医院的关系,竟然绑架了纪寻安正在康复中的母亲!
“纪寻安!洛凝霜!”废弃的工厂里,楚天阔面目狰狞,用一把刀抵着纪寻安母亲的脖子,疯狂地咆哮着,“你们没想到吧!哈哈哈!你们把我毁了,我也要让你们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纪寻安和洛凝霜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楚天阔!你放开我妈!有什么事冲我来!”纪寻安目眦欲裂,心中充满了自责。是他,因为身份曝光,才连累了母亲。
“冲你来?你算个什么东西!”楚天阔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不过就是投了个好胎!没有纪家,你就是个废物!一个臭送外卖的!”
他转向洛凝霜,眼神里充满了病态的占有欲:“凝霜!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宣布和这个废物离婚,然后把洛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转到我名下!否则,我立刻杀了这个老东西!”
洛凝霜脸色冰冷,正要开口,却被纪寻安拦住了。
纪寻安看着疯狂的楚天阔,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慌乱,反而出奇的平静。
“楚天阔,你真的以为,我只是靠投胎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工厂。
“你什么意思?”楚天阔一愣。
纪寻安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俯瞰众生的漠然。
“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缓缓抬起手,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下一秒,异变突生!
工厂四周的窗户被同时撞碎,数十个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天而降,动作整齐划一,落地无声。他们全都穿着黑色的作战服,手持武器,身上散发着铁与血的杀气。
工厂的大门被轰然撞开,一排排荷枪实弹的黑衣卫队涌了进来,瞬间控制了所有出口。
天空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数架军用直升机悬停在工厂上空,刺眼的探照灯将这里照得如同白昼。
楚天阔和他那几个临时找来的混混帮手,瞬间被这毁天灭地般的阵仗吓傻了。
他们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一个个抖如糠筛,连站都站不稳。
“这……这是……”楚天阔结结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
“纪家,黑麟卫。”纪寻安淡淡地说道,“专门处理一些不长眼的垃圾。”
话音刚落,一位身形如山的老者,在福伯的陪同下,缓缓从卫队让开的通道中走了进来。
正是纪家真正的掌舵人,纪寻安的外公,纪龙渊!
他看都没看瘫软在地的楚天阔,径直走到纪寻安母亲面前,老泪纵横:“女儿,让你们母子受苦了。”
随后,他转过身,那双曾搅动世界风云的眸子,迸射出骇人的寒光,落在了楚天阔身上。
“敢用我纪龙渊的女儿来威胁我的外孙?”
“福伯。”
“老奴在。”
“处理干净。”
“是,老爷。”
简单的三句对话,就宣判了楚天阔的结局。那将是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惩罚。
在楚天阔杀猪般的惨嚎和求饶声中,危机彻底解除。
洛凝霜站在一旁,从头到尾,完整地见证了纪家那恐怖到极致的能量。她这才真正明白,自己当初随手签下的婚约,究竟是和一个怎样顶天立地的存在绑定在了一起。
她看着纪寻安,看着他在外公面前,从容不迫地安排着一切,那份自信和威严,是她从未见过的。
他不是狐假虎威,他本身,就是那头威震山林的猛虎。
……
一个月后。
楚天阔和所有与他有关的势力,都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了痕迹,仿佛从未存在过。
纪寻安的母亲身体痊愈,与纪龙渊相认,回到了京都纪家休养。
而关于张雅婷的下场,纪寻安只是偶然听陈默提过一嘴。据说她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了纪家认亲的报道,知道了纪寻安的真实身份后,当场就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千亿少主是我男朋友”。
一切尘埃落定。
在江城最美的海边,纪寻安和洛凝霜并肩而立。
海风吹拂着洛凝霜的长发,她那冰冷的脸庞,此刻也柔和了下来。
“我们的契约,好像到期了。”她轻声说,眼神里有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
纪寻安转过身,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红本本,当着她的面,撕成了两半。
洛凝霜的心,猛地一沉。
然而,纪寻安却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单膝跪地,将其打开。
里面是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
“洛凝霜,以前,我作为一个外卖员,没资格说爱你。后来,作为纪家少主,我又怕这份爱不够纯粹。”
纪寻安抬起头,目光灼热而真诚。
“但现在,我想明白了。我爱你,无关身份,无关背景。只是纪寻安,爱上了洛凝霜。”
“所以,你愿意……撕掉那份荒唐的契约,跟我签一份为期一生的新合同吗?”
洛凝霜看着他,看着这个从她生命里呼啸而过的男人,眼眶瞬间红了。
她笑了,笑得泪光闪烁,那是她这辈子,最美的一次笑容。
“我愿意。”
三个月后,一场震惊全球的世纪婚礼隆重举行。京都纪家继承人与江城洛氏集团女总裁的结合,被誉为商界最强的联姻。
婚礼上,纪寻安手握香槟,看着身边巧笑嫣然的妻子,心中感慨万千。
从一个走投无路的外卖员,到如今执掌两大商业帝国的王者,他的人生,仿佛一场梦。
而这场梦的开始,只是因为那个雨夜,他上错了车。
他轻轻揽住洛凝霜的腰,在她耳边低语:“老婆,谢谢你。”
洛凝霜俏脸微红,靠在他的怀里,轻声回应:“我也是。”
看着台下万千宾客,纪寻安微微一笑。江城的故事已经落幕,但属于他和她的传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