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裁员名单上有我，我默默交接完工作，第二天老板求我回来

那张裁员名单，像一纸判决书，宣告了我在这个公司三年的死刑。

我叫萧语薇，是他们眼中最没脾气，最好欺负的老实人。

他们以为，裁掉我，就像拔掉一颗不起眼的螺丝钉。

却不知道，我才是那台精密机器的心脏。

他们笑着看我打包走人。

我看着他们，心里也笑了。

因为我知道，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场。

明天，他们会哭着求我。

而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

01

“萧语薇。”

当人事经理柳姐面无表情地念出我的名字时，整个办公室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秒。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或同情，或幸灾乐祸，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打在我身上。

我旁边的“好同事”孙曼妮，第一时间捂住了嘴，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随即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我，眼底却藏着一丝怎么也掩不住的得意。

“语薇，怎么会是你？你工作不是一直很认真吗？”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整个部门的人都听见。

我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柳姐，等着她继续。

“公司业务调整，你知道的，效益不好，只能优化一部分人员。”柳姐推了推眼镜，语气官方得像在念稿子，“N+1的补偿，今天办完手续，明天就不用来了。”

“好的，我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我的平静，似乎让那些准备看好戏的人有些失望。

他们可能期待我哭闹，或者质问，再或者歇斯底里地咒骂公司的无情。

可我没有。

我只是默默地站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工位。

“哎，语薇，你也别太难过了。”部门主管赵强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年轻人嘛，多经历点挫折是好事。我们部门那个核心项目‘天穹系统’，以后就交给曼妮了，你放心，她肯定能接得住。”

孙曼妮立刻露出一副受宠若惊又谦虚的表情：“赵哥你太看得起我了，语薇姐打下的基础那么好，我肯定会好好学习，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一唱一和，真是天衣无缝。

我心里冷笑。

天穹系统。

那是我用无数个加班的夜晚，一行一行代码敲出来的，是我从一个概念，一手打造成公司如今最赚钱的核心业务系统。

它就像我的孩子。

可是在公司里，谁都知道，这个项目的功劳簿上，第一页写的是老板钱鸿飞的名字，第二页是主管赵强的名字，孙曼妮作为我的“副手”，也分到了一杯羹。

而我，萧语薇，这个系统的亲妈，名字却排在了最后，像个可有可无的凑数人员。

钱鸿飞在大会上意气风发地介绍“我的团队”如何攻克难关时，我正在机房处理一个紧急BUG。

赵强拿着项目奖金请全部门吃饭，唯独“忘了”通知我，理由是“语薇肯定又在忙，别打扰她了”。

孙曼妮更是厉害，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把我做的报表、写的报告，换上一个更漂亮的PPT模板，然后拿到会议上，用她那甜美的声音向领导汇报，仿佛那些数据都是她亲自跑出来的。

我不是傻子，我什么都懂。

但我信奉一句话：是金子总会发光。

我以为，只要我踏踏实实地做事，总有一天，公司会看到我的价值。

直到今天，这张裁员名单，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脸上。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不是金子，我只是一块用完就可以丢掉的抹布。

我回到工位上，电脑右下角还弹着“天穹系统”的实时监控数据，一切平稳。

孙曼妮袅袅婷婷地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柔声细语地说：“语薇姐，真不好意思啊……以后系统就要我来负责了，你可得好好教教我。你知道的，我这人笨，不像你这么聪明。”

她嘴上说着自己笨，眼睛里却全是“你马上就要滚蛋了，你的东西现在是我的了”的嚣张。

“好啊。”我微微一笑，打开了交接文档。

“那我们开始吧。”

我决定，给他们上一堂最深刻的课。

一堂，让他们用整个公司的前途来买单的课。

02

接下来的半天，我成了整个部门最“受欢迎”的人。

孙曼妮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拿着个小本本，一脸“求知若渴”的模样。

“语薇姐，这个模块的后台逻辑是什么呀？”

“语薇姐，那个数据接口为什么要用这种加密方式呢？”

“语薇姐，这个紧急预案的触发机制，你能再给我讲一遍吗？”

我表现得比她更有耐心。

我打开系统架构图，从最底层的数据库设计，到中间件的配置，再到前端的交互逻辑，事无巨细，一一讲解。

我把每一个功能模块的说明文档都调出来，指着上面的文字，一字一句地给她念。

“你看，这里写得很清楚，‘当A条件满足时，触发B流程’，你只要照着操作就行。”

“这个数据库的密码，还有服务器的登录权限，我都写在这个交接文档里了，你看，一式三份，你一份，赵主管一份，IT部一份，清清楚楚。”

“还有这个，是客户的定制化需求列表，每一个需求的实现细节，对应的代码位置，我都做了详细的标注。”

我的态度好得惊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赵强背着手过来巡视了一圈，看到我如此“识大体”，满意地点了点头，临走时还假惺惺地安慰我：“语薇啊，工作交接得不错，很专业。以后出去了，有我们公司的工作经历，找下家也不难。”

我微笑着说：“谢谢赵主管关心。”

孙曼妮更是喜上眉梢，她飞快地在文档上签字，好像生怕我反悔一样。

“语薇姐，你真是太好了，讲得这么细，我全都明白了！”她笑得花枝乱颤。

我心里默念：不，你什么都不明白。

我给她的所有文档，都是“说明书”，而不是“设计图”。

这就好比我给了她一把车钥匙，告诉她哪个是油门哪个是刹车，甚至还把交通规则手册给了她。

但她永远不会知道，这辆车的发动机是怎么造的，变速箱的齿轮是怎么啮合的，ECU的核心算法是怎么写的。

她能开，但仅限于在平坦的大路上。

一旦车子出了任何一点小毛病，比如发动机某个传感器的参数漂移了，或者变速箱的某个电磁阀卡住了，她连引擎盖都不知道该怎么打开。

而“天穹系统”，就是这样一辆外表光鲜，内部结构却无比复杂的赛车。

这辆赛车，只有我这个设计师兼唯一技师，才知道它所有的“脾气”。

我知道哪个模块在系统高负载时容易内存溢出，需要手动清理缓存。

我知道哪个数据库的索引在数据量超过一千万条后性能会急剧下降，需要定期重建。

我还知道，为了应对某个大客户极其刁钻的特殊需求，我在代码里埋了一个“暗门”，一个只有我才知道的、可以绕过常规流程的超级管理员指令。

这些，我一个字都没写在交接文档里。

因为，这些不是“工作内容”，而是我的“经验”和“心血”。

既然你们认为这些一文不值，那么，就让你们亲身体会一下，失去它们，会是什么滋味。

下午五点半，我交接完了最后一项工作。

在“离职交接确认单”上，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孙曼妮、赵强、柳姐，三个人联合会签，效率高得惊人。

我抱着一个纸箱子，里面装着我三年来所有的个人物品，一个水杯，一盆绿萝，还有几本专业书。

很轻。

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我奋斗了一千多个日夜的办公室。

孙曼妮已经迫不及待地坐上了我的位置，正兴奋地跟同事炫耀她新换的人体工学椅。

赵强在跟老板钱鸿飞的秘书打电话，谄媚地汇报着“交接工作顺利完成，孙曼妮已经可以独立上手了”。

没有人看我一眼。

仿佛我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

门上映出了我的脸，我看到自己的嘴角，在上扬。

再见了，我的青春。

你好啊，我的复仇。

03

离开公司的第一个晚上，我睡得格外香甜。

没有午夜响起的夺命连环call，没有凌晨需要紧急修复的系统BUG，更没有睡到一半还要爬起来写的紧急报告。

第二天早上，我甚至奢侈地睡到了自然醒。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我伸了个懒腰，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我悠闲地给自己做了顿丰盛的早餐，煎蛋，培根，配上一杯手冲咖啡。

然后，我打开电脑，不是为了工作，而是开始规划我的悠长假期。

去云南看苍山洱海，还是去西藏感受雪域高原？

正当我看得津津有味时，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随手接起：“喂，你好。”

“喂？是萧语薇吗？我是辉煌集团的李总啊！”电话那头的声音热情又急切。

辉煌集团？李总？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辉煌集团，是我们公司最大的客户，他们一家就贡献了公司超过40%的利润。

而这位李总，是辉煌集团负责对接我们项目的技术总监。

因为“天穹系统”很多功能都是根据辉煌集团的需求定制开发的，所以我和李总打交道的次数非常多。

他是个技术狂人，为人爽快，我们很聊得来。

“李总，您好您好，找我有事吗？”我客气地问。

“语薇啊，你可算接电话了！”李总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松了一大口气，“我问你个事，你是不是从原来那家公司离职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

消息传得这么快？

“呃……是的，昨天刚办完手续。”

“我就知道！”李总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丝愤怒，“我说钱鸿飞那个老狐狸怎么敢的！简直是自掘坟墓！我早就跟他说过，整个项目，我们辉煌集团只认你萧语薇！他居然敢把你给开了！”

我有点懵，没想到李总的反应会这么大。

“李总，您别激动，公司业务调整，这也很正常……”

“正常个屁！”李总直接爆了粗口，“语薇，你别跟我来这套虚的。我就问你，你现在找到下家了吗？”

“还没呢，打算先休息一段时间。”

“太好了！”李总的语气瞬间又变得兴奋起来，“别休息了！来我们辉煌集团！我这边直接给你开技术专家的岗位，薪资待遇比你原来翻一倍！不，两倍！只要你肯来，条件你随便开！”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橄榄枝砸得有点晕。

去甲方公司？还是最大的客户？薪资翻两倍？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李总，这……这太突然了，我……”

“不突然！我早就想挖你了！”李总快人快语，“你技术能力多强，我心里有数。钱鸿飞那帮人把你当牛做马，把你做出来的东西安在他们自己头上，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种没前途的公司，不待也罢！你来我这，我保证给你最大的发挥空间，项目你说了算！”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被人认可的感觉，真好。

尤其是在我刚刚被当作垃圾一样丢弃之后。

“谢谢您，李总，我……我需要考虑一下。”我稳了稳心神，没有立刻答应。

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戏，还没开演呢。

“行！你考虑！我等你消息！”李总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你那个‘天穹系统’，他们找了个姓孙的丫头片子接手了是吧？哼，我等着看他们怎么收场！”

挂了电话，我的嘴角抑制不住地疯狂上扬。

李总的这个电话，就像给我打了一针强心剂。

他不仅肯定了我的价值，还透露了一个关键信息：辉煌集团对孙曼妮接手这件事，非常不满。

我端起咖啡，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

我猜，用不了多久，钱鸿飞的电话，就该打过来了吧？

然而，我猜错了。

一整个上午，风平浪静。

我的手机安静得像块板砖。

我不禁有些疑惑，难道孙曼妮真的那么厉害，把一切都搞定了？

或者说，系统真的那么稳定，什么问题都没出？

下午两点。

我正在网上看旅游攻略，一个前公司的同事，关系还算不错的程序员小胖，突然给我发了条微信。

“薇姐，你走了，办公室都感觉不一样了。”

我笑了笑，回他：“怎么，想我了？”

“想啊！主要是想念你解决BUG的能力！”小胖发了个哭泣的表情，“你才走一天，这边就出问题了。”

我心头一动，来了！

“什么问题？”

“辉煌集团那边，下午要临时导出一份上半年的全量用户行为分析报告，非常急。曼妮姐去后台操作，结果导出的数据全是乱码，试了好几次都一样。现在赵主管和曼妮姐都急得满头大汗，还在那儿研究呢。”

我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差点笑出声。

乱码？

当然会是乱码。

因为辉煌集团的数据量实在太大了，常规的导出方式一定会因为内存溢出而导致数据错乱。

我专门为此写了一个特殊的导出脚本，并且设置了一个非常规的触发指令，这个指令，只有我知道。

我当时跟赵强提过这个潜在风险，建议把这个特殊操作流程加入到标准SOP里。

赵强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哦，他说：“萧语薇，你是不是闲得没事干？这么简单个导出功能，你搞那么复杂干嘛？别一天到晚净整些没用的东西！”

现在，报应来了。

“薇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小胖又发来一条消息。

我十指翻飞，打下一行字。

“不知道啊，我交接文档里写得很清楚，按照标准流程操作，肯定没问题的。”

发送。

然后，我关掉微信，继续看我的旅游攻略。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04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估摸着，前公司的办公室里，现在一定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辉煌集团要的报告，还是加急的，这要是交不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孙曼妮此刻的脸色，一定比调色盘还精彩。

赵强的额头上，估计已经能刮下来一层油了。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我就觉得心情无比舒畅。

下午四点。

我的手机终于再次响起。

这次，是赵强的号码。

我故意让铃声响了很久，才慢悠悠地接起来。

“喂，赵主管。”

“语薇啊！你现在在哪儿？方便吗？”赵强的声音听起来焦灼万分，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官威，甚至带着一丝讨好。

“在家呢，挺方便的，怎么了？”我明知故问。

“哎呀，出大事了！”赵强急道，“辉煌集团那边要一份紧急报告，但是系统导出的数据全是乱码！你之前遇到过这种情况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乱码？不可能啊。我交接文档里写得很清楚，那个导出功能我测试过很多次了，一直都是好的呀。”

“可是现在就是不行啊！”赵强的声音都快哭了，“曼妮试了十几次了，各种方法都用了，导出来全是乱码！李总那边已经打电话来催了，语气非常不好，说我们要是五点前交不出来，就要跟我们重新评估合作关系了！”

“这么严重？”我继续装无辜，“那……那我也没办法啊，我已经离职了，公司的系统我现在也接触不到。要不你们找IT部的同事看看？”

“找了找了！IT部的人来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他们说系统日志一切正常，代码逻辑也看不出问题！”赵强几乎是在哀求了，“语薇，不，薇姐！你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对？你就帮帮我们吧！这次要是搞砸了，钱总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我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认真思考。

然后，我用一种很不确定的语气说：“我想起来了……好像之前为了优化性能，我对大数据量的导出做过一个特殊的处理。需要一个特定的指令才能触发正确的导出脚本。但是我记不太清了，那个指令我好像是随手记在了一个记事本上，可能……可能还在我原来的工位抽屉里。”

“记事本？在抽屉里？”赵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都变调了，“我马上去找！你等我电话！”

说完，他“啪”的一声就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抽屉里？

当然不可能有。

我所有的个人物品都带走了，抽屉里比我的脸还干净。

我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他们白忙活一场，让他们在绝望的边缘再多待一会儿。

果然，不到十分钟，赵强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次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薇姐……没有啊！你的抽屉我都翻遍了，空的！什么都没有！”

“是吗？”我故作惋ăpadă，“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或许是夹在哪本书里被我带回家了……哎呀，我这记性。真不好意思啊赵主管，看来是帮不上你了。”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沉寂。

我能想象到赵强那张由红转青，由青转白的脸。

“薇姐……”他用最后的力气，发出微弱的声音，“你现在，能不能……回公司一趟？就当帮哥哥一个忙，我给你算加班费，双倍！不，三倍！”

我轻笑一声。

“赵主管，我已经不是你们公司的员工了。而且，我现在真的有事，走不开。”

“什么事？我派车去接你！”

“哦，我约了猎头，正在谈下一份工作。”我随口胡诌。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别！别谈！”赵强声嘶力竭地喊道，“薇姐！算我求你了！你回来！你马上回来！条件你开！只要你回来帮我们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什么都好说！”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但我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回去。

“抱歉，赵主管，我已经签了离职协议了，再回去不合规矩。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拉黑。

整个世界，清净了。

我知道，赵强搞不定，接下来，就该钱鸿飞亲自出马了。

果然，手机黑名单里，很快就多了一个被拦截的陌生号码。

紧接着，我的微信开始疯狂地弹消息。

是钱鸿飞。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我的微信号，发来的好友申请验证消息，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

“萧语薇，我是钱鸿飞，立即通过。”

我直接点了拒绝。

他锲而不舍地又发了一遍。

“萧语薇，马上回公司解决系统问题，这是命令！”

我再次拒绝。

第三遍。

“萧语薇，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让你在这个行业里混不下去！”

看到这条消息，我笑了。

威胁我？

钱总啊钱总，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现在到底是谁，在求谁。

我悠闲地截了个图，然后发了个朋友圈。

配文是：“刚离职就收到前老板的亲切问候，真是受宠若惊呢。”

这条朋友圈，我设置了“部分可见”，分组里，全是我在这个行业里认识的同行、猎头，还有……辉煌集团的李总。

做完这一切，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边。

我倒要看看，你钱鸿飞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五点整。

离辉煌集团给的最后期限，已经过了。

我的手机安静了。

看来，他们是放弃了。

或者，他们找到了别的解决办法？

我心里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就被我否定了。

不可能。

没有我，他们绝对搞不定。

正想着，门铃突然响了。

我通过猫眼一看，瞳孔骤然一缩。

门口站着的，竟然是钱鸿飞！

他那张平时在会议上意气风发的脸，此刻写满了焦躁和愠怒，脑门上还冒着一层细汗。

他怎么会找到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