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逼我签下离职信净身出户,我刚下楼,管家打开了00001号车门
发布时间:2025-09-02 19:01 浏览量:1
“砰!”
一份文件狠狠地砸在姜予安面前的办公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签了它。”
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冻结了整个总裁办公室的空气。
姜予安抬起头,看向办公桌后那个他爱了整整三年的女人——慕晚晴。
她刚从马尔代夫回来,身上还穿着昂贵的定制长裙,皮肤上带着热带阳光晒出的健康光泽。然而,那份属于海岛的惬意气息中,却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古龙水味。
那味道,姜予安很熟悉,是慕晚晴的“商业伙伴”,裴斯年的味道。
所谓的七天海外商务考察,原来是和情人的双人蜜月旅行。
姜予安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压下喉间的苦涩,声音沙哑地问:“晚晴,这是什么?”
“离职信。”慕晚晴靠在真皮座椅上,姿态高傲,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与不耐,“姜予安,这三年,你吃我们慕家的,住我们慕家的,就连这个业务总监的位置,也是我施舍给你的。现在,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带着你的东西,滚出慕晴国际,也滚出我的世界。”
字字诛心。
三年来,他为了慕晚晴,放弃了自己的一切,隐姓埋名,从一个普通业务员做起。他通宵达旦地做方案,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为公司拿下一个又一个不可能完成的项目,一手将慕晴国际的业务额翻了十倍。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靠老婆上位的软饭男,他从不解释。因为他爱她,他愿意为了她承受所有误解。
可到头来,在他深爱的妻子眼里,他所有的付出,都只是“施舍”。他,只是一条离了慕家就活不下去的狗。
“为什么?”姜予安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强忍着心口的剧痛。
“为什么?”慕晚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身旁,一个穿着阿玛尼西装的英俊男人笑着站了出来,亲昵地搂住她的肩膀。
是裴斯年。
裴斯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姜予安,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姜总监,事到如今还问为什么?你配不上晚晴,从一开始就配不上。你不过是晚晴事业上的一个工具,现在,你的利用价值已经到头了。”
他故意将手放在慕晚晴的腰间,挑衅地摩挲着,而慕晚晴,没有丝毫反抗。
这一幕,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姜予安的眼底。
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怪不得这份离职信上已经有了他的签名,原来是混在一堆他急着处理的文件里,被他“亲手”签下的。他们早就设计好了一切,就等今天,等她“蜜月”归来,给他这致命一击。
“姜予安,别让我叫保安。”慕晚晴冷漠地催促道,“你亲手签的字,净身出户,这是你应得的下场。”
姜予安缓缓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但他最终没有嘶吼,没有质问。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慕晚晴一眼,那眼神里,有失望,有痛苦,但更多的是一种决绝的死寂。
三年的爱情,三年的付出,在这一刻,彻底化为灰烬。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声音平静得可怕。
他拿起那份离职信,没有再看那对狗男女一眼,转身,一步步走向办公室大门。
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萧索。
“装模作样。”裴斯年不屑地嗤笑,“我看他离开慕家,不出三天就得饿死街头。”
慕晚晴端起咖啡,嘴角也泛起一丝冷笑。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想欣赏一下姜予安失魂落魄、如丧家之犬般离去的狼狈模样。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
姜予安走出公司大门,没有打伞,任由冰冷的雨水将他浑身浇透。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慕晚晴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这就是背叛她的男人的下场。等等,不对,他这种废物,连背叛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被她抛弃。
然而,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只见公司门前的马路上,一排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沉默的钢铁巨兽,悄无声息地滑来。整整十辆,车队延绵,气势磅礴,瞬间封锁了整条街道。
每一辆车的车牌都足以让整个江城为之震动——清一色的黑色连号牌,从“江A·00001”一直排到“江A·00010”!
路上的所有车辆都惊恐地避让,行人们纷纷驻足,震撼地望着这只可能在电影里出现的恐怖车队。
在慕晚晴和裴斯年呆滞的目光中,为首那辆“00001”的劳斯莱斯车门被推开,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快步走到姜予安面前。
老者对着浑身湿透的姜予安,恭恭敬敬地九十度鞠躬,声音沉稳而激动:
“少主,欢迎回家。”
姜予安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老者。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三年未曾联系过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老管家,”姜予安的声音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冰冷,“我玩够了。”
“是,少主!”电话那头,老管家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狂喜,“天穹集团上下,恭迎少主回归!”
姜予安挂断电话,将那部存着他与慕晚晴所有回忆的手机,随手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他看都没看慕晴国际的大楼一眼,在老管家撑开的伞下,坐进了那辆牌号为“00001”的劳斯莱斯。
车队启动,悄无声息地汇入车流,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总裁办公室里,彻底石化的慕晚晴和裴斯年。
“那……那是什么?”裴斯年的声音都在发颤,脸上一片煞白。
慕晚晴死死地盯着车队消失的方向,心脏狂跳不止。
少主?天穹集团?
那不是传说中掌控着全球经济命脉,富可敌国的神秘财阀吗?
姜予安……怎么会和他们有关系?
不,不可能!他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靠她吃饭的软饭男!一定是她眼花了!
“巧合,一定是巧合!”慕晚晴喃喃自语,试图说服自己。
然而,她内心深处那股强烈的不安,却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几乎要将她吞噬。
第二天,慕晚晴是被董事会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的。
“慕总!出大事了!公司股价暴跌,开盘不到十分钟就跌停了!”
“我们的最大合作方,欧洲王室的御用品牌‘圣罗兰之辉’,单方面宣布终止与我们的一切合作!”
“他们不仅终止合作,还以我们泄露商业机密为由,向我们索赔一百亿的违约金!法院的传票已经寄过来了!”
一个个惊天噩耗,如同重磅炸弹,在慕晚晴耳边接连炸响。
她冲到电脑前,看着那条绿得发黑的K线,一夜之间,慕晴国际的市值蒸发了三百亿!
圣罗兰之辉!
慕晚晴的脑子嗡的一声。这个合作案,是慕晴国际的命脉,也是姜予安一手谈下来的!当初,为了这个案子,他一个人在欧洲待了三个月,喝得胃穿孔才换来了对方的信任。
如今,他前脚刚走,合作方后脚就翻脸了?
还索赔百亿?
这绝不是巧合!
慕晚晴疯了一样拨打姜予安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她又想起了昨天那支神秘的劳斯莱斯车队,那个被称为“少主”的姜予安。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底疯狂滋长。
“晚晴,别急,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裴斯年还在一旁安慰她,眼中却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姜予安那个废物走了也好,以后慕晴国际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圣罗兰的合作没了,我们可以找别的,我相信你的能力。”
“你懂什么!”慕晚晴第一次对裴斯年感到了极度的烦躁。
她知道,慕晴国际完了。没有了圣罗兰之辉,公司就是个空壳子,银行会立刻抽贷,合作伙伴会纷纷解约,三百亿的市值蒸发,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慕晚晴的人生彻底坠入了地狱。
银行的催贷电话被打爆,合作方上门逼债,公司的现金流一夜断裂,员工人心惶惶,离职潮爆发。
她放下所有高傲,四处求人,托关系,找门路,可昔日那些对她阿谀奉承的商界大佬们,如今却对她避如蛇蝎。
“慕总,不是我们不帮你,是你的公司,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谁?”
“天穹集团。”
当这四个字从一位世交叔叔口中说出时,慕晚晴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真的是天穹集团!
真的是姜予安!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他能调动天穹集团的力量?
就在慕晚晴焦头烂额之际,裴斯年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不仅帮不上任何忙,反而趁机在公司内部安插自己的亲信,企图架空她,转移公司仅剩的资产。
他还拿着一份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新项目计划书”,在一次江城举办的顶级行业峰会上,准备大出风头,借此拉拢新的投资。
“各位,”裴斯年站在讲台上,意气风发,“我将向大家展示的,是一个足以改变整个行业的颠覆性项目!”
他打开PPT,唾沫横飞地讲解着,台下的商界精英们却兴致缺缺,眼神都飘向了会场的贵宾席。
因为那里,坐着一个所有人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一个俊朗非凡,气质卓绝的男人,在他的名牌上,赫然写着——天穹集团,亚太区总裁,姜予安。
慕晚晴也来了,她站在会场的角落,死死地盯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他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手工高定西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压迫感,那种掌控一切的王者气场,是她从未在姜予安身上见过的。
原来,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而自己,竟然把他当成了一条狗。
“……以上,就是我的计划!”裴斯年终于讲完了,他挑衅地看向姜予安,“不知道天穹集团的姜总,对我这个计划有何高见?”
他以为自己抓住了姜予安留下的项目精髓,只要稍作修改,就能一鸣惊人。他想当众羞辱姜予安,证明自己比那个“软饭男”强一百倍。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姜予安身上。
姜予安缓缓拿起话筒,甚至没有站起来,只是淡淡地扫了裴斯年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高见谈不上,”他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会场,清晰而冰冷,“我只有三个问题。”
“第一,你的计划书,是窃取自我留在慕晴国际的未完成草案,对吗?只不过,你把核心的A方案换成了我早已废弃的、有致命漏洞的C方案。”
裴斯年的脸色瞬间一白。
“第二,你计划中的关键技术支持方,‘硅谷之光’实验室,三分钟前,已经被天穹集团全资收购。他们不会为你提供任何技术。”
裴斯年的额头开始冒汗。
“第三,”姜予安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用来撬动这个项目的五亿启动资金,是你挪用慕晴国际公款,并通过海外账户洗白的,对吗?很不巧,那家银行,也是天穹集团旗下的产业。你的每一笔流水,我这里都有备份。”
话音落下,会场门口,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径直走向已经面如死灰、双腿发软的裴斯年。
“裴斯年先生,你涉嫌商业窃取、职务侵占、挪用公款等多项罪名,请跟我们走一趟。”
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和无数鄙夷、震惊的目光中,裴斯年像一滩烂泥一样被拖了出去。
从始至终,姜予安的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仿佛只是随手碾死了一只苍蝇。
慕晚晴站在原地,浑身颤抖,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终于明白,姜予安的报复,才刚刚开始。他不是要毁掉慕晴国际,他是要用最残忍的方式,将她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在她面前,一点点撕碎,然后,再踩进尘埃里。
这才是真正的他,杀伐果断,运筹帷幄。
而自己,竟然为了裴斯年那种蠢货,抛弃了这样一尊真神。
峰会结束后,慕晚晴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拦住了姜予安的去路。
“予安……”她声音颤抖,眼中带着一丝哀求,“我们谈谈,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姜予安停下脚步,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将她隔开。
他冷漠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慕总,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如果你是为裴斯年的事求情,那大可不必,法律会给他最公正的审判。”
“不,不是因为他!”慕晚晴急切地摇头,“是为了我们!予安,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复婚好不好?我把慕晴国际给你,我什么都给你!”
“复婚?”姜予安笑了,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慕晚晴,你是不是忘了,是你把我赶出去的?是你当着你情人的面,说我是条狗。现在,你又想让我回去?”
“你凭什么觉得,我姜予安会要你丢掉的垃圾?”
垃圾……
这两个字,像两把尖刀,狠狠刺入慕晚晴的心脏。
她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姜予安不再看她,转身离去。
“姜予安!”慕晚晴在他身后崩溃地大喊,“你非要这么绝情吗?三年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
姜予安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是真的。”他的声音飘了过来,冷得像冰,“但,是你亲手杀了它。”
慕晴国际的末日,比慕晚晴想象的来得更快。
在天穹集团的全面狙击下,公司所有的业务线被逐一击破,合作伙伴全部流失,股价跌成了仙股,距离退市只剩一步之遥。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场关乎公司生死的国际能源项目招标会。
这是慕晚晴最后的希望,她动用了慕氏家族所有的人脉和资金,赌上了全部身家,只为拿下这个项目,换来一丝喘息之机。
她准备了整整一个月,方案改了上百遍,自认为已经做到了极致。
招标会现场,气氛紧张而凝重。
慕晚晴作为代表,最后一个上台演讲。她强撑着精神,将早已烂熟于心的方案完美地呈现出来。
演讲结束,台下响起了一阵礼貌性的掌声。
主持人走上台,微笑着宣布:“感谢慕总的精彩演讲。下面,有请本次招标会最终的裁决方代表,为我们揭晓最终的结果。”
所有的灯光,瞬间聚焦在评委席最中央的那个位置。
一个身影,缓缓从阴影中站起。
当看清那张脸时,慕晚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了。
姜予安!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是最终裁决人?
姜予安走到台前,接过话筒,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脸色煞白的慕晚晴身上。
“在宣布结果之前,我想先公布一件事。”
他按动手中的遥控器,身后的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份份邮件截图和银行转账记录。
“慕晴国际的慕总,为了获得本次招标的内部信息,向组委会的副主席,行贿三千万欧元。证据确凿。”
轰!
全场哗然!
慕晚晴大脑一片空白,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几乎站立不稳。
她做得那么隐秘,他是怎么知道的?
“所以,”姜予安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我宣布,取消慕晴国际的竞标资格。并且,天穹集团法务部将正式对其提起商业贿赂诉讼。”
“不仅如此,”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更重磅的炸弹,“鉴于慕晴国际已严重资不抵债,并涉嫌多项违法经营。我代表天穹集团在此宣布,我们将启动对慕晴国际的强制收购与破产清算程序。”
“从今天起,江城,再无慕晴国际。”
最后一句话,彻底击溃了慕晚晴所有的心理防线。
她终于明白了。
从始至终,这就是一个为她量身定做的陷阱。
姜予安不是要和她竞争,他是要以一种最公开、最羞辱的方式,亲手将她钉在耻辱柱上,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在全场鄙夷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慕晚晴看着台上那个光芒万丈、宛如神祇的男人。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他向自己求婚时说的话。
“晚晴,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把整个世界都送到你面前。”
原来,他没有说谎。
他真的可以把整个世界都给她。
是她,亲手推开了整个世界。
慕晴国际破产的消息,如同一场飓风,席卷了整个江城。
慕晚晴的父亲,慕氏集团的董事长,在听到消息后,气急攻心,当场脑溢血,被送进了ICU,至今昏迷不醒。
家族企业岌岌可危,亲戚朋友反目成仇,墙倒众人推。
短短一个月,慕晚晴从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背负着数十亿的巨额债务。
她卖掉了别墅,卖掉了豪车,所有奢侈品都被法院查封。
她真正地一无所有了。
走投无路之下,她想到了唯一能救慕家的人——姜予安。
这天夜里,又下起了瓢泼大雨,和姜予安离开那天一模一样。
慕晚晴来到了姜予安的庄园外。
那是一座她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宏伟庄园,占地数千亩,灯火辉煌,宛如人间仙境。门口的守卫,比她公司最高级别的安保还要森严。
她被拦在了门外。
“我要见姜予安!”她冲着守卫嘶吼。
“没有预约,任何人不得入内。”守卫面无表情地回答。
慕晚晴知道,自己连见他一面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看着庄园深处那座如同宫殿般的主建筑,双腿一软,竟然直直地跪了下去。
她放下了所有的尊严,所有的骄傲,就那么跪在冰冷的雨水中,任由雨水冲刷着她狼狈不堪的身体。
她想,只要他能看到她的诚意,只要他还念着一丝旧情,慕家就还有救。
她跪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从深夜,一直跪到天明。
雨渐渐停了。
庄园厚重的雕花铁门,终于缓缓打开。
慕晚晴浑身湿透,冻得嘴唇发紫,她抬起头,眼中爆发出希望的光芒。
姜予安终于从庄园里走了出来。
他依旧是那么的英俊挺拔,气度非凡,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
然而,他的身边,却站着另一位女子。
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美得如同油画里走出来的欧洲贵族女子,她的气质高贵典雅,看慕晚晴的眼神,带着一丝好奇与怜悯。
“安,她就是你提过的那个……前妻?”女子的中文说得有些生硬,但声音很好听。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姜予安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那是慕晚晴从未享受过的温柔。
他甚至没有多看跪在地上的慕晚晴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过,为那位欧洲女子拉开了身后一辆限量版布加迪威龙的车门。
“予安!”慕晚晴终于崩溃了,她爬过去,想要抓住姜予安的裤脚,“求求你,救救慕家,救救我爸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只要你肯原谅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姜予安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平静,淡漠,没有一丝波澜。
“慕总,”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慕晚晴的心上,“你当初签我离职信时,不是很潇洒吗?”
慕晚晴浑身一震,如坠冰窟。
“你跪在这里,是想让我心软?”姜予安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可惜,你找错人了。我姜予安的心,早在你和裴斯年去马尔代夫‘考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他蹲下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了那句最残忍的真相。
“记住,慕晚晴。”
“从来不是你抛弃了我。”
“而是我与家族的三年之约到了,我得回家继承我的亿万家产了。”
“所以,是你,被我淘汰了。”
说完,他站起身,不再理会彻底僵住的慕晚晴,坐进跑车。
引擎发出一声咆哮,绝尘而去。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这片奢华的庄园上,也照亮了慕晚晴那张毫无血色、写满绝望的脸。
淘汰……
原来,她引以为傲的三年婚姻,在她看来对一个“软饭男”的施舍,从头到尾,都只是他的一场游戏。
一场……她被蒙在鼓里,还自以为是主角的游戏。
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啊——!”
慕晚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彻底晕了过去。
故事的结局,早已注定。
裴斯年因商业欺诈、挪用公款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无期徒刑,在牢里度过余生。
慕家彻底破产,所有资产被清算拍卖,曾经显赫一时的江城望族,就此烟消云散。慕晚晴的父亲没能从ICU里走出来,而她自己,也因承受不住打击,精神失常,最终在一个阴暗的出租屋里,了此残生。
没有人记得她曾经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山女总裁。
人们只知道,她是个得罪了天穹集团的疯女人。
而姜予安,则以雷霆之势,正式接管了整个天穹集团,成为了这个庞大商业帝国的真正帝王。
他和那位美丽的欧洲公主举行了一场震惊全球的世纪婚礼,他们的名字,频繁出现在全球财经新闻的头版头条。
所有曾经看不起他,嘲笑他的人,如今只能在电视和网络的角落里,仰望那个他们永远无法企及的名字。
偶尔,在某个深夜,姜予安会站在自己商业帝国的顶端,俯瞰着脚下城市的万家灯火。
他会想起那个大雨滂沱的下午,想起那份被甩在脸上的离职信。
那不是他人生中的污点。
而是他王者归来时,奏响的序曲。
至于慕晚晴,对于他而言,早已像一颗被随手掸掉的灰尘,连在他记忆里留下一丝痕迹的资格,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