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为何能最终成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最终认定的文化遗产东始点?

发布时间:2025-09-01 10:11  浏览量:4

丝绸之路的起点,其实一直藏着点说不清的小心思。有人说是长安,也有人偏偏认洛阳才是源头。两座城就像一对总爱斗嘴的老邻居,谁也不愿当“后浪”。说到底,这事儿比抢个排队号还讲究。可哪有什么非黑即白?一条绵延千年的古路,不止走过了骆驼和马帮,还卷进了无数人的命运。

翻开旧账,时间得拉回商代。最早的时候外头的农作物籽和玉石,就已经悄悄摸进了中原。这证明了一件事儿:西域的路,其实一直没断过——但是这条路当时大概没名字,没人会拍着胸脯说“咱这儿是丝绸之路”,充其量是各种小道、驿站,连贯成一张稀疏网。一头织在中原的烟火里,一头系在大漠深处,也许还有个无名的赶路人,藏在历史的缝隙里。

要说起头了明道、真正让世人都记住的“西域之路”,汉朝那个热血沸腾的时代不能落下。长安城头的晨雾还没散,张骞就被汉武帝悄悄推上了西行的棋盘。有人说他是中国历史上最憋屈的间谍。想象一下,一个敦实的汉子,满肚子委屈,晃晃悠悠地踏进荒漠,想着出门是“公务出差”,谁知成了被扣押的对象,直接在匈奴营里耗了好几年。被困着的光景不用多形容,估计见到同伴少见到亲信,夜里哼首小曲儿怕是都要压低声音。

他逃回来的路,才是真的令人心疼。脸上长了风沙,心里怕是长了孤独。可张骞没歇着,擦干脸上的黄土,又转身折进西域。大汉给他定的调子是“联乌孙、扰匈奴”,听起来神秘,其实就是典型“朋友拉拢、敌人分化”的那一套。能不能成?说实话,历史往往不愿给答案。最后一圈兜了个大圈,乌孙没带回来,换来的是满身沧桑——也许,他看着西边的日头,还会想:“老天,你到底要我几次出征才肯收手?”但这一切的忙乱和无功,总归搅热了沟通西域的那锅“历史老汤”。

当时丝绸之路刚刚有了雏形,其实看起来并不浪漫。头几年是打出来的路——战争的车辙印和商队的驼铃搅和在一起,长安是起点,一路通到西域。而过了东汉、魏晋、隋唐,脚下的这条道渐渐从“军道”变成了“商道”——也许驮的不只是丝绸、茶叶、珠玉,还驮着诗人的离愁、商人的算盘、还有旅人夜夜对着家乡的月亮发呆。

有意思的是,这条路的起头到底到底是哪,历史上也常常说不清道不明。不少人口口声声说:“必须是长安!”但如果照着历史溯过去,你还会发现,无数次大事发生时,皇城的地方其实是在洛阳。东汉那会儿,帝王们都拥洛阳为根。这就像两个孩子抢点心——一说路从我家门口起,一说你家只算路过。甘英出使大秦(就是古罗马)那一趟,从哪里出发?当然是洛阳。路口其实有两个,二者少谁都别扭。

有一阵子,申报世界遗产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陕西人捂着资料偷摸申请,心里盘算着早点挂榜,结果却因为材料不全卡了壳,始终没“批下来”。偏偏天有不测风云,河南有人跑到上面办事,顺风耳一样听闻此事,这才扯开了盖头。两省联手,终于把这老路“申遗”成了气候。你说巧也好,命运使然也罢,多少带点儿有趣的“烟火气”。

至于那个瑞士地质学家李希霍芬,他倒是个边走边琢磨的人。十九世纪的一个早晨,他拎着小皮箱探进河南,在洛阳南关的市集逛到眼花。棉花成捆、丝绸垛成山,他摩挲着货物痴痴看,一边在心里画地图。后来写考察报告时,他第一次把从洛阳到西域、从中亚到欧洲的那道古路称作“丝绸之路”。这一句话,就像一根绳子,捆住了后来无数文史学者的想象力。

紧跟着他的学生斯文·赫定,也很上道,写了一本《丝绸之路》,进一步把洛阳的“起点”之说推向大众。你说这观点后来是不是主流?还真成了,大伙一传十十传百,说得有鼻子有眼,最后连联合国也点了头——没有洛阳不行,没有西安也不灵,两地都得捆一块,缺一都感觉故事不圆满。

这个坎坷热闹的申遗路,倒映着千百年来中原两大古都“谁更重要”的小纠结。西安光芒灿烂,但背后总要洛阳搭个肩膀。光想想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洛阳一沦落,长安也很难风光。命运就像拉锯线,扯来走去,谁都离不开谁。

现在的洛阳野心很大。文物局的支持、各地联合申遗、万里茶道、关公信俗——听起来都是个能叫座的热闹。新项目一个接一个,“中国第一座官办寺院”、“邙山古墓群”,想争世界第一,那种劲头像极了老城里街口卖胡辣汤的大爷,边搅边嚷嚷:“看我的吧,早晚得拿第一!”

这条丝绸之路,或许早就不只是商队、小贩的路了。那些被风吹散的汗水,那些迎着夕阳走失的背影,还有那群在古城墙下抚摸青砖的孩子……他们和我们一样,总想知道:起点和终点,到底重不重要?还是只要走在路上,就已经不虚此行?

谁也说不清。毕竟,千年前熙熙攘攘的驼铃声,和今日城市的汽笛,都埋在了那个长长的问号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