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嫌我西装廉价, 当众甩我辞呈让我滚, 次日她全家跪求我收购
发布时间:2025-08-31 20:05 浏览量:3
“晏北辞,这是顾少,顾景舟,刚从华尔街回来。”
奢华的水晶吊灯下,慕千凝一袭高定晚礼服,清冷的声线像冰块一样砸在晏北辞心上。她红唇轻启,介绍着身边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却唯独没有介绍晏北辞。
仿佛他只是个透明的背景板。
“哦?这位是?”顾景舟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扫过晏北辞身上那套洗得发白的廉价西装,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千凝,你这宴会的安保不太行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混进来?”
周围的宾客发出一阵压抑的低笑,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晏北辞身上,充满了审视与嘲弄。
晏北辞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他是慕千凝的秘书,也是她三年的地下男友。这三年来,他为她处理工作上的所有琐事,照顾她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甚至在她胃病发作时,深夜冒着暴雨跑三条街去买她唯一能喝的粥。
他以为,自己捂化的总会是块石头。可今天,他才发现,他捂的不是石头,是万年不化的寒冰。
尤其是在她的白月光——顾景舟面前。
慕千凝秀眉微蹙,但并非为晏北辞,而是觉得顾景舟的话让她有些丢脸。她冷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他是我助理。”
助理。
不是男朋友,甚至连朋友都不是,只是一个冷冰冰的职位。
晏北辞的心,在那一瞬间,彻底沉入谷底。这三年来的所有付出,仿佛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原来是助理啊,”顾景舟恍然大悟,笑意更浓,“我还以为是千凝你养的小白脸呢。不过也是,一个月薪五千的助理,跟吃软饭也没什么区别了。”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晏北辞死死盯着慕千凝,他多希望她能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哪怕只有一个字。
然而,她只是别过了脸,默认了这一切。
那冰冷的侧脸,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将晏北辞心中最后一丝温情彻底斩断。
宴会的气氛在高潮中继续,顾景舟作为今晚的主角,意气风发地宣布要和慕氏集团进行深度合作,并抛出了一个名为“蔚蓝之心”的海外投资项目。
他讲得天花乱坠,引得满堂喝彩。
慕千凝的眼中也闪烁着异样的光彩,那是晏北辞从未见过的欣赏与信任。
“千凝,只要你点头,这个价值百亿的项目,就是我们两家联手的开始。”顾景舟深情款款地看着慕千凝。
“好,我……”
“慕总,不可!”
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慕千凝的话。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晏北辞脸色苍白地站了出来。他每天负责整理海外商业资讯,一眼就看出了这个项目的致命漏洞——这是一个精心包装的资本陷阱,前期投入巨大,但后续资金链极易断裂,一旦崩盘,慕氏集团将血本无归!
顾景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慕千凝的脸色更是冷若冰霜,她觉得晏北辞让她在顾景舟和全场宾客面前丢尽了脸面。
“晏北辞,”她一字一顿,声音里透着彻骨的寒意,“一个秘书,谁给你的资格议论公司决策?”
晏北辞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他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三年的女人,此刻的她,是那么的陌生而遥远。
“我只是……不想公司出事。”他艰涩地解释。
“够了!”慕千凝厉声打断他,眼中满是厌恶与不耐。她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封信,看也不看地甩到晏北辞的脸上。
纸张的边缘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
“你的辞呈,我批了。”
“现在,立刻,给我滚。”
全场死寂。
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声。
所有人都像看一条被主人赶出家门的狗一样看着晏北辞。
晏北辞低头,看着掉落在脚边的辞职信。那是他一个月前提的,因为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没有尊严的地下恋情。可当时,慕千凝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便将信锁进了抽屉。
他以为她至少有一丝不舍。
原来,她早就签好了字,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能让她在白月光面前彻底撇清关系的时机,将他像垃圾一样丢掉。
呵。
晏北辞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挺直了背脊,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慕千凝那张绝美的脸,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向宴会厅的大门。
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破碎的心上。
就在他踏出大门,被冰冷的夜风包裹的瞬间,一道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响。
【检测到宿主情感值跌至冰点,心死如灰,符合回归条件。】
【天穹继承者体验期正式结束,恭喜宿主回归。】
【新手大礼包已发放:百亿现金已注入您的瑞士银行秘密账户。】
【新手大礼包追加:全球顶级超跑制造商‘风神’100%所有权已转移至您的名下。】
晏北辞脚步一顿,整个人僵在原地。
这是……什么?
他不是孤儿吗?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唯一的亲人就是院长奶奶。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辆线条流畅、宛如黑色幽灵的限量版风神超跑无声地滑到他面前。
车门向上打开,一个身穿燕尾服、戴着白手套的老者恭敬地躬身:“少主,我们等您很久了。”
晏北-辞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脑海中涌入一股庞大的信息流。
原来,他根本不是孤儿。
他是全球第一财阀,掌控世界经济命脉的‘天穹集团’唯一继承人!
所谓的孤儿身份,只是家族为了让他体验真实人生、躲避内部纷争而设定的二十多年“体验期”。
而现在,游戏结束了。
“少主,请上车吧。”老管家福伯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晏北辞坐上车,真皮座椅的触感是那么不真实。他看着车窗外那座金碧辉煌的酒店,心中百感交集。
也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福伯递过来的一个新手机。
“少主,这是您的专属电话,可一键调动天穹集团旗下所有资源。”
电话屏幕亮起,显示着一条刚刚下达的指令。
【指令已执行:天穹集团旗下‘环球贸易’即刻起,单方面终止与慕氏集团的所有合作。】
与此同时,宴会厅内。
慕千凝正举杯与顾景舟相庆,为自己终于甩掉了晏北辞这个包袱而感到一阵轻松。
突然,她的手机发疯似的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张总”两个字。
张总是环球贸易的负责人,也是慕氏集团最大的客户,他们公司的业务,百分之八十都依赖于环球贸易!
慕千凝不敢怠慢,连忙走到角落接通电话,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张总,这么晚了,有什么指示?”
电话那头,传来张总冰冷而公式化的声音。
“慕总,指示不敢当。我只是通知你一声,从这一秒开始,环球贸易将全面终止与贵公司的一切合作,并且,永不合作。”
“什……什么?”慕千凝的笑容僵在脸上,如遭雷击,“张总,您在开玩笑吧?我们的合作不是一直很愉快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张总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感情,“这是我们集团新主人的意思。”
“新主人?”慕千凝脑子嗡嗡作响,“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句让慕千凝浑身血液瞬间凝固的话。
“理由?我们集团的新主人,很不喜欢慕总您……对待员工的态度。”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
慕千凝握着手机,呆立当场,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晏北辞被她甩上辞职信,被她呵斥着“滚”的画面。
员工……
难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只是一个月薪五千的孤儿!怎么可能跟环球贸易的新主人扯上关系!
一定是巧合!
慕千凝脸色惨白地安慰着自己,可内心深处那股强烈的不安,却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心脏。
* * *
离开宴会的第二天,江城商界就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地震。
一家名为“创世纪”的投资公司横空出世,注册资本一栏,写着一个让所有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数字——一千亿。
公司的法人代表,赫然是“晏北辞”三个字。
消息一出,整个江城都沸腾了!
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晏北辞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有如此恐怖的财力。
而此刻,慕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内,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慕千凝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环球贸易的解约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一夜之间,数十家与慕氏有合作关系的公司纷纷打来电话,委婉地表示要暂停合作。
公司的股价开盘即跌停,市值凭空蒸发了三十亿!
“查到了吗?这个创世纪的晏北辞,到底是什么来头?”慕千凝的声音沙哑而急躁。
对面的秘书战战兢兢地回答:“慕总,查不到……这个人的资料像是被最高级别加密了,我们动用了所有关系,都只知道他叫晏北辞,其他的,一概不知。”
又是晏北辞!
慕千凝烦躁地将桌上的文件扫落在地。
难道真的是他?
不,她绝不相信!一个在她身边当了三年卑微秘书的男人,一个连套像样的西装都买不起的男人,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为千亿公司的掌门人?
这一定是同名同姓的巧合!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顾景舟春风得意地走了进来。
“千凝,别为那点小事烦心了。”他将一份文件放到慕千凝面前,“环球贸易不合作就不合作,我已经说服我爸,由我们顾家出资,全面接盘‘蔚蓝之心’项目,只要我们成功,慕氏的损失很快就能弥补回来。”
看到顾景舟,慕千凝混乱的心绪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是啊,她还有顾景舟,还有顾家这个强大的后盾。晏北辞,不过是她人生中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罢了。
“景舟,谢谢你。”
“傻瓜,跟我还客气什么。”顾景舟顺势握住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等这个项目成功,我们就订婚,好不好?”
慕千凝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但想到公司如今的困境,她最终还是没有动。
她默认了。
就在慕氏和顾氏大张旗鼓地启动“蔚蓝之心”项目时,晏北辞正坐在创世纪资本位于江城之巅的办公室里,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福伯站在他身后,恭敬地汇报着:“少主,根据您的【信息洞察】能力分析,‘蔚蓝之心’项目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海外的合作方皮包公司已经准备跑路,顾家投入的五十亿资金,最多三天,就会血本无归。”
晏北辞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眼神淡漠如水。
“慕千凝呢?她应该也投了不少钱吧。”
“是的,慕氏集团将公司仅剩的二十亿流动资金全部投了进去,还向银行抵押了总部大楼,贷款三十亿。”
晏北辞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真是愚蠢得可笑。
当初自己苦口婆心地劝她,她却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现在,她为了那个男人,堵上了整个公司的身家性命。
也好。
就让她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绝望。
“福伯,启动‘猎鹰计划’。”晏北辞放下咖啡杯,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要在三天之内,让顾氏集团,从江城彻底消失。”
“是,少主!”
一场针对顾氏集团的金融狙击战,无声无息地打响了。
晏北辞利用系统赋予的【信息洞察】能力,精准地找到了顾氏集团产业链上的每一个薄弱环节。
他先是动用百亿资金,在股市上对顾氏旗下的上市公司进行疯狂做空。
紧接着,他又让天穹集团旗下的实体产业,对顾氏的原材料供应商和销售渠道进行全面封锁。
一时间,顾氏集团内忧外患,股价暴跌,工厂停工,资金链岌岌可危。
顾景舟此刻还沉浸在即将抱得美人归的喜悦中,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他认为,那个所谓的“创世纪”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不敢和他背后的顾家硬碰硬。
他甚至还抽出时间,发动媒体力量,散布关于“创世纪”老板晏北辞的谣言。
“神秘富豪晏北辞,疑为海外黑金洗钱!”
“千亿资本来源不明,或涉非法集资!”
这些新闻标题在网络上铺天盖地,试图用舆论压垮晏北辞。
然而,他所有的阴谋诡计,在晏北辞的【人脉调用】面前,都显得那么幼稚可笑。
晏北辞只是打了个电话。
半小时后,所有发布过负面新闻的媒体,都接到了来自天穹集团法务部的警告函。
一小时后,全球最顶级的财经杂志《财富之巅》官网,发布了一篇对晏北辞的独家专访。
专访中,晏北辞首次以创世纪资本创始人的身份露面,他身后,是天穹集团全球CEO亲自为他站台,言语间充满了对这位“商业奇才”的赞赏与肯定。
这篇专访,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彻底引爆了全球商界!
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个晏北辞,背后站着的,是那个如同神祇一般俯瞰世界的庞然大物——天穹集团!
顾景舟看到新闻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他引以为傲的顾家,在天穹集团面前,连一只蚂蚁都算不上!
他完了。
顾家,也完了。
三天后。
“蔚蓝之心”项目海外合作方卷款跑路的消息传来,顾家和慕氏投入的整整一百亿资金,打了水漂。
同一天,顾氏集团因资不抵债,宣布破产。
顾景舟的父亲承受不住打击,突发脑溢血,住进了ICU。
而慕氏集团,也走到了悬崖边上。
银行的催款电话一个接一个,股东们在会议室里吵得不可开交,员工们人心惶惶,公司随时都可能分崩离析。
慕千凝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会因为她一句话而高兴一整天的晏北辞,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执掌风云、杀伐果断的商业帝王?
她想不通,也不愿去想。
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求得那位能决定她公司生死的神秘新贵——创世纪资本的董事长,高抬贵手。
为此,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经过多方辗转,她终于通过一个董事会的老关系,约到了与那位董事长见面的机会。
她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了江城最高的地标建筑——创世中心。
这座高达600米的摩天大楼,是晏北辞花了一天时间,用现金全款买下的。
慕千凝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内心充满了敬畏与忐忑。在前台说明来意后,一位干练的女秘书将她引向顶层的董事长专属电梯。
电梯飞速上升,窗外的城市景观不断变小,慕千'凝的心也越提越高。
“叮。”
电梯门打开,是一条铺着厚厚羊毛地毯的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黑檀木门。
女秘书为她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慕千凝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憔悴的妆容,迈步走了进去。
办公室大得惊人,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可以将整个江城的景色尽收眼底。
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摆着一张巨大的真皮老板椅,椅子背对着门口,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董事长阁下,您好,我是慕氏集团的慕千凝。”
慕千凝放下所有的骄傲,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卑微和颤抖。
“我今天来,是想请求您……请求创世纪资本,能够收购慕氏,给我们一条活路。”
椅子那边,没有任何回应。
慕千凝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之前的决策失误给公司带来了巨大的灾难。我愿意……我愿意让出我所有的股份,只求您能保住慕氏这个品牌,保住我父亲一生的心血。”
她的话音落下,办公室里依旧一片死寂。
就在慕千凝几乎要绝望的时候,那张椅子,终于缓缓地转了过来。
当看清椅子上坐着的人时,慕千凝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部褪尽,整个人如遭电击,僵在原地。
那张脸,她再熟悉不过。
俊朗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只是曾经眼中的温情与爱意,此刻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冰冷和疏离。
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阿玛尼高定西装,手腕上是价值千万的百达翡丽,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场,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和窒息。
晏。
北。
辞。
怎么会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
慕千凝的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她终于明白了。
环球贸易的解约,创世纪的横空出世,顾家的闪电破产……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巧合。
而是这个她曾经弃之如敝履的男人,布下的一个天罗地网!
“慕总,”晏北辞薄唇轻启,声音淡漠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你想让我收购你的公司?”
慕千凝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晏北辞站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也不是不可以。”
他微微俯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跪下,求我。”
* * *
“跪下,求我。”
这四个字,像四把淬毒的尖刀,狠狠刺入慕千凝的心脏。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脸上血色尽失,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是谁?
她是江城商界有名的冰山女王,是慕氏集团高高在上的总裁,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何曾受过如此的羞辱?
可是,看着晏北辞那双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公司,父亲一生的心血,还有几千名员工的生计……
慕千凝的膝盖一软,几乎就要跪下去。
但骨子里那份骄傲,还是让她在最后一刻撑住了。
“晏北辞,你一定要这样吗?”她声音嘶哑,带着一丝哀求,“我们……我们毕竟相爱过……”
“相爱?”
晏北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直起身子,冷冷地笑了。
“慕总,我想你搞错了。我们之间,从来都只是你单方面的施舍,和我单方面的犯贱。”
“你所谓的爱,就是把我当成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佣人?就是眼睁睁看着我在你白月光面前被羞辱而无动于衷?就是为了那个男人,把我三年的付出踩在脚下,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掉?”
晏北辞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慕千凝的脸上。
让她无地自容,无言以对。
是啊,她都做了些什么……
那时的她,被顾景舟的光环蒙蔽了双眼,把晏北辞的付出当成了理所当然。
她从未真正地去了解过他,关心过他。
直到失去,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个默默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早已在她心里占据了何等重要的位置。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对不起……北辞,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慕千凝终于崩溃了,泪水决堤而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晏北辞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讥讽,“慕千凝,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该围着你转?你想要的时候,勾勾手指;不想要的时候,一脚踢开。现在你落魄了,又想让我回头?”
“你凭什么?”
“凭你那可笑的骄傲,还是凭你这张漂亮的脸蛋?”
晏北辞伸手,用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她泪湿的脸颊。
慕千凝身体一颤,却没有躲开。
她甚至奢望,他对自己还有一丝留恋。
然而,晏北辞的下一句话,却将她彻底打入了无间地狱。
“收起你那廉价的眼泪吧,我看着,只觉得恶心。”
他收回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用手帕仔细地擦了擦。
慕千凝的心,彻底碎了。
“滚吧。”晏北辞转过身,不再看她,“在你彻底惹恼我之前。”
慕千凝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创世中心。
外面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她输了,输得一无所有。
回到公司,等待她的,是更加绝望的消息。
银行已经下达了最后通牒,如果三天内还不上贷款,慕氏集团总部大楼将被强制拍卖。
同时,慕家的长辈们也找上了门。
以她的大伯慕振华为首的一众亲戚,将她围在会议室里,言辞激烈地逼迫她退位。
“千凝!你看看你把公司搞成了什么样子!”
“我们慕家的基业,就要毁在你手里了!”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救慕家!”慕振华一拍桌子,沉声道,“和顾家联姻!”
慕千凝猛地抬头:“什么?顾家已经破产了!”
“顾家是破产了,但顾景舟还在!”慕振华冷笑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顾家在海外还有一些人脉和资产。更重要的是,欧洲的罗斯柴尔家族分支,看上了顾景舟的能力,愿意出手帮助我们两家东山再起!”
“前提是,你必须和顾景舟订婚,促成三方合作!”
“我不同意!”慕千凝想也不想地拒绝。
让她嫁给顾景舟那个卑鄙小人?她宁愿死!
“这由不得你!”慕振华的脸色变得狰狞,“为了家族,你必须做出牺牲!我们已经和顾家商量好了,三天后,就在帝豪酒店,为你们举办盛大的订婚典礼!”
“你们这是在卖了我!”慕千凝气得浑身发抖。
“随你怎么想!”慕振华冷哼一声,“要么联姻,要么你就眼睁睁看着慕氏破产,看着你爸一辈子的心血化为乌有!”
说完,一群人扬长而去,留下慕千凝一个人,瘫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四面楚歌。
她无力反抗。
家族的逼迫,公司的危机,像两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
是她当初瞎了眼,错过了真正爱她的人,应得的报应。
三天后,帝豪酒店。
江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齐了。
这场仓促的订婚典礼,被慕家和顾家包装成了一场强强联合、共渡难关的商业盛会。
顾景舟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自以为是的笑容。在他看来,虽然顾家暂时失利,但只要能攀上罗斯柴尔家族,并且娶到慕千凝这个江城第一美人,他依然是人生的赢家。
至于晏北辞,不过是一个运气好的暴发户罢了,等他整合了海外资本,迟早要把场子找回来!
慕千凝穿着洁白的婚纱,化着精致的妆容,却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眼神空洞地看着台下虚伪的笑脸。
她的心,已经死了。
“现在,有请我们今天最美丽的新娘,慕千凝小姐,为我们的新郎,顾景舟先生,戴上订婚戒指!”司仪的声音高亢地响起。
侍者端着托盘走上台,上面放着一枚硕大的钻戒。
顾景舟得意地伸出手。
慕千凝的手,却在剧烈地颤抖。
她看着那枚戒指,眼前浮现的,却是晏北辞的脸。
她想起他曾经攒了半年的工资,给她买过一枚小小的银戒指,笨拙地给她戴上时,满眼都是星光。
可那枚戒指,被她随手扔在了抽屉的角落里。
眼泪,无声地滑落,冲花了精致的妆容。
“千凝,还愣着干什么?快戴上啊!”台下的慕振华急切地催促道。
慕千凝闭上眼,认命般地拿起了戒指。
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顾景舟手指的瞬间——
“轰隆隆——”
酒店外传来一阵巨大的螺旋桨轰鸣声!
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仿佛有数十架直升机正盘旋在酒店上空!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纷纷涌向窗边。
只见酒店外的广场上,不知何时已经停满了清一色的黑色劳斯莱斯,上百名身穿黑衣、戴着墨镜的保镖从车上下来,迅速清场,拉起了警戒线。
半空中,五架印着金色苍穹徽章的军用级直升机呈战斗队形悬停,卷起巨大的气流。
最中间那架直升机的舱门打开,一道绳梯被抛下。
紧接着,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但身上却散发着滔天威严的老者,在两名护卫的簇拥下,顺着绳梯缓缓降落。
当看清老者面容的刹那,台下一位见多识广的国际巨商,吓得手里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天……天啊!是天穹集团的掌舵人,晏老先生!他……他怎么会来这里!”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天穹集团!
那可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世界第一财阀!其掌舵人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连各国元首都要以礼相待的终极大佬!
他怎么会亲临江城,出现在一个小小的订婚典礼上?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晏老先生在一众保镖的护卫下,龙行虎步地走进了宴会厅。
他看都没看主台上的顾景舟和慕千凝一眼,径直穿过人群,走到一个谁也想不到的角落。
在那里,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年轻人,正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然后,让全场所有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一幕发生了。
那位跺跺脚就能让世界经济抖三抖的晏老先生,竟然对着那个年轻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少主。”
老者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游戏,该结束了。”
全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部聚焦在了那个年轻人身上。
当看清他的脸时,慕千凝和顾景舟,同时如遭五雷轰顶!
晏!北!辞!
他怎么会在这里?!
晏老先生……叫他……少主?!
一个荒谬到极致,却又唯一合理的念头,在所有人脑海中疯狂滋生!
晏北辞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主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曾经嘲笑过他、鄙视过他的人,此刻都吓得面无人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慕振华和顾家的长辈们,更是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们终于明白,自己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晏北辞走到台上,从目瞪口呆的顾景舟手中,拿过了那枚钻戒。
他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随即,像扔垃圾一样,随手扔到了地上。
“这种货色,也配?”
他看着脸色惨白如纸的顾景舟,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你不是想靠罗斯柴尔家族翻盘吗?”
“真不巧,你口中的那个分支家族,上周因为得罪了我,已经被天穹集团从地球上抹去了。”
顾景舟瞳孔骤缩,噗通一声,瘫倒在地。
晏北辞又看向面如死灰的慕振华。
“你们不是想靠联姻保住慕家吗?”
“也不用那么麻烦。”
他打了个响指。
身后的福伯立刻递上一份文件。
晏北辞将文件甩在慕振华脸上。
“慕氏集团,连同你们慕家所有的不动产,以及顾家破产后被银行托管的所有资产,我昨天,已经让秘书顺手全部买下了。”
“换句话说,你们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而我,现在要收回它们。”
一句话,宣判了两个家族的死刑。
慕振华和顾家众人,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雷霆万钧的手段,震慑得不敢呼吸。
这就是……世界之王的实力吗?
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
最后,晏北辞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穿着婚纱,美得让人心碎,却早已泪流满面的女人身上。
慕千凝。
他曾经爱入骨髓,也恨入骨髓的女人。
四目相对。
她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痛苦、哀求和一丝丝卑微的希冀。
而他的眼中,只剩下古井无波的冷漠。
他缓缓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惨白的脸,声音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现在,你还觉得,我们般配吗?”
一句话,将她曾经高高在上的姿态,将她对他的所有轻视与践踏,原封不动地奉还。
慕千凝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死去。
她知道,她永远地失去了这个男人。
失去了她生命中,唯一的光。
故事的结局,早已注定。
顾家和慕家,在晏北辞的意志下,彻底化为历史的尘埃。顾景舟和慕振华之流,为他们的傲慢与愚蠢付出了倾家荡产的代价,后半生在贫困潦倒中度过。
慕千凝失去了一切,公司、家族、地位,以及那个她幡然醒悟后想用生命去挽回的男人。
余生的每一天,她都活在无尽的悔恨之中,只能在电视和网络上,仰望着那个曾经属于她的男人,一步步登上世界之巅,成为一个真正的传奇。
而晏北辞,在彻底斩断了与江城有关的一切过往后,再也没有回头。
他接管了庞大的天穹帝国,开启了一个属于他的,波澜壮阔的神豪时代。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他会站在自己位于云端之上的办公室里,俯瞰着万家灯火,心中却再无波澜。
那段名为“晏北辞”的体验人生,就像一场短暂的梦。
如今,梦醒了。
他只是天穹集团的少主,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