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我饮下毒酒,转身册封我闺蜜为后,我扶他废弟登基

发布时间:2025-08-29 16:16  浏览量:3

金銮殿上,万民山呼。

新帝赫连烬一身玄色龙袍,眉眼锋利,意气风发。他正牵着一个身穿凤袍的女子,接受百官朝拜。

那女子,是柳拂衣。

夜凝霜被人架在殿外白玉阶下,胸口的剑伤撕心裂肺地疼,可再疼,也比不上此刻心口的寒意。

半月前,夺嫡最后一战,是她,替赫连烬挡下了大皇子刺来的致命一剑。剑锋离心口不过半寸,她九死一生。

醒来时,赫连烬握着她的手,眼眶通红,许诺她,“凝霜,等我登基,你便是我的皇后,这天下,你我共掌。”

她信了。

她为他谋划十年,为他浴血沙场,为他双手沾满鲜血,铺就这条通往至尊宝座的血路。她以为,今天,是他兑现承诺的日子。

可他牵着的手,却是她最好的闺蜜,柳拂衣。

“陛下……”夜凝霜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每说一个字,胸口都涌上腥甜。

赫连烬终于将目光投向了她,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缱绻,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一丝不耐。

“夜凝霜,”他开口,声音传遍整个广场,“你为朕披荆斩棘,劳苦功高,朕,都记着。”

夜凝霜惨白地笑了,她还想说什么,却被柳拂衣娇柔的声音打断。

柳拂衣依偎在赫连烬怀里,柔情似水地看着他,又带着一丝胜利者的悲悯瞥向夜凝霜:“姐姐,你为陛下付出的一切,我和陛下都会铭记于心的。只是,这后位关乎国体,非德才兼备、出身高贵者不能居之。你……毕竟只是个前朝罪将之女。”

前朝罪将之女?

夜凝霜的身体狠狠一颤。当初,是赫连烬亲口对她说,他不介意她的出身,他只爱她这个人!

可现在,这竟成了她不能为后的理由!

“赫连烬,”夜凝霜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这也是你的意思?”

赫连烬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对她的直呼其名极为不满。他淡淡道:“拂衣所言,正是朕的意思。凝霜,你是个好用的工具,但工具,终究上不了台面。”

工具……

十年深情,十年辅佐,十年生死相随,最后只换来一句“好用的工具”!

夜凝霜的心,在这一刻,碎成了齑粉。

她笑了,笑得凄厉,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混着嘴角的血,触目惊心。

“所以,为了不让这件‘工具’功高震主,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赫连烬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挥了挥手,身旁的太监立刻端着一个托盘上前,盘中是一杯酒。

“凝霜,你太聪明,也知道得太多了。”赫连烬的声音冷得像冰,“朕不能留你。喝了这杯酒,朕会追封你为护国长公主,让你风光大葬,也算全了我们最后的情分。”

“情分?”夜凝霜看着那杯透着诡异色泽的酒,放声大笑,“赫连烬,你我之间,何来情分!”

柳拂衣在一旁假惺惺地劝道:“姐姐,你就别辜负陛下的一片苦心了,体面点吧。”

夜凝霜的笑声戛然而止,她冰冷的目光扫过柳拂衣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她忽然明白了。

为什么她和赫连烬的许多私密计划,柳拂衣都知道。

为什么上次她遇袭,本该是绝密的行踪,却泄露了出去。

原来,他们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我明白了……”夜凝霜喃喃自语,眼神中的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化为无尽的深渊。

她颤抖着手,端起了那杯毒酒。

她不看赫连烬,也不看柳拂衣,而是望向了苍穹。

爹,娘,女儿不孝,错信奸人,害了自己,也无颜去见你们……若有来生,夜凝霜绝不再为情所困!

她仰起头,将那杯毒酒一饮而尽。

烈火烧喉,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看到赫连烬终于松了一口气,而柳拂衣则靠在他怀里,露出了得意的、恶毒的笑容。

……

黑暗中,一只冰冷的手探上她的鼻息。

“楼主……还有气!”

“快!带走!”

夜凝霜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幽暗的密室。胸口的伤被处理过,喉咙的灼痛也缓解了许多。

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在她床前,声音嘶哑:“属下救驾来迟,请楼主责罚!”

楼主?

夜凝霜看着他手中那块熟悉的玄铁令牌,上面刻着一个“雪”字,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听雪楼。

天下第一的情报组织,暗桩遍布四海,杀手闻风丧胆。

而她,夜凝霜,正是听雪楼的第三代楼主。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连赫连烬都不知道。当年父亲蒙冤被斩,临死前将听雪楼交给了她,叮嘱她万勿轻易动用,除非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这些年,为了赫连烬,她几乎将听雪楼封存,只动用过几次微不足道的力量为他扫清障碍。

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人,不再需要这黑暗中的力量。

何其可笑!

“起来吧,不怪你。”夜凝霜撑着身体坐起,声音依旧沙哑。

黑衣人“雪七”递上一面铜镜。

镜中,是一个面色惨白如鬼的女人。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她解开衣襟,胸口狰狞的剑疤下,还有大大小小数十道伤痕。

每一道,都是为赫连烬留下的。

她曾以为这是爱的勋章,如今看来,不过是愚蠢的烙印!

“赫连烬登基,普天同庆。现在宫里,一定很热闹吧?”她冷冷地问。

雪七低下头:“是……新帝大赦天下,为新后柳氏在宫中大宴三日。”

夜凝霜的手指猛地收紧,攥得骨节发白。

大宴三日?

用她的命,换他们的庆典!

“好……好一个赫连烬!好一个柳拂衣!”

一股滔天的恨意从她心底燃起,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赫连烬和柳拂衣那两张令人作呕的嘴脸。

想让她死?

没那么容易!

“雪七。”

“属下在!”

“传我楼主令,听雪楼所有暗桩、死士,即刻起,全部唤醒!”

雪七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和震惊:“楼主,您要……”

“我要他们血债血偿!”夜凝死死握住那块玄铁令牌,指甲嵌入掌心,鲜血淋漓,“我要把他最珍视的皇权,一点点从他手里夺回来,让他也尝尝,从云端跌落地狱的滋味!”

雪七重重叩首:“听雪楼上下,誓死追随楼主!”

夜凝霜的眼神变得无比冷静,冷静得可怕。

她知道,赫连烬根基未稳,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巩固朝堂。而他最信任的,便是帮他管钱袋子的户部尚书,张德全。

张德全,也是柳拂衣的远房舅舅。

“给我备一份七皇子赫连朔的资料。”夜凝霜冷声道,“我要最详细的。”

“是!”

半个时辰后,雪七将一份密卷呈上。

七皇子赫连朔,生母是宫女,出身卑微。五年前,因卷入宫廷争斗,被打断双腿,废去一身武功,扔在冷宫自生自灭。是所有皇子中最不起眼,也最没有威胁的一个。

“一个被所有人遗忘的废人……”夜凝霜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完美。”

她换上一身不起眼的宫女服,戴上面纱,潜入了那座比死还寂静的冷宫。

冷宫深处,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坐在轮椅上,正对着一盘残局发呆。他面容清俊,眉眼温润,只是脸色带着久不见天日的苍白。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头,看到夜凝霜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你是谁?”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与外表不符的警惕。

“一个能帮你夺回一切的人。”夜凝霜开门见山。

赫连朔闻言,自嘲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腿:“姑娘说笑了。一个废人,还能夺回什么?”

“你的腿,我可以治。皇位,我也可以帮你夺。”夜凝霜的语气不容置疑。

赫连朔的瞳孔骤然一缩,他盯着夜凝霜,似乎想看穿她的伪装。

“我凭什么信你?你又想要什么?”

“你不需要信我,只需要看到结果。”夜凝霜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至于我想要的……很简单。”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要赫连烬和柳拂衣,一无所有,生不如死!”

那声音里的恨意,让赫连朔都感到一阵心惊。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好。我答应你。若我为帝,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那就合作愉快。”夜凝霜伸出手,“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一枚棋子。当然,也是未来的皇帝。”

一个废后,一个废子。

两个被世界抛弃的人,在这阴冷的宫殿里,结下了颠覆皇权的盟约。

……

三日后。

早朝。

新帝赫连烬正意气风发地接受百官朝拜,商议如何提拔心腹,巩固政权。

“户部尚书张德全,忠心体国,劳苦功高,朕意提拔其为内阁首辅,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赫连烬的声音刚落,一个御史就战战兢兢地出列了。

“陛下,万万不可!”

赫连烬脸色一沉:“为何不可?”

“陛下,您、您请看这个……”御史颤抖着双手,呈上了一本册子。

赫连烬疑惑地接过,翻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户部尚书张德全这些年贪污受贿、卖官鬻爵、克扣军饷的所有罪证!每一笔,都有详细的时间、地点、经手人,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这……这是从哪来的?”赫连烬的声音都在发抖。

“回陛下,昨夜,京城所有三品以上官员的府门口,都发现了这本账册的抄本……现在,恐怕已经传遍全城了。”

“轰!”

赫连烬只觉得脑袋一阵轰鸣,整个人都懵了。

张德全是他的心腹,是他未来的内阁首辅,是他稳定朝堂的基石!

现在,这块基石,被人一夜之间,当着全天下的面,给撬了!

他震怒地看向跪在下面如筛糠般的张德全,吼道:“查!给朕彻查!到底是哪个大胆狂徒,敢在背后搞鬼!”

然而,禁军查了三天三夜,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却连一丝线索都找不到。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操控着一切,给了他这个新皇一记响亮的耳光。

赫连烬坐在龙椅上,第一次感到了事情失控的恐慌。

他不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夜凝霜斩断了赫连烬的左膀右臂,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更深的冰冷。

她知道,扳倒一个张德全,对赫连烬来说只是皮肉之伤,远不足以动其筋骨。

真正的复仇,需要耐心,需要一把更锋利的刀。

而这把刀,就是七皇子赫连朔。

接下来的日子,夜凝霜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对赫连朔的“改造”上。

她利用听雪楼的力量,寻遍天下名医,终于找到了一位能治好赫连朔双腿的“鬼医”。

治疗的过程极其痛苦,需要将已经坏死的经脉重新打通,每一次施针,都让赫连朔痛得浑身湿透,几欲昏死。

但他都咬牙挺了过来,一声不吭。

夜凝霜看着他苍白却坚毅的侧脸,第一次对他刮目相看。这个看似温润无害的皇子,骨子里藏着一头隐忍的狼。

除了治腿,夜凝霜还成了赫连朔的帝师。

她将自己十年来的权谋心术、兵法韬略,倾囊相授。

“为君者,最忌心慈手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是你最强大的武器,也是最能杀人的利刃。”

“永远不要让任何人看透你的底牌。一个被看穿的帝王,离死也就不远了。”

赫连朔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这些知识。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深邃,身上那股温润的气质,也渐渐被一种沉稳而锐利的帝王之气所取代。

两人白日里是师徒,是盟友,在阴暗的冷宫中策划着惊天动地的阴谋。

夜深人静时,夜凝霜会独自坐在窗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脸上的伤疤已经淡去,但心中的伤疤却永远无法愈合。

她时常会想起赫连烬。想起他们曾经的海誓山盟,想起他背叛时那冰冷的眼神。

每一次想起,恨意便会更深一分。

她不允许自己沉溺于过去,复仇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而皇宫的另一头,新帝赫连烬的日子却越来越不好过。

张德全倒台后,朝中人心惶惶。他想提拔自己的人,却发现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有把柄被人匿名送到了御史台。他想推行新政,却总是在关键时刻遭到一股神秘力量的阻挠。

国库莫名其妙地亏空,边关将领的密信被截获,甚至连他晚上宠幸哪个妃子,第二天早上都能成为京城的坊间谈资。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却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这种无力感让他暴躁、多疑,动辄对身边的宫人、大臣发怒。

朝堂不稳,后宫更是一地鸡毛。

新后柳拂衣,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胸大无脑”。

她当上皇后之后,虚荣心极度膨胀。她嫉妒夜凝霜曾经在赫连烬心中留下的印记,便发了疯似的要抹去夜凝霜存在过的一切痕迹。

她下令烧毁了所有记载夜凝霜功绩的卷宗,将夜凝霜曾经住过的将军府夷为平地,甚至连赫连烬赏赐给夜凝霜的一匹汗血宝马,她都命人活活打死。

赫连烬虽然心中不悦,但一来政务烦心,二来柳拂衣怀有身孕,便也由着她去了。

柳拂衣见赫连烬纵容自己,更加肆无忌惮。

她开始大肆提拔柳家的亲戚。她那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哥哥,被她硬塞进了兵部;她那个贪财好色的赌徒爹,被她封为国公。

一时间,柳家鸡犬升天,乌烟瘴气。

这些蠢材仗着皇后撑腰,在京城横行霸道,贪赃枉法,很快就激起了民愤。

夜凝霜冷眼看着这一切,不动声色地让听雪楼收集着柳家人的所有罪证。

她就像一个最高明的猎人,耐心地等待着猎物自己掉进陷阱。

时机很快就来了。

柳拂衣的草包哥哥柳乘风,在兵部任职期间,竟然敢克扣边关将士的军饷,拿去花天酒地。

此事被夜凝霜得知,她立刻让人将证据整理好,一份送到了镇守边关、脾气最是火爆的李大将军手中,另一份,则匿名传遍了京城的各大茶馆。

“听说了吗?柳国舅把咱们边关将士的卖命钱都给吞了!”

“何止啊!听说他还拿那些钱去养戏子,一夜就挥霍千金!”

“这叫什么事啊!将士们在前面流血卖命,这些国戚在后面吸他们的血!”

舆论一夜之间被引爆。

李大将军更是怒不可遏,一封八百里加急的血书奏折送到了赫连烬的案头。奏折上痛陈柳乘风的罪行,并直言若不严惩,边关二十万大军将士,军心必乱!

赫连烬看着血书,气得浑身发抖。

他本就因朝政不稳而焦头烂额,现在柳家又给他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他立刻下令将柳乘风打入天牢,彻查此事。

柳拂衣哭哭啼啼地跑到御书房求情:“陛下,我哥哥只是一时糊涂,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糊涂?”赫连烬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案几,双目赤红地吼道,“他克扣的是军饷!是边关二十万将士的命!你让朕怎么饶他?你想让朕的江山不稳吗?”

柳拂衣被他吓得花容失色,不敢再多言。

最终,柳乘身被判斩首,柳家其他人也被削爵罢官,彻查家产。

经此一事,赫连烬的势力再次被大大削弱,而柳家也彻底沦为了皇城的笑柄。

夜凝霜在冷宫中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淡淡地抿了一口茶。

“愚蠢的女人,真是个好用的棋子。”

赫连朔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平静无波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几个月,他亲眼见证了她如何不动声色地搅动风云,将不可一世的新帝和皇后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个女人的智慧和手腕,让他心惊,也让他……着迷。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他问。

夜凝霜放下茶杯,看向他,道:“你的腿,也该好了。是时候,让你这把藏锋已久的宝刀,出鞘了。”

……

秋日,皇家围猎。

这是赫连烬登基后的第一次大型活动,旨在彰显皇威,安抚朝臣。

百官随行,旌旗蔽日。

在队伍的最后面,是一辆朴素的马车,里面坐着几乎被遗忘的七皇子赫连朔。

这是夜凝霜特意安排的。她让赫连朔以养病为由,向赫连烬请求随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赫连烬根本没把这个废人弟弟放在眼里,不耐烦地挥手同意了。

围猎开始,赫连烬一马当先,箭无虚发,引来阵阵喝彩。

柳拂衣坐在华盖下,得意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享受着众人的奉承。太后也坐在她身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突然,林中传来一阵异动。

数十个蒙面黑衣人从天而降,手持利刃,直奔皇帝和太后所在的营地而来!

“有刺客!护驾!”

禁军大乱,场面瞬间失控。

这些刺客武功高强,悍不畏死,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赫连烬虽然武艺不凡,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眼看一名刺客的刀就要砍到太后身上,所有人都吓得魂飞魄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鬼魅般从那辆不起眼的马车中掠出。

只见他身形一闪,便来到了太后身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只听“叮”的一声脆响,便精准地格开了那致命一刀。

众人定睛一看,全都惊呆了。

这个身手矫健、面容冷峻的男子,竟然是那个传说中双腿残废的七皇子,赫连朔!

“朔儿?”太后又惊又喜。

赫连朔没有回头,只是沉声道:“母后别怕,有儿臣在。”

说罢,他长剑一抖,如游龙入海,主动迎上了那群刺客。

他的剑法,快、准、狠,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杀招。

原本嚣张无比的刺客,在他面前竟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不过片刻功夫,十几个刺客便尽数倒在了他的剑下。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赫连朔。

这……这还是那个在冷宫里等死的废人吗?这惊人的武功,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简直……简直比皇帝赫连烬还要耀眼!

赫连烬也愣在了原地,他看着毫发无伤的赫连朔,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的腿……好了?

他一直在藏拙!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和被欺骗的愤怒涌上心头。

赫连朔解决了刺客,收剑回鞘,转身对太后恭敬地行了一礼:“让母后受惊了。”

太后激动地握住他的手,眼含热泪:“好孩子,好孩子!是哀家疏忽了你这么多年!”

经此一役,七皇子赫连朔一战成名。

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废子,而是文武双全、拯救了太后和皇帝的英雄。

朝中那些对赫连烬心存不满的老臣们,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纷纷开始向赫连朔示好。

太后更是对他宠爱有加,时常召他入宫,嘘寒问暖。

赫连烬终于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

他开始疯狂地打压赫连朔,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试图将他重新踩回泥里。

可他绝望地发现,无论他怎么做,都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保护着赫连朔。

他想削去赫连朔的兵权,结果第二天,支持他的兵部侍郎就被人爆出贪腐丑闻。

他想在宫宴上设计羞辱赫连朔,结果赫连朔总能未卜先知般地完美化解,反而让他自己下不来台。

他派去监视赫连朔的探子,要么离奇失踪,要么就送回一些鸡毛蒜皮的假消息。

赫连烬快要疯了。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跟赫连朔斗,而是在跟一个看不见的鬼影斗!他处处受制,步步被动,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当初扳倒张德全时的那种无力感。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皇位,已经岌岌可危。

而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夜凝霜,正悠闲地坐在听雪楼的密室中,听着雪七的汇报。

“楼主,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赫连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赫连朔的声望则如日中天。”

夜凝霜点了点头,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还不够。”她冷冷开口,“我要的,是赫-连-烬-的-彻底-崩-溃!”

她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张地图,手指点在了北边的边境线上。

“是时候,送他一份大礼了。”

北境,狼烟四起。

与大夏朝接壤的北狄国,突然撕毁和平协议,集结二十万大军,悍然来犯!

边关急报雪片般飞入京城,举国震动。

赫连烬焦头烂额,朝中武将凋零,有能力挂帅出征的,除了老迈的李大将军,竟找不出第二个人。

而李大将军,因为上次军饷案,对赫连烬和柳家心存芥蒂,称病不出。

朝堂之上,主战派和主和派吵作一团。

就在赫连烬一筹莫展之际,七皇子赫连朔主动站了出来。

“父皇留下的基业,岂容蛮夷践踏!儿臣不才,愿替陛挂帅出征,将北狄贼寇逐出我大夏疆土!”

赫连朔一番话慷慨激昂,立刻赢得了满堂喝彩。

赫连烬看着这个光芒万丈的弟弟,心中又嫉又恨。他知道,这是赫连朔在收买人心的好机会。可眼下,除了他,确实无人可用。

最终,赫连烬咬着牙,同意了赫连朔的请战。但他留了一手,他要御驾亲征,将指挥权牢牢握在自己手里。他绝不能让赫连朔再立下不世之功!

夜凝霜听到这个消息,嘴角浮现出一抹计划得逞的冷笑。

“赫连烬,你终于还是上钩了。”

她早就料到,以赫连烬多疑自负的性格,绝不会让赫连朔独自掌兵。

而她布下的天罗地网,正等着他御驾亲征来自投罗网。

大军开拔之日,京城百姓夹道相送。赫连烬骑在马上,享受着万民的欢呼,仿佛又找回了帝王的威严。

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赫连朔,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等到了战场,刀剑无眼,一个不小心“为国捐躯”……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以为自己是猎人,却不知,他早已是猎物。

赫连烬的大军刚离开京城,夜凝霜的计划就立刻启动了。

她先是让听雪楼散布谣言,说皇后柳拂衣夜夜在宫中与戏子私会,秽乱后宫。

紧接着,又“无意中”让搜查柳家余孽的禁军,从柳国公府的旧址密室里,搜出了一批“罪证”——柳家与前朝余孽来往的信件,以及一枚刻着前朝皇室印记的玉佩。

信件的内容,是柳家承诺,只要前朝余孽帮助赫连烬登基,事成之后,便割让三座城池给他们作为复国基地。

这封信,自然是夜凝霜伪造的。但上面的笔迹和印章,却是听雪楼模仿得天衣无缝,足以以假乱真。

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

勾结前朝余孽,意图分裂国土!

这是诛九族的滔天大罪!

消息一出,整个京城都炸了锅。

留守京城的辅政大臣和太后震怒不已,立刻下令封锁后宫,将柳拂衣打入天牢。

柳拂衣还在做着母仪天下的美梦,就被冲进来的禁军拖到了冰冷的地牢。

“我没有!我是冤枉的!这是诬陷!”她疯狂地尖叫着,可无人理会。

曾经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

与此同时,远在北境战场的赫连烬,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

他御驾亲征,本想一展雄风,速战速决。

可一到战场,他就发现事情完全不对劲。

他的所有军事部署,仿佛都被敌人提前知晓。无论他怎么排兵布阵,北狄大军总能精准地找到他的薄弱点,予以痛击。

几次交锋下来,夏军损兵折将,士气低落。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粮草,被断了!

押送粮草的队伍,在半路上遭到一伙神秘山匪的袭击,数十万石粮草被付之一炬。

大军断粮,军心涣散。

赫连烬被困在孤城之中,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彻底成了一只瓮中之鳖。

他这才惊恐地意识到,从一开始,他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是赫连朔!一定是他!

赫连烬双目赤红,拔剑冲到赫连朔的营帐,怒吼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跟北狄人里应外合,出卖了朕!”

赫连朔正平静地擦拭着自己的长剑,面对赫连烬的质问,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皇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一直与你在一起,如何里应外合?”

“你……”赫连烬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的确,赫连朔一直被他带在身边,严密监视,根本没有机会传递消息。

可除了他,还能有谁?

赫连烬看着赫连朔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心中第一次涌起了彻骨的寒意和恐惧。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就在赫连烬陷入绝望之时,北狄国突然派来了使者,提出议和。

议和的条件是,赫连烬退位,由七皇子赫连朔登基。否则,他们将踏平这座孤城,让赫连烬死无葬身之地。

这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赫连烬彻底崩溃了。

他知道,这是逼宫。不仅是北狄在逼他,更是他自己的朝臣、他自己的军队在逼他!

为了活命,他屈辱地签下了退位诏书。

当他带着残兵败将,狼狈不堪地回到京城时,迎接他的,是洞开的宫门,和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

宫门前,文武百官整齐地分列两旁。

宫门之上,七皇子赫连朔身穿一身崭新的玄色龙袍,头戴十二旒冠冕,手持着那枚代表着至高皇权的传国玉玺,正静静地看着他。

而在赫连朔身边,站着一个身穿赤色宫装的女子。

她身姿绰约,风华绝代,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清冷如寒星的眸子。

那双眼睛……

赫连烬的身体猛地一震,一个荒唐而又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炸开。

不可能……她已经死了!他亲眼看着她喝下毒酒的!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想法,那女子缓缓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一张绝美而又冰冷的脸庞,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是夜凝霜,又是谁!

“夜……凝……霜……”

赫连烬如遭雷击,双腿一软,竟从马上跌了下来,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本该早已化为枯骨的女人。

“你……你没死?”

夜凝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爱,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托你的福,还活着。”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赫连烬的心上。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赫连烬终于明白了,什么赫连朔,什么北狄,从头到尾,都是她!是这个他弃如敝履的女人,在背后操控着一切!

他才是那枚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棋子!

巨大的羞辱和悔恨瞬间将他淹没。

他想起了她为他挡剑时的决绝,想起了她为他谋划天下时的聪慧,想起了她临死前那凄厉的笑声……

原来,他亲手推开的,是这世上最爱他,也最能助他的人。

他亲手毁掉的,是自己的江山,自己的所有!

“噗通”一声,赫连烬跪倒在地,他狼狈地爬向宫门,涕泪横流地哀求道:“凝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把皇后之位给你,不,我把江山都给你!只要你回到我身边!”

他声泪俱下,悔不当初。

然而,夜凝霜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晚了。”

她轻轻吐出两个字。

“你的江山,现在姓赫连,但不再是你的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宣判了赫连烬的最终死刑。

赫连烬瘫倒在地,面如死灰,彻底绝望。

三日后,新帝赫连朔登基,改元“永安”。

废帝赫连烬,被废为庶人,终身圈禁于他曾经囚禁赫连朔的冷宫之中。每日,他都能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看到赫连朔与夜凝霜并肩站在金銮殿的最高处,共商国是,接受万民朝拜。

那曾经是他最渴望的场景,如今却成了日夜折磨他的酷刑。

罪后柳拂衣,因勾结前朝余孽,罪证确凿,被打入冷宫。她接受不了从云端跌落的现实,很快就疯了,每日抱着一个枕头,喊着“我的皇儿”,在冷宫里疯疯癫癫地度过余生。

而夜凝霜,则被新帝赫连朔册封为“摄政王”,赐“与帝同尊”,开创了大夏朝有史以来女子掌权的先河。

她没有选择成为皇后,因为她明白,后宫的方寸之地,早已困不住她。

她要的,是与他并肩站在这万里江山之巅,亲手开创一个属于他们的盛世。

登基大典的夜晚,赫连朔屏退了所有宫人,来到夜凝霜的身后,从背后轻轻拥住了她。

“凝霜,谢谢你。”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珍视。

“你我之间,不过是交易。”夜凝霜的声音依旧清冷。

“是吗?”赫连朔将她转过来,逼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可对我而言,不是。从你踏入冷宫的那一天起,你就不是我的棋子,而是我的光。”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郑重无比:“我不想做你选择的‘CEO’,我想做你唯一的,也是永远的……守护者。江山为聘,天下为媒,夜凝霜,你可愿,与我共度此生?”

夜凝霜看着他眼中的星光,那颗早已冰封死寂的心,似乎……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

她没有回答,只是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窗外,烟花绚烂,照亮了整个京城的夜空。

所有曾经看不起她、背叛她的人,都已化为尘埃,匍匐在她脚下,追悔莫及。

而她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听雪楼的密探从海外传来消息,说在一座无名小岛上,发现了一些与前朝皇室有关的奇怪踪迹……

夜凝霜看着密信,嘴角微微上扬。

新的棋局,似乎又要开始了。

这一次,她不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