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回忆抗战亲历:八路连副和侦察排长叛变,找八路区长要官当
发布时间:2025-08-29 03:31 浏览量:3
马东这位老哥,脾气不怎么好,日子也过得别扭。你说换谁,自家身边刚埋好地雷,人前却得笑脸迎敌,还不能真露了底细。更糟糕的是,这两年泰西县窝着的事儿,怎么越搅越稀,像锅端了的稀饭。同志一个个被抓、叛变的也有,整个县里阴云压顶,空气都带点儿冷意。有人哑着嗓子,小声议论:马东今儿胆儿越走越细,可到底能走多远,谁知道呢?
那年头要晒太阳,得先摸一摸自己身上的影子。1942年刚入春,一夜冷风过去,泰西这地方更像捅了马蜂窝:日本人整天横着眼珠子四处巡视,散兵游勇打头阵,后脚就是警备队。原本一手拉着八路一手和百姓商量地瓜的主官,这会倒好,“变脸儿”跟翻书一样快,昨天还嘿嘿点头转身就卖兄弟换前程。县里的几号“座上宾”,前脚还一起喝小烧吃肉,后脚进了敌占区,摇身一变成了带枪特务。风声紧得连母鸡下蛋都战战兢兢。
反正县里上头要安排点事,马东向来是个“和事佬”。他本职是干财粮的,算盘拨得咔咔响。谁能想到,这种“后勤部长”身份,头一回还能让他顶上了伪二区的区长。啥叫选举?不外乎名义上你推我让,实际背后机关算尽。名头亮出来,那就不是“自己人”的生意了,得在明处打太极,暗里还要悄悄护着左邻右舍的鸡犬。
公事摆起来:区公所挂了匾,规矩得走全套。弄个伪区中队吗?这摊活表面风光,其实把脑袋拴皮带上走钢丝。还没等马东往下琢磨谁来顶大梁,两个老熟面撞了上门。宋其田、于维辰,这二位,论起家底,原来都是八路泰安独立营里领兵的小头目。可惜啊,枪还捏着,心思却早就拐了弯——投了敌、认了干爹,偏偏现在想来找马东要前途。
出了这两号人,村里老太太都能背一段:逢变乱生乱心,自己兄弟里生奸细。马东坐在那,心里的小算盘再快,也不会把勺子递给这俩煮烂了心肠的货。他借口说早就定了人选,对俩人笑着打马虎眼,面上不动声色,心下苦笑。按理说这法子能糊弄过去,可是哪儿那么容易?宋其田、于维辰眼里冒火,回头就把马东给记恨上了。
人有时候,最怕不是强敌虎视,而是枕边人暗算。俩人离了马东门口,越琢磨心里越不甘。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两人把翻脸当家常饭吃,盘算一阵就挨着去找日伪驻夏张镇的警备队长高泽。这高队长原本是混编队里的“能人”,只是一身军服下,从来是信不过自己手下的人。宋其田、于维辰也不是省油灯,明里暗里往共产党身上泼脏水,冲着高队长低语:“区长马东是八路干部崔子明安插来的。”
你以为这样就能一锤定音?高泽倒像个老狐狸,先是装模做样听着,面上没带什么情绪,转头就悄悄告诉了马区长这桩事。马东听得心底发凉,表面功夫却不能松。他明知道,眼下这口锅端在自己头顶,消停不了。立马去找了老搭档范景云,俩人在密室里商量半宿,烟头灭了又点。
范景云抽着气说:“宋、于若不先除,后面就更麻烦。兄弟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话掷地有声,马东听得心里发沉。可兵来将挡,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反正避不开了。
接下来一桩“反间计”,说白了就是老马也用敌人的算盘算敌人自己。第二天,他装作天真模样,端着条理去见高泽,把宋、于从头数落了一遍:“宋其田本来八路,假装投你,其实是想着借你的旗号,自己掌握二区的武装。”这还不算,马东又补上一刀:“他们最近还有别的‘能耐’——在马家店敲走宋筱元四百块大洋,只给了一百八,收条还盖着八路崔子明的章子。要不,让人来对个质?”
话说到这份上,高泽也摸不着北了。猜来猜去,索性把有关的人都拉到面前,宋其田、于维辰死不认账,宋筱元却一口咬死,是他们两人借旗行事,还要了下欠的钱。更扎心的是,西牛乡的王乡长也站出来帮腔作证,这下谎话对不上了。
马东等着看戏,眼睛不眨。宋、于见状,加倍辩白,可惜前面收条一摆,崔子明的手章子大刺刺地往这案卷上一摁,别说高泽,谁见了都有火。
高泽这家伙,表面一团和气,底下却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先是眉头一皱,几句话没说利索,就发了狠,把宋其田和于维辰拉出去枪毙了,好像要把这些日子的压抑都撒出来似的。
局外人可能以为这就结了,其实哪那么简单?马东那天晚上,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只觉一身冷汗。反间,谁用谁,谁埋谁,都融在这乱世的泥潭里——换了头衔,敌我还是敌我,兄弟也能成仇人。火拼一场,哪儿来的绝对赢家?
说实在的,那个年代,许多故事都是如此——你在前面牵线搭桥,后面其实是一次次险命悬丝。马东后来还熬过几道难关,谁知作茧自缚的,最后是不是自己?在那个春天之后,夏张镇的风吹着还是冷,谁家院里还有鸡犬相闻,夜里也再没人敢大声说出自己信的是什么。
人与人之间的把戏,有时候比敌人的炮火还难防。你若问马东心里怎么想,他可能也说不清——只知道,活着的,咬着牙都要继续装糊涂。至于再往后谁是“胜者”,恐怕得等到更远时候才能慢慢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