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弃5套房净身出户, 弟弟嘲我睡大街, 转头CEO跪地喊我董事长
发布时间:2025-08-29 16:46 浏览量:4
“签了这份协议,这五套安置房和三百万补偿款就都跟你没关系,从此以后,你跟你弟弟岑耀,就是两条路上的人了。”
拆迁办的办公室里,空调吹出的冷风都压不住岑建国语气里的燥热,他把一份《财产放弃协议》狠狠拍在岑晚面前,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
“岑晚,你别不识好歹!养你这么大,现在是你报答家里,为你弟弟做贡献的时候!你一个女孩子,早晚要嫁出去,要这么多房子钱干什么?给你婆家吗?我告诉你,没门!”
旁边的母亲王秀兰也跟着帮腔,拉着她那宝贝儿子的手,一脸理所当然:“晚晚啊,你弟弟将来要娶媳妇,要传宗接代,这都是给他准备的。你当姐姐的,就该多为你弟弟着想。”
周围的亲戚邻里窃窃私语,投来的目光里满是鄙夷和看好戏的嘲讽。
“这岑晚也真是的,跟自己亲弟弟争家产,丢不丢人?”
“可不是嘛,养女儿就是赔钱货,胳膊肘往外拐。”
“岑家老二岑耀可是个宝,将来要光宗耀祖的,当姐姐的就该让着点。”
这些话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钢针,密密麻麻地扎进岑晚的心里。
她抬起头,面色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目光扫过父亲的贪婪,母亲的麻木,和弟弟岑耀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得意与轻蔑。
这就是她的家人。
从她记事起,家里所有好吃的好用的,都是弟弟岑耀的。她穿着弟弟穿剩下的旧衣服,吃着桌上没人动的剩菜。考上重点大学,他们却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险些不让她去,是她自己求着外婆,才凑够了学费。
大学四年,她靠着奖学金和没日没夜的兼职,不仅没问家里要一分钱,每个月还要把省下来的钱寄回去,给岑耀买最新的手机和游戏机。
工作后,她更是成了家里的提款机。岑耀买车,她付首付;岑耀谈女朋友,开销她来报。他们榨干了她所有的价值,却连一句好话都吝于给予。
如今,老宅拆迁,分了五套房和三百万现金。这笔巨款,彻底撕下了他们最后一点温情的伪装。
“姐,你快签吧,别磨磨蹭蹭的。”岑耀不耐烦地催促道,眼睛死死盯着那几份房产合同,仿佛那是他与生俱来的所有物。
岑晚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脖子上。那里挂着一个用红绳穿着的旧玉佩,是外婆去世时留给她唯一的念物。玉佩质地普通,甚至有些磨损,但在她心里,重如千金。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笔,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在协议上“岑晚”两个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也像是在划断她与这个家最后一丝血脉的联系。
“签好了。”她放下笔,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岑建国一把抢过协议,仔仔细细看了两遍,生怕有诈,确认无误后,脸上才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岑耀更是兴奋地差点跳起来,一把搂住他爸的肩膀:“爸!我们发财了!五套房!三百多万!哈哈哈!”
就在这时,岑耀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岑晚的脖子上,他眼神一亮,伸手就扯。
“姐,你这玉佩看着也挺老的,应该值点钱。正好我最近想换套顶配的音响,这个就归我拿去卖了!”
红绳被粗暴地扯断,冰凉的玉佩落入岑耀的手中。那上面,还残留着岑晚的体温。
最后一丝温情,也随着这根红绳,彻底断了。
岑晚看着空荡荡的脖颈,再看看岑耀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和父母视若无睹的默许,她忽然笑了。
那是一种极度悲凉之后的平静,一种心死之后的解脱。
她什么也没说,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哎,这孩子,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拿到钱也不知道说声谢谢。”王秀兰在后面不满地嘀咕。
岑建国冷哼一声:“管她呢!白眼狼一个!净身出户,我看她今晚睡哪儿!别到时候哭着回来求我们!”
岑耀更是大声嘲讽道:“姐,外面天冷,可别冻死在天桥底下啊!要不要弟弟我发发善心,给你一百块钱去住个小旅馆?”
周围的亲戚们也跟着哄堂大笑。
岑晚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她走出了拆迁办的大门,刺眼的阳光让她微微眯起了眼。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狼狈地消失在街角时,一辆通体漆黑、线条流畅、散发着无与伦**威严的红旗L5,悄无声息地滑到了她的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顶奢手工西装,气质凌厉如出鞘利剑的男人快步下车。若是让金融界的人看到,定会惊掉下巴——这不正是“天枢资本”的明面CEO,在福布斯富豪榜上都名列前茅的商业帝王,言澈吗?
此刻,这位叱咤风云的男人,却对着岑晚,恭敬地弯下了九十度的腰,声音里满是虔诚与关切:“董事长,您受委屈了。”
拆迁办门口,所有的嘲笑声戛然而止。
岑建国、王秀兰、岑耀,还有那些刚才还在指指点点的亲戚邻居,一个个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红旗L5?
还是那块传说中的,代表着至高权力的车牌——京A00001!
这……这怎么可能?!
岑晚,这个他们眼里的“赔钱货”、“扶弟魔”,怎么会和这种人物扯上关系?
岑晚没有理会身后石化的众人,她神色淡漠地坐进车里,柔软的真皮座椅将她包裹。她轻轻抚摸着脖子上被扯断的红绳印记,眼底的冰冷足以冻结一切。
她对着身旁的言澈,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通知下去,终止天枢资本旗下所有公司与‘岑氏建材集团’的一切合作。”
言澈微微颔首:“是。”
岑晚看着窗外,岑耀那张惊愕到扭曲的脸一闪而过。她知道,岑耀毕业后托关系进去的“岑氏建材”,是他引以为傲的铁饭碗,也是他们家在亲戚面前吹嘘的资本。
她顿了顿,补上了第二句,也是决定他们命运的一句。
“另外,我要岑氏集团,三天内,破产。”
“明白。”言澈连原因都没问,立刻拿起加密电话开始部署。
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外面所有的震惊与喧嚣。红旗车平稳地汇入车流,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梦。
办公室门口,岑耀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他颤抖着手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他部门经理气急败坏的咆哮:“岑耀!你他妈到底得罪了谁?!我们公司最大的投资方‘天枢资本’刚刚突然宣布撤资,所有合作项目全部终止!董事长现在正在办公室砸东西呢!你……你被开除了!立刻滚蛋!”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岑耀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整个人如坠冰窟。
岑建国和王秀兰也终于反应过来,他们冲到岑耀身边,语无伦次地问道:“儿……儿子,怎么了?什么天枢资本?什么破产?”
岑耀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我的工作……”
他猛然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死死地盯着那辆早已消失不见的红旗车方向。
董事长?
刚才那个男人,叫岑晚……董事长?!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岑家所有人的心脏。他们似乎意识到,自己刚刚亲手推开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红旗车内,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
言澈处理完公务,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董事长,您外婆留下的玉佩……”
“被抢走了。”岑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言澈,我以为斩断所谓的亲情,会很难,会很痛。但直到刚才,我才发现,当失望积攒到极限,剩下的只有平静。”
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他们拿走的,我会让他们千倍百倍地吐出来。从今天起,我不再是岑晚。”
她睁开眼,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我是顾晚。”
言澈心中一凛,他知道,董事长一旦用了这个姓氏,就代表她不再有任何顾忌。一场针对岑家的风暴,即将来临。
“顾董,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去‘云顶天宫’。”顾晚淡淡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云顶天宫,是这座城市最顶级的七星级酒店,位于市中心最高建筑的顶层,出入皆是权贵。它的总统套房,一晚的价格,就足以让普通家庭奋斗十年。
而这家酒店,不过是“天枢资本”旗下不起眼的一处产业。
顾晚回到总统套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泡进巨大的按摩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她的身体,却无法驱散她心底的寒意。
三年前,她一手创立“天枢资本”,以“顾晚”的化名,凭借着超乎常人的商业天赋和果决狠辣的手段,在资本市场掀起惊涛骇浪。如今的天枢资本,早已是手握万亿资金,能轻易左右一国经济的庞然大物。
而她,就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个女王。
为了偿还岑家所谓的“养育之恩”,她一直扮演着“岑晚”的角色,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的上班族,默默忍受着他们的压榨和索取。她天真地以为,只要还清了,就能好聚好散。
但她错了。贪婪的欲望是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
直到今天,他们抢走了外婆唯一的遗物,彻底压垮了她心中最后一根名为“亲情”的稻草。
“外婆,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您留给我的东西。”顾晚喃喃自语,眼角滑下一滴泪,迅速消融在温水里。
从今往后,她要让他们知道,女王的怒火,凡人承受不起。
另一边,岑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岑耀失业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彻底引爆了全家的恐慌。岑建国动用了所有关系,打听“天枢资本”和那辆京A00001的车牌,得到的结果让他浑身发冷。
天枢资本,国内最神秘的投资巨头,其实力深不可测。
而那块车牌,更是非国家顶级领导人不能拥有。
岑晚……不,那个被他们扫地出门的女儿,究竟是什么人?
“爸,怎么办啊?我的工作没了,岑氏集团也要破产了!”岑耀像个没断奶的孩子,哭丧着脸抱着岑建国的胳膊。
“慌什么!”岑建国色厉内荏地吼道,“她是你姐,还能真看着你死不成?她肯定是在外面傍上了什么大款,故意回来跟我们摆谱的!等她气消了,自然会回来求我们原谅!”
王秀兰也附和道:“对对对,你爸说得对。她一个女孩子,哪来那么大本事,肯定是找了个有钱的老头子!哼,不知廉耻!”
他们根本无法相信,也绝不愿相信,这一切会是岑晚自己的能力。在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女人,永远是男人的附庸。
然而,他们等来的,不是顾晚的回心转意,而是一连串的噩耗。
第二天,岑氏建材集团正式宣布破产清算,岑耀彻底失业。
第三天,他们拿着拆迁合同去办理房产过户,却被告知,那片区域的拆迁项目因存在严重违规操作,已被相关部门紧急叫停,所有房产和补偿款全部冻结,等待进一步调查。
五套房,三百万,一夜之间,化为泡影。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直接把王秀兰给劈晕了过去。
岑建国也是手脚冰凉,他终于意识到,这不是赌气,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来自顾晚的,精准而致命的报复。
就在岑家陷入绝望之际,岑耀的一个“朋友”找上了门。
“耀哥,听说你最近手头紧?我这有个项目,一本万利,投一百万进去,一个月就能翻十倍!”那个所谓的“朋友”,正是天枢资本暗中安排好的棋子,一个专业的诈骗犯。
已经走投无路的岑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都红了。他把从亲戚那东拼西凑借来的最后几十万,加上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钱,一股脑全投了进去。
结果可想而知。
一周后,项目爆雷,朋友消失,岑耀不仅赔得血本无归,还因为签下的一份“阴阳合同”,莫名其妙地背上了一千万的高利贷。
这笔天文数字般的债务,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天下午,一群凶神恶煞的纹身大汉踹开了岑家的大门。为首的,是这一带有名的地头蛇,人称“东海龙哥”。
“岑耀是吧?欠我们公司一千万,什么时候还啊?”龙哥翘着二郎腿,用一把开山刀剔着指甲,满脸横肉。
岑建国和王秀兰吓得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囫囵:“没……没钱……我们真的没钱……”
“没钱?”龙哥冷笑一声,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岑耀那张惊恐的脸上,“我可听说了,你小子有个妹妹,长得挺水灵的?”
岑耀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龙哥满意地笑了:“这样吧,钱呢,我可以宽限几天。让你妹妹,今晚来‘云顶天宫’的帝王厅陪我兄弟们喝几杯酒,把我伺候高兴了,这笔账,咱们好商量。不然的话……”
他把开山刀“Duang”地一声插在茶几上,刀身嗡嗡作响。
“我就先卸你一条腿!”
岑耀吓得屁滚尿流,差点当场跪下。
而一旁的岑建国,在听到“云顶天宫”四个字时,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知道,那是全城最贵的酒店,顾晚就在那里!
这是个机会!一个让顾晚出面解决问题的机会!
他完全没考虑女儿去陪酒会遭遇什么,在他心里,儿子的腿,比女儿的贞洁重要一万倍!
“龙哥您放心!我……我马上就让她过来!”岑建国点头哈腰,拿起手机,颤抖着拨通了那个他以为再也不会打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
“喂。”顾晚清冷的声音传来。
“岑晚!你这个不孝女!你还知道接电话!”岑建国一上来就摆出父亲的架子,厉声喝道,“你弟弟现在有危险,你必须马上过来救他!”
顾晚在那头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问:“他在哪?”
“在家里!被人追债!人家指名道姓要你过来陪酒抵债!你听着,你弟弟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岑建国用上了道德绑架的终极武器。
电话那头,顾晚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冰冷。
“陪酒抵债?岑建国,你还真说得出口。”
“他是我儿子,是你亲弟弟!你不救他谁救他?!”
“好啊。”顾晚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你告诉他们,我在云顶天宫的总统套房,让他们直接来找我。”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岑建国愣住了,他没想到顾晚答应得这么爽快。他狂喜地对龙哥说:“龙哥!她答应了!她就在云顶天宫的总统套房,让您过去找她!”
龙哥眼睛一亮,能住进云顶天宫总统套房的女人,那得是多极品的货色?他舔了舔嘴唇,狞笑道:“算她识相!兄弟们,走!今天咱们开开荤!”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杀向云顶天宫。
他们乘坐专用电梯直达顶层,一出电梯,就被走廊里奢华的装潢震慑住了。
龙哥壮着胆子,带着手下踹开了总统套房的门。
“小妞!你龙哥我来了!”
然而,迎接他们的,不是惊慌失措的美女,而是一个坐在沙发上,正悠闲品着红酒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丝质睡袍,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素面朝天,却美得惊心动魄。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如星空,此刻正平静地望着他们,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一种……看蝼蚁般的漠然。
龙哥的心莫名一跳,但很快就被色欲压了下去。他挥了挥手:“把她给我带走!”
几个手下狞笑着就要上前。
就在这时,套房的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
酒店的总经理,一个平日里对市长都爱答不理的德国老头,此刻却带着十几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保安冲了进来。
龙哥一看来人,气焰更嚣张了:“马丁经理,你来得正好!这女人欠我钱,我来带她走,不关你们酒店的事!”
然而,那位叫马丁的总经理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径直走到顾晚面前,弯下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用无比恭敬的德语说道:“MeinVorsitzender, es tut mir sehr leid, Sie gestört zu haben. (我的董事长,非常抱歉,打扰到您了。)”
顾晚用流利的德语回道:“Kein Problem, kümmern Sie sich darum. (没关系,处理掉。)”
“Jawohl! (遵命!)”
马丁直起身,脸色瞬间变得冰寒刺骨。他转过身,对龙哥冷冷地说道:“把这些擅闯董事长房间的垃圾,给我打断腿,扔出去!”
“是!”十几名保安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龙哥彻底傻眼了。
董……董事长?!
这个女人,是云顶天宫的董事长?!
他想起来了,云顶天宫隶属于菲尼克斯国际酒店集团,而菲尼克斯集团背后最大的控股方,正是那个传说中的……天枢资本!
“不……不要啊!我错了!我不知道是您啊!顾董饶命!顾董饶命啊!”龙哥当场吓瘫在地,涕泗横流,拼命地对着顾晚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他惹到的,不是什么被包养的金丝雀,而是自己老板的老板的老板!是能一句话就让他从这个城市彻底消失的神!
然而,顾晚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
惨叫声很快平息,龙哥和他的一众手下,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套房内恢复了宁静。
言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他递上一份文件:“顾董,岑家已经山穷水尽了。”
顾晚接过文件翻了翻,上面是岑家最新的情况。
房子被冻结,存款被骗光,还背上了千万高利贷。岑建国气急攻心,血压飙升,差点中风。
“还不够。”顾晚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要的,是他们跪下来,追悔莫及。”
“明白。”言澈点头,“我已经安排好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岑家的灾难,还在继续。
龙哥被打断腿扔回来后,不仅没有放过他们,反而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岑家身上。他叫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堵在门口,泼油漆、写大字、用高音喇叭循环播放“欠债还钱”,搅得整个小区鸡犬不宁。
亲戚邻居纷纷对他们避之不及,背后指指点点,说他们活该。
岑建国想卖掉老宅还债,却发现老宅因为产权纠纷,也早就被冻结了。
巨大的压力和绝望,终于彻底击垮了岑建国的身体。
这天夜里,他在债主的又一次上门辱骂中,气血攻心,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突发性脑溢血。
送到医院抢救,命是保住了,但医生说情况很严重,必须立刻进行开颅手术,否则随时可能变成植物人。
而手术费,加上后期的康复治疗,至少需要一百万。
一百万!
这个数字,对于此刻的岑家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
病房外,王秀兰和岑耀哭作一团。他们卖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又厚着脸皮跟所有亲戚借了一圈,也才凑了不到五万块钱。
走投无路之下,他们想到了最后一个人。
那个被他们亲手推开的女儿——岑晚。
“妈,我们去求姐姐吧!她现在那么有钱,一百万对她来说就是九牛一毛!”岑耀抓着王秀兰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王秀兰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和难堪,但一想到病床上的丈夫,她还是咬了咬牙:“好!为了你爸,我这张老脸不要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秀兰和岑耀就来到了天枢资本的总部大楼下。
这栋高达百层的摩天大楼,是这座城市的绝对地标,也是他们以前只能在电视上仰望的存在。
他们被保安拦在了门外,连大厅都进不去。
无奈之下,两人索性心一横,直接在大楼门口跪了下来。王秀兰更是扯开嗓子,开始嚎啕大哭。
“天理何在啊!女儿发达了,成了亿万富翁,就不认我们这些穷父母了啊!”
“她爸现在躺在医院里等着钱救命,她却躲在里面见都不见一面啊!”
“我苦命的丈夫啊!我养了个白眼狼女儿啊!”
岑耀也在一旁配合着,对着围观的人群哭诉:“各位叔叔阿姨,求求你们给我们评评理!我姐姐叫岑晚,就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她不管我爸的死活啊!”
很快,他们周围就聚集了一大批不明真相的群众,对着天枢资本的大楼指指点点。
王秀兰见状,哭得更来劲了。她还偷偷联系了几个最喜欢博眼球的记者和网红,让他们过来直播。
“惊爆!千亿女总裁竟是冷血不孝女,生父病危拒不相救!”
“豪门恩怨!穷父母跪求富豪女儿,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一条条刺眼的标题,迅速在网络上发酵。舆论开始一边倒地指责顾晚。
一时间,顾晚和天枢资本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办公室内,言澈看着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眉头紧锁:“顾董,需要启动公关预案吗?”
顾晚坐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那两道跪着的身影,眼神平静如水。
“不必。”她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们不是喜欢演戏吗?那我就搭个台子,让他们演个够。”
她看向言澈:“通知下去,三小时后,我要召开一场全球直播的新闻发布会。把所有能请到的媒体,都给我请过来。”
言澈眼中精光一闪:“明白!”
他知道,董事长要亲自下场,给这场闹剧,画上一个终极的句号了。
三小时后,天枢资本总部的国际会议中心,座无虚席。
来自全球各地的上百家顶级媒体,长枪短炮,严阵以待。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位神秘的千亿女总裁,将如何回应这场突如其来的“家族丑闻”。
发布会现场通过网络向全球同步直播,在线观看人数瞬间突破了五亿。
王秀兰和岑耀也被“好心”的记者请到了现场,坐在了第一排最显眼的位置,准备随时配合,将“受害者”的角色扮演到底。
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顾晚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长裙,缓步走上了发布台。
她没有化妆,却依旧美得让人窒息。强大的气场瞬间压住了全场的嘈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她身上。
王秀兰和岑耀看到她,眼中同时闪过嫉妒与怨毒。凭什么?凭什么这个他们看不起的丫头片子,能站在如此耀眼的地方?
顾晚站定,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王秀兰和岑耀的身上。
她没有像众人预想的那样,去指责,去辩解,去痛斥。
她只是对着话筒,淡淡地说了一句:“在回答各位的问题之前,我想请大家先看三样东西。”
说着,她身后巨大的LED屏幕亮了起来。
第一样东西,是一段音频。
“签了这份协议,这五套安置房和三百万补偿款就都跟你没关系……”
“养你这么大,现在是你报答家里,为你弟弟做贡献的时候!”
正是那天在拆迁办里,岑建国逼迫她签字时的录音。那贪婪、刻薄、不带一丝感情的语调,通过顶级的音响设备,清晰地传遍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现场一片哗然。刚才还对王秀兰和岑耀报以同情的记者们,脸色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王秀兰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紧接着,屏幕上播放了第二样东西——一段高清监控视频。
视频里,岑耀得意洋洋地从顾晚脖子上扯下玉佩,嘴里还说着:“这玩意儿看着也值点钱,我拿去卖了换套好音响。”
而岑建国和王秀兰,就站在一旁,全程冷漠地看着,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轰!”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了。
“我靠!这是亲哥?这是抢劫犯吧!”
“天啊,这家人也太恶心了!把女儿的钱和房子全抢走,连个念想都不给留!”
“心疼我女神!原来她经历了这么多!”
王秀兰和岑耀的脸色,已经从惨白变成了死灰。他们想站起来辩解,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周围那些记者投来的目光,已经从同情,变成了赤裸裸的鄙夷。
顾晚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
“他们说,我父亲病危,我不肯出钱救治。没错,我的确不想出。因为他们已经拿走了我‘岑晚’这个身份所能给予的一切,甚至包括……我外婆留给我最后的念想。”
她的目光,直视着台下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的岑耀。
“岑耀,你知道吗?你抢走的,根本不是什么能换一套音响的破玉,而是我生命里,最后的一点光。”
说完,她示意播放第三样东西。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面容慈祥、头发花白的老人。她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但眼神里充满了对一个人的眷恋与不舍。
是顾晚的外婆。
这是她临终前,录下的一段遗言。
“晚晚,我的好外孙女……外婆要走了,不能再陪着你了……外婆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其实……外婆不是这个小地方的人。外婆的家,在京城。是京城第一豪门,顾家……”
“当年外婆为了反抗家族联姻,一个人跑了出来,遇到了你外公……后来,就再也没回去过……”
“我脖子上这个玉佩,是顾家的信物。见玉佩,如见家主……外婆是顾家失散多年的大小姐,而你,我的晚晚,是顾家……指定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晚晚,答应外婆,以后不要再受委屈了……去拿回本就属于你的一切。你的世界,应该在云端,而不是被这些泥潭里的人拖累……”
视频播放完毕,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个惊天大反转,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天枢资本的千亿女王……竟然还是京城第一豪门顾家的唯一继承人?!
她的财富,她的地位,根本不是像岑家人想的那样,是靠什么“老男人”,而是源自与生俱来的高贵血统,和她自己超凡脱俗的个人能力!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草根逆袭的故事,这是一个真正的女王,暂时收起了自己的翅膀,体验了一下人间疾苦!
直播间已经彻底疯了,弹幕多到让屏幕都卡住了。
“卧槽!卧槽!卧槽!这是什么神仙剧情!”
“双重马甲!我他妈直接跪了!这才是真正的大女主!”
“所以岑家这群蠢货,是亲手把一个继承了千亿家产的女王给赶出了家门?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年度最佳小丑!”
发布会现场,王秀兰和岑耀已经彻底瘫软在了椅子上,面如金纸。
他们终于明白,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他们把一颗璀璨夺目的绝世钻石,当成了路边的玻璃碴子,还嫌它碍事,一脚踢开。
无尽的悔恨,像潮水一样将他们淹没。
顾晚看着他们的模样,缓缓走下台,来到他们面前。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现在,你们满意了?”
“岑建国的手术费,我会出。就当是,买断我‘岑晚’这前半生的最后一笔费用。”
她从言澈手中接过一份文件,扔在他们面前。
“签了它,这是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彻底的断亲协议。从此,我们生不往来,死不相见。”
“当然,你们也可以不签。”顾晚的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不过,你们欠下的那一千万高利贷,以及你们未来的人生,我就不能保证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也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在全国人民的注视下,王秀兰和岑耀,抖得像筛糠一样,在那份断亲协议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当他们抬起头时,顾晚已经转身离去,连一个背影都懒得留给他们。
发布会结束,岑家彻底声名狼藉,成了全国人民的笑柄。
病床上,岑建国通过电视看完了整场直播,他一口气没上来,再度昏死过去。虽然被抢救了回来,但也彻底中风偏瘫,后半生只能在床上度过。
顾晚兑现了她的承诺,支付了手术费。
然后,便再也没有过问过岑家的任何事。
一周后,京城顾家,派出了一个由数十辆劳斯莱斯组成的豪华车队,高调地来到这座城市,迎接他们唯一的大小姐回家。
顾晚,正式以“顾晚”之名,回归顾家,执掌起这个比天枢资本更加庞大的商业帝国。
曾经嘲笑过她、鄙夷过她的那些亲戚邻居,如今连在新闻上看到她的资格都没有。他们只能在自己破败的生活里,一遍又一遍地,悔恨当初为什么没有对那个女孩好一点。
而岑耀和王秀兰,则背负着还不清的债务和全国人民的唾骂,在社会的最底层苦苦挣扎,每天都活在无尽的悔恨和绝望之中。
他们时常会梦到那个下午,在拆迁办里,女孩平静地签下名字,转身离去的背影。
只是他们到死都不会明白,他们推开的,是她给的最后一次机会。
站在京城之巅,俯瞰着脚下的万家灯火,顾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从此,世上再无岑晚,只有顾晚。
她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而那些腐朽的过去,早已化为尘埃,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