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以为我穷困潦倒,直到我在电视上接受财经频道专访

发布时间:2025-08-28 17:08  浏览量:3

离婚那天,前夫陆泽成把一张银行卡甩在我脸上。

“里面有五万,滚吧,别再纠缠我们家。”

他妈,我前婆婆许佩芬,抱着手臂,嘴角撇得能挂个油瓶。

“五万块,够你这种乡下女人花一辈子了,赶紧滚,别脏了我们家的地。”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卡,像捏着我五年死去的婚姻。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血腥味在嘴里弥漫。

我没哭,只是笑了。

看着他们一家人鄙夷又得意的嘴脸,我在心里发誓: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仰望我。

总有一天,你们会跪着来求我。

他们以为这是我的结局,是我的穷途末路。

但他们不知道,这,才是我舒然人生的真正开始。

01

我和陆泽成是大学同学,他当初追我的时候,可以说是轰轰烈烈。

每天早上的爱心早餐,下雨天撑着伞在宿舍楼下等几个小时,我生病了背着我跑半个城市去医院。那时候的他,眼睛里有星星,他说,舒然,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

我信了。

我们家在小县城,父母是普通工人,而陆泽成家是本地的,父母做点小生意,家境殷实。我爸妈当初就劝我,说门不当户不对,以后我嫁过去会受委屈。

可我被爱情冲昏了头,我觉得,只要陆泽成爱我,一切都不是问题。

事实证明,我爸妈是对的,而我,错得离谱。

刚结婚那会儿,许佩芬对我还算客气,但那种客气,是主人对客人的客气,带着审视和疏离。她会在饭桌上“不经意”地提起:“哎呀,我们家泽成啊,从小就没吃过苦,他那些朋友的女朋友,家里不是开公司的就是当领导的,我们泽成偏偏就喜欢你,说你朴实。”

这话听着是夸我,但每个字都像针,扎在我“出身不好”的标签上。

陆泽成呢?他只会打哈哈:“妈,说这些干嘛,我跟然然感情好就行了。”

对,感情好。

这三个字,成了我后来所有忍让的借口。

家里的家务,自然而然全落在了我头上。我每天下班,脱下高跟鞋就得冲进厨房,给一家人做饭。许佩芬会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不时地朝厨房喊一嗓子:“舒然,今天买的鱼新鲜吗?别做得太咸了,我血压高。”“那个地怎么没拖干净啊,还有头发呢!”

而我的小姑子陆思琪,一个被宠坏的公主,更是变着法地给我找不痛快。

她会故意把喝完的奶茶杯放在我刚擦干净的桌上,会把名牌包包随手一扔,然后阴阳怪气地说:“哎呀,嫂子,你没用过这种包吧?这个皮子可金贵了,你可别给我碰坏了。”

有一次,我过生日,自己用攒了几个月的钱,买了一个稍微好点的牌子的包,不到一千块。

结果被陆思琪看到了,她当着全家人的面尖叫起来:“天哪!哥,你看我嫂子!她居然买这么贵的包!你一个月给她多少生活费啊?我们家是开银行的吗?一个家庭主妇,背这么好的包给谁看啊?”

许佩芬立刻帮腔:“就是!舒然,不是我说你,你也是小地方出来的,应该知道赚钱不容易。我们家泽成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你倒好,在家享清福还这么大手大脚!你对得起谁啊?”

我气得浑身发抖,想解释那是我自己的钱。

可我一抬头,就对上了陆泽成不耐烦的眼神。

“行了行了,一个包而已,多大点事。”他嘴上说着没事,却对我使眼色,“然然,你也是,以后别买这些没用的东西了,咱家不兴这个。”

那一刻,我的心,凉了半截。

最让我屈辱的,是钱。

结婚后,许佩芬说一家人过日子,钱要放在一处花,让我把工资卡上交。陆泽成也劝我:“然然,我妈也是为了我们好,她会理财,我们把钱放她那,她帮我们存着。”

于是,我每个月八千块的工资,一分不留,全进了许佩芬的口袋。

而我,成了那个需要伸手要钱的人。

每个月,许佩芬像打发乞丐一样,给我一千块生活费,买菜、买日用品,全包。我要是想买件新衣服,都得看她脸色。

“又买衣服?你衣柜里没衣服穿了吗?女人家家的,心思别总放在打扮上,多琢磨琢磨怎么伺候好老公和婆婆!”

我感觉自己不像个妻子,更像个免费的保姆,一个会喘气的附庸品。

过年的时候,家里来亲戚,一大家子人围着大圆桌,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我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得脚不沾地,炒了十几个菜。等我把最后一道汤端上桌,想找个位置坐下时,却发现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许佩芬笑呵呵地对亲戚们说:“我们家舒然,手脚可麻利了,就是不太会说话,让她在厨房里待着,她还自在点。”

亲戚们发出一阵哄笑。

陆泽成坐在主位上,正跟人吹嘘他最近的业绩,仿佛根本没看见我端着汤,尴尬地站在原地。

最后,还是小姑子陆思琪“好心”地给我指了指厨房门口的小板凳:“嫂子,你就在那吃吧,跟我们挤一桌,你也不习惯。”

那一刻,我端着滚烫的汤碗,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成了冰。

我默默地回到厨房,就着冰冷的灶台,吃了几口剩菜。

眼泪,一滴一滴,掉进碗里。

咸的,苦的,涩的。

我问自己,舒然,这就是你想要的爱情和婚姻吗?

为了一个“爱你”的男人,你把自己活成了尘埃,值得吗?

我开始反思,开始怀疑。

我不再对陆泽成抱有任何幻想,他不是我的英雄,他只是他妈的“好儿子”。

在那个家里,我没有任何尊严,活得连他们家养的那条泰迪犬都不如。至少,许佩芬每天还会抱着狗,叫它“心肝宝贝”。

而我,只是“那个女人”。

这样的日子,我过了整整五年。

五年,足够把一个对爱情充满憧憬的女孩,磨砺成一个心如死水的女人。

我不是没有想过反抗,但我无权无势,娘家又远又普通,我能怎么办?

我只能忍。

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狼,默默地舔舐伤口,等待着一个可以反击的机会。

02

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

离婚的导火索,是一件听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发烧了,39度,浑身滚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痛。

我躺在床上,给正在上班的陆泽成打电话,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哼:“泽成,我发烧了,你能不能……早点回来?”

电话那头,是他不耐烦的声音:“发烧?多大点事,你自己找点药吃不就行了?我这忙着呢!一个大项目,今晚要通宵,回不来!”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挣扎着爬起来,想去药箱找药,结果脚下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

额头磕在床头柜上,瞬间就见了血。

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这时候,许佩芬推门进来了。

她看到我这个样子,非但没有一丝心疼,反而皱起了眉头:“哎哟,你这是干什么?演苦肉计给谁看呢?不就是发个烧吗,至于这么娇气?赶紧起来把晚饭做了!思琪肚子都饿了!”

我趴在地上,看着她那张冷漠刻薄的脸,积压了五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死死地盯着她:“我不做!想吃饭,自己做去!”

许佩芬大概是没料到我敢顶嘴,愣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你……你反了天了你!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还敢跟我横?陆泽成!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

她拿出手机,立刻给陆泽成打电话告状,添油加醋地把我形容成一个不敬公婆、撒泼耍赖的疯婆子。

陆泽成很快就赶回来了,不是因为我发烧,而是因为他妈的电话。

他一进门,看到我额头上的伤口,第一反应不是关心,而是质问。

“舒然!你又搞什么鬼!你就不能让我妈省点心吗?”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快十年的男人,只觉得无比陌生和可笑。

“陆泽成,你眼瞎吗?你没看到我受伤了吗?我发着高烧,你妈让我去做饭!”

“我妈年纪大了,她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你跟她计较什么?你是不是非要把这个家搅得鸡犬不宁才甘心?”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把我对这段婚姻最后的一丝留恋,割得粉碎。

我突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真好。”我一边笑,一边点头,“陆泽成,我们离婚吧。”

“离婚?”陆泽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舒然,你脑子烧糊涂了吧?你跟我离婚?你一个无依无靠的乡下女人,离了我,你怎么活?”

许佩芬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离了我们陆家,我看谁还要你!到时候别哭着回来求我们!”

陆思琪更是幸灾乐祸:“嫂子,哦不,马上就不是了。你可想清楚了,我哥现在可是公司经理,多少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排着队想嫁给他呢。你呢?你有什么?一个快三十岁的黄脸婆!”

他们的嘴脸,他们的嘲讽,像一场荒诞的戏剧。

而我,是那个终于决定要离场的观众。

“我净身出户。”我平静地说出这四个字,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

那一刻,我感觉压在身上五年的大山,终于被我推开了。

陆泽成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决绝。

他可能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吓唬吓唬他。

但他从我眼睛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离婚手续办得异常顺利。

陆泽成大概是觉得丢了面子,想快刀斩乱麻。

在民政局门口,他把那张甩在我脸上的银行卡捡起来,塞给我。

“五万块,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以后,你好自为之。”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施舍和怜悯。

他笃定,离开了他,我一定会过得穷困潦倒,凄惨无比。

我接过卡,对他笑了笑:“谢谢。也祝你,找到更好的。”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都是自由的味道。

我拖着一个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我自己的衣服,还有我大学时期的专业书籍——我是学金融的,毕业后在一家小公司做过两年会计,后来因为许佩芬说女人家不用那么辛苦,才辞职回了家。

这五年,我几乎忘了自己曾经的梦想。

现在,是时候把它们捡回来了。

我用那五万块钱,在城市的另一头,租了一个很小的一居室。

房子很旧,但是很干净。

我把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买了一束向日葵插在窗台。

看着阳光洒在金色的花瓣上,我第一次感觉,生活是属于我自己的。

最初的日子很难。

我投了很多简历,都石沉大海。五年与社会脱节,我的履历在HR眼里,毫无竞争力。

我只能从最基础的代账会计做起,一个月工资三千五,付完房租,剩下的钱只够我顿顿吃泡面。

有一次,陆思琪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我的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就是她刺耳的嘲笑声:“哟,这不是我前嫂子吗?听说你现在混得很惨啊?住在那样的破地方,天天吃泡面?啧啧啧,真是可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要是回来给我妈磕头认个错,说不定我哥一心软,就让你回来了呢。”

我一句话没说,直接挂了电话,拉黑。

跟这种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我的生命。

但我得承认,她的话,刺痛了我。

那天晚上,我对着一碗泡面,第一次哭了。

不是因为委屈,不是因为后悔。

而是因为不甘心。

我舒然,凭什么要过这样的生活?

凭什么要被他们那样的人踩在脚下,肆意嘲笑?

我擦干眼泪,打开电脑,重新翻开了那些蒙尘的金融专业书。

我告诉自己,舒然,哭没有用。

你要变强,强到让所有看不起你的人,都只能仰视你!

从那天起,我像变了一个人。

白天,我拼命工作,把公司所有的账目做得清清楚楚,一丝不苟。

晚上,我回到家,学习到深夜。K线图、财务报表、宏观经济分析……我把大学里落下的知识,一点一点地补回来。

我开始用仅有的一点积蓄,尝试着做一些小额的股票投资。

我记得大学教授说过,金融市场,是人性的放大器。贪婪、恐惧、希望、绝望,都在这里上演。

而我,在陆家那五年,见识了最赤裸的人性。

这反而成了我独特的优势。

我比别人,更能沉得住气。

03

转机,来得猝不及防,又像是命中注定。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下午,我正在公司核对一张报表,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我以为又是骚扰电话,随手就想挂掉。

但鬼使神差地,我按了接听键。

“请问,是舒然女士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声。

“我是,请问您是?”

“您好,舒女士。我姓张,是xx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受舒远山先生的生前委托,联系您处理一下他的遗产继承事宜。”

舒远山?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这是我叔叔的名字,我爸唯一的弟弟。

在我很小的时候,叔叔就因为跟家里闹矛盾,一个人去了南方,之后就断了联系。我爸妈提起他,总是唉声叹气,说他性子太犟,不知道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这么多年没消息,我几乎都快忘了我还有这么一个亲人。

“我叔叔他……”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很抱歉,舒女士。舒远山先生在一个月前,因病去世了。”张律师的语气很平静,“他没有妻儿,您是他指定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那个只存在于我模糊记忆里的叔叔,居然……去世了?

还给我留下了遗产?

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按照张律师给的地址,我第二天请了假,去了那家律师事务所。

张律师接待了我,他递给我一份厚厚的文件袋。

“舒女士,这里是舒远山先生的全部遗产清单,以及他留给您的一封信。”

我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文件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封信。

信的笔迹苍劲有力,透着一股不羁。

“然然侄女,见信如晤。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去另一个世界,继续我的‘冒险’了。

请原谅我这么多年没有与你们联系。我这半生,痴迷于资本市场的风云变幻,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为了不连累你们,只能选择‘消失’。

我一生未娶,无儿无女,唯一的牵挂,就是我那个傻哥哥,和你这个未曾谋面的侄女。

我听闻你大学读的是金融,想必你也对这个充满魔力的世界,有着自己的理解。

我没什么能留给你的,只有我这半生在股市里摸爬滚打,总结出的一些心得笔记,以及我名下的一个证券账户。

账户里的钱,不多,算是我给你开启新生活的启动资金。但钱是死的,知识是活的。我真正想留给你的,是那些笔记。希望你能看懂它,用好它,不要辜负了我们舒家人的脑子。

记住,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女人,当自强。

叔叔,舒远山。”

信很短,但我看完,早已泪流满面。

原来,我不是孤身一人。

原来,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曾有一个亲人,在用他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关心着我。

我擦干眼泪,拿起了另一份文件——遗产清单。

当我看到清单上的内容时,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上面罗列的,不是房产,不是现金。

而是一长串的股票代码、基金名称,以及……一个证券账户的登录信息。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在张律师的帮助下,登录了那个账户。

当账户总资产那一栏的数字,清晰地显示在屏幕上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连串的零,多到我一时间数不清。

张律师在一旁平静地解释道:“舒远山先生是一位非常成功的独立投资人。这个账户里的资产,主要是他多年来持有的几家高成长性科技公司的原始股,以及一部分稳健的蓝筹股。按照目前的市值估算,总价值大约在……”

他报出了一个我做梦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我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了。

前一秒,我还是一个为了几千块工资挣扎求生的离婚女人。

后一秒,我……我成了亿万富翁?

这简直比小说还离奇!

我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没有立刻辞职,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回到我那个小小的出租屋。

只是,我的夜晚,不再是只有泡面和K线图。

我开始整理叔叔留下的那些笔记。

那是一沓沓厚厚的、已经泛黄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叔叔对各种投资理论的理解、对经典案例的复盘、对人性博弈的洞察。

他的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不仅仅是投资技巧,更是一种哲学思想。

他把投资,看作是一场修行。

“不懂不做,是为戒;独立思考,是为定;知行合一,是为慧。”

“在别人贪婪时恐惧,在别人恐惧时贪婪。这句话谁都知道,但能做到的,万中无一。因为这考验的不是智商,而是心性。”

“永远不要爱上任何一只股票,它只是你实现目标的工具。”

这些话,像一盏盏明灯,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

我开始明白,叔叔留给我最宝贵的财富,不是那个天文数字,而是这些凝聚了他一生心血的智慧。

我把叔叔的证券账户分成了两部分。

一小部分,我用来实践叔叔笔记里的各种策略,练手,找盘感。

绝大部分,我严格按照叔叔的配置,没有轻易动它。

我辞掉了那份代账会计的工作,不是因为我有了钱,而是因为我知道,我的时间,应该花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上。

我报了几个高级金融研修班,系统地学习现代投资理论。

我开始出入各种财经论坛和投资沙龙,听那些顶尖的基金经理和分析师分享他们的观点。

起初,我只是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听。

后来,我开始尝试着提出自己的问题。

再后来,我已经能和那些所谓的“专家”,就某个具体的投资标的,辩论得有来有回。

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知识。

我的外表,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我不再是那个穿着廉价T恤、面色蜡黄的“前妻”。

我开始注重自己的穿着和仪态。我买的衣服不一定是最贵的,但一定是剪裁得体、质感最好的。

我开始健身、做瑜伽,我的身形变得挺拔,眼神也越来越自信、明亮。

我把出租屋退了,在市中心一个高档小区,租了一套公寓。

我站在宽敞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车水马龙,第一次,感觉自己真正掌控了自己的人生。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变化。

在前夫一家的认知里,我应该还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为生计发愁。

他们偶尔会像想起一个笑话一样,跟亲戚朋友提起我。

“哦,陆泽成那个前妻啊?听说混得可惨了,真是活该!”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还敢跟我们家泽成离婚!”

我从一个共同的朋友那里,断断续续地听到这些。

我只是笑笑,不予理会。

让他们说吧。

他们说得越难听,将来,他们的脸,就会被打得越响。

复仇,是一道需要慢慢烹调的菜肴。

而我,正在耐心地,把火烧旺。

04

时间,是最好的催化剂。

一年的时间,足以让很多事情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这一年里,我没有再见过陆泽成和他那一家人。

我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了。

而我自己的世界,却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断扩张。

通过叔叔留下的笔记和人脉线索,我发现他生前不仅仅是一个二级市场的投资者,更是一个眼光毒辣的天使投资人。

他在好几家如今已经崭露头角的科技初创公司里,都占有不小的股份。

这些公司,就像叔叔埋下的一个个宝藏,等待着我去挖掘。

我意识到,仅仅做一个躲在屏幕后面的交易者,是远远不够的。

我必须走到台前去。

我用叔叔的名字,注册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就叫“远山资本”。

我开始以投资人的身份,去接触那些叔叔曾经投资过的,以及我新看好的创业公司。

起初,很多人都对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的女性投资人,充满了怀疑和轻视。

在他们看来,我太年轻了,而且是个女人。

在投资这个由男性主导的圈子里,这两点,都是原罪。

我记得有一次,我去参加一个项目路演。

创始人是一个技术出身的中年男人,非常有才华,但也很傲慢。

他介绍完项目后,我提了几个关于他商业模式和现金流的问题。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位……小姐,您可能不太懂我们这个行业。我们做的是技术,是未来,不是您账本上那些冷冰冰的数字。”

他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

所有人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拿起他的项目计划书,翻到其中一页。

“李总,您说得对,我可能不懂技术。但是我懂市场,懂人性。”

我指着他计划书上的一组用户数据,“您这里说,您的产品目标用户是25到35岁的年轻白领,预计付费转化率是15%。但是,根据最新的行业报告,这类人群对同类产品的平均付费意愿,只有不到5%。而且,您的竞争对手,A公司,上个月刚刚推出了一项免费增值服务,直接抢占了您三分之一的潜在市场。请问,您这15%的转化率,是怎么算出来的?靠想象吗?”

我顿了顿,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的众人,继续说道:

“还有,您的现金流预测。您预计公司在半年后可以实现盈亏平衡。但是,您的研发成本、市场推广费用,都做了最低估算。尤其是人力成本,您给核心技术人员开出的薪资,比市场平均水平低了20%。李总,您是觉得,靠情怀,就能让顶尖的工程师陪您一起吃糠咽菜吗?”

“一个只谈梦想,不谈钱的创始人,是对员工和投资人的双重不负责任。”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那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李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

那一天,我最终没有投那个项目。

但是,“远山资本”和舒然这个名字,在创投圈里,一炮而红。

人们开始议论这个突然杀出来的“女魔头”。

说她眼光毒辣,言辞犀利,下手稳准狠。

我不再需要去证明自己。

我的投资业绩,就是我最好的名片。

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远山资本”投出的三个项目,都拿到了下一轮融资,估值翻了至少五倍。

我成了创投圈里一个不大不小的神话。

而就在我的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陆泽成那边,却似乎过得不怎么样。

我从一些共同朋友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当初为了跟我离婚,火速搭上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那女孩家里有点小钱,但花钱更是如流水。

陆泽成那点经理的工资,根本不够她买包包、买首饰的。

为了讨好新欢,也为了在他那些朋友面前挣回面子,陆泽成开始动用公司的资源,去做一些“灰色”的业务。

起初尝到了一点甜头,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

他大概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可以永远这么幸运下去。

他不知道,命运所有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我只是冷眼旁观,看着他一步步地,走向自己挖好的陷阱。

我没有落井下石,甚至没有去关注。

因为我的世界里,已经有了更重要的事情。

我太忙了。

忙着学习,忙着工作,忙着去见识更广阔的天地。

我的人生,已经翻开了新的篇章。

而陆泽成,和他那一家子,不过是我上一章里,几个无足轻重、面目可憎的配角而已。

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想起在陆家的那五年。

我不再感到愤怒和屈辱。

我甚至有点“感谢”他们。

如果不是他们当初那般刻薄无情,我又怎么会下定决心,逃离那个泥潭?

如果不是他们把我逼到绝境,我又怎么会知道,原来我可以靠自己,活得这么精彩?

他们以为把我踩进了泥里,却不知道,我本来就是一颗种子。

有了阳光雨露,我便能生根发芽,长成一棵他们只能仰望的参天大树。

这天,我刚结束一个跨国视频会议,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随手接起,正准备说“你好”。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我几乎快要忘记,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

“舒然?是我,陆泽成。”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有事吗?”我的语气,冷得像冰。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他用一种试探的、小心翼翼的口吻说: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朋友说,你最近……好像过得还行?”

我差点笑出声来。

“还行”?

他对我现在的状况,认知还真是“朴实”啊。

我正想说点什么,挂掉这个浪费我时间的电话。

我的助理季辰,一个非常干练帅气的年轻人,敲门走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对我做了一个口型:

“舒总,成了!我们之前一直想拿下的那个芯片项目,对方创始人……松口了!”

我的眼睛瞬间亮了!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个项目一旦拿下,“远山资本”在业内的地位,将直接提升一个档次!

我立刻对季辰说:“马上准备,我们现在就过去!”

然后,我对着电话,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在忙。”

说完,我甚至没等陆泽成反应,直接掐断了电话。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陆泽成是什么表情。

我也不在乎。

因为,一个更大的猎物,正在等着我。

而他,不过是我成功路上,一个微不足道的、早已被我甩在身后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