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穷回乡被前女友羞辱，三天后我开劳斯莱斯同学会上她愣住了

时隔五年，我再次踏上江城这片土地，是坐了十二个小时的绿皮火车硬座，再转了两个小时的城乡大巴回来的。

身上的T恤洗得发白，领口有点松垮，牛仔裤的膝盖也磨得泛白，脚上一双不知名的帆布鞋，鞋底硬得硌脚。

这身行头，是我专门在深圳城中村的地摊上淘的，一共花了一百二十块。

我提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站在尘土飞扬的汽车站门口，闻着空气中熟悉的、略带潮湿的青草味，一时间有些恍惚。

五年前，我就是从这里离开的，带着不到五百块钱和一颗被伤透的心。

“江辰，我们分手吧。”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不想一辈子挤在出租屋里，为了几千块的工资看人脸色。”

“你那些创业的梦想，太虚无缥缈了。我等不起，也不想等。”

林晓的声音，即使过了五年，依然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我的记忆里。

如今，我回来了。我的公司上个月刚完成C轮融资，估值五十亿。我个人的身家，也早已超过了九位数。

但我不想那么高调。

在名利场里泡久了，身边围绕的都是戴着面具的人，说的每句话都可能掺杂着商业目的。

我有点累了。

我想回来看看，看看这座小城，看看那些旧人，看看如果我还是五年前那个一无所有的江辰，会是什么光景。

尤其是，我想看看林晓。

我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生活”。

我凭着记忆，走到了街角那家“老李记面馆”。

店面还是那么小，几张油腻的桌子，墙上贴着发黄的菜单。老板李叔正在灶台后忙活，热气腾腾。

“李叔，一碗牛肉面。”我找了个角落坐下。

“好嘞！”李叔头也没抬。

我环顾四周，一切都和记忆里一样。当年我和林晓最喜欢来这里，因为他家的面便宜又大碗。

那时，一碗面，我们俩分着吃，都觉得是人间美味。

思绪飘远，门口的风铃突然响了。

我下意识地抬头，然后，我愣住了。

是林晓。

她变了，变得更精致，也更陌生了。一身剪裁得体的连衣裙，手腕上戴着一块我认不出牌子但看起来就很贵的手表，手里拎着一个LV的包。

她的妆容很完美，眉眼间带着一丝傲气，不再是那个会为了一碗面加不加蛋而和我撒娇的女孩了。

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一身名牌西装，头发梳得油亮，正大声地接着电话。

“王总，那个项目你放心，我爸已经打点好了，下周就能签合同，几百万的小生意而已。”

林晓挽着他的胳膊，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一副阔太太的模样。

她似乎没注意到我，径直走向一张空桌。但就在她坐下的前一秒，她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了我身上。

她的眼睛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嫌弃。

仿佛我是什么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脏东西。

她松开男人的手，踩着高跟鞋，一步步朝我走来。

“江辰？真的是你？”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我点点头，平静地说：“好久不见，林晓。”

那个男人也挂了电话，走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我，“小晓，这位是？”

“哦，一个老同学。”林晓轻描淡写地说，语气里的“老同学”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带着一股疏离感。

“混得不太好的那种。”她又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我和周围几桌的客人都听到。

男人立刻露出了然的笑容，伸出手，却只是用指尖碰了碰我的手，很快缩了回去，“你好，我叫张伟，是小晓的男朋友。”

“江辰。”我简单地报上名字。

张伟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在我那双帆布鞋上停留了很久，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江辰，你现在在哪发财啊？”林晓假惺惺地问道。

“在深圳，打点零工。”我按照预设的剧本回答。

“打零工？”林晓的音调瞬间拔高，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记得你当年不是说要去创业，要去改变世界吗？怎么五年过去了，还在打零工？”

她的声音引来了更多人的侧目。

张伟适时地搂住林晓的腰，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所有物，“亲爱的，别这么说。人各有志嘛。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一样，年纪轻轻就当上销售总监，年薪百万的。”

他故意把“年薪百万”四个字说得特别响亮。

“江辰，你看看你，还是这么不切实际。”林晓的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惋惜，但眼底深处却是得意。

“当初我跟你分手，是不是做对了？你要是听我的，早点找个安稳的工作，现在说不定也能在江城买套小房子了，何至于混成这样？”

她的话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下地割着过去的回忆。

我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我发现，我心里竟然没有太大的波澜，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淡淡的悲哀。

为她，也为曾经的我们。

我的沉默，在他们看来，就是默认和窘迫。

“行了，小晓，别为难老同学了。”张伟装作大度地说道，“看他这样子，吃碗面也不容易。”

说完，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红色的百元大钞，轻轻地，用两根手指夹着，飘到了我的桌子上。

“这顿我请了。不够的话，再跟我说。”

林晓看着那张钞票，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她补充道：“是啊，江辰，拿着吧。别客气，就当是我可怜你。”

“毕竟，我们好歹也爱过一场。”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是对我，而是对这段关系的最后一点念想。

我终于抬起头，目光越过他们，看向面馆的墙壁，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

然后，我轻轻笑了笑。

我的笑，让他们俩都愣住了。

“你笑什么？”林晓皱起眉头，她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没什么。”我收回目光，看着桌上那张崭新的钞票，“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吃得起。”

李叔端着面过来了，气氛有些尴尬。

“切，死要面子活受罪。”张伟不屑地哼了一声，拉着林晓回到自己的座位。

他们点了一桌子最贵的菜，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到。

“亲爱的，下个月我们去欧洲玩吧，巴黎和罗马，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真的吗？你对我太好了！对了，我妈说我们那套江景房的装修，要用全进口的材料……”

我安静地吃着我的牛肉面。味道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只是吃面的人，心境完全不同了。

那张百元大钞，就静静地躺在桌角，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我吃完面，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零钱放在碗下，然后起身，看都没看那张百元大钞，径直走出了面馆。

身后，传来林晓尖锐的声音：“你看他那样子，装什么清高！”

我没有回头。

走出面馆，阳光有些刺眼。我深吸一口气，心里的那点沉重，竟然随着这口气烟消云散了。

我原本以为，再见到林晓，我会心痛，会愤怒，会不甘。

但事实是，我只觉得……解脱了。

我彻底放下了。

我找了一家看起来最普通的招待所住下，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霉味。我的助理小王打电话来，声音里满是担忧。

“江总，您真的住在那种地方？要不我还是给您安排到希尔顿吧？车也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是一辆……”

“不用。”我打断他，“就按我说的办。那辆车，三天后同学会的时候再开出来。”

“好的，江总。”

接下来的两天，我像一个普通的游客，在江城里闲逛。

我去了我们以前的高中，操场上还有学生在打篮球，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我去了我们曾经最喜欢去的书店，它还在，只是规模小了很多。

我去了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公园，那条长椅上坐着一对新的年轻情侣。

物是人非。

第二天下午，我在一家咖啡馆门口，意外地碰到了另一个人。

“江辰？”一个带着不确定的女声响起。

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朴素连衣裙，扎着马尾的女孩。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文静又温柔。

我想了几秒，才从记忆深处找出她的名字。

“李然？”

她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了呢。”

李然是我高中的同桌，一个很安静的学霸，我们关系还不错。

“好久不见。”我笑着说。

“是啊，毕业后就没见过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很高兴，是那种发自内心的、不带任何杂质的高兴。

“刚回来两天。”

“那你现在……”她看了看我的穿着，但眼神里没有丝毫的轻视，只有纯粹的好奇。

“在外面闯荡，不太顺，就想着回来看看。”我继续我的“人设”。

李然听了，脸上露出鼓励的笑容：“没关系，外面不好混，回家也挺好的。累了就歇歇，咱们江城虽然小，但很安逸。”

她的话像一股暖流，让我心里很舒服。

“你呢？现在做什么？”我问。

“我大学毕业就回来了，在我们以前的高中当老师。”她提起自己的工作，眼睛里有光，“每天和学生们在一起，感觉自己都年轻了。”

我们找了家咖啡馆坐下，聊了很多。

她没有问我赚多少钱，住在哪里，开什么车。她问我这些年过得开不开心，身体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

这是一种久违的、纯粹的关心。

临走时，李然对我说：“对了，明天晚上有高中同学会，在城里最好的那个‘辉煌大酒店’，班长组织的，你也来吧？”

同学会？我本来没打算去。

李然看出了我的犹豫，说道：“来吧，好多老同学都想见见你呢。别担心别的，大家聚在一起，就是图个热闹。”

“林晓……她也去吗？”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李然顿了顿，点点头：“她应该会和她男朋友张伟一起去。他们俩现在是同学里的‘风云人物’。”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管他们，你来就是了。我明天等你。”

看着李然离去的背影，我改变了主意。

这个同学会，我得去。

不为别的，就为给这场持续了五年的独角戏，画上一个正式的句号。

同学会当天，我依然是那身“落魄”的打扮。

我提前半小时到了辉煌大酒店，刚走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住了。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保安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我来参加同学会，高三七班的。”

保安将信将疑地用对讲机确认了一下，才放我进去。

酒店大堂金碧辉煌，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和我这一身行头格格不入。路过的宾客都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毫不在意，径直走向电梯。

宴会厅在三楼，我推开门，里面已经非常热闹了。

西装革履的男同学，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同学，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大声地交换着名片，聊着车子、房子和票子。

这不像同学会，更像一个名利交换的商业酒会。

我的出现，像一滴冷水滴进了滚烫的油锅，瞬间让整个宴会厅安静了零点五秒。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惊讶、不解，然后是各种窃窃私语。

“那人谁啊？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好像是……江辰？天呐，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听说他在外面混得很差，看来是真的。”

我看到了林晓和张伟，他们正被一群人簇拥在中心，众星捧月一般。

林晓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紧身晚礼服，妆容精致，光彩照人。她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

张伟更是夸张地叫了起来：“哟，这不是江辰吗？我还以为你不好意思来呢。”

他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了。

班长王涛，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胖子，赶紧走过来打圆场：“江辰，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快找个地方坐。”

他的话语虽然客气，但眼神里的同情和疏远骗不了人。

我找了一个最角落的桌子坐下，那里只有李然一个人。

“你来了。”李然对我笑了笑，递给我一杯果汁。

“嗯。”我点点头，感觉这里唯一能让我喘口气的地方，就是她身边了。

但麻烦，总是会主动找上门。

林晓挽着张伟的胳膊，端着酒杯，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

“江辰，我真佩服你的勇气。”林晓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几桌的人都听见，“穿成这样也敢来辉煌大酒店，不怕被人当成服务员吗？”

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

李然皱眉道：“林晓，你别太过分了，大家都是同学。”

“哟，李然，我们的教导主任上线了？”张伟阴阳怪气地说，“怎么，你看上他了？也是，你们俩挺配的，一个穷老师，一个打零工的。”

“你！”李然气得脸都红了。

我拉住了想站起来理论的李然，对她摇了摇头。

然后，我看向林晓，平静地问：“你今天很开心，是吗？”

“当然。”林晓扬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我的男人有本事，我当然开心。不像某些人，只会做白日梦，最后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她晃了晃手上硕大的钻戒，“看到没？张伟上个月刚给我买的，两克拉。你打一辈子工，买得起吗？”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我的平静，似乎让她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很是不爽。

这时，班长王涛拿着一个捐款箱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地说：“各位同学，静一静。今天我们同学相聚，是缘分。但我们也不能忘了互帮互助的同学情谊。”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我。

“我们有的同学，现在可能遇到了一些困难。我们作为同学，是不是应该伸出援手？”

我瞬间明白了，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一场针对我的集体羞辱。

张伟第一个响应，从钱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钞票，起码有两千块，塞进了捐款箱。

“江辰，别客气。大家都是同学，你的困难就是大家的困难。”他拍着我的肩膀，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一百，两百，五百……钱不多，但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加油”，都像是在我脸上扇耳光。

林晓最后走过来，拿出五百块钱，慢条斯理地放进去，然后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叹了口气。

“江辰，拿着这些钱，去做点小生意吧。别再打零工了，太没出息了。”

李然气得浑身发抖，站起来喊道：“你们够了！你们这不是在帮他，是在侮辱他！”

整个宴会厅的气氛，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所有人都看着我，等着我崩溃，或者感激涕零地收下这笔“善款”。

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清脆的铃声，在嘈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助理小王。

我按下接听键，开了免提。

“喂？”

“江总，您吩咐的车已经到酒店楼下了，停在正门口。司机随时待命。”小王恭敬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江总？

车？

整个宴会厅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发皱的T恤，对电话那头说：“知道了，我马上下来。”

挂掉电话，我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班长手里的捐款箱上。

“谢谢大家的好意。”我笑了笑，“不过这笔钱，我想，可能有人比我更需要。”

说完，我转身就走。

“站住！”张伟第一个反应过来，脸色铁青，“江辰，你装什么呢？还江总？你叫的滴滴快车吗？”

“就是，演得还挺像。”林晓也附和道，但她的眼神里，已经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是不是演的，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

好奇心是人的天性。更何况，这是一场关乎面子和尊严的大戏。

几乎所有人都跟了出来，浩浩荡荡地涌向电梯，涌向酒店大堂。他们想看的，是我最后的笑话。

我们一群人走出辉煌大酒店的大门，门口的迎宾和服务生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了。

在酒店正门口最显眼的位置，静静地停着一辆车。

一辆通体漆黑，在夜晚的灯光下流淌着尊贵光泽的，劳斯莱斯幻影。

车头那个标志性的欢庆女神立标，仿佛在嘲笑着所有人的无知。

一名穿着白色制服、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正笔挺地站在车门旁。看到我走出来，他立刻迎了上来，九十度鞠躬。

“江总，您辛苦了。”

然后，他为我拉开了那扇厚重的、向后开启的马车式车门。

死寂。

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大脑彻底宕机。

张伟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

“劳……劳斯莱斯……幻影……这……这车得一千多万吧？”一个懂车的男同学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都在颤抖。

林晓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她死死地盯着我，又看看那辆车，眼神里充满了惊骇、迷茫和无法置信。

仿佛她认识了二十多年的人，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我没有急着上车。

我转过身，慢悠悠地走到已经傻掉的张伟面前。

“张总监，是吧？”我微笑着问。

他下意识地点点头，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说你在华腾集团当销售总监，年薪百万？”

“是……是啊……”他的声音已经没了底气。

“真不巧。”我拿出手机，调出我公司的官网页面，递到他面前，“华腾集团，是我上个月全资收购的一家子公司。而我，是它母公司‘创世纪科技’的董事长，江辰。”

“我刚才查了一下华腾的员工名录，确实有个叫张伟的。”我顿了顿，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继续说道，“不过职位是城西分部的一名普通销售员。上个月因为业绩造假，正在接受内部调查，马上就要被开除了。”

“你……”张伟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周围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用看骗子的眼神看着张伟，又用看天神下凡的眼神看着我。

这反转，比任何电影都来得刺激和震撼。

我不再理会他，目光转向了林晓。

她脸上的精致妆容已经花了，泪水和睫毛膏混在一起，狼狈不堪。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想要的生活，是车，是房，是名牌包，是别人羡慕的目光。”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五年前，我给不了你。”

“现在，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唾手可得。”

“但我忽然发现，我最想要的，你早就给不了了。”

我说完，不再看她那张充满悔恨和痛苦的脸。

我走向唯一一个从头到尾都站在我身边的女孩。

“李然，我送你回家吧？”

李然也惊呆了，但她很快回过神，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就在我准备上车的时候，林晓突然像疯了一样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

“江辰！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她哭喊着，完全没了之前的骄傲和体面。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知道你还爱我，你回来就是为了我，对不对？”

我轻轻挣开她的手。

“你错了。我回来，只是为了和我自己的过去告别。”

“你不是爱我，你爱的是我的钱，就像你当初爱张伟吹嘘的‘年薪百万’一样。”

“林晓，你从来没变过。而我，已经变了。”

我坐进车里，司机关上了车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

车子缓缓启动，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林晓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昔日的同学们围着她，表情各异，像在看一场闹剧的收尾。

我收回目光，再也没有回头。

车内很安静，空气中弥漫着高级皮革和木材的香气。

李然坐在我身边，许久才开口：“所以……这些年，你很辛苦吧？”

她问的不是我多有钱，而是我辛不辛苦。

那一刻，我心里最后的一点郁结，也彻底消散了。

我笑了，是这几天来，最轻松，最真诚的笑。

“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这场蓄谋已久的回归，这场精心策划的“装穷”，最终让我看清了很多人，也看清了我自己。

我需要的不是用金钱换来的虚荣和追捧，而是一份无论我贫穷还是富有，都能平等相待的真心。

车窗外，江城的夜景飞速倒退。

我知道，属于我的新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