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升学宴摆 65 桌全点茅台 账单递到我面前 我借口接电话赶紧溜了
发布时间:2025-08-21 17:15 浏览量:4
外甥的升学宴上,服务员径直把二十八万的账单递到了我面前。
姐姐和姐夫为庆祝儿子考上名校,大摆六十五桌,上了满场的茅台,并早已跟所有亲戚放风,说我这个事业有成的小姨会全部买单。
看着姐姐催促我付款的得意嘴脸,我冷笑一声。
正巧一个电话打来,我立刻起身:“李总?紧急会议?好,我马上到!”
在他们全家错愕的目光中,我将账单轻轻推到姐夫面前:“姐夫生意做这么大,区区二十八万肯定不放在眼里,我先走了。”
身后,传来我姐气急败坏的尖叫。
01
我叫陈曦,是张博文的小姨。
在外人看来,我事业有成,单身无牵挂,是家族里最“体面”的存在。
我的姐姐,张博文的母亲陈静,总是喜欢在亲戚面前夸耀我,说我一个人在大城市打拼,能买车买房,是家族的骄傲。
起初,我对这种赞美是受用的,甚至有些飘飘然。
但渐渐地,我发现这份“骄傲”背后,隐藏着一套家族默认的规则:陈曦有钱,陈曦应该为所有人付出。
这种规则并非明面上的要求,而是像水银泻地一般,渗透在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之中。
小到亲戚家孩子升学要包个大红包,大到表弟结婚要赞助婚车,甚至连村里修路,我都会被第一个“点名”捐款。
每次我试图拒绝或表达为难,姐姐陈静总会用她那套说辞来劝我:“小曦啊,都是一家人,你现在条件好了,帮衬一下是应该的。大家不都指望着你呢吗?”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容置喙的道德绑架和情感勒索,让我无从辩驳。
我总是在付出后,看着他们理所当然的笑容,内心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记忆最深的一次,是三年前,姐夫张建国做生意赔了本,急需一笔钱周转。
他找到我时,满脸愁容,就差跪下了。
“小曦,你得帮帮姐夫,这次要是翻不了身,我们一家三口就得喝西北风了!”
姐姐也在一旁抹着眼泪:“是啊小曦,你看博文还那么小,总不能让他跟着我们吃苦吧。你就当可怜可怜你外甥。”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里不是滋味,但终究是心软了。
那是我工作五年的全部积蓄,二十万,我眼睛不眨地转给了他。
张建国当时拍着胸脯保证:“小曦你放心,等姐夫回了本,连本带利还给你!”
结果呢?他的生意确实东山再起,甚至比以前更红火,但那二十万块钱,却像石沉大海,再也没了音讯。
我旁敲侧击地提过两次,姐姐陈静立刻拉下脸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计较?一家人还谈什么钱不钱的?再说了,要不是你姐夫,你能有今天这么风光?当年你来城里找工作,是谁给你找的关系?”
她口中的“关系”,不过是姐夫领着我去了几个人才市场,递了几份简历而已。
可这份微不足道的“恩情”,却成了他们可以无限制向我索取的筹码。
从那以后,我便彻底寒了心。
02
这次外甥张博文的升学宴,更是将这种“规则”推向了极致。
博文这孩子确实争气,考上了名牌大学,家族里都跟着沾光。
姐姐和姐夫早早地就开始张罗,预定了市里最好的酒店,声称要办得风风光光,让所有人都知道张家出了个大学生。
电话打来时,我正在公司加班,为一个重要的项目焦头烂额。
“小曦啊,博文的升学宴,你可得早点回来啊,你是重要人物!”姐姐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兴奋。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温和地说:“姐,我这边项目很忙,可能赶不回去,我给博文包个大红包,再给他买台新电脑和手机,你看行吗?”
“那怎么行!”姐姐的声调立刻高了八度,“钱钱钱,你就知道钱!这是多大的事,你不回来像话吗?亲戚们都看着呢!你必须回来!”
我叹了口气,知道这事躲不过去。
“行吧,我尽量协调时间。”
“不是尽量,是必须!”她顿了顿,又用一种看似随意的语气说,“对了,这次升学宴,排场一定要大!你姐夫说了,要请足65桌!咱们家在村里,在亲戚里,也得有点面子!”
我当时就愣住了,65桌?这可不是小数目。
我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碍于情面,也没多说什么。
我只是提醒了一句:“姐,酒水方面可要控制一下,别太铺张浪费了。”
陈静当时在电话那头笑得花枝乱颤:“知道知道,放心吧,都是一家人,随便喝点就行。”
我当时以为她会选择一些中档的白酒和啤酒,哪曾想,她心中的“随便”,竟是这般惊天动地的奢侈。
宴席当天,我特地请了假,提前一天赶了回去。
酒店大堂里人头攒动,锣鼓喧天,门口摆着巨大的拱门和博文的巨幅照片。
我和姐姐姐夫站在门口迎接宾客,我心里还挺高兴的,觉得能为博文做点什么,也算是尽了小姨的本分。
然而,当那些熟悉的亲戚朋友陆陆续续进场后,我发现了一些异样。
很多平日里并不怎么走动的远房亲戚,甚至是一些根本不认识的面孔,都被请了过来。
他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贺礼,脸上带着或真诚或好奇的笑容。
我悄悄问陈静:“姐,怎么请了这么多人?”
陈静得意地笑了笑,凑到我耳边说:“怎么样,够排场吧?这都是你姐夫的人脉,为了博文,这点钱算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这顿饭,恐怕不会像她说的那么“随便”了。
03
宴席正式开始,主桌上坐满了家族里最有辈分的长辈,以及我、姐姐姐夫和外甥博文。
姐夫张建国红光满面,举着话筒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致辞。
“……感谢各位亲朋好友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我儿子张博文的升学宴!博文能有今天,离不开大家的关心和支持!当然,我们家博文能这么优秀,也离不开他小姨的鼎力相助!”
他特地提高了音量,目光灼灼地看向我。
“他小姨陈曦,是我们家的骄傲!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功成名就,但始终心系家人!这次博文的升学宴,他小姨也是出了大力的!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感谢陈曦!”
我僵在座位上,在一片雷鸣般的掌声中,感觉自己像个被架在火上烤的祭品。
我看到周围的亲戚们都向我投来羡慕又夹杂着一丝探究的目光,仿佛在说:“看,这就是那个冤大头。”
我的脸上只能挤出得体的微笑,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
致辞结束后,菜肴流水般端上桌,气氛也随之热烈起来。
我注意到,服务员们并没有按照惯例先上啤酒或普通白酒,而是直接端上了一箱箱包装精美的酒瓶。
我定睛一看,心头猛地一跳——茅台!
我以为是我看错了,或者是只有主桌才有的特殊待遇。
然而,当我环顾四周,看到其他桌上,服务员也在小心翼翼地开启一瓶瓶茅台时,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65桌客人,每桌至少一瓶,甚至更多。
这得是多大一笔开销?
我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但为了不扫兴,我强压下心中的不安。
我悄悄地碰了碰陈静的胳膊,低声问道:“姐,这……怎么都上茅台了?不是说随便喝点吗?”
陈静端起酒杯,脸上挂着一丝不以为然的笑容,轻描淡写地说:“哎呀,小曦,你瞧你,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喝点好酒怎么了?茅台嘛,平时也喝不到,今天咱们博文考上大学,这是喜事,大家开心就好!”
她这话,说得好像这些酒水是凭空变出来的一样。
一旁的姐夫张建国,更是举着酒杯,大声吆喝着:“大家敞开喝啊!今天高兴!茅台管够!”
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膨胀的得意,仿佛自己是酒店老板,这些酒水对他而言只是寻常饮品。
我看着姐夫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彻骨的凉意。
张建国这个人,好面子,虚荣心极强,而且骨子里透着一股精明算计。
他平日里就喜欢在各种场合充大头,但往往是打肿脸充胖子,最后把烂摊子留给别人。
这次的升学宴,他高调地张罗着,我本以为是为博文高兴,现在看来,更像是他借机炫耀和满足自己虚荣心的手段。
他明知道家里经济条件一般,却硬要摆出这种排场,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我尝试着与博文眼神交流,希望他能意识到什么,或者至少表现出一点不安。
然而,博文只是低着头,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腼腆笑容,偶尔抬起头来,也只是礼貌性地回应着亲戚们的祝贺,对桌上的茅台似乎并不在意。
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他从小被姐姐姐夫保护得很好,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但也因此,对人情世故和金钱的敏感度,远不如我。
宴会进行到一半,我起身去洗手间。
路过几桌亲戚,我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哎,这张家真是大手笔啊,茅台都上来了!”
“可不是嘛,这酒可不便宜,一瓶少说也得好几千吧?”
“听说这次升学宴,费用都是他小姨出的,陈曦现在发达了,有钱。”
“真的假的?陈曦出钱?那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我听到这些话,心头一震。
原来,他们早已将这笔账算到了我头上!
姐姐和姐夫,是故意的吗?
他们是不是在宴会前,就已经向亲戚们散布了这种谣言?
我感到一阵眩晕,怒火开始在胸腔里燃烧。
我强忍着,挤出一个笑容,快步走进了洗手间。
镜子里的我,脸色有些发白,眼底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愤怒。
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尊严和被利用的感觉。
04
从洗手间出来,我刻意放慢了脚步,想要再多听一些亲戚们的议论。
果然,在另一个角落,我听到几个婶婶辈的亲戚正围在一起,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和幸灾乐祸。
“陈曦真是大方啊,听说这次升学宴的酒水,都是她特意交代酒店要用最好的茅台呢!”一个婶婶神秘兮兮地说。
“怪不得呢!我就说张建国那两口子,平时抠搜得很,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另一个婶婶附和道。
“是啊,陈曦有钱嘛,一个人挣钱一个人花,帮衬帮衬娘家也是应该的。我看啊,她姐夫姐夫就是吃准了她这点。”第三个婶婶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嘲讽。
我听到这里,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
原来,他们不仅散布了谣言,甚至还把我说成了是主动要求上茅台的人!
这简直是颠倒黑白,把我彻底架在了火上烤!
我的愤怒达到了顶点,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当面揭穿他们的谎言。
但理智告诉我,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那样只会让场面更加难看,也让博文在同学和亲戚面前难堪。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胸口依然剧烈起伏。
回到主桌,我再看向姐姐陈静和姐夫张建国时,眼神里已经多了几分审视和冷意。
他们依然谈笑风生,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
陈静甚至还举起酒杯,对我笑道:“小曦,快,喝一杯!今天咱们一家人团聚,你功劳最大!”
她嘴上说着“功劳最大”,脸上却是理所当然的表情,仿佛我出钱出力,都是天经地义。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举杯示意,却再也喝不下去。
我开始仔细观察张建国,他今天格外兴奋,不仅频频敬酒,还时不时地拿起手机回复消息。
有一次,他回复完消息,手机屏幕亮着,我无意间瞥了一眼,看到他正在一个名为“陈张家族一家亲”的微信群里发消息。
我眼尖地看到了一句话:“……小曦说了,费用她全包,大家尽管喝,今天高兴!”
我的心瞬间跌入冰窖。
果然,他们不仅散布谣言,还在群里煽风点火,把我推上了风口浪尖!
他们是在利用我,利用我的虚荣心,利用我在家族中的地位,来为他们自己的面子买单!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愤怒。
这些年来,我一直努力维持着家族的和睦,总是默默地付出,以为只要我做得够好,他们就会真心待我。
然而,事实证明,我只是他们眼中一个可供利用的提款机,一个免费的冤大头。
我开始回想过去的种种,那些被姐姐姐夫“暗示”着让我出钱的时刻,那些他们轻描淡写地将责任推给我的瞬间,那些我在人前强颜欢笑,人后独自心酸的夜晚。
原来,一切早有预谋。
宴席接近尾声,宾客们陆续离席。
我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我知道,最糟糕的时刻即将到来。
我开始盘算着如何脱身,如何避免这场尴尬。
我甚至想过,是不是可以提前去结账,然后悄悄离开,但这又显得我过于刻意和小气。
而且,我并不想为这笔巨额的茅台账单买单。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服务员拿着账单,径直走向主桌。
我的心跳猛然加速。
我看到服务员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在姐姐陈静和姐夫张建国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那个服务员竟然真的将账单,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僵住了,手里的酒杯差点滑落。
05
我僵硬地接过账单,指尖触碰到纸张冰冷的触感,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所有的声音都化作了耳边嗡嗡的轰鸣。
我低头看向账单,上面的数字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口。
总金额:二十八万八千六百八十元。
其中,“酒水”一项,赫然显示着二十二万。
而这二十二万里,绝大部分都是茅台的费用。
65桌,每桌两瓶茅台,加上其他零散的酒水,这几乎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看着那个数字,眼睛有些模糊,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笔钱,相当于我大半年的工资,是我辛辛苦苦拼搏多年才积攒下来的血汗钱。
而现在,它却以这样一种荒唐的方式,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抬头,看向姐姐陈静和姐夫张建国。
他们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轻松,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陈静甚至还对我眨了眨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句:“快,结账!”
而张建国,则拿起旁边的香烟,慢悠悠地点燃,仿佛这笔巨额账单与他无关,他只是在享受胜利者的姿态。
我的手微微颤抖,紧紧地捏着那张账单。
愤怒、屈辱、绝望,各种复杂的情绪在我心中翻涌。
我感觉到周围亲戚们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看戏,甚至有幸灾乐祸。
他们都在等着看,看我这个“有钱人”如何体面地为这笔巨额账单买单。
就在我进退两难,大脑一片混乱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那是一声突兀而尖锐的铃声,在喧闹的宴会厅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一个陌生号码。
那一刻,我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这是我唯一的,也是最好的,脱身机会!
我立刻将手机贴到耳边,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和刻意制造的急促:“喂?哦,李总啊!您好您好!什么?紧急会议?现在?”
我一边说,一边站起身,身体微微前倾,做出认真倾听的姿态。
我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陈静和张建国,他们的表情瞬间僵硬,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
“啊?这么急?好,好,我马上就到!对对对,我现在就往过赶!”我提高音量,确保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我将账单轻轻地放在桌上,但并没有完全松开手,手指依然压在上面,仿佛随时准备拿走。
陈静急了,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低声却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说:“陈曦,你干什么呢?别装了,快把账结了!”
张建国也掐灭了烟,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警告:“陈曦!别闹!”
我装作没有听到他们的话,或者说,我根本不理会他们。
我的演技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我对着手机说:“好好好,李总您放心,再紧急的事情也没有公司的事情重要!我这就出发!”
说完,我快速地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看向陈静和张建国,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但更多的是坚决。
“姐,姐夫,真是对不起,公司临时有急事,我得马上过去一趟!”我语气急促,仿佛真的分秒必争。
陈静还想说什么,我却已经不等她开口。
我将手中的账单往桌上轻轻一推,然后,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我转身,迈开大步,朝着酒店大门走去。
我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决绝。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犹豫。
我知道,这一刻,我不仅仅是在逃离一张账单,更是在逃离一个束缚了我多年的情感牢笼,一个让我倍感压抑的家族“规则”。
我听到了身后陈静气急 baisse 的呼喊,听到了张建国愤怒的咒骂,但我头也不回。
我的心跳依然很快,但却不再是恐惧和愤怒,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的快感。
我知道,这一走,意味着什么。
它意味着我将彻底撕裂与这个家族之间的那层虚伪的“亲情”,意味着我将与那些吸血的亲戚们划清界限。
我穿过人群,每一步都踏得坚定而有力。
06
我大步流星地走出酒店大门,身后的喧嚣声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夜晚清冷的空气,和马路上呼啸而过的车声。
我没有回头,甚至没有看一眼酒店金碧辉煌的招牌。
我的心依然在剧烈跳动,但那不是慌乱,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狂喜的解脱感。
我成功了!我真的离开了!
我拿出手机,屏幕上依然显示着那个陌生号码,但我并没有拨回去。
那只是一个随机拨出的号码,一个我精心策划的,用于脱身的“烟雾弹”。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好友小雅的电话。
“陈曦?你没事吧?我听到你那边好吵。”小雅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我没事,我出来了。”我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却无比轻松,“小雅,我今天可算是演了一出大戏,奥斯卡都欠我一座小金人。”
我将升学宴上发生的一切,包括茅台、账单、亲戚们的议论,以及我最后假装接电话离场的事情,一股脑地告诉了小雅。
小雅听完,先是沉默了几秒,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陈曦你真是绝了!干得漂亮!早就该这样了!”小雅毫不掩饰她的赞赏,“你姐和你姐夫那两张脸,肯定比锅底还黑吧?”
“恐怕是,”我冷笑一声,“不过,他们黑不黑,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挂断电话,我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不仅仅是因为那张巨额账单,更是因为他们多年来对我无止境的索取和利用。
我坐进提前叫好的出租车,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这些年与姐姐姐夫相处的种种细节。
我大学毕业后,凭借自己的努力,在大城市站稳了脚跟。
每当我取得一点成就,姐姐陈静总是第一个知道,然后大肆宣扬,仿佛那也是她的荣耀。
起初,我很享受这种被家人认可的感觉。
但渐渐地,这种“认可”变成了“期待”,再后来,变成了“理所当然的索取”。
我买了第一辆车,姐姐就暗示我,家里用车不方便,能不能把我的车借给姐夫开几天。
结果这一借,就是大半个月,油费保养费全是我出。
我买了第一套房子,姐姐就说:“小曦啊,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也浪费,等过年的时候,让博文过来跟你住几天,体验一下大城市的生活。”
我答应了,结果博文一住就是一个月,所有开销都是我承担,甚至连他的补课费都由我出了。
最让我心寒的是,去年我妈生病住院,需要一笔手术费。
我二话没说,拿出自己的积蓄,又向朋友借了一点,凑齐了手术费。
然而,当我向姐姐陈静提起,希望她也能分担一部分时,她却支支吾吾,一会儿说家里最近开销大,一会儿说姐夫生意不景气。
最后,她甚至说:“小曦啊,你不是条件比我们好吗?妈是你我共同的妈,但你出力多一点,也是应该的嘛!”
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在他们眼里,我的付出是理所当然,而他们的责任,却可以随意推卸。
这次的升学宴,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竟然在没有与我商量的情况下,擅自决定上茅台,并且提前散布谣言,把我架在火上,逼我为他们的虚荣心买单。
这不再是简单的亲情,而是赤裸裸的算计和道德绑架。
出租车停在我家楼下,我付了钱,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电梯。
刚到家,手机就疯狂地震动起来。
是陈静打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陈曦!你什么意思?!”电话那头传来陈静歇斯底里的怒吼,声音尖锐得几乎能刺破耳膜,“你把账单扔下就跑了?你知不知道那笔钱有多大?!”
“我知道,”我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冷漠,“二十八万八千六百八十元,其中酒水二十二万。我当然知道。”
我的平静,似乎激怒了陈静。
“你知道你还跑?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外甥的升学宴,你竟然做出这种事?!你让我在亲戚面前怎么做人?!”
“做人?”我冷笑一声,“姐,你问我有没有良心?这么多年,你和姐夫是怎么对我‘有良心’的?从小到大,博文所有的开销,几乎都是我一个人承担。我妈生病,你们袖手旁观。现在,博文考上大学,你们为了面子,为了虚荣心,不跟我商量就擅自决定上茅台,还提前散布谣言,把我推到风口浪尖,让我为你们的奢侈买单!你们有把我当成亲人吗?!”
我一口气把压抑在心里多年的委屈和愤怒全部宣泄出来,声音虽然不大,但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电话那头的陈静,似乎被我的反击震住了,沉默了几秒。
“陈曦,你……你胡说什么呢?我们什么时候让你承担所有开销了?你那是自愿的!你现在发达了,帮衬一下家里怎么了?这升学宴,是博文的大喜事,你作为小姨,出点钱不是应该的吗?!”陈静开始狡辩,试图将责任推回到我身上。
“自愿?”我冷笑,“我的‘自愿’,是在你们一次次道德绑架和情感勒索下,不得不做出的选择!这次,我不会再‘自愿’了!”
“陈曦!你别太过分了!你信不信我告诉爸妈?!看他们怎么说你!”陈静开始搬出父母来压我。
“告诉吧,”我语气坚定,“正好,有些事情,也该跟爸妈说清楚了。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不想再被你们当成提款机,不想再为你们的虚荣心买单!”
我没有给陈静继续争辩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的手有些颤抖,但内心却无比平静。
我知道,这通电话,彻底撕裂了我们之间那层薄如蝉翼的“亲情”。
但同时,我也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终于,为自己活了一次。
07
挂断电话后,我的手机再次安静下来。
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陈静和张建国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让我回去“擦屁股”。
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他们此刻的嘴脸,愤怒、震惊、继而可能是恼羞成怒。
我没有急着去处理这些,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也需要时间来思考接下来的每一步。
我意识到,这次的“逃离”,不仅仅是逃避一张账单,更是我人生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我不能再像过去那样,被动地接受家族的摆布。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就被打爆了。
除了陈静和张建国,还有一些平时与我关系不错的亲戚,甚至包括我妈,都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选择了接听我妈的电话。
“小曦啊,你……你昨天怎么就走了呢?你姐姐都气病了,说你让她在亲戚面前丢尽了脸。”我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和无奈。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地将昨晚发生的一切,以及这些年姐姐姐夫对我的种种索取,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妈。
我没有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事实。
“妈,我不是不爱博文,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考上大学,我比谁都高兴。但是,他们不能把我当傻子,当提款机。那笔钱,我不会出的。”我说得很坚决。
我妈听完后,沉默了很久。
她是个善良但有些懦弱的女人,一直以来都被姐姐强势的性格压制。
她知道陈静和张建国的一些小算盘,但从未敢真正指责。
“小曦啊,我知道你委屈,”我妈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可毕竟是亲姐妹,亲外甥啊……你让他们怎么收场?”
“妈,收场是他们的事情。我这些年为他们收了多少场?这次,该轮到他们自己面对了。”我没有退让。
最终,我妈叹了口气,没有再劝我。
我知道,她心里是明白的,只是碍于血缘和面子,难以启齿。
不出我所料,中午时分,陈静和张建国亲自找上门来了。
他们带着博文,一家三口,摆出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陈曦!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让酒店把账单寄到家里来了!你让我们的脸往哪儿搁?!”陈静一进门就声色俱厉地质问。
张建国则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但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博文则低着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我没有让他们进屋,只是站在门口,平静地看着他们。
“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在维护我自己的权益。那笔账单,不是我应该承担的。”我语气不卑不亢。
“什么叫不是你承担的?!”陈静的声音再次拔高,“你不是说你出钱吗?!你不是让大家敞开喝吗?!现在反悔了?!你就是想看我们出丑是不是?!”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出钱了?我什么时候让大家敞开喝了?!”我反问,“这些都是你们在亲戚面前散布的谣言,是你们为了自己的虚荣心,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
我看向张建国,直截了当地说:“张建国,你在家族群里发的那些话,别以为我不知道。”
张建国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陈静也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件事。
“你……你别血口喷人!”陈静色厉内荏地叫嚣。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不再与他们纠缠,直接看向博文。
博文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博文,”我放缓了语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严厉,“你考上大学,小姨为你高兴。但你也要明白,成年人的世界,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爸妈为了面子,做了不光彩的事情,他们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博文猛地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震惊和迷茫,显然他并不完全了解事情的原委。
“陈曦!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陈静怒吼着,试图打断我的话。
“我没有挑拨离间,我只是在告诉博文真相。”我没有理会陈静的叫嚣,继续看着博文,“博文,你长大了,要学会辨别是非。小姨可以继续支持你学业,但前提是,你要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我的话,让博文陷入了沉思。
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挣扎和困惑的神情。
08
我的话语,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博文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不再低头,而是直视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和一丝难以置信。
显然,他从未想过,他引以为傲的父母,会在背地里做出这样的算计。
陈静和张建国见博文的神情有异,立刻慌了。
“博文,你别听你小姨胡说八道!她就是嫉妒你,嫉妒你考上了好大学,嫉妒我们给你办了这么大的排场!”陈静急切地解释,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是啊,博文,你小姨她就是见不得我们家好!”张建国也附和道,试图转移博文的注意力。
我冷眼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心中越发觉得可悲。
他们宁愿用谎言和诋毁来维护自己的面子,也不愿向自己的儿子坦白真相。
“博文,”我没有理会陈静和张建国的叫嚣,只是平静地对博文说,“你考上大学不容易,小姨为你骄傲。但这份骄傲,不应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和牺牲之上。你父母为你办的这场升学宴,的确很风光,但其中的费用,你父母原本是打算让我来承担的。而且,他们还在亲戚面前散布谣言,说是我主动要求上茅台,让我来出这笔巨额酒水钱。”
我将手机拿出来,打开微信,翻出那张截图,递给博文看。
那是我之前无意中截下的,张建国在“家族群”里发的那条消息。
“你自己看看吧,这就是你父亲亲口说的。”
博文接过手机,当他看到屏幕上那条消息时,他的身体明显地僵住了。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脸色从震惊到困惑,再到最后的苍白和难以置信。
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向自己的父母,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
“爸……妈……这是真的吗?”博文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哽咽。
陈静和张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们看着博文,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所有的谎言,在这一刻,都被彻底戳穿。
“博文,你别听你小姨挑拨离间!她就是想破坏我们一家人的感情!”陈静试图夺过博文的手机,但博文却紧紧地攥着。
“够了!”我一声厉喝,打断了陈静的动作,“陈静,张建国,你们自己做错了事,就应该承担责任。博文已经长大了,他有权利知道真相。你们不应该再用谎言来欺骗他,更不应该用谎言来绑架我的付出!”
张建国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和威胁:“陈曦,你非要把事情闹到不可开交吗?那笔钱,你要是不出,我们跟你没完!”
“没完就没完,”我毫不退让,“我陈曦这些年为这个家,为博文,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我问心无愧。至于那笔钱,你们自己想办法。酒店已经把账单寄到你们家了,如果你们不付,后果自负。”
我说完,直接关上了门,将他们一家三口隔绝在门外。
我靠在门后,听着外面陈静和张建国气急败坏的叫骂声,以及博文低低的哭声。
我的心很痛,但却没有一丝后悔。
我知道,这一刻,我不仅仅是在捍卫我的财产,更是在捍卫我的尊严,我的底线。
09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某种东西断裂的声音,那是多年来维系着我和姐姐姐夫之间那层脆弱“亲情”的纽带。
外面的叫骂声持续了一阵,渐渐平息,最终只剩下博文压抑的哭泣声。
我知道,博文心中的世界,可能正在崩塌。
这让我有些心疼,毕竟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却被父母的虚荣心和算计牵连。
但同时,我也知道,这是他成长中必须经历的一课。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生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陈静和张建国没有再来找我,也没有再打电话。
我知道,他们正在忙着处理那笔巨额账单。
酒店方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毕竟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通过一些渠道打听到,陈静和张建国为了支付那笔账单,不得不四处借钱。
他们向亲戚朋友开口,但碍于之前的“谣言”,以及我当众离场的“壮举”,许多亲戚都对他们避之不及。
有些知道内情的亲戚,更是冷嘲热讽,拒绝借钱。
他们甚至不得不动用了一部分原本打算给博文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得知这些,我内心没有丝毫快意。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是他们咎由自取。
他们为自己的虚荣心付出了代价,也为他们对我的算计和利用付出了代价。
几天后,博文给我发了一条微信消息。
“小姨,对不起。”
只有简单的四个字,但却让我心头一软。
我明白,这声“对不起”,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或许是他为父母的行径道歉,或许是他为自己曾经的无知道歉,又或许,他只是在表达一种成年后的愧疚和觉悟。
我没有立刻回复他,而是思考了很久。
我爱博文这个外甥,他一直是我心中那个乖巧懂事、努力上进的孩子。
我不能因为他父母的错误,就彻底放弃他。
但我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无原则地付出。
最终,我回复他:“博文,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一个好孩子。小姨希望你记住,人要堂堂正正,有所为有所不为。”
我又发了一条:“学费和生活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小姨会帮你解决。”
博文很快回复了一个“谢谢小姨”和好几个哭泣的表情。
我知道,他心中的压力,或许得到了些许缓解。
几天后,博文主动约我见面。
我们选了一家安静的咖啡馆。
他比之前瘦了一些,脸上也多了几分成熟和沧桑。
他向我讲述了这几天家里的情况,父母因为欠债和在亲戚面前丢脸,每天都在争吵。
他也在父母的争吵中,逐渐看清了他们的真实面目。
“小姨,我以前真的不懂,以为爸妈爱我,什么都给我最好的。现在我才知道,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虚荣心,不惜利用您,甚至牺牲我。”博文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眶泛红。
我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
这个曾经被父母保护得很好的少年,终于在现实的残酷中,学会了成长。
“博文,你现在懂了,还不晚。”我轻声说,“人生中,有些课必须自己去上,有些坑必须自己去踩。你父母的错误,你不用去承担,但你要引以为戒。”
我们聊了很久,从学业到人生,我给他讲了很多我这些年在大城市打拼的经历,也告诉他,独立和底线的重要性。
博文听得很认真,他不再是那个只知道低头学习的少年,他开始有了自己的思考,有了自己的判断。
10
从咖啡馆出来,博文的神情明显轻松了许多。
他向我保证,以后会努力学习,将来靠自己的能力回报我,回报社会,绝不会再让父母的虚荣心和算计影响到他的人生。
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他真的长大了,也真正地理解了我的苦心。
我兑现了我的承诺。
在博文开学前,我将他大学四年所有的学费和必要的生活费,一次性打到了他的银行卡里。
我告诉他,这笔钱,是他未来四年的保障,要好好规划,合理使用。
我没有告诉陈静和张建国这件事,因为我知道,他们会再次将这笔钱视为理所当然,甚至会想方设法地让我继续为博文未来的一切开销买单。
我不想再给他们任何利用我的机会。
果然,得知博文手上有了一笔钱,陈静和张建国立刻找上了博文。
他们先是假惺惺地关心博文,然后开始旁敲侧击,试图从博文那里套出钱来。
“博文啊,你小姨给你打钱了吗?她不是说要帮你解决学费和生活费吗?”陈静语气小心翼翼地试探。
“是啊,你小姨现在有钱了,出手就是大方。”张建国也附和道。
博文并没有直接告诉他们钱的来源和具体数额。
他只是说:“小姨给我准备了大学期间的开销,你们不用担心了。”
陈静和张建国听了,立刻眼睛放光。
“那真是太好了!陈曦果然还是疼你这个外甥的!对了,博文啊,你爸最近生意上出了点小问题,手头有点紧,你看,你小姨给你的钱,能不能先借我们用一下?等我们周转开了,立刻还你!”陈静立刻打起了博文这笔钱的主意。
博文听了,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想起我之前对他的教诲,也想起了父母之前对我的算计。
“爸妈,这笔钱是小姨给我的学费和生活费,是用来读书的。”博文语气坚定,“而且,小姨也说了,这笔钱要我自己管理,不能乱用。”
陈静和张建国没想到博文会拒绝,脸上立刻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你这孩子,怎么跟爸妈这么生分了?我们是借,又不是不还!”张建国有些恼火。
“是啊,博文,你是不是听你小姨说了什么?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了?”陈静也开始指责博文。
博文没有再争辩,他只是平静地说:“这笔钱,我不会给你们的。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然后,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紧紧关上。
陈静和张建国被博文的态度气得跳脚,但又无可奈何。
他们知道,博文已经不再是那个任由他们摆布的孩子了。
11
博文入学后,我定期会和他联系,了解他的学习和生活情况。
他变得更加独立和懂事,不仅学习成绩优秀,还在课余时间积极参加社团活动,甚至利用假期出去兼职,赚取自己的零花钱。
他告诉我,他想靠自己的努力,减轻我的负担,也想向父母证明,他可以独立自主地生活。
而陈静和张建国,在经历了升学宴的打击后,在亲戚圈里名声一落千丈。
他们四处借钱,最终勉强还清
了酒店的账单,但却背上了一笔不小的债务。
他们的生意也因此受到影响,因为没人再相信他们的信誉。
曾经那些围绕在他们身边的亲戚朋友,也渐渐疏远了他们。
他们试图联系我,但都被我冷淡地拒绝了。
我没有主动去揭露他们的丑行,但我也不会再为他们的错误买单。
我只是选择与他们保持距离,划清界限。
几年后,博文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并成功申请到了国外名校的硕士学位。
在出国前,他特意来向我道谢。
“小姨,谢谢您,如果不是您当年的那次‘离场’,或许我永远也无法真正地看清这个世界,无法真正地成长。”博文眼中充满了感激,“您不仅给了我知识,更给了我做人的原则和勇气。”
我欣慰地看着他,这个曾经被父母保护得有些懵懂的少年,如今已经成长为一名独立、有担当的青年。
“博文,你做得很好。记住,无论何时,都要坚守自己的底线和原则。亲情固然重要,但它不应该是被利用的工具。”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博文出国后,我们依然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他每取得一点进步,都会第一时间与我分享。
而陈静和张建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低谷后,也逐渐学会了脚踏实地。
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好面子,不再大手大脚地花钱,也不再试图从我这里索取什么。
或许,那次升学宴的教训,真的让他们有所醒悟。
我的人生也因此变得更加清爽和自由。
我不再背负着沉重的家族包袱,不再为亲戚们的期望和算计而烦恼。
我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自己的事业和生活中,享受着独立自主的快乐。
那次升学宴的“离场”,成为了我人生中一个重要的分水岭。
它让我彻底撕裂了虚伪的亲情,却也让我看清了人性的真实,并重新找回了自我。
我明白,真正的亲情,应该是相互扶持,而不是单方面的索取和利用。
而那些试图以亲情之名,行算计之实的人,最终也只会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