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12个同事买午餐，老板拒绝报销，饭点时我把订单全撤了（下）

本内容纯属虚构

10

十二点整。

午饭时间，到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也达到了一个顶点。

“饿死了饿死了，我的饭怎么还没到？”

“是啊，我的也是，平时这家送得很快的。”

“小林，你再帮忙催催？”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迎着他们的目光，缓缓地站了起来。

我清了清嗓子，用不大，但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的声音，宣布：

“各位，不好意思，通知大家一件事。”

“今天的午餐，可能……来不了了。”

空气，瞬间凝固了。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王丽第一个叫了起来：“什么？来不了了？为什么啊？”

她的声音尖锐得像要划破我的耳膜。

我看着她，慢悠悠地说：

“因为，就在刚才，我把所有的订单，都取消了。”

“什么？！！”

这一次，是全办公室的惊呼。

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策划总监扶了扶她的金丝眼镜，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林默，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取消我们的午餐？”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上位者惯有的质问。

我笑了。

“凭什么？”

我环视了一圈，看着这12张或错愕、或愤怒、或不解的脸，一字一句地说：

“就凭这顿饭，是我掏的钱。”

“张总说，这笔钱，不合规矩，公司报不了。”

“既然是我私人请客，那么我作为主人，临时改变主意，不想请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的话音刚落，整个办公室，陷入了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我这番话，震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们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从震惊，到愤怒，再到一丝丝的尴尬和心虚。

尤其是王丽，那张原本期待着鳗鱼饭的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番茄。

她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我这个平时任劳任怨、逆来顺受的“老好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11

死寂，被一声暴喝打破了。

“林默！你给我滚进来！”

是老张。

他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脸色铁青，指着我的鼻子，手指都在发抖。

看来，他已经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了。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挺直了背脊，在所有同事的注视下，一步一步，从容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这一次，我连门都懒得关。

我要让所有人都听清楚，看明白。

我，林默，今天不是来认错的。

我是来，讨个说法的。

“砰！”

我刚走进去，他就把门狠狠地甩上了。

“林默，你想干什么？啊？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他咆哮着，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那阵“口水雨”，然后，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

“张总，我只是拿回不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不属于你的东西？那是我答应请大家吃的饭！你有什么资格取消？”

“您是答应了，但您没付钱。”我针锋相对，“付钱的是我。物权法规定，谁付款，谁拥有物品的所有权和处置权。在餐品送达、我确认收货之前，这586块钱所代表的商品，所有权属于我。我处置我自己的财产，合理合法。”

我甚至给他普了个法。

我看到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显然是被我这番有理有据的话给噎住了。

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平时只会埋头做表格的行政，竟然还懂法。

“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最后，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老板椅上，指着我，气急败坏地说：

“好，好，好！林默，你行！你真行！”

“不就是五百多块钱吗？我给你！我现在就转给你！”

他拿起手机，一副要立刻转账的样子。

我看着他，笑了。

发自内心的，觉得好笑。

早干嘛去了？

非要闹到这个地步，非要我把所有人的脸皮都撕破了，你才肯把本该属于我的钱，还给我？

“不必了，张总。”

我淡淡地说。

“现在，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

12

他愣住了。

“不是钱的问题？那是什么问题？”

“是信任问题，是尊重问题。”

我的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

“我在这家公司干了三年，自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帮您处理过多少次私人杂事，垫付过多少次零散费用，您自己心里有数。”

“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至少有最基本的职场信任。我信任您作为老板的承诺，也请您，尊重我作为一个员工的付出。”

“但是今天，您为了区区586块钱，跟我谈‘规矩’，谈‘流程’，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一个人头上。”

“那一刻，我就明白了。”

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在您眼里，我林默，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使唤、随意牺牲的工具人而已。”

“您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一个‘人’来尊重。”

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我们之间那层虚伪的、脆弱的“雇佣关系”，露出了底下最真实、最不堪的内核。

老张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我说的，全都是事实。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没了公司请客的“免费午餐”，大家只能各自手忙脚乱地重新点外卖。

但这个点，正是午高峰，商家爆单，骑手紧张。

屏幕上显示的预计送达时间，几乎都在一个小时以后。

这意味着，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要饿着肚子，等到下午一点半，甚至更晚。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暴躁的、夹杂着抱怨和低声咒骂的气氛。

“搞什么啊……现在点，什么时候才能吃到？”

“都怪林默，好好的发什么疯。”

“就是，不就是点钱吗？至于闹成这样吗？害得我们都没饭吃。”

“小声点，被她听到了。”

我听到了。

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打开了我早上从家里带来的饭盒。

里面是我自己做的，番茄炒蛋，和清炒西兰花。

米饭还是热的。

我打开饭盒的那一刻，食物的香气，瞬间在办公室里弥漫开来。

那是一种，家的味道。

温暖，而真实。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夹杂着嫉妒、愤怒和饥饿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不在乎。

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金黄的炒蛋，放进嘴里。

真香。

这是我这三年来，吃得最舒心、最痛快的一顿午饭。

13

那天下午，办公室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没有人跟我说话。

他们甚至连路过我工位的时候，都绕着走，好像我身上带了什么病毒。

我成了全公司的“公敌”。

我乐得清静。

我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到点就打卡下班，一分钟都没多待。

走出办公楼，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我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就在几个小时前，我还是那个唯唯诺诺、任人拿捏的“老好人”林默。

而现在，我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敢于说“不”，敢于反抗的，全新的林默。

我不知道这个改变是好是坏。

我只知道，我再也不想回到过去了。

回到家，我老公陈阳已经做好了晚饭。

他是我的大学同学，一个温和而理性的程序员。

看到我回来，他像往常一样，接过我的包，笑着说：“回来了？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饭桌上，我把今天在公司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了他。

我以为他会责备我冲动，或者担心我因此丢了工作。

但他听完后，只是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给我夹了一筷子我最爱吃的红烧肉，认真地看着我说：

“老婆，你做得对。”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我今天在公司，顶住了所有人的压力，一滴眼泪都没掉。

但此刻，听到他这句简单的“你做得对”，我所有的委屈和后怕，瞬间就决了堤。

“我当时……真的气疯了。”我哽咽着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就那么做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明天就让我卷铺盖走人？”

陈阳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

“走就走。”他说，“这种老板，这种公司，不值得你待下去。”

“你记住，工作是为了更好地生活，不是为了让你受气的。钱没了可以再赚，但人的尊严，不能丢。”

“别怕，有我呢。”

他的话，像一股暖流，瞬间抚平了我心里所有的不安。

是啊。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还有他。

我还有我们这个，温暖的家。

那晚，我睡得特别香甜。

14

第二天，我做好了迎接一场暴风雨的准备。

甚至，我已经想好了，如果老张要开除我，我要怎么跟他谈赔偿，怎么去申请劳动仲裁。

我连相关的法律条文，都查好了。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公司里，风平浪静。

老张一整天都待在他的办公室里，没出来过。

同事们对我的态度，依旧是敬而远之。

但那种赤裸裸的敌意，似乎消散了不少。

甚至，财务部的李姐，那个要吃清蒸鲈鱼饭的养生达人，在茶水间碰到我的时候，竟然对我，笑了笑。

虽然那笑容有点尴尬，但至少，不是冷漠。

我有点不解。

直到下午，我才从一个关系还算不错的开发小哥那里，听到了“内幕”。

原来，昨天我取消订单后，那12个饿着肚子的同事，在下午两点多，才陆陆续续吃上饭。

怨声载道。

他们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老张身上。

有人在茶水间里，阴阳怪气地说：“老板请客，结果把我们给饿着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有人在小群里吐槽：“为了几百块钱，闹成这样，格局也太小了。”

王丽那个实习生，更是直接跑到老张办公室里去哭诉，说自己被饿得胃疼。

老张被他们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本想杀鸡儆猴，拿我开刀，立个威。

但他没想到，我这只“鸡”，不仅没被他吓住，反而啄了他一口。

更重要的是，他失去了“民心”。

大家虽然嘴上不敢说，但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这件事，错不在我，在他。

他如果再因为这件事开除我，只会让他在公司的威信，彻底扫地。

所以，他只能选择，冷处理。

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听完这些，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觉得有点悲哀。

为我自己，也为我的那些同事。

你看，职场就是这么一个可笑的地方。

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昨天，他们因为一顿免费的午餐，可以把我捧上天。

今天，他们也可以因为没吃到这顿饭，把我踩进泥里。

而明天，当他们发现，骂我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显得自己很蠢的时候，他们又会调转枪口，去对付那个真正让他们饿肚子的人。

他们不是在为我鸣不平。

他们只是在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已。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里最后那点不舒服，也烟消云散了。

15

这件事，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我辞职的决心。

我开始默默地，在招聘软件上，更新我的简历。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海投一气。

我开始认真地筛选公司，看它们的规模、文化、以及最重要的——网上的员工评价。

我不想再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

与此同时，我在公司里的状态，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不再对所有人的要求，都来者不拒。

“林默，帮我下楼拿个快递呗？”

“不好意思，我现在手头有急活，走不开。”

“小林，我这个文件能帮我复印二十份吗？”

“复印机在那边，使用方法贴在墙上，你可以自己去。”

“默姐，我电脑又卡了，你帮我看看？”

“你可以提个IT工单，让专业的同事来处理。”

我开始学会，拒绝。

一开始，他们很不适应。

他们会用一种惊讶的、不满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但当我一次又一次地，平静而坚定地拒绝了他们的“举手之劳”后，他们也渐渐地，不再来找我了。

我的工作，清净了许多。

我有了更多的时间，来做我本职的工作，来规划我自己的未来。

我甚至，开始利用午休的时间，在网上学习一门新的课程——商业数据分析。

我不想一辈子，都只做一个打杂的行政。

我想拥有，随时可以离开的底气。

这种底气，不来自于别人的善意，而来自于我自己的能力。

老张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随口就使唤我去做这做那。

他甚至有几次，路过我工位的时候，脸上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知道，他在忌惮我。

他怕我这个“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看着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16

一个月后，我拿到了一家心仪公司的Offer。

是一家规模更大的互联网公司，职位是“行政运营”。

薪资，比现在高了百分之三十。

更重要的是，面试我的那个HR和部门主管，给我的感觉都很好。

专业，且尊重人。

我几乎没有犹豫，就接下了这个Offer。

然后，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写好了一封辞职信。

信里，我没有抱怨，没有指责，只是很平静地，陈述了我辞职的理由——个人职业发展。

第二天一早，我把辞职信，放在了老张的办公桌上。

他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愣了很久。

然后，他抬起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那眼神里，有惊讶，有惋惜，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

“小林，你……想好了？”

“是的，张总，我想好了。”

“是因为……上次那件事？”

我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张总，谢谢您这三年的照顾。我学到了很多。”

我说的是真心话。

我确实学到了很多。

我学会了，善良要带点锋芒。

我学会了，底线一旦被触碰，就必须寸步不让。

我学会了，永远不要高估人性，也不要低估自己。

这些，是比任何工作技能，都更宝贵的财富。

老张沉默了。

他大概也知道，多说无益。

他拿起笔，在我的辞职信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吧。”他说，“我尊重你的选择。祝你，前程似锦。”

“谢谢张总。”

我转身，走出了那间我曾经无比畏惧的办公室。

阳光，正好。

17

我离职的消息，很快就在公司里传开了。

同事们的反应，很有趣。

有人松了一口气，大概是觉得，我这个“不稳定因素”，终于要走了。

有人则开始，不动声色地，向我打探新公司的信息。

“默姐，听说你要去XX公司了？那可是大厂啊！”

“林默，你新工作找得怎么样？薪资涨了多少？”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羡慕和嫉妒。

最让我意外的，是王丽。

那个曾经让我无比反感的实习生，在我离职前的最后一天，竟然给我发了一条很长的微信。

“默姐，对不起。”

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之前午餐那件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理所当然地，去占公司的便宜，也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

“其实，那天你取消了所有订单之后，我一开始特别生气，觉得你不可理喻。但是后来，我慢慢想明白了。”

“你不是在发疯，你只是在保护你自己。”

“那天下午，看着你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吃着自己带的饭，我突然觉得，你特别酷。”

“真的，比我们这些只敢在背后抱怨的人，酷多了。”

“默姐，谢谢你。你给我上了，进入社会后，最重要的一课。”

“祝你在新的地方，一切都好。”

看着她这段真诚的文字，我愣了很久。

我没想到，那件在我看来，充满了愤怒和反抗的事情，竟然会在一个刚入职场的女孩心里，种下一颗“酷”的种子。

我回了她一句：“你也是，加油。”

那一刻，我心里所有的芥蒂，都释然了。

或许，我的那次“爆发”，也不全是坏事。

它至少让一些人，开始思考，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什么是，一个独立的、有尊严的，人。

18

我办完离职手续，抱着我的纸箱子，走出公司大门。

回头望了一眼那栋我待了三年的写字楼。

心里，没有一丝留恋。

我像一只，终于挣脱了蛛网的蝴蝶。

未来或许还有风雨，但至少，天空是开阔的。

我可以，自由地飞翔。

我的新工作，很忙，也很有挑战性。

新的同事，都很专业，也很友善。

大家各司其职，互相尊重。

没有人会让你，去帮他拿快递。

也没有人会，理所当然地，让你垫付任何一笔，不该你付的钱。

公司的团建，都是提前规划，预算充足。

聚餐的时候，老板会和我们坐在一起，开心地聊天，而不是躲在包厢里，等着别人来敬酒。

我在这里，找回了久违的，作为一名“职场人”的尊严。

有一次，我和陈阳聊天，说起之前那家公司。

他说：“你知道吗？你那个前老板，老张，最近好像过得不太好。”

我有点惊讶：“怎么了？”

“我听我一个前同事说（他前同事的公司，就在我前公司的楼上），你们公司最近走了很多人。不仅是你，还有好几个核心的业务员，都跳槽了。”

“公司人心惶惶，业绩也一落千丈。据说，总部已经派人下来查账了。”

我听着，心里没有丝毫的波澜。

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一个连员工的午餐钱，都要斤斤计较的老板，你还能指望他，有多大的格局？

一个连最基本的尊重，都给不了员工的公司，你还能指望它，能留住多少人才？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我的那顿午餐，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它的倒塌，是必然的。

我庆幸，我及时地，从那艘正在下沉的船上，跳了下来。

19

现在的我，已经是一家创业公司的行政总监了。

是的，我自己也带团队了。

我手下有三个年轻的女孩，她们活泼、聪明，像极了当年的我。

但我永远不会，让她们，活成当年的我。

我给她们制定了清晰的岗位职责，和明确的工作边界。

我告诉她们：“你们是公司的行政专员，不是所有人的私人助理。任何超出你们工作范围的无理要求，你们都有权拒绝。”

“如果有人因此为难你们，来找我。我来处理。”

我给她们申请了充足的备用金，确保她们在任何采购中，都不需要自己垫付一分钱。

我告诉她们：“公司的钱，要花得明明白白。但我们自己的钱，一分一厘，都不能被无端占用。”

有一次，公司组织部门聚餐。

一个新来的小姑娘，像当年的我一样，拿着菜单，小心翼翼地问我：“默姐，这个菜，会不会太贵了？”

我看着她那张紧张又期待的脸，笑了。

我把菜单拿过来，大笔一挥，又勾了两个她们喜欢吃的甜品。

然后，我对她说：

“放心点，今天我请客。”

“我说的请客，是真的请客。不用报销，不用走流程，我买单。”

女孩们欢呼起来。

看着她们开心的笑脸，我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在办公室里，为了586块钱，和老板据理力争的自己。

我终于，活成了，自己当年，最想成为的样子。

独立，强大，且温柔。

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那些，像我一样，曾经弱小过的，善良的人。

我想，这大概就是，那顿被我亲手取消的午餐，带给我，最好的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