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军长当众改嫁初恋,我默默出国,再见岳母瘫痪发臭,她在打零工

发布时间:2025-07-20 15:10  浏览量:1

1980年深秋的北地,寒风裹挟着料峭之意,将街巷间零落的梧桐叶卷得翻飞。孟与青的视线掠过喧闹的街市,定格在二十步开外的清隽身形上——那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杨言霜。

她身着藏青色呢子外套,正仰头与位年轻军官交谈。栗色卷发在风中轻扬,眉眼间的笑意如春水破冰,是他两世为人都不曾见过的温柔缱绻。林靖的军装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小麦色脖颈,两人相距不过半臂,举手投足间尽是熟稔。

孟与青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最终从公文包里取出两张电影票。那是文化宫今晚放映的《庐山恋》,他排了三天队才买到的票,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炭,灼得掌心发疼。他没有上前阻拦,反而将票根轻轻放在街角石墩上,转身消失在拐角的国营食堂后门。

前世记忆如潮水漫过——竹马定亲的旧俗,纺织厂大火吞噬双亲的噩耗,林靖为救他冲入火场的决绝背影。他永远记得氧气面罩下那张年轻的脸,最后说的"替我照顾好霜霜",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烧伤科病房的消毒水气味,杨言霜摔门而去的背影,以及火葬场焚化炉腾起的青烟,构成他三十年行尸走肉的底色。

"爸妈,今晚去东来顺吃涮羊肉吧。"孟与青踩着黄昏的余晖冲进筒子楼,军大衣下摆沾着零星雪沫。二老正在阳台收晾晒的萝卜干,闻言愣在原地。他顾不上解释,抓起两人的棉手套就往楼下拖,"再过两小时,家里会起火。"

杨父杨母对视一眼,最终跟着儿子拐进胡同口的涮肉馆。铜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孟与青往麻酱碟里添了勺韭菜花,忽然开口:"娃娃亲的事,我想取消。"

杨父筷子上的羊肉片"当啷"掉进锅里,杨母却摘下老花镜认真端详儿子:"真想好了?前些天你还说等开春就办酒席。"孟与青望着窗外纷扬的初雪,想起前世杨言霜在婚礼上僵硬的笑容,"她心里有人了,强扭的瓜不甜。"

深夜十点,筒子楼后窗果然腾起火光。孟与青裹着军大衣站在警戒线外,听着消防车尖锐的鸣笛,忽然觉得雪花落在烧伤疤痕上的刺痛感都轻了许多。

次日清晨,他提着稻香村的点心匣子敲开杨家大门。开门瞬间,杨言霜的军大衣领口露出半截红痕,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你又来装什么菩萨?"她抱臂堵在门框,军靴碾过地上未化的冰碴,"电影票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现在改攻心计了?"

孟与青侧身避开她喷出的白雾,将点心放在玄关柜上。杨母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还沾着面粉,杨父则戴着老花镜在阳台浇花。"叔叔阿姨,"他解下围巾露出脖颈的烧伤疤痕,"父母要调去西北支援三线建设,我随行办理手续。娃娃亲的事……"

话音未落,杨言霜突然扯开衣领,锁骨处的咬痕在暖气片映照下格外刺眼:"看见没?昨晚我们就在你送的电影票座位上……"孟与青闭了闭眼,前世手术台的无影灯与今生涮肉馆的吊灯在记忆里重叠。他朝二老深深鞠躬,转身时听见瓷器碎裂的声音——杨母把茶盏重重搁在八仙桌上。

雪越下越大,孟与青踩着积雪往招待所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杨言霜的军靴声混着雪粒打在肩头:"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退婚、出国、装大度……"她忽然哽住,因为看见招待所大堂里,孟父孟母正在收拾行李,樟木箱上还贴着未撕净的"囍"字。

孟与青接过母亲递来的热姜茶,看着窗外逐渐走远的军绿色背影,忽然想起前世火场中林靖最后的话。他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调令,西北建设的盖章还带着油墨香。雪落在烧伤疤痕上,竟比想象中温暖许多。

军区大院与临川小学仅一墙之隔。

孟与青只需隔着一道铁艺栅栏,便能清晰望见杨言霜与林靖的身影。今日二人共骑一辆自行车前来,自行车铃铛在晨光中叮当作响。

"靖哥!快说说昨晚多浪漫,听说玲姐还给你送花了,你们俩那啥没?"队里几个糙汉子簇拥着林靖起哄,笑声里带着几分揶揄。

林靖没好气地踹了说话人一脚,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晕:"祝你们俩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诶,那你杨姐娃娃亲那小帅哥可咋办?"有人突然将话题转向孟与青。

杨言霜闻言脸色骤冷,像是被触了逆鳞:"我跟他早就没瓜葛了。"

"哟哟哟,这话说的,真断干净了?"周围人继续打趣,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逡巡。

孟与青站在栅栏另一侧,听着这些话,只觉心口像被细针反复扎刺。原来她从未真正喜欢过自己,可笑自己还曾天真地以为,在她心里是特别的。

他转身往洗手间走去,想用冷水洗把脸平复情绪。刚拧开水龙头,就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靖哥,你真跟杨家的姑娘好上了?"是队里新来的小年轻,语气里满是好奇。

"嗯。"林靖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像是早已认定了这段关系。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杨家有钱有势,你往后可算熬出头了。就是隔壁那小子……听说杨家原本挺中意他。"

"那又如何?"林靖的声音突然冷下来,"我跟言霜已经板上钉钉,谁也别想拆散。谁要是敢从中作梗,我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未落,冰凉的水流突然从头顶倾泻而下。孟与青浑身一颤,刚要推门出去,却发现门锁不知何时被反扣住了。

"给你句忠告,"林靖的声音贴着门板传来,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离我的女人远一点。再让我撞见你们单独接触,可就不是一盆水这么简单了。"

"她根本不喜欢你,你也别想着攀高枝。我跟她是真心相爱,你就是个横插一脚的第三者,懂吗?"

"我从未想过拆散你们。"孟与青握着门把的手青筋暴起,声音却尽力保持平静。

"是吗?"林靖冷笑一声,"可我听说你还跑去她爸妈面前诉苦,像你这样上赶着的货色,注定讨不到她欢心。"

自那日起,孟与青开始刻意避开杨言霜。他跟着父母收拾行李,准备随军出国。可就在临行前三天,杨言霜却突然找上门来。

"是你吧!"她站在门口,眼里燃着怒火,"跟我爸妈说了阿靖和我的事,他们现在气得要命,你居然用这种下作手段对付我!"

"从前我只当你是青梅竹马的朋友,没想到你心思这么龌龊!想从中作梗拆散我们?"

"不是我。"孟与青垂眸,看着她脖颈上未消的红痕,突然觉得一切辩解都苍白无力。

杨言霜冷着脸扔来一张剧院门票:"今晚来明德剧院,我跟爸妈说是和你去吃饭。"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本不想赴约,但想到杨家父母这些年对自己的照顾,孟与青还是决定去当面道个别。

剧院门口,杨言霜捧着一束大红玫瑰,丝绸长裙在夜风中轻扬:"与青,你看我今天这身怎么样?"

"很好。"孟与青应着,目光却落在她怀里的玫瑰上。他素来爱读浪漫主义诗歌,对玫瑰有着特别的偏爱,可与杨言霜相识多年,她却从未送过他一朵。

正想着,杨言霜突然将玫瑰塞进他怀里:"票给我,你往旁边站站,别让阿靖看见你。"

孟与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推到了阴影里。他看着她捧着玫瑰,满脸娇羞地迎向走来的林靖,两人挽着手进了剧院。

秋夜的雨说下就下,孟与青只穿了一件薄衬衫,蹲在剧院外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他原本打算帮她望风,可冻得实在受不住,便起身走向门卫:"同志,我想借个厕所,麻烦通融一下。"

门卫看他鼻尖冻得通红,终究是心软放他进去。孟与青刚拐过走廊,就听见隔壁女厕传来暧昧的声响。

"言霜……"

"抱着我,我可想你了……"

孟与青僵在原地,手心被指甲掐得生疼。他听见林靖问:"那你……还跟他好吗?"

"说什么傻话,"杨言霜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我都是你的人了,过两日我就跟爸妈说去。娃娃亲不过是小时候的玩笑,那小子木讷得很,哪像你这么会疼人。"

"那你往后不许同他讲话了,我不喜欢。"林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霸道。

"都听你的……"

孟与青正要转身,却听见门卫在身后喊:"小同志,你好了没?"他慌忙冲出厕所,却在门口撞见了淋着雨的杨言霜和林靖。

"下雨了,我送你回家。"林靖撑开伞,拉着杨言霜就要走,余光瞥见角落里的孟与青,"他呢?"

"不用管他,"杨言霜头都没回,亲密地依偎着林靖,"他自己会回家的。"

林靖却突然松开杨言霜的手,走到孟与青跟前,压低声音道:"孟与青,杨言霜是我的。再让我发现你觊觎她,我就放火烧了你家!"

孟与青震惊地抬头,对上林靖满是威胁的眼神。原来那天在洗手间锁门、泼水的,竟是他!

所以那天夜里是林靖纵火烧了自家宅院?他竟也与自己一般获得了重生的契机?

孟与青顶着滂沱大雨归家,旋即发起高烧。即便身染病痛,仍强撑着前往学堂授课。前世他的肌肤每日都要经受医院清创敷药的折磨,那种痛楚夹杂着绝望的哀嚎,几乎将他逼至崩溃边缘。为了不被感染,为了回归正常生活,更为了能堂堂正正成为杨言霜的丈夫而不让她蒙羞,他咬着牙一次次承受着非人的煎熬。

此刻回想起来,他心头不禁泛起难以名状的惶恐——林靖这个疯子,难道还要再放一把火将他的家烧毁吗?

与此同时,剧院里两个胆大的同志在厕所偷尝禁果的传闻,已如长了翅膀般传遍街头巷尾。在那个保守的年代,这样的丑闻一旦曝光,当事人怕是羞愤得要寻短见。

清晨他走在路上,便察觉路人投来的目光有些异样。

"我的老天爷,就是这后生啊,生得周正怎的能做出这等事……"

"昨日有人瞧见他站在明德剧院门口,要我说啊,这人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表面看着一表人才,夜里竟带姑娘去那种地方……"

待他走到学堂时,议论声愈发汹涌。作为教书育人的先生,家长们怎会容许师德有亏的老师留在校园?校方当天便将此事捅到了校长跟前。

"与青啊,近日学堂里有些流言蜚语,你可曾听说?"校长端着茶杯问道。

孟与青拧紧眉头,满面困惑:"怎会牵扯到我身上?"

"若不是你,那又是何人?"校长将茶杯往桌上一搁,"今日你若不能给出个合理说法,我看这教职怕是保不住了。"

他进退维谷,说与不说都似陷入死局。

"我……是我不好,此事确是我连累了与青,不怨他!"杨言霜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脸颊涨得通红。

"你来了!你快同大伙解释清楚,不是我做的!"孟与青急切地拉住她,"我昨夜……"

"昨夜确是我与他同往剧院,不过只是观影罢了,并未有越矩之举。"杨言霜抢白道。

"你胡说!"孟与青急得面颊通红,"我根本未与你观影,你明明是同林靖……"

"别再解释了!"围观老师纷纷劝阻,"这么多双眼睛都瞧见你了,解释反而显得心虚,倒不如坦然认下。"

"就是啊与青,你这样让小杨也难做。"

他急得眼眶泛红,甩开杨言霜的手冲出办公室。本以为她是来替自己澄清的,谁知竟越描越黑。

"孟与青!你站住!"杨言霜追了出来,在无人处拽住他的衣袖,软着声音哀求:"就当是最后帮我一次。若部队知晓阿靖的事,定要给他记大过,他家里早就没了亲人,丢了差事怕是要想不开。"

"那我呢!"孟与青甩开她的手,"我就活该丢饭碗?我费了多少心血才考上这教职!"

"你有父母撑腰,家世显赫,再找份差事易如反掌。他不一样,我不能让他坏了名声,否则我爹娘更要瞧不上他了。"她满口都是为林靖打算,却要拿自己的前程填坑。

"不行!谁做的孽谁去坦白,我要去同校长说个明白!"

"你别去!"杨言霜死死拽住他,"你想要什么我都依你,只求你这次帮我。"

"他在你心里竟比性命还重要?"

"嗯。"杨言霜不假思索地点头。

"我是真心喜欢他。我被罚没关系,可他若是整日垂头丧气,我真怕他想不开……"

听着这番笃定的告白,孟与青只觉胸口发闷,酸涩感堵得慌。

他终究未答应,执意要找林靖问个清楚——为何要放火烧他家,又为何要救他?

那场大火带走了他的父母,也让他生不如死。前世他感激林靖的救命之恩,如今却怀疑这场火根本是林靖自导自演。复杂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

真相尚未水落石出,校长便让他先回家避避风头。

在校门口的路上,他撞见了林靖。

林靖堵在校门口,被一群同营的兄弟围着,衣衫不整模样狼狈,瞧见孟与青便高声喊住:"孟与青!你是要逼死我不成?"

"昨夜之事你为何要冤枉我?我当真毫不知情,求你还我清白!"

"总不能因我和言霜相恋,你就要这般陷害我吧?"

围观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我的天啊,他不是在部队当差吗?怎的被这后生逼成这副模样?"众人矛头齐刷刷指向孟与青。

孟与青气得手指发颤:"分明是你!是你同她看的电影,怎的赖到我头上?"他最恨被人冤枉,尤其是这种毫无根据的栽赃。

"我认了!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我认了!"林靖突然扑通跪地,"只要你肯替我去求你舅舅,让他别撤我的职……"

孟与青的舅舅是军中高官,此刻正闹着要开除林靖和杨言霜。

"原来是仗着亲戚权势压迫人,逼得人家小伙子不得不认下这等丑事!"围观者窃窃私语,"亏得生得俊朗,竟干出这等缺德事。"

孟与青有口难辩,竟被硬生生扣了顶黑锅。

"此事与林靖无关!你们都在胡说什么!"杨言霜突然推开人群冲进来,将林靖护在身后。

"你怎的跑到这儿来了?"她转身责备林靖,"你同他道什么歉?"

"我当着众人给他赔不是,他才会原谅我,才不至于让他舅舅毁了我的前程。"林靖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杨言霜看得心都要碎了。

"你同他说这些作甚?这种人没有心的,只会冷眼旁观!"杨言霜冷冷扫过孟与青。

孟与青死死咬住后槽牙,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林靖攥住她的手腕,声音发颤:"这事是我做的,跟言霜没有关系。是我昨晚同杨言霜……是我恬不知耻。"

说罢怯生生地抬起眼眸:"我这样说……您可算顺心了?这样能让您舅舅收回罢免令吗?"

杨言霜死死攥着林靖的胳膊,怒目圆睁,义正辞严:

"孟与青,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如今可遂了心意?"

"你要的结果便是如此?我告诉你,我宁死也不会嫁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她眸中寒意刺骨,恰似前世盼他早死为林靖赎罪时别无二致。

那句"并非我所为"梗在喉间,终究没能吐出。

孟与青本就是将离之人,对这些流言蜚语并不挂怀。

被激得拂袖而去。

"我家与青断做不出这等龌龊事,我们心里清楚得很。杨家欺人太甚,这婚约不要也罢!"

"儿啊,后日咱们就启程,莫怕,到了那边爹自会替你谋个好差事,都安排妥当了。"

二老温言抚慰,他伴着整夜辗转反侧方得入眠。

子夜时分,房门被猛然敲响。

"出事了!出大事了!"

"那后生说,若被罢了官职,倒不如死了干净。"

"一时想不开竟割腕自戕!"

"快随我去医院瞧瞧!"

林靖虚弱地躺在病榻上,手腕缠着厚厚纱布。

床边围满人群,杨言霜跪坐其间,满面愧疚地捧着他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一见孟与青进门,杨言霜登时起身冲来,怒火不加掩饰。

若非旁人拦着,怕是要扑上来撕打。

"都是因你!他险些没了性命!这般良善之人,比你这种自私歹毒之辈强上千百倍!"

孟母拉着他直摇头,转身走向林靖:

"小同志放心,孟家不会因这点小事毁人前程,你的差事不会受我家牵连。孟杨两家已正式退婚,我儿也不会横在你们之间,你且宽心。"

虽是自己促成之事,杨言霜闻听退婚二字仍是一怔。

林靖面露窘色。

他割腕之举实非大丈夫所为,不过是一时昏了头。

"对不住,与青,我没料到……竟给你添了这般困扰……"

"休要胡说!你何曾对不住他!"

杨言霜心疼地将人揽入怀中。

孟与青的困意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冲散。

"可还满意?我能走了吗?"

"与青,我想同你单独说两句,方才是我冲动了,向你赔个不是。"

他抿唇垂首,态度恳切。

杨言霜忙将众人往外推:"都出去罢,道歉有他们俩在就行。"

孟与青双臂环胸,冷眼看着病房只剩他与林靖。

"何必费尽周章演这出戏?"

"或许吧,我总怕……怕言霜心里还惦记着你,如今看来是多虑了。"

林靖耸肩轻笑,拆开纱布。

手腕洁白如初,哪有什么伤口,不过是红药水画的痕迹。

"识相的就快些滚,难不成想你父母遭殃?我为了言霜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所以……那场大火是你放的!?"孟与青瞳孔骤缩。

"正是。我见不得你缠着她,想烧了你那幸福美满的家,再假装救你讨她父母欢心,谁料……被横梁砸中才丢了性命。"

他漫不经心地甩着纱布:"她爱我,甚至要为我献血,你两辈子都得不到……这般赤诚热烈的爱。"

"疯魔!你害了我双亲……你杀了人!"孟与青五指成拳。

"那又如何?那是上辈子的事,与今世何干?"

孟与青双目赤红,五指如铁钳般扼住林靖脖颈,一步步将他逼向阳台围栏。

林靖呛咳着,眼眶通红。

"掐死我啊!就算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她不爱你的事实……"

"哐当"巨响,房门被撞开。

杨言霜见孟与青扼着林靖脖颈,似要将人推出窗外,想都没想便冲上前推搡。

她力道极大,孟与青猝不及防。

"孟与青你发什么疯?欺负我的阿靖,怎的还不……"

"死"字未出,孟与青踉跄着跌向阳台。

再度睁眼时,头痛欲裂。

幸而楼层不高,他跌在树上,只砸伤了额头,否则小命休矣。

一想到杨言霜狠命推他的模样,遍体生寒。

"手续就快办妥,再等两日,咱家往后不与孟家来往。"杨母轻抚他发顶,满目疼惜。

住院期间杨言霜未露一面,连句歉意都无。

倒是她父母送来无数补品。

岂料出院后,街头巷尾的议论声更甚。

说他横刀夺爱,蓄意谋杀,道德败坏。

流言非但未止,反而愈演愈烈。

杨言霜和林靖丝毫没有澄清的意思。

他收拾好了之前所有跟杨言霜留下的回忆。

小时候捏的小糖人和千纸鹤。

杨言霜哭时哄她做的风铃。

曾经的他对杨言霜也算得上百般呵护。

就是因为她的可爱纯洁,他才会像哥哥一样保护她爱护她喜欢她。

显然,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那个他深爱的杨言霜,很有可能只存在于他的想象之中。

孟与青抱着一盒回忆往楼下走。

正巧看见杨言霜。

杨言霜也没躲避,走上前来刚要问他额头的伤口如何了去瞥见他箱子里的旧物。

里面还有他们儿时一起拍的照片和各种回忆。

“你做什么?”

“家里收拾东西,就把这些没用的东西拿下来了,你要的话带走吧。”

杨言霜神色复杂。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毛躁的愠怒。

明明是他先对林靖动手的,现在装作这样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给谁看。

“既然没用就全都扔掉吧,我看也是,留着只会增加莫须有的幻想,还不如早点走出现实。”

杨言霜夺过那一箱曾经被他视为最珍贵回忆的百宝箱,亲手帮他把东西全都扔进了垃圾站。

“杨言霜,希望你不会后悔你的决定。”

孟与青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开你,我最不喜欢你这么说话!人生是我自己的,我为什么不能把控?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就那么在乎他,尽管以后知道事情所有的真相,知道他的阴暗面你也能完全接受吗?”

“不可能,林靖不是这样的人,他爽朗、心胸大,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在见义勇为,跟你这种恶毒的疯子完全不一样!”

看着眼前贬低自己的杨言霜。

孟与青心中更加确信,他们的曾经完完全全是一场错误。

不远处林靖拎着早饭朝着杨言霜挥手。

“言霜!快点。”

二人甜蜜的揽着往前走。

唯独留给孟与青一个背影。

留在北方凉城的最后一个夜晚。

风铃声清脆晃动。

孟与青身上的黑色风衣,也在猎猎秋风中随风摆动。

曾经的挚友纷纷向他道别。

“与青,你的高中同学让我给你带句话,说是晚上给你举办了践行,让你去参加呢。”

孟与青按照约定地点去了践行会的酒店。

可不知为什么,心跳漠然加快。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走廊尽头的门虚掩着。

孟与青轻轻推开门。

“有人在吗?”

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的心下沉了。

他转身,看到林靖倚在门框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来得挺准时。”林靖说。

孟与青下意识后退一步。

“怎么会是你......”

“是我啊,我也来给你践行。”

林靖拍了拍手,从门外又走进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麻袋。

孟与青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转身想跑,却被林靖一把抓住手腕。

林靖的声音十分沙哑。

“跑什么,不喜欢我给你践行吗?”

孟与青的手腕被捏得生疼,他挣扎着。

“你放开我!”

林靖突然变了脸色。

“放开你?要不是你受了伤,她怎么可能心不在焉,她一整天心思都不在我这。”

孟与青被按在地上,他拼命挣扎,却敌不过三个人的力气。

麻袋套下来的瞬间,他听到林靖呼救的声音。

“救命!......”

声音被麻袋阻隔,变得微弱。

“孟与青,咱们瞧一瞧,到底是谁......更能得到杨言霜的爱吧。”

他被迫蜷缩在麻袋里,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耳边传来林靖得意的笑声,一阵窸窸窣窣。

他被带到另外一个地方。

外面传来脚步声,然后是一个蒙面人沙哑的声音。

“喂,这两个男人你选一个吧。本来呢我是想都带走的,看在你给了我钱的份儿上我还你一个。”

孟与青的心猛地揪紧了。是杨言霜!

蒙面人踢了踢麻袋。

“选一个吧,另一个就归我们了。”

孟与青屏住呼吸。

他听到林靖虚弱的声音。

“我被他们弄伤了手脚,言霜,不要管我......”

“我至少比与青撑得久一点,你先救他吧。”

杨言霜一听到林靖的声音,几乎毫不犹豫。

“阿靖,等我!我来救你,你别害怕。”

“快,放了她,我要林靖,你快点!他万一出事,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孟与青感觉心脏被狠狠刺了一刀。

他想出声,却发不出声音。

无论如何挣扎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蒙面人笑了,“那这位先生就归我们了。”

袋子被打开。

杨言霜狂奔过去,直接扑进了林靖的怀里。

“你怎么会受伤,是谁搞了这么一出?”

“喂,你不在看一眼这个袋子里面的男人是谁吗?就做了选择?”

那蒙面的男人拦住了她。

杨言霜紧紧抱着林靖,甚至眼泪都已经淌满了他的衬衣。

她一秒都等不及了。

“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关系?在我心里面最重要的人就是阿靖。”

杨言霜紧了紧握着林靖的手,垂眸看着那挣扎不断的麻袋,其实心里还是有一些踌躇。

她也想知道那个袋子里的人是谁。

但是林靖受伤了,还需要先送去医院再好好对付这个混蛋。

于是。

脚步声渐渐远去。

孟与青听到杨言霜如释重负的抽泣,听到林靖温柔的安慰。

而他,被遗忘在黑暗里。

麻袋被粗暴地拖行,孟与青感觉自己在不断下坠。

他想起年幼时第一次见到杨言霜的场景,想起她可爱明媚的笑脸,想起她甜甜的叫他与青哥哥。

桃花树下他们一起逃课去邻居奶奶家摘花。

原来,人心可以变得这么可怕。

耳边传来林靖雇来的男人得意的低语:“孟与青,你真的很失败。”

男人将他的袋子扯开,然后他这幅凄惨模样,狠狠嘲笑了一番。

“我只拿钱,可不想坐牢,你赶紧滚吧!”

他没意思的耸耸肩,解开了孟与青身后的绳子。

男人也不傻知道孟家是不好惹的。

他不想惹祸上身,他只是林靖花钱雇来的。

孟与青只觉得刚刚发生的事,是一场荒谬且可笑的闹剧。

他在回家路上,顺道去了一趟警局保安,将所有人的特征全都说了出来。

杨母对于这一场突然其来的绑架案,感到害怕,不知道还有什么厄运会降临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身上。

当天夜里就拿着通行证带着一家三口赶往飞机场。

孟与青紧皱着眉头,此刻没有任何的情绪。

这会觉得无力疲惫。

相识一场,爱她两世,皆是没有结果。

他只怪自己看错了人。

最后坐在飞机上看着这座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城市。

靠在椅背上,沉沉睡了过去。

“睡一觉醒来咱们就到了。”

是啊,这觉醒来,他就离开这个城市了。

离开了他曾经的世界。

杨言霜。

此生再也不见。

杨言霜跟林靖躺在一张床上, 等他睡着,才起身往来走。

寒风凌冽,她裹紧了衣服。

随后去了警察局报了案,也详细描写了案发时的经过。

正巧碰上警察准备去现场勘察情况。

“巧了,刚才也有个小伙子也来报了案,我们正准备去现场勘查情况。”

“那小伙子还安全吗?”杨言霜急忙问。

刚刚只顾着林靖的安全,没有管那个人。

也不知道一起被抓的那小伙子有没有事情。

警察点点头:“没什么大问题。麻烦你再跟我们讲讲案发的经过,我们也能快点核对。”

杨言霜配合的叙述完。

随后也回了家。

家里氛围凝重沉默。

杨父杨母看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气的头疼。

婚约退了。

人也走了。

杨言霜这小姑娘彻底把人家孟家得罪干净了。

“你给我站在那!”

“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过错?你还有脸回来。”

杨言霜诧异的看向父母,估计又是因为林靖的事情。

她板着一张脸。

“爸妈,你们思想太古板,不就是因为我跟林靖在一起的事情吗,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退了娃娃亲是好事,难不成是那个姓孟的又来家里闹了?别理他就是了。”

“你以为人家孟与青像你一样无理取闹吗?人家拿得起放得下!还有追人家的小姑娘,可以从这里排到法国,你真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吗?”

“你这么祸祸人家的真心,可是要遭报应的!”

“那么危急的关头你怎么能够救那个男的,把与青一个人留在那?”

杨母气的上手就拿起鸡毛掸子揍她。

杨言霜还想狡辩却从话语里听到了事情的关键。

“什么?妈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把与青一个人留在那......”

“他跟你认识二十既年,不抵你救他一次吗?还好这次没什么事,要是有事,你让我怎么对面与青的爸妈!”

杨言霜愣在那半天没说话。

嘴唇张了又张。

那个袋子里的人是孟与青。

怪不得感觉袋子里的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呢。

原来......

杨言霜连忙抓住杨母的衣袖。

“他没事吧?”

“现在知道关心了,跟你没关系,你去找你那心尖上那个软饭男吧!”

杨母冷哼一声,坚决不肯告诉她孟与青的情况。

“我告诉你,杨言霜,就算退了婚,我也不允许你跟那个男的在一起,不行就是不行。从今以后,不许再提林靖!你要是敢去找他,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杨言霜没听得进去杨母说些什么,拔腿就往孟家大院跑去了。

杨言霜一脚踹开院门,雨水顺着她的发梢往下淌。

杨家大院里黑漆漆的,连门房的老张都不见了踪影。

“与青!”

她拍着门喊。

没有回应。

杨言霜退后两步,看见门上的封条已经被雨水打湿,歪歪斜斜地耷拉着。

她转身绕到后院,踩着墙边的砖块翻进了院子。

“与青......”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她快步走上二楼,推开孟与青的房门。

门前的风铃声响起。

房间里还保持着原样,床铺整齐,却显得格外空旷。

房间内陈设摆件都没了。

他们什么时候搬的家,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她急匆匆地跑回家,推开院门,看见杨母坐在堂屋里。

“妈,与青呢?”她气喘吁吁地问。

杨母抬起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却不语。

杨言霜急了。

“妈,这到底怎么回事,孟家怎么突然就搬走了?与青呢?”

杨言霜一直追问,杨母却怎么也不理睬她。

孟与青搬家了。

这是杨言霜追问了一晚上才得到的答案。

“对,他们举家都走了,走了好,省得受气。”

她对着空荡荡的阁楼怅然。

身后排队的大娘正跟人嚼舌根。

“老孟家儿子调走啦?其实也是很不错的。”

“与其在这里被指指点点,还不如开启新生活。”

“也是,有本事的人,在哪里都不缺饭吃!”

就这样想着想着,杨言霜想了一夜。

想孟与青曾经对自己的好,想起自己对他的辜负。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杨言霜眼下一片乌青。

林靖来找她一起吃早饭,她本来想一起去,但心里却烦躁的很。

“阿靖,我想静静。”

杨言霜转身往隔壁学校去了,问了一圈却发现孟与青早就已经递交了辞职报告。

原本心情就不好,如今知道了这个消息更加失魂落魄了。

她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孟老师前天从卫生间出来,眼眶都是红的!”

“什么什么,为什么?”

“这是秘密,我听见了,但是不敢跟别人说。”

“隔壁那个......就是那个姓林的,本来以为部队出身,至少光明磊落嘞,没想私底下是这个样子的嗷,说的那些腌臜话......真是不堪入耳,吓得我一声都不敢吭。”

两个小同学无意之间的吐槽却全都被杨言霜听了进去。

仔细询问了所有的细节,竟发现林靖的所作所为跟自己印象之中完全不一样。

他怎么还去主动挑衅孟与青,说这么难听过分的话。

下午林靖找到杨言霜的时候,她依旧魂不守舍。

喊半天都不回神。

“言霜,你是不是......喜欢他,知道他走了你心里念着他了。”

“我没有。”

“那是什么?你一整天都不理我,你到底是怎么了?”

他紧紧盯着杨言霜。

“我没这么说,你何必曲解成这样。”

“我只是很害怕你离开我。”

林靖上前伸手抱住杨言霜。

杨言霜叹息的看着他,眼里却没有了什么爱意。

她喜欢林靖就是因为他心胸宽广,又经常哄她,从前还救过被校园霸凌的人。

她一直都觉得见义勇为的人足够勇敢,所以才喜欢林靖。

可是他们的一番谈论让她第一次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

孟与青走的大半个月。

杨言霜表面上依旧如常,心里却打鼓似的咚咚响。

林靖对她的控制越来越窒息。

他不让杨言霜跟任何男人说话,必须时时刻刻的陪着自己。

一旦没有达到他的要求,他就冷战。

嘴上说着杨言霜不爱自己,还要把这些事情弄得所有人都知道。

如今队里没人敢跟她说话了。

大家也都谨言慎行的,生怕得罪了这对颠公颠婆。

她有些不堪重负,质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林靖。

可无论喜不喜欢,她都不能这么随便对待一份感情。

越是这么想,她就越痛苦。

甚至半夜里去垃圾桶翻曾经孟与青扔掉的那些曾经的回忆。

最终也只找到一只千纸鹤。

捧着那只千纸鹤她想了很多。

孟与青的走让杨言霜越来越难受,心里愧疚和汹涌的情感如蚂蚁一般啃食着她的骨肉。

杨言霜问了一圈,没人知道孟与青去了哪。

“妈,我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我欠他一个道歉,我得说。”

“是吗?之前也没见你在意,你有什么好道歉的。人家已经不在意了。”

杨母在盒子里找着胸针搭配。

她今天特意换了一套羊毛大衣,还去社里卷了头发。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想跟他道歉,你告诉我他在哪好不好?”

杨言霜不停恳求,杨母依旧不愿意松口。

拐着包就要走。

“我跟你爸今天要去参加人家订婚,你自己呆在家里。”

“言霜她妈,走吧,再不快点晚上赶不回来,给小孟的红包封了吗?”

“放心,在包里。”

二人说着往外走,杨言霜却硬是要跟上。

“你们带着我一起去,他也在场是不是?带我去!我要见到他。”

不知道为什么,杨言霜想要见到孟与青的心情十分迫切。

她急切的想见他一面挽回曾经造成的错。

孟与青肯定对她很失望。

最终杨母还是扭不过杨言霜带着她一起去了。

临城离这里不算近,飞机飞了两三个小时。

“今天是谁订婚?”

杨言霜问着,往里走。

杨母撇嘴没说话。

“孟同志要娶的是军区医院副院长的女儿。”

旁人的笑声愈发明显。

【孟与青与莫希儿同志将于十月举行婚礼,欢迎各位参加订婚仪式。】

孟父耸肩:“牌子在那,你自己看。”

酒店门口的牌子上赫然用红纸写着孟与青&莫希儿的名字。

杨言霜蹭的一下冲上前去看。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订婚呢,他明明......”

明明喜欢的人是我。

杨言霜想这么说,可是看到不远处孟与青穿着黑色中山装牵着一个女人的手,眼里满是温柔。

孟与青仔细整理着身上的婚服。

他伸手抚过衣服指尖微微发颤。

她愣住了。

女人深情,穿着红色旗袍,身段窈窕纤细。

全程挽着孟与青,嘴角眉梢也都是甜蜜的笑意。

宴会厅里很是热闹。

杨言霜站在角落里,手中的酒杯几乎要被她捏碎。

孟与青正微笑着接受宾客的祝福。

那女人抬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他抿唇一笑,看起来格外温柔。

杨言霜只觉得胸口发闷,仿佛有人用钝器一下下敲打着她的心脏。

杨言霜呆呆地看着他驻足停留。

“与青......”她喃喃自语,声音淹没在喧闹的宴会厅里。

杨父杨母一左一右拉住她的胳膊。

生怕她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杨父压低声音,“言霜,你别闹,孟家现在今非昔比了,你别去自取其辱。”

杨母白了一眼杨言霜。

“当初不肯珍惜人家,现在看到人家过的好又后了悔,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傻女儿,与青现在找到了合适的人,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杨言霜甩开父母的手,大步朝孟与青走去。

她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脸,可他始终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个陌生人。

“与青。”

她站在她面前,声音有些发抖。

孟与青终于转过头来。

他客气的称呼自己为杨小姐。

这个称呼像一把刀,狠狠刺进杨言霜的心脏。

她记得从前他总是叫她“言霜”

有的时候会叫她言霜妹妹。

“你......最近过得好吗?”她艰难地开口。

“很好啊,我跟希儿订婚了,也谢谢你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杨言霜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可他笑得那么得体,那么疏离,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那些刻骨铭心的回忆。

“与青......”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那个女人打断。

“这位是?”

女人微笑着问。

“杨言霜,以前一个大院里的同志。”

孟与青轻描淡写地介绍。

“杨小姐,感谢你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女人伸出手。

“我是莫希儿。”

杨言霜没有理会那只手,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孟与青的脸。

“你真的过得很好吗?”

孟与青无比坚定的握着莫希儿的手。

“当然了。”

莫希儿是妈妈的学生,温柔稳重。

从前在国外的时候就总是写信寄回来给他。

比起杨言霜,其实孟母还是比较中意自己身边的这个学生。

果不其然,一搬家以后。

莫希儿也是立马回国陪着孟与青,陪着他游玩,去各种地方。

上一世孟与青就知道莫希儿是一个好女孩儿。

甚至在他婚后也曾经帮他找过不少医生治疗她的烧伤。

对于莫希儿的人品他更是没有任何的异议。

杨言霜还想说什么,却被杨父杨母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