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说马鸿逵抓丁当兵后很怕士兵逃跑,睡觉时都要把士兵裤子收走
发布时间:2025-07-29 14:10 浏览量:1
马鸿逵的名字,宁夏人很难忘吧?1930年代的银川,楼房刚刚盖起,黄沙未停,市井里已是头顶几重压抑。假如你真的往那年月的南柳树巷一瞧,《大公报》分馆挤满了想寻一点外界消息的男人。当时的赵子明,孤身一人穿过荒凉的石嘴山、平罗来了。他说是谋生,真却是工作受了“损伤”,换个地方继续走。
赵子明没带什么行李。小时候也许就没想象到,长大后自己的东西能随随便便地让人从旅店拖到报馆。刘梦仙倒是仗义。这人好说话,底子里多少有点“江湖帮工”的意思。赵子明在陌生的城里落了脚,不外乎能吃口热饭,得了个安稳觉,没人再管问他。
偏偏他还不只是拉家常那么简单。暗地里,联系上了在北京的王森,写了信。只不过信写得不像信,“生意好做”那几个字,是给组织写的给外人可不是。他不是做买卖的,哪里来的发财机会?
**彼时的宁夏,马鸿逵说是一方土皇帝,也不稀奇。**地方的事,他掌着兵,别说普通老百姓,连南京派下来的特派员,跟他都别有间隙。王含章时不时瞅他一眼,半是提防,半带厌倦。两边能齐心的时候,基本就是抓共产党——剩下的全都各过各的。
马鸿逵让兵变得比谁都多。老百姓只得生生砍断手指头、刺瞎双眼逃丁。你能想象吗?晚上,士兵裤子都被收了,不许随便大小便。排长站在外面,哪里是当人使唤?逃兵被逮回来就杀。真是,谁也不敢乱动。
税赋更别说。烟、大烟都要种,没得挑,摊派一来,谁敢有怨?但说起来,马鸿逵对本地人也未必全是死心眼。他做的这些,是怕下面反了。可人心焉能真控制得住?
赵子明在这样的夹缝下转圈。他拿了宁夏警察局的行医执照,不巧吗?正赶上孙殿英攻宁,马鸿逵军里的伤兵堆了一屋。他赵子明是个外乡人又是医生,被拉去当医院医官。三十块银元又算什么?可进了这环境,还真就不一样。
雷鼎三那会儿是马英才旅的副官,上下每天都得和赵子明说话。这个雷,看着老实,实则不简单。聊着聊着,两人就谈到了局势,局外源源不断地又传递些消息。雷后来突然跑到赵子明家,声称“我是党员,想找组织,你千万别随便说话。”赵子明不接话茬,他只暗自记下。倒也好,从此马鸿逵军的动向,他比谁都清楚。
同样一张脸,尹有年跟雷鼎三完全不一样。这个人原是河北饶阳县人,大学毕业。沾了关系谋得译电员的好差事。可是他偏偏不安分。赵子明和他在分馆认识,几句话下来,这人就说:我得参加革命。赵子明笑了,劝他算了,这好差事不干可惜。结果第二天,人家辞职不干,还换了身便衣来找他。狠下心,这人是真的要做到底。
这种人,有时候反而比多年的同志还可靠。赵子明干脆让他去武威分销《大公报》,掩护下搭起阵地。尹有年干事能力强,很快团结起学生青年,最后真的成了武威地下党的开拓者。这种局外人下场往往比局内人更为激烈。小地方的风云,说变就变。
很快,谷景村带着新队伍到了宁夏。党组织又有了据点。这会儿刚稳,赵子明弃医种菜,在蝗虫庙附近租地。说是种菜,实则开辟农民关系——你见过哪个种菜的从早到晚都结交周边贫农?赵子明还给人当老师,教人子弟。李云清入了省盐务局马继德家里做英语老师。人家燕京大学出身,这活儿干得其实很潇洒,讨马家人的欢心。
事情只会越变越乱。李云清身份终于被查出来,北京国民党宪兵发来电报,让马鸿逵逮人。赵子明被抓,连带着老婆、房东、分馆的老友刘梦仙全部搭进去,敌人满屋子找文件,搜出来也只有点《南腔北调集》。没什么物证,只能硬揍。皮鞭抽打算啥,灌煤油,这可是活活要人命。
夜审室里,几个领导轮番变着法儿套话,要赵子明认罪。赵子明怎么说?“种菜比当医生挣钱多。”这理儿放今天都有人认。别人问看什么书,他说通过邮局、政府都查验过的,为什么今天又“禁止”?审讯的人没办法,只能动刑。其实这一招,有时候连他们自己都烦了。
不少人认为,在马鸿逵的地盘,你要是真没罪也得被安出个罪名来。可这里就有意思了。马鸿逵那天深夜审赵子明,说:“共产党只要别在我地盘活动,我不管。”话是这么说,可抓了人又不敢杀,放了又怕出事,李云清、雷鼎三被扣作“要挟”,进退失据。这是不是也能看出他的俗气一面?
王含章出场,和马鸿逵这种互相看不顺眼的关系,只能在“整治共产党”时装作统一阵线。表面上雷厉风行,实际上私底下都在盘算盘。
有人说,赵子明这样八个月出不了狱,外面日本特务却已开始频繁出现。马鸿逵一边对南京、对日本的来人客气有加,一边安顿着赵子明。谁也不信任谁,保人状多少张写了又写。刘梦仙弄了好几次也没法救赵子明出来。最终,还是靠商号经理董钟川、天宝金店等“有头面”的本地商人,七拼八凑才给赵子明保了出来。
保出来不代表自由,赵子明寸步难行。他老婆拉着孩子上告,马鸿逵推脱给省党部,党部又说“答应”,不过得人留在宁夏。真讽刺。
到这,风向忽然变了。外省新闻记者郭锡山进了银川。他曾留学法国,思想激进。雷鼎三熟悉他,托他救赵子明。郭锡山几句话、不出声色间帮赵子明伪造了记者委任,使其得以跳出宁夏。全家三口骑骆驼穿腾格里沙漠,1936年2月去了兰州。命就是这样留了下来。
其实现在回头再看,马鸿逵是不是恶人?有人骂他独裁;有人说,他镇得住局面。宁夏乱的时候,马鸿逵用铁腕防着南京,也压着地方。他让外人怕、让百姓苦,也让军内外都没安全感。但若是没有这么个人,地方是不是早已溃散?赵子明逃出生天,这一点都不稀奇;真正奇怪的是,为何这么严密的铁笼,还是漏掉了他。
细节里藏着逻辑:赵子明靠什么脱身?靠什么吸引同道?靠朋友、靠小小的暗号,靠对局面的随时判断。地下党并非钢铁的组织,大部分时候就是几个人,骑着骆驼、扛着贫寒,顾着活命和信念间穿梭。
这些人活得并不潇洒,也许琐碎、沉默、甚至妥协。“西医赵子明专治内外花柳等科”,这一行字挂着,实则是抬头缩影。他没法光明正大地讲自己是谁,只能低着头做点小事。谁也难说是对是错。但谁也不能说那年月活得有多体面。每一桩事后,谁还能说信心不动?
就马鸿逵,越琢磨越说不清。有人骂他独夫,世道不济时,“独夫”都不是最可怕的。倒是这种时局下,有一群像赵子明、尹有年这些人,对抗着时间留下来的残酷现实,也许才是中国历史里最耐琢磨的细节。
现在很多人爱说,乱世出英雄,可在马鸿逵治下的宁夏,更像乱世出的都是普通人。这种普通也许没有那么多高歌猛进,却在黄沙中绵延成了一条不得中断的暗线。
至于他们以后能走多远,结局好不好,其实那年代都不管。马鸿逵最终怎么样,也没人真在意。能活着,就已经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