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岁老汉老牛吃嫩草,刚开始很幸福,一年后差点没命,知她不简单
发布时间:2025-07-31 22:58 浏览量:1
“卫建国!你今天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你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留着这套房子干什么?带进棺材里去吗?我伺候你一年,难道连套房子都不配?”
尖利的女声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在卫建国的耳膜上。他躺在惨白的病床上,浑身插着管子,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床边,他那年轻貌美的妻子小芳,正满脸狰狞地将一支笔和一个印泥盒死死按在他面前。
“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旁边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是小芳的“表哥”张强,他一口黄牙,喷着烟臭,“我妹子年轻漂亮,跟了你图什么?不就图你这点家当?你现在要死了,赶紧把手续办了,也算对得起我妹子一场青春!”
卫建国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监护仪上的心率曲线疯狂跳动,发出刺耳的警报。他想说话,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音。那套房子,是他和过世的老伴一砖一瓦攒出来的,是他留给远在外地工作的儿子唯一的念想。
“你……你们……是强盗……”他用尽全身力气,挤出几个字。
“强盗?”小芳冷笑一声,抓起卫建国枯瘦的手,就要往印泥上按,“今天我还就当定这个强盗了!签!”
卫建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浑浊的老泪顺着眼角滑落。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铁钳般的力量控制着,冰冷的印泥已经碰到了他的指尖。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病房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一个沉稳而冰冷的声音,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在门口响起:“住手!请问两位,是在胁迫我父亲签署财产转让协议吗?”
01
一年前的卫建国,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
他是个典型的老派厂退职工,在钢铁厂干了一辈子,手脚勤快,性格却有些沉闷。老伴三年前因病去世,儿子卫俊又在深圳一家大公司做技术骨干,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次。偌大的三居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和无边无际的寂寞。
卫建国的生活,节俭到了极致。早上五点半起床,去早市买菜,专挑那些卖相不好但便宜的蔫叶子。回家熬一锅白粥,配点咸菜,就是一顿。中午把早上的剩粥热热,炒个素菜。晚上,通常是清水煮面。家里的灯,永远只开一盏,人走到哪,哪里的灯才亮。洗菜水要留下冲马桶,淘米水用来浇花。儿子每个月给他打的生活费,他分文不动,全存在一张旧存折里,连同自己的退休金,他总想着,以后都是要留给儿子的。
寂寞像藤蔓,缠得他喘不过气。他开始去家附近的公园,看人下棋,听人拉二胡。就是在那里,他遇见了小芳。
那天,他正看着别人下棋,旁边一个唱戏的老头不小心把水杯碰倒了,热水溅了他一裤腿。他正手忙脚乱地拍打,一条干净的手帕递了过来。
“大爷,您没事吧?快擦擦。”
卫建国抬头,看见一张温柔带笑的脸。那是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女人,穿着朴素的连衣裙,眼睛很大,像一汪清泉。她就是小芳。
小芳自称是来城里打工的,在一家小饭馆当服务员,闲暇时喜欢来公园散散心。从那天起,两人便熟络了起来。小芳嘴甜,会说话,总能把卫建国逗得开怀大笑。她会挽着他的胳膊,听他讲过去工厂里的陈年旧事,眼神里满是崇拜。
卫建国那颗早已枯寂的心,仿佛被春雨浸润,重新焕发了生机。
小芳开始有意无意地介入他的生活。她会借口饭馆发了新菜,打包一份带来给卫建国尝尝;她会说自己休息,顺路帮卫建国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她甚至学会了做卫建国爱吃的葱油面,那味道,像极了他过世的老伴。
有一次,卫建国不小心着凉感冒,躺在床上一天没吃饭。傍晚时分,门铃响了。他挣扎着去开门,发现是满头大汗的小芳,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卫大哥,听邻居说你病了,我特地给你熬了鸡汤。你快趁热喝了,发发汗就好了。”小芳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地把鸡汤盛出来,还细心地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卫建国喝着那碗滚烫的鸡汤,热流从胃里一直涌到心里,他的眼眶湿了。多少年了,除了儿子,再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
关系的发展顺理成章。小芳说自己租的房子又小又潮,卫建国便让她搬进了自己的次卧,只象征性地收一点水电费。小芳搬来后,那个冷清的家,瞬间有了烟火气。地板永远是亮的,饭菜永远是热的,卫建国的笑声也多了起来。
儿子卫俊在视频通话里看到家里多了个女人,警惕地盘问了半天。
“爸,这女的什么来路?你可得小心点,现在骗子多,专门骗你们这种独居老人。”
“胡说什么!”卫建国很不高兴,“小芳是个好姑娘,身世可怜,人也勤快。你别把人都想得那么坏。”
卫俊还想说什么,卫建国却不耐烦地打断了:“你忙你的吧,我自己的事自己有数。”
沉浸在幸福中的卫建国,选择性地忽略了一些细节。比如,小芳说自己在饭馆打工,却总有大把的时间陪他;她说自己家境贫寒,但用的手机和护肤品,似乎并不便宜。
两个月后,在一个晚饭的饭桌上,小芳喝了点酒,红着脸对卫建国说:“卫大哥,我一个女人家,无亲无故的,总住在你这里算怎么回事。要不……我们把证领了吧?以后我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家人,伺候你一辈子。”
卫建国愣住了。他已经65岁,而小芳才30出头。这巨大的年龄差让他有些犹豫。
小芳见他迟疑,眼圈一红,泪珠滚落下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是有退休金的城里人,我只是个乡下丫头……你要是嫌弃我,我明天就搬走,再也不来打扰你了。”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卫建国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想,自己这把年纪了,还能图什么?不就图个知冷知热的伴儿吗?小芳这么年轻漂亮,愿意跟着自己这个糟老头子,是自己的福气。
“别哭,别哭,”他笨拙地替她擦眼泪,“我不是嫌弃你。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第二天,他们就去民政局领了证。卫建国从那张没动过的存折里,取了三万块钱,给小芳买了一只沉甸甸的金手镯。看着小芳戴上手镯时惊喜的笑脸,卫建国觉得,这钱花得值。
他以为,幸福的生活,就此拉开了序幕。
02
婚后的头半年,确实是卫建国这辈子最舒心的日子。
小芳把“妻子”这个角色扮演得尽善尽美。她每天变着花样给卫建国做饭,从红烧肉到清蒸鱼,把他养得白白胖胖。她会陪他去医院体检,耐心地排队、取药。晚上,她会帮他按摩僵硬的肩膀和腰背。卫建国觉得自己仿佛年轻了二十岁,走路都带着风。
他开始变得大方起来。小芳说想买件新衣服,他二话不说就给钱;小芳说手机旧了,他立刻带她去换了最新款。他把自己的工资卡交给了小芳保管,觉得这是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
然而,变化是从小芳的“表哥”张强出现开始的。
有一天,小芳说她老家的表哥来城里办事,要暂住几天。卫建国自然没有意见。可当他看到张强时,心里却咯噔一下。那是个剃着板寸,手臂上纹着一条龙的青年,眼神飘忽,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打量。
张强住下后,家里就再没安宁过。他白天睡觉,晚上出去鬼混,回来时总是满身酒气。他毫不客气地抽卫建国买的好烟,喝他珍藏的好酒。吃饭时,更是把盘子里的肉全都扒拉到自己碗里,吃得满嘴流油。
卫建国对卫俊都没这么娇惯过,他忍不住说了张强两句。
“小强啊,这酒是你卫大哥留着过年待客的,你少喝点。”
张强眼睛一翻,筷子“啪”地拍在桌上:“怎么着老头?喝你两口酒心疼了?要不是看在我妹子的面子上,你这破房子我还不稀罕住呢!”
小芳赶紧出来打圆场:“哎呀哥,你怎么跟卫大哥说话呢。卫大哥,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这粗人脾气。”然后又转头对卫建国撒娇,“老公,我哥他从小就疼我,这次来城里是想做点小生意,你就多担待点嘛。”
卫建国看着小芳哀求的眼神,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从那以后,小芳开始频繁地向卫建国要钱,理由都是为了张强。
“老公,我哥看中一个档口,还差五万块钱启动资金,你能不能先帮帮他?”
卫建国有些犹豫,那是他攒了很久的养老钱。
小芳立刻就哭了:“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们家的人!我哥要是生意做成了,以后我们不也有靠山了吗?你这点钱攥在手里能生崽子吗?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一顶“不信任”的大帽子扣下来,卫建国只好把钱取了出来。
没过多久,小芳又说:“我哥的生意需要进货,资金周转不开,再借我们三万吧,很快就还你。”
钱像流水一样花了出去,却连个响声都没听到。张强的“生意”迟迟没有开张,人倒是越发懒散。卫建国心里起了疑,旁敲侧击地问小芳,小芳要么含糊其辞,要么就发脾气,说卫建国小气、不疼她。
夫妻间的争吵越来越多。卫建国的心,也一点点地冷了下去。他开始失眠,常常在深夜里看着天花板,回想儿子卫俊当初的警告。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人了?他不敢深想,他害怕承认自己是个笑话。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关于房子的事。
一天晚饭后,小芳状似无意地提起:“老公,你看这房子也旧了,我们把它卖了,换个电梯新房吧。再买辆车,以后我天天开车带你出去兜风。”
卫建国脸色一沉:“这房子不能卖!这是我和你阿姨(指已故老伴)一辈子的心血,将来是要留给卫俊的。”
“卫俊卫俊,你心里就只有你儿子!”小芳瞬间爆发了,声音尖锐起来,“我呢?我算什么?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了你,给你当牛做马,到头来连个住的地方都落不着?卫建un在深圳有自己的房子,他稀罕你这破房子吗?”
“这是两码事!”卫建国也动了气,“这是我做父亲的责任!”
“那我做妻子的权利呢?”小芳寸步不让,“卫建国,我告诉你,这房子有我一半!我们是合法夫妻!”
那天晚上,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卫建国气得胸口发闷,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他一起床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再次醒来,人已经在医院了。医生说是突发性脑梗,幸亏送医及时,但以后恐怕要长期卧床休养了。
躺在病床上,卫建国感觉天都塌了。他给儿子打了电话,声音虚弱,却还在为小芳辩解:“爸没事,就是有点累着了。小芳在照顾我呢,你别担心,好好工作。”
他以为,自己病倒了,小芳总会念及夫妻情分,好好照顾他。然而,他等来的,却是比疾病更让他心寒的背叛。
小芳起初还装模作样地伺候了两天,但很快就不耐烦了。喂饭时把勺子塞得他满嘴都是,擦身时像是搓一件脏衣服。张强更是每天都来病房,两人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地商量着怎么把他的房子搞到手。
“等他死了,这房子就是你的了。”
“万一他死不了呢?立个遗嘱,把房子留给他儿子怎么办?”
“那就让他现在就把房子过户给你!他现在脑子还不清楚,正好下手!”
这些对话,像一把把刀子,凌迟着卫建国的心。他终于看清了,这两个人,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什么爱情,什么陪伴,都是为了他的房子和钱。他的心,从失望到愤怒,再到彻底的冰冷。他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恨自己当初的鬼迷心窍,更恨自己没有听儿子的话。
于是,便有了开头那一幕。当小芳和张强拿着房产证复印件和印泥,逼他签字画押时,卫建国的心里只剩下无尽的绝望。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屈辱地被榨干最后一滴血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03
门口站着的,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儿子,卫俊。
卫俊比视频里看起来更高大,也更憔悴。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但风尘仆仆,眼下带着浓重的黑影,显然是连夜赶回来的。他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利剑,直直射向小芳和张强。
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个戴金丝眼镜、手提公文包的中年男人,以及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小芳和张强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失措。
“俊……俊俊,你……你怎么回来了?”小芳结结巴巴地开口,下意识地把手里的文件往身后藏。
张强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外甥回来了啊,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好去接你。”
卫俊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病床前,俯身看了看父亲。当他看到卫建国脸上的泪痕和监护仪上危险的曲线时,眼神中的寒意更盛了。他轻轻拍了拍父亲的手,低声说:“爸,我回来了。没事了。”
一句“没事了”,让卫建国紧绷的神经瞬间垮塌,眼泪再次汹涌而出。这一次,是委屈,也是安心。
卫俊直起身,目光重新锁定在小芳身上,语气平淡,却字字千钧:“李芳女士,我应该这么称呼你吧?你户籍地在广西玉林,并非你对我父亲所说的安徽乡下。还有这位,张强先生,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不是她的表哥,而是她的合法丈夫,你们于三年前在玉林市民政局登记结婚,对吗?”
卫俊身后的律师上前一步,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清晰地展示在两人面前。“这是李芳女士和张强先生的户籍信息、婚姻登记证明。李芳女士,你与我当事人卫建国先生的婚姻,涉嫌重婚罪。”
“轰”的一声,仿佛一个炸雷在小芳和张强脑中响起。两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你……你胡说!血口喷人!”小芳尖叫起来,声音因恐惧而变得扭曲,“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张强!他是谁!卫俊,你为了抢你爸的房子,居然伪造证据来陷害我!”
她还想故技重施,扑向病床,哭喊着对卫建告状:“老公!你快看啊!你儿子要害死我啊!他要拆散我们啊!”
卫建国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只觉得一阵恶心。他用尽力气,微微摇了摇头。
“还想演?”卫俊冷笑一声,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个录音文件。
里面传出的,正是前几天小芳和张强在病房里商量如何骗房子的对话,一字不差。
“……等他死了,这房子就是你的了。”
“……那就让他现在就把房子过户给你!他现在脑子还不清楚,正好下手!”
录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回响,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小芳和张强的脸上。他们的表情从狡辩,到震惊,再到彻底的死寂。
“另外,”卫俊继续说道,像一个宣判的法官,“从你们结婚开始,我父亲的工资卡一共向你指定的几个账户转账二十七次,总金额累计十八万三千元。这些账户的持有人,我们也查清楚了,大部分都与你们的亲属有关。这些钱,名义上是借贷,实际上从未有过任何商业行为。律师先生,这在法律上,应该如何界定?”
律师推了推眼镜, calmly说道:“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李芳女士和张强先生以非法占有为目的,通过虚构事实、隐瞒真相的方式,骗取卫建国先生大量财物,数额巨大,已经构成诈骗罪。再加上刚才在病房内,你们以胁迫方式强迫卫建国先生转让房产,又涉嫌抢劫罪(未遂)。数罪并罚,两位恐怕要在牢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两名警察上前一步,亮出了手铐。
“李芳,张强,现在正式通知你们,你们因涉嫌重婚、诈骗、胁迫,请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那一刻,小芳所有的伪装都崩溃了。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卫俊的腿哭嚎起来:“俊俊!我错了!我都是被他逼的!是张强逼我这么做的!我心里是爱着你爸爸的!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张强也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卫俊厌恶地甩开她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爱?我爸躺在这里,被你们折磨得不成人形,你们逼他卖掉唯一的房子。这就是你说的爱?收起你那套恶心的把戏吧。”
他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对警察说:“警察同志,麻烦你们了。”
手铐“咔哒”一声锁上,小芳和张强被带离了病房。走廊里传来小芳凄厉的哭喊和咒骂,但很快就消失了。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卫俊走到床边,重新握住父亲的手。卫建国看着儿子沉稳的侧脸,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无声地流着泪。
“爸,”卫俊的声音柔和了下来,“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从你告诉我你要结婚开始,我就托深圳的朋友找了私家侦探去查她。本来想拿到证据就告诉你,没想到你先病倒了。是我不好,我该早点回来的。”
卫建国缓缓地、用力地摇了摇头。不是儿子的错,是自己,是自己老糊涂了,被一点虚假的温暖蒙蔽了双眼,才引狼入室。
他看着儿子,看着这个自己曾经觉得太忙、太远、不懂事的儿子,此刻却成了他唯一的依靠和拯救者。无尽的羞愧和感激涌上心头,他终于支撑不住,在安心中沉沉睡去。
04
半个月后,卫建国出院了。
身体还很虚弱,但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卫俊请了长假,专心在家照顾他。
那个曾经被小芳弄得香水味和烟味混杂的家,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净。卫俊把所有小芳留下的东西都打包扔了出去,把家里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遍,窗明几净,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
父子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时相对无言。
还是卫建国先开了口,声音沙哑而干涩:“儿子……爸对不起你。我……我差点把家都给败了。”
卫俊正在给他削苹果,闻言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把苹果皮削成完整的一长条。他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插了一块递给父亲。
“爸,这事不怪你。”卫俊的语气很平静,“人老了,怕孤独,想找个伴儿,这没什么错。错的是他们,是他们利用了你的善良和孤单。”
“我就是个老糊涂!”卫建国捶着自己的腿,满是懊悔,“你当初提醒过我,我还不听,还嫌你烦。我真是……活该!”
“别这么说。”卫俊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其实我也该反思。我总觉得给你打了钱,就是尽孝了。可我一年到头才回来几次?你身边发生了什么,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如果我能多陪陪你,也许他们就没机会乘虚而入。”
听到儿子这么说,卫建国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他一直以为儿子不理解他,现在才明白,儿子什么都懂。
“那个……他们……”卫建国犹豫着问。
“都招了。”卫俊说,“是个诈骗团伙,专门在各个城市的老年人活动中心物色目标,屡屡得手。这次算是栽了。重婚罪、诈骗罪,证据确凿,律师说至少要判十年以上。你被骗的钱,大部分也追回来了。”
卫建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爸,”卫俊看着他,认真地说道,“这次的事,也算给我们提了个醒。善良是好事,但善良必须带点锋芒。我们的退让,也得有个底线。对好人,我们要掏心掏肺;但对那些心怀不轨的坏人,我们一步都不能让。不然,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卫建国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一年来的荒唐经历,像一场噩梦。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也终于上了一堂关于人性的课。他明白了,真正的温暖,不是那些甜言蜜语和刻意讨好,而是像儿子这样,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默默守护的亲情。
那天下午,阳光很好。卫俊陪着父亲,聊了很多。聊他工作上的趣事,聊深圳的天气,聊他未来的打算。卫建国靠在沙发上,听着儿子沉稳的声音,久违的安宁和踏实,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他看着墙上挂着的老伴的遗像,仿佛看到她在对自己微笑。
他想,老伴啊,我错了,但我现在明白了。家,不是多一个年轻女人就能热闹起来的。家,是心在一起的地方。往后的日子,我不求什么老牛吃嫩草的艳福了,只求和儿子平平安安,守好我们这个家。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