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岁大妈搭伙一天分手,大爷:我哪里不好?大妈:床头柜放的啥?
发布时间:2025-07-31 19:34 浏览量:1
“你这人怎么回事?一大早拉着个脸,我哪里做得不好了,你跟我说啊!”冯国刚堵在门口,一脸的莫名其妙和不耐烦,身上那件崭新的丝绸睡衣显得滑稽又刺眼。
我,鲁韦娟,今年五十六岁,此刻手里只提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我昨天才带来的两件换洗衣裳和洗漱用品。我没看他,只是冷冷地盯着门把手,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让开。”
“不是,鲁韦娟!”他急了,声音也大了起来,“咱们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搭伙过日子是你提的,我好吃好喝招待着,哪点亏待你了?就住了一晚上,天还没亮透呢,你就要走,你这不成心耍我玩吗?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想出这个门!”
我终于抬起眼,迎上他那双写满“委屈”和“无辜”的眼睛。我扯了扯嘴角,露不出半点笑意,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冯国刚,我什么都不想说。”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小锤子,敲碎了他所有的伪装,“我只问你一句话,你那个床头柜里,放的到底是什么?”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恐慌和难以置信的神色,就好像一个披着人皮的鬼,被人当场扯下了面具。
而要说清这床头柜上到底藏着什么惊天秘密,这事儿啊,还得从一个月前,我那个热心肠的邻居王姐敲开我家门说起。
01
我叫鲁韦娟,在纺织厂干了一辈子,退休金不高,一个月三千出头,但一个人过日子,也算绰绰有余。我老伴儿俞任宏,十年前出意外走了,女儿苗悦也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小家。诺大的老房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守着电视机,守着窗外的日出日落。
人上了年纪,最怕的就是孤单。尤其是到了后半夜,有个头疼脑热的,身边连个倒水的人都没有,那份凄凉,是真真切切的。
王姐跟我一个院里住了二十多年,是个热心快肠的人。那天她提着两根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黄瓜,神神秘秘地坐到我家沙发上。
“娟儿啊,我跟你说个事儿。”她压低了声音,“你一个人这么过着也不是个事儿,我给你物色了一个,条件那叫一个好!”
我当时正在摘菜,听了这话手就是一顿,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她要干嘛。我笑了笑,说:“王姐,我这把年纪了,还折腾啥呀。”
“哎,话不能这么说!”王姐一拍大腿,“现在不都流行‘搭伙过日子’嘛!不是结婚,就是找个伴儿,相互照应。我跟你说这个冯师傅,叫冯国刚,今年六十,以前是搞工程的包工头,退休金高着呢!市中心还有一套一百二十平的大房子,儿子在深圳发展,一年也回不来一次。他前些年离了婚,也是一个人,孤单得很。”
王姐把这个冯国刚夸得是天花乱坠,说他为人敞亮,出手大方,就是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安安稳稳度过晚年。
说实话,我有点心动。不是图他的钱,也不是图他的房,就是图那份“相互照应”。晚上家里有个喘气儿的,心里能踏实不少。
我把这事儿跟女儿苗悦说了,她第一个反对:“妈,您可得想清楚了!这人知根知底吗?现在骗子多,专门骗你们这些单身老人的。什么搭伙过日子,别到时候把您的养老钱都搭进去了!”
女儿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我这人,犟了一辈子。我觉得,见一见总没坏处,是人是鬼,聊几句不就清楚了嘛。
王姐安排的见面地点,是在一家挺气派的茶楼。冯国刚比照片上看着要精神些,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穿着一件板正的夹克衫,手腕上戴着一块明晃晃的金表。
他确实很会说话,从国家大事聊到养生秘诀,言谈间总是不经意地透露出自己当年的“辉煌”。说自己手下管着百十号工人,说自己跟哪个哪个“大老板”一起喝过酒,脸上带着一种过来人的优越感。
“韦娟妹子,”他喝了口茶,笑呵呵地看着我,“不瞒你说,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让身边的人过得舒坦。你要是愿意跟我搭伙,家里的事儿你什么都不用操心,买菜做饭我来,水电煤气我交,你那点退休金,就留着自己买点喜欢的衣服,跳跳广场舞,多好!”
他话说得漂亮,姿态也放得低。一顿饭下来,他抢着买了单,还非要开车送我回家。那辆黑色的轿车,虽然看不出牌子,但擦得锃亮。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表现出来的这份诚意和体贴,让我心里的天平慢慢倾斜了。我觉得,或许可以试一试。
我们商量好了,不领证,不牵扯财产。我搬到他家去,先“试搭伙”一个月。要是合得来,就这么过下去;合不来,我随时拎包走人,谁也不耽误谁。
搬过去的那天,冯国刚表现得特别殷勤。他家确实宽敞明亮,装修得也不错。他给我准备了全新的被褥和拖鞋,还特地去超市买了一大堆我爱吃的菜。
我女儿苗悦送我过来,临走时还拉着我的手,小声叮嘱:“妈,留个心眼儿,有事儿马上给我打电话。”
我笑着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心。看着冯国刚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我心里甚至生出了一丝久违的暖意。我觉得,我的晚年生活,或许真的要迎来一个新的开始了。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份虚假的温暖,连二十四小时都没撑过去,就在一个漆黑的深夜,被一个冰冷的秘密,砸得粉碎。
02
人啊,有时候不能不信自己的直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一开始可能只是个小疙瘩,但你越琢磨,那个疙瘩就越大,直到最后变成一个让你心惊肉跳的毒瘤。
住进冯国刚家的第一个晚上,他就让我感觉到了这种“不对劲”。
晚饭是他做的,四菜一汤,有鱼有肉,看着确实丰盛。吃饭的时候,他依旧谈笑风生,给我夹菜,嘘寒问暖。可吃完饭,我准备去洗碗,他却一把拦住了我。
“哎,放着我来!”他笑得一脸“体贴”,“说了让你享福的嘛。”
我当时心里还挺感动。可紧接着,我就看见他把盘子里剩下的半条鱼,连带着汤汁,小心翼翼地倒进了一个保鲜盒里。桌上剩的几根青菜,他也一根不落地捡起来,放进另一个小碗。
我随口问了句:“这是留着下顿吃吗?”
他头也不抬地回答:“那可不!这鱼二十多块一斤呢!倒了多可惜。明儿早上热热,又能吃一顿。”
节约是美德,这我懂。可他的那种“节约”,已经到了一种让我不太舒服的程度。他洗碗的时候,水龙头开得比线还细,用一个盆接了又接,一盆水洗了碗,又舍不得倒,说是留着冲厕所。
晚上我准备洗个澡,他特意跑过来叮嘱:“韦娟,咱家的热水器是燃气的,费气!你洗快点啊,别搓太久。”
我当时就愣住了。这跟他白天在茶楼里那种“不差钱”的豪爽做派,简直判若两人。一个对自己都如此吝啬的人,真的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对别人大方吗?我心里打了个小小的问号。
更让我觉得膈应的,是他对人的态度。
晚上八点多,我们坐在客厅看电视。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上,还把玻璃门给拉上了。
我虽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能感觉到他的语气非常不耐烦,甚至有点凶。隐约听到几个词,“没钱”、“别再来烦我”、“活该”之类的。
大概五分钟后,他挂了电话,走回客厅,脸上又堆起了笑容,仿佛刚才那个暴躁的人不是他一样。
“一个远房亲戚,借钱。”他主动解释道,语气里满是轻蔑,“穷山恶水出刁民,一辈子没出息,就知道跟人伸手。我早就不搭理他们了。”
我没说话,心里却凉了半截。我老伴儿俞任宏还在世的时候,也是个热心肠的人。老家谁家有困难,他知道了,总是尽自己所能帮一把。他说,人活一世,谁没个难处?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而冯国刚这种对自己亲戚的冷漠和鄙夷,让我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反感。一个连血脉亲情都如此淡漠的人,他的心,能有多热呢?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对我老伴儿的评价。
电视里放着一个新闻,说是一个工地上出了事故,一个年轻的工人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我看到那个画面,心里一揪,想起了我的任宏。他当年,也是在工地上……
我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冯国刚注意到了我的失神,问我怎么了。我低声说:“我老伴儿,以前也是在工地上没的。”
我本以为他会安慰我几句,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了我的心脏。
“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他咂了咂嘴,语气里却没有半分同情,反而带着一丝过来人的指点江山,“不过话说回来,这干工地的,都是拿命换钱。自己不小心,能怪谁呢?安全帽戴了没?安全绳系了没?我们那时候管工地,最烦的就是这种不听话的工人,为了省事,什么规矩都不顾。出了事,最后还不是我们老板倒霉,得掏钱赔偿。”
他说得轻描淡写,那份高高在上的傲慢,和对底层劳动者的蔑视,毫不掩饰。
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我的任宏,是个老实本分到甚至有点木讷的人,干活从来都是一丝不苟。他怎么会是那种“不听话”的工人?
冯国刚的话,像一根毒刺,不仅刺痛了我对亡夫的思念,更让我对他这个人的品性,产生了巨大的怀疑。一个人的财富、地位或许可以伪装,但根植于骨子里的凉薄和偏见,是藏不住的。
那天晚上,我躺在为我准备的客房里,翻来覆去,一夜无眠。窗外月光清冷,照得屋里一片惨白。我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说:鲁韦娟,你错了,你从一开始就错了。这个人,不是良人。
03
后半夜,我实在是睡不着,口干舌燥,就想着起床去客厅倒杯水喝。
冯国刚的家很大,客厅和卧室离得远。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去,生怕吵醒他。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勉强能视物。
就在我路过他主卧室门口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鼾声。借着走廊昏暗的光线,我无意中瞥了一眼他床头柜的方向。
就是这一眼,让我停住了脚步。
我看到,他床头柜最下面的那个抽屉,没有关严,露出了一条缝。这本来没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却漏了一拍。白天他带我参观房间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他所有的抽屉都关得严严实实,整洁得有些过分。
一个念头,像鬼使神差一般,从我脑子里冒了出来。我想去看看,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偷看别人的东西,这是我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可白天积攒下来的所有疑虑和不安,此刻都汇聚成了巨大的推力,推着我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走进了他的卧室。
我蹲下身,大气都不敢出,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我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着,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拉开了那个抽屉。
抽屉里没有我想象中的存折或者房产证,只有一本小小的、看起来很有年头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是深蓝色的硬壳,边角已经磨得发白。
这是什么?日记?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内心的那股冲动。我小心翼翼地拿出笔记本,借着窗外的月光,翻开了第一页。
一股陈旧的纸张气味扑面而来。第一页上,没有文字,只有一个用钢笔画的表格。表格的标题是“工程收支明细”。
我心里咯噔一下。工程?难道是他以前当包工头时候的账本?
我压抑着狂跳的心,继续往后翻。一页,两页,三页……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日期、项目名称、材料费用和人工开支。字迹很潦草,但数字却异常清晰,精确到角和分。
起初我没看出什么名堂,只觉得这是一个生意人普通的账本。可当我翻到中间某一页时,我的目光瞬间被几个刺眼的字给钉住了。
那一页记录的是一个叫“城南阳光小区”的外墙工程。在“材料支出”那一栏下面,他用红笔标注了几个小字:“安全网,购次品,省八千。”“脚手架钢管,减半寸规格,省一万二。”
我的呼吸猛地一滞,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竟然用劣质材料!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但我强迫自己继续往下看。我一页一页地翻,越看心越沉,越看手脚越冰凉。这个小小的笔记本,根本就不是什么账本,而是一本血淋淋的“省钱秘籍”,一本记录着他如何偷工减料、草菅人命的罪证!
每一笔“省下来”的钱背后,都可能是一个家庭的灭顶之灾。
我像被魇住了一样,机械地翻动着书页,直到我的手指停留在某一页上。我的瞳孔,在那一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
那一页的日期,是十年前的秋天。
项目名称,是“滨河路仓库改建工程”。
在“事故处理”一栏里,我看到了一个我刻骨铭心的名字。
——俞任宏。
我的丈夫,俞任宏!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仿佛全世界的声音都在瞬间消失了。我死死地盯着那个名字,和他名字后面的那行字。那行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我的眼球上。
“俞任宏,脚手架坍塌。已处理。家属索赔20万,动用关系,实付5万了结。余15万,入账。”
入账……
入账!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年工地咬死了说是我丈夫自己操作失误!为什么我们孤儿寡母去讨说法,却次次被推诿扯皮,最后只拿到那笔少得可怜的“人道主义”补偿!为什么我总觉得丈夫死得蹊跷,死得冤枉!
原来罪魁祸首,这个吃了我丈夫人血馒头的恶魔,就睡在我眼前!
他不仅用劣质的脚手架害死了我的丈夫,还昧着良心,吞掉了那笔本该用来抚养我女儿、赡养我公婆的救命钱!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我一直活在痛苦和自责里,以为是我没本事,才没能为丈夫讨回公道。而这个凶手,却用我丈夫的命换来的钱,住着大房子,开着小轿车,心安理得地在这里高谈阔论,甚至还想找个人来伺候他的晚年!
天理何在?!
那一刻,我没有哭,也没有喊。所有的悲伤和震惊,都化作了一股滔天的、冰冷的愤怒。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我只觉得,我体内的每一滴血,都在瞬间冻成了冰,又在下一秒燃烧成了火。
我小心翼翼地,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合上了笔记本。然后,我拿出我的老人机,对着那最关键的一页,颤抖着,拍下了一张无比清晰的照片。
做完这一切,我将笔记本原封不动地放回抽屉,轻轻关好。
然后,我走回客房,坐在床边,睁着眼睛,一直等到了天亮。
我等了十年,不差这几个小时了。
04
天刚蒙蒙亮,我就起来了。
我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情,只是将自己带来的那个小布包收拾好。牙刷、毛巾、两件换洗的衣服。来的时候是什么样,走的时候就是什么样。我不会留下一根头发,更不会带走一粒灰尘。
我拎着包,走到门口,正准备开门,冯国刚的卧室门开了。
他打着哈欠走出来,看到我这副整装待发的样子,愣了一下,然后就上演了开头那一幕。
他质问我,指责我,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无辜嘴脸。那张我昨天还觉得和善可亲的脸,此刻在我眼里,比什么妖魔鬼怪都更加丑陋和狰狞。
我冷冷地看着他,看着他在那里表演。
当他声嘶力竭地吼出那句“我到底哪里不好了”的时候,我终于开了口。
“冯国刚,我问你,你那个床头柜里,放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这句话就像一道晴天霹雳,瞬间把他劈得外焦里嫩。他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全退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不加掩饰的恐惧。
“你……你胡说什么……”他结结巴巴地狡辩,“我……我床头柜里能有什么……”
“是吗?”我向前走了一步,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那本蓝皮笔记本,你敢拿出来让我看看吗?那上面写的‘城南阳光小区’,写的‘滨河路仓库改建’,写的那些偷工减料的账,你敢拿出来给大家评评理吗?”
他每听我说出一个词,身体就抖一下,脸色就更白一分。到最后,他整个人都像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地靠在了墙上。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十年的血和泪,“我当然知道!因为那上面,还有一个名字,叫俞任宏!那是我丈夫!被你用劣质脚手架害死,还被你吞了十五万赔偿款的丈夫!”
“俞任宏”三个字,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扑通”一声,竟然给我跪下了。
“韦娟……不,大姐!大姐我错了!我不是人!我该死!”他抱着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起来,“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时候我被猪油蒙了心!求求你,你放过我吧!你要多少钱?二十万?五十万?我都给你!只要你把那本子忘了,咱们还像昨天一样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看着他这副丑态,我只觉得一阵恶心。
钱?他以为他那沾满了人血的脏钱,还能收买我吗?
我一脚踹开他,力气大得连我自己都惊讶。
“冯国刚,你听好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里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你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因为,太脏了!我丈夫的命,在你眼里值十五万。但在我眼里,你这条烂命,一文不值!”
“从今天起,我会拿着证据,去找当年所有被你坑害过的工友家属!我会去报案!我要让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把你吞下去的每一分钱都吐出来!我要让你,在牢里,给我丈夫,给所有被你害死害伤的人,磕头忏悔!”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清晨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有点刺眼。我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十年来的委屈、悲愤、不甘,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但我知道,这不是软弱的泪,而是新生的泪。
天,终于要亮了。
05
我走出那个小区,第一件事就是给女儿苗悦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听到她的声音,我积攒了一夜的情绪终于决堤。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然后,是女儿压抑着愤怒的哽咽声。
“妈,您在哪?我马上过去接您!”
半小时后,女儿开着车找到了我。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抱住了我。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接下来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要顺利,也要更震撼。
我们拿着我手机里拍下的照片,第一时间报了案。警方对这个案子高度重视,当天就成立了专案组,对冯国刚实施了控制,并从他家里,搜出了那本决定性的罪证——蓝皮笔记本。
那本笔记本,成了一个潘多拉的魔盒。
根据上面的记录,警方顺藤摸瓜,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联系到了七个因为冯国刚偷工减料而导致伤残甚至死亡的受害者家庭。他们和我一样,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人,当年因为不懂法、没人脉,吃了哑巴亏,只能把血泪往肚子里咽。
当年的真相,终于在十年后,被彻底揭开。冯国刚所谓的“离婚”,也是假的。他早就和妻子办理了假离婚,把大部分财产转移到了妻子和儿子名下,就是为了防着有朝一日东窗事发。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等待冯国刚的,将是法律最严厉的制裁。他不仅要面临巨额的民事赔偿,还将因为工程重大安全事故罪、伪证罪等多项罪名,在牢里度过他的“幸福晚年”。
而那个当初热情给我介绍对象的王姐,在知道真相后,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提着水果上门给我道歉,哭着说自己是“瞎了眼”,差点把我推进火坑。我没有怪她,人心隔肚皮,谁又能一眼看穿一个人的心肝是黑是红呢?
这事儿在我们这个老小区里,传得是沸沸扬扬。大家看我的眼神,从同情,变成了敬佩。他们说,娟儿姐,真是好样的,为民除害了。
我只是笑笑。我没那么伟大,我只是一个妻子,想为我死得不明不白的丈夫,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如今,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我依然守着我的老房子,拿着我那三千出头的退休金。但我的心,却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宁。我每天去菜市场买菜,跟邻居们聊聊天,晚上去跳跳广场舞,日子过得简单又充实。
女儿劝我搬去跟她住,我拒绝了。我说,这里有你爸的念想,我哪儿也不去。
有时候,我也会想起那短短一天的“搭伙”经历,像做了一场噩梦。但梦醒了,天也亮了。它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人啊,永远不要因为孤单,就轻易降低自己的底线,更不要被表面的花言巧语所蒙蔽。
有的人,坏是坏在骨子里的,你用再多的善良和温暖,也捂不热他那颗冰冷自私的心。
找个伴儿,是想找个能相互取暖的人,而不是引狼入室,给自己引来一场灾祸。大家伙儿说,我这话,在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