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伙三个月老伴提要求,大妈:身体吃不消,大爷:不就出点力吗
发布时间:2025-07-30 23:37 浏览量:1
“不就出点力吗?秀兰,我让你搭把手,帮忙照顾一下我孙子,你怎么就身体吃不消了?你一个搭伙过日子的,也太金贵了吧!”
我看着眼前这个叫雷建国的男人,我们搭伙刚刚三个月。他此刻正靠在沙发上,剔着牙,脸上那种理所当然的轻慢,像一根又细又长的冰针,扎得我心里密密麻麻地疼。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因为他这句话,变得又冷又硬。
我没哭也没闹,搁在平时,我可能就忍了。可今天,我心里那根弦,算是彻底绷断了。
我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体,竟然还对他笑了笑:“行啊,建国。照顾孙子是吧?可以,我出点力没什么。不过,咱得先小人后君子,把一笔账算算清楚。”
雷建国愣住了,剔牙的动作都停了,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算什么账?方秀兰你什么意思?一家人过日子,你还跟我算账?”
我没理会他的错愕,转身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出了我早就准备好的纸和笔。当着他的面,我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家政服务费用明细。
我抬起头,看着他瞬间由红转青的脸,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这一切,都得从三个月前,你托王媒婆找上我的时候说起。”
01
说起这事儿,真是人到晚年,啥事都能遇上。我叫方秀兰,今年六十二岁。老伴前些年走了,唯一的女儿方悦在省城工作,嫁了个好人家,就是忙,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趟。我一个人守着一套两室一厅的老房子,退休金一个月四千出头,日子过得不紧巴,就是心里空落落的。
人啊,一上了年纪,最怕的就是个“孤”字。白天还好,去菜市场转转,跟小区里的老姐妹们跳跳广场舞,一天也就过去了。可一到晚上,黑灯瞎火的,屋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那滋味,真是谁尝谁知道。
女儿方悦总劝我再找个老伴,她说:“妈,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有个人在身边端茶倒水的,我们做儿女的也安心。”我嘴上说着“都这把年纪了,还折腾什么”,心里其实也有些活络。
就在这时候,小区里最热心的王媒婆找上了门。她拉着我的手,唾沫横飞地介绍:“秀兰啊,我给你介绍个顶好的!雷建国,老雷,你肯定知道,就住咱们隔壁那栋楼,以前是机械厂的退休干部,人品正,相貌堂堂,退休金一个月六千多呢!”
王媒婆把雷建国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说他也是老伴走了几年,儿子雷鹏在市里上班,就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伴儿,相互扶持着走完下半辈子。
我当时就心动了。雷建国我见过几面,人高马大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着确实挺精神。干部出身,想来素质也高。最主要的是,王媒婆那句“相互扶持”,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我图的,不就是这个吗?
见面那天,雷建国穿了件板正的中山装,说话斯斯文文的。他说:“秀兰大姐,不瞒你说,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回家能有口热饭吃。你放心,只要你跟我搭伙,我保证亏待不了你。我的就是你的。”
他话说得漂亮,态度也诚恳。我这心里最后一点顾虑,也烟消云散了。女儿方悦视频通话里看了雷建国的照片,也觉得不错,叮嘱我只要自己觉得好就行。
于是,没过多久,我就简单收拾了些衣物,搬进了雷建国那套一百二十平的大三居里。当时的我,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晚年的依靠,能安安稳稳地过几天舒心日子了。
可我哪知道,人心隔肚皮,画虎画皮难画骨。有些人的好,全都挂在嘴上,骨子里却是算计。
02
刚开始的一个月,日子确实像蜜里调油。雷建国嘴甜,一口一个“秀兰”叫着,我做的饭菜,他总是第一个夸好吃。我把他那原本有些乱糟糟的屋子,收拾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他那些发黄的衬衫领子,我都用刷子刷得雪白。
每天早上我起来做早饭,他吃完就去公园遛弯下棋。我呢,就去菜市场买菜,回来打扫卫生,琢磨着晚上给他做什么好吃的。他喜欢吃红烧肉,我就不怕麻烦,小火慢炖两个小时,炖得又软又糯。他夸我手艺好,比饭店的大厨都强,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这点辛苦,值了。
但慢慢的,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我们是搭伙过日子,说白了就是AA制,各花各的退休金。可自从我搬进来,家里的买菜钱,水电煤气费,全是我一个人在掏。雷建国的退休金比我高两千块,可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从来不主动提钱的事。每次我从菜市场大包小包地拎回来,他顶多问一句:“今天花了多少钱?”我说个数,他就“哦”一声,然后就没下文了。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旁敲侧击地说:“建国啊,这个月光买菜就花了一千多了,我的退休金都快见底了。”
他正看着电视,眼皮都没抬一下,特随意地说:“嗨,多大点事儿。你先垫着,回头我取了钱给你。咱们俩谁跟谁啊。”
可这个“回头”,就跟黄鹤一样,一去不复返。我不是小气的人,也不是非要计较那三瓜两枣。可他的态度,让我心里特别不舒服。这哪是搭伙过日子,分明就是我一个人在供着他。
更让我膈应的事儿还在后头。
雷建国这个人,特别好面子。隔三差五就招呼他那些老同事、老朋友来家里吃饭打牌。每次都是临到饭点儿了,一个电话打回来:“秀兰啊,我带了几个朋友回家吃饭,你多做几个菜啊,弄丰盛点,别给我丢面子。”
然后我就得像个陀螺一样,在厨房里忙得脚不沾地。洗菜、切菜、煎炒烹炸,一弄就是七八个菜一个汤。那些人吃得杯盘狼藉,嘴上夸着“老雷好福气,找了这么个贤内助”,雷建国就一脸得意,好像那些菜都是他做的一样。
客人走了,留下一片狼藉。雷建国拍拍屁股就去看电视了,剩下我一个人在厨房里洗那堆积如山的碗筷,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有一次我实在累坏了,就跟他说:“建国,下次朋友来,能不能早点说?或者咱们干脆去外面饭店吃,我这身体,有点吃不消了。”
他当时脸就拉下来了,声音也高了八度:“你什么意思?嫌我朋友多了?在家里吃多有人情味,多省钱!不就做顿饭吗,能有多累?我以前在厂里管着上百号人,那才叫累呢!”
那一刻,我心里哇凉哇凉的。他根本不体谅我的辛苦,只在乎他自己的面子。在他眼里,我做的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的忍让,换来的不是他的体谅,而是他的变本加厉。他开始把我的付出,当成一种习惯。我的脏衣服要自己洗,他的臭袜子却要我“顺手”洗了。我累了想早点睡,他打牌打到后半夜,还嫌我开灯影响他。
我们楼下的王阿姨有次碰到我,拉着我悄悄说:“秀兰啊,你可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老雷那个人,精明着呢!他前头那个老伴,就是被他当保姆使唤了一辈子,累出了一身病。你可得为自己多想想。”
王阿姨的话,像一颗石子,在我心里激起了千层浪。我开始回想这三个月的点点滴滴,越想心越寒。我图的是相互扶持,他图的,恐怕只是一个不花钱的保姆。
03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发生在上个周末。
雷建国的儿子雷鹏,带着儿媳和五岁的孙子过来看他。我忙前忙后,做了一大桌子菜,像招待贵客一样。雷鹏两口子对我还算客气,一口一个“方阿姨”地叫着。可那客气里,总透着一股疏离和审视。
饭桌上,雷建国喝了点酒,话就多了起来。他抱着孙子,对雷鹏说:“你看你方阿姨,把家里收拾得多干净,做的饭多好吃。比外面请的保姆强多了吧?”
我当时听了,心里就咯噔一下。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没想到,儿媳妇顺势就接了话:“是啊,爸。方阿姨这么能干,我们也就放心了。正好,小宝的幼儿园下个月涨价了,我和雷鹏商量着,要不就不让他去上了,放家里让方阿姨帮忙带带,一个月能省好几千呢!”
我端着汤碗的手,猛地一抖。让我带孙子?全职带?这叫什么事儿!我跟雷建国只是搭伙,跟他们家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我当免费的育儿嫂?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雷建国就一拍大腿,满口答应:“好啊!这主意好!秀兰反正一天到晚在家里也没事干,带个孩子不就是搭把手的事儿嘛!小宝又乖,不费事!秀兰,你说是不是?”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我的脸上。我看到雷鹏夫妇眼里闪着算计的光,看到雷建国那不容置疑的眼神。那一刻,我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
我放下汤碗,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带孩子可不是小事,责任重大。我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怕是带不好。”
我以为我话说得够委婉了,谁知雷建国的脸当场就挂不住了。他觉得我在他儿子儿媳面前驳了他的面子,声音立刻就冷了下来:“什么精力跟不上?我看你跳广场舞的时候精神头好得很嘛!怎么,让你出点力就不愿意了?”
那顿饭,最后不欢而散。雷鹏他们走后,雷建国就跟我爆发了开头的争吵。他指责我不知好歹,不识抬举,说我一个搭伙的,还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让他帮忙干点活都推三阻四。
“不就出点力吗?”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回响。
那天晚上,我气得一夜没睡。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我到底图什么?我图他的房子大?我自己有房子住。我图他的退休金高?可他一分钱没给我花过。我搬过来,放弃了自己的清静日子,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他,到头来,在他眼里,我连个保姆都不如,因为保姆还得付工资呢!
就在我心灰意冷,准备第二天就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一件让我彻底看清他真面目的事情发生了。
后半夜,雷建国在客厅里打电话。我房间门没关严,他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了进来。我听出是打给儿子雷鹏的。
只听他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满是得意:“小鹏啊,你别急。你那个方阿姨,就是拿乔呢,想让我哄哄她。女人嘛,都这样。我再做做她工作,肯定能成。当初我托王媒婆找她,就是看她老实本分,手脚又麻利,还没啥大的家庭负担。你想想,把她哄住了,她帮着带小宝,咱们家一个月能省下六千块的保姆费呢!这笔账,爸给你算得清楚着呢!等过两年小宝上学了,再把她打发走就是了,咱又不跟她领证,怕什么!”
轰的一声,我的脑袋像是被雷劈中了。
原来如此!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什么相互扶持,什么知冷知热,全都是假的!在他雷建国眼里,我方秀兰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廉价的、甚至免费的劳动力!一个用完了就可以随时丢弃的工具!
那一瞬间,我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冷和一种被唤醒的清醒。我没有冲出去跟他对质,那太便宜他了。
我悄悄地爬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主意。你想算计我是吗?雷建国,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方秀兰不是任你拿捏的软柿子。你想算账,那咱们就好好算一算!
04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当我把那张写着“家政服务费用明细”的纸,推到雷建国面前时,他的脸,比调色盘还精彩。
“方秀兰!你……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他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我平静地看着他,拿起笔,指着纸上的条目,一项一项地念给他听:“雷建国,你看清楚。一日三餐,买菜、洗菜、做饭,按照市场上钟点工最低标准,一个月三千块,不过分吧?”
“全屋深度保洁,洗衣熨烫,包括给你手洗那些你自己都嫌臭的袜子,一个月一千五百块,这价格你去家政公司问问,能不能找到人干?”
“还有,你晚上失眠,我陪你聊天解闷,你心情不好,我听你发牢骚。这种情绪价值服务,我给你算便宜点,一个月五百块。总共加起来,一个月正好五千块。咱们搭伙三个月,不多不少,一万五千块。请你结一下。”
雷建国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你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又拿起笔,在纸上添了一行新内容:“哦对了,还有你昨天提的新业务。全职育儿嫂,负责带五岁的孙子,包括接送、辅导、饮食起居。市场价,没有六千块打不住。而且节假日要算双倍工资。这个你要是需要,咱们可以另签合同。不过,得先预付三个月的工资。”
“你……你这是敲诈!你这个疯婆子!”雷建国终于反应过来,抄起桌上的遥控器就想朝我扔过来。
我没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扔啊。你今天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立刻就报警。到时候让警察同志来评评理,让街坊邻居都来看看,你雷大干部是怎么算计一个孤老婆子,把人当免费保姆,还想把人当免费育儿嫂的!”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了他的心里。
他举着遥控器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正在这时,他儿子雷鹏和他儿媳妇推门进来了,大概是昨天不放心,今天特地过来看看情况。
他们一进门,就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雷鹏赶紧上来打圆场:“爸,方阿姨,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啊。”
我没理他,直接把那张“账单”递到了他面前:“你来看看。你爸请我来你家‘搭伙’,这是我三个月的工作量。现在,你爸还想让我给你们家当免费保姆带孩子。你们说说,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雷鹏两口子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雷建国见儿子来了,胆气又壮了,指着我骂道:“你胡说八道!我们是正儿八经搭伙过日子,谈感情的,你跟我谈钱?你就是个财迷!”
“谈感情?”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雷建国,你还有脸跟我谈感情?你昨晚半夜给你儿子打电话,说的那些话,你以为我没听见吗?”
我清了清嗓子,学着他的语气,一字不差地复述道:“‘小鹏啊,别急,你那个方阿姨就是拿乔呢……当初找她不就是图她手脚麻利吗?一个月省下六千块保姆费呢!等过两年小宝上学了,再把她打发走就是了!’”
我每说一句,雷建国的脸色就白一分。当我说完最后一句时,他的脸已经变成了死灰色。雷鹏和他媳妇的表情,更是尴尬到了极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方阿姨!”雷鹏又羞又恼。
“我……我那是喝多了胡说的!”雷建国还在嘴硬。
“行啊。”我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我的手机,按下了播放键。里面,清清楚楚地传出了雷建国昨晚那段对话的录音。
这下,是真正的铁证如山。整个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雷建国彻底瘫坐在沙发上,像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
你们说说,这样的人,还有脸吗?换了你们,能忍得了吗?
05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雷鹏两口子一个劲儿地跟我道歉,说他们不知道他爸是这么想的。我看着他们,心里没什么波澜。他们或许不知情,但也绝对是这场“算计”的受益者。
我平静地对他们说:“道歉就不必了。这三个月的账,一万五千块,你们看着办。给了,咱们好聚好散。不给,我就拿着这份录音,去你们单位,去我们小区的居委会,好好说道说道,让大家评评理,看看雷家是怎么算计人的。”
雷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哪里经得起这个。他二话不说,当场就用手机给我转了两万块钱,多出来的五千,说是给我的精神损失费。
钱到账的提示音响起,我收起手机,转身就回房间收拾我的东西。我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
从头到尾,雷建国一句话都没说。他就那么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他引以为傲的精明算计,在这一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这个我待了三个月的地方。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到处都是我辛苦操持过的痕迹。可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暖,只有冰冷的算计。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我自己那间熟悉的小屋,看着窗台上自己养的花,闻着空气里熟悉的味道,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一刻,我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这事后来在我们小区传得沸沸扬扬。雷建国成了所有人的笑柄,听说他现在连门都不敢出,以前那些天天来找他打牌吃饭的朋友,也都不来了。他儿子儿媳嫌丢人,更是好久都没来看过他。偌大的房子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着他自己的精明和算计。这就是人,给脸不要脸。
而我呢,女儿方悦知道后,气得要回来找他们算账,被我拦住了。我说:“妈已经把场子找回来了,不亏。”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想什么搭伙过日子的事了。我用雷鹏给的那两万块钱,给自己报了个老年大学的书法班,又跟着小区的姐妹们报了个去云南的旅游团。我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
我在书法班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大家一起挥毫泼墨,谈天说地,没人算计谁,只有纯粹的快乐。我去云南看了苍山洱海,吃了地道的过桥米线,心胸一下子就开阔了。
人到晚年,最要紧的不是找个伴儿,而是找到自己。身体的依靠固然重要,但精神的独立和尊严,才是真正撑起我们后半生的脊梁。血缘不是无条件容忍的理由,搭伙更不是单方面的牺牲。
如今,我每天养花、练字、旅游,活得比谁都舒心。我才明白,真正的幸福,不是依靠别人给予,而是自己亲手创造的。我的后半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活得舒心,活得有尊严。这比什么都重要。大家评评理,我这么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