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同事问我是谁,男友说只是朋友,同事立马捧玫瑰花表白
发布时间:2025-07-31 01:25 浏览量:1
去江宇公司办年度晚宴前,我在镜子前站了很久。
身上这条裙子,花了我半个月工资。镜子里的我,妆容精致,看起来得体又陌生。
江宇在客厅里不耐烦地催促:“苏念,好了没有?要迟到了。”
他走过来,视线在我身上扫了一圈,眉头皱了起来。
“你这条项链太旧了,看着就廉价。还有鞋子,跟太低了,不够有气场。”
他语气里全是挑剔,好像我是一件有瑕疵的商品。
“算了,就这样吧。”他摆摆手,像是做了多大的让步,“记住,今晚少说话,多微笑,别给我惹事。”
我的心被他这句话刺了一下。
我没吭声,默默拿起那条我送他的名牌领带。他生日时,我省吃俭用两个月才买下来的。
他接过去,看都没看一眼就熟练地系上,还在镜子前理了理衣领,颇为自得。
出门前,他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们公司新来的领导是周总的儿子,叫周明轩,哈佛毕业的高材生,厉害得很。你离他远点,别乱搭话,免得给我丢人。”
我捏紧了手里的包带,那条被他嫌弃的项链是我妈给我的嫁妆,我一直当宝贝戴着。
三年的感情,在他眼里,我好像永远是那个上不了台面,随时可能让他“丢人”的存在。
我忽然明白,他需要的不是一个爱人,而是一个能匹配他身份的、闪闪发光的“配件”。
可惜,我只是个需要小心擦拭才能见光的银器,不是他想要的钻石。
晚宴在一家高级餐厅的包间里。
江宇如鱼得水,端着酒杯在领导和同事间周旋,笑容满面,意气风发。
我被他安排在最角落的位置,像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我局促地坐着,面前的菜肴精致,我却没什么胃口。
席间,一个男人朝我们这桌走来。
他很高,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阳光又利落,正是江宇特意叮嘱过我的周明轩。
他端着酒杯,视线直接落在我身上,然后笑着问江宇:“江宇,这位是?弟妹吗?真漂亮,怎么不早点介绍给我们认识?”
包间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心里掠过一丝紧张的甜。
江宇搭在我椅背上的手,却像触电一样猛地收了回去。
他脸上堆起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容,干巴巴地说:“周哥你开玩笑了,这是我一个朋友,苏念。”
“朋友”两个字,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火辣辣地扇在我脸上。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往下坠的声音。
我看到他对面那个女同事眼中一闪而过的轻蔑,和旁边人意味深长的眼神。
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我端着果汁的手微微发抖,指甲狠狠掐进了掌心。
三年。
我为他洗衣做饭,为他掏空积蓄付首付,为他打理好所有后方。
最后,只换来一句轻飘飘的“一个朋友”。
原来,我在他精心构筑的职场蓝图里,只是一块见不得光的背景板。
就在我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周明轩愣了一下。
随即,他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嘲讽,反而带着几分玩味。
他转身,快步走出包间。
不到一分钟,他竟然真的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回来了。餐厅门口就有个花店,他应该是直接去那里买的。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微微弯腰,递上那束花。
他的眼神很真诚,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包间:
“苏念小姐,既然你只是江宇的朋友,那就是单身了?你好,我叫周明舟,我觉得你很特别。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可以正式地追求你?”
整个包间鸦雀无声。
江宇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红到白,再从白到铁青。
我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玫瑰,和周明舟那双清澈坦荡的眼睛,再看看旁边江宇那副敢怒不敢言的窝囊样。
一股奇异的快感涌上心头。
积压了三年的委屈,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没有立刻回答,也没有去接那束花。
我只是把视线转向江宇,清晰地看到他眼神里的震惊、愤怒,以及一丝……无法掩饰的慌乱。
我笑了。
他亲手把我推开,就别怪别人有本事把我接住。这世上,你不要的宝贝,总有人会识货。
我最终没有接那束花,只是礼貌地对周明轩说了声“谢谢”,然后借口不舒服,提前离席。
江宇的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
我刚走到地下停车场,他就追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
“苏念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早就跟那个周明舟勾搭上了?故意在今天这种场合让我难堪?”
他不问我受了多少委屈,出口就是劈头盖脸的质问。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手腕上一圈红印。
“江宇,该我问你什么意思!我是你女朋友,不是你一个见不得光的朋友!”我冷冷地看着他,声音都在发抖。
“你懂什么!”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周明舟家什么背景你知道吗?我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靠女人上位!”
“所以你就说我是朋友?”我气得发笑,“江宇,我掏空我爸妈养老钱给你付首付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是朋友?”
“那钱我以后会还你的!你别拿这事要挟我!”他梗着脖子,一脸被戳穿的恼怒。
男人的自尊心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可以坦然地花着你的钱,却耻于承认你的身份。
回到我们租的出租屋,冷战爆发。
我一言不发地拿出 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江宇看我来真的,终于慌了。
他冲过来按住我的箱子,开始服软道歉:“念念,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我那是为了我们长远的未来考虑啊!”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别走好不好?”他信誓旦-旦地保证,试图抱住我。
就在这时,他随手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
没有锁屏,一条微信消息赫然显示在屏幕上,备注是“妈”。
罗美娟:“儿子,今天跟王局长家千金相亲的感觉怎么样?妈看了照片,那姑娘比苏念强多了。你抓紧点,别再跟那个外地女不清不楚的,耽误了正事!”
我指着那条微信,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觉得浑身发冷,血液都凝固了。
原来,今晚的“重要晚宴”是假,去相亲才是真。
他所谓的“为我们未来考虑”,就是背着我,去和我之外的女人,构筑他的未来。
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凝聚成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够了,真的够了。
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
而他和他妈,就是那整整一捆草。
一年前买房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当时房价一天一个价,为了凑够那套两居室的首付,江宇家出了大部分,但还差20万。
罗美娟,也就是我未来的婆婆,当着我的面唉声叹气,一把鼻涕一把泪。
“念念啊,不是阿姨不肯出,是家里真的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江宇他爸身体又不好……”
当天晚上,江宇就抱着我,在我耳边给我画大饼。
“念念,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这房子就是我们的家。你看,就差这20万了,你先帮我凑一下,把你那笔钱拿出来。房本先写我一个人的名字,这样贷款好批。你放心,等我们领了证,我马上就把你名字加上去!”
我被他口中的“我们的家”冲昏了头脑。
我不仅拿出了自己工作多年攒下的全部积蓄15万,还硬着头皮给我爸妈打了电话。
电话里,我爸妈千叮万嘱,让我留个心眼,至少让江宇写个借条。
我当时笑着说:“妈,都是一家人,写什么借条,谈钱伤感情。”
最终,我说服了他们,把我爸妈准备养老的5万块也“借”给了我。
转账那天,我清清楚楚地记得,罗美娟拉着我的手,笑得合不拢嘴,一口一个“好孩子”,夸我“懂事”、“识大体”。
现在想来,真是天大的讽刺。
用爱情作抵押的借款,往往最后连本金都收不回,因为对方早就宣布了你的感情破产。
半年前,罗美娟以“视察儿子生活”为名,来我们这间不大的出租屋住了整整一个月。
那一个月,是我的噩梦。
她对我百般挑剔,吹毛求疵。
我做的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我拖的地,她用白手套一抹,说全是灰。我买的水果,她说不甜,浪费钱。我穿的衣服,她说不得体,像个妖精。
她甚至当着我的面,跟江宇说:“儿子,你看她花钱大手大脚的,一点不会过日子,以后家里的财政大权你可得握住了,不能让她管钱。”
而江宇呢,他只会和稀泥。
“妈,念念工作也辛苦,你多担待点。”
“妈,她就这个习惯,你别跟她计较。”
我每天下班累得像条狗,回到家还要伺候这位“皇太后”。而我的男朋友,只会让我“多担待”。
有一次我重感冒,发着烧,强撑着做完晚饭。
罗美娟夹了一筷子鱼,刚放进嘴里就直接吐在了餐桌上。
“腥死了!你这怎么做的?不想做就直说,别糟蹋东西!”
我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头晕得站都站不稳。
江宇看见了,却只是把我拉进房间,关上门,小声地埋怨我:“她老人家口味刁,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多大点事,至于吗?”
我看着他,心一点点变冷。
婚姻里,那个永远让你“多担待”的男人,不是在调节矛盾,他只是在默许你被欺负。
三个月前,江宇升职了,成了项目经理。
他兴高采烈地说要请客庆祝。我比他还高兴,张罗着问他订了哪家餐厅,要不要我帮忙准备什么。
他却支支吾吾地,眼神躲闪。
“那个……这次请的都是公司的领导和核心同事,还有几个我爸妈那边的亲戚,都是长辈。你去了也尴尬,跟他们不熟。下次,下次我单独给你庆祝。”
我虽然有点失落,但还是信了。
我还像个傻子一样,把他赴宴要穿的西装熨烫得平平整整,叮嘱他少喝酒,早点回家。
结果第二天,我在他一个同事的朋友圈里,看到了庆功宴的照片。
场面盛大,不止有他的同事,他妈罗美娟也在。
照片里,罗美娟正亲热地挽着一个我不认识的、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和江宇的领导相谈甚欢。
江宇就站在旁边,笑得一脸灿烂。
那个女孩,就是王局长的千金。
那一刻,我才明白。
我不是女主角,甚至连观众都不是,我只是一个被他屏蔽了朋友圈的后台工作人员。
当你被排除在他的重要社交圈之外时,你其实已经被排除在他的未来之外了。
一个月前,我爸突发心脏病,住进了医院,急需手术。
手术费要10万。
我刚工作没几年,之前的积蓄全都投进了江宇的房子里,手头根本没钱。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我“借”给江宇买房的那20万。
我给他打电话,声音焦急得发颤。
“江宇,我爸要做手术,急用钱,你能不能先把那20万还给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玩游戏时发出的技能音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说:“念念,钱都在房子里,是死钱,拿不出来啊。我最近项目忙,手头也紧。你看……我先给你转3万块钱,你先用着,剩下的再想办法?”
我妈在病床边急得直哭,我握着冰冷的手机,心凉到了底。
挂了电话,我没再求他。
最后是我的闺蜜林筱,一个当律师的飒爽姑娘,和另外几个朋友,东拼西凑给我凑齐了手术费。
后来我才知道,江宇说手头紧的那段时间,他刚换了最新款的苹果手机,还给他妈买了一个上万的按摩椅。
他的钱,永远都用在“刀刃”上。
而我和我的家人,显然不是那个“刀刃”。
检验感情的最好方式,不是风花雪月,而是真金白银。当他跟你谈感情的时候,你最好跟他谈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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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到现在,出租屋里。
我指着手机上罗美娟那条“相亲微信”,冷笑着看着江宇。
他所有的伪装瞬间崩塌。
他不再乞求我,脸上转而浮现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恼羞成怒。
“是!我是去相亲了!那又怎么样?”
他指着我的鼻子,声音陡然拔高:“苏念,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家什么条件?你能给我什么帮助?我妈说得对,我不能被你拖累一辈子!”
我没有哭,反而异常平静。
我从包里默默拿出另一部旧手机,这是我专门用来存证据的。
我按下了录音键。
然后,我一字一句地问他,声音清晰得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所以,你从来没想过和我结婚,是吗?”
“所以,那20万,你从没想过是我们的婚房款,只是找我借钱,对吗?”
他大概是被我冷静的态度刺激到了,彻底失控地吼道:“对!就是我借你的!那又怎么样?我现在没钱!你想把我怎么样?苏念,我告诉你,钱在我这,房子写的是我的名,你什么都拿不走!”
“以后我发达了会还你的!”他又补了一句。
“好。”
我关掉录音,把手机放回包里,眼神平静得可怕。
江宇还在那里咆哮,历数我这三年的“忘恩负义”,说他给了我三年的青春。
我一言不发,拉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转身就往外走。
当一个男人开始跟你算青春的时候,他的爱情早就折旧得一文不值了。
他冲上来想拦我,抓住我的胳膊。
我拿出手机,当着他扭曲的面,拨通了周明轩的电话,并且按下了免提。
电话很快接通,周明轩温和又略带疑问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苏念?”
我看着江宇瞬间僵住的脸,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
“周先生,你之前在晚宴上的提议,我现在可以考虑了吗?”
我搬到了闺蜜林筱家。
她家不大,但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江宇和他妈的影子。
林筱听完我的全部叙述,气得把手里的法律文书拍得震天响。
“这个贱男!渣男!妈宝男!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骂完之后,她作为金牌律师的专业素养立刻上线。
“哭没用,骂也没用。念念,我们得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她让我冷静下来,帮我一件件梳理所有证据。
第一,我当初转给江宇的20万银行转账凭证,我特意在备注里写了“购房款”三个字。
第二,过去三年里,我和江宇的微信聊天记录。里面有大量他提到的“我们的家”、“以后加你名字”、“等结婚了”的截图。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刚录下的,江宇亲口承认“就是借你的”的录音。
第四,我爸生病时,他承认钱在房子里拿不出来,只能先“支援”我三万的通话记录。
林筱把这些证据一一存档,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证据链非常完整。念念,放心,这官司我们赢定了。可以以民间借贷的案由起诉他,要求返还本金,并且按照法定利率支付利息。”
“眼泪换不来同情,但证据可以。成年人的体面,是靠法律和脑子挣回来的。”
她建议我,先不急着起诉,而是先发一封律师函,给他施加压力。
“这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律师函一到,他和他那个妈就该知道,你不是在开玩笑。”
同时,她提醒我马上去查一下那套房子的产权信息,确保房子还在江宇名下,没有被他偷偷转移。
第二天,江宇就收到了林筱律所发出的律师函。
他大概是彻底懵了,没想到我动作这么快,而且是来真的。
最先炸锅的,是罗美娟。
她的电话直接打到了我手机上,一接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破口大骂。
“苏念你这个白眼狼!不要脸的狐狸精!我们家江宇养了你三年,你现在还想讹我们家的房子?你这种捞女,我早就看透了!一分钱你都别想拿到!”
我开了免提,林筱就在旁边听着,对我做了个“录音”的手势。
我异常冷静地回应她:“罗阿姨,第一,这三年不是他养我,我们房租水电生活费基本AA制,我甚至为他付出更多,有转账记录为证。第二,我不是讹钱,是要回我自己的20万本金和利息,这是我父母的养老钱,是我的血汗钱。第三,如果您再对我进行人格侮辱,这通电话我已经录音了,我可以保留追究您诽谤的权利。”
电话那头的罗美娟被我这一番话噎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最后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
接着,江宇的微信开始疯狂轰炸。
他不再指责我,而是走了怀柔路线。
他发来我们过去一起旅游的照片,回忆我们刚在一起时的甜蜜,说他那天晚上都是胡话,是一时冲动,求我原谅。
“念念,我们三年的感情,真的要为了钱闹到法庭上吗?太难看了。”
“你撤回律师函,我们好好谈,行吗?”
当事实对他们不利时,他们就开始打感情牌。可惜,我的感情账户,已经被他们亲手透支清零了。
几天后,江宇约我在一家咖啡馆见面,说要“谈判”。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
他开门见山,提出一个方案:“念念,我知道是我不对。这样,我还你10万,我们就算两清了。对外,我们就宣称是和平分手,谁也别说谁的不是,好聚好散。”
我还他一个冷笑:“江宇,是20万,一分都不能少。加上利息。”
见我不肯让步,他脸上那点伪装的愧疚也消失了,露出了真实的面目。
他从包里拿出几张打印出来的A4纸,拍在桌上。
那是我和朋友的聊天记录截图,但内容被恶意篡改和断章取义过。
上面赫然写着一些“我”说的话,比如“江宇家终于买房了,以后我就是豪门太太了”、“他家房子就是我的,不写我名字也一样”。
他威胁我:“苏念,我劝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是真敢告我,我就把这些东西发到我们所有认识的人的朋友圈,让大家看看你到底是个多么拜金的女人!到时候你名声毁了,看你以后怎么做人!”
这是罗美娟教他的招数,企图用“舆论审判”来逼我就范。
他们以为,女孩子脸皮薄,最在乎名声。
泼脏水是弱者最后的武器,但他们忘了,现在的我,早已百毒不侵。
我把江宇的威胁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林筱。
她听完,冷笑一声:“他这是在自掘坟墓。这些伪造的聊天记录,正好可以作为他恶意赖账、企图诽谤你的证据。”
我们决定,不再等待。
立刻向法院提起诉讼,并同时申请财产保全,冻结那套登记在江宇名下的房子,防止他恶意转移资产。
在提交诉状的时候,我们附上了一份关键性的补充证据。
这份证据,是我主动联系周明轩后,他答应为我出具的一份书面证词。
我给他打电话时,很坦诚地说明了我的遭遇和目前的困境。
周明轩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没问题。我最看不起这种没担当的男人。你需要我怎么做,直接说。能帮你,我很高兴。”
他的证词,详细描述了公司晚宴那天,江宇是如何当着众人的面,否认与我的情侣关系,并称我为“朋友”的全过程。
这份来自“利益无关的第三方”的证词,强有力地反驳了江宇和他妈可能提出的“以结婚为目的的赠与”或者“我们本就是情侣,这是共同财产”的说辞。
既然只是朋友,何来赠与?既然是朋友,借钱还钱,天经地义。
你丢掉的尊严,总有人会帮你捡起来,然后用它狠狠地打你的脸。
法院的效率很高。
财产保全的裁定书和开庭传票,直接用EMS寄到了江宇的公司。
据说,是他们公司前台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喊江宇过去签收的。
房子被法院冻结,意味着他无法进行任何买卖和抵押。
他彻底慌了。
当天下午,他就在我公司楼下堵我,整个人状若疯狂。
“苏念!你非要毁了我吗?房子被冻结了!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被告了!你满意了?!”他冲我嘶吼,眼睛布满血丝。
我看着他,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毁了你的不是我,是你的贪婪和自私。江宇,别在这里嚷了,法庭上见吧。”
我转身要走,他却想上来拉我。
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在我们旁边。
周明轩从车上下来,他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将我护在身后,隔开了我和江宇。
他对江宇说:“江先生,有事请通过你的律师和苏念的律师沟通。在这里公开骚扰一位女士,很没有风度。”
江宇看着并肩而立的我和周明轩,眼神里是嫉妒、不甘和彻底的失败。
而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和释然。
当你选择走捷径的时候,就该想到,命运所有暗中标注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开庭前,法官组织了庭前调解。
江宇和他妈罗美娟都来了。
一进调解室,罗美娟就开始了她的表演。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大哭大闹。
“天理何在啊!我儿子辛辛苦苦赚钱买的房子,被一个狐狸精骗了啊!她骗婚、骗钱,现在还想抢我们的房子啊!法官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法官是个很有经验的中年女人,她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罗美娟,然后翻阅我们提交的证据。
当她看到我那段清晰的录音,和周明轩出具的证人证词时,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她敲了敲桌子,声音严肃地对江宇和罗美娟说:“原告方证据链完整,事实清楚。如果你们坚持不还钱,一旦进入判决程序,判决生效后你们还不履行,原告申请强制执行,你,江宇,就会被列为失信被执行人。”
“也就是俗称的‘老赖’。”法官加重了语气,“到时候,会影响你今后的高消费、乘坐飞机高铁、银行贷款,甚至你目前的工作都可能不保。你们自己考虑清楚。”
“老赖”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劈中了罗美娟。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最在乎的就是她儿子的“锦绣前程”,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江宇则全程低着头,一言不发,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有些人,你跟她讲道理没用,你得让她知道,不讲道理的后果她承受不起。
最终,在法官的调解下,他们同意了还款。
调解协议写得清清楚楚,一个月内,江宇需一次性返还我20万本金,并支付从借款之日到还款之日为止的法定利息,总共二十二万三千元。
他们拿不出那么多现金。
唯一的办法,就是卖掉那套他们曾经引以为傲的,承载着他们“阶层跨越”梦想的房子。
因为有法院的还款时限压着,他们急于出手,最终以低于市场价20万的价格,匆匆卖掉了房子。
一个月后,我的银行账户收到了二十二万三千元的到账提醒。
我去银行打印流水确认那天,在门口遇见了同样来办业务的罗美娟。
她好像老了十岁,头发白了许多,看我的眼神怨毒无比,仿佛我才是毁了她一生的仇人。
我没有丝毫的快感,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和解脱。
我什么都没说,拿着我的银行凭条,转身离开。
纠缠结束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我不要你的道歉,也不稀罕你的忏悔,我只要你把吃下去的东西,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后来,我从林筱那里听说了江宇的后续。
他在公司的名声彻底臭了。
不仅因为这场官司,更因为周明轩在公司里,无意中跟人聊天时提了一句:“一个连自己女朋友都不敢当众承认的男人,能指望他有什么担当?”
这句话很快传遍了公司。
江宇被调离了核心项目组,成了一个边缘人物,晋升之路彻底无望。
而那位王局长的千金,在得知他家卖房还债、还惹上官司之后,早就把他拉黑了。
罗美娟的“豪门儿媳梦”,碎得比饺子馅还彻底。
他们拿着卖房剩下的钱,想在这个城市再买一套房子,却发现房价又涨了一大截。
最后,只够在更偏远的郊区,买一套面积更小的老破小。
他们费尽心机,踩着我想要往上爬,最终却摔得比原地还低。
命运的闭环在于,你越是想投机取巧得到的东西,最后越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用拿回来的钱,加上自己的公积金贷款,在离公司不远的一个新小区,买了一套精巧的一居室。
面积不大,但阳光很好。
交房那天,我拿着钥匙,打开属于我自己的家门。
看着空荡荡却充满阳光的房间,我靠在门上,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不是委屈,是喜悦,是新生。
我亲自设计,亲自跑建材市场,亲自监工,把这个小小的空间,布置成我最喜欢的温馨模样。
闺蜜林筱来给我温居,她举着红酒杯,由衷地感叹:“念念,看,这才是你的家。一砖一瓦,都刻着你自己的名字,谁也抢不走。”
我不再需要从别人的认可中寻找安全感。
这间小小的房子,就是我的底气和盔甲。
给别人买房是投资,给自己买房是救赎。从今往后,万家灯火,终于有了一盏是为我而亮。
我的生活彻底步入了正轨。
工作上,因为一个出色的独立设计方案,我得到了老板的赏识,开始负责一个重要的新项目。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正在家里画图,接到了周明轩的电话。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苏设计师,听说你乔迁新居,不打算请我这个‘关键证人’喝杯咖啡吗?”
我握着手机走到窗边,阳光正透过纱帘在地板上织出暖融融的光斑。“周先生倒是消息灵通,”我笑着拉开窗帘,“不过家里刚收拾好,咖啡可能只有速溶的。”
“速溶也很珍贵,”他的声音混着听筒里轻微的电流声,“我正好在你小区附近看一个合作项目,不介意我顺道拜访吧?”
挂了电话才后知后觉地有些慌乱,我对着穿衣镜理了理家居服的领口,又赶紧把沙发上散落的设计稿叠好。门铃响起时,我深吸一口气拉开门,周明轩手里拎着个纸袋站在门外,额角还带着点午后阳光晒出的薄汗。
“刚在楼下便利店买的,”他举起纸袋晃了晃,“现磨咖啡豆和鲜奶,不嫌弃的话,我来煮?”
开放式厨房的吧台成了临时操作台,他煮咖啡的动作很熟练,蒸汽在玻璃壶口氤氲出白雾。“其实该谢谢你的证词,”我靠着吧台看他,“那天在公司楼下……也谢谢你。”
“举手之劳。”他把盛着拿铁的马克杯推给我,杯壁上还留着他指尖的温度,“不过说真的,你在法庭上提交的那些证据,条理清晰得让我这个外行人都觉得厉害。”
我想起林筱熬夜帮我整理证据链的夜晚,忍不住笑了:“是我律师朋友厉害,她总说,成年人的体面要靠法律和脑子挣回来。”
他望着我手里的设计稿,目光落在图纸角落的签名上:“苏念,念念不忘的念?”
“是我外婆取的,”我指尖划过那个名字,“她说人活着总要有点念想。”
咖啡的香气漫在阳光里,他忽然开口:“那你现在的念想是什么?”
我看向窗外,小区花园里有孩子在追逐打闹,笑声清亮得像风铃。“把这个项目做好,”我转头迎上他的视线,“然后给我爸妈换个带电梯的房子。”
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些:“很实在的念想。”
那天下午我们聊了很多,从设计理念到城市里隐藏的老面馆,他说起在哈佛读书时总去唐人街吃云吞面,我讲起刚工作时为了赶方案在公司楼下啃冷包子。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直到他手机响起,是助理提醒他该去下一个会议。
“下次请你吃正经的晚餐,”他起身时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就当……庆祝你打赢官司,也庆祝我们正式认识。”
我送他到门口,他忽然回头:“对了,晚宴那天我其实说错了名字,我叫周明轩,不是周明舟。”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那我当时答应考虑的,是周明轩还是周明舟?”
他眼底的光像落满了星星:“法律意义上,周明轩享有完全继承权。”
门在他转身时轻轻合上,我靠在门板上,指尖还残留着马克杯的余温。窗外的晚霞正烧得热烈,我走到书桌前翻开新的设计本,在第一页写下:从此山高水长,先为自己而活。
手机震了震,是周明轩发来的消息,附了张街角咖啡馆的照片:“发现一家手冲不错的店,等你项目结束?”
我握着笔笑了,在对话框里敲下:好。
阳光穿过纱窗落在字迹上,每个笔画都透着轻快的暖意。原来放下错的人,真的会有新的光涌进来,照亮那些被辜负的时光,也照亮往后漫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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