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俩室友合买空调,她们趁我出差买了放自己屋,我直接叫来工人
发布时间:2025-07-28 05:01 浏览量:1
夏日炎炎,我与两位合租的室友决定购置一台空调。
考虑到她们微薄的薪水,我慷慨解囊,6000元的预算中,我独自承担了5000元。
她们曾对我感激涕零,然而在我出差之际,她们却悄无声息地各自购买了空调,安装在自己的房间,而留给我的,仅是一台破旧的电风扇,她们辩解说:“你在大公司工作,空调吹多了容易生病,我们特意为你准备了电风扇。
再说,你这么瘦弱,应该也不那么怕热吧。”
电风扇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仿佛在哀叹着,吹出的却是一股股热浪。
我并未多言,直接联系工人上门拆卸空调、办理退货、报警,并毫不留情地将她们扫地出门。
面对40度以上的高温,她们不得不四处寻找新的住所,焦急地请求我原谅她们的所作所为,理由是她们年轻且收入微薄。
我冷冷地回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下午三点,正是一天中最为酷热的时刻。
为期半个月的出差终于画上句号。
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走在即使是树荫下也如同蒸笼般的小区里。
回想起昨天微信群里合租室友发来的消息,她们说空调已经安装完毕,我恨不得立刻躺在床上,享受三小时的空调凉风。
在热浪的边缘挣扎,我终于走进了单元楼。
在等待电梯的间隙,我在微信群里给两位室友发了条消息。
【在家吗?给你们带了小礼物。】
她们的工作性质允许调休,通常选择在周一休息,而今天恰好是周一。
微信群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我并未放在心上,乘坐电梯回到了家。
电梯门缓缓打开,我拉着行李箱走出,快步走到家门口,输入密码,门应声而开。
然而,一股混合着外卖残渣、尼古丁和酒精的恶臭扑面而来,几乎让我窒息。
我轻轻挥动手臂,如同驱赶着不请自来的苍蝇,试图驱散那股令人窒息的恶臭,我终于鼓起勇气,踏入了眼前的住所。
然而,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客厅,让我不禁怀疑,这真的是我居住的地方吗?
桌上堆满了不知何时开始堆积如山的外卖盒,烟灰和烟蒂随处可见,还有那些横七竖八躺在桌上地上的啤酒瓶。
如果不是我亲自输入密码打开了门,我几乎要以为自己误入了某个尚未打扫的酒吧。
站在这个几乎找不到立足之地的客厅,我这个轻微洁癖患者,感到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脑门。
更别提,没有空调的客厅在这个时候,简直就像是一个炙热的烤箱。
还没等我发作,穿着超短吊带睡裙的室友姜玲玲从她的房间走了出来,她的眉眼间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慌张。
她没有看我,直接走到桌边开始收拾那些残局。
“乔乔姐,你不是说明天晚上才能忙完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干涩的笑意。
姜玲玲和冯艳,是我现阶段的合租室友。
她们正值青春年华,高中毕业后从同一个村子出来打工。
我是一年前打算换房子,跟随中介来看房时意外遇到了这两个女孩。
那时候,她们初入社会,脸上还带着稚嫩,如果不是我们及时出现,她们差点被那个巧舌如簧的黑中介骗去多付两千块手续费。
我毕竟比她们早进入社会十来年,看到她们一脸老实巴交,对方说什么就信什么,眼看就要扫码付款了。
我于心不忍,便出手相助,揭穿了黑中介的诡计。
也是巧合,那时我正因为听说了几起独居女性遭遇意外的案例,正在寻找合租室友。
她们那时的模样,如同初绽的白莲般纯洁无瑕,主动提出了合租的提议:“三人同住,彼此间也能有个照应,如果你们暂时手头紧,房租可以先由我来垫付,等你们找到工作后再慢慢偿还也不迟。”
在那个时刻,我心中的忧虑,比起金钱更甚的是个人的安全。
她们两人泪眼婆娑,如同小鸡啄米般频频点头,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
“感谢姐姐,姐姐请放心,我们两个都是老实人,绝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没错,姐姐,我们还能为你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我们两个都很能干,手脚麻利!”
我虽然口头上答应了,但实际上并没有让她们动手。
家中的清洁工作早已安排好,由家政人员每三天来打理一次,至于做饭和洗衣更是无需她们操心。
正是因为有了家政的帮助,我直到这次出差归来,才终于发现她们的生活环境究竟有多么脏乱差。
姜玲玲出现不久,冯艳似乎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匆忙间套上衣服,肩带还歪斜着,穿着睡裙走了出来。
但与独自一人的姜玲玲不同,从冯艳房间出来的不仅仅是她,还有一个剃着寸头,只穿着大裤衩,挺着啤酒肚,满脸不耐地跟在她身后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的左手无名指上甚至还戴着一枚婚戒。
真是让人眼前一黑再黑,难以置信。
“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脸上还带着几分未满足的欲望,即便是傻子也能猜出他们刚才在做什么。
他顺着冯艳的目光看向我,眼神中流露出中年油腻男特有的自视甚高。
“哦,你就是小艳儿经常提到的那个乔乔姐吧?”
他的笑容如同一张紧绷的面具,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游走,随后伸出手来,仿佛在进行一场仪式:“你好,你好,我是小艳儿的男友。”
当“男友”这三个字如同重锤般敲击在冯艳的心上时,她的脸庞竟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抹红晕。
我真想询问她,究竟是在何时失去了辨别的能力。
我没有理会那个伸出手的男人,只是与冯艳和姜玲玲交谈。
“请在一个小时内将客厅打扫干净,并且,尽快让这位……”我搜寻着合适的词汇,最终只能给出一个泛称:“男士离开。”
或许是我眼中的排斥太过明显,男人立刻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
“喂,你这女的有没有教养!我跟你打招呼,你是聋了吗?”
“哥,哥!”
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一年,冯艳对我的脾气还算了解,立刻对男人又是哄又是劝。
“哥你别生气,我们这位姐姐平时也不爱和外人交流,这样,你先回去,我晚点再去找你,放心,我答应你的……”
冯艳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尽管听不真切,但不难猜测她接下来的话语。
实在是热得疲惫到了极点。
我也没有打算监督她们工作,只是简单地交代了一句,便拉着行李箱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经过她们的房间时,因为门敞开着,还能感觉到一丝丝的凉风。
如果说,在目睹了这一切之后,还有什么支撑着我没有当场崩溃的话,那就是她们曾经信誓旦旦地告诉我——
空调已经安排妥当。
安排妥当了个鬼。
放眼望去,我的卧室如同一个蒸笼,只有一台老式的电风扇孤零零地站立着。
我放下行李箱,走上前去试探性地打开了风扇。
不出所料,电风扇吹出的风,比起电吹风的热度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笑了。
是被气笑的。
客厅外传来细碎的声响,仿佛夜风轻拂过树叶,伴随着那些若隐若现、难以捕捉的低语。
或许是她们在忙碌中,像蛐蛐一样窃窃私语地议论我。
我从小到大,一直坚守着的人生信条——不屈不挠,勇往直前。
那些蛮横无理的亲戚长辈,那些仗势欺人的公司领导,那些企图让我背黑锅的同事,还有那些学生时代试图霸凌我的各种愚蠢之人。
从未有人能在我面前占得上风。
购买空调的预算总共6000元,我独自一人承担了5000元。
更别提,房租至今也是我承担的大部分。
我也万万没想到。
这两个小姑娘竟然能如此厚颜无耻。
我当初究竟是怎么了,一时冲动就选择了这两个合租者?
没有丝毫迟疑,我立刻转身朝客厅走去。
结果不知是她们太过投入地窃窃私语,还是我的脚步轻盈得几乎无声。
我都快走到客厅了,她们都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反而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
「真是无语,说是明天晚上才回来,结果现在就回来了,一回来就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这房子又不是她的,也不知道她给谁脸色看!」
这是冯艳的声音。
姜玲玲虽然表现得比她更含蓄,但其中的挑拨离间之意显而易见。
「没办法,谁让我们的房租是她出的大头呢,该忍的时候还是要忍。」
「忍什么忍啊!」
果不其然,冯艳的怒火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她的嘴巴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喷射出愤怒的话语。
「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约到张哥的,就指望着今天能怀上个儿子,好把他家里那个赶走呢!都被她给毁了!」
「怪不得张哥总是挂在嘴边,这女人啊,就像没有阳光的花朵,随着岁月的流逝,愈发显得扭曲和怪异,她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我看她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出于对我们青春美貌的嫉妒,所以才无事生非!」
「房租多出又如何?那不是她当初死皮赖脸要和我们合租的吗?还说什么担心安全,也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我本是出于同情她孤身一人的境遇,才愿意与她合租,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真是可笑!」
姜玲玲敷衍地安抚道:「好了好了,别说了,小心被她听到。」
「听到又怎样?!」冯艳不屑一顾地说:「就算她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也会这么说,真是受够了,我看就是我们平时太迁就她了,这才让她得寸进尺!」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紧接着,客厅里原本的絮絮叨叨戛然而止。
我双臂环抱,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两人。
「自己享受空调,却给我屋里放个老式电风扇,这还真是挺照顾我的哈。」
两个女孩交换了一个眼神。
紧接着,姜玲玲迈出半步,试图解释。
「乔乔姐,你别生气,我们原本也打算买三台空调的,但是我们看了很多家,发现价格合适的空调制冷效果不行,而制冷效果好的空调价格又超出了我们的预算,这才、这才……」
话还没说完,姜玲玲尴尬地笑了笑,搓着手,不再说话。
与她相比,冯艳早已怒火中烧,说话更是尖酸刻薄。
「想享受空调又不愿意多掏钱,那就吹风扇吧,只要不热死就行。」
说话间,她毫不掩饰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充满了不耐烦。
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们。
回想起冯艳刚才的言辞,确实有一句说得相当贴切。
我太过纵容她们,结果她们得寸进尺,如同猴子爬上树梢。
“如果我没记错,这6000元的预算,是我们三个在各大购物网站上精挑细选好几天才定下的价格,怎么?当初看的时候足够,买的时候就又不够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最后钱不够只能买两台,6000元的预算我一个人就出了5000元,该吹风扇的那个也不是我吧?”
冯艳气急败坏地说:“出钱多有什么了不起?你在大公司上班,白天吹空调还不够吗?晚上回来也吹不了几小时,为什么还要和我们抢!”
姜玲玲在一旁补充道:
“乔乔姐,你千万别误会,现在网上不总有专家教授说,空调吹多了容易得空调病,我们就是怕你生病才这么做的。”
冯艳斜了我一眼:“再说了,人不都说瘦子不怕热吗?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还吹什么空调啊。”
说起来,我上班也有十多年了,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也算见过不少,但还真是头回见到像她们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懒得和她们浪费口舌。
我利用位置优势,抢先一步冲进两人卧室,拍下已经安装好,并且正在运行的空调。
“你干什么!”
冯艳追过来,吵嚷着就要来抢我的手机。
我眼疾手快躲开,一键按图搜索,然后点进页面跳出来的第一个商品。
适用于15~23平方米的1.5匹挂机家用空调。
售价不到1800元。
也就是说,我掏出去的5000元,买两台这款空调,里外里还能剩下一千多余额。
将手机页面反转过来推到两人面前。
我嘲讽一笑。
“难道6000元连三台空调都买不到吗?自己一毛不拔,用我的钱买两台空调还能从中捞点油水,难道发财致富就靠这种欺骗手段吗?”
冯艳的脸色如同被怒火染红:“什么欺骗手段,你说话别太难听了!”
我挑起眉毛,直视她:“如果你觉得我说话难听,那就别做出让人不齿的事情。”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难看的脸色,直接走到客厅,拖了一把看上去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下,向他们招了招手。
“来吧,两位,我们来谈谈。”
十几秒后,两人拉扯着回到了客厅。
冯艳面如锅底,沉默不语,姜玲玲则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的嘴唇轻轻一碰,就开始诉苦。
“乔乔姐,你是了解我们的,我们出身贫寒,学历不高,只能做些零工,每个月的收入连你一双鞋的价格都不够,关于空调的事情,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但是……”
她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双手揪着衣角,试探性地抬头看了我一眼。
“但是……你这么善良,收入又高,当初连房租都愿意承担大部分,现在肯定也不会因为一台空调就和我们翻脸,对吧?”
“没错!”
冯艳挺直了脖子插话:“做人别太小气,否则小心一辈子没人要!”
姜玲玲似乎对冯艳的话感到不满,轻轻拉了拉冯艳的裙子。
“艳艳,你先少说两句!”
然后又讨好地对我笑了笑。
“要不这样,如果乔乔姐真的觉得热,我和艳艳晚上睡觉就不关门了,虽然空调装在我们房间里,但只要不关门,乔乔姐肯定也能享受到冷气!”
她自认为构思出了一个无与伦比的计策,随着话语的展开,她愈发觉得自己言之有理,声调也不由得随之升高。
“这样大家就能享受到凉爽了!”
我深邃的目光投向姜玲玲,尽管我历经世事,但在那之前,我确实未曾察觉这个年轻女子竟如此狡黠。
她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为我着想,却在字里行间不断地挑起冯艳的愤怒。
冯艳果不其然地变得急躁起来。
“我不同意!”
她用尽全力地喊道:“空调放在我的房间就是我的!凭什么我还要开门与人共享!”
明明是姜玲玲一直在自言自语,此刻她却只恶狠狠地瞪向我。
“告诉你乔子宁,你想都别想!”
我轻轻牵动了一下嘴角。
难怪她会被一个中年油腻男哄骗,做出明知故犯的蠢事,还妄想通过怀孕来上位。
我从未见过比她更缺乏智慧的人。
我瞥了一眼那个自以为计谋得逞的姜玲玲,没有理会气急败坏的冯艳,直接抛出一句话。
“说起来,我们合租到今天已经整整一年了,也是时候好好清算一下账目了。”
客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两人相互对视,似乎都不明白话题为何突然从空调转移到了房租上。
与冯艳那更加直白易懂的表情相比,姜玲玲的眼底只是迅速掠过一丝惊讶。
我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继续说道。
“这套房子每个月的房租是4000元,那么一年就是48000元,去年冬天交的取暖费是3000元,水电费一直是我在支付,每个月大约需要250多元,去掉零头也差不多是3000元,总计就是54000元。”
两人的脸上表情不断变化。
冯艳色厉内荏地问:“你现在提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应她,只是一心一意地与她们清算账目:
“你们两位搬来的时候,除了最初各自支付了2000元之外,之后无论是房租、水电煤气还是取暖费,都未曾再掏出过一分钱。”
“540000元减去这4000元,正好是50000元整,虽然水电你们消耗得更多,但我也不想与你们再争论不休,就按照三等分均摊下来,每个人就是16666元,你们工作好歹也有一年了,尽快将这笔钱转给我,然后再去寻找新的住所吧。
至于那两台空调,要么你们归还我5000元,然后拆下空调带走;要么直接还给我购买空调剩下的一千多元,再提供一个客服联系方式,之后你们自己联系客服办理退货。”
姜玲玲面带难以捉摸的表情凝视着我:“乔乔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嘴角微微上扬:
“说得这么直白还听不明白吗?那就让我说得更加直截了当。”
“从现在起,我不愿意再与你们同住,考虑到这房子最初是我挑选的,因此我希望你们能够尽快退还给我钱款,然后从这里搬离。”
“凭什么!”
冯艳艳立刻爆发了,她怒目而视。
“你当初明明说过房租先由你支付,现在凭什么要我们还钱,还要我们搬走!”
我带着满心的疑惑看向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当初说的是,房租我先支付,等你们工作挣钱后,再按月还给我,你只听到了半句话吗?难道你是选择性失聪?”
冯艳一副受到侮辱的愤怒模样。
“那,那我和玲玲每个月收入才两三千,哪里支付得起这么多房租!你每个月收入五六万,出个几千块的房租又有何妨!”
嘴角弯成了一抹讽刺的月牙,我好奇地询问:「赚取多少财富是我自己的才华,与你们有何瓜葛?为何我收入颇丰就应该慷慨解囊,让你们从中渔利?」
冯艳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喊:「那可是你主动提出要与我们合租的啊!」
我轻轻耸了耸肩:
「这一点我承认,当初的确是我一时糊涂,如同引狼入室,招来了你们这两位难缠的大神,现在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因此不愿再与你们这两个忘恩负义的人同住,有何不妥?」
说实话,若非那台仍在呼呼作响、吹送热风的电风扇充当了导火线,让我不经意间看清了她们的真面目。
哪怕我无法忍受她们那令人难以忍受的生活习惯,我也最多只是温和地劝说她们另寻住处,不会如此斤斤计较地清算每一笔账目。
遗憾的是,这两个人实在是冷酷无情到了极点。
让人连一丝同情之心都难以生起。
「我不会搬走的!」
冯艳双手叉腰,坐在那肮脏凌乱的沙发上。
她的眼神傲慢地盯着我:「我就是不搬,有本事你就亲自把我赶出去!」
姜玲玲依旧保持着那副无辜的模样。
一边张开嘴说着「艳艳你别这样」,一边用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望向我。
活脱脱一副我在欺负人的嘴脸。
好吧,现在就开始耍赖了吗?
「我自己当然没有这个能力,但我有的是钱,完全可以雇人来帮你们搬家。」
「而且你们似乎忘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当初因为房租我承担了大部分,你们两个总是说忙于找工作没有时间,所以房租合同上只有我的名字和指纹,如果你们不记得了,可以自己打电话给房东核实。」
冯艳和姜玲玲又是一阵面面相觑。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得冷笑一声。
看来她们真的忘记了这个最关键的细节啊。
从姜玲玲的眼神中确认了这个事实,冯艳仍旧嘴硬。
“我坚决不搬!”我坚定地宣布。
“乔子宁,别以为你腰缠万贯就能随意欺凌我们,我们坚决不搬!如果你真的无法忍受,那就请你自己搬走,凭什么要我们搬?”
姜玲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为难之色,她轻声细语地说道:“艳艳,你不要这么说,乔乔姐肯定是一时冲动,我们相识已久,她心地善良,绝不会真的忍心为难我们。”
冯艳,那个被当作棋子的她,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姜玲玲。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她现在明显是在利用她的财富来压迫我们,而你还在这里为她辩解!”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姜玲玲是容易被欺负的,但我可不是,反正我们也没什么钱,如果你真的想让我们搬出去,就别废话,直接把钱转给我们,只要钱到位,不用你多说,我们立刻就走!”
姜玲玲故作惊讶地说道:“艳艳,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我冷笑着回应:“说吧,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过冯艳,我劝你在说话之前还是稍微动动脑筋,你刚才的话和敲诈勒索也没什么两样了,就算你学历不高,也应该知道敲诈勒索是违法的吧?”
“先不说我不可能出这个冤枉钱,就算我真的一时糊涂给了,不论金额多少,只要你拿了,我就能去法院起诉你,让你吃官司。”
冯艳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恐惧。
姜玲玲及时插话:“乔乔姐,你不要这么说,我知道的,你肯定不会这么做。”
说实话,比起冯艳那种头脑简单的傻瓜,我更厌恶姜玲玲这种表面上波澜不惊,却只敢在背后暗中捣鬼的小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冯艳之所以会和那个油腻的男人混在一起,恐怕少不了姜玲玲的煽风点火。
“姜玲玲。”
我直接将目光投向她。
姜玲玲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战栗,她的目光与我交汇时,声音颤抖着说:“乔乔姐。”
她始终保持着那种可怜兮兮、无辜如小白兔的模样,若非场合不合时宜,我真想为她的演技鼓掌喝彩。
她的表演如此精湛,何必屈居于打工妹之位,她本应直接闯入娱乐圈,哪怕容貌稍逊一筹,也能一鸣惊人,独领风骚。
“从刚才起,无论我说什么,冯艳说什么,你总是坚定不移地认为我是个好人心,我很好奇,你为何如此坚信。”
姜玲玲尴尬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因为……因为乔乔姐本来就是好人……不然怎么会和我们合租呢……”
她适时的结巴,更是将她那柔弱而卑微的小白花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挑起眉毛,紧紧盯着她:“那你确实看错了,我从来不是善男信女,之前找你俩合租,纯粹是为了降低独自居住的风险。”
“但现在看起来,我这个仓促的决定确实大错特错,所以现在请你们离开,也算是我及时止损。”
“别扯这些文绉绉的话!”冯艳突然站起身,她那染成黄色的头发,一身精神小妹的装扮。
她说话时带着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轻浮气息。
“告诉你,我们俩是绝对不会搬走的,空调既然已经装上了,那也绝对不会退,有本事你就一个人把我们两个连人带行李扔出去!”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吧,既然这是她自己的要求。
我拿起手机,在两人面前拨打了一个电话。
“对,有两个人赖在我房子里不肯走,你多带几个人过来,顺便帮她们把行李也收拾一下。”
通话结束后,我悠然自得地看向两人。
此刻,伪装的可怜无法继续,伪装的凶狠也不过是虚张声势。
冯艳脸色骤变,惊呼道:「你你你,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不怕我现在就报警吗?你不是在某个大厂担任主管吗!等着瞧,我这就拍下你的丑恶嘴脸发到网上!看看到时候那家大公司还要不要你!你还能继续赚那么多钱吗?」
她边说边踉跄着跑回自己的房间,然后拿着已经开启摄像功能的手机冲出来,将镜头对准了我。
「大家快看啊!这就是所谓的大厂主管,一个月收入五六万,却连4000元房租都不愿意支付,倚仗自己的财富欺负我们这些打工妹,要把我们赶出家门!还打电话叫人来驱逐我们!这还有没有天理!这还是不是法治社会!」
不就是拍摄视频嘛。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拍就大家一起来拍。
冯艳的主业是打工,副业则是拍摄视频,梦想着一夜之间红遍全网。
可惜坚持了一年,却始终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她不是渴望成名吗,那么今天就让她如愿以偿。
「你在做什么!」
看到我也拿出手机对准她,冯艳立刻变得焦急起来。
我挑起眉毛,轻蔑地笑了一声:「怎么?只允许你拍摄,不允许我拍摄?我这也是在帮你啊,知三当三,我穷我有理,普通人只要满足其中一条就能火,你可是两条都占全了,不火简直是天理不容,再说了,想要成为网红就不能害怕露脸。」
看到我是认真的,冯艳尴尬地收起了手机,不敢再拍摄了。
她确实想成为网红,但她那脆弱的心理承受能力,肯定不愿意成为被人唾弃的网红。
就凭她那银样镴枪头还想与我硬碰硬,真是可笑至极。
没过多久,我联系的人就到了。
七八个身材魁梧的壮汉鱼贯而入,每个人都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墨镜,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至此,两人终于感到了真正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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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姐!”
姜玲玲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猛地扑到我的面前,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乔乔姐,我们真的知错了,求你不要如此冷酷无情,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发誓,从今往后,我会唯你马首是瞻,绝不会再被旁人轻易煽动,成为随风倒的墙头草!”
这番话,巧妙地将自己的过错全部推卸给了冯艳,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无奈的受害者。
我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
“姜玲玲,欺骗别人也就算了,但别连自己都骗了进去。”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冯艳或许不甚了解,但我可是一清二楚,收起你那鳄鱼的眼泪吧,我不吃你那一套。”
姜玲玲呆立当场,眼泪在眼眶中悬而未决。
我转向那些壮汉中的一位:“麻烦你了。”
对方心领神会地点头,没有多余的言语,立刻动手“协助”两人整理起行李。
“别碰我的东西!!!别碰我!你们给我放下!!!”
冯艳哪里还顾得上这边,尖叫着跳得老高去阻止,但她那纤细的胳膊和腿怎能与这些健壮的成年男子相抗衡,对方仅用一只手,便轻松地将她制服。
人虽然动弹不得,但嘴巴还能继续,冯艳侧脸贴着墙壁,不停地咒骂,骂出的话越来越难听。
在不胜其扰之下,按住她的那位大哥,索性用她自己的枕巾揉成一团,将一角塞进她的嘴里。
世界顿时恢复了宁静。
一个小时后。
冯艳和姜玲玲,连同他们的行李,都被扔出了我的家。
两人狼狈地站在烈日下,身上仍旧穿着那套轻薄的吊带睡裙。
姜玲玲只是哭泣,一言不发,而冯艳则恶狠狠地抬头,对着从窗户往外看的我放出狠话。
“乔子宁!你给我等着!老娘迟早找人收拾你!”
阅读之于人,犹如阳光之于花朵,不可或缺。
否则,在法治如钢铁般坚固的今日,怎会有人敢于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发表如此荒谬之言?
我并未回应她,而是“砰”地一声,如同关闭了一扇心灵的窗户。
眼不见,心不烦。
紧接着,我立刻联系了家政服务和房东。
与房东通话结束后,家政人员恰好到达,我不在乎花费,只有一个要求——务必将这房子从内到外彻底清洁。
至于门锁,只需更换密码,删除两人之前录入的指纹,除非他们求助于开锁公司,否则即便想要秋后算账,也绝对无法进入。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避免两人突然袭击,在家政人员打扫的同时,我在购物平台上购买了一套能够当天送货上门的监控设备,将摄像头安装在门外。
完成这些预防措施后,全屋深度清洁的时间也只过去了不到一半。
我扫了一眼仍在忙碌的家政人员。
我干脆又翻出了两人尚未来得及,或者懒得去扔掉的空调包装箱,从中找到了客服电话。
这件事两人并未撒谎,空调确实是从商场直接购买的。
大概是因为不用自掏腰包,所以选择了最方便的方式。
这样想着,我拨通了单据上留下的售后电话。
“对,需要更换一下,之前不是买了两个小的嘛,现在一个小的需要换个房间安装,另一个小的直接换成立式的。”
“适合客厅摆放的,对,3匹的可以。”
“差价你那边看着办,行,那就待会儿直接给安装师傅。”
“好的,那麻烦尽快上门吧。”
家收拾完毕,空调也更换、安装好,时间已接近晚上九点。
下午进门前,我还期待着回来就能享受空调的凉爽,没想到竟然一直忙碌到现在。
幸运的是,考虑到我这次出差的艰辛,老板慷慨地赐予了我两天的带薪假期。
否则,我可能真的会在原地崩溃。
今日的纷扰暂时告一段落,我立刻投入到了吃饭、洗澡、睡觉的循环中。
我不相信,今天遭受如此损失的冯艳和姜玲玲会就此罢休,更何况,即使她们不主动来找我,我也打算主动出击,向她们索回我的钱。
毕竟,我当初的慷慨并非出于愚蠢,而是出于善意。
或许是因为太过疲惫。
这一觉,我连梦的边缘都未曾触及,眼睛一闭一睁,已是次日清晨九点。
意识尚未完全清醒,我便听到了电子锁发出的“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的机械声音。
这两个人,在我们共同居住的日子里,只要不是早班,我从未见她们在中午之前离开过房间。
我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只是伸手摸过手机,打开了昨天安装摄像头时,同步下载到手机上的云端应用程序。
摄像头具备视听双重功能。
于是,我打开了实时监控,两人的窃窃私语便同步传入我的耳中。
“居然还换了密码,删了指纹,真是无耻至极!”
“我们也不是一分钱没给,当初不是给了她4000吗?看她那矫情的样子!真是越有钱越吝啬!”
姜玲玲在一旁煽风点火:“要不我们还是离开吧,她昨天一个电话就叫来了那么多人,如果被她发现我们又来了,说不定真的会动手!”
冯艳却毫不畏惧。
“那就让她叫!那群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被一个女人指挥来指挥去,我都替他们感到羞耻!”
说到这里,她突然发出了两声诡异的笑声。
“哪家贤淑的佳人到了三十芳龄还不步入婚姻的殿堂,不孕育后代呢?我看她根本算不上一个端庄的女子,自称在某个大企业担任要职,或许只是四处游荡的商贩罢了!那些男士们或许也是她的情人!否则为何对她言听计从?”
冯艳自诩揭开了事实的面纱,其言辞愈发粗俗刺耳。
“哦,你有没有听说过,在繁华都市里,不少女性职业者扮演着边缘角色,甚至参加所谓的名媛培训班,无非是围绕那些富有的男性打转!看看她平日里的举止!肯定也是从事那种行业的!”
“难怪她不敢结婚!或许是她自己都清楚自己已经污秽不堪,所以不敢结婚,害怕被人揭穿真相,导致一切化为泡影!”
“不过是一个靠出卖肉体赚取肮脏金钱的妓女,竟还有脸面鄙视我们?无论我们贫穷或富有,我们都是正经人家的纯洁少女!”
“呸!令人作呕的卑贱之人!”
听到这些话语,我不仅没有感到愤怒,反而有一丝想要发笑的冲动。
荀子关于人性本恶的理论似乎愈发显得有分量。
姜玲玲倒不至于像冯艳那样口无遮拦,但她一直在附和对方,仿佛一个滑稽的配角。
我轻轻牵动嘴角,启动了APP中的通话功能:
“辛苦二位了,一大早就来到我家门口表演相声。”
两人被我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四处张望后,终于发现了隐藏在门框上方的摄像头。
冯艳怒气冲冲:“乔子宁!你有本事这样讽刺挖苦,有本事出来啊!”
“谁让你更改密码,删除指纹的!这里也是我和玲玲的家!开门!你他妈的给我把门打开!”
我轻笑一声:“不开。”
“我昨天已经和房东沟通过了,她也同意了,从今往后这房子就由我个人租住,任何无关人员,只要敢上门来找茬,我就能直接报警,将他们绳之以法。”
“一个人没有学历并不可怕,但若连最基本的法律知识也一无所知,那才是真正的悲哀,你们认为呢?”
冯艳愤怒得喘息急促,她那未施粉黛的脸庞显得既疲惫又狰狞。
姜玲玲依旧是她们之中最为冷静的那一个。
“乔乔姐,无论如何,我们毕竟在同一屋檐下共度了一年多的时光,你真的就这么无情吗?”
“我们不过是两个贫穷的打工者,每月的工资,即使算上所有的加班费,到手也不过三千左右,还得将其中的大半寄回家中,求求你发发慈悲,可怜可怜我们吧!”
“你那么能干,每月收入颇丰,不了解我们这些乡村孩子在大城市中挣扎求生的艰辛,我不怪你,但你能不这么冷酷无情,就当作是发发慈悲,再收留我们一段时间吗?我保证,等到天气转凉,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房子搬走。”
我算是看出来了,姜玲玲这个人真的很擅长利用道德绑架。
“想要继续住下去?”
我慢条斯理地问道。
姜玲玲立刻疯狂地点头。
“可以啊。”
我语气平淡地回应,即使隔着摄像头,我也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但是,我这边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你们必须先还清之前欠下的那笔钱,包括房租、采暖、水电等费用共计16666元,哦,不对,还有你们购买空调时吃的回扣,我昨天也看到了收据,两台空调加上上门安装的费用,总计是3850元。”
“我这边给你们凑个整数,就算是3900元吧,5000元减去3900元,你们两个人应该每人还给我550元,你们都有手机,可以计算一下16666元加上550元是多少。”
“等你们什么时候将这笔钱一分不差地还给我,我什么时候欢迎你们重新入住,如何?这样应该算是非常公平公正了吧?”
门口的两位人物一同陷入了一片寂静的海洋。
他们连八九百元的单间都难以负担,更别提突然要求他们拿出一万七千多元,这简直就像要求他们献出生命一样。
「你这是在趁火打劫!!!」
冯艳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一边大声呼喊一边猛烈地砸门,她的表情扭曲到了极致。
仿佛只要我现在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冲上来,将我一击致命。
「是你主动提出要和我们合租的!乔子宁!是你主动的!现在又凭什么要求我们偿还债务!」
「正如那句话所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要么你现在立刻开门让我们进去,要么我总有一天会和你决一死战!」
「反正老娘我光着脚不怕穿鞋的,你有本事就永远躲在这个房子里不要出来!」
「开门!贱人!你给我立刻把门打开!!!」
我并不急躁,只是平静地问她:「就一个问题,你们是否承认欠了我这么多钱!」
还没等姜玲玲来得及阻止,几乎对法律一无所知的冯艳已经自信满满地回答。
「承认啊!为什么不认?但就算承认了又如何?别说我现在没钱,就算有钱我也不可能还你一分钱!我就是不还!你能拿我们怎么办!」
我最欣赏这套监控设备的一个特点,就是它不仅能捕捉画面,还会同步保存视频内容长达72小时。
看着门外冯艳的行为已经从砸门叫骂升级到又踢又踹,并且不断发出威胁。
我没有再和她们浪费任何时间,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
在警察赶来的这段时间里。
我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外面愤怒无助的冯艳,然后,决定让这位识人不清的她,好好感受一下人心的险恶。
「冯艳,让我猜猜,你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应该不会是通过姜玲玲认识的吧?」
昨天那个男人离开时穿衣服的动作让我注意到他半袖上的logo有些眼熟。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才恍然大悟,那不正是姜玲玲平日打工的快餐店的标志性图案吗?
冯艳不顾他人感受,继续高声尖叫:“我和我男朋友的相识,与你何干!”
我轻笑一声,透过电话线清晰地传了出去。
“确实无关,但我认为,哪个善良之人会向自己相依为命、尚不足二十岁的挚友,介绍一个年龄足以当她父亲的已婚男士作为男朋友呢?”
“这确实难以评价。”
“你别再挑拨离间了!!!”
冯艳的声音仍旧洪亮:“我和张哥的确是通过玲玲认识的,但玲玲从未劝说我与张哥交往,是我自己觉得张哥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这才决定与他交往!你别再这里给玲玲泼脏水了!”
我忍不住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这个冯艳,虽然在品行和智慧上都有所欠缺,但对姜玲玲的确是真心相待。
“是这样吗?”我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么让我猜猜,自从你认识了那个中年油腻男之后,姜玲玲是否曾有意无意地表示他可怜,称赞他人好?并且时不时地邀请你和这个油腻男一起出游,但她又常常找借口离开,让你们单独相处?”
视频中,随着我的话语落下,前一秒还义愤填膺的冯艳,整个人仿佛被冻结。
在原地愣了几秒钟后,冯艳才僵硬而缓慢地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姜玲玲。
这次,焦急的人变成了姜玲玲。
“乔乔姐,我知道你因为我和艳艳这次没办好买空调的事情而生气,但你也不能这样冤枉我!这样挑拨我和艳艳的关系啊!”
“挑拨?”
我以一种不疾不徐的语调说道:“那么,你难道不应该立刻向你的亲密朋友澄清,为何要将一个油腻且已婚的男人介绍给她吗?”
“是认为一个年龄足以当她父亲的已婚男性能给她带来幸福,还是认为以她的条件,只配与这样的男人相伴?”
所谓的姐妹情深。
只有当双方都深刻体会到这份情感时,它才是真实的深刻。
否则,它就如同一张薄纸,脆弱到一触即破,如同镜花水月般虚幻。
“姜玲玲。”
冯艳的主要矛头终于不再指向我,视频中,她缓缓地转向一直被她视为亲密朋友的姜玲玲。
“她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这样看我吗?认为我这一生只配与张大峰那样的男人相伴?”
姜玲玲慌乱地辩解道:“不是的,艳艳,我没有……”
“如果你不是这样想的,为什么要介绍我和张大峰认识!对了,上次我和张大峰在你们的店里用餐,你明明多次向我保证,说他的妻子从不会去你们的店里,但为何偏偏我一去,她就出现了?!”
冯艳如同疯了一般,尖叫着向姜玲玲扑了过去。
“艳艳,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
“啪!”
这一次,冯艳没有再给姜玲玲辩解的机会,直接用尽全力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对方的脸上。
姜玲玲被打得懵了,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没有任何反应。
见到这一幕,冯艳更加坚信她有问题,伸手抓住对方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紧接着又甩过去一巴掌。
“姜玲玲!从我们一起出来打工到现在,我一直对你那么好!你平时不爱说话,胆子又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前面保护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当警察到达现场时。
在走廊上,两人的争斗如火如荼,但姜玲玲,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女子,显然不敌冯艳那泼辣的作风,她那原本清秀的脸庞被对方无情地扇成了肿胀的猪头。
然而,冯艳的境遇也并非一帆风顺,她的双臂上留下了无数道血痕,如同被荆棘划过的痕迹。
首先挑起争端的冯艳固然有其过错。
但姜玲玲,那个心怀不轨地将已婚男子介绍给她的人,又怎能称得上是清白无辜?
作为报警的一方,我自然而然地跟随前往派出所进行笔录,并主动将视频资料呈交给了警察。
视频中不仅记录了两人激烈的打斗过程,还有冯艳毫无根据地对我进行诽谤,以及她亲口承认欠我的钱款,并傲慢地宣称就是不还。
视频播放结束后,所有观看了全程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那么,麻烦你过来配合完成笔录,笔录完成后,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一位民警打破了现场的寂静。
我微笑着,留下视频后,收起手机,走出了门外。
然而,当我刚走到走廊,便看到即使被戴上了手铐,冯艳和姜玲玲仍旧在不停地互相辱骂。
此时的姜玲玲,早已失去了她过去那副永远无辜的小白兔形象。
当我的目光与她们相遇时,冯艳先是一愣,随后突然挣脱了押解她的民警,直接朝我冲了过来。
而刚才还在与她争吵的姜玲玲,自然也不甘示弱。
“乔乔姐!”
冯艳哭得撕心裂肺:“对不起,乔乔姐,请你原谅我这一次,看在我年轻无知、没有头脑的份上,原谅我吧!我发誓,只要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绝不会再乱来了!”
“乔乔姐,我恳求您,我承诺会尽快将欠款归还给您,请您宽恕我,今天我实在是无处可去才来找您,请您看在我同样被那个卑鄙小人欺骗的份上,宽恕我这一次吧!”姜玲玲的哭声不如她的响亮,但她的泪水却比她更快地滑落。
“乔乔姐,对不起,我现在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是我过于自负,乔乔姐,您可以打我骂我,但请您原谅我,让我从派出所出去后,能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求求您了,乔乔姐!”
真是让人无语至极。
我凝视着这两个此刻显得狼狈不堪、低声下气,似乎真的在忏悔,但实际上只是不愿面对现实的人们。
我轻轻一笑,投下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然后,我再也没有看向这两个心如死灰的人,我目不斜视地从她们身边走过,直到走出派出所才停下脚步。
早在做笔录时,民警就告诉我了。
就冯艳和姜玲玲的犯罪程度而言,肯定不足以达到判刑的标准。
最多就是接受批评教育,然后在派出所拘留最多一个月,还按照流程询问了我是否愿意和解。
我当场表示:“没关系,派出所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但我绝不会和她们和解。”
但这也没关系,经过这次事件,我不确定她们是否会放过我,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们绝对不会放过彼此。
尤其是作为受害者的冯艳。
想到这里,我感到一身轻松,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家。
原本以为除了还没收到两人的欠款外,这件事应该就此告一段落了。
然而几天后,晚上下班回到家。
看到家门口或蹲或站,长相与冯艳和姜玲玲有些相似的五六七八个男男女女时。
那颗刚刚在我胸膛里安顿下来的心脏,又一次被我提了起来。
“你们是何人?”
尽管对方人数众多,但我有手机和监控作为我的盾牌,所以我毫无畏惧!
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一见面就嚣张跋扈,反而每个人都表现得相当有礼貌。
“您好您好,我是冯艳的父亲,您可以称呼我为老冯。”
一个朴实无华的男人走上前来,脸上带着明显的羞愧和歉意。
我扫视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男男女女,向他询问:“那么,你们今天来访有何贵干?”
如果他们也是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那我可就要报警,让他们去派出所团聚了!
或许是我脸上的怀疑太过明显。
男人尴尬地后退了半步,他那双特别粗糙的手不停地摆动着。
“请您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并非来此闹事。”
看得出来,男人应该很不适应应对这样的场合,他垂下手搓着裤腿,脸上的难堪又增加了几分。
“我们两家是在两天前接到派出所的通知,然后急忙买了车票赶来,到了派出所才知道那两个孩子这一年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荒唐事!”
男人对两人的不满溢于言表,接着解释说冯艳和姜玲玲并不是因为家里供不起才辍学,纯粹是因为她们自己不想读书,这才偷偷瞒着家人退学进城。
最关键的是,冯艳和姜玲玲都还未成年,因此派出所才会打电话联系她们的家人。
听完男人的话,我:“……”
真是荒谬至极,荒谬到家了。
确认这行人确实不是来寻仇的,我经过一番思考,还是决定将他们迎进门。
但本着防范之心不可无的原则,我最终选择让大门敞开着交谈。
“派出所的同志向我们透露,那两个调皮捣蛋的丫头不仅大打出手,还欠下您一大笔债务。今日我们前来,一方面是为了替这两个不争气的丫头向您致歉,另一方面则是代她们偿还欠款。”在话语间,男人从他手中紧握的皮包里抽出两捆仿佛刚从银行出炉、散发着新钞票气息的现金,带着一丝不安,轻轻地将它们放置在沙发上。
“这是两万元,除了冯艳欠您的本金之外,剩余的部分就算是对您因那丫头造成的困扰,那个专业术语怎么说来着……对了,精神损害赔偿金!”
在我还未来得及回应之际,人群中又走出两位女性,其中一位明显年轻许多,模仿着前一位的动作,将同样两捆现金放在茶几上,或许是首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女孩的脸颊因尴尬而泛起红晕:“我是姜玲玲的姐姐,这是她欠您的款项。”
站在她身旁的中年妇女眼角微微泛红,她的双手不安地相互摩擦:“实在抱歉,是我们没有教育好孩子,让她给您带来了如此大的困扰。请您放心,我们保证今后不再让她出现在您面前,成为您的困扰。”
我的心情复杂至极,这正是天下父母心的写照。
“好的,那么,时间也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我们就不再打扰您了。”又是一阵连绵不绝的鞠躬和道歉,随后一行人带着羞愧迅速离去,只留下茶几上整齐排列的四万元现金。
冯家和姜家的人前一晚才上门还钱,第二天清晨,我又收到了房东转来的2000元款项。
【我:困惑不已】
【房东阿姨:小乔啊,我也听说了冯艳和姜玲玲那两个孩子的事情。】
【房东阿姨:作为房东,我既然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怎能装作一无所知,那岂不是让租客心如寒冰?虽然知道你收入颇丰,不缺钱花,但我并不清楚你具体缺少什么,所以还是决定让你转一些钱,就当作我这个房东的一点心意,想买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就去尽情购买吧。】
【房东阿姨:在现代社会,总有一些人不愿意做人事,你不必因为这些坏人坏事而感到心情沉重。】
【我:阿姨,真的不需要,这件事本来就和您无关!】
【房东阿姨:如果你不接受这笔钱,明年我可要提高房租了。我们这一年相处得不错,记得有一次我摔倒,还是你送我去医院的。不要再和阿姨客气了,否则阿姨就要不高兴了!】
我:好吧。
前两天我还在思考,最近真是运气不佳,是否应该去庙里拜拜求转运。
结果,昨晚不仅收到了冯、姜两家连本带利归还的钱,今天还收到了房东阿姨的转账。
原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有时候这句话确实可以用作褒义的形容!
万万没想到。
时隔两个月,冯艳终于还是火爆全网了。
还是以直播这种形式。
镜头中,冯艳穿着清凉,化着精致的妆容,被一个怒气冲冲的中年女人扯着头发在人行道上拖行。
油腻男则落入对方亲友之手,裸露的上半身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血痕,脸上还有清晰可见的淤青和巴掌印。
直播间的标题简单直白——「原配当街怒打渣男小三」。
原配大概已经将这几个人查了个底朝天,作为介绍人的姜玲玲自然也未能幸免。
「小小年纪,干什么不好,非要当给西门庆和潘金莲这对奸夫淫妇牵线搭桥的王婆!不知羞耻的东西!」
冯艳和姜玲玲的尖叫声如同刺耳的尖叫,油腻男的哀求声如同绝望的呻吟,原配及其亲友的怒骂声如同狂风暴雨,这些声音交织在狭小的直播间内。
回想起昨日微信群里合租室友传来的消息,提到空调已经安装完毕,我多么渴望立刻躺在床上,享受三小时的空调带来的凉爽。
「我」遗憾的是,未能目睹事件的最终结局,直播间因涉及血腥、暴力、色情等敏感问题被平台迅速关闭,不过不难想象,这场直播的内容很快就会以各种形式在网络上流传开来。
而冯艳和姜玲玲,也必将面临她们生命中的灾难性社会性死亡。
她们的人生仿佛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
然而,这一切已与我无关,毕竟——
「乔主管。」
老板的总助轻轻敲开办公室的门,缓步走了进来。
「这是本次出差的详细行程,机票已定在今晚八点,为期一周,先飞往深市再转至京市,方总让我再次与您确认。」
我依旧是那只辛勤的牛马,没有丝毫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