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伙一年就散伙,56岁阿姨哭诉:我搭伙求依靠,对方却处处算计
发布时间:2025-07-28 18:29 浏览量:1
“惠兰,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房本上加我儿子的名,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你儿子在国外,指望不上,以后给你养老送终的还不是我儿子?你这么防着我,就是没把我当自家人!”
裴建国涨红着脸,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方惠兰的脸上。
方惠兰攥紧了衣角,声音都在发抖:“建国,这房子……这房子是我老伴儿拿命换来的抚恤金买的,是我唯一的根……我……”
“你的根?你的根不就是我吗!”裴建国猛地一拍桌子,廉价的木头桌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巨响,“我儿子结了婚,我们四个住在一起,热热闹闹的,不好吗?加个名字,你什么都没损失!今天你要是不答应,这搭伙的日子,我看也别过了!”
方惠兰被吼得浑身一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看着眼前这个相处了一年的男人,只觉得无比陌生和恐惧。就在她几乎要被这股压力碾碎,准备妥协的瞬间,防盗门“咔哒”一声,开了。
一个沉静如水的男声,带着一丝冰冷的穿透力,清晰地响起:“裴叔叔,我妈这日子过不过,好像还轮不到您来替她决定。”
01
一年前,方惠兰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和裴建国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时的她,刚刚过完55岁生日,丈夫老宋因公殉职已经三年,儿子宋驰远在国外读博,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偌大的三居室里,常常只有电视机的声音和她自己的叹息声。日子,就像一杯温吞的白开水,无味,且凉。
邻居张姐看她实在孤单,拉着她去了社区的老年活动中心,加入了广场舞队。就是在那里,她认识了裴建国。
裴建国比她大三岁,退休前是国企的司机,人看着精神,说话也风趣。他总是夸方惠兰舞跳得好,气质佳,不像快六十的人。一来二去,两人便熟络了。
裴建国告诉方惠兰,他老伴前些年病逝了,儿子在本地工作,但已经成家,他一个人住在老旧的小房子里,也是冷冷清清。
两个孤独的灵魂,仿佛找到了共鸣。他们一起跳舞,一起去早市买菜,裴建国会为了两毛钱的差价,拉着方惠兰多走一个路口去另一家菜摊。方惠兰起初觉得他有点小气,但转念一想,这不就是“会过日子”的表现吗?她那个大手大脚的老伴儿走后,她一个人生活,也变得精打细算起来。
“惠兰啊,你看我们俩,情况也差不多。孩子们都大了,我们图个啥?不就图个老来有伴,生病了身边有口热汤,有人能递个水嘛。”一次跳完舞,裴建国主动提议,“要不,我们搭伙过日子吧?”
方惠兰的心,像被投进了一颗石子的古井,泛起了圈圈涟漪。
她确实怕了。去年冬天,她半夜突发急性肠胃炎,疼得在床上打滚,连拿起手机叫救护车的力气都没有。最后还是硬撑着给远在国外的儿子发了条语音,儿子急得半死,跨着时差联系了国内的朋友,折腾到天亮才把她送进医院。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输液时,看着邻床都有老伴儿陪着,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搭伙,不领证,只是生活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这个提议,像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了方惠兰。
她和儿子宋驰视频时,小心翼翼地提了这件事。宋驰在屏幕那头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妈,您自己的事您自己决定。我只有一个要求,守好您的底线,尤其是钱和房子。人心隔肚皮,我不想您受委屈。”
方惠兰当时还笑话儿子太紧张:“你裴叔叔人挺好的,就是节省了点,不是坏人。”
就这样,裴建国搬进了方惠兰家。这套120平的房子,是三年前单位赔偿给老宋的抚恤金和她自己的全部积蓄买下的,写的是她一个人的名字。对她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个住所,更是丈夫留给她最后的念想和保障。
搭伙的日子,起初是甜蜜的。家里有了男人,灯泡坏了有人换,下水道堵了有人通。裴建国每天会做好早饭,等她起床。晚上两人一起看电视,聊聊家长里短。方惠兰一度觉得,生活又重新燃起了烟火气。
他们口头约定,生活费AA制。方惠兰负责买菜、水果和日用品,裴建国每个月给她1500块钱,作为伙食费和水电燃气费的分摊。
可时间一长,味道就变了。
02
方惠兰很快发现,裴建国的“节省”,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算计”地步。
他搬来时,只带了两个箱子,里面全是他的衣服。牙刷、毛巾、拖鞋、洗发水、沐浴露,甚至刮胡刀,都理所当然地用起了方惠兰家里的存货。方惠兰觉得都是小事,没往心里去。
可那1500块钱,渐渐成了家里的“最高预算”。
方惠兰喜欢吃海鱼,但裴建国总说“太贵了,都是养殖的,有激素”。她想买点进口水果给身体补充维生素,裴建国会念叨“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吃本地的时令水果最健康,还便宜”。
渐渐地,家里的餐桌上,永远是裴建国去早市抢购回来的特价蔬菜,肉也从排骨、牛肉,变成了最便宜的鸡胸肉和猪前腿肉。方惠兰有时候实在馋了,自己偷偷去超市买条鲈鱼回来,裴建国看见了,嘴上不说,但那脸色,就像方惠兰花了他自己的钱一样难看。
夏天开空调,更是成了矛盾的爆发点。方惠兰有些怕热,开了空调睡觉才舒服。裴建国却说:“心静自然凉,开风扇就行了,空调一晚上得多少电费?”
有一次,方惠兰半夜被热醒,发现空调被关了,裴建国正躺在旁边,用一把大蒲扇给自己扇风。她心里一阵火起,问他为什么关空调。
裴建国振振有词:“我给你扇着呢,比空调健康!你看,我一晚上不睡照顾你,你还不领情?”
方惠兰气得说不出话来。那种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又无力。她一个月退休金五千多,老伴的抚恤金还有一大笔存款,她根本不在乎那点电费。她在乎的,是这个人对她的态度。
他不是在“节省”,他是在用他的标准,苛刻地要求她,并且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资源。
家里的水电燃气费,一个月下来少说也要四五百,物业费一年三千多。他那1500块,刨去这些,伙食费所剩无几。等于说,他不仅白住了这个宽敞明亮的大房子,连吃饭,大部分都是方惠兰在倒贴。
而他自己的退休金,一个月也有四千多,却一分钱都舍不得拿出来投入到这个“共同的家”里。他会给自己买两百块一斤的好茶叶,会偷偷给他的儿子儿媳买各种补品,但给方惠兰买过最贵的东西,是一根打折后九块九的丝巾。
方惠兰的心,一点点地凉了下去。她开始失眠,常常在夜里看着身边熟睡的裴建国,问自己,这就是她想要的“依靠”吗?这哪里是搭伙,分明是请回来一个祖宗,一个精于算计的“室友”。
她不是没想过沟通。她试着跟裴建国提议,生活费是不是应该重新计算一下。
裴建国立刻拉下脸:“惠兰,你这是什么意思?嫌我给的少了?我一个大男人,每天给你洗衣做饭,包揽了所有家务活,这些工钱你怎么不算?你不能这么没良心啊!”
方惠兰愣住了。洗衣机是她买的,饭菜大部分是她做的,裴建国做的,仅仅是把他自己的衣服丢进洗衣机,以及偶尔心血来潮炒两个他爱吃的素菜。
她终于明白,跟一个存心算计你的人,是永远讲不通道理的。因为他眼里的“理”,只有他自己的利益。
03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裴建国儿子的婚事。
裴建国的儿子裴勇,谈了个女朋友,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女方提出,必须有婚房,哪怕是付了首付的也行。
裴建国自己住的是单位分的五十平老破小,根本拿不出手。他那点积蓄,连个首付的零头都不够。
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方惠兰的房子上。
起初,他只是旁敲侧击。“惠兰啊,你看小勇这孩子,多孝顺,每次来都‘方阿姨、方阿姨’地叫得多甜。以后我们老了,他不就是我们共同的儿子嘛。”
“现在这房价,把年轻人逼得死死的。我们做父母的,能帮一把是一把啊。”
方惠兰听着,心里已经亮起了警报。她只是“嗯啊”地应付着,不多说一句话。
见方惠兰不接招,裴建国开始了他的“温情攻势”。他一反常态,不再计较电费,甚至主动买了几次昂贵的车厘子回来。他会在方惠兰腰酸背痛时,笨拙地给她按摩。他会说很多他们刚认识时的情话,回忆那些甜蜜的时光。
“惠兰,我们是奔着一辈子去的。等小勇结了婚,我们就成了一家四口,不,是五口人。将来有了孙子,这家里多热闹啊。”裴建国握着她的手,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方惠兰看不懂的光。
方惠兰的心,确实有一丝动摇。她渴望热闹,渴望天伦之乐。如果……如果真的能成为一家人……
就在她防线稍有松动时,裴建国终于图穷匕见。
“惠兰,你看,亲家那边要求有房子才肯嫁。我想着,咱们这房子,能不能……能不能在房本上,加上小勇的名字?就当是我们两个,给他结婚的礼物。这样,亲家那边有面子,小勇的婚事也定了。我们,也算彻底成了一家人,再也不分彼此了。”
方-惠兰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万万没想到,裴建国的算盘,竟然打得这么响,这么赤裸裸。
这套房子,是她和亡夫的血汗,是她晚年唯一的依靠,是她留给亲生儿子宋驰的根。他凭什么?凭他们搭伙了一年?凭他那些廉价的甜言蜜语和虚伪的殷勤?
“建国……这不行。”方惠兰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这房子……是我老伴留下的……我不能……”
裴建国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前一秒的温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戳破算计后的恼羞成怒。
“什么叫你老伴留下的?他都走了多少年了!现在跟你过日子的是我!是我裴建国!”他声音陡然拔高,“我儿子,以后也是你儿子!给他一套房子怎么了?你儿子在国外,他管过你吗?你生病的时候,是我送你去的医院!”
他把方惠兰那次自己硬扛过去的肠胃炎,说成了他的功劳。
方惠兰的心,彻底沉入了冰窖。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只觉得面目可憎。原来,之前所有的好,所有的铺垫,都是为了这一刻。
“你……你这是在抢。”方惠兰的嘴唇哆嗦着。
“抢?说得真难听!”裴建国冷笑一声,“方惠兰,我把话给你挑明了。我跟你搭伙,就是图你这房子能让我儿子有个着落!你以为我图你什么?图你年纪大?图你一身毛病?”
恶毒的话语,像一把把尖刀,刺进方惠兰的心脏。她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之后,便是长达一周的冷战和施压。裴建国不再做饭,不再说话,整天在家里摔摔打打,用沉默和噪音折磨着方惠兰的神经。他还叫他儿子裴勇和准儿媳上门来“劝说”。
裴勇低着头,不敢看她。那女孩倒是伶牙俐齿:“阿姨,我们结婚了,就是一家人。这房子写了小勇的名字,也是你们的呀,我们肯定会孝顺你们的。”
方惠兰看着这一家子虚伪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想到了儿子宋驰的话:“妈,守好你的底线。”
她的底线,就是这套房子。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心理折磨和威逼利诱后,裴建国下了最后的通牒。方惠兰看着他狰狞的面孔,几乎就要在巨大的压力下崩溃了。
直到,宋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04
那个瞬间,方惠兰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但这一次,不是委屈和害怕的泪,而是找到了主心骨,看到了希望的泪。
“小……小驰?你……你怎么回来了?”方惠兰的声音哽咽了。
宋驰穿着一身休闲装,拖着一个行李箱,风尘仆仆。他的眼神很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压抑着的滔天怒火。他没有先看母亲,而是将目光死死地锁在裴建国的脸上。
裴建国显然也懵了,他脸上的嚣张和愤怒瞬间凝固,转为惊慌和尴尬。“小驰……回来了啊……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宋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走到母亲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才转向裴建国,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是提前说了,可能就听不到刚才那么精彩的‘家庭会议’了。裴叔叔,您可真是好手段,算计我妈一个孤身女人,您不觉得亏心吗?”
“你……你胡说什么!”裴建国色厉内荏地吼道,“我们这是正常的家庭商议!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
“是吗?”宋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一个清晰的男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正是裴建国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和算计:“……你放心,你方阿姨这个人,耳根子软,心也软。我再逼她几天,把话说得难听点,让她觉得不答应就众叛亲离,她肯定就妥协了。等房本上加上你的名字,这房子就跑不了了。到时候你结了婚,她就更离不开我们了……”
接着,是裴勇有些犹豫的声音:“爸,这样……不太好吧?”
“好什么好!你懂什么!这是策略!对付这种女人,就得连哄带骗,再来点硬的!不然咱们家什么时候能有出头之日?”
录音不长,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裴建国的脸上。他的脸色从红到紫,再从紫到白,最后一片死灰。他看着宋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方惠兰更是浑身冰凉。她一直以为裴建国只是自私算计,没想到他竟是如此恶毒,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他把她的善良和孤单,当成了可以随意拿捏的弱点。
“裴建国!”方惠兰猛地站了起来,这一刻,所有的软弱和犹豫都被滔天的愤怒所取代。她指着门口,用尽全身力气吼道:“你给我滚!现在,立刻,马上!拿着你的东西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这是她和裴建国相处一年来,第一次如此声色俱厉。那股被压抑了太久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让她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
裴建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和确凿的证据彻底击溃了。他张了张嘴,还想辩解什么,但在宋驰冰冷的注视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怎么?还不走?”宋驰上前一步,挡在母亲身前,“裴叔叔,我们再来算一笔账吧。”
他拿出手机,打开一个备忘录:“您住进我妈家,一共十三个月。按照本市同地段120平米精装修房子的市场租金,一个月最低也要四千,我就给您算个友情价三千,十三个月,三万九千元。水电燃气物业费,我妈每个月平均支出八百,您一个月给一千五,刨去这八百,您每个月伙食费贡献七百。您觉得,一个月七百块,够一个成年男人在北京这种地方生活吗?我妈每个月至少要为您倒贴一千五的伙食费和各类日用品。十三个月下来,又是将近两万。”
“您在我家白吃白住一年多,不仅没花钱,反而净赚了。现在,还想图谋我家的房子?”宋驰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重重地砸在裴建国的心上,“您是觉得我妈没儿子,还是觉得法律是摆设?”
裴建国彻底蔫了,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灰溜溜地跑进卧室,胡乱地把自己的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全程不敢再看方惠兰母子一眼。
当他拖着箱子,像一年前刚来时那样,狼狈地站在门口时,方惠兰冷冷地开口了:“裴建国,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让你踏进了这个家门。”
裴建国头也不回地,仓皇逃离。
防盗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那个男人所有的气息。方惠兰腿一软,瘫坐在沙发上,放声大哭。
宋驰没有去劝,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边,递上纸巾,等她把所有的委屈和后怕都哭出来。
05
哭了好久,方惠兰才渐渐平复下来。客厅里一片狼藉,桌上还放着那杯裴建国逼她喝的茶,已经凉透了。
“小驰,妈对不起你,妈没听你的话。”方惠兰擦干眼泪,满是愧疚地看着儿子。
宋驰摇了摇头,握住母亲冰凉的手:“妈,您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您只是太善良了,总把人往好处想。想找个伴儿互相扶持,这本身没有任何错。”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格外认真:“只是我们以后要记住,善良需要带点锋芒,退让必须拥有底线。有些人,不值得我们用善良去对待。因为你的善良,在他们眼里,只是可以利用的愚蠢。”
方惠兰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一年的经历,像一场噩梦,但也让她彻底清醒了。
“我就是……就是太怕一个人了。”她低声说,“那天你爸走后,家里空荡荡的,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怕生病,怕摔倒,怕哪天悄无声息地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宋驰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一直以为母亲很坚强,却忽略了她内心的孤单和恐惧。他常年在外,自以为给了母亲优渥的物质条件,却没能给予最需要的陪伴。
“妈,对不起。”宋驰的声音有些沙哑,“是我的错。我不该离您那么远。”
“不怪你,你有你的事业和前途,妈不能拖你后腿。”方惠兰反过来安慰儿子。
母子俩在客厅里聊了很久,聊这过去的一年,聊未来的打算。宋驰告诉母亲,他的博士学业已经接近尾声,他决定毕业后就回国发展,陪在她身边。
听到这个消息,方惠兰的眼睛里,重新亮起了光。
送走裴建国后的日子,家里一下子清净了许多。方惠兰起初还有些不习惯,但很快,她就爱上了这种清净。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开空调,可以去超市买自己喜欢的食材,可以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然后泡上一杯花茶,在阳台上看书、发呆。
她发现,高质量的独处,远胜过低质量的陪伴。一个人的日子或许孤独,但绝不憋屈。
一个月后,方惠兰重新回到了社区的广场舞队。队友们看到她,都关切地问起裴建国。方惠兰只是淡淡一笑,说:“散了,不合适。”
没有过多的解释,也没有抱怨和哭诉。她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坦然。
舞曲响起,她迈开舞步,身姿比以前更加舒展,也更加自信。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她不再是为了排遣寂寞而跳舞,而是纯粹为了取悦自己。
她明白了,真正的依靠,从来不是另一个人,而是强大的内心和永远不会背叛你的底气。这底气,可以是亲情,也可以是那套写着自己名字的房子,但归根结底,是绝不为任何人放弃自我和底线的清醒。
至于那个叫裴建国的男人,听说他搬回了自己的老破小,因为算计房产的事情在老邻居圈子里传开了,名声彻底臭了。他儿子那门婚事,自然也黄了。
但这些,方惠兰已经不在意了。她的人生,翻开了新的一页,这一页,只为自己而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