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啃老7年, 父母赶走, 他创业成功回, 父母喜极而泣!
发布时间:2025-07-26 08:16 浏览量:1
“滚!你给我滚出去!”
母亲孙桂芬通红着眼,将一个破旧的行李包狠狠扔到齐浩脚下,嘶吼声几乎要掀翻房顶,“我没有你这个只会啃老、只会赔钱的儿子!我们齐家养不起你这尊大佛!”
姐姐齐悦抱着手臂,斜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语气里满是鄙夷和快意:“哥,爸妈的养老钱都快被你折腾光了,你还好意思赖着不走?要点脸吧,赶紧去找个厂上班,别再做什么发财的白日梦了。”
父亲齐建国背着手,像一尊沉默的石雕,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即扭过头去,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他。
齐浩的心,像是被一万根冰锥同时狠狠刺穿,冷得他连呼吸都带着痛。他看着眼前这三个最亲的人,他们脸上的厌恶、冷漠和不耐,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死死罩住,让他窒息。他张了张嘴,喉咙里仿佛堵着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解释不出来。
就在他弯下腰,准备捡起脚下那点可怜的尊严,拖着行李彻底离开这个让他绝望的家时,门外,一辆漆黑锃亮的奥迪A8L无声无息地滑到老旧的楼道口。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剪裁精致的深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快步走来,在邻居们探究的目光中,径直走到齐浩面前,恭敬地对他一鞠躬:
“齐总,车已经备好了,星辰科技的张总和几位投资人,都已经在‘云顶’等您开会了。”
01
时间倒回七年前,齐浩还不是“齐总”,也不是别人口中那个“只会啃老的废物”,而是父母口中“最有出息的儿子”。
他大学毕业后,没像大多数同学那样挤破头进国企、考公务员,而是凭着一股热情和对互联网的敏锐嗅觉,一头扎进了电商创业的浪潮。
那时候的家,是温暖的。
母亲孙桂芬虽然嘴上念叨着“工作不稳定”,但每天晚上都会给他留一盏灯,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宵夜,小心翼翼地问:“儿子,今天生意怎么样?累不累?”
父亲齐建国则会默默地把家里最大、光线最好的那间房腾出来给他当仓库,自己和老伴挤在阴暗的小卧室里。他嘴上不说,但齐浩每次看到父亲偷偷在邻居面前吹嘘“我儿子是开公司的,在网上卖东西,是老板”,心里就涌起一股酸涩的感动。
为了支持齐浩,两位老人把节俭发挥到了极致。孙桂芬去菜市场,总要等到下午快收摊的时候,去捡那些被挑剩下、带点蔫儿的菜叶子,为了一毛两毛钱能跟小贩磨上半天。家里的淘米水,她会攒起来浇花、冲厕所;一块肥皂,用到最后薄得像纸片一样,也要用纱布包起来继续用。
齐建国更是把单位发的劳保手套攒下来,一双双洗得干干净净,给齐浩打包发货用。家里的灯,除了齐浩那个“仓库”,其他地方常年都是昏暗的,因为父亲总说:“人一走,灯就得关,省一度电是一度电。”
齐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发誓,一定要尽快赚到钱,让父母搬出这个破旧的老公房,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最初的两年,一切似乎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他的网店做得风生水起,每个月都有几万块的流水,虽然利润不高,但足以让他看到希望。他给家里换了新的大彩电,给母亲买了她念叨了很久的金手镯。
那时候,姐姐齐悦回娘家,脸上总是挂着笑,一口一个“我弟就是有本事”。她的丈夫赵磊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当个部门副主管,每次来也总要拉着齐浩,讨教几句“互联网思维”。
家庭聚会的气氛总是其乐融融,仿佛幸福的日子已经触手可及。
然而,市场的风云变幻,远比齐浩想象的要残酷。随着大资本的涌入,流量成本越来越高,价格战愈演愈烈,他那点小本经营的店铺很快就感受到了寒意。为了维持生意,他开始投入更多的钱去做推广,去囤货,想靠规模效应搏一把。
也正是这个决定,让他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一批投入了巨大成本的货物,因为市场风向突变而大量积压,资金链瞬间断裂。他不仅赔光了之前所有的积蓄,还欠下了十几万的外债。
一夜之间,他从“齐老板”变回了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也是从那时候起,家里的气氛开始变了。
02
失败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冻结了家里所有的温暖。
母亲孙桂芬不再给他端宵夜了,取而代之的是唉声叹气和无休止的数落。“早就跟你说,那个什么网上的东西不靠谱,你不听!现在好了吧?十几万啊!那得我和你爸攒多少年?”
父亲齐建国不再跟邻居炫耀了,他变得更加沉默,每天回家就是看电视,把声音开得很大,仿佛想用新闻联播的声音盖住家里的压抑。他看到齐浩,眼神里不再有骄傲,只剩下深深的失望。
齐浩理解父母的感受。那十几万的债务,大部分是父母东拼西凑,甚至动用了养老的存折才帮他还上的。他内心充满了愧疚和自责,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日夜颠倒,试图从失败的泥潭里爬出来,却发现越陷越深。
这时候,姐姐齐悦的态度转变,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在他本就鲜血淋漓的心上又划开了一道更深的口子。
她回娘家的次数变多了,但不再是笑脸相迎。
“爸,妈,你们就是太心软了。他都这么大人了,自己做生意失败,凭什么要你们来承担后果?你们的养老钱就这么打水漂了?”她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声音不大不小,却字字诛心。
“小浩,不是我说你,你好高骛远。你看你姐夫赵磊,踏踏实实上班,现在都快升总监了。你呢?老大不小了,工作没有,还欠一屁股债,说出去我们脸上都无光。”
孙桂芬本来就心疼钱,被女儿这么一拱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齐浩的房门就开始新一轮的控诉。
齐浩一开始还试图争辩:“姐,创业哪有不失败的?我只是暂时遇到困难,我会想办法还钱的!”
齐悦冷笑一声:“想办法?你怎么想办法?继续问爸妈要钱吗?我可告诉你们,爸妈的钱以后是给我们养老的,一分都不能再给他折腾了!”
这话像一根毒刺,让齐浩瞬间哑口无言。他发现,在亲情和金钱的天平上,他成了那个被轻易舍弃的砝码。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齐浩成了这个家的“隐形人”。他吃饭的时候总是最后一个上桌,默默地吃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不敢看父母的眼睛,不敢参与任何家庭话题的讨论。他成了一个真正的“啃老族”,靠着父母每月给的一点生活费过活,承受着日复一日的精神凌迟。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改变。他投过简历,但高不成低不就,好的公司嫌他有创业失败的“污点”,差的他自己又不甘心。他也尝试过做一些小生意,摆地摊,送外卖,但每次都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坚持下去。每一次微小的努力,在姐姐齐悦的口中,都变成了“不务正业”“瞎折腾”的罪证。
而父母,也在这长达数年的消磨中,彻底失去了对他的所有信心和耐心。他们的爱,被现实的沉重和姐姐的挑唆,侵蚀得所剩无几。
03
转机,出现在一年前。
一个偶然的机会,齐浩遇到了他大学时期的学长,一个在人工智能领域小有成就的技术大牛。学长听了他的经历,非但没有鄙视,反而看到了他身上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和对市场的敏锐。
学长正在研发一个基于AI算法的电商精准营销系统,技术已经成熟,但缺少一个懂市场、懂运营的合伙人。两人一拍即合。
齐浩看到了东山再起的希望。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
“我需要二十万启动资金。”他对父母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果不其然,家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什么?你还要二十万?齐浩,你是不是疯了!”母亲孙桂芬当场就炸了,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上次赔的钱还没还清,现在又来要?你是想把我们老两口的骨髓都吸干吗?”
姐姐齐悦更是闻讯赶来,像个正义的使者,挡在父母面前:“齐浩,你还有没有良心?爸妈都这把年纪了,你还想骗他们的钱去搞你那些不着四六的项目?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这不是骗,这是一个非常有前景的项目,是人工智能……”齐浩试图解释。
“你别跟我扯那些听不懂的名词!”齐悦打断他,“我只知道,你之前就这么说的,结果呢?赔得底朝天!爸,妈,你们可千万不能再信他了。这钱要是给了他,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那一次,齐浩第一次和姐姐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他赤红着双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最终,还是父亲齐建国,那个一直沉默的男人,悄悄推开了他的门。
父亲的背更驼了,头发也白了大半。他没说什么,只是将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声音沙哑:“这里面是二十万,是家里最后一点底了。我和你妈商量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失败了……你就,你就听你姐的,找个厂上班吧。”
齐浩握着那张沉甸甸的银行卡,眼泪再也忍不住,滚烫地砸在手背上。他知道,这张卡承载的不仅是二十万块钱,更是父母对他最后的一丝信任和期望。
“爸,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他哽咽着,一字一句地承诺。
拿到钱后,齐浩几乎是立刻就搬了出去。他没有告诉家人项目的具体进展,一方面是想做出成绩再给他们一个惊喜,另一方面,也是怕了姐姐齐悦的冷嘲热讽和无端揣测。
他跟学长租了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奋斗。七年的压抑、屈辱和不甘,全部化作了工作的动力。他负责市场、运营和商务谈判,学长负责技术研发和迭代。他们吃住在公司,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饿了就啃泡面,困了就用冷水洗脸。
这期间,他每个月都会给家里打一笔钱,不多,三千块,只说是自己找了份工作,发的工资。
但姐姐齐悦显然不信。她打电话给齐浩,旁敲侧击地问他在哪里上班,公司叫什么。齐浩含糊其辞,她便在电话那头冷笑:“怎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连公司名都不敢说?你给爸妈那点钱,不会又是从哪里借来的高利贷吧?我可警告你,别连累家里人!”
她甚至还添油加醋地对父母说:“我看小浩就是在外面鬼混,那二十万肯定早就打了水漂了。他现在给你们的钱,指不定是什么来路呢!你们可得小心点,别被他牵连了。”
孙桂芬和齐建国本就提心吊胆,被女儿这么一说,更是六神无主。他们给齐浩打电话,让他回家一趟,好好“交代清楚”。
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姐姐齐悦提出的一个“请求”。
那天,齐悦和丈夫赵磊带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回了娘家。饭桌上,赵磊意气风发地宣布,他有个朋友路子广,能拿到一个内部的理财项目,年化收益高达20%,稳赚不赔,需要三十万的门槛。
“爸,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齐悦在一旁敲边鼓,“你们把剩下的那点钱,还有家里的房子拿去抵押一下,凑个三十万投进去,一年就能赚六万块!比存银行强多了!”
孙桂芬一听能赚钱,眼睛都亮了,但一听要抵押房子,又有些犹豫。
齐悦看出了母亲的顾虑,话锋一转,就引到了齐浩身上。
“妈,你还在犹豫什么?钱放在银行也是贬值。再说了,家里这个情况,还不是被我哥给拖累的?那二十万要是还在,我们现在也不用这么紧张了。我看啊,小浩是指望不上了,以后给你们养老,还得靠我们。我们赚了钱,不也是为了你们好吗?”
这番话,彻底击溃了孙桂芬的心理防线。她觉得女儿说得对,儿子是指望不上了,自己得为将来做打算。
于是,他们打电话给齐浩,命令他立刻回家。
齐浩当时正在和一个重要的投资人进行最后的谈判,那是决定公司命运的一场会议。他接到电话,只说自己正在开会,晚点回去。
可孙桂芬在齐悦的怂恿下,已经认定了儿子在“躲着他们”,是不想让他们动用家里的钱。
“你别骗我了!你又在外面瞎混是不是?我告诉你,齐浩,这个家没你的份了!你立刻给我滚回来!”
就这样,一场精心策划的“逼宫”大戏,拉开了序幕。而当齐浩满身疲惫地赶回家时,迎接他的,就是文章开头那令人心寒的一幕。
04
“齐……齐总?”
母亲孙桂芬的嘴巴张成了“O”型,手里的扫帚“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看看门口西装革履的男人,又看看自己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一脸憔悴的儿子,大脑一片空白。
父亲齐建国僵硬地转过身,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最精彩的,莫过于姐姐齐悦和她丈夫赵磊的表情。齐悦脸上的得意和冷笑瞬间凝固,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而赵磊,则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开口:“小……小浩,这位是?”
门口那个被称为“小刘”的男人,是齐浩的助理兼司机。他仿佛没有看到这屋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依旧保持着职业化的微笑,对齐浩说:“齐总,合同和公章都在车上,我们现在过去,正好能赶上跟张总他们一起吃个晚饭,庆祝一下我们A轮融资顺利完成。”
“A轮融资?”赵磊作为公司职员,对这个词再熟悉不过了,他失声叫道,“融了多少?”
小刘看了齐浩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便微笑着说:“不多,三千万。”
三……三千万!
这三个字像一颗炸雷,在小小的客厅里轰然炸响。
孙桂芬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齐建国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齐悦的脸色,瞬间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齐浩终于动了。
他没有去看门口的小刘,也没有理会呆若木鸡的姐夫。他只是慢慢地、慢慢地直起身子,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这个简单的动作,却仿佛带有一种无形的气场,让他瞬间从那个被唾弃的“废物”,变回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父母,最后落在了姐姐齐悦的脸上。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失望。
“姐,”他开口了,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在做什么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他顿了顿,缓缓说道:“我跟学长做的项目,叫‘星云智推’,是一个AI营销系统。这一年,我们拿到了天使轮投资,组建了团队,产品也成功上线了。就在今天下午,我刚刚签完合同,完成了三千万的A轮融资。我拿走家里的二十万,是种子基金,按照约定,我将以十倍,也就是两百万的价格,回购父母手里的原始股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这里面是两百万,密码是爸的生日。算是,还清我这些年‘啃老’的债。”
然后,他又掏出另一份文件,递到目瞪口呆的赵磊面前。
“姐夫,你刚才说,你有个朋友的内部理财项目,年化20%,稳赚不赔?”齐浩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那是一种洞悉一切的冷然,“这么好的事,我正好认识几个专业的金融律师和风控专家,要不要让他们免费帮你把把关,看看合同有没有什么陷阱,别是遇上‘杀猪盘’,把爸妈的养老本都赔进去了。”
“我……我……”赵磊的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拿着那份文件的手都在发抖,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他哪里有什么内部理财项目,不过是听了老婆的话,想一起合伙骗走岳父岳母最后一点家底,去换一辆他眼馋了很久的宝马车而已。
齐悦的脸,已经彻底没了血色。她看着齐浩,像是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她无法相信,这个被她踩在脚下羞辱了七年的弟弟,竟然在无声无息中,达到了一个她连仰望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齐总,时间差不多了。”助理小刘适时地提醒道。
齐浩点点头,他没有再看任何人,径直走向门口。当他经过孙桂芬身边时,孙桂芬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儿……儿子……妈……妈错了……”
齐浩的脚步顿住了。他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但却坚定地,挣开了母亲的手。
“有些东西,碎了,就再也拼不回去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个曾经是他的家、后来变成他的牢笼、此刻又想变回他的港湾的屋子,坐进了那辆黑色的奥迪A8L。
车子平稳地驶离了破旧的小区,将身后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儿子”,和那一家人悔恨交加的哭喊,远远地抛在了脑后。
05
尘埃落定后,生活并没有像电影一样,立刻上演一场皆大欢喜的团圆剧。
齐浩没有再回那个家。他把父母接到了市中心一套高档公寓里,请了专业的保姆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物质上,他给了他们能给的一切,但情感上,那道裂痕,却需要时间来弥补。
一个月后,父亲齐建国给他打来电话,声音苍老而疲惫:“小浩,有空的话,回来吃顿饭吧。你妈……她想你了。”
齐浩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了。
他回去的那天,孙桂芬在厨房里忙碌了一整天,做了一大桌子他从小就爱吃的菜。红烧肉、糖醋排骨、可乐鸡翅……满满当当,仿佛想把他这七年所受的委屈,都用食物填满。
饭桌上,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三口。
气氛很沉闷。孙桂芬不停地给齐浩夹菜,眼圈红红的,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终,还是齐建国放下了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小浩,是爸妈对不起你。”他看着儿子,眼睛里充满了愧疚,“这些年,我们……我们被猪油蒙了心,听信了你姐的挑拨,伤了你的心。”
孙桂芬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儿子,妈不是人,妈混蛋!妈只看到钱,却没看到你受的苦。你打我吧,你骂我吧,只要你能解气……”
看着父母苍老的容颜和悔恨的泪水,齐浩的心里五味杂陈。恨吗?当然恨过。但此刻,更多的却是释然。
“爸,妈,都过去了。”他平静地开口,“我能理解你们。你们一辈子省吃俭用,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害怕我把钱打水漂,是人之常情。”
他看向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已经亮起,璀璨夺目。
“但你们不该不信我。你们可以不信我的能力,但不能不信我的品行。我再落魄,也不会去骗自己父母的养老钱。”
他的话,让两位老人更加无地自容。
“至于姐姐……”齐浩顿了顿,“她的事,我听说了。”
姐姐齐悦和赵磊的谎言被戳穿后,在亲戚朋友圈里彻底社死了。赵磊不仅没换成宝马,还因为这件事在单位抬不起头,两口子天天吵架,闹得鸡飞狗跳。齐悦来找过齐浩几次,哭着求他原谅,求他帮帮赵磊,齐浩都避而不见了。
“我会按月给你们足够的生活费,也会承担她作为女儿应尽的赡养义务。但是,我和她之间,可能回不去了。”齐浩看着父母,“爸,妈,我希望你们能明白,善良和孝顺,不等于无底线的退让和原谅。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是一辈子的疤。”
那一晚,他们聊了很久。齐浩第一次跟父母详细讲述了自己这一年来的创业艰辛,那些不眠不休的夜晚,那些被客户拒绝的沮丧,那些看到产品数据上涨时的狂喜。
父母听着,时而揪心,时而落泪,时而又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们仿佛是第一次,真正地认识了自己的儿子。
离开时,齐浩站在门口,回头看着灯火通明的家,心里百感交集。
他终于明白,家,可以是你最温暖的港湾,也可能是一把最伤人的利剑。亲情,可以是你最坚实的后盾,也可能变成最沉重的枷锁。
他用七年的蛰伏和一朝的成功,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但这胜利的背后,却让他对人性、对亲情有了更深刻的思考。
他原谅了父母的“恶”,因为他理解了那“恶”背后的恐惧和软弱。但他不会再允许任何人,以亲情之名,行绑架之实。
真正的成长,不是在胜利后耀武扬威,而是在尘埃落定后,能平静地为自己的善良,设立一道不可逾越的底线。
车子再次驶入城市的车水马龙,齐浩摇下车窗,晚风拂面。他知道,从今往后,他的人生将是一片开阔的星辰大海。而那个家,会永远在他心里,只是他不再是那个需要港湾庇护的小船,他已经为自己,造好了一艘能乘风破浪的巨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