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出差带回香水味, 跟踪发现酒店幽会, 我砸门他傻眼了!
发布时间:2025-07-26 05:02 浏览量:1
“你这个毒妇!你还有脸来?跟踪我们家裴进,你安的什么心!我们裴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尖利刻薄的咒骂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在关月的耳膜上。
婆婆张兰芬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离她不到半米,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她脸上。丈夫裴进夹在中间,一脸为难,拉着她的胳膊,“月月,妈,你们都少说两句,咱们回家说,回家说行不行?”
“回什么家!今天就在这说清楚!”张兰芬一把推开儿子,手指几乎戳到关月的鼻尖,“我告诉你关月,这三十万是我们裴家的钱,跟你一分钱关系都没有!你识相的赶紧滚,别在这丢人现眼!”
关月浑身冰冷,心里的那点血色被彻底抽干,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愤怒和寒意。她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酒店房门,门后,藏着她和裴进三年婚姻里最大的谎言。
就在张兰芬再次伸手要推搡她时,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如铁钳般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
一个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动我妹妹?”
**01**
三年前,关月和裴进结婚的时候,是这座繁华都市里最普通也最努力的一对小夫妻。他们没有显赫的家世,唯一的梦想,就是能在这座城市里,拥有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
为了这个梦想,关月几乎将“节俭”二字刻进了骨子里。
她还记得,刚结婚那会儿,为了省下每天二十块的午餐钱,她雷打不动地每天早起一个小时,为两个人准备午餐便当。裴进爱吃肉,她就去菜市场守着傍晚收摊的肉铺,买那些处理的、品相稍差但新鲜的肉,回来用姜蒜料酒腌制一晚,第二天做出来依旧鲜美。她自己的便当,则多是素菜,炒青菜、凉拌豆芽,偶尔加个荷包蛋就是改善生活。
同事们聚餐,她总是笑着说“家里饭做好了,浪费了可惜”,然后一个人默默在办公室吃着便当。公司楼下的奶茶店出了新品,女孩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哪款好喝,她只是笑笑,从包里拿出自己泡的柠檬水。不是不喜欢,是不舍得。一杯奶茶三十块,够她和裴进两天的买菜钱了。
她的衣柜里,三年没添过一件超过三百块的衣服。所谓的“新衣”,大多是购物节时在网上淘来的打折款。有一次,她看中一件羊毛大衣,标价一千二,她在购物车里放了又删,删了又放,纠结了整整一个冬天,最后还是没舍得买。裴进当时搂着她说:“老婆,委屈你了,等我们买了房,我给你买个衣帽间,让你天天买新衣服。”
关月听了,心里甜丝丝的,觉得一切都值得。她不仅自己省,还带着裴进一起。家里的水电,她用便签纸写上“随手关灯,节约用水”,贴在开关和水龙头旁。裴进一开始还嫌她小题大做,后来也渐渐习惯了。他们会一起研究信用卡积分怎么兑换生活用品最划算,会为了抢到一张满减优惠券而兴奋半天。
那些日子虽然清贫,但充满了希望。每到月底,他们会把省下来的钱,一笔一笔存进一个联名账户。看着那个数字一点点上涨,从五位数到六位数,离首付的目标越来越近,关月觉得,自己吃的每一口便宜菜,省下的每一度电,都闪着金光。
然而,这份平静的奋斗,从婆婆张兰芬和小姑子裴珊开始频繁“关心”他们的生活起,就悄悄变了味。
张兰芬是个典型的利己主义者,嘴上永远挂着“我们是一家人”,行动上却处处算计。她来家里吃饭,从不空手,但带来的永远是超市里最便宜的打折水果,临走时,却总能顺手牵羊地带走关月刚买的进口牛奶或者裴进的昂贵茶叶,美其名曰:“你们年轻人不懂,我帮你们尝尝好不好,免得你们乱花钱。”
小姑子裴珊更是被宠坏了的公主,二十好几的人,工作换了三四个,没一个能坚持下来。她把哥嫂家当成了自己的免费饭票和提款机。今天说看中一个包,明天说想去旅游,话里话外都暗示着让裴进这个当哥哥的“表示一下”。
关月起初还念着是一家人,不好把脸撕破。可一次次的退让,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得寸进尺。
她记得有一次,裴珊看中了一款最新款的手机,缠着裴进要。裴进有些为难,毕竟那手机要七千多。张兰芬就在旁边敲边鼓:“哎呀,你妹妹一个女孩子,手机拿不出手,在朋友面前多没面子。你当哥哥的,不就该疼妹妹吗?你现在出息了,在城里站稳脚跟了,还差这点钱?”
裴进被说得没办法,回头来找关月商量。关月心里一百个不愿意,那七千块,是他们俩啃了多少顿馒头咸菜才省下来的。她试图和裴进讲道理:“裴进,我们马上就要凑够首付了,每一分钱都很关键。裴珊是成年人了,她想要什么,应该靠自己努力去挣,我们不能总这样惯着她。”
裴进叹了口气,面露难色:“我知道,月月。可那是我妈和我妹,我能怎么办?我妈都开口了,我要是拒绝,她又得说我不孝,说娶了媳妇忘了娘。”
最后,在裴进的软磨硬泡和“就这一次,以后绝对不会了”的保证下,关月还是心软了。那七千块,最终变成了裴珊朋友圈里炫耀的新手机。
而那句“就这一次”,成了一个笑话。之后,张兰fen以老家房子要修葺为由,拿走三万;又以自己身体不适要全面体检为由,拿走一万……每一次,裴进都是那套说辞:“我妈养我不容易”、“她年纪大了,我们做儿女的就该顺着她”。
关月的心,就在这一次次的“孝顺”中,被磨得越来越冷。她和裴进的争吵也越来越多。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辛苦和牺牲,在他们眼里就那么理所应当?为什么他们的小家,要为他一大家子的欲望买单?
最让关月无法忍受的,是那只她母亲传给她的金手镯。那是她母亲结婚时的陪嫁,成色极好,意义非凡。有一次裴珊来家里,看见了,爱不释手地戴在手上,说:“嫂子,你这手镯真好看,借我戴几天,参加同学聚会撑撑场面。”
关月当时就想拒绝,可张兰芬在旁边笑呵呵地说:“一家人,说什么借不借的。珊珊喜欢,就让她戴着玩几天。”
裴进也在一旁使眼色,示意她大方一点。关月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裴珊戴着手镯扬长而去。
结果,这一“戴”,就再也要不回来了。关月催了几次,裴珊都说“过两天就还”,再后来,干脆说“不小心弄丢了”。关月气得浑身发抖,找裴进理论,裴进却反过来劝她:“不就是一个镯子吗?丢了就丢了,为这点事跟你妹妹计较,多伤和气。回头我再给你买个新的。”
那一刻,关月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第一次感到了刺骨的陌生。他不知道,那只手镯对她的意义,远不是钱可以衡量的。他只知道息事宁人,只知道维护他的妈妈和妹妹。
从那天起,关月留了个心眼。她偷偷把联名账户的大部分资金,转到了自己名下的一个新账户里,只在联名账户里留下了十万块作为日常开销和给婆家看的“存款”。
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们终于看中的那套房子。那是一套两居室的学区房,虽然面积不大,但位置和格局都很好。房主急售,价格比市场价低了二十万。但要求一周内付清三十万的首付。
关月和裴进算了算,他们账上所有的钱,加上关月自己这些年攒的私房钱,东拼西凑,正好三十万。这是他们全部的家当,是他们未来生活的基石。
关月特意叮嘱裴进,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婆婆和小姑子知道。她怕夜长梦多。裴进也满口答应,他似乎也知道这次事关重大,拍着胸脯保证:“老婆你放心,这是我们俩的头等大事,我谁也不说。”
看着裴进信誓旦旦的样子,关月选择再信他一次。他们和房主签了意向合同,交了一万块定金,约好了一周后签正式合同,付首付。
那几天,关月的心情就像踩在云端,连走路都带着风。她开始在网上看装修案例,规划着哪个房间做卧室,哪个做书房,阳台上要种满她喜欢的花。
就在签合同的前两天,裴进突然说要临时出差,去邻市,大概三天。
关月虽然有些失落,但也表示理解。她细心地为他收拾好行李,嘱咐他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别耽误了签合同。裴进抱着她,脸上带着一丝她当时没读懂的歉意和疲惫,说:“老婆,等我回来,我们就去买下我们的家。”
**02**
三天后,裴进回来了。
他回来的那天,关月特意炖了鸡汤,做了一大桌他爱吃的菜。可裴进看起来兴致不高,一脸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心虚。关月以为他是出差累的,也没多想,只是心疼地让他多喝点汤。
吃饭的时候,裴进显得心不在焉,好几次欲言又止。关月夹了块鸡腿给他,笑着说:“快吃吧,明天我们就要去签合同了,以后我们也是有房子的人了!”
裴进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煞白,他勉强笑了笑,低头扒饭,没再说话。
晚上,关月帮他收拾换下来的衣物,准备拿去洗。刚拿起他那件外套,一股陌生的香水味就钻进了她的鼻腔。那味道很特别,甜得有些发腻,还带着一点廉价的脂粉气。
关月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这不是她的香水味,也不是酒店里常见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这是一种属于女人的,极具侵略性的味道。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开始一阵阵地抽痛。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或许是出差应酬,不小心沾到的。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整理他的口袋,想把里面的杂物掏出来。
然后,她摸到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不是发票,不是名片,而是一张ATM的取款凭条。
当关月看清凭条上的数字时,她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
取款金额:二十九万。
取款账户,正是他们那个联-名-账-户!
取款时间,是昨天下午。
关月的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二十九万……加上他们交的一万定金,正好是三十万。他们准备付首付的,他们全部的家当!
那个香水味,这张取款凭条,裴进今天的反常……所有线索像碎片一样在她脑中飞速旋转,最后拼凑出一个让她无法呼吸的可能——他出轨了,并且把他们买房子的钱,给了别的女人?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如坠冰窟。她捏着那张薄薄的凭条,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想冲进卧室质问他,想把凭条甩在他脸上,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她忍住了。多年的委屈和失望,在这一刻汇成了一股异常的冷静。她不能就这么去闹,她需要证据,需要一个确凿无疑的答案。
她把凭条悄悄放回原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回到了卧室。裴进已经睡下了,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沉。关月躺在他身边,却一夜无眠。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从黑暗看到黎明。
第二天一早,裴进似乎忘了昨晚的心虚,像往常一样和她打招呼。关月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裴进,我们昨天看的那个装修风格,设计师说要预付款,你把我们联名账户里的钱,转二十万到我卡上吧。”
她在试探他。
裴进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啊?那个……月月,钱……钱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关月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我一个哥们儿,做生意资金周转不灵,急需一笔钱,我就……我就把钱先借给他了。”裴进不敢看她的眼睛,声音越说越小,“他答应我,很快就还,不会耽误我们买房的。”
谎言!拙劣的谎言!
关月在心里冷笑。哪个哥们儿?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生意?她很想这么追问,但她知道,问了也只会得到更多的谎言。
她的心彻底寒了。这已经不是出轨那么简单了,这是背叛,是欺骗,是把她当成一个可以随意糊弄的傻子!
“哦,是吗?”关月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那好吧,那你记得催催他。房子的事可不能耽误。”
她的平静让裴进松了口气,他连声答应:“放心吧老婆,我心里有数。”
他以为他骗过去了。他不知道,关月的心里,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接下来的半天,关月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机械地做着家务。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真相。
她想起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曾经在裴进的手机里装过一个共享位置的APP,后来因为觉得不信任对方,就没再用过。她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几乎被遗忘的APP。
地图上,代表裴进的那个小蓝点,赫然定位在市中心的一家星级酒店。
酒店!
关月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他不是去上班了吗?为什么会去酒店?是去见那个“哥们儿”,还是去见那个留下香水味的女人?
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她要去,她要去亲眼看看,这个毁了她梦想,骗了她所有的人,到底在做什么!
她换了件最普通的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冲出了家门。在路上,她心里翻江倒海。愤怒,屈辱,不甘,还有一丝残存的希望,希望一切都是误会。
理智告诉她,一个人去太危险,也太被动。她需要一个后援,一个能无条件站在她这边,为她撑腰的人。
她拨通了哥哥关磊的电话。
“哥,你现在有空吗?我可能……需要你帮忙。”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电话那头的关磊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月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别怕,跟哥说。”
“我……我在去维景酒店的路上,裴进在里面。哥,你能不能也过来一趟?我怕……我怕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好,你别冲动,把位置发给我,我马上到!记住,在哥到之前,什么都别做!”
挂了电话,有了哥哥的承诺,关月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03**
出租车停在维景酒店门口,关月付了钱,抬头看着这栋金碧辉煌的建筑,只觉得无比讽刺。她和裴进省吃俭用,连一顿像样的自助餐都舍不得来吃,而他现在,却拿着他们买房的血汗钱,在这里和别人幽会。
她走进大堂,强装镇定,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她总不能去前台问“我丈夫裴进在哪个房间”吧?
就在她手足无措时,手机震动了一下,“老婆,我晚上可能要晚点回来,公司临时有应酬。”
又是一个谎言。
关月深吸一口气,点开共享位置的APP,那个小蓝点清晰地显示在酒店的17层。
她攥紧手机,走进了电梯,按下了17楼的按钮。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她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苍白又决绝的脸,知道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17楼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寂静无声。关月凭着手机定位,一步步地,走向那个代表着审判的房间。
1708房。
她站在门口,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笑声,娇嗲刺耳。那笑声像一把锥子,狠狠刺进她的心脏。
她抬起手,想要敲门,却又无论如何都落不下去。她害怕,害怕门打开后,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最不堪的画面。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裴进啊,你可真是妈的好儿子!比你那个不争气的爹强多了!”是婆婆张兰芬的声音,充满了得意和炫耀。
关月猛地回头,看见裴进正扶着张兰芬,从电梯口走过来。而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挎着名牌包,满脸春风得意的人——小姑子裴珊!
那一瞬间,关月全明白了!
什么出轨!什么小三!从头到尾,就是个圈套!一个他们一家人合起伙来,骗她钱的圈套!
那个廉价的香水味,不是什么情人的,就是小姑子裴珊身上的味道!
那二十九万,不是给了什么“哥们儿”,而是进了他妈妈和他妹妹的口袋!
“出差”是假的,为了避开她,方便取钱。
“应酬”是假的,为了稳住她,好在酒店里跟他的家人“分赃”!
滔天的愤怒和被愚弄的屈辱,像火山一样在她胸中爆发。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烧得她四肢百骸都在疼。
“裴进!”她叫出了他的名字,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变形。
看到关月突然出现在这里,裴进、张兰芬和裴珊三个人,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裴进是震惊和慌乱,张兰芬是错愕之后的恼怒,而裴珊,则是心虚地往她妈身后缩了缩。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裴进的嘴唇都在哆嗦。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关月冷笑一声,一步步向他们逼近,“我不在这里,怎么能看到这么一出‘母慈子孝,兄妹情深’的好戏?”
张兰芬最先反应过来,她立刻摆出了婆婆的架子,横眉立目地挡在儿子面前:“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跟踪自己的丈夫,你还要不要脸了?”
于是,就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
张兰芬的咒骂,裴进的懦弱,将关月最后一丝情面都撕得粉碎。她看着这个男人,这个她曾经爱过的,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男人,在自己被他母亲辱骂的时候,只会说“回家说”,她就觉得无比的可笑和悲哀。
家?他们还有家吗?这个家,早就被他们一家子蛀空了。
**04**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动我妹妹?”
关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他身材高大,常年健身,手臂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关月护在身后。
张兰芬被他捏住手腕,疼得龇牙咧嘴,却又挣脱不开。她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有点发怵:“你……你是谁?放开我!”
“我是她哥。”关磊眼神冰冷,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我再问一遍,你,凭什么动她?”
裴进见状,赶紧上来打圆场:“大舅哥,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都是误会。”
“误会?”关磊冷哼一声,甩开张兰芬的手,后者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把我妹妹骗得团团转,把他们夫妻俩买房的救命钱骗出来给你女儿买包,这也是误会?”
关磊的话,像一颗炸雷,在走廊里炸响。
裴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而裴珊,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怀里的新包。
就在这时,1708的房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开门的,正是小姑子裴珊。她大概是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出来看热闹。当她看到关月和关磊那两张冰冷的脸时,脸上的幸灾乐祸顿时凝固了。
而她身后,酒店房间的大床上,赫然堆着好几个奢侈品购物袋,旁边还散落着几沓崭新的百元大钞。
证据确凿,再也无法抵赖。
“好,真好。”关月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越过呆若木鸡的裴进,径直走到房门口,指着那堆东西,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裴进,这就是你说的,周转不灵的‘哥们儿’?这就是你说的,很快就能还的‘投资’?我们的首付,我们的家,就投资在你妹妹的这些包包和衣服上?”
“嫂子,你别胡说!”裴珊梗着脖子嘴硬,“这是我哥心疼我,主动给我买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没关系?”关月气极反笑,“裴珊,那笔钱,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我辛辛苦苦,一件衣服都舍不得买,一顿大餐都舍不得吃,一个子儿一个子儿攒下来的钱!你凭什么拿得心安理得?”
“什么夫妻共同财产!”张兰芬又缓过劲来了,叉着腰嚷嚷道,“那钱主要都是我儿子挣的!我儿子的钱,想给他妹妹花,天经地义!你一个外姓人,管得着吗?”
“外姓人?”关叫咀嚼着这三个字,只觉得无比荒谬。她看着裴进,一字一顿地问:“裴进,在你妈眼里,我就是个外姓人?”
裴进的额头上全是冷汗,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看盛气凌人的母亲,又看看心寒至极的妻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看到他这副懦弱无能的样子,关月彻底死了心。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异常平静和坚定。她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而是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份文件,和一支录音笔。
她将文件展开,最上面“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刺痛了裴进的眼睛。
“裴进,我本来还想给你留点体面,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关月的声音冷得像冰,“这份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财产分割很简单,婚后财产一人一半。但是,你私自转移婚内共同财产二十九万,这是违法行为。我有银行的转账记录,还有……”
她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
里面传出的,是今天早上她和裴进的对话。
“……我一个哥们儿,做生意资金周转不灵……”
裴进那心虚的谎言,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和可笑。
“我有证据证明你恶意转移财产,并且撒谎欺骗。只要我把这些东西交给我的律师,我们法庭上见。到时候,你不仅要退还全部款项,还可能因为恶意转移而在财产分割中少分或不分。哦,对了,”关月顿了顿,目光扫过张兰芬和裴珊,“作为收款方,他们可能也需要出庭,解释一下这笔钱的来龙去脉。”
这一番话,条理清晰,逻辑缜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裴进彻底慌了。他没想到关月会做得这么绝,连后路都为他想好了。离婚?上法庭?他从来没想过。
张兰芬也傻眼了。她撒泼耍横了一辈子,欺负老实巴交的关月也习惯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听说可能要上法庭,她那点嚣张气焰顿时灭了一半。
“你……你这个毒妇!你敢!”张兰芬色厉内荏地喊道。
“你看我敢不敢。”关月收起文件和录音笔,冷冷地看着裴进,“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现在,立刻,马上,把二十九万一分不少地还回来。我们之间的事,回家再算。第二,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剩下的事,交给律师。”
“我……”裴进满头大汗,看看母亲,又看看妻子,最终,对上关月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时,他败下阵来。
他知道,这次关月是认真的。她不再是那个可以任由他和他家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妈,珊珊,把钱……把钱还给嫂子吧。”裴进艰难地开口。
“什么?!”裴珊尖叫起来,“哥!你疯了!这钱都给我了,凭什么还回去!”
“凭什么?”关磊一直没说话,这时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就凭这钱不属于你。你要是不还,也行。我妹妹不跟你计较,我来跟你计较。”
他的眼神,让裴珊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最终,在关月和关磊的强大压力下,张兰芬和裴珊不情不愿地,把那些刚到手还没捂热的钱,和那些刚买的奢侈品,都交了出来。裴珊把包和购物袋扔在地上,哭着跑回了房间。
张兰芬则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瞪着关月,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关月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对裴进说:“我们走。”
**05**
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关月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裴进几次想开口,都被她冰冷的侧脸堵了回去。
回到那个他们曾经共同梦想的“家”,关月只觉得满心疲惫和荒凉。
她把包放在沙发上,坐在了餐桌旁,就是她昨晚彻夜未眠的地方。
裴进“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抱着关月的小腿,痛哭流涕,“你原谅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关月低头,看着这个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的男人,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哭?早干什么去了?在她被他妈指着鼻子骂“外姓人”的时候,他在哪里?
“你错在哪里了?”关月的声音很轻,却很冷。
“我不该骗你,不该偷偷把钱拿给我妈和我妹。我不该……不该那么懦弱,没能保护好你。”裴进哽咽着说,“我妈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实在是没办法。我当时就想着,先把钱给她们,稳住她们,等我们买了房,再慢慢跟你解释,再把钱想办法要回来……”
“想办法要回来?”关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裴进,你骗我可以,别骗你自己了。那些钱,进了她们的口袋,你觉得还能要得回来吗?就像我妈给我的那只金手镯,你不是也说‘回头再买个新的’吗?买了吗?”
裴进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一片羞愧。
“裴进,我们结婚三年,我跟着你省吃俭用,我从没抱怨过一句。我以为我们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在努力。可现在我才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在傻傻地付出。”关月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万家灯火。
“在你心里,你的家,永远是你妈和你妹。而我,和你那个还没买成的房子,只是你人生规划里的一个项目,可以随时为了你的‘原生家庭’而延期,甚至牺牲。”
“不是的!月月,不是这样的!”裴进慌忙爬起来,从背后抱住她,“在我心里,你和我们的家才是最重要的!”
关-月轻轻挣开了他的手。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她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那份离婚协议,我没有收回。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我们分房睡。你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妻子,一个什么样的家庭。而我,也需要好好想一想,我还需不需要一个这样的丈夫。”
她没有给他肯定的答复,也没有给他彻底的绝望。她把选择权,重新交回了自己手上。
接下来的一个月,家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裴进像变了个人,他包揽了所有家务,每天变着花样给关月做饭,小心翼翼地讨好她。他拉黑了张兰芬和裴珊的电话,拒绝了她们一切的联系。
关月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她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伤口愈合也需要时间。
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裴进将一张新的银行卡放在关月面前。
“这里面,是我这些年所有的工资和奖金,密码是你的生日。”他低声说,“我已经跟我妈和裴珊摊牌了。以后,除了逢年过节的赡养费,我不会再给她们一分钱。我们的小家,必须独立。月月,我知道我以前混蛋,让你受了太多委屈。我不敢求你立刻原谅我,但我请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行动证明,我能成为一个值得你托付的丈夫。”
关月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那张写满真诚与悔意的脸,沉默了很久。
她最终收下了那张卡。
“裴进,”她说,“钱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