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前夫携情人风光归国逼离 我卷走嫁妆成首富,再遇时他们在捡垃圾

发布时间:2025-07-23 13:57  浏览量:1

第一章 登报离婚

民国七年,暮春。

苏州河上的画舫轻轻晃着,沈知意将烫金请帖推到《沪江新报》的周主编面前。雨丝斜斜打在船窗上,晕开一片朦胧水汽。

"周叔,劳烦您七天后,把这个登在头版。"她声音清润,指尖在请帖边缘轻轻摩挲。

周主编掀开请帖,瞳孔骤缩——"沈知意与顾晏之离婚启事"几个瘦金体刺痛了他的眼。他猛地抬头,雪茄烟灰簌簌落在绸缎桌布上:"知意,你疯了?顾晏之刚从巴黎回来,顾家门楣正要靠他翻新,你这时候......"

"翻新?"沈知意轻笑,窗外的雨恰好大了些,"周叔见过谁家翻新门楣,是靠抛妻弃子的?"

周主编噎住。他看着眼前这个二十岁的女子,想起三年前她风风光光嫁入顾家时的模样。那时沈父刚过世,留下的船运公司风雨飘摇,是顾家老爷子一句"知意是个好孩子",才让沈家撑过最难的日子。

谁能想到,顾晏之留洋三年,回来时身边竟跟着那位曾被顾家嫌弃门第太低的白若薇。

"七天后是顾老爷子的寿辰。"沈知意指尖点了点请帖,"您只消按时刊登,其余的事不必操心。"她起身时,旗袍下摆扫过凳脚,露出腕间一只成色极佳的翡翠镯子——那是她的嫁妆,三年来被顾母借去压箱底,昨天才派人送回,说是"免得占地方"。

周主编望着她的背影,终究叹了口气。沈家当年对《沪江新报》有恩,他不能不帮。只是这离婚启事登在顾老爷子寿辰当天,怕是要在上海滩掀起惊涛骇浪。

沈知意坐黄包车回静安寺路的顾家老宅时,雨已经停了。朱漆大门前停着辆锃亮的福特轿车,司机正殷勤地为后座的人撑伞。她认得那辆车,是法国最新款,全上海不超过三辆。

白若薇穿着月白色洋裙,亲昵地挽着顾晏之的胳膊,发梢还沾着水珠。看见沈知意,她非但没避嫌,反而笑得更甜:"姐姐回来了?晏之刚说要给你带巴黎最时兴的香水呢。"

顾晏之的目光掠过沈知意身上洗得发白的旗袍,眉头微蹙:"知意,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沈知意没动,只淡淡瞥了眼白若薇腕上的钻石手链——那款式,和她压在箱底的嫁妆清单里某件首饰一模一样,只是当年顾家说"太招摇",让她暂且收起来。

"不必了。"她转身要走,却被顾晏之攥住手腕。他的力气很大,捏得她骨头生疼。

"沈知意,别给脸不要脸!"顾晏之压低声音,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若薇父亲现在是财政部次长,你以为顾家还需要仰仗沈家那点破船运?识相点就自己提离婚,别逼我动手。"

沈知意猛地抽回手,腕上红痕清晰可见。她看着眼前这个曾让她心动的男人,突然觉得可笑。三年前他去法国留学,船费是沈家出的;顾家钱庄周转不开,是她变卖了母亲留下的田产;就连他现在身上这件定制西装,都是用她陪嫁的金条换的。

"离婚可以。"她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但顾家欠我的,得一分不少地还回来。"

顾晏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沈家早就败落了,还敢跟我提条件?"

这时,管家匆匆跑来,在顾晏之耳边低语几句。顾晏之脸色微变,随即冷笑:"好啊,那就让你看看,离开了顾家,你沈知意能有什么下场。"

沈知意没再理他,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刚进门,就见丫鬟春桃红着眼眶站在院里,地上散落着她的书和衣物。

"小姐,老太太让人来搬东西,说......说要把这院子给白小姐住。"春桃哽咽着,"她们还说,您要是不识趣,就......就把您赶出去......"

沈知意看着满地狼藉,反而平静下来。她蹲下身,捡起一本被踩脏的《商道》,那是父亲生前送她的。指尖拂过封面的折痕,她轻声道:"春桃,去把账房先生请来。顺便告诉老太太,就说我同意搬,但我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

第二章 撕破脸皮

账房先生来得很快,手里捧着厚厚的账本。沈知意坐在梨花木桌前,一页页翻着,声音清晰:"民国四年三月,顾家钱庄亏空三万银元,我以沈氏船运名义抵押外滩仓库,得款四万,其中三万注入钱庄,余下一万用于顾家日常开销。"

"民国五年五月,顾二少爷赌博欠下两万银元,我变卖苏州织造局定制的云锦二十匹,折合银元一万八,补足欠款。"

"民国六年正月,顾老爷子做寿,宴席花费八千银元,出自沈家陪嫁的金锭十只......"

她每念一笔,顾晏之的脸色就白一分。白若薇坐在一旁,起初还带着看戏的笑意,后来渐渐坐不住了。

"沈知意,你什么意思?"顾老太太拄着拐杖,气得浑身发抖,"夫妻之间谈什么钱?你当顾家是娶不起媳妇吗?"

"若是夫妻,自然不必算得这么清。"沈知意合上账本,抬眼看向顾晏之,"可顾先生刚才说了,要和我离婚。既然要离,就得算清楚,免得日后纠缠。"

顾晏之咬牙:"你要多少?"

"不多。"沈知意微微一笑,"我陪嫁的二十箱金银首饰,三十间铺面,还有顾家这三年欠我的共计七万六千银元,折算成现银或等价产业,给我就行。"

这话一出,满室哗然。谁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沈家小姐,手里竟握着这么多东西。

白若薇突然笑了:"姐姐怕是忘了,沈家船运去年就倒闭了,那些铺面早就抵押出去了吧?"

沈知意看向她,眼神清冷:"白小姐倒是消息灵通。不过你可能不知道,那些铺面我上个月刚赎回来,用的是我母亲留下的私房钱。"

她早有准备。三个月前,她就察觉顾晏之来信的语气不对,开始悄悄收回资产。要不是顾及顾老爷子的面子,她根本不会等到今天。

顾老太太气得直拍桌子:"你个白眼狼!顾家待你不薄,你竟这么算计我们!"

"算计?"沈知意站起身,目光扫过满屋子的人,"我父亲尸骨未寒,你们就逼着我嫁过来冲喜;我变卖嫁妆填补家用时,你们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现在你们攀上高枝了,就说我'算计'?"

她走到顾晏之面前,看着他:"顾晏之,你在法国留学,学费是我沈家出的;你身上这件西装,是用我母亲的珍珠项链换的;就连你现在讨好白小姐的那支钢笔,都是我托人从德国代购的。你摸着良心说,这些年,我沈知意对不住你吗?"

顾晏之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白若薇见状,挽住他的胳膊:"晏之,别跟她废话。她不就是想要钱吗?我们给她就是了,省得让人看笑话。"

"你给得起吗?"沈知意冷笑,"白小姐父亲虽是次长,但据我所知,你家上个月才还清欠汇丰银行的贷款吧?"

白若薇的脸瞬间涨红。她确实拿不出钱,但她咽不下这口气:"那又怎样?晏之爱的是我,你就算得到钱,也留不住他的心!"

"我要的从来不是他的心。"沈知意淡淡道,"我只要属于我的东西。"

这时,管家匆匆进来,在顾老太太耳边低语几句。老太太脸色骤变,猛地看向沈知意:"你......你把顾家的码头抵押给了汇丰银行?"

沈知意点头:"昨天刚办的手续,得款五万银元,正好抵了你们欠我的一部分。剩下的,我看后院那几间库房里的古董不错,就当抵账吧。"

顾晏之目眦欲裂:"沈知意!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沈知意迎上他的目光,"这些年你们拿我的东西,早就够买下十个码头了。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有什么不对?"

她转身对春桃说:"去叫人,把库房里那些古董搬到船上。另外,告诉码头管事,从今天起,沈氏船运收回所有船只的使用权。"

顾家人眼睁睁看着沈知意的人搬走一箱箱古董,看着码头的工人摘下顾家的旗号,换上沈家的船运标志,却无能为力。顾老爷子气得当场晕了过去,顾老太太瘫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若薇看着顾晏之苍白的脸,心里第一次生出一丝不安。她原以为沈知意只是个软弱可欺的弃妇,却没想到她竟是只藏爪的老虎。

第三章 另起炉灶

七天后,《沪江新报》头版刊登了离婚启事,旁边还附了一则公告:沈氏船运即日起恢复运营,承接国内外货运业务。

这一天,正好是顾老爷子的寿辰。顾家原定要大办宴席,结果宾客看到报纸后,大多托词不来,场面十分冷清。

沈知意没心思管顾家的笑话,她正忙着清点资产。沈家虽然败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加上从顾家收回的东西,足够她东山再起。

"小姐,我们真的要开肥皂厂吗?"春桃看着手里的计划书,有些担忧,"听说洋人那些肥皂卖得很贵,咱们能卖出去吗?"

沈知意正在看厂房图纸,闻言笑了:"正因为贵,咱们才有机会。洋人卖一块香皂要一块银元,咱们成本只要两毛,卖五毛,你说老百姓买谁的?"

她早就看好了肥皂这个生意。民国初年,国人大多还用皂角,香皂是稀罕物,只有有钱人用得起。她从父亲留下的医书里找到了改良的皂角配方,既能去污,又不伤皮肤,成本还低。

"可......可咱们没有门路啊。"春桃还是担心,"那些洋行肯定会打压我们的。"

"门路总会有的。"沈知意放下图纸,"你忘了,周主编说过,警备司令部的张司令正在找能供应军需的厂家。咱们要是能拿下这个单子,还怕没销路?"

说干就干。沈知意用最快的速度租下了闸北的一间旧厂房,雇了几十个工人,又请了化学专业的留学生做技术指导。不到一个月,第一批"沈记香皂"就生产出来了。

香皂做成梅花形状,用油纸包着,上面印着淡雅的花纹,比洋人的香皂好看,价格却便宜一半。一上市就被抢购一空,连带着沈氏船运的生意也好了起来——很多商铺都找他们运输香皂。

顾晏之听说沈知意开了肥皂厂,起初嗤之以鼻。在他看来,女人家做点小生意不过是一时新鲜,成不了大气候。直到有一天,他看到街上到处都是沈记香皂的广告,连白若薇都在用,才开始坐不住。

"晏之,你看这香皂多好用,比巴黎的还香呢。"白若薇拿着一块梅花香皂,笑得开心。

顾晏之看着那块香皂,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他当初留学法国,学的是经济学,回来后想大展拳脚,却发现顾家的产业被他折腾得差不多了,白若薇父亲虽然是次长,却也帮不上太多忙。

"要不,咱们也开个肥皂厂?"白若薇提议,"我爹认识几个洋行的人,应该能拿到配方。"

顾晏之动心了。他觉得沈知意能做成,自己肯定也能。于是他东拼西凑,又向白若薇父亲借了一笔钱,开起了"顾记洋皂厂"。

可他没料到,沈知意早就料到他会来这一手。她抢先一步和几个大经销商签了独家协议,又改进了配方,推出了薄荷味、玫瑰味等新品种。顾记洋皂厂的产品一上市就无人问津,不到半年就倒闭了。

顾晏之不仅赔光了本钱,还欠了一屁股债。白若薇父亲见状,立刻让女儿和他划清界限,连之前借的钱都催得紧。

第四章 狭路相逢

三年后,沈知意已经成了上海滩有名的"肥皂大王"。沈记香皂不仅占领了国内市场,还远销东南亚。她还开办了纺织厂和罐头厂,生意越做越大,成了名副其实的女首富。

这一天,她去参加一个商会晚宴。刚下车,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顾晏之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长衫,正给人拉黄包车。他比三年前苍老了许多,背有些驼,脸上刻着风霜的痕迹。

沈知意的车差点撞到他,司机急忙刹车。顾晏之抬起头,看到沈知意从车里下来,愣了一下,随即羞愧地低下头,拉着车就想走。

"顾先生。"沈知意叫住他。

顾晏之停下脚步,却不敢看她。

"白小姐呢?"沈知意问。

提到白若薇,顾晏之的肩膀抖了一下:"她......她早就走了,跟着一个洋行经理去了法国。"

沈知意沉默了片刻。她听说,顾家后来彻底败落,顾老爷子病死了,顾老太太跟着二儿子去了乡下。顾晏之欠了太多债,只能靠拉黄包车过日子。

"这些钱你拿着。"沈知意从包里拿出一叠银元,递给顾晏之。

顾晏之却猛地推开:"我不要你的钱!"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倔强,也带着一丝绝望。

沈知意看着他,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在沈家花园里对她说:"知意,等我回来,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她没再坚持,只是道:"如果你想找份工作,可以去我的工厂试试。那里正好缺个管仓库的。"

顾晏之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希望,又很快黯淡下去:"我......我能行吗?"

"只要你肯努力,没什么不行的。"沈知意说完,转身走进了宴会厅。

顾晏之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灯火辉煌的大门后,手里紧紧攥着那根磨得发亮的车把。过了很久,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拉着黄包车,慢慢向工厂的方向走去。

第五章 尘埃落定

顾晏之最终还是去了沈知意的工厂。他做事很认真,虽然话不多,但仓库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沈知意偶尔去视察,会看到他在角落里看书,大多是些经济学的书籍。

春桃有时会感叹:"小姐,您真是心善。换了别人,才不会管他呢。"

沈知意只是淡淡一笑。她不是心善,只是觉得没必要赶尽杀绝。顾晏之虽然对不起她,但也罪不至饿死街头。而且,看着他如今的样子,她心里最后一点执念,也彻底放下了。

又过了几年,沈知意的生意越做越大,成了国内有名的实业家。她还创办了女子学堂,资助贫困学生,成了人人尊敬的沈先生。

而顾晏之,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沈知意偶尔的指点,后来也开办了一家小型贸易公司,虽然不大,但总算能自给自足。他再也没娶亲,听说一直单身。

有一次,沈知意在一个慈善晚会上遇到了顾晏之。他穿着得体的西装,虽然鬓角有了白发,但精神很好。

"沈先生,谢谢您。"顾晏之端着酒杯,真诚地对沈知意说。

沈知意举起酒杯,和他轻轻一碰:"路是你自己走出来的,该谢你自己。"

窗外,烟花绽放,照亮了夜空。沈知意看着窗外,嘴角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

那些曾经的伤痛和怨恨,早已在岁月的流逝中渐渐消散。她终于明白,最好的报复不是让对方穷困潦倒,而是自己活得越来越好。

而那些错过的人,做错的事,终究不过是人生路上的一段插曲,尘埃落定后,只剩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