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唯一 “兵城” 格尔木:军人占半城人口,为何被称最安全城市?
发布时间:2025-06-18 07:42 浏览量:6
格尔木,这座坐落在青藏高原上的城市,名字听起来有点陌生,但它在中国却有个独一无二的称号——“兵城”。为什么叫兵城?因为这里近一半的人口是军人或者军属,犯罪率低到几乎可以忽略,被大家公认为中国最安全的城市。格尔木的故事,离不开青藏公路的修建,离不开军人的汗水和奉献,更离不开几代人的努力,把一片荒凉的戈壁滩变成了如今的军事重镇和经济中心。
慕生忠将军的传奇人生
要讲格尔木,就得先从慕生忠将军说起。这位爷们儿是格尔木的“开山鼻祖”,没有他,就没有这座城的今天。慕生忠1910年10月生在陕西吴堡县一个穷苦农民家里,家里穷得叮当响,他小时候只断断续续读了几年私塾。1930年,20岁的他受到陕北革命领袖刘志丹的影响,投身革命,加入了当地的游击队,专门干些打土豪、分田地的活儿。1933年,他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化名“艾拯民”,因为胆子大、脑子活,刘志丹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艾大胆”。
那会儿,慕生忠带着十几个人的小队,在山西吕梁山一带搞游击战,专门跟敌人对着干。1934年,他当上了吴堡南区区委书记,第二年又组建了陕北红军十五支队,当政治委员,带着队伍东渡黄河,在山西20多个县打游击。阎锡山气得牙痒痒,悬赏10万大洋要他的脑袋,可慕生忠愣是没让敌人抓到。1935年10月,中央红军长征到陕北吴起镇,慕生忠带队去迎接毛泽东等人,表现得特别靠谱。
抗日战争期间,慕生忠在延安以东地区当作战司令员,后来又干过山陕特委军事部参谋长,身上留下了22处伤疤,每一处都是他跟敌人硬碰硬的证据。新中国成立后,他被调到西北,1951年当上第十八军独立支队政治委员,负责给西藏运物资。那时候,运物资全靠牲畜,3000匹马、3000头骡子、3000头骆驼加上1万头牦牛,1400公里的路走了96天,牲畜死了三分之二,路上全是骆驼骨头。慕生忠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暗下决心要修一条通西藏的路。
1953年夏天,慕生忠带着勘察队上了青藏高原,专门找修路的起点。戈壁滩上啥也没有,风沙大得睁不开眼,他带着人走了好几个月,终于在现在格尔木的位置停下来。这地方叫“尕尔穆”,蒙古语里是“河流密集”的意思,地势平坦,适合当交通节点。他当场拍板,就在这儿修路。1954年5月,慕生忠带着19名干部和1200多个民工,扛着铁锹、十字镐,开始干活。青藏高原的条件有多恶劣?缺氧、冷得要命,地形还复杂,可他带头干,啥苦都吃。
修路的过程简直是拿命在拼。1954年12月15日,青藏公路全线通车,1200公里,7个多月就搞定,创造了奇迹。通车那天,军用卡车从格尔木开往拉萨,慕生忠站在路边,目送车队远去。他没闲着,又开始规划格尔木的未来,提出要把这儿建成“花园城市”。1954年4月,他组织人从湟源运来14万株树苗,带头种树,还搞了个“共产主义礼拜六”,每周六带着干部群众挖渠、种菜。戈壁滩上慢慢有了点绿色。
1955年,青藏公路管理局在格尔木成立,慕生忠当局长和党委书记,主持建了“将军楼”,这栋二层小楼成了格尔木的地标。同年12月,他被授予少将军衔,拿了一级解放勋章。可惜,1959年他因为一些政治原因被免职,调到甘肃金昌当了个农场副主任。1961年,他又当上甘肃省交通厅副厅长,提出让职工搞副业生产,帮了不少人。1962年,他因病退休,1978年平反,恢复名誉,继续在甘肃交通系统干活。1994年10月19日,慕生忠在兰州去世,享年84岁。他临终前交代,骨灰要撒在昆仑山,跟青藏高原永远在一起。他的名字,成了格尔木的图腾。
格尔木:中国唯一的兵城
格尔木为啥叫“兵城”?简单说,这地方的军人比例太高了,全国独一份。格尔木在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面积12万平方公里,人口2020年统计是22.2万,其中军人跟军属占了快一半。这种情况在中国其他城市压根儿见不着,所以大家都说格尔木是“兵城”,安全感爆棚,犯罪率低得吓人。
这一切得从青藏公路说起。1954年,公路开始修,格尔木成了筑路大军的根据地。军人们在这儿搭帐篷、修路基,慢慢地,很多人就留下来了。公路通车后,格尔木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卡在青海、西藏、新疆三地的交界处,是进藏的必经之路。国家在这儿驻扎了大批部队,负责运物资、守边防。军营、仓库、指挥中心一个接一个建起来,街上到处是穿军装的士兵。
到了20世纪70年代,“三线建设”让格尔木的兵城地位更稳。啥是三线建设?就是国家为了防战,把工业往西南、西北搬,格尔木因为位置好,成了重点。军工企业、科研院所一股脑儿搬过来,塔吊、机器没停过。军人带着家属过来,人口哗哗涨。1978年改革开放后,格尔木的人口从1964年的2.55万涨到1982年的5.72万,军人跟军属的比例一直没掉下去。
格尔木的安全感不是吹的。街上巡逻的士兵、站岗的哨兵,让小偷小摸压根儿不敢冒头。2020年,格尔木的刑事案件发案率在青海省是最低的,居民都说,晚上出门遛弯儿都不用锁门。有次沙尘暴把城里的电线刮断了,驻军连夜出动,修线路、搬物资,天亮就恢复正常了。疫情期间,部队还帮着封路、送物资,城里秩序一点没乱。
格尔木的军事设施特别齐全。军供站、训练场、后勤仓库啥都有,保障了进藏物资的运输。据统计,每年85%以上的进藏物资得从格尔木走,每个驻藏士兵一年的物资得装满一辆卡车。格尔木不光是后勤基地,还是交通枢纽,青藏公路、青藏铁路、京藏高速都从这儿过。军民关系也好得没话说,每年节庆,部队跟居民一块儿搞活动,士兵表演队列操,居民鼓掌叫好,小孩儿在旁边跑来跑去。
兵城的文化也挺特别。格尔木的学校经常组织学生去军营参观,学军人怎么站军姿、叠被子,搞得小孩儿从小就崇拜军人。居民也受部队影响,生活特别有规律,社区活动都带着点纪律性。这种军民融合的氛围,让格尔木不光安全,还特别有活力。
格尔木的转型与慕生忠的永恒印记
青藏公路通了,格尔木的使命没完。20世纪60年代,柴达木盆地的宝贝被挖出来了——盐湖、石油、天然气,啥好东西都有。1958年,格尔木开始搞工业,工厂一家接一家开,军人帮着运钢材、盖厂房。到了70年代,三线建设把更多项目带过来,军工企业、重工业扎堆,格尔木从纯军事基地变成了工业城市。
改革开放后,格尔木的工业更上一层楼。盐湖化工、油气化工、金属冶炼成了三大支柱。2022年,格尔木的地区生产总值到了446.45亿元,同比增长8.6%,在青海省排得上号。工厂冒着白烟,铁路上货车拉着矿石,城里一片忙碌。2006年,青藏铁路通车,格尔木站成了大节点,火车一趟趟往拉萨跑,运货运人两不误。机场、京藏高速也陆续建好,格尔木成了青藏高原的交通中心。
旅游业也火起来了。察尔汗盐湖、昆仑山、胡杨林,每年吸引一大堆游客。2020年,格尔木接待了578万游客,旅游收入28.9亿元。城里还建了新酒店、餐馆,服务旅游的产业也起来了。居民的生活水平跟着水涨船高,学校、医院越建越好,高楼也一栋栋冒出来。
不过,格尔木也有麻烦事儿。戈壁滩干得要命,年降水量就30-50毫米,种树种草太难了。慕生忠当年就带头种树,后来这传统一直没断。2025年,格尔木还在搞全民植树,胡杨、沙枣种了一片又一片,防风带都连起来了。15年来,85%的市民都参加过植树,城里绿地面积大了不少。生态保护跟开发得平衡,格尔木人还在摸索怎么既赚钱又保住环境。
慕生忠虽然1994年就去世了,但他的影子在格尔木到处都是。“将军楼”还是地标,每年有人去献花。纪念碑上刻着他的事儿,学校里老师给学生讲他的故事。1978年他平反后,还在甘肃干交通工作,帮着修路、搞建设,直到去世。他骨灰撒在昆仑山,算是跟格尔木永远绑在一起了。
现在的格尔木,军事、经济、文化样样不落。部队还在,保障边防;工厂还在,撑着经济;旅游业还在,吸引外地人。军民共建的传统没变,疫情、节会安保,部队都冲在前头。居民也学着军人的样儿,干活儿麻利,生活有奔头。格尔木这地方,硬生生从戈壁滩变成了现代化城市,靠的就是几代人的死磕。
格尔木的故事还没完。这座兵城还在青藏高原上发光发热,军事上守着国门,经济上带着周边发展,文化上吸引游客。它用几十年证明了一件事儿:只要有信念,啥荒凉的地方都能变成家。你要是去格尔木走一圈,肯定能感觉到那股子韧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