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否则牢底坐穿,这些文玩劝你别碰!

发布时间:2025-06-08 16:37  浏览量:1

【声明】本文旨在普及文玩知识,无任何鼓励购买或传播违禁文玩的意图。

以下为正文

热爱看港剧的你,对 “鹤顶红” 这个词一定不陌生。

无论是古装戏里的 “剧毒暗器”,还是江湖话本中的 “神秘宝物”,它总带着几分惊悚与猎奇的色彩。

但你或许不知道,在文玩收藏圈,也有一种 “鹤顶红”。它与剧毒无关,却同样沾染着生命的重量,其真实面目,远比影视剧的虚构情节更令人震撼。

港剧中,常将 “鹤顶红” 描绘为丹顶鹤头顶的赤色毒腺所制,实则这是艺术创作的讹传。文玩圈的 “鹤顶红”,实为盔犀鸟的头胄制品。

这种栖息于东南亚雨林的鸟类,雄鸟头顶生有独特的实心盔突,色黄质密,形似古代武将的顶盔,故被匠人取作雕刻材料。

在明清时期的文玩体系中,以盔犀鸟头胄雕刻的关公像、鼻烟壶等器物,因材质稀缺、工艺精湛,成为达官显贵的 “案头雅趣”。

剧中大侠们口中毒药的 “狠辣”,与现实中这种文玩的 “雅致” 形成残酷对比。盔犀鸟的顶盔并非装饰性羽毛,而是出于其争夺配偶、守护巢穴。

目前,我国已全面禁止盔犀鸟制品交易,现存老物件多为历史遗存,但其工艺价值不应成为忽视生态伦理的借口。

莱菔尊,也叫 “三弦瓶”,名字来源于 “莱菔” 这个词,其实就是萝卜的意思。这种瓶型是康熙年间豇豆红釉文房器物里的经典款式,在清代非常流行。

它的造型很有特点,线条流畅,看起来就像萝卜的形状,文人雅士喜欢把它摆在书房里。

古籍记载,其曾作为邦交重礼(如《汉书》载南越王献犀角十),亦被赋予 “辟邪解毒” 的传说。犀角雕刻艺术,在明清时期达到了顶峰。明清犀角杯以 “薄如纸、透如晶” 为贵,现存雕刻品多以山水、瑞兽为题材,工艺价值毋庸置喙。

远古时候,从华北到江南都有犀牛生活,但是秦汉之后,国内的犀牛慢慢灭绝了,所以犀角大多从亚洲西南国家进口。

亚洲犀角的纤维比非洲的粗一些,质地更柔韧,雕刻起来容易,保存时间也长,特别适合做成各种工艺品。

现在存世的明清犀角雕作品不到 4000 件,很多都在海外的博物馆和收藏家手里。

比如美国有个叫尼古拉斯・布朗的收藏家,他是当地最大的角雕收藏者之一,去世前把 70 多件犀角雕捐给了哈佛大学博物馆。

还有爱尔兰都柏林的查斯特图书馆,曾经是世界上收藏犀角杯最多的地方,有 260 多件,后来因为经费问题,全部转给了都柏林国立博物馆。

在私人收藏里,仇大熊的例子很典型。他的父亲仇炎之收藏了 40 多个犀角杯,他自己在日内瓦生活的几十年里,又陆续买了 30 多个,总共七八十件。

这些藏品工艺精细,风格多样,能看出不同时期的雕刻特点,对研究犀角雕艺术很有价值。

如今,犀角贸易已经被严格禁止,这些古代留下的犀角雕,成了珍贵的文化遗产。

港剧里,常以 “犀角杯验毒” 为情节噱头现实中,犀角的 “药用价值” 早被科学证伪。

上海博物馆藏明代犀角雕 “狩猎图杯”,刻画骑士逐鹿场景,工艺精湛至极,却难掩材质背后的血腥。

现代视角下,其材质本身已成为生态危机的符号。非洲犀牛因角被盗猎,种群数量较上世纪减少 90%,部分亚种仅存数十头。

古称叫 “瑇瑁”,最早在《山海经》中就有记载。

因其背甲上,布满独特的黄褐色斑纹,如同凝固的琥珀纹路,自古便被视为祥瑞之物,是文玩圈中 “牙角类” 制品的重要一员。

玳瑁

在古代,玳瑁的使用十分广泛。《孔雀东南飞》里曾写道 “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可见早在汉代,玳瑁就已成为女子头饰的贵重材料。

日本插梳·江户一昭和。 收藏的金时绘插梳,有金前绘,螺钿

唐代女皇武则天更是对玳瑁情有独钟,不仅用其制作梳子、扇子,甚至将完整的玳瑁标本陈设于宫中,彰显身份地位。

玳瑁制品

在传统医学典籍中,玳瑁还被赋予 “清热解毒” 的功效,但其药用价值在现代科学研究中并未得到证实。

玳瑁色手环手镯

玳瑁的背甲质地坚韧,纹路天然独特,且每一片的斑纹都独一无二。

古代匠人,常将其雕刻为发簪、手镯、鼻烟壶等,明清时期的玳瑁雕件尤其讲究工艺,如明代的玳瑁斑黑釉瓷,将玳瑁甲的纹理与陶瓷工艺结合。

浙江省博物馆藏南宋吉州窑黑釉玳理斑忠

据《华盛顿公约》统计,野生玳瑁种群数量较上世纪减少超过 80%,目前已被列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我国自 2017 年起全面禁止玳瑁制品的交易。

浙江省博物馆藏南宋吉州窑黑釉玳理斑盘

现存的古代玳瑁制品多藏于博物馆中。例如,南京博物院收藏有清代玳瑁雕花发簪,其工艺细腻,斑纹如行云流水;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也藏有中国唐代玳瑁螺钿琴,背甲与螺钿镶嵌结合。

玳瑁色手环手镯

玳瑁背甲,因独特斑纹被视为吉祥象征,但其采集过程伴随残酷伤害。

从《孔雀东南飞》的 “头上玳瑁光” 到武则天的玳瑁扇,这种海龟背甲曾是地位象征。但现代研究显示,玳瑁甲含毒性有机物,佩戴并无保健功效。

中国古代南宋黑釉玳瑁纹罐

玳瑁生长缓慢(需 20 年以上成年),过度捕捞导致种群锐减。我国将其列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所谓 “带血玳瑁” ,画面血腥程度远超想象。

嘎巴拉,这个源自梵语的词汇意为 “颅骨”,在藏传密宗文化中,是指以人骨制成的特殊法器。

这类器物并非普通文玩,而是承载着深厚宗教内涵的修行工具。常见的嘎巴拉法器包括:供碗、念珠。

对于非修行者而言,嘎巴拉法器的视觉冲击与心理挑战不言而喻。

其材质特殊性与现代丧葬伦理、公共卫生观念存在冲突,尤其在文玩市场中,部分不良商人将其包装为 “西藏灵骨” 炒作牟利,导致乱象丛生。

在藏族地区,多数嘎巴拉念珠虽然没标注具体年份,但均遵循 “来源如法” 的底线。符合宗教规矩的念珠,这些念珠一般保留着自然磨损的痕迹,不会刻意做旧,藏族信众把它们当作修行的信物,不是拿来买卖的商品。

真正的宗教法器只在寺院里,不会出现在文玩摊上。如果看到雕花特别精细、包浆异常 “完美” 的嘎巴拉念珠,就可要小心了。

但文玩市场里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很多卖家手里的嘎巴拉念珠得小心辨别,不少都是人工做旧的假货,用牛骨、骆驼骨之类的动物骨头,通过化学药剂浸泡、刻纹来冒充人骨。

藏族金刚密咒铜嘎巴拉碗

更严重的是,有些念珠来源有问题,之前有新闻报道过,我国西北某省破获过一起大规模盗掘尸骨的案件......这个想想就够挑战心里极限的。

西藏佛教协会多次声明,合法的嘎巴拉法器仅限寺院内部使用,严禁流入商业市场。

珊瑚,这个自带诗意的名字,在文玩圈里曾是 “深海红宝石” 的代名词。它不是植物,也不是矿物,而是千万珊瑚虫分泌的钙质骨骼,堆积而成的生命体。

古人因其形如树、色如霞,赋予它 “珊瑚树” 的美称,《汉书・地理志》中便有 “珊瑚、琥珀、珠玑、玳瑁” 作为贡品的记载,足见其在东方文明中的珍贵地位。

在佛教文化中,珊瑚与砗磲、玛瑙并列为 “七宝”,象征 “福泽祥瑞”,常被雕刻为佛珠、法器。

唐代诗人韦应物在《咏珊瑚》中写道:“绛树无花叶,非石亦非琼。世人何处得,蓬莱石上生。” 将其比作仙境神树,凸显神秘色彩。

明清时期,珊瑚成为宫廷造办处的 “宠儿”。雍正曾下旨用红珊瑚雕刻 “福禄寿” 三星摆件,慈禧太后的朝珠中,亦有整串红珊瑚制品,其色泽艳丽程度远超宝石。

传统医学中,珊瑚被认为可 “养颜活血”,《本草纲目》记载其 “去翳明目,安神镇惊”。但现代研究表明,珊瑚成分主要为碳酸钙,与贝壳无异,所谓 “药用功效” 并无科学依据,反因过度开采导致海洋生态失衡。

清珊瑚朝珠

这个承载着千年工艺的 “白色珍宝”,其名源于大象的长牙。在我国古代,“象” 与 “祥” 谐音,象牙曾经被视为吉祥之物。

苏州博物院象牙佛雕

象牙雕刻在中国历史悠久,早在新石器时代的河姆渡文化中,就已出现象牙雕刻的蝶形器。至明清时期,象牙雕刻达到鼎盛,尤以 “广作”、“苏作”、“京作” 三大流派闻名。

广东省博物馆

康熙年间的象牙笔筒、雍正时期的象牙雕人物摆件,均以细腻的刀法、写实的风格著称。

其中,最负盛名的当属 “象牙鬼工球”。 匠人将象牙雕成数十层嵌套球体,每层均可自由转动,外层刻山水人物,内层雕花鸟瑞兽,堪称 “鬼斧神工”。

鬼工球

故宫博物院藏有一件清代象牙席,由宽不足 1 厘米的象牙片编织而成,纹理细密,柔软如绢,曾是皇室夏日纳凉的御用之物。

文玩圈中,象牙扳指、印章、臂搁等器物更是文人雅士的 “案头清供”,其温润质感与雕刻工艺,被视为身份与品位的象征。在过去封建社会,很少有人意识到,每一件象牙制品的背后,都可能是一头非洲象的死亡,是自然生态的一道伤疤。

故宫博物馆珍藏的象牙凉席

现实中,每一件象牙制品的背后,都是大象的血泪。1989 年 CITES 禁止象牙商业贸易后,我国于 2017 年停止象牙加工销售,现存合法象牙制品仅限 1975 年前入境的古董,且需附文物认证手续。

可能有人会问,怎么没有肉莲的身影,其实这都是网络上杜撰出来,根本不存在,也就不要以讹传讹了。

前阵子跟潘家园一老商户聊天,他说现在最怕两种人:一种开口就要新犀角,一种非说老象牙没味道。老商户怼得漂亮:真要没味道,你去动物园闻大象去?

(注:文中提及的古代制品均为历史遗存,当前任何野生象牙交易均属违法行为。尊重生命,远离禁忌,从认知觉醒开始。)

这些年文玩圈的生态变化,老商户们看得最清楚。早些年市场野蛮生长,总有人抱着 “猎奇保值” 的心态,追捧稀缺材质,甚至以 “药用功效”“灵性加持” 自我安慰。

但如今走进潘家园,最火的是猛犸象牙雕刻的平安扣、合成材料的仿玳瑁手串,还有用竹子根雕的 “仿古犀角杯”。

老商户们聊天时总说:“玩了一辈子文玩,最后明白个道理。真正的宝贝不是材质多稀有,而是手艺能不能传下去。”

真正的文明进步,在于懂得与自然和谐共生。匠人把琥珀蜜蜡边角料熔成 “再造琥珀”,碎料重生反而有了流动的艺术感。

文玩的本质是 “玩物养志”,这个 “志”,不该是对稀缺的征服欲,而应是对天地万物的敬畏心。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这话说的没错。远离保护动物制品,不仅是为了保障野生动物的生存权利,也是为自己和孩子的将来着想。轻则罚款,重则要吃牢饭!

为了一时的猎奇或者贪心,把自己前途搭进去,太不值当!别犯糊涂,守好底线,才能让下一代还能看见这些可爱的动物,别到时候只能在课本里看它们的照片。

有人说:“古代留下的象牙雕刻是文物,难道要一概否定吗?”

也有人问:“现代仿生材料越来越逼真,会不会反而刺激了‘替代性消费’?”

还有人提到:“年轻人喜欢文玩,但又不想触碰红线,该如何引导他们的审美取向?”

欢迎分享你的观点,一起聊聊这个既沉重又现实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