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白月光回国,他失联半月 我果断离婚,转身与他好兄弟成婚!
发布时间:2025-10-31 15:37 浏览量:3
当得知裴渡川又一次跟我玩起了玩消失、断联系的把戏时,闺蜜瞬间怒火中烧,气得在原地直跺脚,满脸愤懑地吼道:
“三天都不跟你联系,这不明摆着是默认分手了吗!他这是想怎样啊!”
“一周都不联系你,那简直就是默认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要是失联半个月?哼,那我都得把他骨灰扬了,让他在这个世上彻底消失得干干净净,连个渣都不剩!”
闺蜜向来就瞧不上裴渡川那动不动就一言不合玩冷暴力的臭德行,每次看到他这样,都气得浑身发抖,恨得牙痒痒。
她满脸愤慨地警告我:“这次你要是再敢跟他复合,你们俩还没彻底闹掰呢,我就先跟你闹掰了,咱们从此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我扯出一个苦涩到极点的笑容,分手的决心,大概也就是在这一刻彻底在心底扎根,下定了吧。
跟裴渡川在一起的这三年时光里,我早已被他的“已读不回”锻炼出了一颗坚韧无比、刀枪不入的心脏。
裴家在平城的产业那可是遍布各行各业,家大业大,富可敌国。裴渡川作为裴家的幺子,上面有两个对他极为宠溺的哥哥姐姐,把他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作为这样一个受尽宠爱又有钱的富二代,他从小就过着普通人根本难以想象的奢华生活,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
哪怕是在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上流社会圈子里,那群少爷小姐们也都以他马首是瞻,虚情假意地讨好着他,想从他这儿捞点好处。
刚在一起的时候,裴渡川那臭脾气比现在可严重多了,占有欲更是强得离谱,简直像个控制狂。
他根本就不许我有异性朋友,直接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把我通讯录上除了亲戚之外的异性全都删了个一干二净,仿佛要把我与外界的异性联系彻底切断。
我们约会的安排,一切都得以他为先,完全得顺着他的心意来,就像他是皇帝,我是他的臣子,只能唯命是从。
他兄弟的一个电话,就能把裴渡川在电影看到一半的时候给撬走,留下我独自一人坐在电影院里,尴尬又失落,仿佛被全世界抛弃。
而他深夜的一条短信,就能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挖起来,让我凌晨开车去酒吧接他回家,不管我当时有多困多累。
习惯了旁人仰视的裴少爷,就连谈恋爱的时候也是趾高气扬,一副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得围着他转。
“你到底图他什么啊?”闺蜜满脸不解,皱着眉头问道。
“钱啊。”我讪笑一声,无奈地回答道,语气里满是苦涩。
“那好办。”闺蜜直接拍出自己的信用卡,大方地说道,“我养你。甩了那个渣男,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和感情了!”
“别闹。”我苦笑着说道,心里却满是无奈和心酸。
其实,我真的没撒谎。
最开始注意到裴渡川的时候,
的确就是因为钱。
2
我是平城某年的高考状元,那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荣誉。
当周围的人都在为我庆祝,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时候,我的小家却快要散了,就像一座摇摇欲坠的大厦,随时可能崩塌。
爸爸养在外面的小三在报纸上看到了我的喜报,得知学校奖励高考状元10万块钱,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拖着8岁的儿子上门来要钱,那副贪婪的嘴脸让人作呕。
这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妈妈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就晕厥了过去,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我从此就开始了奔走于医院、学校、家这三点一线的生活,一边照顾年幼的妹妹,一边照顾生病的妈妈,每天忙得像个陀螺,可不管我怎么打爸爸的电话,都始终打不通,仿佛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他竟然就这样甩下离婚协议,带着我的奖金和家里所剩无几的存款,跟那个小三跑了,就像一个无情无义的强盗,抢走了我们最后的希望。
留下躺在ICU里命悬一线的母亲,刚成年的我,以及只有12岁的妹妹,我们三个相依为命,在绝望中挣扎。
“你妈生不出儿子,人家能生,怪谁?”
我叫了18年的“爸爸”的男人,最后竟然甩下这么一句话,就彻底销声匿迹了,仿佛我们从来都不是他的家人。
“我的喜事”竟然成了压垮全家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这个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家彻底崩塌。
我报了警,校方得知我的情况后,发起了捐款活动,大家纷纷伸出援手,希望能帮我们度过这个难关。
可是母亲急需手术,ICU里每天都在烧钱,一天都等不了啊,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每一秒都是煎熬。
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突然有私立医院联系我,说可以提供免费治疗,这就像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给了我一丝希望。
再三打听之后,我才知道是裴家开的医院,仿佛命运之神在冥冥之中给我指了一条路。
裴渡川跟我同一届,他听说我的事后,只是跟他大哥提了一句,我便捡到了这把从天而降的救命钥匙,让我和我的家人有了生的希望。
后来我们考到了同一所大学,还在同一个摄影社团,这就像是命运的安排,让我们再次相遇。
不过他是社团的核心成员兼赞助商,风光无限,而我只是社团里一个打杂的,为了帮补家用才加入的,身份天差地别。
一次外出采风的时候,年轻靓丽的男女们都走在前头,有说有笑的,就像一群欢快的小鸟,而我却扛着沉重的摄影器材跟在后头,累得气喘吁吁,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不起眼的小跟班。
一不小心,我一脚踩空了,整个人向前扑去,心里暗叫不好。
在屁股沾地之前,我都已经做好摔个底朝天的准备了,估计还得赔偿这昂贵的摄影器材,心里都凉透了,仿佛掉进了冰窖。
就在这时,我的腰被稳稳当当地抱住了,就像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托住。
原来是鲜少参加社团活动的裴渡川牢牢地扶住了我,还主动替我分担了器材的重量,并且怒骂是哪个傻X挑下雨天上山采风,那愤怒的样子还挺可爱。
那天的山雨灰蒙蒙的,我跟在他身后,盯着他挂着春雨的发尾,不禁有些出神,仿佛被他的魅力所吸引。
他把手递过来,示意我拉住,那双手骨节分明,充满了力量,就像能给我安全感一样。
那次以后,我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就像被磁铁吸引一样。
他虽然有着少爷脾气,但其实是口硬心软,就像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我听说他暗恋自己的青梅竹马却不敢表白,心里还挺为他着急的。
大二那年,我们意外地在一起了。
是他表的白,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
3
裴渡川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心里都清楚得很,就像明镜一样。
他本来要表白的人,是林照雪,并不是普普通通的我,我只是一个意外。
他为心爱的女孩准备了盛大的告白仪式,精心策划,用心良苦,却听到林照雪说要和父母安排的订婚对象一起出国留学,这个消息就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热情。
在场都是帮他偷偷筹备的兄弟,顿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像一群无头苍蝇。
接下来的大屏、气球、玫瑰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就像一堆无处安放的垃圾。
裴渡川的面子过不去,而我恰逢在现场,就被他抓到台上成了当天的女主,就像一个被命运捉弄的替身。
“你总是偷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得知我是他的初恋后,裴渡川更加得意洋洋了,就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他把我带进他的圈子,大秀恩爱,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幸福。
好像这样就能跟自己的白月光示威,让她知道错过了他,会有多可惜,就像一个孩子在炫耀自己的玩具。
我们一开始也甜蜜过一段时间,就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裴渡川会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变得黏人起来,就像一个温顺的小猫。
他喜欢和我腻在一起看电影,吃我煮的饭,还要抱抱亲亲,享受着这份温馨和甜蜜。
外人都说,裴公子看上平凡的我,是天上掉馅饼,我捡了大便宜,就像我中了大奖一样。
而他的兄弟都知道,我只是林照雪的替身,就像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
在兄弟朋友面前,他依旧脾气很大,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打游戏连败的时候,心态爆炸,他会二话不说直接下线,留下我和他的兄弟尴尬相对,就像我被丢在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里。
我去哄他,却发现他换号跟一个叫“小玉”的女生双排,还给对方放烟花,那亲密的样子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问是谁,他敷衍地说只是一个国外的朋友,因为时差没找到好队友,就带她玩一下,就像在掩饰什么秘密。
要是再追问,裴渡川就不回消息了,也不接电话,后来还怪我敏感多疑,就像我在无理取闹一样。
接着就是一套熟悉到骨髓里的冷暴力,让我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
其实答案,我心知肚明。
“小玉”就是他的白月光林照雪,就像我心里的一根刺。
最近,她要回国了,这个消息就像一颗炸弹,在我们之间炸开了。
4
他为林照雪再三撒谎,隐瞒她回国的消息,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逃避责任。
直到在一次聚会上,他的兄弟当面半开玩笑地问我。
“阿钰要回来,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位啊。”
我被当面嘲笑是替代品,裴渡川只是在一旁喝酒纵容,一句话都不说,就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我直接起身离开,裴渡川却拽住我的手,
“不就一句玩笑话,至于吗?”
“至于。”我坚定地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决绝。
我们就这样吵架了,就像一场暴风雨突然来临。
原本约好周末去露营的计划,这下彻底泡汤了,就像一个美好的梦被打破了。
裴渡川再次断联,就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期间,裴少的日子依旧过得风生水起,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而我则跟着导师到外地出差,忙碌而疲惫。
一天晚上,我突然收到妹妹的电话,她哭着说妈妈晕倒了,这个消息就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心。
自从父亲带情人跑路后,妈妈的娘家嫌丢人,这些年陆陆续续断了联系,就像把我们抛弃了一样。
家中只剩下手足无措的妹妹,就像一个无助的小鸟。
我急得脑子发热,闺蜜又在国外旅行,远水救不了近火,就像我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只好硬着头皮打给裴渡川,希望他能帮我一把。
他没接,就像故意在躲着我。
我翻了下朋友圈,才知林照雪今天回国,他和兄弟们都去接机了,就像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打了无数遍电话,终于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却满是不耐烦,就像我是他的一个累赘。
“怎么,想清楚了?早道歉不就——”
“我妈晕倒了,我妹一个人在医院,你能不能——”
“渡川,在干嘛呢~我都回来了,还顾着聊电话?”
带着撒娇意味的抱怨从电话那头传来,就像一把刀,刺痛了我的心。
“知道了。我找人去处理。”裴渡川冷漠地撂下一句,没等我说出医院的名字就挂断了电话,就像把我最后的希望也掐灭了。
再打过去,已经不接了,就像他彻底把我从他的世界里赶了出去。
我只好把详细地址和床号编辑成短信,发了过去,就像在向命运做最后的挣扎。
连夜跑到车站,买了最早的班次,等天亮赶回平城,就像一个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的行者。
凌晨三点,寒风萧瑟,吹得人直打哆嗦,就像一把把冰冷的刀子割在身上。
我蹲下身,环抱双膝,靠在客运站的门口睡着了,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人。
妹妹的电话惊醒了我,就像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
她说裴哥哥一直没出现,医生说情况很紧急,必须转院,附近的医院都没床位,就像我们陷入了一个绝境。
妹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一颗心都被撕扯成一块块,疼得厉害,就像被无数把刀同时刺中。
手指在掌心扣出血洞,即将发生的悲剧随时能将我击垮,就像我站在悬崖边上,随时可能坠落。
一个小红点引起我的注意。
有人通过群聊加我好友,问有没有什么能帮忙,就像黑暗中突然出现的一丝曙光。
来人的名字,我听裴渡川提过几次。
是他最羡慕嫉妒恨的兄弟,周照云,就像一个神秘的人物。
在平城,如果说哪家能与裴家势均力敌,甚至凌驾于裴家,那就是背景深不可测的周家,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
周家富过三代,势力盘根错节,周家人皆为书香门第,家规森严,就像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家族。
听说周照云成年后才回归本家,极少参加圈内的聚会,每次一来都众星捧月,就像一颗璀璨的明星。
裴渡川背地里没少说周照云的坏话,说他不过是纸老虎,前几年还是不受宠的旁系,要不是周家老大不给力,还轮不到他周照云,就像一个嫉妒的小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如今,就是裴渡川口中的“纸老虎”,深夜驱车赶到医院,照顾我妹,安排好床位,亲自跟进转院,跑上跑下,毫无怨言,就像一个真正的英雄。
甚至还带着早餐,一大早出现在客运站,接我到医院,就像一个贴心的天使。
我坐在副驾,望着周照云疲惫的侧脸。
他的下颌线凌厉,嘴唇紧抿,眉眼清俊,眼角透着血丝,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
心头涌起一股陌生的感动,就像一股暖流,温暖了我的心。
“周先生,裴裴你。”
车内飘着清新的柠檬味,干净整洁,“你真的够仗义了……”
裴渡川跟他关系如此干巴,周照云还乐意听他的话,接他的活,赶来帮毫无关系的我,就像一个善良的好人。
“不是。”男人想点烟,看了我一眼,又放下,
“啊?”我疑惑地问道,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
“是我自己要来。”恰逢红绿灯,周照云突然倾过身。
“出于私心。”
修长的手指撩开我耳畔的碎发,就像一阵轻柔的微风。
4
我慌乱地下了车,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周照云见我躲避,没多说什么,就像一个善解人意的绅士。
我跟他才见过几次,自问没令人一见钟情的皮囊,可他的眼神却透着一种我们认识许久的熟悉感,就像我们是多年的老友。
到了医院,妹妹扑到我的怀里,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医生说母亲的情况不容乐观,身体不合适马上动手术,只能先观察,就像给我们判了一个缓刑。
我交完费,早餐袋里掉出一张没密码的黑卡。
周照云话不多,却默默做了不少,就像一个默默付出的守护者。
一个上午过去,裴渡川带着一身酒味,姗姗来迟。
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问我怎么不接电话,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找借口。
我淡淡地看着他宿醉困乏的脸,蓦然觉得恶心,就像看到了一堆垃圾。
“没啥事我就去补觉了。”昨晚接风宴后还续了摊,他陪林照雪喝了一宿,累得很,就像一个疲惫的士兵。
“对了,晚上阿钰说想请你吃饭,我来接你,打扮一下。”他撂下一句,就像在布置一个任务。
我深吸一口气,“你别来了。”
“?”
“我们分手吧。”我坚定地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决绝。
“你疯了?”裴渡川眼神发狠,一把将我抵到墙上,“不就没接你电话,至于吗?”
“三年,你只来过我家两次。你自问,我妈待你如何?”
他沉默了,拳头紧握,就像一个被戳中痛处的野兽。
“既然正主回来了,我们分手吧。”
我累了,累于当林照雪的替身,累于一天天的冷暴力,就像一个被压垮的骆驼。
“你别后悔。”他咬牙切齿道。
“滚吧。”我转过身,用力擦掉眼泪,就像要把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擦掉。
等处理完一切,我在走廊晕倒了,就像一个耗尽了所有力气的战士。
5
醒来后,妹妹趴在床边哭肿了眼。
我以为是自己检查出什么怪毛病,一问情况更糟糕。
医生说妈妈的身体太虚弱,目前只能靠意志力和药物续命。
她紧紧握住我和妹妹的手,胳膊满是麻醉的针孔,短短几天就瘦脱了相。
还念念不忘关心我的生活和工作,妹妹的学习。
我受不了,冲出病房,瘫软在地,闷声大哭。
她的日子不多了,担心我们姐妹俩无依无靠,想看我成家。
可昨天,我刚分手……
一只大手轻轻拍了拍我肩头,将我温柔扶起。
是周照云。
我仰头撞进他担忧的目光,眼眶顿时酸涩。
周照云听完,提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建议。
“去拍个结婚照吧。”
“只是走个形式,让你妈妈能安心接受治疗。”
我苦笑,“我和裴渡川分手了。你要当他的说客就算了。我和他,不可能了。”
他沉声一笑,“正好。”
“诶?”我疑惑地问道。
“我是说,我和你拍。”
“?”
“你要同意,直接领证也行。”
6
平城最大的KTV。
我本不想出现,但担心没和裴渡川说清楚,他会找上我的母亲。
罢了,也就最后一次。
林照雪将自己挤进XS的鱼尾裙,跷着小腿坐在高脚凳上哼唱情歌。
她凝望着台下仰靠在沙发上的男人,字字深情,媚眼如丝。
据说她这次回国,就是为了拿下裴渡川。
比起父母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如今事业有成又爱慕她的老同学,才是最优选。
从我出现在包厢坐到现在,几首歌过去,裴渡川从未正眼看过来。
他朝林照雪温柔一笑,视我若无物。
自从提出分手,他把我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恋爱三年,裴渡川讨厌被束缚的感觉,时不时玩断联。
短则两三天,长则一周半月,已是家常便饭。
每次断联,都等着我眼巴巴过去哄他。
甚至以为我早已被他训得服服帖帖。
他没想到,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而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跟他说清楚的。
“裴渡川,我有话——”
话音刚落,有人推门而入。
“哎哟我说是谁,稀客稀客!”
一群人起哄。
一个高大的男人裹挟着屋外的寒风,走进温暖的包间。
我眉眼一颤,所有的话尽数咽下。
周照云来了。
此时此刻,我深刻体会到八个字: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刚分手的前任坐在我斜对面,刚闪婚的合法丈夫坐在我正对面。
而前任的白月光在台上唱歌。
如此诡异的场景。
裴渡川看着烦躁极了,眼前的玻璃杯塞满捻灭的烟头。
我有些呼吸不畅,找个理由出去透透气。
没想到刚离开,有人就迫不及待要上位。
门缝飘出委屈的声音。
“今天嫂子怎么一脸不高兴?你们还在吵架吗?”林照雪歌也不唱了,软着腰在裴渡川身旁坐下。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裴少最爱玩断联,怕不是玩过火了吧?”
“多大的事,之前又不是没试过。”裴渡川不爽道。
林照雪一听,心头更喜,揪住男人的衣袖委屈问,“都怪我,嫂子不会是不待见我吧?”
众人纷纷安慰她。
“想多了。每次不是她巴拉巴拉来哄着裴少?”
“就是,裴少驭妻有方!”
只有坐在暗处的周照云没说话。
裴渡川照云听照云不是滋味,拿起手机将我从黑名单中拉出来。
我站着门外,听到他在电话中命令道,
“阿钰今天生日,你出去顺便买个蛋糕回来吧。”
见我没回答,裴渡川再开尊口,
“就当赔罪,你之前说分手的瞎话,就一笔勾销。”
他压低声音,又补了句,“闹够了就自己回来,别指望我哄你。”
在林照雪的注视下,裴渡川还是依旧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嘟——”
我挂断了他的电话,转身离开。
7
包厢一片死寂。
“渡川,说不定嫂子刚出去遇到熟人,不方便……啊!”林照雪小声提醒。
一只酒杯被男人重重砸到地上。
玻璃炸裂,林照雪吓得噤声。
从来只有他单方面断联,如今她是要翻天了。
裴渡川深吸了口气,忍住怒火,再拨。
电话接起,只是他还没开口,女人冷声撂下一句,“别烦。快滚。”
直接挂断。
他都破例主动低头,这个女人还敢怼他?
谁给她的胆子?
手中的香烟不知何时烧到末端,裴渡川浑然不觉痛意。
他盯着黢黑的手机屏,等待着女人乖乖打回来。
像过去无数次那样,软着嗓子求他别再断联了。
她会吃林照雪的醋,说到底,还是喜欢自己。
她爱他,比自己多得多。
对她,裴渡川胜券在握。
一直在角落沉默不语的周照云起身,撩起外套,眸底含笑。
“今晚记我账上,先走了。”
“小钰今天生日,这个点走?怎么,外面有狗了?”
裴渡川正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像头恶犬般张嘴乱咬。
“回家哄老婆去了。”
接到狗前任的电话,他的女孩现在一定很不开心。
“等等,你老婆?”
裴渡川瞥到周照云无名指上的一抹银光,整个人如被雷劈,站起身,
“是谁?”
本来已经拉开门的周照云停下脚步。
“好看吗?”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扬了扬, “我老婆亲手打的。”
裴询然盯着那枚普通的戒指,上面俗气地刻着“forever”, 是他曾经嘲笑的款式。
可能价值还不如今晚桌上的一瓶酒。
何槿曾经兴奋地拉着自己去打戒指, 说自己打的戒指戴在手上, 能把幸福套牢。
当时他是怎么回的?
“不过是营销手段, 只有买不起戒指、又笨又蠢的穷人才会信这种话, 麻烦死了。”
裴渡川瞧不上, 他的兄弟更是嗤之以鼻。
“周少, 这枚当你的婚戒, 还不够格吧?”
“说什么呢! 人家媳妇这是会过日子! 连戒指都自己做! 哪像你之前交的那个, 碰下手就要台玛莎拉蒂。”
众人哄堂大笑。
“我觉得不普通就行。”周照云毫不在意, “只要是她送的, 我都喜欢。”
裴渡川照云听照云烦躁, 口舌莫名发酸, “你老婆到底是”
“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他还想追问, 被林照雪拉住胳膊, “渡川, 我的生日礼物呢?”
我在停车场等周照云。
一上车, 他就跟我说了我离开后包厢发生的一切。
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手机差点滑落。
没想到眼前看着成熟稳重的男人, 幼稚起来如此可爱。
要隐瞒已婚, 有一万种方法。
可周照云偏偏选了一种最欲盖弥彰的。
果然, 还是男人最懂男人。
什么能最搅烂裴询然的心, 最让人抓心挠肝, 他比我这个前女友还懂。
“我跟他说清楚吧。”我盯着快被打到没电的手机, 有点无奈。
周照云摸了摸我的头, “嗯。”
但他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这是他让我接电话的底线。
“喂。”
电话接通后, 我本以为裴现然会像之前那样暴脾气, 一上来先劈头盖脸骂一顿。
结果那边却异常安静。
“何槿。”他声音闷哑, “你回来吧。我.....”
“我们分手了。”我低头转了转指尖的婚戒,
“再联系, 就不合适了。”
裴渡川难以置信地问, “你说真的吗?”
“嗯。互删了吧。”
“就因为照雪吗? 我跟她--”
“不重要了。”我开着“免提”, 我们的对话周照云尽收耳际。
“你不否认, 就是吃阿钰的醋, 明明还喜欢我…”
我兀然抬头, 副驾的男人脸色一下阴沉下来。
于是背过身, 压低嗓音道, “管你喜欢谁, 与我…”
【嘟--】
电话被挂断。
又来? 裴渡川这个幼稚鬼......
“我挂的。”
耳畔传来暗哑的低吟。
手腕被抵在车窗玻璃上, 不得动弹。
好冷。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压在背后的身体又沉又热。
“我吃醋了。”
好长的睫毛。
周照云的单眼皮很薄, 透着淡淡的血丝。
我的手被迫撑在他的胸膛上, 另一只手攥成拳头, 掌心紧张得沁出汗珠。
他眸光一暗, 眼瞳映出我慌乱的模样。
“周照云, 你认真的?”
我定定看向他平静的眼, 一字一句问。
薄荷清香涌动, 陌生的气息侵入我的四肢百骸。
本以为只有我乱了阵脚, 直到瞥见男人薄红的耳廓。
“我没有不认真的时候。”
我微微一怔, 茫然地张了张嘴。
一个不可思议的假设冲进脑海:
周照云喜欢我?所以才提出......
不对......
对于见惯了圈内顶级美女的周家少爷来说, 我这副皮囊只算得上清粥白菜。
除了一时冲动, 我想不到别的理由。
哪怕他现在说真的喜欢我, 也无法令人信服。
或许察觉到我的困窘与不解, 周照云缓缓道,
“不急。”他替我将顿边的碎发挽到耳后, “我们可以先婚后......了解。”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仿佛有只小兔子在里面横冲直撞,紧张得我赶忙挺直了腰杆,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有几分底气。
“我有件事,想跟你约法三章。”我鼓起勇气,声音却还是带着一丝颤抖。
对面的男人发出一声闷闷的哂笑,那笑声仿佛从胸腔深处传来,“行,你说。”
“第一,虽说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可这没有感情基础的假婚姻,就像一盘松散的沙子,风轻轻一吹,就会露出破绽。我们能不能先彼此了解一下对方?”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而诚恳。
周照云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哑然的笑容,“行,都听你的安排。”
“第二,暂时先不要在你们的圈子里公开我们的婚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周照云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介意裴询然?”
“不是,我只是不想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风波。”我急忙解释道,心里想着,尤其是在妈妈身体状况这么糟糕的时候。
对于裴渡川,我实在是太了解了。他从小就在众人的追捧和宠爱中长大,性格嚣张跋扈,仿佛整个世界都得围着他转,从来没有人敢违抗他的意愿。
他弃之如敝履的东西,别人却不能轻易捡走。哪怕他对我并没有多深的喜欢,可只要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他肯定会想尽办法夺回来。
而周照云又是他的“好兄弟”,这肯定会激起裴询然的逆反心理。要是被妈妈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听完我的解释,周照云轻轻握住我的手,那温暖的手掌传递着一种安心的力量,“行,一切都依你。”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要是一年之后,我们还是没办法产生感情,那就和平离婚吧。”我咬了咬嘴唇,心里有些愧疚。毕竟他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不能恩将仇报,一直耽误着他。
周照云却轻轻笑了笑,“你浪费了一条规则。”
“诶,啥意思啊?”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周照云轻轻点了点我的额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直到后来,我才渐渐明白,他当时那句话里,藏着满满的醋意,并非只是一句玩笑话……
没想到,“婚后”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要轻松许多。周照云真的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老公。
以前,我白天总是忙得不可开交,跟着导师做课题,晚上又得匆匆赶去医院照顾妈妈,常常顾不上吃晚饭。
现在有了周照云,他总是会在我最忙不过来的时候,主动承担起照顾妈妈的责任。堂堂周氏集团的总裁,既没有让助理来帮忙,也没有请护工,而是亲自为妈妈端茶倒水,任劳任怨,毫无怨言。
而这些,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直到有一天,我因为一些事情被耽搁了,等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八点多钟了。我心里想着,妈妈肯定等得着急坏了。
没想到,当我推开病房的门,看到的却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安静地坐在病床边,细心地给我妈剥着橘子。他那昂贵的西装随意地搭在椅背上,袖口挽到手肘处,漂亮的肩胛骨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这是你的儿子还是女婿啊?”隔壁床的阿姨一脸羡慕地说道,“长得又帅,人又孝顺,真是太难得了。”
“我女婿。”母亲那憔悴的病容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当第一次以“老公”的身份,把周照云领到妈妈面前时,妈妈显得十分诧异,不停地问我什么时候换人了。特别是看到一身矜贵不凡的周照云,她心里更是直打鼓,拉着我问了好半天。
而现在呢……妈妈看到周照云,比见到我这个亲女儿还要高兴,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喜悦。我要是对周照云稍微嘴上“凶”几句,她还会反过来教训我。
周照云不仅轻松地赢得了丈母娘的欢心,还“俘虏”了我妹妹的心。现在小孩学的知识比我当年难多了,每次辅导妹妹功课,我都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脑袋都要炸了。
而周照云呢,他随手拿起妹妹的练习册,在草稿纸上快速地写下解题步骤,一个思路清晰的解题过程便跃然纸上。
“姐!这个大哥哥教得特别好!比我们学校特聘的老师都厉害!”妹妹兴奋地喊道。
“叫什么哥哥!”老妈瞪了妹妹一眼,“叫姐夫!”
我轻轻咳了两声,心里想着,要是妹妹知道教她的人是MIT数学系的优秀毕业生,真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我送周照云下楼,感谢他这段时间的帮忙。
“以后要有需要,随时都可以找我。”我主动提出,毕竟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讲究的就是一个礼尚往来。
“正好,”周照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我还真有个忙需要你帮。”
一周后,香城的秋天依旧温暖如春,贵妇名媛们以璀璨的珠宝作为点缀,身着华丽的衣裳,仿佛丝毫感受不到季节的更替。
入秋后最大的一场私人拍卖会,在Center的顶层盛大举行。只有收到邀请函的贵宾,才有资格进入会场。
在周照云的安排下,我提前三天就来到了香城,陪伴司徒太太筹备拍卖会的相关事宜。司徒静雯是周照云的干妈。当年他来香城读书的时候,还是周家备受冷落的旁系子弟,司徒家给了他许多照顾和帮助。
这次的拍卖品是她已故先生的珠宝遗作。亡夫前妻的孩子对珠宝的处理方式颇有非议,这几个月一直在闹事。周照云这几天有个涉及多方的合同要洽谈,实在抽不开身,便拜托我过来帮忙。
没想到,在签到处我就碰到了“熟人”。
“嫂子!”林照雪挽着裴绚然的胳膊,一身高级定制的服装,显得格外耀眼。
裴渡川许久未见,身材依旧颀长挺拔,眼眸中透露出冷漠和倨傲。当他发现我也在场时,牙槽都快咬碎了,仿佛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
司徒太太面露疑色,我低声向她解释了两句,便径直走到他们跟前。
“你认识司徒家的人?”裴渡川忍不住发问,目光如炬,仿佛要将我看穿一般。
我没理会他的质问,转身对林照雪说:“我跟他,已经分手了。林小姐叫我名字就好了。”
裴绚然青筋暴起,满腔的怒火仿佛即将喷发而出,“你跟谁一起来的?”
“这不很明显吗?”林照雪好不容易哄着裴询然带自己来参加拍卖会,现在被他抓得手臂生疼,心中怒火中烧,却还是强挂着笑意,“香圈名媛都是来拍宝贝的,何……什么哦对,何槿的话,要拿到入场券,恐怕只能替人拎包吧?呵呵。”
司徒太太忙着招待来宾,上百万的Brikin包随手就拜托我看一下,仿佛一点也不担心我会拿着包跑掉。
我笑了笑,转身离开。对于这些不重要的人,没必要浪费时间去解释什么,今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只是我没注意到,在拐角处早早站了两个人。
“周少。需要我……”一旁的人冷汗如瀑,撞见自家少奶奶被一个不知哪来的丫头欺负成这样,连他们都听得火冒三丈。
“不用。”周照云不怒反笑,嘴角微微上扬,“我自己处理。”
手下想起上次少爷这样笑的后果,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想着,有人要倒霉了。
“一百万一次,一百万两次——”
“一百二十万。”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响起。
“恭喜周氏集团以一百二十万拍得!”
林照雪气得脸都红了,美甲都快把裴询然的手臂抠破了。
“那个周照云怎么回事!”她再也绷不住淑女的形象,愤怒地喊道,“我看中什么,他就拍什么,他一个大男人跟我抢女士珠宝?我得罪他了?”
只有裴询然的脸色愈发难看,仿佛吃了苍蝇一般。
拍卖会结束后,司徒夫人安排了鸡尾酒会。
我换了一身酒红色的礼裙,刚走进会场,就撞上了一场“热闹”。
林照雪拉着裴询然找到了周照云。
“周少,你方才的做法,太不绅士了吧。”她笑里藏刀,含沙射影地说道,“跟女孩子抢珠宝,不厚道吧?”
周照云轻轻摇了摇香槟杯,眼神中没有一丝落在林照雪的身上,“我夫人喜欢。”
裴渡川往前一步,突然开口说道:“周照云,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何必为了跟小女生置气,撒一个弥天大谎?我调查过,周家的人说你根本没结婚。”
因为“约法三章”,我和周照云领证的事情,只有本家的几个长辈知道。裴殉然说周家人不晓得,怕是连核心成员都接触不到吧。
“裴公子还是管好自己的钱,或者……”周照云瞥了眼一旁的林照雪,“人吧。”
这句话可谓是一针见血,既说裴询然没足够的实力从自己手里拍到东西,又指责他管不住身边人的贪念。
两人在公开场合不好发作,只好憋了一肚子的火,愤然离开。
司徒太太拉着我走了过去。
“阿照云今晚好阔气。”她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干儿子,“恐怕今夜过后,香城多了你的传说,媒人即将踏破你家的门咯。”
周照云微微低头,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干妈再说笑,我家夫人要生气了。”
司徒太太略显吃惊,“哦?还真给你小子娶到老婆了?”
男人朝我微微俯身,抬起掌心,风度翩翩,“她都陪你一整天,该还给我了。”
司徒夫人转头,瞅了瞅红成苹果的我,笑得合不拢嘴。
“难怪。”
我沉浸在周照云一声声“夫人”中,却未察觉有人躲在墙角,还偷听了我们的对话,恨得咬牙切齿。
晚宴还没结束,周照云就迫不及待地带我离开了现场。
维港两岸,璀璨的灯光如同白昼一般明亮,夜风微微带着一丝寒意。
肩头落下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那温暖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可惜临时安排,只能放15分钟烟花。”周照云细心地替我拢起西装的衣领,生怕海上的风吹散了那丝温暖。
我们坐上他的私人游艇,周照云精心安排了一场独家烟花秀。
一朵朵烟花在天幕上炸开,如同金色的箔片漫天飞舞,流光溢彩,将维港的夜色染上了一层梦幻的白雾。
一杯煮过的红酒递到我的掌心,那暖意直抵心头。
“今晚没吃什么吧。等下看完烟花,我带你去吃大排档。”周照云站在我身后,保持着绅士的距离。
海风轻轻掠过,烟草与木质淡香交织在一起,飘进鼻息,令人心神微微一乱。
一转身,便撞上周照云那深邃的视线,思绪仿佛被狠狠烫了一下,脑子一片空白。
我的世界从此只剩下了他,除了海浪声,只剩下那失控的心跳声……
「你是怎么和司徒太太结识的?」我试图打破当下这略显尴尬的氛围,于是随口抛出了一个略显笨拙的问题。
周照云又让服务人员取来了一条宽大的披巾,动作轻柔且细致,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贝,将我整个人严严实实地裹住,而后才缓缓开启话匣子,讲述起他自己的过往经历。
他并非从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是众人眼中那种天生的骄子。恰恰相反,他小时候差点就被家族“舍弃”了。
周照云的父亲周冶前往香城出差期间,偶然邂逅了娱乐圈里的一位小明星方芮。两人可谓是一见倾心,迅速坠入爱河,那爱情的火花燃烧得无比炽热。
周冶正值年轻气盛之时,执意要娶这位娱乐圈的人。这一决定在周家上下掀起了轩然大波,整个家族都闹得鸡飞狗跳。周冶的父母,也就是周照云的爷爷奶奶,对这位儿媳极为不喜,连带着对方芮所生的孩子周照云也充满厌恶,仿佛他们是什么不祥之物。
周照云自幼便比同龄人长得更为俊俏,头脑也更为聪慧。方芮为了这个孩子,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自己原本如日中天的事业,跟随丈夫回到平城,一心相夫教子。她满心期待着能在这个家族中拥有一个温暖的家,然而,在周家,她却处处遭受打压与欺负,就像一只无助的小鸟在狂风暴雨中挣扎。
周冶过了那股新鲜劲儿后,对方芮的维护与宠爱,也不再像最初相识时那般热忱。他的心思渐渐转移,对方芮的关心也越来越少。长此以往,向往自由生活的方芮终于不堪忍受,积郁成疾。她一气之下甩下离婚协议,带着周照云连夜逃回了香城,仿佛要逃离那个让她痛苦不堪的牢笼。
周照云的父亲原本以为妻子只是一时怄气,没想到她竟真的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了,还找到了在香圈颇具影响力的闺蜜司徒静雯帮忙。有了这位贵人的鼎力相助,母子俩很快便在香城站稳了脚跟,开始了新的生活。
等周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他试图挽回,却发现母子俩已经决心开始新的篇章,不再愿意回到那个充满冷漠和伤害的地方。
周照云从 MIT 毕业后,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和努力,所成立的公司与周家的子公司展开了激烈的竞争,如同打擂台一般。这一举动惊动了周氏高层,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家这个曾经不受宠的旁系孩子,如今已然成长为周氏平辈里最为出色的一位,就像一颗璀璨的新星在商业天空中冉冉升起。
只可惜,周照云对周家的财富压根就不屑一顾。他有着自己的梦想和追求,不想被家族的束缚所限制。
我轻轻靠在周照云的肩膀上,静静地听他讲述自己和司徒太太之间的机缘故事。听着他那轻描淡写的叙述,总感觉他仅仅只是道出了事情的冰山一角,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细节,那些细节就像神秘的宝藏,等待着我去挖掘。
「所以你是在这里长大的吗?」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心中充满了好奇。
「算是吧。」周照云微微点头,轻声回应道,那声音仿佛带着一丝淡淡的回忆。
「算是?」我有些不太理解他这话里的含义,还没来得及多问几句,一个紧急的电话突然打到了周照云的手机上,就像一颗突如其来的炸弹,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是医院打来的。原来,妈妈的病情突然恶化,医院打来电话询问家属的意见,询问是否要马上进行手术。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我瞬间慌了神。
周照云当机立断,马上安排了直升飞机,准备带我们回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断,仿佛在告诉我,一切有他在,不用担心。
等我们匆匆赶到医院时,妈妈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我急忙握住她的手,将耳朵凑到她那微微颤抖的唇边,试图听清她的话语,就像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明。
「我想试试……」她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变得嘶哑不堪,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真的很疼。」
我的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肩头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颤抖的树叶。手术的成功概率极低,可如果选择拖着进行保守治疗,她每天都要忍受那非人的痛苦……我心里十分想尊重她的想法,可是……我真的不想失去妈妈。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我永远的依靠。
她紧紧握住我的手,眼泪顺着那瘦削的脸颊缓缓没入枕头之中,「乖乖,妈妈想勇敢这一次,哪怕最后失败了。」她那浑浊的眼睛缓缓看向一旁的周照云,「现在,你有了归宿,妈妈也就不用担心你了。」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离开病房的,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般。只记得妈妈把周照云单独叫了进去,两人聊了很久很久,那段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那天夜里,我坐在医院那冰冷的长椅上,看着手里早已凉透的云吞面慢慢坨掉,面上凝出了一层油,一口也吃不下。那云吞面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杂乱无章,毫无滋味。
周照云一直静静地陪在我身边,忙前忙后地照顾着我。他默默接过我手中那凉透的汤面,随便吃了两口,便又下楼去买了一份白粥,还贴心地配了开胃的萝卜干。那白粥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带来了一丝温暖。
「吃点吧。」他轻轻打开盖子,热腾腾的蒸汽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那蒸汽就像一层薄纱,遮住了我的悲伤。
「周照云,我是不是很自私?」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没入了粥中,那粥里仿佛也充满了苦涩。
他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饭盒,将我轻轻搂进了怀里。他的怀抱温暖而可靠,仿佛能为我挡住一切风雨,「手术同意书,我来签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前段时间妈弄好了授权书。」
原来,爱我的人,早已默默替我想好了一切。他们就像默默守护在我身边的天使,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我力量和支持。
我哭得十分狼狈,泪水彻底毁掉了周照云那件昂贵的衬衫。那衬衫上的泪痕,就像我心中无法抹去的伤痛。
次日 10 点,妈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握住我和周照云的手,眼神中满是欣慰。那张曾经消失在红灯下的脸,最后还挂着久违的笑容,仿佛在向我们做最后的告别。那笑容就像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花,虽然短暂,却无比美丽。
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那刺眼的灯光仿佛是命运的审判。我和周照云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我不停地在心里祈祷,希望妈妈能平安无事。周照云紧紧握着我的手,给我传递着力量和勇气。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我急忙迎上去,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恐惧。医生摘下口罩,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但又欣慰的笑容,“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听到这个消息,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美妙的音乐。我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抱住周照云,“太好了,太好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周照云一起精心照顾着妈妈。妈妈恢复得很快,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看着妈妈一天天好起来,我的心里充满了感激和幸福。
而我和周照云的感情,也在这一次的经历中变得更加深厚。我们不再是那对没有感情基础的假夫妻,而是真正相互关心、相互支持的伴侣。
随着时间的推移,妈妈完全康复了。她看着我和周照云恩爱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她经常拉着我的手说:“闺女啊,你找了个好老公,妈妈也就放心了。”
而周照云也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他对我的爱。他不仅在工作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还把家庭照顾得井井有条。他会在我疲惫的时候给我按摩,会在我开心的时候陪我一起欢笑,会在我难过的时候给我温暖的怀抱。
有一天,周照云带着我来到了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有盛开的鲜花,有潺潺的流水,还有温暖的阳光。他牵着我的手,走到一片花海中间,然后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
“何槿,从我们领证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我这辈子要找的人。虽然一开始我们的婚姻是假的,但现在我是真的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和我一起走过未来的每一天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期待。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愿意!”
周照云为我戴上了戒指,然后紧紧地抱住了我。我们在花海中相拥而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从那以后,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幸福美满。我们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也一起享受了生活的点点滴滴。我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我们手牵手,心连心,就一定能走过每一个难关,迎来更加美好的明天。
而裴渡川和林照雪,在经历了那次拍卖会的事情后,也渐渐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他们或许也在自己的生活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我们,也在自己的道路上坚定地前行着。
多年后,当我们回首往事,那些曾经的困难和挫折都变成了我们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它们让我们更加珍惜彼此,更加懂得爱的真谛。而我们的爱情故事,也成为了身边人传颂的佳话,激励着每一个人去追求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