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坐月子,婆婆叫大姑姐一家回娘家吃饭,出月子后儿媳提出离婚
发布时间:2025-10-28 08:27 浏览量:1
“范文斌,我们离婚吧。”我抱着刚满月的儿子,平静地对沙发上玩手机的丈夫说出这句话。他猛地抬起头,手机差点滑到地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静姝,你胡说什么?月子刚坐完,是不是有点产后抑郁?别瞎想。”我摇了摇头,把怀里睡得正香的儿子放进摇篮里,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我没有抑郁,也没有瞎想,我很清醒。”而这一切,都要从我月子里的第十五天,那个吵闹的下午说起。
我和范文斌是自由恋爱,结婚三年才有的孩子。为了这个孩子,我辞掉了月薪一万二的设计工作,安心在家养胎。范文斌在一家国企上班,工资稳定,我们俩的积蓄加起来,日子过得还算宽裕。怀孕的时候,我们就商量过,要么请个专业的月嫂,要么去月子中心。可我婆婆张桂芳知道了,一个电话打过来,话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请什么月嫂?乱花那个冤枉钱!有我呢!我当年生文斌和他姐,连月子都没好好坐,不也把他们拉扯大了?放心,我肯定把你和孙子照顾得妥妥帖帖!”
范文斌被他妈说动了,劝我:“我妈也是好心,再说,自己人总比外人贴心,还能省下两三万块钱,给儿子买点啥不好?”我当时想,婆婆虽然有点强势,但人心总归是肉长的,她对自己的亲孙子,总不会差到哪儿去。于是,我点了头。现在想想,那就是我犯下的第一个,也是最致命的一个错误。
月子的头一个星期,还算风平浪静。婆婆每天炖鸡汤、煮鸡蛋,虽然翻来覆去就那几样,油水大得我直反胃,但看在她忙前忙后的份上,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她总喜欢抱着孩子不撒手,哪怕孩子睡着了,她也要在客厅里颠着、晃着,嘴里还不停地“哦哦哦”地哄。我跟她说,新生儿需要安静的睡眠环境,她眼一瞪:“你懂什么?我们那时候孩子都是这么带大的,不抱他没安全感!”范文斌就在旁边打圆场:“妈是经验之谈,静姝你别看那么多书,书上都是死的。”
我心里憋着一口气,为了家庭和睦,忍了。我告诉自己,老人带孩子的方式不一样,磨合磨合就好了。可我没想到,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
月子的第十五天,我刚喂完奶,累得一身虚汗,正准备躺下歇会儿。婆婆喜气洋洋地推门进来,嗓门大地能把房顶掀了:“静姝啊,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大姑姐文丽一家子今天回来看你和孩子,中午我做顿好的,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我当时就懵了,脑子“嗡”的一声。坐月子最忌讳的就是人多吵闹,一来产妇需要休息,二来新生儿抵抗力弱,怕交叉感染。这是最基本的常识。我撑着身子坐起来,声音有些虚弱:“妈,文丽姐能来我很高兴,可不可以……等我出了月子再聚?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方便见客,孩子也太小了。”
婆婆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姐是外人吗?她是你亲大姑姐!人家特地带着孩子大老远回来看你,你还把人往外推?传出去人家不说我们老范家没规矩?再说了,多个人多双筷子的事儿,热闹热闹,对你心情也好!”
我求助地看向跟进来的范文斌。他躲开我的眼神,搓着手,一脸为难:“静姝,我姐也不是外人,就吃顿饭,很快的。你看我妈菜都买好了,这时候让人家别来,我姐夫脸上也挂不住啊。”
那一刻,我的心凉了半截。他说的不是“你的身体要紧”,也不是“孩子的健康重要”,而是“姐姐姐夫的面子”。在他心里,我和孩子的感受,竟然比不上一顿饭的面子重要。我没力气再争辩,浑身的骨头缝都透着冷风,我摆了摆手,说:“你们定吧,我累了。”
那天中午,成了我在这个家里的一场噩梦。大姑姐范文丽带着她老公和六岁的儿子准时到了。她那个儿子,就是个混世魔王,一进门就满屋子乱窜,尖叫着追打,把玩具扔得满地都是。客厅里的电视开得震天响,大姑姐和她老公的大嗓门,混着婆婆的笑声,像一锅沸腾的油,在我耳朵里炸开。
我躺在卧室里,用被子蒙住头,可那些声音还是针一样地扎进来。儿子被吵醒了,扯着嗓子大哭,我抱着他,心疼得直掉眼泪。我能闻到从厨房飘来的红烧肉和麻辣鱼的香味,那是我怀孕前最爱吃的菜,可现在,这些油腻辛辣的东西,对于一个堵奶好几次的哺乳期妈妈来说,简直就是毒药。
婆婆压根就没想起我。她给我端来一碗寡淡无味的小米粥和两个白水煮蛋,放在床头柜上,匆匆说了一句:“你先垫吧垫吧,我得去招呼客人了。”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看着那碗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口也吃不下去。
儿子哭得撕心裂肺,我哄了半天也没用。我口渴得厉害,想喝口温水,可床头的暖水瓶是空的。我喊了两声范文斌,没人应。我只好抱着哭闹的儿子,自己撑着虚弱的身体,一步步挪到客厅。
客厅里的景象,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们一家四口,加上我婆婆,五个人围着满满一桌子菜,吃得热火朝天,推杯换盏,笑语喧哗。范文斌正举着杯子跟他姐夫喝酒,脸颊泛红。大姑姐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放进她儿子碗里,满脸宠溺。婆婆则忙着给女儿添饭夹菜,嘴里还念叨着:“多吃点,在自己家别客气,这都是给你做的。”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门口的我,没有一个人听到我儿子的哭声。我和我的孩子,就像两个闯入别人家宴会的不速之客,透明,且多余。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在这个所谓的“家”里,我婆婆的心里,只有她的女儿和外孙。而我的丈夫,他的心,也只向着他的原生家庭。我和我的儿子,不过是需要他们“施舍”照顾的外人。
我站在那里,浑身发冷。范文斌终于看到了我,他皱着眉走过来,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你怎么出来了?月子里不能吹风。快回去躺着。”
我嘴唇干裂,声音沙哑:“我想喝口水,暖瓶里没水了。”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狼藉,随手拿起一个茶杯,从桌上的凉茶壶里倒了半杯,递给我:“先喝这个吧,热水我待会儿给你烧。”
我看着那杯冰凉的茶水,又看了看他,突然就笑了。眼泪顺着我的笑纹流下来。我什么都没说,抱着儿子,转身走回了那个像孤岛一样的卧室。我没有喝那杯凉茶,也没有再喊他。我只是坐在床边,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一滴一滴地流着泪。他们总说,月子里不能哭,会落下病根。他们说对了,我没出声,我只是在心里,给这段婚姻办了一场无声的葬礼。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变得异常沉默。我按时吃饭,按时喂奶,婆婆说什么,我都点头,范文斌跟我说话,我也应着。他们都以为我“想通了”,婆婆甚至还跟我邀功:“你看,那天热闹一下,你这心情不就好了?”范文斌也夸我“越来越懂事了”。
他们不知道,我的心已经死了。我在等,等我身体恢复,等我能有力气抱着我的儿子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出月子的那天,婆婆给我做了一桌子菜,笑着说:“媳妇辛苦了,出了月子就好了!”范文斌也给我包了个大红包。我收下了,我对他们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然后,在那个平静的晚上,我提出了离婚。
范文斌彻底慌了,他扔下手机,冲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胳膊:“静姝,你到底怎么了?不就是我妈叫我姐来吃顿饭吗?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揪着不放?你心眼也太小了吧!”
“心眼小?”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范文斌,那不是一顿饭,那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天,我在房间里,听着我儿子被吵得声嘶力竭地哭,我饿着肚子,渴得嗓子冒烟,而你,我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却在外面陪着你的家人推杯换盏!我让你倒杯热水,你递给我一杯凉茶!在你心里,我和孩子,到底算什么?”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把这一个月所有的委屈、失望和愤怒都吼了出来:“结婚前,你说你会把我当成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可我生孩子九死一生,在你家坐月 P,却活得像个寄人篱下的外人!你妈心里只有她女儿,这我不怪她,人心都是偏的。可你呢?你是我丈夫!你应该站在我这边,保护我和孩子!可你做了什么?你只会让我忍,让我懂事!范文斌,你的懂事,太伤人了!我懂事的结果,就是我和我的孩子,被你们全家踩在脚底下!”
范文斌被我吼得哑口无言,脸色煞白。婆婆听到动静也冲了进来,一听我要离婚,立刻就炸了:“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辛辛苦苦伺候你一个月,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就为了一顿饭,你就要拆散一个家?你有没有良心啊!”
“良心?”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妈,你伺候我,是因为我是你孙子的妈。但你别忘了,我也是我爸妈的女儿。如果那天,是我弟弟在我月子里带着孩子来家里又吃又闹,你会是什么反应?你还会觉得是‘热闹热闹’吗?你扪心自问,你那天心里,有一丁点把我当成自己家里人吗?没有,你只当我是个给你范家生了孙子的工具!”
婆婆被我问得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再理会他们,回到房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范文斌面前。“财产我什么都不要,这房子是婚前财产,我没份。存款一人一半。儿子归我,你每个月付抚养费。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法庭见。”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范文斌才真的怕了。他开始道歉,忏悔,说他错了,说他混蛋。婆婆也开始服软,说她以后一定改,一定把我和她亲女儿一样看待。
可是,晚了。镜子碎了,再怎么粘,裂痕也永远都在。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我看着他们,只觉得无比疲惫。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他们迟来的道歉,而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那一份发自内心的尊重和爱护。他们给不了,现在给不了,以后也给不了。
我抱着儿子,离开了那个家。走出单元门的那一刻,晚风吹在脸上,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或许未来的路会很难,但至少,我不用再委屈自己,去讨好一群根本不把我当家人的人。我的儿子,也将在一个充满爱和尊重的环境里长大。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