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女子一家与公婆住一起,公公躺客厅沙发上,女子:看见都觉烦
发布时间:2025-10-28 09:14 浏览量:1
一开门,那股子熟悉的、混合着汗味和廉价烟草的味道就扑面而来,熏得我一阵头晕。客厅里,我公公魏国福又雷打不动地横躺在我家那张米白色的布艺沙发上。他光着膀子,露出松垮的肚皮,一条腿还大喇喇地架在沙发的扶手上,脚指甲又黄又厚。电视机里放着他最爱的抗战剧,枪炮声震天响,吵得人脑仁疼。我心里那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就蹿到了天灵盖。
这日子,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而这一切,都要从半年前,他们老两口搬进我家说起。
我和我老公魏军结婚五年,靠着我们俩省吃俭用,还有我娘家贴补的一点钱,才在这座城市里买了这套一百平米的小三居。房子虽然不大,但每一处都是我亲手布置的,温馨又干净。我和魏军都是普通上班族,我做会计,他搞技术,收入不算高,但胜在稳定。女儿悦悦三岁,聪明可爱,我们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可半年前,远在老家的公婆突然说要来城里“享福”,帮我们带带孩子。魏军是个孝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虽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反对就显得我不懂事。我想着,来就来吧,毕竟是长辈,多两双筷子而已。可我万万没想到,这请来的不是神,是两尊活菩萨,特别是我的公公魏国福。
刚来的时候,还算客气。可不出一个星期,魏国福的本性就暴露无遗了。他把我们家当成了他老家的那个大杂院,一点边界感都没有。早上我还没起床,他就在客厅里用最大音量放早间新闻。吃完饭碗一推,就去楼下找老头下棋,家务活一概不沾。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他霸占了客厅的沙发。
那张沙发,是我和魏军跑了好多家家具城才挑中的,米白色,软乎乎的,是我下班后最放松的地方。可现在,它成了魏国福的专属龙榻。他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基本就“长”在那上面。抽烟、喝茶、剪指甲、抠脚,全在沙发上解决。烟灰弹得地毯上到处都是,茶叶水渍印在沙发套上,怎么洗都洗不掉。我跟他说过好几次,让他注意点卫生,别在客厅抽烟,对孩子不好。他嘴上“嗯嗯啊啊”地应着,转头就忘。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当着他的面说:“爸,您要抽烟能不能去阳台?悦悦还小,闻多了二手烟要咳嗽的。”
他斜着眼瞥了我一下,慢悠悠地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说:“就你们城里人讲究多。我们那会儿,哪个男人不在屋里抽烟?孩子不都照样长得壮壮的。悦悦就是太娇气了,得糙着养。”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求助地看向魏军。魏军夹在中间,一脸为难,只能打圆场:“爸,静静也是为孩子好,您就担待点。”
魏国福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但那眼神里的不屑,像根针一样扎在我心上。婆婆张兰呢,就是个闷葫芦,永远跟在公公屁股后面,公公说啥是啥。她只会背地里拉着我的手说:“静静啊,你多担待,他就是这么个脾气,一辈子了,改不了的。”
担待,担待,我每天都在担待。我下班累得要死,想在沙发上歇会儿,不行,公公躺着呢。我想看个自己喜欢的电视剧,不行,公公要看抗战剧。家里来了我的朋友,想在客厅坐坐,看到公公那副尊容,都尴尬得不行,坐了没几分钟就找借口走了。这个家,明明是我花钱买的,我却感觉自己像个寄人篱下的外人。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发生在一个周末。那天我公司加班,回到家已经快九点了。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和烟味。客厅里乌烟瘴气,魏国福和他那几个棋友正在打牌,桌上摆满了花生壳和瓜子皮,地上全是烟头。我女儿悦悦就在旁边玩,小脸被熏得红扑扑的。
我当时就炸了,冲过去就把窗户全打开,对着那几个老头说:“几位大爷,时间不早了,我们要休息了,家里孩子也小,不能熬夜。”
那几个老头愣了一下,魏国福脸上挂不住了,把手里的牌“啪”地一摔,冲我吼道:“陈静!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请几个朋友来家里玩玩怎么了?这是我儿子的家,也就是我的家!我还没死呢,这个家就轮到你做主了?”
他声音大得整栋楼都能听见,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说:“这是我儿子的家,但首先是我和魏军的家!我们欢迎长辈来,但不代表可以把我们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悦悦才三岁,你们在屋里抽烟喝酒,有没有考虑过她的健康?”
“一个丫头片子,哪那么金贵!”魏国福口不择言。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所有的怒火。我还没来得及反驳,闻声出来的魏军先急了,他对他爸说:“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悦悦!她是你亲孙女!”
婆婆也赶紧出来打圆场,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把那几个老头往外送。一场牌局不欢而散。那天晚上,我和魏军大吵了一架。我哭着说这日子没法过了,要么他们搬出去,要么我们离婚。魏军抱着我,一个劲儿地道歉,说他会去跟他爸妈谈。
第二天,魏军找他爸谈了。具体谈了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魏国福两天没跟我说话,看我的眼神像刀子。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我以为事情会有点改变,但我太天真了。魏国福只是把战场从客厅转移到了饭桌上。
他开始变着法地挑我毛病。嫌我做的菜淡了,说湖南人做的菜没辣椒能吃吗?嫌我给悦悦买的衣服贵了,说小孩子穿那么好干什么,三瓜两枣的钱都让你败光了。甚至连我跟我妈打个电话,他都要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哟,又跟你妈告状呢?说我们老两口怎么欺负你了?”
我忍了又忍,每天都像生活在一个高压锅里,随时都要爆炸。我开始失眠,掉头发,整个人憔悴了一大圈。我甚至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嫁给魏军,为什么要买这个房子,为什么要让他们住进来。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我无意中听到了公婆的一段对话。那天我提前下班回家,想给悦悦一个惊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婆婆压低了声音在说话:“老头子,你收敛点吧,你看静静最近脸色多难看。咱们毕竟是住在人家家里。”
然后是公公不屑的声音:“住她家怎么了?这是我儿子的房!我儿子一个月赚一万多,她才赚几个钱?要不是看在我儿子的面上,她能住这么好的房子?我告诉你,对这种女人,就不能给好脸色,你越让着她,她越蹬鼻子上脸。我就得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让她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
我站在门外,浑身冰冷。原来在他眼里,我所有的付出和忍让,都成了理所当然。这个家,因为我赚钱少,就没有我说话的份。一股巨大的悲凉和愤怒涌上心头。我没有推门进去,而是悄悄地转身下楼,在楼下的小公园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我想了很多,从我和魏军恋爱到结婚,从我们一起攒钱买房到生下悦悦。我问自己,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清净、温暖、互相尊重的家。而现在,这一切都被毁了。我不能再忍了,为了我的女儿,也为了我自己。
晚上,我平静地回到家,做了一桌子菜。饭桌上,我谁也没看,自顾自地开口了:“爸,妈,有件事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
一家人都愣住了,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觉得,我们住在一起,矛盾太多,对大家都不好。我做了个决定。我在我们小区附近,看好了一套一居室的老房子,面积不大,但够你们老两口住。房租我已经付了半年,明天就可以搬过去。”
话音刚落,魏国福就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个丧良心的东西!你这是要赶我们走?我儿子还没说话,你凭什么做主?”
魏军也急了,拉着我的手:“静静,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不跟我商量?”
我甩开他的手,看着魏国fo,一字一句地说:“爸,我不是在赶你们走,我是在给我们彼此留一点体面。你下午说的话,我在门外都听见了。你觉得这个家是魏军的,你觉得我没资格说话。好,那我们就把话说清楚。”
我从包里拿出一沓单据,拍在桌上。“这是房子的首付凭证,首付五十万,我娘家出了三十万,我们俩的存款二十万。这是这几年的还贷记录,每个月房贷六千,我们俩一人一半。这是家里的装修单,水电费,物业费,每一笔开销我都记着。这个家,有魏军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我不是靠你儿子养着的,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把这半年来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吼了出来。“我尊重你们是长辈,所以我一再忍让。但尊重是相互的!你们有把我当成一家人吗?你们有尊重过我的生活习惯吗?你们有心疼过我下班回家的疲惫吗?没有!你们只想着自己!特别是你,爸!你把我的忍让当成软弱,把我的客气当成理所当然!你躺在我的沙发上,抽着烟,看着电视,还觉得是我高攀了你们家!”
魏国福被我吼得一愣一愣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婆婆在一旁吓得直抹眼泪。
我转向魏军,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魏军,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这个家,有他们,就没我。你自己选。如果你选他们,我们明天就去办离婚,房子卖了,钱一人一半,女儿归我。”
整个屋子死一般地寂静。魏军看着我,又看看他爸妈,脸色惨白。我知道这个选择对他来说很残忍,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最终,魏军握住了我的手,对他的父母说:“爸,妈,对不起。静静说得对,我们住在一起确实不合适。那个房子……我们就搬过去吧。以后我会经常带悦悦去看你们的。”
魏国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魏军骂:“你个不孝子!娶了媳妇忘了娘!”说完,就摔门进了房间。
那晚之后,公婆真的搬走了。家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空气都变得清新了。魏军跟我道了好几次歉,说他以前太懦弱,让我受委屈了。我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但我更明白,有些底线,一旦退让,就再也回不来了。
现在的家,又恢复了往日的温馨。下班回家,我能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看自己喜欢的节目。周末,我们可以带着悦悦去公园,不用再担心家里乌烟瘴气。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善良需要带点锋芒。你以为的退一步海阔天空,在别人眼里可能只是得寸进尺的通行证。那个曾经被霸占的沙发,现在每天都干干净净,它提醒着我,自己的家,必须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