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王洛宾回到兰州的家,出轨的妻子问:今晚你住哪儿?
发布时间:2025-10-09 17:03 浏览量:1
1941年,音乐家王洛宾回到兰州的家,与分别许久的妻子终于重逢。
可推开家门的瞬间,妻子却冷漠地问他:“今晚,你住哪儿?”
他才知道,原来妻子早已出轨他人,曾经那么真挚的感情为何会沦落至此?
1931年,18岁的王洛宾走进了北平师范大学艺术系的大门。
他不仅精通钢琴和吉他,还能将徐志摩的诗句谱曲成歌,唱得同窗如痴如醉。
他的眼界甚高,自诩风雅,身边虽不乏倾慕的女同学,但总觉得缺了那一份心动。
直到那场赈灾义演,一切悄然改变。
那是一次由北大、北师大和北平艺术专科学校共同举办的联谊义演,旨在为南方水灾募捐。
王洛宾作为压轴出场的独唱嘉宾,身着白色衬衫,胸口别着一枚小小的“青年艺术社”徽章。
他站在舞台中央,手握麦克风,唱出一曲他改编自徐志摩《云游》的自创小调。
他的嗓音清澈高亢,似溪水潺潺,击中了在场无数人的心弦。
就在他唱到“你的明艳,在过路时点染了他的空灵”这句时,一道倩影悄然从后台走出。
她穿着淡粉色芭蕾舞裙,旋转、踮步、腾跃,舞姿翩然如燕落柳梢,她是杜明远。
观众们屏息凝视,王洛宾在台上看得出了神,连自己何时唱完都已忘记。
演出结束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迅速退场,而是站在后台门口等着那位芭蕾舞者的出现。
“我是王洛宾,今天很荣幸与你同台。”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羞涩,手却大方地递出了自己谱写的曲谱。
杜明远笑着回应:“我听过你唱的《离别情意》,很喜欢。”
自此,两人开始频繁地书信往来,合作演出,偶尔也在颐和园的长廊下弹琴对唱。
杜明远出身书香门第,家中父亲是河南的开明绅士,极力支持女儿学习西洋画与芭蕾,思想颇为开通。
而王洛宾的家中则传承京城油画世家,父亲画梁雕栋,祖父在宫廷中颇有声望。
两人的结合,堪称才子佳人的绝配。
他们曾在什刹海畔漫步,聊理想与音乐;也曾在寒风中共撑一把雨伞,从东四口步行至宣武门,只为看一场契诃夫的戏剧。
王洛宾送她亲谱的情歌,杜明远则画他弹琴的身影,两人以艺会友,情愫悄然滋长。
抗日的烽火悄然逼近北平,杜明远主动放弃学业,随父返回河南老家,王洛宾则在北平坚持授课并积极参与学生抗议活动。
北平陷落的那一年,王洛宾带着自己仅有的积蓄,踏上寻访杜明远的旅途。
在河南一个飘雪的午后,他终于找到了她,两人隔着门槛相视,眼中已无需多言,便知情意依旧如初。
杜父见王洛宾虽出身平民,却胸怀家国、才华横溢,当即允诺了两人的婚事,并出资资助他们西行,投身抗战。
1938年春,王洛宾与杜明远在一座天主教堂中举行了简单而庄严的婚礼,婚礼后不久,他们便携手踏上西行之路。
杜明远改名“洛珊”,随夫赴前线,以兄妹相称,在乱世之中掩护身份,也掩护爱情。
他们投身八路军西北战地服务团,所到之处,多是战火洗礼后的残垣断壁。
两人一个负责音乐创作,一个绘制抗战宣传画,有时也一起参与文艺演出,慰问前线将士。
后来,因服务团人员调整,王洛宾被调派至“抗战剧团”,主要负责文艺创作和排演。
由于剧团人手紧缺,他还需兼任行政工作,常常忙到深夜。
剧团辗转至兰州后,又因政治风向突变被解散,一时间前途未卜。
王洛宾便萌生了去青海采风的念头,计划以此为灵感继续音乐创作,而洛珊却始终犹豫。
她习惯了北平的灯火通明,从未设想过自己会去一个没水没电、四季风沙的荒凉之地过活。
但为了与丈夫同去,她仍勉强点头,于是,他们踏上前往西宁的路途。
到了西宁之后,生活远比他们想象的更艰难,当地没有电,夜晚只能靠煤油灯照明;水源稀缺,洗衣做饭都得排队接水。
食物更是短缺,主食多是粗粮糠面,偶尔能分得一点干肉已是奢侈。
王洛宾总是咬着牙坚持:“再苦也要留下来,这里才有音乐的根。”
可洛珊却一日比一日沉默,西宁的高原气候让她喘不过气,频繁头疼、发热,偶尔还会在夜里惊醒,说梦话里都是回北平的家。
她开始抱怨、开始哭闹,有时甚至一整天都不和王洛宾说一句话,只把自己关在画室角落。
王洛宾看着她逐渐失去生气,却又无能为力,终于,洛珊提出要回兰州看病。
王洛宾心里明白她并未重病,但看着她那瘦削的脸庞、眼角的疲惫,他终究还是点了头。
回到兰州几日后,洛珊的精神渐渐恢复,但当王洛宾说自己要返回西宁时,她低头不语,连一句挽留都没有。
他没有多言,整理行囊回到西宁,继续他的音乐采风之路。
那段时间,他创作了《青春舞曲》《曼丽》《半个月亮爬上来》,在每一首歌的背后,都有洛珊的影子。
而此时的洛珊,已经习惯了兰州的生活,每日依旧画画、读书、与旧友聚会,只是信中的寒暄日渐生疏,最后,甚至不再回信。
1939年夏末,王洛宾随导演郑君里一行人前往青海金银滩草原,准备拍摄一部名为《民族万岁》的纪录片。
王洛宾此行的身份是演员兼随行采风者,他穿着藏袍,扮演一名牧羊帮工。
就在剧组安顿下来后,他们受当地千户长的款待,暂住在其家中。
那天黄昏,一位少女骑着高头骏马自远方奔驰而来,她穿着红色藏装,头发梳成十几条细长的辫子,随风而舞。
她跃下马背的瞬间,王洛宾怔住了,少女叫萨耶卓玛,是千户长的女儿,也正是被剧组选中出演“牧羊女”的姑娘。
第一天拍摄,有一个镜头,是王洛宾与卓玛共骑一匹马驰骋草原,卓玛手持马鞭,轻轻一挥,马儿撒了欢般地飞奔起来。
王洛宾不会骑马,只能紧紧抱住卓玛的腰,那一刻,他的脸紧贴着她背后的披风,心跳几乎盖过了耳边的风声。
草原的三天拍摄时间飞快地过去,白天他们一起在牧场走位拍戏,王洛宾的吉他在空旷草原上轻轻拨响。
晚上,剧组围着篝火跳舞唱歌,卓玛跳起藏族圆圈舞,王洛宾则弹唱着他未完成的新曲。
有一晚,王洛宾在牧民的帐篷外记录旋律,卓玛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用木碗盛着的酥油茶。
他接过时,她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他旁边:“王老师,你们北方人,都有这么多烦恼吗?”
“为什么这么问?”
“你唱的歌,听起来都像在想很远很远的人。”
王洛宾一愣,低头不语,他怎么能告诉她,他的心早已是千疮百孔?
那远方的兰州,有一位曾与他许下誓言的女子,如今已与他疏离得像陌生人。
他说不出口,但卓玛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从身后抽出一条马鞭,突然在他背后轻轻抽了一下。
“藏族女孩打男孩,是喜欢的意思。”她丢下这句话,又笑着跑远了。
王洛宾没有回应,他不敢回应,他是个有妻之人,纵然婚姻早已名存实亡,但他从未真正背叛过自己的誓言。
可他也知道,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把这份藏不住的心动,藏进了旋律里。
离别的那天,卓玛与家人骑马送行,王洛宾骑在骆驼上,频频回头,卓玛站在风中,一直挥手。
回到西宁后,王洛宾将那几日的所有心绪,写进了音乐里。
他谱下《在那遥远的地方》,歌词中的“好姑娘”“帐房”“美丽动人的眼睛”,无一不是卓玛的影子。
他再也无法将这段三日之缘从脑海抹去,只能用歌,来寄托这份无法说出的情感。
那年冬天,他又回到金银滩,继续采风,两人再度相见,但他们再未提起彼此的心意。
王洛宾继续他的创作生涯,他写《半个月亮爬上来》,写《青春舞曲》,每一首里,都藏着草原的风,也藏着卓玛的影子。
1941年,王洛宾听说兰州的街头新开了一家报馆,几天前登出了一则消息,关于他妻子洛珊的闲谈与流言。
那几句含混不清的描述,在友人口中变得斩钉截铁:洛珊有了别的人。
起初,王洛宾并不信,可当越来越多的人将那位“演员徐某”的名字与洛珊连在一起时,他再也无法安坐。
那年冬天,他风尘仆仆地赶回兰州家里,推门而入的瞬间,门里传来脚步声,洛珊出现了。
见到他,她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只是微微一怔,然后冷冷开口:“今晚,你住哪儿?”
王洛宾愣在原地,这句话戳破了他心里最后一点幻想。
“你是不是要我解释?”洛珊终于开口,“其实没什么好解释的,你在西宁的那些日子,我一个人也挺难,人总得活着,总得有人说话。”
她说这话时,没有愧疚,也没有怨怼,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无关痛痒的事实。
王洛宾怔怔地看着她,他不知该如何责怪她,也许他们早在西宁那个冬夜就已经分开。
沉默良久,王洛宾轻轻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他没有争吵,没有质问,只是默默离开,几天后,兰州的报纸登出一则简短的启事:“兹声明,王洛宾、杜明远(洛珊)即日起解除夫妻关系,互不相干。”
人们议论纷纷,但王洛宾没有解释过一句,他只是默默收拾行囊,再度踏上离开的路。
不幸的是,他在返回青海途中被抓入狱,三年后被营救出狱,成了西北军的音乐教官。
1945年,他与第二任妻子黄玉兰结婚,但仅仅6年后,妻子就因病去世。
而王洛宾自从1949年去了新疆后,将自己的后半生都奉献给了新疆民歌的整理和传唱。
那一首首传唱不衰的民歌,不仅是民族的瑰宝,更是他用一生写下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