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月薪5千,弟弟结婚他给5万,我闹离婚,老公:十个月工资而已

发布时间:2025-10-08 03:41  浏览量:1

当陈阳把那句“不就五万块钱,我十个月工资而已”轻飘飘地扔出来时,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客厅的白炽灯,明晃晃地照在他脸上,那张我看了七年的脸,此刻陌生的像个路人。

“你说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那是我们结婚纪念日时,我咬牙花了八百块钱给他买的。

“我说,就五万块钱,至于吗?那是我亲弟弟,他结婚,我这个做哥的能不表示?”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冰的锤子,一锤,一锤,砸在我心上。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陈阳,那是五万,不是五百。是我们俩攒了整整三年的钱!”

“我知道!”他提高了音量,似乎想用声音压住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心虚,“钱没了可以再挣,亲情没了拿什么补?”

亲情。

好一个亲情。

我指着门口,一字一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们,离婚吧。”

提出离婚的那一刻,我没有歇斯底里,声音平静得可怕。

陈阳愣住了,他大概以为我会像往常一样,哭闹一场,然后在他笨拙的安抚下,不了了之。

毕竟,为了他那个家,我妥协的次数,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可这次不一样。

那五万块,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它不是稻草,它是一座山,直接把我对这段婚姻最后的一丝幻想,砸得粉碎。

我和陈阳是大学同学,自由恋爱。

他来自邻省的一个小县城,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我家是本市郊区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条件不好不坏。

当初爸妈是不同意我嫁给他的,理由很现实:他家太穷,负担太重。

可我被爱情冲昏了头。

我信誓旦旦地跟爸妈保证,陈阳是潜力股,他对我好,这就够了。我们会一起努力,把日子过好。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刚结婚那两年,我们租住在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里,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摇摇晃晃的写字台,就是我们全部的家当。

夏天没有空调,我们就去超市蹭冷气,等到商场关门才依依不舍地回家。

冬天没有暖气,我把所有厚衣服都盖在身上,夜里还是会冻醒。

陈阳那时候总是抱着我,一遍遍地说:“老婆,委屈你了。等我以后挣了大钱,一定给你买个带落地窗的大房子。”

我相信了。

我陪着他吃糠咽菜,把一块钱掰成两半花。

我每个月工资七千,他五千。

除了房租水电和最基本的生活开销,我们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活动。

我三年没买过一件超过三百块的衣服,化妆品只用最平价的国货。

我们俩的午饭,都是我头天晚上做好的便当。

同事们聚餐、唱K,我总是笑着拒绝:“不了,家里还有事。”

不是我不想去,是我舍不得。

那一张张红色的钞票,在我眼里,不是钱,是我们未来那个家的,一块块砖。

我们有一个共同的记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每一笔收入和支出。

“3月5日,买菜23.5元。”

“3月8日,我生日,陈阳送了支口红,99元。”

“3月15日,收到项目奖金800元,存起来!”

每一笔,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

我们的存款,从四位数,到五位数,再缓慢地向着六位数攀爬。

每当看到那个数字增加一点点,我就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我们计划着,再有两年,或许就能凑够一套小房子的首付。

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可我忘了,陈阳不是一个人。

他身后,还有一个永远填不平的家。

结婚第一年,他爸生了场病,其实就是慢性胃炎,在县医院住了一周。

婆婆一个电话打过来,哭天抢地,说得好像天都要塌了。

陈阳二话不说,把我们当时仅有的一万块存款,打过去八千。

我当时有点不舒服,觉得用不了那么多,但想着是给老人看病,是孝心,也就忍了。

结果,他爸出院后,婆婆用剩下的钱,给他弟弟,也就是我那个小叔子,换了台最新款的手机。

我从陈阳和他妈的通话里听到这件事,气得一晚上没睡着。

我质问陈阳,他却轻描淡写:“那是我爸妈的钱,他们愿意给谁就给谁。”

“那是我们给的看病钱!”

“病也看了,剩下的钱不就是他们的了?你跟我妈计较那几瓜两枣有意思吗?”

那是我第一次,因为他家里的事,和他吵得那么凶。

后来,这样的“几瓜两枣”越来越多。

小叔子陈峰,比陈阳小四岁,从小被婆婆惯得无法无天。

不上学,不工作,整天游手好闲。

今天说要跟朋友合伙做生意,陈阳打过去两万。

明天说谈了女朋友,需要钱包装门面,陈阳又偷偷塞过去五千。

那些钱,都是我们牙缝里省出来的。

每一次,都是先斩后奏。

每一次,他都用“那是我亲弟弟”来堵我的嘴。

我吵过,闹过,甚至回过娘家。

可每次陈阳都来求我,给我写保证书,发誓再也没有下次。

他说他夹在中间难做,一边是老婆,一边是妈和弟弟,手心手背都是肉。

我看着他憔ें纠的脸,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又心软了。

我想,或许等小叔子结婚成家了,有了自己的担当,一切就会好起来。

我真是太天真了。

一个月前,婆婆喜气洋洋地打电话来,说小叔子陈峰要结婚了。

女方家要求,县城里必须有套全款房,一辆不低于十万的车,外加十八万八的彩礼。

我听得头皮发麻。

就凭小叔子那德行,哪个正经姑娘会提这种要求?

果不其然,婆婆下一句就暴露了目的。

“陈阳啊,你弟结婚,你这个当哥的,可得大力支持啊。”

“你爸和我这点养老钱,再加上东拼西凑,还差一大截呢。”

“房子首付我们想办法,那彩礼和车,你是不是得给你弟兜个底?”

电话开了免提,婆婆的声音尖锐又理直气壮,我站在旁边,气得浑身发抖。

兜底?说得真轻巧。

彩礼加车,小三十万,我们俩不吃不喝攒几年才够?

陈阳支支吾吾地应着:“妈,我……我这边也紧张,我们还打算买房呢。”

“买什么房!你弟婚事要紧!你们晚两年买会死啊?”

“你可是他亲哥!你不帮他谁帮他?当初要不是我和你爸供你上大学,你能有今天?现在出息了,就不管家里死活了?”

婆婆开始撒泼,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隔着电话线都演得淋漓尽致。

我抢过电话,冷冷地说:“妈,我们没那么多钱。”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随即,是更尖利的咆哮:“林晚!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扫把星在旁边撺掇!我儿子我了解,他最孝顺了!肯定是你,见不得我们家好!”

“你嫁到我们陈家,就是我们陈家的人!你的钱,也是我们陈家的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个月挣多少,比我儿子还多!拿点钱出来给你小叔子结婚怎么了?天经地义!”

我被她这番无耻的言论气笑了。

“妈,我和陈阳是夫妻,我们的财产是共同的。我们自己的小家都还没顾好,实在没有余力去管别人。”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陈阳看着我,脸色难看至极。

“你至于跟我妈这么说话吗?她年纪大了,你让着她点不行?”

“我让得还不够多吗?陈阳,这次是三十万,不是三千块!我们所有的存款加起来,也才十五万!你让我怎么让?”

“我知道,我知道。”他烦躁地在屋里踱步,“我没说全给,我的意思是,我们量力而行,帮一点是一点。”

那天晚上,我们谈了很久。

我第一次,把我们那个记账本,摊在他面前,一笔一笔地算给他听。

“你看,这是我们所有的钱,十五万三千六百七十二块。”

“我们计划年底凑到二十万,付个远郊小户型的首付。这是我们俩共同的目标,你忘了吗?”

“你弟弟结婚,是喜事,我们作为哥嫂,理应表示。包个大红包,一万块,我觉得已经很有诚意了。这是我们的能力范围,也是我们的心意。”

我以为,把账算得这么明白,他会懂。

他当时也点头了,抱着我说:“老婆,你放心,我知道分寸。一万就一万,多了我们也没有。”

我信了。

我还天真地以为,他终于成熟了,终于懂得把我们这个小家放在第一位了。

接下来的一周,风平浪静。

婆婆没再打电话来闹,陈-阳也绝口不提钱的事。

我甚至开始盘算,等小叔子婚礼结束,我们就抓紧时间去看房。

直到今天下午,我手机上收到一条银行的扣款短信。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于15:32完成一笔跨行转账交易,金额为50000.00元,当前可用余额……】

五万。

整整五万。

我盯着那串数字,浑身的血都凉了。

我们所有的存款,都在这张卡上,这是我们俩的联名卡,但我设置了短信提醒到我的手机。

我立刻打电话给陈阳。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他的声音有些慌乱。

“喂,老婆,怎么了?我在开会。”

“你开了什么会?你把钱转给谁了?”我的声音在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陈阳,你把五万块,打给你弟了?”

“……嗯。”他小声承认,“妈说女方家催得紧,彩礼再凑不够,婚事就要黄了。我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你的没办法,就是把我们三年的积蓄,一声不吭地扔出去?”

“什么叫扔!那是我弟!我帮他是应该的!”他似乎被我的质问激怒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我们不是说好了一万吗?你答应我的!”

“一万拿得出手吗?我妈在亲戚面前怎么做人?我弟不得被人笑话死?”

“所以,为了他们的面子,你就可以牺牲我们的小家?牺牲我们的未来?”

“林晚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不就五万块钱吗?至于上纲上线吗?”

“钱没了我们再挣,很快就回来了!”

我挂了电话。

再听下去,我怕我会当场疯掉。

我坐在冰冷的客厅里,从下午等到深夜。

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放着我们这七年的点点滴滴。

那些在出租屋里相拥取暖的夜晚。

那些对着存款数目傻笑的瞬间。

那些关于未来新家的美好憧憬。

原来,全都是假的。

全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在他心里,我们这个小家,我们共同的未来,永远排在他那个原生家庭的后面。

我,永远是个外人。

所以,当他回家,看到我坐在黑暗里,还一脸不耐烦地问我为什么不开灯时,我心里最后那点火苗,也彻底熄灭了。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我提出离婚。

他愣住了,随即而来的不是挽留,而是恼羞成怒。

“离婚?林晚,你疯了?就为这点钱,你就要离婚?”

“你觉得这是小事?”我看着他,冷笑,“陈阳,这不是五万块钱的事。这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一次又一次的无视。”

“我无视你什么了?我对你不好吗?我吃的穿的,哪样没想着你?”

“是,你给我买口红,给我买衣服,然后转头就把我们准备买房的钱,拿去填你家的无底洞。陈阳,你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你当我是傻子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积攒了多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我陪你住了七年出租屋!我为了省钱给你买好点的衣服,自己穿地摊货!我为了我们那个所谓的家,连我爸妈生病我都不敢多给钱,因为你说要攒钱买房!”

“可你呢?你把我的付出当成什么了?当成你孝顺你妈、扶持你弟的资本了吗?”

“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我爸妈的女儿,我也想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你有没有想过,这五万块,我要上多少个班,加多少个夜,才能挣回来!”

我吼得声嘶力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

陈阳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他走过来想抱我,被我一把推开。

“别碰我!”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嘴里还在喃喃地辩解:“我……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觉得,我弟结婚,一辈子就一次,我这个当哥的,不能太小气。”

“是,你不能小气,所以就拿我的血汗钱去大方?”

“什么你的我的,我们是夫妻,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

“好一个你的就是我的!”我气笑了,“那我现在告诉你,我的,从今以后,只是我的!我们离婚,这十五万存款,是夫妻共同财产,你无权单方面处置。你给你弟的那五万,必须给我拿回来!否则,我们就法庭上见!”

提到“法庭”两个字,陈阳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大概从没想过,一向温顺的我,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林晚,你……你来真的?”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我擦干眼泪,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扔在他面前。

“写吧,离婚协议。房子我们没有,车子没有,存款就这十五万。你拿走五万,剩下的十万归我。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再拖累谁。”

我的冷静,比刚才的爆发更让他害怕。

他慌了。

“老婆,别这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开始道歉,开始认错,开始重复那些我听了无数遍的保证。

“我明天就去跟妈说,让她把钱还回来。不,我现在就打电话!”

他拿起手机,哆哆嗦嗦地就要拨号。

我看着他,心里一片悲凉。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如果不是我以离婚相逼,他会觉得他错了吗?

不,他不会。

他只会觉得我小题大做,无理取闹。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婆婆打来的。

陈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接通了电话,还按了免提,似乎是想让我听到他的“决心”。

“喂,妈。”

“陈阳啊,钱我收到了,五万块,真不少!还是我儿子有出息,有孝心!不像某些人,嫁进来了还向着娘家,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婆婆的声音充满了得意和炫耀,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陈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到了极点。

“妈,你别这么说林晚……”

“我说她怎么了?她做得我说不得?你弟弟结婚这么大的事,她就想拿一万块钱打发了,传出去我们陈家的脸往哪搁?要不是你明事理,这个家都得被她搅散了!”

“妈!”陈阳加重了语气,“钱的事,我们有点误会。这五...五万块,我们现在手头也紧,你看能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婆婆就在电话那头炸了。

“什么意思?陈阳你什么意思?你刚打过来的钱,就想往回要?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那个女人逼你的?”

“你是不是忘了你小时候,你弟连个鸡蛋都舍不得吃,留给你补身体?现在你出息了,翅膀硬了,就不认这个弟弟了?”

“我告诉你陈阳,这钱,是给你弟结婚的彩礼钱,已经跟你岳父岳母说好了,一分都不能少!你要是要回去,就是逼你弟去死!也是逼我去死!”

“你要是敢为了一个外人,跟你亲妈亲弟翻脸,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啪。

电话被婆婆狠狠地挂断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看着陈阳,他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这就是我爱了七年的男人。

一个在母亲和妻子之间,永远选择愚孝的懦夫。

一个打着“亲情”的旗号,理直气壮地啃食我们小家的寄生虫。

我站起身,不再看他。

“陈阳,你不用为难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钱,你要不回来。这个婚,我离定了。”

我走进卧室,拿出那个我们曾经一起买的行李箱。

它很大,因为我们曾幻想着,有一天能拖着它,去很多地方旅行。

现在,它却要用来装走我在这段婚姻里,仅剩的尊严。

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我的衣服,我的书,我的化妆品。

每收一件,就好像在剥离一层过去。

那些甜蜜的,争吵的,期盼的,失望的记忆,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

最终,都定格在他那句“不就五万块钱,我十个月工资而已”的轻蔑上。

是啊,十个月工资而已。

却是我们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出来的三年。

是他对我所有付出的,最无情的践踏。

陈阳跟了进来,站在门口,看着我一件件地收拾东西。

他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

“晚晚,你别走。”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求你了,我们重新开始。”

他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

我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

我只是平静地问他:“陈阳,如果今天,是我弟弟结婚,我一声不吭地从我们共同的账户里,拿走五万块钱给我妈,你会怎么样?”

他愣住了,身体僵硬。

我能想象到他的答案。

他会暴跳如雷,他会指责我自私,他会骂我“扶弟魔”,他会觉得我不可理喻。

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他的家是家,我的家,就不是家。

他的亲人是亲人,我的亲人,就是外人。

这种根深蒂固的不公,才是最让我绝望的。

“你看,你答不上来。”我轻轻推开他。

“陈阳,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就不是钱。是你的心,从来没把我们俩当成一个真正的整体。”

“在你心里,我,我们的家,永远是你原生家庭的附属品,是他们的提款机。”

“我累了,真的累了。”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声音不大,却像一声宣判。

他跌坐在地上,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不解。

“就因为这个?就因为我对我家人好了一点?”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悲哀。

直到现在,他依然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他只是觉得,他对我家人“不够好”,而不是对他家人“太好了”。

这种双重标准,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我没有再跟他废话,拉着行李箱,走出了这个我曾经以为会是我一辈子归宿的家。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他压抑的哭声。

我没有回头。

深夜的街道,很冷。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爸妈家的地址。

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泪终于再次决堤。

七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回到娘家,爸妈被我深夜的到访吓了一跳。

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和脚边的行李箱,我妈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怎么了这是?跟陈阳吵架了?”

我没说话,只是抱着我妈,放声大哭。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心碎,都在我妈温暖的怀抱里,倾泻而出。

我爸叹了口气,给我倒了杯热水,默默地把我的行李箱提进了我的房间。

等我哭够了,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我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

听完之后,我妈气得直拍大腿。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陈阳靠不住!他那个妈,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还有他那个弟弟,就是个无底洞!”

“当初让你别嫁,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吃了这么大的亏!”

我妈一边骂,一边给我擦眼泪,眼里全是心疼。

我爸抽着烟,眉头紧锁。

“这个婚,离得对。”

他一锤定音。

“这种拎不清的男人,和他那个吸血鬼一样的家庭,你跟他过一辈子,就得被拖累一辈子。”

“钱的事,你别担心。那五万块,是你们的夫妻共同财产,他没经过你同意就转走,这是不合法的。我们找律师,告他,也要把钱要回来!”

我爸的话,给了我莫大的勇气和底气。

是啊,我不是一个人。

我还有我的父母,我还有退路。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在家里补觉。

手机关机,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陈阳和他家人的消息。

我只想好好睡一觉,把这七年的疲惫,都睡掉。

下午,我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我妈去开的门。

门外,站着陈阳,还有他的父母。

婆婆一看到我,就跟见了仇人一样,指着我的鼻子就骂。

“林晚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撺掇我儿子跟你离婚,还想把我给的彩礼钱要回去?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你有什么脸在我家闹?你自己挣那点钱,够干什么的?要不是我儿子,你能在城里站住脚?”

公公拉了她一把,低声说:“少说两句。”

陈阳跟在后面,一脸憔-悴,眼睛肿得像核桃。

他看到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他妈抢了先。

“陈阳,你过来!跟这种女人有什么好说的!她要离婚,就让她离!我们陈家还能找不到更好的?”

我爸妈闻声从厨房出来,看到这阵仗,我爸的脸当场就黑了。

“你们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

“亲家,你这话说的。”公公勉强挤出个笑脸,“孩子们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我们做长辈的,过来劝劝。”

“劝劝?”我妈冷笑,“你们是来劝和的,还是来火上浇油的?”

“把我们女儿当提款机,一声不吭就拿走五万块钱,现在还有脸上门来闹?你们陈家的家教,可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婆婆被我妈怼得脸色通红,叉着腰就要撒泼。

“我花我儿子的钱,天经地义!关你们什么事!她嫁给我儿子,就是我陈家的人,她的钱就该给我们花!”

“你放屁!”我妈也是个暴脾气,当场就骂了回去,“我女儿辛辛苦苦挣的钱,凭什么给你们家那个废物儿子娶媳妇?你们自己没本事,就来坑我们家女儿?想得美!”

两边的父母吵作一团,场面一度失控。

陈阳夹在中间,拉着这个,劝着那个,狼狈不堪。

我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一切。

我忽然发现,我对陈阳,连最后一点心疼都没有了。

我只觉得,他活该。

这场闹剧,不就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吗?

如果他能早一点有担当,能早一点拎得清,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都别吵了!”

我大喊一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我。

我走到婆婆面前,目光直视着她。

“第一,我和陈阳还没离婚,我们的钱就是夫妻共同财产。他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私自将五万块钱转给你们,这在法律上,属于无权处分。我有权要求你们返还。”

“第二,这五万块钱,是我婚前财产的增值部分,以及我婚后的工资收入。每一笔都有记录。如果你们不还,我会立刻起诉。到时候,不仅要把钱还回来,还要支付相应的利息,并且承担诉讼费用。”

“第三,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这个婚,我离定了。不是因为五万块钱,而是因为你们这个家,让我看不到任何希望和尊重。”

我顿了顿,转向陈阳。

“陈阳,我给你两条路。”

“一,今天之内,把五万块钱拿回来,我们去民政局,协议离婚。财产按照我昨天说的分,好聚好散。”

“二,你拿不回来,或者你们不想还。那我们就法庭见。我不仅要起诉离婚,分割财产,我还会把我这几年,你私下转给你家里的每一笔钱,都列出来,作为你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证据。到时候,你可能一分钱都分不到。”

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客厅里炸开。

婆婆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平时看起来温温顺顺的儿媳妇,会变得这么“牙尖嘴利”,还懂“法”。

公公的脸色也变了,他显然比婆婆更懂事,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陈阳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陌生。

“晚晚,你……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是你逼我的。”我冷冷地回答。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珍惜。”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对我爸妈说:“爸,妈,送客。”

我爸当即板起脸,指着门口:“听见了吗?都给我出去!”

婆婆还想说什么,被公公一把拉住。

“走!还嫌不够丢人吗?”

公公拖着婆婆,灰溜溜地走了。

陈阳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看着我,眼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

“晚晚,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我摇了摇头。

“没有了。”

“从你把那五万块钱转出去的那一刻,就没有了。”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得这么伤心。

可我的心,已经硬如磐石,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失魂落魄地走了。

门关上,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妈走过来抱住我:“女儿,别怕,有爸妈在。”

我靠在我妈的肩膀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知道,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下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小叔子陈峰打来的。

他的语气充满了嚣张和不屑。

“喂,林晚是吧?我是陈阳的弟弟,陈峰。”

“听说你要跟我哥离婚?就为了那五万块钱?”

“我告诉你,别白费心机了。那钱,是我哥心甘情愿给我的,你管不着。有本事,你就去告啊!我看法院向着你这个外人,还是向着我们一家人!”

“我哥就是太老实,才会被你这种女人拿捏住。离了正好,他还能找个更好的!不像你,离了婚的女人,就是掉价的二手货!”

他后面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挂了。

然后,拉黑。

这种人,多跟他说一句话,都脏了我的耳朵。

但他的这通电话,也让我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

这一家人,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我必须尽快脱离这个泥潭。

傍晚,陈阳给我发来一条很长很长的微信。

内容无非是道歉,忏悔,回忆我们过去的种种美好。

他说他已经跟父母大吵一架,他爸同意还钱,但他妈死活不同意,还以死相逼。

他说他快被逼疯了,求我再给他一点时间。

我只回了两个字。

“还钱。”

多余的废话,我一句都不想说。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决绝,没有再回复。

第二天,我找了大学同学里一个做律师的朋友,咨询了相关事宜。

朋友很给力,帮我分析了情况,并且告诉我,我的赢面很大。

她帮我草拟了一份律师函,准备先礼后兵。

如果对方在收到律师函后,依然拒绝返还,我们就直接提起诉讼。

有了专业的支持,我心里更有底了。

我不再焦虑,也不再愤怒。

我开始冷静地规划我的未来。

没有了婚姻的拖累,我每个月可以存下更多的钱。

也许,我一个人,也能买得起那个小房子。

我甚至开始在网上看一些单身公寓的装修案例,想象着以后一个人的自由生活。

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这天晚上,我正在房间里看书,我爸敲门进来了。

他递给我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我有些疑惑。

“你打开看看。”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是我爸的字迹,写着一个六位数的密码。

“爸,你这是……”

“这里面有二十万。”我爸坐在我床边,声音沉稳,“是你和妈攒了半辈子的钱。”

我愣住了,眼眶瞬间就红了。

“爸,我不能要。”

“傻孩子,什么要不要的。”我爸拍了拍我的手,“我们只有你一个女儿,我们的钱,不给你给谁?”

“以前,你总说要跟陈阳一起奋斗,不肯要家里的钱,我们尊重你。”

“但现在不一样了。你受了委屈,家里就是你最大的靠山。”

“这钱你拿着,想买房子也好,想自己做点什么也好,爸妈都支持你。”

“别因为一段失败的婚姻,就对生活失去信心。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我再也忍不住,扑进我爸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原来,在我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我们的小家”而节衣缩食的时候,我的父母,却在默默地为我攒着一个真正的“后盾”。

我何其有幸,生在这样的家庭。

又何其不幸,嫁给那样的人。

第二天,律师朋友将律师函,分别寄给了陈阳,以及他的父母。

律师函里,明确要求他们在三个工作日内,返还那五万块钱。

否则,将正式向法院提起诉-讼。

我以为,白纸黑字的律师函,足以让他们感到压力。

但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无耻程度。

第三天下午,我接到了陈阳的电话。

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晚晚,律师函我收到了。”

“钱呢?”我直截了当地问。

“……我妈,她把钱花了。”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她……她昨天拿到钱,今天就去给我弟订了车,交了十万块的定金。”

“十万?你们不是只有五万吗?”

“她……她把我之前给她的,还有我爸的养老钱,都凑一起了。”

“她说,反正你都要告了,不如先把钱花了,到时候就算官司输了,她也没钱还,看法院能把她怎么样。”

我被这神一样的操作,气得说不出话来。

无耻!

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这就是所谓的“老赖”思维吗?

“陈阳,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我冷笑。

“晚晚,你听我说,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妈现在天天在家闹,说我要是再逼她,她就去跳楼。”

“我求求你,那五万块钱,就当我借你的,行不行?我以后每个月从工资里扣,慢慢还给你。”

“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听着他卑微的祈求,我只觉得恶心。

“陈-阳,你到现在还觉得,我们之间只是五万块钱的问题吗?”

“你妈能做出这种事,你敢说没有你的纵容?”

“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妥协,一次次的愚孝,她会变得这么有恃无恐吗?”

“你所谓的还钱,不过是想用钱来买我的原谅,好继续维持你那可笑的‘孝子’形象。”

“我告诉你,不可能了。”

“既然你们选择耍无赖,那我们就法庭上见。我不仅要那五万,我还要让你们为自己的无耻,付出代价!”

我挂断电话,立刻打给我的律师朋友。

“准备起诉吧。”

“想好了?”

“想好了。对付无赖,只能用比他们更硬的手段。”

立案,提交证据,等待开庭。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这期间,陈阳又来找过我几次。

一次是在我公司楼下。

他等了我一天,见到我时,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他拦住我,求我撤诉。

他说他可以写借条,可以把工资卡交给我,只求我不要告他父母。

我看着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毫无波澜。

“现在才来装可怜,晚了。”

我绕过他,径直走了。

还有一次,是开庭前一天。

他找到了我爸妈家。

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

他没有再求我,只是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这里面有两万。”

“是我这个月发的工资,还有找朋友借的。”

“我知道,不够。但我会尽快凑齐。”

“晚晚,我知道我错了,错得离谱。我不求你原谅,也不求你撤诉。”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我不是真的想伤害你。”

他说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看着桌上的那张卡,心里五味杂陈。

我妈走过来,拿起卡,塞到我手里。

“拿着。这是他欠你的。”

开庭那天,天气很好。

我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化了精致的淡妆。

走进法庭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陈阳和他的父母。

婆婆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到我就想冲过来,被法警拦住了。

公公低着头,一脸愁容。

陈阳站在他们身边,看着我,眼神复杂。

庭审过程,并不复杂。

我的律师提交了银行流水,通话录音,以及陈阳自己承认转账的微信聊天记录。

证据链完整,事实清楚。

对方的律师,试图以“赠与”为由进行辩护。

但被我的律师以“夫妻一方无权擅自处分大额共同财产”为由,有力地驳回。

法官询问婆婆,钱款的去向。

婆婆一开始还想撒谎,但在法官的再三追问和法律威慑下,最终承认,钱款已经用于支付购车定金。

法官当庭宣判。

判决陈阳的赠与行为无效,要求陈阳的父母,在判决生效后十日内,返还我五万块钱。

如果逾期不还,将强制执行。

听到判决结果的那一刻,婆婆当场就瘫坐在了地上,开始嚎啕大哭,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我“黑心烂肝”。

我没有理会她。

我站起身,和我的律师一起,走出了法庭。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感觉,心里那块压了七年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

走出法院大门,陈阳追了上来。

“晚晚。”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还有事吗?”

“离婚的事……你真的决定了?”

“是。”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

“好。”他点了点头,声音沙哑,“我同意。财产……都给你。我净身出户。”

我有些意外。

“为什么?”

“就当是……我这几年,对你的补偿吧。”

他苦笑了一下,“其实你说的对,我就是一个懦夫。我总想着两边都不得罪,结果,两边都得罪了。我妈那边,因为官司的事,已经快不认我这个儿子了。我弟,也骂我是叛徒。”

“而你……我也彻底失去了。”

“晚晚,是我对不起你。希望你以后,能找到一个真正懂得珍惜你的人。”

说完,他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向着他父母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心里没有恨,也没有爱。

只剩下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

一个星期后,我和陈阳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

过程很快,很平静。

走出民政局大门,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以后多保重。”他说。

“你也是。”我说。

然后,我们朝着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各自走远。

判决生效后的第三天,我的账户里,收到了五万块钱的转账。

是陈阳打来的。

他还给我发了条信息。

【车退了,定金要回来了。剩下的钱,我爸妈也凑了。晚晚,对不起。】

我看着那条信息,删掉了。

然后,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我用我爸妈给的二十万,加上我自己这些年的积蓄,还有那要回来的五万块,凑够了首付,在离公司不远的一个小区,买下了一套小小的单身公寓。

面积不大,但阳光很好。

我开始自己设计,自己跑建材市场,自己盯着装修。

虽然很累,但每天都充满了干劲。

我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那个充满活力的自己。

房子装修好的那天,我请了爸妈和几个最好的朋友,来家里温居。

大家看着我亲手布置起来的,温馨又漂亮的小家,都为我感到高兴。

我妈拉着我的手,红着眼圈说:“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笑着抱住她:“妈,我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是啊,我很好。

我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有爱我的父母和朋友。

我不再需要为了谁而委屈自己,不再需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未来而斤斤计较。

我可以随心所欲地买我喜欢的衣服,看我喜欢的电影,吃我喜欢的美食。

我的生活,终于完完全全地属于我自己了。

那天晚上,送走客人后,我一个人坐在阳台的吊椅上,喝着红酒,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是一条好友申请。

头像是灰色的,名字只有一个字:阳。

我猜到是他。

他大概是用新的手机号,重新注册了微信。

我没有通过,也没有拒绝,只是点开了他的朋友圈。

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条系统自带的签名:

“回不去了。”

我看着那四个字,笑了笑,然后退出了界面。

是啊,回不去了。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了,就真的回不去了。

我关掉手机,抬头看向夜空。

一轮新月,正静静地挂在天上,散发着清冷而明亮的光。

我知道,属于我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遇到风雨。

但我不再害怕。

因为我已经明白,一个女人最大的底气,从来不是婚姻,也不是男人。

而是她自己。

是她独立的人格,是她赚钱的能力,是她面对困境时,不肯低头的勇气。

我举起酒杯,敬了敬天上的月亮,也敬了敬那个,终于找回自己的,林晚。

然而,我以为的故事结局,却在三个月后,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

那天我正在公司加班,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随手接起,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久违又让我厌恶的声音。

是陈峰,我的前小叔子。

他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嚣张,反而带着一丝焦急和恳求。

“嫂子……不,林晚姐,我哥……我哥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随即冷下脸:“他出什么事,都和我没关系。”

“有关系!有关系的!”陈峰急切地说,“我哥他……他为了还清欠朋友的钱,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去开网约车,结果昨天晚上疲劳驾驶,追尾了一辆豪车!”

“对方车损很严重,要他赔三十万!我们家哪里还有钱啊!我哥现在人被扣了,对方说不给钱就不放人,还要告他!”

“林晚姐,我知道以前是我们家对不起你,是我不对,我混蛋!但现在能救我哥的只有你了!求求你,看在你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帮帮他吧!”

我握着电话,久久没有说话。

陈阳去开网约车还钱?疲劳驾驶?赔偿三十万?

这一连串的信息,像炸雷一样在我脑子里响起。

我该怎么做?

是冷漠地挂掉电话,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是他咎由自取?

还是……

我的心,乱了。

我不知道,这个电话,会不会又把我拖入那个我好不容易才爬出来的深渊。

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

我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这个婚,我真的离对了吗?这个决定,会让我后悔吗?

故事,似乎还没有真正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