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一个超绝心态:允许一切发生,允许万物穿过
发布时间:2025-05-26 17:32 浏览量:4
当生活的齿轮越转越快,我们似乎总在追寻一个答案:
如何逃离焦虑内耗?
如何平衡工作与家庭?
怎样才算“活对了”?
畅销书作家李梦霁在疗愈新作《允许万物穿过我》给出了轻盈却深刻的回应:
不必执着于所谓“标准答案”,允许一切发生,允许万物穿过。
在经历人生种种变故之后,李梦霁独自踏上了环游世界的旅程。她记录下与世界的碰撞瞬间,书写关于爱、工作、婚姻、成长、焦虑的困惑与反思。
“如果你因为听了我的故事,在湿漉漉、灰扑扑的现实生活里,开始心仪一座城;又在未来的某天,因缘际会,去到了神往的远方;甚至因此你更爱人间这一趟,也更爱天地间这个小小的自己——那么,我所有作为写作者的‘初心’,便可实现了。”
这本书就像背包里那盏小小的灯,当现实世界风雨如晦时,至少我们还能在字里行间,遇见那个被自己遗忘的、鲜活明亮的灵魂。
生活不是等待暴风雨过去,
而是学会在雨中翩然起舞。
快乐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而是此时此刻,
用心感受每一件小事带来的喜悦。
在加勒比海的浪尖上,墨西哥人把生活酿成了龙舌兰酒——辛辣、浓烈,又在喉头绽出甜美的星火。
我偏爱这热辣滚烫的国度,在这里,你要做一个尽情快乐的“墨西哥人”,只要你想,你可以做100件能在心里放烟花的小事。
在墨西哥坎昆的星空下,我摊开手掌,接住那些怦然心动的瞬间——是洞潜时惊起的洞穴蝙蝠群,是跳水时跃入“圣井”飞溅的水花,是在街头吃到爆辣牛眼肉塔克时舌尖的舞蹈,是在艺术宫里听到的浑厚曲折的咏叹调。
所有细碎的幸福,都是我更爱这个世界的缘由。
大地之眼:与神明对话
在墨西哥坎昆的密林深处,天坑如同大地的眼睛,凝视苍穹。
石灰岩喀斯特地貌被雨水侵蚀,形成巨大的塌陷,被古老的玛雅人称为“圣井”,认为这是通往冥界的入口。
站在直径60米的天坑边缘,苍翠藤蔓自洞口垂落,在金色阳光的映照下,像凝固的绿色瀑布。
深入天坑内部,向下走30米,抵达水边,水里盛着穿红色救生衣游泳的人。
在大地之眼游水,人类,只是浮游在神明眼里的尘埃。
水深40米,水边是5米高的天然石级,当地人把石阶当成跳台。攀上跳台俯瞰,石壁上旁逸斜出地生着小树,尽管石级只有5米,亲临其境,却像站在山崖上。
望着一池碧水,我心跳如鼓,似是与这神秘的自然产生了共鸣。
图 |《允许万物穿过我》实拍
千百年前,玛雅祭司在这里举行祭祀,将珍宝和活人投入水中,祈求雨神眷顾。
祭祀的鼓点穿越时空,那些被投入圣井中祭天的翡翠与少女,是否见过神话中水底游弋的彩虹蛇?
深吸一口气,我张开双臂,跳下“崖”去。
风在耳侧呼啸,失重感让心脏不安地跳动,只觉自由落体很久,我紧闭双眼,惊惧,窒息,只想尽快入水,而触到水面的瞬间,才感到安全。
“哗啦”一声,清凉的池水将我吞没。
憋着一口气,下沉,再下沉,等待救生衣将我轻轻托举。睁开眼,高度近视的裸眼只看到点点阳光倾洒水面,仿若重生。
这一刻,我理解了玛雅人为何将此处视为圣地——坠落的过程像一场真切的濒死体验,在生与死的边缘,人才最靠近神。唯有在坠落中悬停的灵魂,才能接住神谕的碎片。
玛雅人认为,天坑连接天地,每一个勇敢的旅人都在天地间,完成了一次神圣的穿越与自我的朝圣。
水珠从发梢滴落,我游回水边。阳光重新拥抱我的身体,真实、温暖。
在梦里,我无数次忆起在墨西哥Cenote Ik Kil(伊克基尔天坑)飞身跃下、水花绽开的刹那。
天坑跳水,是我在日记本上,画下的第一朵烟花。
金字塔:叩问永恒
金字塔不是埃及独有,在墨西哥,有玛雅人建的奇琴伊察金字塔。
与埃及的尖顶金字塔不同,墨西哥金字塔的顶部是方形的祭坛,四面各有91级台阶,加上顶层平台,正好对应一年365天。
埃及金字塔是将半人高的巨石切割堆砌,彼此镶嵌的,十分平整;墨西哥金字塔则更像由不规则的火山石和土坯一点点堆高而成的。前者从内部攀登,台阶宽阔,彰显法老至高无上的权威;后者则从外部登顶,石级陡峭狭窄,据传是玛雅人刻意为之——祭司说,通往神灵的道路从不平坦。
但为了保护历史遗迹,如今墨西哥金字塔的台阶已经封锁,游客止步,只可远观。
在埃及,金字塔的四角精准指向东南西北,象征法老与太阳神的联系。而在墨西哥,玛雅人将天文历法融入这座建筑,每当春分、秋分时,阳光在金字塔北侧投下蛇形阴影,宛如羽蛇神降临。
图 |《允许万物穿过我》内封实拍
有人说,埃及人用石头封印死亡,玛雅人却把星辰嵌进建筑。
与埃及金字塔内部复杂的墓室结构不同,墨西哥金字塔更像一个巨大的天文仪器,玛雅祭司在这里观测星象、计算时间,将人类的智慧刻于石上。
时值墨西哥盛夏,正午的金字塔被烤得炙热,当地小孩三五成群地踢着皮球,硕大的仙人掌足有一人多高,令人感叹造物的神奇。而在埃及金字塔前,源源不断的商贩邀请你骑骆驼,游客们步履匆匆,忙着拍照。
古埃及与玛雅,两种文明,两种气质。一个崇尚权威,一个顺应自然;一个追求不朽,一个敬畏时间;一个向往来世,一个活在当下。
无论是何种文明,这些穿越历史长河的伟大建筑,皆是人类对未知的探索、对永恒的追寻,只是方式不同,有人指向本心,有人叩问苍穹。
可是,所谓永恒,不过是把每个当下,都过得漂漂亮亮。
水上花园:永不终场的嘉年华
清晨的霍奇米尔科运河笼罩在薄雾中,我登上一条彩绘的木船,船夫撑起长篙,轻轻一点,船便滑入了这片“水上花园”。
水上花园中没有花,只是河里的浮船五颜六色,看起来很像一座流动的花园。
两岸柳树低垂,枝条轻抚水面,船行过,惊起几只水鸟。
航行渐远,看到两岸当地人种植的蔬菜园。船夫说,这些漂浮的园地是阿兹特克人留下的智慧,他们用芦苇编织成筏,铺上泥土,就能在水上种植作物。
后来,我去到南美洲,寻访的的喀喀湖上的漂浮岛,那里的人们不仅在水上种植作物,干脆就生活在芦苇编织的小岛上。
日头渐渐升高,运河也热闹起来。
五彩斑斓的船只从四面八方汇聚,每一艘船都装饰着鲜花和彩带,船夫们唱着悠扬的墨西哥民谣,歌声浑厚且富有感染力。
一艘载满乐手的船从旁经过,吉他、小提琴、手风琴声交织,船上的舞者随节奏摇摆,裙摆翻飞如蝴蝶。其他船上的乘客也受到感染,纷纷起身跳起舞来,运河成了欢乐的海洋。
卖花的小船穿梭其间,船上的老妇人将新鲜的花环抛向游客;卖小吃的船上飘来塔克、玉米和烤肉的香气;往来的游人萍水相逢,却都热情地打着招呼;玛利亚奇乐队的小号声撞碎薄雾,卖花船与塔克船在波光里跳起华尔兹,穿婚纱的新娘将龙舌兰酒泼向天空,连飞过的白鹭都染了醉意。
这就是墨西哥,奔放、热烈、快乐得随时随地都可以跳起舞来!
当教堂钟声与吉他声在暮色中相拥时,我忽然看清了墨西哥的魔法——在音乐与鲜花中,在欢笑与舞蹈里,生活本身就是一场不会落幕的庆典。
墨西哥人把生活过成永不终场的嘉年华,连苦难都能踩出探戈的鼓点。
苦难者的自渡
傍晚的西卡莱特公园笼罩在金色的余晖中,我随着人流,走向那座依山而建的露天剧场。
阶梯式的观众席环绕着巨大的舞台,身后丛林茂密,仿佛整个玛雅文明在这片自然中苏醒了。
夜幕降临,鼓声响起,数百名演员身着彩衣,从四面八方拥入舞台。他们手持火把,演绎玛雅人的球戏仪式。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伴着鼓点,舞者的动作刚劲有力,重现了这项古老运动的惊险与神圣。
第二幕,展现了西班牙殖民者的到来。
舞台瞬间变换,欧洲帆船的投影出现在“海面”上,玛雅祭司与西班牙征服者对峙,最终败在西方殖民者的坚船利炮之下。
但是,尽管被殖民,墨西哥人却开放地接纳了欧洲文化。
殖民者带来了西班牙语、天主教、法律制度和建筑风格,这些元素深深融入了墨西哥的社会结构。同时,墨西哥原住民的开放、包容,又使本土的阿兹特克文明和玛雅文明保留了下来,与西班牙文化融合,形成了独特的“混血文化”。
这种接纳是一种生存策略,却也是他们适应新秩序的方式,墨西哥人既承认殖民带来的创伤,也接受文化融合的现实。
现代的狂欢节与久远的祭祀仪式共存,玛雅金字塔、殖民教堂、现代都市的影像重叠,原住民的长笛、西班牙的吉他、现代的电子乐,创造出别致的混响。
他们诚实地面对历史,在本该沉重的表演中,用欢乐消解了苦难,用慈悲与包容,自渡苦海。
最令人震撼的,当数亡灵节的场景。
舞台变成巨大的祭坛,数百支蜡烛同时点燃,人们戴着骷髅面具起舞,却满心欢喜,生机盎然。
内页插图 | 在亡灵节体验与死亡共舞
正如影片《寻梦环游记》中展现的墨西哥人独特的生死观:死亡不是终点,而是与逝者重逢的庆典。
走出剧场,远处的加勒比海涛声阵阵,这个坎昆的奇妙夜晚,这场穿越时空的文化之旅,让我看见了墨西哥的灵魂——它古老而年轻,悲伤而欢乐。即便是骷髅,脸颊也要涂上腮红,把日子漂亮地过。
墨西哥人教会我,生活不是等待暴风雨过去,而是学会在雨中翩然起舞。
回望这片蔚蓝的海岸,我终于明白,快乐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而是此时此刻,用心感受每一件小事带来的喜悦。而这些欢喜的小事,就像100朵烟花,永远盛放在我的记忆里。
它们时刻提醒我:爱生活、爱自己,永远活得像墨西哥人一样快乐。
归程的行李里,那件浸满海水与龙舌兰的衬衫,正悄悄长出新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