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制内人士首次揭露腐败真相,真正的 “特别军事行动” 尚未开始
发布时间:2025-09-30 10:50 浏览量:1
俄罗斯真正的反腐败 “特别军事行动” 尚未启动。无论作出多少判决,都无法挽救我们的国家及其发展 —— 而后者实际上才是最可怕的后果。问题不在于沉溺于赃款黄金的官员本身,而在于体制根源。正是这一体制不断滋生出那些因财富而疯狂的议员、州长、法官,以及这台 “机器” 里其他形形色色的零件。那么,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体制?又是谁在维系它的运转?
“在摩尔多瓦共和国(此处原文 “Мордовии” 指俄罗斯联邦下辖的摩尔多瓦共和国,非独立国家摩尔多瓦),检察院仍在徒劳地试图将大型地区性企业的股份收归国有。而这些股份实则归前地区领导人尼古拉・梅尔库什金的家族及亲信所有。调查发现,在梅尔库什金担任州长期间,大量企业被登记在其亲属、朋友及名义持有人名下。如今,梅尔库什金家族拥有的资产价值已达 1170 亿卢布。
2012 年,当尼古拉・梅尔库什金卸任摩尔多瓦共和国州长一职时,该共和国的国家债务与预算赤字均达到历史峰值 —— 分别为 198 亿卢布和 44 亿卢布。但结果呢?毫无下文。这位前州长仍在该地区安稳生活,未被逮捕。”
在梅尔库什金担任州长期间,大量企业被登记在其亲属与朋友名下。
此类事件屡屡引发人们的灵魂拷问:
这种情况何时才会结束?他们究竟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对于这些问题,答案其实很简单,尽管听起来并不悦耳。
第一个问题:他们何时会停止贪腐?正确答案是:永远不会。腐败就像骑单车,一旦骑上去,就必须不停蹬踏板,否则就会摔倒;而如果停止蹬踏,摔得会更快。更何况,不搞腐败就根本 “骑不上这台单车”—— 你会被体制直接淘汰。
第二个问题:他们为何需要那么多钱?《传道书》中有言:“爱银钱的,不因得银钱知足。” 这种 “坦塔罗斯之渴”(喻指永无止境的欲望)永远无法满足。“够了” 这个词,只属于 “失败者”。
我们完全可以断言,目前曝光的所有贪腐数额与涉案资源,都只是冰山一角。
要印证这一点,只需去看看 VIP 机场的私人飞机,到码头欣赏那些豪华游艇,驱车驶过莫斯科及其他大城市的精英别墅区、观赏各式豪宅与停在院内的 “劳斯莱斯”“宾利” 便知。
但腐败的表现形式远不止私人飞机、保镖与别墅,还有更关键的特征。
人们谈论腐败时,想到的不只是私人飞机或游艇,还有莫斯科精英别墅区的豪宅。
比如糟糕的电影产业、缺乏基础设施且存在安全隐患的劣质建筑、住房与公共服务(ЖКХ)问题、“平行进口” 中的灰色渠道、军队物资保障不足、模糊不清的银行信贷线路、未完工的船舶与飞机、输电线路中断与未通天然气的村庄、航天领域的失利、无法收回的海外投资、工业、科技与教育危机、农业对外部的依赖、非法移民问题、医疗体系困境,诸如此类,不胜枚举。而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官商勾结的利益联盟、资产侵吞的套路,以及为实现这些目的而量身定制的法规体系。
有一种观点认为,要彻底打击腐败,只需毫不妥协地将查出的受贿者及其他侵吞预算者绳之以法。这种观点默认,国家内的腐败分子数量是有限的,只需将他们清除即可。
甚至有人认为,应当采取足够震慑的手段 —— 最好是死刑 —— 让人们因恐惧重刑而不敢再滋生新的腐败分子。
这种观点过于理想化,与现实严重不符。
即便针对外国情报机构特工,或许还能提出类似思路(尽管这其中也存在问题),但遗憾的是,反间谍工作与反腐败行动绝非同一概念。
腐败并非完全由对手的蓄意破坏造成(尽管此类情况确实存在),而是整个社会体系的一种 “常态”。毫无疑问,腐败会为外国情报机构提供可乘之机,但实际情况要复杂得多。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面对的并非个别 “外来杂质”,而是一股由多方向、多层次、且整合为各类子系统的流程构成的洪流 —— 最终,这些流程塑造了社会的日常生活。
腐败的核心问题,并非官员将国家资源据为己有。
即便如此,或许还能容忍 —— 毕竟国家家底雄厚。
真正的问题在于:为了方便腐败,人们构建了一套低效的体系。在这套体系中,被消耗的不仅是当下的国家财富,更是未来的发展潜力。
例如,各类进口替代计划与数字经济项目、航天工程、科技研发等,都遭遇了这样的命运。
我们总爱谈论进口替代,但如果分析具体数据而非停留在口头,就会发现实际情况与那些豪言壮语相去甚远。
最终,国家近期在工业领域、军队建设中遇到的问题,正是过去腐败行为埋下的 “滞后隐患”。
所谓的 “腐败分子” 手中,集中了国家财富的相当一部分。
为何说是 “所谓的”?因为讨论 “谁是合法赚钱、谁是贪污受贿”,本质上只是在区分 “谁按‘规则’获得了许可”,而 “谁没有”。
最终,这两类人其实都在 “分食同一口锅”,但社会却被引导着只去谴责那些 “不按规则来” 的人。
我们应当换一种区分方式:看他们从何处 “窃取”—— 是从既有的利润与成就中,还是从亏损中,尤其是从未来的潜力、我们子孙后代的未来中。唯有这样,才能更客观地看待那些大企业、官员及整个行政精英阶层。
因为,那种 “腐败分子单纯设计套路、独吞利益” 的情况其实非常有限。到了一定层级,他必然会遭遇更有组织、更强大的竞争势力。接下来,要么融入其中,要么被彻底击垮。
当有人告诉我们 “企业高管可以成为亿万富翁,官员却不行”(“想赚钱就去经商,想为祖国服务就去当官员”)时,这完全是谎言。
因为绝大多数高级官员 —— 上至州长、部长、部门负责人 —— 与大型企业之间,都通过游说者、“代理人” 维系着紧密的利益捆绑关系,形成了一种非竞争性、逐利性的模式,而这本质上就是腐败。只不过在这个层级,无需绕过法规制度 —— 他们完全可以为自己和合作伙伴 “量身定制” 规则。
当有人告诉我们 “企业高管可以成为亿万富翁,官员却不行”(“想赚钱就去经商,想为祖国服务就去当官员”)时,这完全是谎言。
此外,最赚钱的企业往往是国有企业。从形式上看,这些企业只是国家为提升经营自主性而划分出的资源实体。
但这并不能阻止各类国企机构挥霍无度。
大型国企展现出的奢华作风与雄厚财力,不断将游说官员纳入自己的 “势力范围”—— 从赞助某支体育俱乐部开始,最终演变为企业负责人及其亲信掌控数十亿资金、坐拥别墅、游艇与私人飞机。
而他们是 “企业人”“国企高管”—— 似乎这就意味着他们 “理应如此”。
事实上,国企的属性本应只赋予其更大的经营自主权,但在实践中,这种自主权却导致了贫富差距系数的扩大 —— 富人与穷人之间的阶层分化,如今已接近社会不稳定的临界点。不过,坦率地说,在精英阶层中还存在一种相反的观点:所有革命都是中产阶级发起的。由此可推导出一个未明说的结论:“因此,应当清除中产阶级。”
在这种逻辑下,国内社会分化为贫富两极(与共产国际理念及《资本论》第三卷的观点相悖),反而被认为更有利于稳定 —— 前提是清除那些可能引发动荡的领袖人物与组织。
那些主张通过国有化来打击腐败的人,根本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对国企高管而言,“国有属性” 是天大的好事 —— 风险全由国家承担。打着 “国有” 的旗号,他们能拿到政府订单、获得信贷额度、享受税收优惠、推动债务重组(实则是债务豁免)。
与此同时,他们却构建各种渠道,将巨额利润、资源与资产转移出去。
国有化唯一让他们担忧的,只是经营自主权的降低,以及被纳入更复杂、更僵化的体系中。但这只是管理层的担忧,而非对公共利益的威胁。
最终,风险由国家承担,利润却流入个人腰包。“有人得甜头,有人背黑锅”。因此,国有化本身并非解决方案。需要改变的是整个体制,而非体制中的某个单一机制。
若谈及与政府机构合作的大型私营企业,不难发现,这些私营机构不久前也曾是国有企业 —— 在我国,过去根本不存在其他形式的资源主体。
众所周知,许多寡头的 “任命” 往往是基于 “私下协议”,通过行政指令实现,而非公平竞争的结果。国家基金的资源被交给那些因各种原因被 “钦点” 为寡头与亿万富翁的人,由他们负责运营。
而腐败,正是这一新体系最核心的沟通方式与组织基础。
腐败正是这一新体系最核心的沟通方式与组织基础。
更有甚者,一些 “寡头” 被当作所谓的 “名义持有人 - 资源保管者”。他们过着奢华的生活,实则是在为某位高级官员看管其瓜分来的资产。还有些官员离职后直接 “摇身一变” 成为新贵(如波塔宁曾任俄罗斯政府第一副总理,阿文曾任俄罗斯对外经济关系部长,阿列克佩罗夫曾任苏联石油工业部第一副部长等)。
有些名义持有人运气好,在其 “靠山” 官员因内部斗争倒台后得以自保;另一些则转型为独立所有者,与新的合作伙伴展开合作;还有一部分至今仍以 “隐形名义管理者” 的身份活动。
因此,要从根本上打击腐败,首先必须改变现有的社会关系体系。
这些 “钦点寡头” 毫无理由挥霍无度,尤其是在当前局势严峻、军事行动持续的时期,尤其是在西方不断加大力度消耗俄罗斯、导致社会矛盾日益加剧的背景下。
但显而易见的是,无论西方如何制裁,国家的自然资源都不会被 “耗尽”。
这意味着,当前承受压力的是所谓的 “制度层面”—— 即官员与企业所负责的领域。正是基于对其管理效率的信任,社会才赋予他们支配资源的权利。
当官员承认存在问题时,实则是在承认自己履职不力,但他们却往往试图将自身失职的后果转嫁给社会。
即便是在制裁期间、在与西方对抗的背景下,腐败与寡头阶层的挥霍之风也并未收敛。只需看看官员们在提高税收(无论是明税还是暗税)方面的言论与行动便知:“伏特加涨价了。爸爸,你会少喝点吗?不,是你们以后要少吃点了。”
这种情况自然会加剧不同群体在资源获取上的内部矛盾,进而导致一些人被逮捕或解职。但这绝非真正的反腐败斗争。
这也正是公众对 “反腐清理行动” 缺乏信任的原因。真正的反腐斗争,必须建立在 “严惩不贷”“无人豁免” 的原则之上。否则,民众只会认为,某位官员被逮捕只是 “运气不好”。
正如俗语所言:“骆驼有两个驼峰,因为生活就是一场斗争。” 因此,当前的这些反腐措施,更像是精英阶层在 “允许范围内” 的日常操作,并未对其稳定构成实质性威胁。
真正的反腐败斗争,不在于逮捕多少人,而在于体制的重构。
因为 “反腐败” 并非 “镇压” 与 “逮捕” 的同义词。生活中的一个例子便是 “多功能政务服务中心”(МФЦ)的设立。
在政务服务中心出现之前,年复一年,护照办理人员、住房与公共服务部门工作人员、各类社会基金职员及其上司不断被送进监狱,但人员的更替并未带来任何改变。
然而,随着 “一站式” 政务服务中心的建立,服务评价体系与快速自动化流程的引入,基层腐败现象几乎瞬间消失。这才是真正的反腐败斗争。
反之,若只是内部权力倾轧、相互竞争、“打掉” 几个贪腐分子、找几个替罪羊,都算不上真正的反腐。
说到 “替罪羊”,这个词源于古代:在沙漠部落中,祭司会在指定日子当着村民的面牵来两只山羊,一只宰杀献祭给神灵;另一只则被祭司举手 “转嫁” 全村人的罪孽,随后被放生到沙漠中,安然离去。
这让人联想到某些人物不受阻碍地出境 —— 他们带走的,其实是别人的 “罪孽”。
这种环境,也决定了后续人事选拔的逻辑。
在反腐败系列报道的第二部分中,安德烈・平丘克将讲述特别军事行动(СВО)期间的贪腐现象。没错,这种贪腐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