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间,会把伴侣逼到想离婚的5种“行为”,千万别再犯
发布时间:2025-09-21 20:32 浏览量:1
夫妻间,会把伴侣逼到想离婚的5种“行为”,你做过几个?
引子
那张两万块的取款凭条,像一根刺,扎在饭桌中央。
是我老婆王慧刚刚从我外套口袋里翻出来的。
她把凭条拍在桌上,声音不大,但屋里的空气瞬间就凉了。
“李建华,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我埋头扒着碗里的饭,没吭声。
米饭有点硬,硌得牙疼。
我觉得心里堵得慌,像塞了一团湿棉花。
这钱的事,我现在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说。
“说话啊!你哑巴了?”王慧的音量提了上来。
她就是这个脾气,急起来像个炮仗,一点就着。
我还是没抬头,只是把筷子捏得更紧了。
“钱呢?取出来干嘛了?”她追问。
“有急用。”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急用?什么急用要两万块?还是瞒着我?”
她的声音变得尖利,像锥子一样钻进我耳朵里。
“女儿下学期美术集训的费用,你忘了吗?一万五!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那点死工资,存几个钱容易吗?你倒好,一声不吭就划走两万!”
我当然没忘。
女儿晓雅明年就要高考,走艺术生路线,集训费是天大的事。
可眼下,有比这更火烧眉毛的事。
“钱的事,你别管了,到时候我肯定能拿出来。”我闷声说。
“你拿?你拿什么拿?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王慧气得胸口起伏。
她把围裙在手上擦了又擦,这是她要发火的前兆。
“李建华,我跟你过了二十年,你什么德性我不知道吗?又是什么狐朋狗友借钱了?还是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又惹事了?”
我心里一抽,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她的眼睛里全是失望和怀疑。
这种眼神,比骂我一顿还难受。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
“那是哪样?你说啊!你倒是说啊!”她几乎是在喊了。
坐在一旁的女儿晓雅,小心翼翼地放下筷子。
“爸,妈,你们别吵了……”
女儿的声音怯生生的,带着哭腔。
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我觉得自己像个罪人。
对不起老婆,也对不起孩子。
可是,那个承诺,我必须遵守。
“这事,以后再跟你说。”我放下碗筷,站起身。
“你又要去哪?每次一说到钱你就躲!李建华,这个家你到底还想不想要了?”王慧的声音里带着绝望。
我没回头,快步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后背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我听见客厅里传来王慧压抑的哭声,还有女儿安慰她的声音。
我的心,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我想,一段婚姻里,最伤人的,可能不是没钱,也不是吵架。
而是我明明在你身边,你却觉得,我隔着千山万水。
你问我什么,我都不说。
这种沉默,比刀子还伤人。
第一章 饭桌上的冷战
夜里,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沙发又短又窄,翻个身都难。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灯光。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一下一下,敲在我的心上。
卧室的门紧紧关着,我知道王慧肯定也没睡。
我们结婚二十年,这是第一次分房睡。
我觉得自己挺混蛋的。
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哄不好,让她受这么大委屈。
可我又能怎么办呢?刘师傅的病,是他亲口嘱咐我,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尤其是他家里人。
他是个要强了一辈子的人,不想在最后这点日子里,被人当成个可怜的病人。
那两万块,是他的救命钱。
我只是个木匠,一个月工资五千多,这两万块是我存了大半年的家底。
本来是给晓雅准备的。
现在,全都垫进去了。
我怎么跟王慧解释?
说我把女儿的学费,拿去救一个外人?
她不会理解的。
在她眼里,刘师傅就是我那个小木工作坊的老师傅,跟我非亲非故。
她会觉得我傻,觉得我被人骗了。
到时候,事情只会更糟。
所以,我只能选择沉默。
我以为,二十年的夫妻,这点信任总该有。
我以为,等事情过去了,我再跟她坦白,她会原谅我。
可我忘了,女人的心,就像一块玻璃,你让它有了裂痕,就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第二天早上,我五点就起了。
像往常一样,熬了粥,蒸了包子。
晓雅六点半要出门上学,早饭不能耽误。
王慧也起来了,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句话没说。
她默默地洗漱,然后给晓-雅收拾书包。
整个屋子安静得可怕,只有喝粥的吸溜声。
晓雅看看我,又看看她妈,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我给她夹了个包子。
“多吃点,上学累。”
“嗯。”晓雅点点头。
王慧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她吃完饭,放下碗,就去换衣服准备上班。
她是一家商场的服装销售,每天都要站八九个小时,很辛苦。
以前,我每天都会在她出门前,给她递上一杯温水。
今天,我把水杯递过去,她手一挥,没接。
“不用了。”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水杯从我手里滑落,摔在地上,碎了。
水花溅湿了我的裤腿。
晓雅吓了一跳。
王慧看都没看地上的碎片,拎起包,穿上鞋,开门走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震得我心口发麻。
我蹲下身,一片一片地捡着玻璃碴。
锋利的碎片划破了我的手指,血珠子冒了出来。
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冷暴力吧。
不打你,不骂你,就是不理你,无视你。
用沉默,在你和她之间,砌起一堵高高的墙。
你在这头,她在那头。
你看得见她,却怎么也够不着。
这种感觉,比吵一架,甚至打一架,还要让人绝望。
因为吵架,说明还有沟通的欲望。
而沉默,代表着心死了。
第二章 旁人的闲言碎语
王慧一整天都没给我发一条信息,打一个电话。
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事。
她在商场站柜台,中午休息的时候,总会跟我聊几句,问我吃了没,工作顺不顺。
今天,我的手机安静得像块砖头。
下午,我正在木工房里打磨一张椅子腿,王慧的妹妹王莉打来了电话。
“姐夫,我姐怎么了?我刚给她打电话,说着说着就哭了。”王莉的声音很急。
我心里咯噔一下。
“没……没什么事。”我支支吾吾地说。
“还没事?她都跟我说了,你一声不吭就取了两万块钱,问你你也不说。姐夫,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王莉的话像一根针,扎进我耳朵里。
“你胡说什么!”我顿时火了。
“我胡说?我姐说你最近老是神神秘秘的,回家也晚。不是外面有人了,那钱去哪了?你总得给个说法吧!”
“这是我跟她的事,你别掺和。”我压着火气说。
“我能不掺和吗?那是我亲姐!她跟着你吃了多少苦?现在孩子要上大学了,正是用钱的时候,你倒好,玩起失踪了!李建华,你对得起我姐吗?”
我拿着电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手里的砂纸,把木头磨得光滑,却磨不平我心里的褶皱。
我觉得自己百口莫辨。
是啊,在任何人看来,我的行为都太可疑了。
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突然有了一笔说不清道不明的支出,还对老婆守口如瓶。
除了在外面做了对不起家庭的事,还能有什么解释?
挂了电话,我看着眼前半成品的椅子,心里烦躁到了极点。
木头是有纹理的,顺着纹理打磨,它就会变得光滑温润。
可人心呢?
人心里的疙瘩,要怎么才能抚平?
王慧在商场里,也是心不在焉。
旁边柜台的李姐凑过来,小声问她:“小慧,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王慧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没事,李姐,昨晚没睡好。”
“跟你家老李吵架了?”李姐是过来人,一眼就看穿了。
王慧的眼圈一红,没说话。
“男人啊,都一个样。”李姐叹了口气,“我家那个也是,闷葫芦一个,问他十句,他答不上一句。有时候真能把人气死。”
“可他这次太过分了……”王慧忍不住,把钱的事跟李姐说了。
“两万块?那可不是小数目。”李姐也吃了一惊,“他没说干嘛了?”
王慧摇摇头,眼泪掉了下来。
“你说,他是不是……”
“别瞎想。”李姐拍拍她的肩膀,“老李不是那样的人。不过,男人藏私房钱,还藏这么多的,确实少见。你得留个心眼。”
李姐的话,让王慧的心更沉了。
她想起前几天,邻居张阿姨跟她说,看见我家建华在小区门口,跟一个年轻女人说话。
当时她没在意。
现在想起来,心里直发毛。
那个女人是谁?
建华为什么跟她说话?
那两万块钱,会不会跟那个女人有关?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像毒蛇一样,缠住了王慧的心。
她觉得,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枕边人,突然变得无比陌生。
她开始怀疑,开始害怕。
这种猜忌,就像厨房里的一点油星,溅到火上,“刺啦”一声,就能燃起熊熊大火。
它会把过去所有的美好和信任,都烧得一干二净。
第三章 手艺人的固执
我的木工房,在城西一个老旧的工业区里。
地方不大,但五脏俱全。
各种刨子、凿子、锯子,挂在墙上,擦得锃亮。
空气里永远飘着一股淡淡的松木香。
这是我待着最舒心的地方。
在这里,我不用想家里的烦心事,只需要跟木头打交道。
木头是实在的,你对它好,它就给你好模样。
不像人心,隔着肚皮,你永远猜不透。
我带的徒弟张伟,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聪明,但有点浮躁。
他看我一下午都在打磨那条椅子腿,忍不住说:“师傅,差不多就行了呗,这都磨了三遍了。客户又看不出来。”
我停下手里的活,用指腹感受着木头的表面。
“不行,这儿还有一点毛刺。”
“哎呀,一点点,不碍事的。”张伟不以为然。
我瞪了他一眼。
“我们做手艺的,讲究的就是一个‘心’。你心里要是觉得‘差不多’,那你做出来的东西,就永远是‘差一点’。我们对不起的,不是客户,是我们自己的手艺。”
我把砂纸递给他。
“你来摸摸,用心摸。”
张伟半信半疑地接过去,摸了摸。
“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这就对了。”我重新拿起椅子腿,“做活,跟做人一个道理,不能有半点马虎。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的良心。”
这是刘师傅教我的。
他带我入行的时候,就跟我说,木匠的活,是良心活。
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人家要用几十年。
你一个钉子没钉牢,一个卯榫没对准,当时看不出来,时间长了,就会出问题。
刘师傅一辈子,就守着这个理。
所以,他的手艺,在整个市里都是响当当的。
很多人开高价请他,他都推了,就守着这个小作坊。
他说,钱够花就行,手艺不能丢。
我从他身上,学到的不只是木工活,更是做人的道理。
现在,他病倒了,医生说情况很不好,急需一笔钱动手术。
他老伴走得早,儿子又在外地,一时半会赶不回来。
他拉着我的手,让我无论如何不能告诉他儿子,怕他担心,影响工作。
他把一辈子的积蓄都拿了出来,还差两万块。
我能怎么办?
我能眼睁睁看着他躺在病床上等死吗?
我做不到。
所以,我把给晓雅的学费,先拿了出来。
我想,这事是救急,等他儿子回来了,钱就能还上,耽误不了晓雅上学。
我只是没想到,王慧的反应会这么大。
我也想跟她解释。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刘师傅的嘱咐,还在耳边。
我答应过他的,要替他保密。
我们这种老手艺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固执。
觉得一个承诺,比天还大。
觉得男人的情义,不需要跟女人解释。
我以为,这是担当。
可现在我才明白,在家庭里,这种不解释的“担当”,其实是一种自私。
因为它保护了外人的面子,却伤害了最亲的家人的心。
第四章 压垮骆驼的稻草
晚饭的气氛,比昨天更压抑。
王慧做了三菜一汤,都是我跟晓雅爱吃的。
可她自己,一口都没动。
她就坐在那,直勾勾地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化不开的悲哀。
晓雅夹了一筷子青菜到她碗里。
“妈,你吃点吧。”
王慧像是没听见,依然看着我。
“李建华,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那两万块钱,到底去哪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我害怕。
我放下筷子。
“说了是急用。”
“呵呵,急用。”她冷笑一声,“比女儿上学还急的用?”
“学费的事,你放心,我会有办法的。”
“你有什么办法?你去借?还是去抢?”她的声音开始颤抖,“你知不知道,为了给晓雅攒这笔钱,我一年没买过一件新衣服!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在商场陪着笑脸,腿站得肿成馒头,就是想让她有个好前途!”
“我知道,你的辛苦我都知道。”我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你不知道!”她突然站了起来,指着我喊,“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你那些所谓的‘兄弟情义’!你只知道打肿脸充胖子!上次你弟做生意赔了,你也是这样,一声不吭就把我们准备买房的钱给了他!结果呢?钱打水漂了,人家连个谢字都没有!”
她提起了旧事。
那是我心里的一根刺。
三年前,我弟弟做生意周转不开,我把家里仅有的五万块积蓄借给了他。
当时也没跟王慧商量。
结果,他生意失败,钱也还不上了。
为这事,王慧跟我大吵了一架,冷战了快一个月。
从那以后,家里的钱,就都是她管着。
我每个月就留几百块零花钱。
这次这两万,是我自己偷偷攒下来的。
“那是我亲弟弟,他有难,我能不帮吗?”我辩解道。
“亲弟弟?亲弟弟就能掏空自己的家去帮吗?我们这个家,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我和晓雅,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晓雅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爸!妈!你们别吵了!”
女儿的哭声,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满脸泪痕的妻子,看着不知所措的女儿。
我觉得自己失败透了。
我站起身,什么也没说,摔门而出。
我需要出去透透气。
我怕再待下去,我会疯掉。
我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夜风很凉,吹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
我心里乱成一团麻。
我错了吗?
救自己的师傅,有错吗?
遵守自己的承诺,有错吗?
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想不明白。
我只知道,王慧说的最后一句话,像一根稻草,压垮了我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她说:“李建华,你从来就没看得起我,也没看得起你这份工作。你觉得你当个木匠,没本事,赚得少,所以在外面才那么好面子,想证明自己讲义气,有能耐。你这是自卑!”
自卑?
我从没想过这个词。
可那一刻,我觉得她好像说对了。
我守着这份手艺,守着这份清贫,心里真的没有过一点不甘吗?
看到别人开好车,住大房子,我真的没有过一点羡慕吗?
也许,我对朋友的“仗义”,对承诺的“坚守”,都只是为了掩盖我内心的那点卑微。
我用这种方式,来证明我的价值。
却忘了,我最大的价值,应该是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第五章 误会的顶点
我在外面游荡到半夜才回家。
客厅的灯还亮着。
王慧坐在沙发上,好像在等我。
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张纸。
我走过去,看清了上面的字。
离婚协议书。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你……这是干什么?”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就像你看到的。”王慧的表情很平静,没有眼泪,也没有愤怒,“我累了,李建华。我不想再过这种猜来猜去的日子了。”
“就为那两万块钱?你要跟我离婚?”
“不是为钱。”她摇摇头,“是为了你这个人。我突然发现,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二十年,我却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遇到事,宁可跟外人说,也不愿意跟我说。在你心里,我可能连个外人都不如。”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刀,在我心上划着。
“在你眼里,我是个只会算计钱,不明事理的泼妇,对吗?所以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怕我阻拦你,怕我跟你吵。”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着想解释。
“你就是那个意思!”她打断我,“你觉得你的手艺,你的那些大道理,我不懂。你觉得我俗气,只认钱。所以我们之间,早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因为我发现,我无力反驳。
也许在我内心深处,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我把她排除在了我的世界之外。
“字,我签好了。家里的房子,存款,都给你和晓雅。我净身出户。”她说。
“你疯了!”我一把抢过那张纸,想撕掉。
她却死死地按住。
“李建华,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就在我们争执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徒弟张伟打来的。
我心里一紧,这么晚打电话,肯定是出事了。
我挣脱王慧,接起电话。
“师傅!不好了!刘师傅他……他刚才不行了,正在抢救!”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我马上过去!”
我挂了电话,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王慧拉住我。
“又是谁?你那个‘急用’,就是去见什么人,对吗?”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最后一点希望和绝望的挣扎。
我看着她,心里疼得厉害。
“王慧,你信我最后一次。等我回来,我什么都告诉你。”
说完,我用力掰开她的手,冲出了家门。
我不知道,我这个转身,在她看来,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二天,王慧没有去上班。
她请了假。
她给妹妹王莉打了电话,哭着说,她要离婚。
王莉在电话那头劝了半天,最后说:“姐,你别急。我找人帮你问问,姐夫最近到底在跟什么人来往。总得弄个明白。”
下午的时候,王莉的电话就打回来了。
“姐,我托人查了。姐夫最近,确实跟一个女人走得很近。那个女人,是他们木工房附近一个老师傅的女儿。听说,那个老师傅病得很重。”
王慧的心,一下子凉透了。
女人。
生病的父亲。
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里成型。
她想起了邻居的话,想起了那消失的两万块钱。
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蒙在鼓里。
她再也坐不住了。
她要去找李建华,当面问个清楚。
她要知道,自己这二十年的付出,到底算什么!
她冲到木工房。
远远地,她就看见,李建华正站在门口,跟一个年轻女人说话。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那个女人。
女人接过去,对他鞠了一躬,眼圈红红的。
那一幕,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王慧的眼睛里。
她什么都明白了。
她冲了过去。
“李建华!”
她的声音,尖利得变了形。
第六章 真相大白
我和刘师傅的女儿小晴正在说话。
刘师傅昨晚抢救过来了,但情况依然不乐观。
医生说,后续治疗还需要一大笔钱。
我把作坊里最后一点备用金,凑了五千块,装在信封里,交给小晴。
“叔,这钱我不能要了,之前那两万块,已经……”小晴哭着说。
“拿着!救你爸要紧!钱的事,以后再说。”我把信封硬塞给她。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王慧的声音。
我一回头,就看到她满脸泪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愤怒、悲痛和绝望的眼神看着我。
“王慧,你怎么来了?”我有些慌。
她没有理我,而是死死地盯着小晴手里的信封。
“好啊,李建华。人赃并获!”她冷笑着说,“这就是你的‘急用’?这就是你瞒着我的事?”
“你……你胡说什么?”我急了。
“我胡说?我都看见了!你把我们家的钱,拿来养外面的女人!李建华,你真行啊!”
她的话,像一盆脏水,劈头盖脸地泼在我身上。
小晴也懵了,脸涨得通红。
“阿姨,您误会了,我跟我叔不是那种关系……”
“你闭嘴!”王慧指着她,“我不想听你说话!”
作坊里的徒弟张伟和其他工友都闻声跑了出来,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
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又羞又气。
“王慧!你闹够了没有!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我冲她吼道。
这是我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她说话。
她愣住了,随即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丢你的脸?李建华,是你不要这个脸,不要这个家了!我们离婚!现在就离!”
她转身就要走。
张伟看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了她。
“师娘!你听我说!你真的误会师傅了!”
“你让开!”
“我不让!”张伟急得脸都红了,“师娘,那钱,是师傅借给我师爷救命的!我师爷就是小晴姐的爸爸,他得了重病,在医院躺着呢!”
王慧的脚步,停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张伟,又看看我。
“刘……刘师傅病了?”
我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心里五味杂陈。
我答应过师傅要保密的。
可现在,为了我的家庭,我不得不食言了。
张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从刘师傅怎么生病,到他怎么嘱咐我不能告诉别人,再到我怎么把准备给晓雅的学费拿出来垫付医药费。
他说得很快,很急,生怕王慧不信。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王慧呆呆地站着,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震惊,再到迷茫,最后,变成了深深的愧疚和懊悔。
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手里的离婚协议书,被风一吹,飘落在地。
像一只折了翅的蝴蝶。
我知道,我们之间那堵看不见的墙,在那一刻,终于塌了。
但墙塌了之后,留下的,是一片废墟。
需要我们用更多的时间和耐心,去慢慢重建。
第七章 迟来的沟通
我们一起去了医院。
在病房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刘师傅。
他瘦得脱了相,身上插着各种管子,靠呼吸机维持着生命。
王慧站在病床前,看着这个教了我半辈子手艺,待我如亲生儿子的老人,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握住刘师傅的手,轻声说:“师傅,您放心,建华是您的徒弟,也就是我的亲人。我们会照顾好您的。”
刘师傅的眼角,也流下了一滴泪。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三天后,刘师傅还是走了。
走得很安详。
他的儿子从外地赶了回来,处理后事。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把两万五千块钱还给了我,一个劲地说着谢谢。
我拿着那笔失而复得的钱,心里却没有一点轻松。
我失去了一个像父亲一样的师傅。
我的家,也差点散了。
处理完刘师傅的后事,我和王慧回了家。
一路上,我们谁也没说话。
家里,晓雅已经做好了饭菜。
她看到我们,小心翼翼地问:“爸,妈,你们……和好了吗?”
王慧走过去,摸了摸女儿的头。
“傻孩子,我们本来就没想分开。”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吃了一顿久违的、安安静-的晚饭。
饭后,晓雅回房间写作业。
我和王慧坐在客厅里。
她给我沏了一杯茶。
“建华,对不起。”她先开了口,“是我太冲动了,不该怀疑你。”
我摇摇头。
“不,这事怪我。我不该什么都不跟你说。我总觉得,男人就该把所有事都扛在自己肩上,可我忘了,家是两个人的。我不跟你说,就是没把你当成自己人。”
我看着她,认真地说:“我总觉得你只会关心柴米油盐,不懂我心里的那些事。我错了。其实,是我自己,把心门关上了。”
王慧的眼圈红了。
“我也有不对。我不该总是拿你跟别人比,说那些伤你自尊的话。你的手艺,是你的骄傲,我不该贬低它。其实我知道,你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
我们聊了很多。
聊这些年的不容易,聊对女儿未来的期望,聊我们之间越来越少的沟通。
这是二十年来,我们第一次这样,平心静气地,把心里的话,都掏出来给对方看。
没有指责,没有抱怨,只有理解和坦诚。
聊到最后,王慧靠在我的肩膀上。
“以后,有事,一定要跟我说。天大的事,我们一起扛。”
“嗯。”我点点头,紧紧握住她的手。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发现厨房里那把用了好几年,椅腿有点松动的椅子,不见了。
我走到阳台,看见王慧正在用砂纸,小心翼翼地打磨着我昨晚重新加固好的椅子腿。
晨光洒在她身上,她的侧脸,温柔得像一幅画。
她看到我,笑了笑。
“我试试,看看你这手艺,到底有多神。”
我也笑了。
我知道,我们之间,那些因为沉默、猜忌、指责、忽视和擅作主张而产生的裂痕,正在一点一点地,被爱和理解,慢慢修复。
婚姻,就像我做的木工活。
需要两个人一起,用心打磨,耐心榫接。
偶尔有了磕碰和裂缝,不要紧。
只要心里还有对方,只要还愿意坐下来,一起想办法修补。
那这个家,就永远不会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