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偏心弟弟骂我是外人,分家产时我拿出DNA报告,他俩才是领
发布时间:2025-08-19 21:50 浏览量:1
我叫林未,未来的未。我妈说,生我的时候,她和我爸还没什么未来可言。
两年后,我弟出生了,取名林森,双木成林,我爸说,这下我们家才算根基稳固,枝繁叶茂。
从名字开始,我人生的判词就已经写好了:可有可无的过去,和万众期待的未来。
这种区别对待,像空气一样,弥漫在我长大的每一个角落。
五岁那年,林森抢走了我最喜欢的洋娃娃,把它的头发剪得乱七八糟。
我哭了,去找我妈告状。
我妈正在厨房择菜,头也不抬地说:「一个破娃娃,弟弟喜欢就给他玩嘛,你当姐姐的,要让着弟弟。」
我说:「他弄坏了!」
「坏了就坏了,再给你买一个不就行了?」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多大点事,一天到晚就知道哭。」
当然,她再也没给我买过新的洋娃娃。
而林森,因为剪了娃娃的头发,被我爸夸奖动手能力强,奖励了一整套当时最酷的变形金刚。
那天晚上,我抱着秃头的娃娃,躲在被子里,听着隔壁房间林森兴奋的欢呼声,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委屈。
上学后,情况变本加厉。
林森的成绩一塌糊涂,我爸妈就花大价钱给他请家教,买各种辅导资料,甚至不惜托关系把他塞进重点初中。
我成绩名列前茅,他们却觉得是理所当然。
我开家长会,他们总说忙,没空去。林森开家长会,他们俩放下手头所有工作,一起出席,生怕老师不重视他。
我考上重点高中的时候,他们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要嫁人。」
林森中考落榜,他们唉声叹气,骂学校出题太偏,然后花了十几万择校费,让他继续读高中。
那十几万,是我爸妈当时几乎全部的积蓄。
我上大学的学费,是我自己申请的助学贷款,生活费是我一个个兼职挣出来的。
他们给我的理由是:「家里要供弟弟,实在没钱了,你先自己想办法,等以后毕业了就好了。」
可林森上大学,他们不仅学费生活费全包,还给他买了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和电脑,美其名曰:「男孩子在外面,行头不能差,免得被人看不起。」
我妈甚至还会打电话给我,理直气壮地要求我:「小未,你现在兼职一个月也能挣不少吧?给你弟打点生活费,他一个月两千根本不够花。」
那一刻,我拿着手机,站在冬夜的冷风里,发了半个小时的传单,冻得手指都快没知觉了。
我问她:「妈,我也是你孩子,我的钱就不是钱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爆发了:「林未你怎么这么自私!这么冷血!跟个外人一样!我们白养你这么大了吗?让你帮一下你弟怎么了?」
「外人」这个词,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我的心脏。
从那以后,我很少再主动给家里打电话。
大学毕业,我留在工作的城市,拼命挣钱,还清了贷款,还有了一点小小的积蓄。
而林森,毕业就失业,在家里躺了两年,天天打游戏,我爸妈养着他,还觉得他是在「沉淀自己」。
后来,林森谈了个女朋友,要结婚了。
女方要求,必须有房有车。
我爸妈二话不说,拿出了毕生积蓄,又找亲戚借了一圈,凑够了首付,给林森在老家买了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和一辆二十万的车,都写在了林森一个人的名下。
然后,他们又把电话打给了我。
这次是我爸打的,语气不容置喙:「小未,你弟要结婚了,房子还差装修钱和彩礼,你卡上不是有点钱吗,先拿三十万出来。」
不是商量,是通知。
我气得发笑:「爸,我哪有三十万?那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准备自己买房付首付的。」
「你一个女孩子,买什么房?将来嫁人,让你老公买!你弟不一样,他没房,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这是我们林家的头等大事!」
「我们林家……」我咀嚼着这几个字,只觉得无比讽刺,「我也是林家的人。」
「你迟早要嫁出去,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你弟才是要给我们养老送终的!你现在不帮他,以后指望谁?」
我挂了电话,把他们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那三十万,我一分没给。
他们最终还是想办法凑够了钱,林森风风光光地结了婚。
我没回去参加婚礼,只是寄了个红包。
听说,他们在婚礼上,对所有亲戚说我这个女儿「不孝」,「白眼狼」,「心比石头还硬」。
我不在乎。
真正让我和这个家彻底决裂的,是老家那套祖宅的拆迁。
那是爷爷奶奶留下来的老房子,地段很好,这次被划入了拆迁范围。
按政策,可以赔偿三套安置房,外加两百多万现金。
这笔巨款,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爸妈在一个周末,把我堵在了我租的公寓门口。
他们看起来憔悴又愤怒,我妈一上来就指着我的鼻子骂:「林未!你长本事了啊!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两个父母?」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有事说事。」
「拆迁的事,你知道了吧?」我爸开门见山,「我们商量好了,三套房子,你弟一套,我们自己留一套养老,还有一套小的,就给你弟媳的爸妈住,方便他们带孩子。那两百万现金,给你弟还房贷,剩下的做点小生意。」
我听着这个完美的计划,完美到里面根本没有我的存在。
「那我呢?」我轻声问,像在问一个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妈理所当然地提高了音量:「你?你一个要嫁出去的女儿,要家产干什么?传出去不怕人笑话吗?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我们不多帮衬着点,他以后日子怎么过?」
「法律规定,子女有平等的继承权。」我拿出我最后的武器,尽管我知道这没什么用。
「你还跟我们讲法律?」我爸气得脸都红了,「我们生你养你,就是让你这么跟我们说话的?林未,我告诉你,这家里的东西,一分一毫都跟你没关系!你想都别想!」
这时候,一直躲在他们身后的林森也冲了上来,指着我喊:「姐,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你都多大了,还跟家里要钱?我才是儿子!这些本来就都是我的!」
我看着眼前这三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心中一片冰凉。
「为什么?」我执拗地问,「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这句压抑了二十多年的疑问,终于脱口而出。
我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随即被更深的愤怒掩盖。
她尖叫起来,声音刺耳:「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我告诉你林未,就算你是亲生的又怎么样?在我心里,你跟个外人没两样!你就是个讨债鬼!」
「对!你就是个外人!」我爸也吼道,「我们林家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外人。
这个词,他们终于当着我的面,亲口说了出来。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但我没有哭,反而笑了。
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好,既然我是外人,那我们就按外人的方式来办。」
说完,我关上了门,将他们的咒骂隔绝在外。
门外安静下来后,我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
他们那句「外人」,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里一个尘封已久的潘多拉魔盒。
从小到大,我一直有个模糊的疑惑。
我们家所有亲戚都说,我长得不像我爸,也不像我妈,反而和我过世的奶奶有几分神似。
而林森,和我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以前我只当是巧合,但现在,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生根发芽。
他们说我是外人,会不会,我真的不是他们亲生的?
如果我是被领养的,那这一切的偏心,似乎就有了最残酷也最合理的解释。
这个想法让我痛苦,也让我有了一种解脱般的动力。
我需要一个真相。
我开始着手调查。我回了一趟老家,借口是看看祖宅,实际上是想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老房子里堆满了杂物,我翻箱倒柜,在一个上了锁的旧木箱里,找到了一些旧证件和信件。
里面有我爸妈的结婚证,我的出生证明,还有……我爷爷奶奶的日记本。
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奶奶在我上初中时也走了。我对他们的印象很模糊,只记得奶奶对我很好,总偷偷给我塞糖吃。
我颤抖着手,翻开奶奶那本字迹已经有些模糊的日记。
日记里记录了很多家常,直到我翻到我出生的那一年。
「今天,明芳(我妈的名字)和建国(我爸的名字)把孩子抱回来了,是个女孩,很可爱,眼睛很像我年轻的时候。他们给孩子取名叫林未,说希望我们家的未来,从这个孩子开始。」
等等,抱回来?为什么是「抱回来」?
我继续往下看。
「明芳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去医院检查,说是很难怀上。建国是家里的独苗,我跟老头子愁得不行。后来托人从乡下亲戚那里抱养了一个刚出生的女婴,就是小未。对外只说是早产,总算是了了我们一桩心事。」
看到这里,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原来,我真的是被领养的。
我爸妈,不是我的亲生父母。
难怪,难怪他们对我如此苛刻。原来我真的是个「外人」。
巨大的悲伤和一种被欺骗的愤怒席卷了我。我抱着日记本,眼泪无声地流淌。
可是,当我继续往下翻时,却发现了更让我震惊的内容。
在我出生两年后,奶奶的日记里写道:「真是天大的喜事!明芳居然怀孕了!医生说是个男孩,我们林家有后了!建国高兴得嘴都合不拢,给孩子取名叫林森。」
看到这里,一切都说得通了。
有了亲生儿子林森,我这个被抱养来「冲喜」的女儿,就成了多余的,碍眼的存在。
但就在我准备合上日记本时,最后几页的一段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所有的认知。
那是奶奶去世前不久写的,字迹已经非常潦草。
「我快不行了,心里总有个疙瘩。建国这孩子,其实也是我们抱养的。他亲生父母当年家里穷,养不起,看我们家条件好,就把刚满月的他送了过来。我们把他当亲儿子养大,这件事,我们谁也没告诉。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有小未,是明芳姐姐家的孩子,明芳的姐姐难产去世了,姐夫也跑了,留下这个可怜的孩子。明芳不忍心,就抱回来自己养,对外也说是抱养的。说起来,小未才是我们家真正的血亲,她身上流着明芳姐姐的血,也算是我们老林家媳妇这边的血脉。」
「可他们现在一心只向着林森,对小未越来越差,我看着心疼,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希望我走了以后,他们能对小未好一点……」
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我爸,是爷爷奶奶抱养的?
而我,是我妈亲姐姐的女儿?
这么说来,我妈是我的亲姨妈,我爸是我的养父,但和我爷爷奶奶没有血缘关系。
那么,这套即将拆迁的、属于爷爷奶奶的祖宅,从血缘上来说……
我才是和这套房子的原始所有人(我的外公外婆,也就是我妈的父母)有血缘关系的人?不对,奶奶的日记是说我像她,是我妈姐姐的孩子。关系有点乱。让我捋一捋。
爷爷奶奶收养了我爸。我妈嫁给我爸。我妈的姐姐生下了我,然后去世了。我妈收养了我。然后我妈和我爸生下了林森。
祖宅是爷爷奶奶的。爷爷奶奶和我爸没有血缘关系。我妈和我爷爷奶奶没有血缘关系。我,作为我妈姐姐的女儿,和我爷爷奶奶也没有直接血缘关系。
但是,奶奶在日记里说,我像她年轻的时候。这太奇怪了。
等等,日记里写的是「托人从乡下亲戚那里抱养了一个刚出生的女婴,就是小未」。但是后面又说是「明芳姐姐家的孩子」。这两段是矛盾的。
是不是奶奶的记忆也混乱了?或者……这里面有更深的秘密?
我决定,不能只靠这本日记。我需要最科学、最直接的证据。
DNA鉴定。
我需要我、我爸、我妈、我弟的DNA样本。还需要爷爷奶奶的样本作为参照。
爷爷奶奶已经去世火化,获取他们的DNA几乎不可能。但是,如果能证明我爸妈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或者我爸和我弟与我妈有不同的遗传来源,或许就能揭开谜团。
不,更直接的办法,是证明我爸妈,到底谁才是爷爷奶奶的亲生孩子。
奶奶日记里写我爸是抱养的,但没写我妈。我妈是我爷爷奶奶的儿媳妇。那么,关键点就在于,我爸,是不是爷爷奶奶的亲儿子。
但我怎么拿到爷爷的DNA?
我突然想起了我叔叔,我爸的亲弟弟,他还健在。
如果我爸和叔叔的Y染色体不一致,那就证明,他们不是亲兄弟。其中一个必然不是爷爷的亲生儿子。
获取样本成了最大的难题。
我找了个借口,说是公司体检有优惠,可以带家属,邀请叔叔一家和我爸妈、我弟一起参加。
他们都觉得我是在讨好他们,想分家产,一脸鄙夷地拒绝了。
我只能另想办法。
我花钱请了一个私家侦探,帮我收集样本。
过程很曲折,但最终还是拿到了。我爸抽过的烟头,我妈用过的水杯,林森掉落的头发,还有叔叔的。
我把这些样本,连同我自己的血液样本,一起送到了最权威的鉴定中心。
等待结果的那一周,我度日如年。
我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每一种都让我心惊肉跳。
终于,我收到了那封决定我身份的邮件。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附件。
报告很长,充满了专业的术语,我直接拉到最后的结论部分。
结论一:林未(我)与林建国(我爸)、周明芳(我妈)均不存在亲子关系。
果然,我是被领养的。虽然早有预料,心还是猛地一抽。
结论二:林森与林建国、周明芳符合亲子关系。
这也符合预期。
结论三:林建国(我爸)与林建军(我叔)的Y染色体STR分型不一致,排除全同胞兄弟关系。
看到这里,我的手开始发抖。这意味着,我爸和我叔叔,只有一个是爷爷的亲儿子。
结论四:附加样本(我从老家找到的爷爷生前用过的一把旧梳子,上面有毛囊)与林建军(我叔)存在祖孙血缘关系,与林建国(我爸)不存在祖孙血缘关系。
真相大白。
我爸,林建国,确实是爷爷奶奶领养的。
而我,也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但是,报告里还有最后一项,是我特意加钱做的,全基因测序和族源分析。
鉴定中心将我的DNA数据与他们数据库里爷爷的DNA数据进行了比对。
结论五:林未(我)与样本(爷爷)存在生物学祖孙关系。支持为祖父与孙女关系。
我……是爷爷的亲孙女?
这怎么可能?!
我爸是领养的,我妈是儿媳妇,我又是被领养的……我怎么会是爷爷的亲孙女?
除非……除非我不是我爸的孩子,而是我叔叔的孩子?
我立刻调出报告,将我的DNA和叔叔的进行比对。结果显示,不存在亲子关系。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一个我从未想过,也无比荒唐的可能。
我爷爷,除了我爸(养子)和我叔叔(亲子)之外,在外面……还有一个孩子。
而我,就是那个孩子的女儿。
奶奶的日记里,那两段关于我身世的矛盾记载,瞬间清晰了。
第一段说「从乡下亲戚那里抱养」,是写给外人看的,是官方说辞。
第二段说「是明芳姐姐家的孩子」,可能是她对我妈善意的猜测和理解,或者是对我妈说法的记录。
而最真实的情况,恐怕连奶奶都不知道。
那就是,我爸妈当年抱养回来的我,其实是我爷爷的私生女的女儿,也就是他的亲外孙女。
或许是爷爷授意,或许是机缘巧合,总之,我这个流着林家血脉的孙女,阴差阳错地被林家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给收养了。
这简直比电视剧还离奇。
我拿着那份DNA报告,坐在椅子上,笑了很久,笑出了眼泪。
他们骂我是「外人」,骂我是「讨债鬼」。
可到头来,在这栋属于爷爷奶奶的祖宅面前,我才是唯一的,真正的,直系血亲继承人。
而他们,那个被抱养的儿子,那个嫁进来的儿媳,那个由他们生下的孙子,从血缘上讲,才是不折不扣的「外人」。
多么讽刺,多么可笑。
拆迁协议签订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我爸妈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让我去现场,在放弃继承权的文件上签字。
他们说,如果我配合,他们可以「大发慈悲」,从那两百万里,给我五万块钱,当是「打发我了」。
我答应了。
签约地点在街道办事处的会议室里,拆迁办的工作人员,我爸妈,我弟,我弟媳,还有我叔叔一家都在。
我爸妈和林森一家,坐在桌子的一边,春风得意,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胜利者的轻蔑。
我叔叔一家则有些尴尬,他们知道这里面不公平,但又不敢多说什么。
我平静地走进会议室,在他们对面的空位上坐下。
「林未,你总算来了。」我妈阴阳怪气地说,「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赶紧的,把字签了,别耽误大家时间。」
工作人员拿出文件,递到我面前。那是一份《自愿放弃遗产继承权声明书》。
我没有看文件,而是从我的包里,拿出了另一沓厚厚的文件。
我把它推到桌子中央。
「在签字之前,我想请大家先看一样东西。」
「搞什么名堂?」我爸不耐烦地皱起眉。
林森更是直接嗤笑一声:「姐,你不会是伪造了一份遗嘱吧?没用的,爷爷奶奶可没给你留一分钱。」
我没理他,只是看着我爸,一字一句地说:「爸,你先看看吧。这是关于我们这个家的,一个秘密。」
我爸将信将疑地拿起那份文件,第一页就是DNA鉴定报告的封面,几个醒目的大字让他愣住了。
他翻开了第一页,看到了结论一:林未与林建国、周明芳均不存在亲子关系。
他的手抖了一下,但脸上却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冷笑,他把它摔在我妈面前:「看看!我就说她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跟我们根本不是一条心!」
我妈看了一眼,也跟着尖叫起来:「你……你居然早就知道了?你瞒了我们这么多年!你这个骗子!」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表演:「别急,继续往下看。」
我爸狐疑地拿起报告,翻到了第三页和第四页。
结论三:林建国与林建军排除全同胞兄弟关系。
结论四:林建国与样本(爷爷)不存在祖孙血缘关系。
他的脸色,从涨红,瞬间变成了煞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的报告,又猛地抬头看向旁边的叔叔。
「这……这是假的!这不可能!」他声音发颤,几乎是在嘶吼。
叔叔也愣住了,他拿过报告,和我爸头挨着头,逐字逐句地看着,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爸……你是……领养的?」叔叔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我妈也傻了,她抢过报告,翻来覆去地看,嘴里不停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老头子老太太最疼他了,怎么可能是领养的……」
林森更是目瞪口呆,他看看我爸,又看看报告,大脑已经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信息了。
整个会议室,一片死寂,只有我爸妈粗重的喘息声。
「还没完呢。」我平静地打破了沉默,翻到了最后一页,递到他们面前。
结论五:林未与样本(爷爷)存在生物学祖孙关系。
「我,林未,是爷爷林德昌的,亲孙女。」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会议室里炸响。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爸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指着我,气急败坏地大吼:「你胡说八道!你这个疯子!你为了抢家产,什么都编得出来!」
「我有没有胡说,这份报告写得很清楚。」我指了指文件右下角的钢印,「全国最权威的鉴定中心出具的报告,具有法律效力。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去,再做一次。」
我转向拆迁办的工作人员和旁边的律师:「根据我国继承法,遗产按照下列顺序继承:第一顺序:配偶、子女、父母。这里的子女,包括婚生子女、非婚生子女、养子女和有扶养关系的继子女。」
「所以,我爸林建国,作为爷爷奶奶的养子,拥有合法的继承权。我叔叔林建军,作为亲生子,也拥有继承权。」
「但是,」我加重了语气,「我,林未,作为爷爷的直系血亲孙女,虽然在法律上是代位继承,但在这份祖宅的继承权上,我的顺位和权利,不比任何人低。」
「而你们,」我看向我爸,我妈,还有林森,「一直骂我是『外人』。现在我们来看看,到底谁才是外人。」
「爸,你是爷爷奶奶抱养的,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妈,你是嫁进来的儿媳妇,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林森,你是我爸妈的儿子,自然也跟爷爷奶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这套房子,是爷爷奶奶一辈子的心血。从血脉上来说,你们三个,才是彻头彻尾的『外人』!」
「而我这个被你们从小骂到大的『外人』,身上却流着林家最正统的血。」
「你们说,这可不可笑?」
我爸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紫,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妈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仿佛灵魂被抽走了。
林森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支撑他们一生的信念,那份作为「林家长子嫡孙」的优越感和继承权,在这一刻,被我撕得粉碎。
「现在,我们来谈谈这笔财产,该怎么分。」我靠在椅背上,前所未有地冷静和强大。
「三套房子,两百万现金。我爸和我叔叔,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理应平分。」
「但是,」我看着我爸,「你对我这个养女二十多年的精神虐待和情感忽视,以及意图非法剥夺我合法权益的行为,这笔账,我们也要算一算。」
「还有我,作为爷爷的亲孙女,这栋房子里,也有我的一份。」
叔叔一家人面面相觑,显然也被这惊天的反转给震慑住了。叔叔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伸出三根手指,「三套房子,我要最大的一套。两百万现金,我要一百万。」
「剩下的两套房子和一百万现金,你们,」我环视着我爸,我妈,林森,还有叔叔一家,「你们自己去分。」
「你做梦!」林森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跳了起来,「凭什么!你这个外……」
他那个「人」字没说出口,因为他自己也知道,现在谁才是外人。
「就凭这份DNA报告,」我轻轻敲了敲桌面,「也凭你们,欠我这二十多年的。」
「你们要是不接受,也行。那我们就法庭上见。」我看向律师,「我相信,法官会很愿意听一听这个关于『谁是外人』的故事。」
我爸妈彻底崩溃了。
我爸像是瞬间老了二十岁,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悔恨、不甘和恐惧。
我妈则开始哭嚎,一边捶打着自己,一边语无伦次地骂着:「报应啊!这都是报应啊!」
最终,他们妥协了。
在律师的见证下,我们重新签订了财产分割协议。
我拿到了我应得的一切。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阳光正好。
我爸妈和林森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他们想跟我说话,却又不敢靠近。
我没有回头。
从他们骂我是「外人」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除了那点岌岌可危的收养关系,就什么都不剩了。
现在,连那点关系,也变得无比讽刺。
后来,我用那笔钱,在自己喜欢的城市,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房子不大,但阳光很好,窗外有棵大大的香樟树。
我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再也不用委屈自己去讨好谁。
听说,我爸妈和林森因为分剩下的那点财产,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连叔叔家也跟他们反目成仇。
林森的媳妇,在得知他家根本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他爸只是个养子之后,也天天跟他吵架,闹着要离婚。
他们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哭着求我原谅,说他们知道错了,希望我能「回家」。
家?
我有了自己的家。
一个真正属于我,能让我安心的家。
至于我到底是谁的孩子,我爷爷的那个秘密,我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了。
我是谁,不由我的出身决定,而由我自己决定。
我叫林未,未来的未。
这一次,我的未来,由我自己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