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30岁,工资7500,坐月子被老公扇巴掌,孩子2岁结局太解

发布时间:2025-09-19 15:51  浏览量:1

“这月生活费怎么还没给?”

婆婆刘芬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像一口冰碴子,掉进腊月的井里。

我正蹲在地上,用湿巾给两岁的女儿安安擦拭沾了米粒的小手。安安咯咯地笑,小手在我掌心扭动,像条活泼的鱼。这笑声,是我这屋子里唯一的暖气。

“妈,今天才二十五号。”我头也不抬,声音尽量平静。

“二十五号怎么了?家里的米都快见底了,安安的奶粉不要钱买啊?”刘芬从厨房探出头,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围裙上沾着酱油渍。她那双下垂的眼睛,总带着一股审视的意味。

我心里叹了口气,把安安抱起来,让她自己去玩积木。站起身,我感觉膝盖有些发麻。这套两居室的房子,每个月四千块的房贷压在我和丈夫张伟身上,再加上一家人的开销,我的工资就像撒进沙漠里的水,瞬间就蒸发干净。

“知道了,妈。我晚点就转给您。”

我的工资是七千五,每月一号发下来,我雷打不动地转三千到还贷的公共账户,剩下四千五,两千给婆婆当生活费,一千是安安的奶粉尿布钱,最后只剩一千五百块,是我自己的通勤、午饭和偶尔给安安买件小衣服的钱。

每一笔,都算得清清楚楚。

张伟在一家销售公司,工资浮动大,好的时候能过万,差的时候也就五六千。他总说男人要干大事,家里的零碎开销,就得我多担待。我信了。

可这个月,公司效益不好,我的奖金被砍了一半。手头紧,我想着能不能月底再给婆婆生活费。

“晚点是多晚?林晚,你现在当了会计,心眼也变多了啊。家里的钱,你还想捏在自己手里?”刘芬的语调扬了起来,充满了不满。

我攥紧了刚擦过手的湿巾,指节有些发白。又是这样,任何跟钱有关的话题,最后总能归结到我的人品上。

我心里想着这些年的委屈,像被水泡过的馒头,又软又沉,堵在胸口。两年前,我坐月子的时候,因为孩子夜里哭闹,张伟嫌我没用,连个孩子都哄不好。我顶了一句嘴,说他当爸爸的怎么不知道搭把手。

就因为这一句,他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那是我三十年人生里,第一次被人打。火辣辣的疼从脸颊蔓延到心里,整个世界都嗡嗡作响。婆婆听见动静,从隔壁房间出来,看了一眼,只轻飘飘地说:“小两口吵什么,林晚你也是,少说两句不就得了。”

没有人为我说话。那个晚上,我抱着刚满月的安安,眼泪无声地流了一夜。

从那天起,有些东西就碎了,再也拼不起来。我变得沉默,学会了忍耐。我告诉自己,为了孩子,这个家不能散。

“妈,我没那个意思。”我低声解释,“这个月公司……”

“别跟我说你们公司的事!”刘芬打断我,“我只知道,我儿子每天在外面跑业务多辛苦,你在办公室吹空调,还拿乔。安安可是我们张家的孙女,你当妈的,还能饿着她不成?”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是啊,安安是张家的孙女,难道就不是我的女儿吗?

这时,门开了,张伟回来了。他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一股酒气混着烟味扑面而来。

“吵什么呢,一进门就听见你俩嚷嚷。”他眉头紧锁,一脸不耐烦。

刘芬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迎上去告状:“阿伟,你可算回来了。我问林晚要这个月的生活费,她推三阻四的,不知道想干嘛。”

张伟看向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怎么回事?妈的生活费你没给?”

“我这个月奖金少了,想晚几天……”

“晚几天?晚几天家里的米缸就飞来米吗?”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信用卡,扔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脆响。“我的钱都投项目里了,这张卡你先刷了应急,密码是安安生日。”

我的目光落在茶几那张薄薄的卡片上,心里却像压上了一块巨石。这张卡,是我们俩的公共信用卡,主要用于大额开销。每个月的账单,都是我来处理。

我没有去捡那张卡,而是走到他面前,轻声问:“张伟,我们能谈谈吗?”

他烦躁地摆摆手:“有什么好谈的,不就两千块钱吗?你至于吗?”

“不止。”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上个星期,这张卡在金叶珠宝有一笔一万两千块的消费。那是什么?”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像在为我的心脏倒计时。

张伟的脸色变了,眼神开始躲闪。刘芬也愣住了,看看她儿子,又看看我。

那一刻,两年前那个巴掌带来的麻木感,似乎又回到了我的脸上。我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到了必须做个了断的时候。我看着怀里懵懂的女儿,她正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望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林晚,你已经忍了两年了。为了安安,也为了你自己,这一次,你不能再退了。

一个决定,像一颗种子,在我结了冰的心里,悄然破土。

引子完

第1章 温水煮蛙

夜深了,安安早已睡熟,呼吸均匀绵长。我坐在床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着她肉嘟嘟的小脸。这小小的、温热的身体,是我在这冰冷婚姻里唯一的慰藉。

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像一团缠绕的毛线。张伟最后还是没解释那一万两千块的去向,只是含糊地说“是业务需要,你别管了”,然后就躲进了书房,关上了门。婆婆刘芬也自知理亏,没再提生活费的事,早早回房睡了。

这个家,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我们三个人,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各自守着心事,用沉默和回避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我想起我和张伟刚认识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那时他风趣幽默,会记得我的生理期,会给我买热奶茶,会在我加班的深夜开车来接我。我们曾经也有过爱情,那种以为可以相守一生的笃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或许,就是从我怀孕辞掉更有前景的工作,换到这家清闲但工资不高的公司开始。或许,是从安安出生,家里开销陡增,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开始。又或许,就是从那个月子里的巴掌开始。

我心里很清楚,婚姻里的裂痕,不是一天就产生的。它像温水煮青蛙,一点点地升高温度,等到你感觉到烫的时候,已经无力跳出。

【内心独白】

那一巴掌,像一个开关,关掉了我心里所有的灯。我以为时间能治愈一切,只要我忍,只要我退让,为了孩子,这个家就能维持下去。可我错了。忍耐换来的不是体谅,是得寸进尺。我的沉默,被他们当成了默认和软弱。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起床做早餐。张伟从书房出来,眼下带着青黑,像是没睡好。他坐在餐桌前,一言不发地喝着粥。

我把煎好的鸡蛋放在他碗里,试探着开口:“张伟,我们公司的账目都清清楚楚,每一笔支出都有凭证。我们家里的账,是不是也该……”

“行了。”他放下碗,筷子磕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你什么意思?查我账是吧?我为了这个家在外面拼死拼活,你就在家怀疑我?”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压迫感。

我深吸一口气,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我知道,再说下去,又是一场争吵。在安安面前,我不想这样。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夫妻之间应该坦诚。”

“坦诚?我够坦诚了。那笔钱是给一个重要客户的老婆买的礼物,为了签个大单子。这下你满意了?”他站起身,拿起外套就准备出门。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发冷。这个解释太过轻巧,也太过敷衍。哪个客户的礼物需要一万二?我们家一个月的开销都用不了这么多。

【内心独白】

他甚至不愿意编一个更可信的谎言来骗我。在他心里,我或许连被认真敷衍的资格都没有了。这种轻视,比直接的争吵更伤人。我感觉自己像个透明人,我的感受,我的疑惑,他都视而不见。

上班的路上,我给闺蜜肖莉打了个电话。肖莉是我大学同学,在一家银行做法务,精明干练。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那个巴掌。那是我心底最深的伤疤,不愿轻易示人。

“一万二的珠宝?还是用你们的公共卡?”肖莉在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刻警惕起来,“晚晚,这事儿不对劲。你把商户名发给我,我帮你查查底。男人要是开始在钱上对你藏着掖着,那问题就大了。”

挂了电话,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肖莉的冷静和果断,是我现在最需要的。

到了公司,我迅速投入工作。我是一名会计,每天和数字打交道。这些冰冷、精确的数字,反而能让我纷乱的心绪平静下来。我喜欢这种一切都有迹可循、有理可依的感觉。只要账目是平的,我的世界就是有序的。

傍晚,婆婆打来电话,语气罕见地有些迟疑。“林晚啊,你什么时候下班?我……我有点不舒服,想让你陪我去医院看看。”

我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是担心,但随即又升起一丝疑虑。婆婆的身体一向硬朗,怎么会突然不舒服?

这个电话,就像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让我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心,又多了一圈不安的涟漪。

【内心独白】

是我想多了吗?或许婆婆真的生病了。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个家,已经让我变得草木皆兵。我害怕每一个突发事件背后,都藏着另一个我无法承受的真相。

第2章 无声的账单

我提前下了班,赶回家里。一进门,就看见婆婆刘芬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的。张伟还没回来。

“妈,您哪儿不舒服?”我放下包,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

“哎哟,就是这心口啊,闷得慌,喘不上气。”她皱着眉,一脸痛苦的样子,“人老了,不中用了。”

我心里有些打鼓。婆婆的演技一向很好,尤其是在她儿子面前。但我不敢怠慢,说:“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吧,我叫个车。”

“去医院干嘛,又得花不少钱。”刘芬摆摆手,眼睛却瞟着我,“我就是老毛病了,以前在老家找个老中医开几副药,调理调理就好了。就是那个药啊,有点贵。”

我立刻明白了。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需要多少钱?”我问。

“也不多,一个疗程下来,大概……大概要五千块吧。”她说出这个数字时,眼神有些游移。

五千。我一个月工资扣除房贷和固定开销,剩下的钱加起来也不够。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为了钱,她竟然可以拿自己的身体来演戏。

“妈,生病不是小事,我们还是去大医院做个正规检查。钱的事您别担心,真有病,砸锅卖铁也得治。”我故意把话说得很重。

刘芬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哎,你这孩子,就是实心眼。我都说了是老毛病了。”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肖莉发来的微信。

“查到了,金叶珠宝。我托人问了,你们那张卡买的是一条叫‘星辰之恋’的钻石项链。而且,我还查到点别的。张伟的堂弟,张浩,下个月结婚。他未婚妻上周在朋友圈晒过一条项链,就是‘星辰之恋’。”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有炸弹在里面炸开。

原来是这样。不是给客户,而是给了他堂弟的未婚妻。用我们共同的钱,去为他自己的面子买单,甚至不屑于告诉我一声。

我握着手机,手指冰凉。

【内心独白】

心,一瞬间沉到了底。原来我在他心里,连他堂弟的一个面子都比不上。我们是夫妻啊,本该是经济共同体,荣辱与共。可他却把我当成了一个局外人,一个只需要按时提供生活费的工具。

晚上张伟回来,我没提项链的事,也没提婆婆要钱的事。我只是平静地跟他商量:“张伟,安安快两岁了,我想给她报个早教班,让她多跟小朋友接触接触。”

“报什么早教班,净花冤枉钱。”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小时候就在泥地里玩,不也长大了?你们女人就是会瞎折腾。”

“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我耐着性子解释,“早教不只是玩,也能培养她的社交能力。”

“我看就是那些机构骗钱的。”刘芬也插嘴道,“有那钱,还不如给安安多买几罐好奶粉。再说了,在家里我教她说话认字,不比外面强?”

我看着他们母子俩一唱一和,感觉自己像个外人,在跟他们两个“主人”申请一项不合理的开支。

那一刻,我彻底失望了。这不是钱的问题,是观念的问题。在他们眼里,我的想法、我的坚持,都是不值一提的。

夜里,我躺在床上,背对着张伟。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冷淡,翻了个身,手臂搭了过来。

“还在为白天的事生气?”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辛苦。那项链的事,是我不对,没跟你商量。但我那不是为了面子吗?我堂弟结婚,我这个当哥的,总不能太寒酸吧?”

他终于承认了。可这轻描淡写的解释,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心上慢慢地割。

“所以,你的面子,比我们这个月的家用还重要?”我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颤抖。

他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才说:“林晚,你怎么变得这么计较了?”

计较?我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巾。是啊,我怎么变得这么计较了。计较那一万两千块的项链,计较五千块的“医药费”,计较几千块的早教班。

因为,我计较的从来都不是钱。

【内心独白】

我计较的是,在你心里,我到底排在第几位?是在你的面子之后,还是在你的家人之后?我计较的是,这个我苦心经营的家,到底有没有我的位置?我计较的是,你有没有那么一刻,真正地尊重过我,体谅过我?

那个晚上,我们之间隔着一片无声的汪洋。我知道,有些东西,正在悄无声息地死去。那张无声的账单,记录的不是一笔消费,而是我们婚姻的负资产。

第3章 谎言的重量

第二天是周六,张伟说堂弟张浩请吃饭,算是婚前的小聚,让我们带着安安一起去。

我本能地想拒绝,但看着安安期待的眼神,我还是心软了。孩子是无辜的,她需要家庭的温暖,哪怕只是表面的。

我特意给安安穿上了新买的公主裙,自己也化了个淡妆,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

席间,张浩的未婚妻李倩成了全场的焦点。她脖子上戴着的那条“星辰之恋”项链,在酒店璀璨的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亲戚们都在夸赞张伟这个当哥的大方,出手阔绰。张伟满面红光,端着酒杯,享受着众人的吹捧。刘芬也挺直了腰板,脸上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没有人看我一眼。

我就像个局外人,默默地给安安夹菜,喂她喝汤。那条项链,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喉咙里,让我食不下咽。

李倩举着酒杯走到我们这桌,笑意盈盈地说:“哥,嫂子,太谢谢你们的礼物了,我特别喜欢。”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张伟哈哈大笑,拍着胸脯说:“喜欢就好!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饭局结束后,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安安在后座的安全座椅上睡着了。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终于开了口:“张伟,你很高兴,是吗?”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又想说什么?今天大好的日子,你能不能别扫兴?”

“扫兴?”我冷笑一声,“用我们还房贷的钱,去给你买面子,你觉得我应该高兴吗?”

“什么叫还房贷的钱?那也是我赚的!”他提高了音量。

“你赚的?你这个月的工资交了吗?你忘了我们还有四千块的房贷和一家人的开销吗?”我一句句地质问他,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林晚,你能不能讲点理!”他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在路边发出一声尖锐的摩擦声。安安被惊醒,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赶紧回头哄孩子,心疼得无以复加。

“你看看你!就为点钱,至于吗?”他转过头,冲我吼道。

他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狰狞。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张伟,这不是钱的问题。”我抱着安安,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是你根本没有尊重我。你没把我当成你的妻子,没把这个家当成我们共同的家!”

“我怎么不尊重你了?我赚钱养家,还不够吗?”

“你给过我生活费吗?家里的开销,安安的奶粉尿布,哪一样不是花我的工资?你除了每个月转三千块到还贷账户,你还为这个家付出了什么?”

这些话,我忍了太久了。今天,我终于全都说了出来。

【内心独白】

说出来的那一刻,我没有感到轻松,只有无尽的悲凉。我像一个歇斯底里的怨妇,在控诉,在索取。可是,我想要的,不过是一点点尊重和坦诚而已。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在我们的婚姻里,却变得如此艰难?

张伟被我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他大概没想到,一向隐忍的我,会突然爆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就你那点工资,一个月七千五,养得起谁啊?你懂什么人情世故!这个社会,面子比钱重要!”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脏。

原来,在他眼里,我的付出,我的工资,是这么的不值一提。

我抱着怀里大哭的安安,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突然觉得,我们之间,可能真的走到了尽头。

谎言的重量,终于压垮了我们之间最后一丝情分。

【内心独白】

我的尊严,我的价值,被他一句话贬得一文不值。我一直以为,我在努力维系这个家,可在他看来,我只是一个贡献微薄、不懂人情世故的附属品。心,彻底冷了。

回到家,我没有再跟他说一句话。我默默地收拾了安安和我的几件衣服,装进一个小行李箱。

刘芬看我收拾东西,有些慌了。“林晚,你这是干什么?小两口吵架,别当真啊。”

我没有理她。

张伟站在门口,看着我,眼神复杂。他没有道歉,也没有挽留。

他就那么看着。

【内心独-白】

我在等,等他一句话,一句软话,一个台阶。哪怕他说一句“我错了”,我可能都会心软。可是没有。他的沉默,比任何恶毒的语言都更伤人。他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他不在乎。

我拉着行李箱,抱着安安,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外面的空气很冷,但我感觉,我的心,比这冬夜的空气,还要冷。

第4章 尊严的底线

我带着安安,去了闺蜜肖莉家。

肖莉二话不说,给我和安安收拾出了一间客房。看着我红肿的眼睛,她什么都没问,只是递给我一杯热水,又给安安拿来了玩具。

“先住下,天大的事,明天再说。”她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安安大概是累了,在新环境里很快就睡着了。我坐在床边,看着女儿熟睡的脸庞,心里乱成一团麻。

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离家出走,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害怕离婚,害怕安安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害怕面对别人异样的眼光。

可是,张伟那句“就你那点工资,懂什么人情世故”,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在我心里。它否定了我所有的付出,践踏了我作为独立女性的尊严。

这是我的底线。

(视角切换:第三人称全知视角)

林晚走后,张伟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张伟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灰缸里很快就堆满了烟头。

刘芬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这林晚,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不就为了一条项链吗,至于闹成这样吗?还离家出走,她想干什么?”

“妈,你少说两句吧!”张伟吼了一声,把手里的烟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

刘芬被儿子吼得一愣,随即眼圈就红了。“好啊,你现在也嫌我烦了是吧?我这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的面子!要不是我,你能找到林晚这么个……这么个会过日子的媳,媳妇吗?”她本想说“便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张伟颓然地坐进沙发,双手插进头发里。他心里也很乱。他没想到林晚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在他看来,这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夫妻之间,不就是你让让我,我让让你吗?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他想起林晚抱着孩子离开时那决绝的眼神,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发慌。

“那现在怎么办?真让她在外面住着?”刘芬小声问。

“能怎么办?让她冷静冷静吧。过两天,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张伟嘴上说得轻松,但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他拿出手机,想给林晚打个电话,但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半天,又放下了。他拉不下这个脸。他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不能先低头。

而另一边,在肖莉家,林晚一夜无眠。

(视角切回:第一人称限制性视角)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把安安送到了我家附近的托管班。这是我早就看好的地方,只是张伟和婆婆一直不同意,觉得浪费钱。

现在,我终于可以自己做主了。

安顿好孩子,我去了公司。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看着熟悉的报表和数字,我那颗慌乱的心,才慢慢地找到了些许安宁。

工作是我最后的盔甲。在这里,我的价值是由我的专业能力来衡量的,而不是由我的工资数字。

中午,我正准备和同事去吃饭,张伟的电话就打来了。

“你在哪儿?”他的语气听起来很生硬。

“公司。”

“你还知道上班啊?安安呢?”

“我把她送托管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谁让你送她去托管的?你经过我同意了吗?赶紧把孩子接回来,然后回家!”

他用的,是命令的语气。

我心里最后一点期望,也破灭了。他打电话来,不是关心我,不是想解决问题,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内心独白】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期待他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期待他能低头认错?两年了,我给了他无数次机会。每一次争吵,每一次冷战,最后低头的总是我。是我把他惯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张伟,我不会回去的。除非,我们能把所有问题都谈清楚。”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

“谈?有什么好谈的?不就是钱吗?我告诉你林晚,别给脸不要脸!”

“啪”的一声,我挂断了电话。

我不想再听他说任何一个字。

下午,张伟竟然直接找到了我的公司。他把我堵在楼下的咖啡厅里,脸色铁青。

“林晚,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把事情闹大吗?”

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此刻在我眼里,却只剩下了自私和蛮横。

“我想怎么样?”我自嘲地笑了笑,“我只是想要一点尊重,很难吗?”

“我怎么不尊重你了?”他拍着桌子,“我让你回家,是给你台阶下!你别不知好歹!”

周围的人都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

“如果你所谓的尊重,就是让我放弃自己的想法,无条件地服从你和你的家人,那这种尊重,我不要。”

【内心独白】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很可悲。我们的婚姻,已经沦落到要在公共场合,像菜市场讨价还价一样,去争论什么是尊重。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在争吵中胜利,而是被理解。

“好,好,林晚,你行。”张伟气得脸色发白,他指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妈因为你,都气病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赶紧跟我回去,给她老人家道个歉!”

婆婆病了?我心里一惊。虽然她对我百般挑剔,但我从没想过要让她生病。

我的心,开始动摇了。

【内心独-白】

我最怕的就是这个。用亲情,用道德来绑架我。我善良,但善良不是没有底线的。如果这次我因为婆婆生病就妥协了,那下一次呢?我是不是永远都要活在他们的控制之下?

看着我犹豫的表情,张伟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晚晚,我知道你委屈。我们回家好好说,行吗?别让妈担心了。”

他叫我“晚晚”,这是我们热恋时他给我的昵称。已经很久,没听他这么叫过了。

我的防线,在这一刻,几乎要被攻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肖莉发来的一张截图。

截图是张伟堂弟媳李倩的朋友圈,照片里,婆婆刘芬正精神矍铄地坐在麻将桌前,笑容满面。配文是:“沾沾喜气,陪大伯母打两圈,手气真好!”

发布时间,是十分钟前。

我举起手机,把屏幕对着张信,声音冷得像冰。

“这就是你说的,气病了?”

第5章 最后的稻草

张伟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了下去。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张照片,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也扇在了我那颗刚刚有所动摇的心上。

原来,一切都是骗局。

为了逼我回家,他们母子俩,竟然又联手演了一出戏。

我收回手机,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眼神躲闪,满脸心虚。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张伟,我们完了。”我站起身,平静地对他说。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内心独白】

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断了。压垮骆驼的,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之前的每一根。那条项链,那句“你懂什么人情世故”,还有现在这个拙劣的谎言,它们加在一起,彻底压垮了我对这段婚姻的所有幻想。

回到肖莉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哭了一场。

我哭我逝去的爱情,哭我这两年的忍耐,哭我那天真可笑的期望。

肖莉没有打扰我,只是默默地把晚饭放在了我的房门口。

哭过之后,我感觉心里轻松了许多。我擦干眼泪,开始认真思考我的未来。

我给公司领导打了个电话,申请把剩下的年假都休了。我需要时间,来处理我的家事,也来整理我的心情。

这几天,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我把我负责的所有账目都重新梳理了一遍,把所有的凭证都整理得井井有条。在这些精确的数字和清晰的逻辑里,我找到了久违的掌控感。

我发现,当我把注意力从那段失败的婚姻中移开,投入到我擅长的事情上时,我并不是那么脆弱。我的专业,我的能力,这才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

张伟没有再来找我。他只是每天给我发微信,内容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别闹了,快回家吧”、“安安不能没有爸爸”、“妈知道错了,她也是为我好”。

我一条都没有回。

这些话,在我看来,充满了自私和推诿。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地反思过自己的问题。他只是想让我回去,回到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林晚的角色里去。

【内心独-白】

哀莫大于心死。我现在看他的信息,心里已经没有了波澜。我不再愤怒,也不再悲伤。他就好像一个与我无关的陌生人,在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我知道,我正在从这段感情里,慢慢地走出来。

一个星期后,肖莉带来了一个更让我震惊的消息。

“晚晚,我那个在银行的朋友告诉我,张伟最近在到处借钱。”肖莉的表情很严肃,“他不仅把他自己的信用卡都刷爆了,还以他堂弟那个新公司的名义,申请了一笔二十万的经营贷款,他是担保人。”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借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猜,跟他那个堂弟有关。听说他堂弟那个公司,就是个空壳子,专门用来套贷款的。张伟,可能被他堂弟给坑了。”

我愣住了。

我想起那条项链,想起张伟为了面子,不惜动用我们的家庭储备。现在,他又为了所谓的“兄弟情义”,把自己陷进了更大的一个坑里。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这笔贷款还不上了,我们这个家,要怎么办?安安,要怎么办?

这,就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内心独-白】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自私,只是大男子主义。现在我才明白,他是愚蠢,是拎不清。他分不清什么是家人,什么是外人;分不清什么是责任,什么是虚荣。把我和安安的未来,交到这样一个男人手里,我怎么能放心?

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联系了一位律师,咨询了离婚和孩子抚养权的相关事宜。

当我把所有的证据,包括那张珠宝店的消费凭证、张伟的微信记录、还有他做担保人的贷款合同复印件(肖莉帮我弄到的)摆在律师面前时,律师告诉我,我赢得抚养权的概率很大。

走出律师事务所的那一刻,外面的阳光正好。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里那块压了两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我知道,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但我不怕。

因为这一次,我是为我自己,为安安而战。

第6章 尘埃落定

我给张伟发了条信息,约他回家谈谈。

他大概以为我要服软了,立刻就回了个“好”。

我回到那个熟悉的家,一切都没有变,但我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刘芬看到我,脸上堆起了不自然的笑容,热情地招呼我。

“晚晚回来啦,快坐快坐。妈前几天是昏了头,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有坐,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张伟很快也回来了。他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又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回来了?知道错了吧?”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了茶几上。

“这是什么?”张伟皱起了眉。

“离婚协议书。”我说。

(视角切换:第三人称全知视角)

“离婚”两个字,像一颗炸雷,在客厅里炸响。

张伟的脸瞬间就白了,他一把抓起那份协议,看了一眼,然后猛地撕得粉碎。

“林晚,你疯了!”他冲着她怒吼,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刘芬也惊呆了,她扑过来抓住林晚的胳膊,声音尖利:“离什么婚?我们张家没出过离婚的女人!你让安安怎么办?你让她以后被人指着鼻子骂是没爹的孩子吗?”

林晚没有挣扎,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对歇斯底里的母子。她的眼神,异常的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妈,安安有我。”她轻轻地拨开刘芬的手,“她会有一个爱她的妈妈,和一个安静的家。这比在一个充满争吵和谎言的家庭里长大,要好得多。”

“你……”刘芬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林晚,我不同意!”张伟的眼睛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我告诉你,只要我不同意,这婚你就别想离!”

“我今天来,不是来征求你同意的。”林晚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我是来通知你的。”

她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份文件,是律师函。

“张伟,你私自动用夫妻共同财产,为他人购买奢侈品;你隐瞒家庭,为他人的高风险贷款做担保,将我们的家庭置于巨大的财务风险之中。这些,都已经严重损害了夫妻之间的信任。如果你不同意协议离婚,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张伟看着那封律师函,整个人都懵了。他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林晚,竟然会做得这么绝,把所有的证据都收集好了。

“你……你调查我?”他指着她,手指都在发抖。

“我只是在保护我和我的女儿。”林晚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就为了一条项下,就为了那点钱,你就要毁了这个家?”张伟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是为了钱。”林晚摇了摇头,她的目光,落在了两年前被他打过的那半边脸上,虽然早已不疼了,但记忆却刻骨铭心。

“张伟,你还记得我坐月子的时候吗?”她轻声问。

张伟的身体僵住了。

“那天晚上,你打了我一巴掌。”林晚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张伟和刘芬的心上,“那一巴掌,打掉的不是我的脸,是我的心。从那天起,我就死了。这两年,活着的,只是一个叫‘安安妈妈’的躯壳。”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给过你两年时间,我以为你能长大,能学会承担责任。可是我错了。你没有。你把我的忍耐,当成了理所当然。现在,我不想再忍了。”

客厅里一片死寂。

张伟看着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第一次,从林晚的眼睛里,看到了彻底的失望和决绝。

刘芬也呆住了。她一直以为,那只是小两口之间的一点小摩擦,过去了就过去了。她从没想过,那一巴掌,会在儿媳妇心里,留下这么深的一道疤。

“安安的抚养权,必须归我。”林晚说出了最后的条件,“这套房子,婚前财产,我不要。但婚后我们共同还贷的部分,你要折算给我。家里的存款,一人一半。你的贷款,是你个人行为,与我无关。”

她的条件,合情合理,也冷酷无情。

她已经把一切,都计算得清清楚楚。就像她做的每一份会计报表一样,精准,冷静,不带一丝感情。

张伟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输掉的,不仅仅是一个妻子,一个家庭。

他输掉的,是一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愿意陪他吃苦,陪他奋斗的女人,那颗最珍贵的心。

尘埃,终于落定。

第7章 朝阳新生

办完离婚手续的那天,天很蓝。

我走出民政局的大门,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有些刺眼,但我没有躲。我感觉自己像一只在茧里挣扎了很久的蛹,今天,终于破茧而出。

张伟没有来,是他的律师代办的。也好,省去了最后的尴尬。

财产分割得很顺利。房子归他,他把婚后共同还贷的部分折现给了我。加上我们原本就不多的存款,我手里有了一笔钱。不多,但足够我和安安开始新的生活。

我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离我公司和安安的托管班都很近。房子虽然小,但很温馨。我把它布置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墙上贴着安安的涂鸦,阳台上养着几盆绿萝。

搬家的那天,肖莉来帮忙。看着我忙碌的身影,她说:“晚晚,你好像变了个人。”

我笑了笑:“是吗?”

“嗯,以前你总是皱着眉,心事重重的。现在,你眼睛里有光了。”

我心里一暖。是啊,有光了。那是希望的光,是自由的光。

【内心独-白】

我曾经以为,婚姻是女人的全部,家庭是女人的港湾。现在我才明白,真正的港湾,是自己的内心。只有当你自己足够强大,能为自己遮风挡雨时,你才能获得真正的安全感。

我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中。因为不再需要为家里的琐事分心,我的工作效率提高了很多。我利用业余时间,考取了中级会计师资格证。

半年后,公司有一个主管的职位空缺,我凭借出色的业务能力和新考取的证书,成功地竞争上岗。工资涨到了每月一万二。

拿到第一个月新工资的时候,我带着安安去了一家很好的餐厅。安安吃着甜甜的蛋糕,小脸上沾满了奶油,笑得像个小天使。

“妈妈,蛋糕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我笑着给她擦嘴。

看着女儿满足的笑脸,我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张伟偶尔会来看安安。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听说,他堂弟的公司出了问题,那笔贷款的窟窿,要他来填。他卖了房子,搬回了他妈妈那里住。

他有一次想跟我复婚,被我拒绝了。

“林晚,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他拉着我的手,眼神里满是祈求。

我平静地抽回手,说:“张伟,我们回不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

是的,我过得很好。

我不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生活,不再需要为了几千块的生活费而委曲求全,不再需要在深夜里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而流泪。

【内心独-白】

我并不恨他。我只是,不再爱他了。离婚,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放过我自己。我感谢那段失败的婚姻,它让我看清了人性的复杂,也让我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周末的早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和安安的身上。

我陪着她一起在客厅的地板上搭积木,阳光暖暖的,岁月静好。

安安突然抬起头,用她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我,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我爱你。”

我愣了一下,随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眼眶有些湿润。

“妈妈也爱你,我的宝贝。”

我抱着我的女儿,就像抱着全世界。

我三十岁,工资七千五的时候,以为我的人生就要在那段窒息的婚姻里耗尽。

现在,我三十一岁,我是一个母亲,是一个部门主管,我靠自己的双手,给了我和女儿一个家。

我看着窗外的朝阳,它正缓缓升起,把整个城市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我知道,属于我的新生,才刚刚开始。

【内心独-白】

尊严,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幸福,也不是依附于任何人,而是源于内心的丰盈与独立。我曾经软弱过,迷茫过,但最终,我选择了为自己而活。这条路或许会更辛苦,但每一步,我都走得踏实而坚定。因为我知道,路的尽头,是属于我和安安的,一片晴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