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婚纱,是压死天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看清了,要离他们远远的

发布时间:2025-09-13 23:03  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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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我爷爷好久没见到温妤了,想让温妤回家一起吃顿饭。而且下个月我们也要举办婚礼了,这几天温妤请假了,她回家你跟她说一声好吗?”

盛聿安把问题抛给了温家人。

曾曼丽接到这个电话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呵呵好的,聿安你有心了。我一定叮嘱她去拜访盛老爷子。”

挂完电话,曾曼丽才意识到温妤确实有好几天都没回家了。

她又不在公司,又没回家,她人去哪儿了?

温妤坐在病房里,闭目小憩。昨晚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根本没坐好。

没睡一会儿,主任来过来查房。

“温小姐,我们这边空出来一个单间,里面有陪护床,你要不嫌麻烦可以给老人家换间病房?”

温妤闻言,求之不得。

“那辛苦主任跟护士长他们说一下,给我们安排换病房吧。”

本来夏奶奶一直处于昏迷,所以没有什么太多的个人物品,就一个盆一条毛巾,几件衣服而已。

温妤麻利的收拾好,直接换到了单间。

不得不说,这单间的条件是真好。里面独立的卫生间也非常的干净,她怀疑这一般不对外开放。

她想到今天从天而降的钟教授,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护士长,今天那钟教授是你们主任请来的吗?”

护士长瞥了温妤一眼,“我们主任可请不来这么大的腕。钟教授一般手术都是要提前三个月预约的,基本上经他手的手术,成功率都比别人高一倍。”

“今天钟教授能来,我们主任也很意外呢。温小姐,这不是你找的关系吗?”

温妤不知道是谁默默帮了自己,但肯定来说不会是盛家人安排的。

又或者不是帮她,而是帮夏奶奶呢?

温妤困惑之际,手机响了。

她退出病房,去了楼梯间。

“温妤啊,你最近不回家也不上班,人去哪儿了?”

温妤听着母亲质问的语气,眉心淡淡蹙着,“以后我都不会回去了,刘妈没跟你说吗?”

曾曼丽本来是斜躺在沙发上,但陡然听到温妤这么说,心里一梗,瞬间坐直了起来。

“什么叫以后都不回来了?怎么,觉得自己要嫁入盛家了,翅膀硬了,就可以不要娘家了吗?”

曾曼丽近乎咆哮:“温妤,到底是谁教你忘本的!”

温妤抿唇听着她的话,心里只有冷笑。

“妈,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我卧室里,所有我个人的物品都带走了,之前你们给我买的一些衣服和包包,我一件都没带走。至于你们从小给我零花钱的那张卡,我也一分未动,都放在梳妆台的第一格抽屉里。”

“那张卡旁边,还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888999,里面的钱是我高中三年的学费,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是我勤工俭学自己缴的,并没有用你们的半分钱。”

“以后温家只会有一个女儿,那就是温柠。而我,你们就当我从没回过温家,死在外面了吧。当然,跟盛家的婚约也不存在了,我不会跟盛聿安结婚,也不会再回你们那个家了。”

“或许十六岁的我很渴望亲情,很渴望在难过的时候,你能像对温柠那样,温柔的安慰我,抱抱我。可哪怕一次,一次也没有。”

“你可能永远不知道,我的鞋码是37码,穿36码的是温柠。我的腰围是53码,你们给我买的所有衣服的尺寸都是按照温柠来的,所以衣柜里的那些衣服,尺码并不合身。哪怕食物,温柠最爱吃海鲜,而我对所有海鲜过敏。”

“妈,你一定会想,这些我都没跟你们说过啊。在我海鲜过敏住进医院的时候,你们也曾经这么责怪我,可是在下次饭桌上的菜依然可以做全海鲜宴。”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有一些感情就算是有血脉相连,也依然脆弱不堪。当年,被抱错丢进孤儿院的我,已经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家了。据说当年我被扔在孤儿院的时候,那是风和日丽的春天,所以院长奶奶给我起名温妤。”

“所以,我是温暖的温,不是温家的温。以后温妤,跟温家再无半点关系。”

“挂了。”

被挂完电话的曾曼丽脸上是一片茫然。

刚刚女儿说什么,她说要脱离温家,以后跟他们再无半点关系?

可是她是她的亲生女儿,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又费了很多功夫才找回来的孩子,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曾曼丽想找到温妤只是在跟他们发脾气的的证据,她噔噔噔的跑上楼,推开她的小卧室,一把拉开抽屉。

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的两张银行卡,好像两记耳光,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曾曼丽心里慌了神,颤着手指,拉开衣柜,所有的包包衣服崭新的像没穿过一样。

温妤回到温家高中还可以穿校服,到了大学一直是勤工俭学自己买廉价的衣服,却经常被温柠的小姐妹团嘲笑是上不得台面的土包 子。

这些,温妤的那些至亲,毫不知情。

那天的婚纱,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温妤看清了,她要离他们远远的。

曾曼丽跌坐床上,“怎么会呢,小妤怎么会走呢。”

一直到晚饭时,曾曼丽都心不在焉,她甚至都忘了问今天怎么温柠七点了还没回。

饭桌上,温宴卿慢条斯理的剥着虾壳,“妈,今天聿安说柠柠不回来睡,她跟舒棠在盛家睡。”

温宴卿看着发愣的母亲,“妈?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发呆?”

曾曼丽回神,神色复杂,她该不该把温妤离家出走的事情,告诉儿子呢。

她想了想,心里摇头,算了,等明天她去哄哄小妤说不定就好了。

“没事。”

曾曼丽盯着儿子手中的虾,怔了怔。

“宴卿,你知道你妹妹海鲜过敏吗?”

温宴卿拧眉,小柠怎么可能海鲜过敏,她可是最爱吃虾了。

他忽而意识到,母亲口中的妹妹另有其人,“妈,你是说温妤吗?”

“她刚回家那年好像是过敏过,可之后不是没过敏了吗?怎么,她不会跟你翻旧账说我们没照顾好她吧?”

曾曼丽摇头,反而语重心长:“宴卿,小妤也是你的妹妹,不可以太偏心。”

温宴卿拧眉,心生不快,可也不想扫妈妈的兴。

“知道了,妈。”

温柠这次假装车祸回家后,发现母亲有些心神不宁。

“妈妈,你怎么啦?”

温柠一直就是心细如丝的观察着家里所有人的情绪,而爸爸,妈妈,哥哥都是她的靠山。

只有这样,她才能在家里站稳脚跟。

“柠柠,你姐姐说...”

温柠的心跟着提起来,“姐姐说什么?”

曾曼丽擦了擦眼角的泪,“你姐姐说以后都不回来了!”

温柠心里撇撇嘴,没想到温妤的接受力这么差,看来是真的被她破坏的领证给气到了。

“妈妈,姐姐应该是在说气话吧。姐姐怎么可能不回来呢?”

可偏偏,曾曼丽觉得温妤并不是在开玩笑。

“柠柠,你姐姐把所有我们给她买的东西都留在了家里,只带走自己的那部分行李,”曾曼丽吸了吸鼻子,“她是真的打算离开我们家!”

曾曼丽不想跟儿子和丈夫说,而是带着期望的眼神看着温柠。

“柠柠,你跟你姐姐同龄,你去跟你姐姐说好不好?让她回来,别生气了。你姐姐是我们温家的亲生女儿啊,要是你爸知道了会生气的。”

温柠眼眸一暗,看着她这没用的母亲,心里微嗤。

自己没用,只会使唤自己去看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温柠面上不动声色,“好啊,妈妈,我去跟姐姐说!我一定说服姐姐回来,你就放心吧。”

曾曼丽想到了温妤一直不喜欢温柠,不禁又嘱咐:“柠柠,你好好给你姐姐说,如果你姐姐还发脾气,那就算了。”

温柠翘了翘嘴唇,“妈妈,我知道啦。这件事先交给我吧,你先别跟哥哥和爸爸说,免得他们生气。”

正好,曾曼丽也不想说,两人达成了共识,将温妤要脱离温家的事情瞒了下来。

翌日,盛聿安回去后看着空荡荡手机,上次跟温妤的对话还停留在她发消息要约她试婚纱的那天。

后面,温妤再也没有给盛聿安主动发过消息。

他特意打开门,扫了一眼秘书办,属于温妤的位置始终是空荡荡的。

盛聿安内心说不出的烦躁,“闻助理,温妤到底请假几天,怎么今天还没来?”

哪怕她不拿正眼瞧自己,可只要温妤来了,盛聿安也会觉得安心一点。

“盛总,您不知道吗?”

盛聿安一顿,“我应该知道什么?”

“温秘书已经离职了?”

盛聿安脸色骤然一变,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冷霜。

“她什么时候离职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

“还有,谁批准的她离职!”

盛聿安把温妤身上打上了自己的标签,因为她是他的未婚妻,可公司里其他人不知道啊。

闻助理讷讷的开口,“盛总,是钟秘书批准她的离职申请。因为温秘书只是普通的秘书岗位,所有她的离职只需要部门主管批准就可以了。”

他不太懂,今天盛总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在乎温妤。

可平时每次听到这个名字,他都是不耐烦的啊。

盛聿安心情烦躁的将桌上的烟灰缸砸在地上,“出去出去!”

闻助理赶紧退出了总裁的办公室。

“闻助理,怎么样了?今天总裁心情不好吗?”

问话的人是钟晓琴。

闻助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钟秘书,今天没什么特别的事还是别去找盛总。”

他只能提醒到这里了。

钟晓琴不知道盛总为什么不高兴,难道是因为他要结婚了吗?

盛总要跟温家联姻的事,钟晓琴是知道的,她还知道他们盛总并不太喜欢他的那个联姻对象。

钟晓琴不知道盛总的联姻对象就是温妤,如果知道的话,哪怕她再不得盛总喜欢,也不会贸然针对她。

偏巧,有一份会议纪要要交给盛总审阅。

平时盛总待他们都挺和蔼的,除了对温妤格外严苛。

想来,她进去签个字应该也没事的。

“叩叩——”

“进。”

盛聿安才缓过气来一点,又看到了始作俑者钟晓琴,脸色骤然一沉。

“什么事?”

冰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烦,钟晓琴整个人心神一凛,“盛总,这是昨天的会议纪要,请您过目。”

盛聿安接过,才翻了两页便甩到了一边。

“钟秘书,这会议纪要乱七八糟的,你是怎么记录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

钟晓琴脑袋有些懵,明明她检查过啊,怎么会乱七八糟呢。

她立刻咬着唇,垂眸看向地面,“盛总抱歉,我回去再重新整理。”

盛聿安看着她气不打一处来,“温秘书离职的事,你为什么不跟我通报?”

钟晓琴讶然抬眸,“盛总,我看温妤离职的很着急,就想着她毕竟干了三年,给她加急通过了。”

难道今天盛总的发难,是因为温妤吗?

“呵,加急?看来钟秘书你对公司流程还不太清楚,正常离职最少也要交接三十天,既然你不太清楚,回去背一下员工手册到人事部那检查吧。”

“盛总,我...”

盛聿安不耐烦的打断,“好了,也不是罚你,就是让你谨记公司流程。行了,出去吧!”

钟晓琴不甘心的退了出去,脸上毫无血色。

背员工手册这种侮辱人的惩罚,钟晓琴能被其他同事私下笑话一整年!

她跺跺脚,回到工位。都怪温妤,怎么她都离职了,还阴魂不散的带给自己霉运呢!

“夏奶奶,你醒了!”

病床前的温妤眼眶含泪,老人虚弱的扯了扯唇,“别哭,我们小妤长得这么好看,就该笑。”

温妤不想让夏奶奶担心,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夏奶奶,手术很成功,你放心。你还可以活到一百岁呢!”

老人失笑,“谢谢孩子,花了不少钱吧。奶奶那还有一套房子,等奶奶出院了,过户给你。”

温妤怎么可能要院长奶奶的房子。

“奶奶,你说这话我不爱听。你跟我的亲奶奶一样对我好,不许再说这种话了。”

夏奶奶不想拖累孤儿院的这群孩子,可也没办法。

下午,刘玲来换温妤回去休息。

温妤昨晚跟温母说完那番话后,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难受。

她给朋友打电话,可朋友刚好在国外,她只能去超市便利店买了几瓶酒,借着月色坐在湖边独饮。

这条小湖离她的公寓不远,温妤原本计划着喝微醺了直接步行回家。

可喝着喝着就有些上头了。

停在湖边的幻影,男人托着腮一直注视着那小巧玲珑的背影。

没有贸然下车间打扰,可也不敢轻易让她一个人待在湖边。

只是当原本踉跄的背影,旁边靠近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时,车里的男人再也坐不住了。

“小姐,你一个人啊?单身吗?要不要陪哥哥玩一玩啊?”

“暖暖!”傅瑾年站在离女人五米的距离,叫着她的名字。

酡红的脸颊微微偏向左侧,温妤好像听到了有人叫自己。

她撑着很重的眼皮,看着远处那有些熟悉的身影,歪着脑袋,“嗯?”

“过来,暖暖。”傅瑾年再次开口。

温妤踉踉跄跄站起来,“小舅?”

“谁啊?”几个混混不耐烦的道。

傅瑾年视线始终落在女孩的身上,看着她脚尖朝自己偏向时,他大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笨蛋,这次再别走错方向了。”

高俊看着老板怀中抱着一个女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是他们老板吗?确定没有被下降头吗?

傅瑾年单手拉开车门,小心翼翼的将女人放在后座,然后自己才上了车。

“唔,小舅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此时,温妤歪着脑袋靠在后座,双颊绯红,樱红的薄唇微微嘟囔着。

今天她穿的大V领的T恤,身体扭动的时候,高/耸的雪白让人血脉偾张。

傅瑾年喉结微微一滚,强迫自己别开眼。

然后高俊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家老板脱下西装小心翼翼的遮在了他身旁的女人身上。

傅瑾年有严重的洁癖,有一次一个秘书想替他拿西装,他直接扔了。

看来,这位会是他以后的老板娘了。

傅瑾年努力压下下腹的火热,双腿交叠的遮挡着某处的滚/烫。

他从没有想到自己的自制力如此的不堪一击,脑子里还淡淡浮现着那抹雪白。

“傅爷,”高俊忍不住出声,“是去酒店还是回奥蓝别墅?”

“回奥蓝。”

傅瑾年淡声道。

高俊不再迟疑,立刻发动引擎,黑色的幻影很快融入夜色里。

这一路,傅瑾年忍的很辛苦。某个小醉猫喝醉一会儿趴在他肩头嗷嗷哭,一会儿又如八爪鱼一把勾着他的脖颈低声呢喃。

本来有些心猿意马,只是听清她呢喃的话,傅瑾年恨不得把她丢下去。

“盛聿安,大坏蛋,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只是听到后面,傅瑾年垂眸看着那莹白光洁的小脸上,纤长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泪珠,心里又蓦地扯得生疼。

“呜呜呜,为什么你们都喜欢温柠?妈妈喜欢她,爸爸喜欢她,哥哥喜欢她,盛聿安你也喜欢她。”

“我不要你们了。不喜欢你们的喜欢了。”

傅瑾年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用仅有两个人的声音,覆在她耳畔轻声呢喃。

“暖暖,那你喜欢我好不好?”

一夜宿醉,温妤揉着额角渐渐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冷色调的卧室。

她猛地坐起,这不是她的房间。

瞬间一些回忆涌入脑海,昨晚她在公寓附近的小湖边喝酒,遇到几个搭讪的混混。

然后听到有人叫她暖暖。

温妤睁眼,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浴袍里空荡荡。

她心跳如雷。

糟了!昨晚她难不成稀里糊涂的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温妤瞬间懊恼,她怎么会那么糊涂!

都说喝酒误事,这可出大事了!

不知道昨晚跟她一.夜/情的人有没有病?

她除了喝避孕药后还得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才行!

温妤注意到房间内的小沙发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干净的衣物。

没想到对方还挺贴心的,将她昨晚的衣服都清理干净且烘干了。

温妤洗漱换好,忐忑的开门,还是被这豪华的陈列给震撼到了。

她沿着二楼走到了楼梯边。

温妤啊温妤,你真能偶遇啊,一睡就是个住别墅的大佬!

她忐忑不安的下楼,当看见那轮廓立体的侧脸,她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傅,傅少?”

“昨天带我回来的是你吗?”

温妤震惊的喉头发紧,她无法接受昨晚跟她滚床单的,难道是傅瑾年?!

盛聿安的亲舅舅,傅瑾年!

傅瑾年坐在沙发,一身家居服,交叠的双腿上是隔着一台笔记本。

他点了点耳机,嗓音低沉沙哑,“我在开会。”

殊不知,线上会议室那头的各位高管都捂着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

他们刚刚听到什么,傅总昨晚带了一个女人回家!

不怪他们震惊,只是傅瑾年禁欲的名声在外,甚至还被傅老爷子怀疑过不举。

虽然那些都是传言,可傅瑾年从秘书到助理全都是男的,身边看不见任何一只母苍蝇。偶尔出席宴席,那也必然不会有女伴随同。

甚至有人想爬傅瑾年的床,被直接扔了出去。

很多豪门名媛都幻想自己能征服傅瑾年这位禁欲的活阎王,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幻想始终是幻想而已。

温妤本来就有些发懵的脑子现在里面更是装满了浆糊,如果说她现在跑路,还来不来得及?

她实在无法正面面对自己睡了傅瑾年的事实。

一位慈眉善目的阿姨把她引到了餐厅。

“先生说你昨晚喝了酒,所以我今天做的清淡一点,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邱姨看着这年轻的女孩,特别高兴。

终于先生也会带女孩回家了。

“谢谢,就这样挺好的。”

温妤小口小口的喝着粥。

鱼片粥,茶叶蛋,还有一些小菜。

每一个都很合她的口味。

她以前习惯了桌上都是温柠爱吃的海鲜,偶尔会出现一两道她能吃的菜。

现在反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傅瑾年似乎已经结束了会议,慢条斯理的坐到温妤的对面。

邱姨去二楼收拾房间。

温妤脸颊逐渐升温,恨不得将脸埋进碗里。

“昨晚睡的好吗?”

这让人浮想联翩的问题,温妤根本无法招架。

“挺,挺好的。”

傅瑾年轻笑了一声,“你睡的挺好,我昨晚可是失眠了。”

温妤抬眸,对上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心忽而漏了一拍。

“为什么会失眠?”

傅瑾年唇角微勾,“因为我认床。昨晚你哭着闹着要住主卧,我只能让给你,去睡次卧。”

温妤震惊。

“所以,昨晚我们没有睡在一起!”

傅瑾年挑了挑眉,懒懒的开腔:“不然呢?你以为昨晚我们睡了?”

温妤脸颊不受控制的爆红,“那...昨晚谁给我换的衣服?”

傅瑾年抿唇,意味深长道,“我不喜欢家里太多人,所以只雇了邱姨一个人。”

“所以昨晚是刚刚那位阿姨帮我洗漱换的衣服!”

太好了,温妤仿佛又活了过来。

傅瑾年轻哂,“暖暖,不然你以为这些都是我帮你洗的吗?”

温妤讪笑,“对不起,傅少。”

是她误会了,差点就闹了个乌龙。

傅瑾年狭长的眸子微眯了一度,“我没这么变态。”

“不过昨晚你倒是挺变态的。”

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温妤茫然,“我,我怎么了?”

傅瑾年稍稍扯开衣领,那棱角分明的锁骨上,有一道清晰的咬痕。

这该不会是她干的?

“暖暖,看清了吗?”

傅瑾年淡漠的眸子里裹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没想到,你原来是这种人。”

温妤小脸直接爆红。

“不,不是我!”

那暧昧的痕迹,怎么可能是她留下的!

重点是,她的记忆里,完全都没有这一段。

“哦,”傅瑾年意味深长的拖长腔调,“所以暖暖是打算不认账了。”

“嗯,也没事,我毕竟是男的吃点小亏也没办法找人说理。只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温妤鼓着脸颊,无地自容,只能努力狡辩,反正打死她都不会承认。

后面傅瑾年专心吃饭,温妤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

没想到他旧事重提,“盛聿安知道你给别人种/草莓的事吗?”

温妤一整个噗了出来,剧烈的咳着,这话杀伤力太强了。

傅瑾年的嘴这么毒的吗?

男人弯着唇角坐到她身边,温热宽厚的手掌一下又一下轻抚着她的后背,“慢一点,别急,怎么呛到了呢。”

温妤脸颊通红,圆圆的杏眸瞪向身侧的男人。

怎么呛到?

她还不是因为他太过离谱的话给吓到了!

“傅少,这不是我干的。”温妤缓过来后,继续坚持否认道。

傅瑾年似笑非笑,“行吧,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吧。”

“暖暖,我外甥要是知道这事怎么办呢?”

温妤眼眸一沉,“放心,我跟他已经退婚了。”

傅瑾年嘴角若有若无的翘了翘,“这样啊,真遗憾。”

可话里话外听不出任何遗憾的情绪。

好在后面傅瑾年又恢复成了一个疏冷淡漠的长辈姿态,“暖暖,你从盛聿安的公司出来后,又找到新工作吗?”

温妤一顿,“还没。”

她最近忙着夏奶奶的手术,忙着起诉的事情,找工作的计划被她搁置在了一边。

傅瑾年冷不丁抬眸,眼尾轻扬:“暖暖,你有没有兴趣来傅氏?”

“傅氏吗?”

她当然有兴趣!

只是傅瑾年确定她进傅氏好吗?如果盛聿安知道了,又或者他母亲傅文英知道了,她会不会再次面临失业呢。

“放心,我们傅氏招聘人才只看中人才本身,并不考虑其他关系。”

“盛聿安姓盛,他还管不了我傅家的事。”

“再说了,”傅瑾年促狭的看着温妤,“你不工作,哪里有钱赔我修车费呢。”

温妤:“……”

刚刚心底攒了好些感激的话还没说出口,下一秒就让温妤认清现实。

所以傅瑾年只是看中她的免费劳动力了。

她皮笑肉不笑,“谢谢傅总给我这个机会。”

傅瑾年促狭的笑,“怎么听着你的感谢,这么不走心呢。”

温妤没让傅瑾年送,而是等了十几分钟打了一辆滴滴准备回公寓换一身衣服。

刚下车,就在小区门口遇见了盛聿安。

“你怎么阴魂不散又来了!”

盛聿安没错过温妤脸上的嫌弃,让他的心狠狠一抽。

“温妤,你离职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谁准许你离职的!”

温妤近乎看傻子似的看着男人,“盛聿安,脑子里进多了水就去倒倒,别一大早就来说浑话。我离职,钟晓琴审批通过,还需要谁准许?”

“你以为你是谁?”

这句话,彻底将盛聿安点爆,他大步逼近,手狠狠的攥着女人的手腕不放。

“我是你老板,也是你老公!”

温妤抿着唇,想挣脱,可谁知道盛聿安死死的攥着,不肯放手。

“盛聿安,我麻烦你竖起耳朵听清楚,”温妤一字一句,“我,不会跟你结婚!永远不会!”

盛聿安双眼猩红,“那不然你想跟谁结婚?”

“温妤,我们婚纱照都拍了,酒席也定好了,所有的流程都在进行中。就因为让你妹妹试了试你的婚纱,你就要这么激进吗?”

“是!”温妤斩钉截铁,“盛聿安,我讨厌温柠!温柠碰过的东西,我不会要!”

“谁他么的被碰过了!”盛聿安急躁的吼道,“温妤,你能不能讲讲道理!我只把柠柠当妹妹看。”

温妤拿出手机,解锁滑到图片上:“看到了吗?你口中的好妹妹,跟我炫耀你是她的战利品呢!”

盛聿安眼眸骤然一缩,上面清清楚楚的温柠的头像,发给温柠妤挑衅的话,全都被温妤第一时间截图下来。

哪怕后面温柠撤回了,也没有用。

盛聿安松开了温妤的手,“温妤,你不要P图来诬陷你妹妹。柠柠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呢。”

温妤轻声笑了笑,喉间溢出嘲讽:“看到了吧,你的反应我不意外。所以啊,三条腿的癞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

“盛聿安,我不要你了!”

盛聿安失魂落魄的怔在原地,他都忘记质问温妤为什么昨晚彻夜未归了。

或许是温妤的表情太过认真,他心下一片茫然。

怎么会呢,两条腿的男人多,可有谁能比他更适合温妤了。

盛聿安掏出手机给温柠打电话。

“喂,聿安哥。”

“温柠,你出车祸那天,给你姐姐发过信息吗?”

温柠心猛地缩紧。

好啊,温妤果然去跟聿安哥告状了!

她还以为她这姐姐有什么本事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怎么会呢?聿安哥,我跟我姐姐好久都没说过话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姐姐讨厌我,她回到温家后我处处都小心谨慎的让着她呢,生怕惹她不高兴。”

“聿安哥,是我姐姐跟你说什么了吗?”

盛聿安抿唇,“没有。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柠柠说的没错,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女孩,不可能会有这么多心眼子。

撒谎的人,只能是温妤!

盛聿安上了车,转身离开,既然温妤拎不清,以后会有她求自己娶她的时候。

而到了那时候,盛聿安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温妤洗了个澡后,脑子里想起盛聿安说的婚纱照。

呵,她心底冷笑。

她怎么把这个忘了!

换完衣服,温妤给傅氏集团投了一份简历后,便打车去她和盛聿安所谓的婚房了。

盛聿安和温妤的婚房是盛老爷子亲自选的。考虑到温妤工作,所以盛老爷子选的市区的高级公寓,上下两套大平层。

一套是他们的婚房,一套是家里佣人住的房间。

因为盛聿安跟佣人们同住。

而婚房里的软装,也是温妤一手精心挑选置办的。

她那会儿有多用心,现在就有多难受。

玄关处的这块地毯,是她定了足足两个月才到货的。

温妤深吸一口气,脱了鞋,赤脚往里走着,口袋里的手机忽而震动起来。

温妤一滞,拿出来看到是费律师的名字。

“温小姐,你现在方便吗?”

温妤闻言,心脏一紧:“费律师,是案子有什么问题吗?”

费明泽轻轻一笑,“不是,没什么问题。如果你手边有空的话,登录一下电脑。上次的委托代理的合同有几个字需要补签一下,用电子签就可以。”

温妤脚尖一转,径直走向盛聿安的书房,书桌上有一台笔记本,“费律师可以,我身边有电脑,你发我,我来操作。”

挂完电话,温妤开机。

看见开机密码时,她怔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鬼使神差,还是灵机一动,她输入了温柠的生日。

每年,温柠的生日都是全家重视的事情。

而明明,她跟温柠是同天生的。

所有人好像都忘了那天也是她生日一般。

【19990315】

密码正确,电脑开了。

温妤抑制住糟糕的心情,登录微信,点开费律师发来的链接,完成电子签后,再删除所有的浏览记录。

她想潇洒的关掉电脑。

可脑子里不断萦绕着这个开机密码。

温妤没忍住点开了我的电脑,在移动硬盘里一个名为“我的柠柠”名字的文件夹,让温妤的心狠狠的刺痛。

她握着鼠标的手指微微颤抖,点击右键,点开进去。

里面大大小小的照片,视频映入眼帘。

而里面不同时期的脸庞都来自同一个人,温柠。

温柠在不同的年纪,一脸幸福的对着蜡烛许愿。

而不管哪一年,盛聿安都站在靠她最近的位置。

里面还有一封手写信,是写给十六岁的温柠。

【柠柠,无论你姓什么,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你每一年的生日,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永远。】

温妤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如果是这样,她不会答应这场婚约。

她会老老实实的退出,而不是现在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任人嘲讽!

温妤叉掉文件夹,深吸一口气,合上笔记本,好像她从没来过一般。

温妤闭眸站了一会儿,抬脚走向走廊的另一边尽头。

他们的巨幅婚纱照在卧室走廊的墙壁上,她含羞带笑的侧脸,男人温柔似水的垂眸凝视。

原来都是假的!

温妤拿起手中的棍子,重重的砸向被精美装订的婚纱照。

嘭的一声,玻璃碎成一地。

温妤把手中的棍子反过来拿,尖锐的那头一下又一下划穿那烂虚伪男人的脸!

直到婚纱照被毁损的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温妤才觉得心中密密麻麻的痛楚,缓过来一些。

温妤留下一片狼藉,走到玄关离开了婚房。

以后这里,她再也不用来了。

温柠在接到母亲交代的任务后,极其不情愿的给温妤打电话,可这女人还把她的电话挂了。

她冷哼一声,拨通一个号码:“帮我查下温妤在哪里。”

医院的病房,夏奶奶脸上的气色逐渐好了起来。

只是她有些担忧的看着温妤。

“小妤,你工作找到了吗?如果觉得外面太累,想回孤儿院做做义工也可以。奶奶给你开工资!”

温妤失笑,她知道这是奶奶想变着法子给自己钱呢。

“奶奶,不用了。我今天刚投了简历,应该很快会收到面试通知。放心奶奶,我好着呢,我能养活自己!”

温妤很早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她唯一能靠得住的就只有自己。

两人谈笑着,夏奶奶午休的时间到了,温妤也正好准备出去吃饭。

刚出病房就看到病房外,好整以暇看着她的温柠了。

她眸色骤然一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温柠眉眼含笑,脸上是说不出的得意:“姐姐,想知道你的行踪,这很难吗?”

“我随便给聿安哥的助理打个电话,三分钟就告诉我你的定位了呀。”

“里面是你那孤儿院的院长?没想到姐姐还挺念旧情的,不知道聿安有没有来看过你这院长奶奶呀?”

温妤轻蔑一笑,“其实你不用费尽心思挑拨离间,因为盛聿安我不会再要了。”

“你喜欢捡垃圾,那就拿去吧!”

温柠非常不喜温妤现在的表现。

好似她是那个捡她不要剩下的似的,既然这里只有她跟自己两个人,温柠也懒得装了。

“温妤,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学不会改掉你身上的土包子气!”

“你不知道,你越亲近你以前在孤儿院的那些旧朋友,则会让爸爸妈妈越发不喜。”

“你的每一次亲近,都是提醒他们把你弄丢了这个事实。所以活该你回家十年了,爸爸妈妈只喜欢我,反而不喜欢有血缘关系的你!”

“你上次跟妈妈说要永远离开温家,我还是挺高兴的,那样以后再也没人拿我是养女的身份说事了。只是我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要离家出走没几天,他们随便劝劝你又心软回去了。”

温妤忍不住替她鼓鼓掌,“果然,还是你懂得把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点我也挺佩服你的!”

“放心,温家我不会回去,你安心当你的千金大小姐吧。”

“盛聿安亦是如此,这男人你想要,就拿去!”

“如果你再有本事点,希望你能绊住他们的脚步,让他们千万别来找我。我很烦应付这种虚伪的亲情,懂吗?”

温柠冷哼,“希望你别说一套做一套。”

“否则,我对付不了你,还对付不了你身边的人吗?”

温妤眼神忽而变得凌厉,她一手掐住温柠的喉咙,“我警告你,温家人你想怎么样都随便你。但如果你手伸得太长,我会不计后果毁了你!”

温柠脸色涨红,呼吸喘不上气,“松手!温妤!”

温妤猛地松开她,眼神冷睨着:“记住我说的话,现在,你可以滚了。”

温柠捂着自己脖颈,刚刚的温妤好像疯了似的要掐死她一般。

温柠想想就心惊。

这女人,她恨不得一脚将她踩进土里。

可温柠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先放她一马!

温柠回家之前,对着镜子故意将脖颈处淡淡的红痕,弄得颜色更深了一点。

她眼圈微红的下车,曾曼丽看得心惊不已。

“柠柠,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你脖子怎么了?”

“妈!”温柠扑向母亲的怀里,痛哭流涕,“妈妈,姐姐太狠心了,我不过是劝她回来,结果她恼羞成怒要掐死我!”

曾曼丽不敢置信,“怎么会呢,小妤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虽然温妤这十几年都没跟在她身边长大,可却是她怀胎十月才生出来的女儿啊。

当年生女儿辛苦,曾曼丽才会对小女儿倾注如此多的爱。

哪怕知道温柠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后,曾曼丽也依然不曾亏待过她,对她宠爱有加。

她太想要一个女儿了,找到温妤后,她有两个女儿。

一时间成了所有豪门太太里人人艳羡的对象。

可现在亲生女儿先是要跟自己断亲不说,现在又要伤害她亲手疼大的养女,这让曾曼丽怎么接受的了!

“柠柠,妈妈给你叫家庭医生过来处理伤口。对不起,柠柠,是妈妈不该让你去劝她。我早知道她嫉妒成性,是妈妈的错,都怪妈妈!”

曾曼丽无比自责,温柠心里却得意的笑了笑。

看看,这温家人就是非常的好骗!

只怪温妤太傻,没有掌握他们的软肋。

温柠梨花带雨,“妈妈,这不怪你。只是我没想到姐姐竟然变成了这样。”

曾曼丽慢慢的给女儿顺着气,然后小心翼翼查看伤口,“还疼吗,柠柠?”

温柠柔柔的摇摇头,“不疼了。还好走廊上有护士制止,姐姐的奶奶住院了,可能她因为这个心情不好就迁怒到我了吧。”

曾曼丽眉头一蹙,“什么奶奶?她奶奶早就去世了!”

“啊,妈妈,就是姐姐以前养老院的那位奶奶啊!”

曾曼丽不屑的撇了撇嘴,“柠柠,那才不是她的奶奶。你姐姐白眼狼,只知道认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温柠抽泣着不再多说,今天她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晚饭的时候,温宴卿回来没看到小妹的人,“妈,柠柠呢?还没回来吗?”

“回来了。”曾曼丽想把温妤做的事瞒下来,虽然她千错万错,可她还是不想失去这个女儿。

如果被儿子和丈夫知道,只怕温妤要遭殃了。

“不舒服吗?我上去看看。”

温宴卿抬脚上楼,饭都来不及吃,就心急如焚的去看妹妹了。

敲了敲门后,他小心翼翼推开门。

房间灯关着,黑漆漆的,床上拱起一个团身子。

“柠柠,是哥哥。你不舒服吗?”

温宴卿打开了床头的壁灯,就看到温柠红彤彤的眼。

他心猛地一疼,“怎么了,柠柠?谁欺负你了!说,你告诉哥哥,哥哥去收拾他!”

很快,温宴卿就注意到温柠脖颈处的红痕,他眼眸一沉:“谁?谁干的?”

温柠小拇指轻轻扯了扯大哥的衣角,“哥哥,你小声点。妈妈不让我告诉你,你就别问啦。”

温宴卿凝眸沉思,瞬间想通。

“是温妤干的对不对?”

好啊,他说温妤这几天不回家是想装可怜呢,原来是心里憋着坏!

温柠一副被猜中很懊恼的模样,“哥哥,你消消气。柠柠不疼啦。”

怎么可能不疼!

温卿宴寒眸微闪,心里反复念着一个名字,温妤!

不收拾她,她怕是不知道怕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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