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我离婚娶白月光,再见时我惊艳全球,他红着眼哽咽-我后悔了
发布时间:2025-08-24 17:40 浏览量:2
傅景深把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时,他养在外面的白月光,正穿着我的高定礼服,站在他身后冲我微笑。那笑意,像淬了毒的针,又细又密地扎进我的心脏。
“尤静,签了它,别墅、城东的商铺,还有这张卡,里面的钱够你花一辈子。”傅景深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我们三年的婚姻,不过是一场可以明码标价的交易。
我低头看着茶几上的文件,白纸黑字,“自愿离婚”四个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站在他身后的白薇,娇滴滴地开口:“景深,你别这样,姐姐会难过的。”她嘴上说着劝慰的话,眼神里的得意却快要溢出来。她身上那件礼服,是我准备在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上穿的。
我抬起头,目光越过傅景深,直直地看向白薇。然后,我笑了。
“傅景深,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了你,就活不下去了?”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
傅景深皱起眉头,他最讨厌我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他以为这是我的伪装。
“别耍花样,尤静。我们之间,早就该结束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三年前,傅家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来稳固股价,而我,尤家那个不起眼、最听话的女儿,被选中了。我曾天真地以为,只要我用心经营,石头也能捂热。
可我错了。傅景深的心不是石头,是冰山,而且是一座只为白薇融化的冰山。
这三年来,我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打理家中一切,为他应酬那些虚伪的商场伙伴,甚至为了他那个“不喜欢小孩”的借口,偷偷吃下无数伤身体的避孕药。我活成了他想要的“傅太太”的模样,端庄、识大体、从不给他添麻烦。
而他呢?他把白薇安置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公寓,给了她我的副卡,让她过着比我这个正牌傅太太还要滋润的生活。圈子里的人都心照不宣,只有我像个傻子,守着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等一个永远不会回头的人。
直到半年前,我无意中看到他手机里和白薇的聊天记录。
“景深,你什么时候才跟她离婚?”
“快了,再等等。她家里还有些用处。”
那一刻,我所有的爱意和幻想,瞬间崩塌。原来,我连一个合格的替代品都算不上,只是一个有“用处”的工具。从那天起,我不再等了。
我慢慢拿起那支价值不菲的钢笔,在傅景深以为我会哭闹、会歇斯底里的时候,我平静地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尤静。
字迹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
傅景深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
我把笔放下,站起身,目光扫过他,扫过白薇身上那件刺眼的礼服。“傅景深,离婚可以,但我有三个条件。”
“你还想耍什么把戏?”他不耐烦地打断我。
“第一,”我竖起一根手指,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你给我的所有东西,我一样都不要。别墅、商铺、银行卡,都拿回去。我尤静,不是靠男人施舍过活的。”
傅景深的脸色沉了下去。
“第二,”我竖起第二根手指,眼神冷得像冰,“从今天起,你我婚丧嫁娶,各不相干。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他的拳头已经悄然握紧。
“第三,”我的目光落在白薇身上,“让她,把我身上这件衣服,脱下来。现在,立刻。”
我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棉质居家服。而我说的是她身上那件,我珍藏许久,从未舍得穿的礼服。
白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求助似的看向傅景深:“景深……”
傅景深怒了,他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在故意羞辱他心爱的人。“尤静,你别太过分!”
“过分?”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傅景深,这三年来,你夜不归宿,守着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人独守空房?你把我的东西拿去给她,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现在,我只是要回属于我的东西,就叫过分?”
我一步步逼近他们,气势凌人,完全不像那个平日里温顺恭谦的傅太太。
“是你脱,还是我帮你?”我盯着白薇,一字一句地问。
白薇吓得躲到傅景深身后。傅景深把我推开,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够了!尤静,别让自己变得这么面目可憎!”
面目可憎?
原来在他眼里,我维护自己最后一点尊严的样子,是面目可憎。
我稳住身形,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心中最后一丝留恋也消失殆尽。
“好,很好。”我点点头,转身就走,没有带走这里的一针一线。这个耗费了我三年青春的地方,从这一刻起,与我再无关系。
走到玄关处,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傅景深,你会后悔的。”
身后传来他不屑的冷哼:“我傅景深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娶了你。”
我拉开沉重的大门,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酸。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将过去三年的一切,彻底隔绝。
我没有回尤家。那个地方,从把我当成交易筹码的那一刻起,就不是我的家了。我用自己婚前存下的一点积蓄,在城郊租了一个带小院的房子。
房子很旧,但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亲手把它打理得焕然一新。我扔掉了所有压抑的奢侈品,换上了舒适的棉麻衣服。我捡回了被我丢弃多年的画笔和刻刀。
大学时,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陶艺家。但傅景深说,傅家的太太,不需要抛头露面,不需要沾染那些泥土。于是,我便放弃了。
现在,我自由了。
我在小院里支起了拉坯机和窑炉,整日与泥土为伴。一开始,我的手很生疏,做出来的东西歪歪扭扭。但我没有放弃,一遍又一遍地尝试。泥土在我手中旋转、成型,那种从无到有的创造感,让我无比满足。
我断绝了和过去所有的联系,换了手机号,注销了社交账号。傅景深和白薇怎么样了,我不想知道,也毫不在意。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泥土、阳光和风。
偶尔,我会把我做的杯子、碗碟放到网上的手工艺人平台售卖。没想到,我那些带着点“残缺美”的作品,意外地受欢迎。订单渐渐多了起来,从一开始的一两个,到后来的几十个。
我给自己取了个艺名,叫“静”,安静的静。
半年后,我的小店在圈内已经小有名气。一个知名的生活美学馆馆长,偶然看到了我的作品,辗转联系到我,邀请我举办一次个人陶艺展。
我犹豫了。我习惯了现在安静的生活,不想再回到聚光灯下。
馆长很有耐心,她对我说:“尤小姐,你的作品里有一种破碎又重生的力量,很能打动人。你不该把它藏起来,应该让更多人看到这种美。”
破碎又重生。
这四个字,击中了我的心脏。是啊,我曾经破碎过,但现在,我不是已经重塑了自己吗?
我答应了。
展览的名字,就叫《新生》。
为了准备展览,我几乎不眠不休地投入创作。我将过去三年的压抑、痛苦、挣扎和最终的释然,全部揉进了泥土里。每一件作品,都是我情绪的出口。
那段时间,我过得无比充实。我发现,当我专注于热爱的事情时,根本没有时间去感怀过去。傅景深这个名字,已经像上辈子的事情一样遥远。
与此同时,傅景深的生活,却开始变得一团糟。
赶走我之后,他立刻就和白薇住在了一起。他以为,从此就能过上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但他很快发现,白薇和尤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白薇喜欢热闹,喜欢派对,喜欢买各种各样昂贵的奢侈品。她不会做饭,家里永远乱糟糟的,等着钟点工来收拾。她会在傅景深开会的时候,连打十几个电话,只为了问他一个包包该买哪个颜色。
傅景深一开始还觉得这是情趣,但时间久了,只剩下疲惫和厌烦。
他开始不自觉地拿白薇和尤静比较。
他想起,尤静总能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他每天下班回家,都能喝到温热的汤。她从不无理取闹,总是安静地待在一旁,看书或者画画,给他足够的空间。她的衣柜里,奢侈品不多,但每一件都很有品味。她从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夺命连环call。
他习惯了尤静的照顾,习惯了她的安静,习惯了她的“识大体”。当这一切都消失时,他才发现,自己的生活变得如此空洞。
有一天,他胃病犯了,疼得在床上打滚。他下意识地喊:“尤静,我的药……”
回应他的,是白薇不耐烦的声音:“什么药啊?我不知道在哪儿。景深,你自己找找吧,我约了朋友做spa,要来不及了。”
傅景深躺在空无一人的大床上,冷汗浸湿了床单。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尤静是真的离开他了。
他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恐慌。
他开始派人去查尤静的下落。他以为她会回到尤家,或者拿着他给的钱在某个地方过着奢靡的生活。
然而,手下人给他的回复,却让他大吃一惊。
尤静没有回尤家,也没有动他卡里的一分钱。她在一个偏僻的郊区,开了个陶艺工作室。
手下人还附上了一张照片。照片上,尤静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脸上沾着点点泥土,正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那笑容,是傅景深从未见过的。那样纯粹,那样耀眼,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傅景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
他这才发现,他和尤静结婚三年,竟然没有一张她真心微笑的照片。在他身边的尤静,总是端庄的,温婉的,却唯独没有这样鲜活的、发自内心的快乐。
他突然很想见她。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压不下去。
他开车去了那个地址。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那个种满花草的小院。院子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忙碌。
他停下车,却没有勇气下车。他就那样坐在车里,静静地看了一下午。他看着她搬运泥土,看着她专注地拉坯,看着她满头大汗地把作品送进窑炉,看着她坐在院子的藤椅上,喝着茶,逗弄着一只流浪猫。
她的生活,简单、平静,却充满了生命力。
夕阳西下,给她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傅景深忽然觉得,那个世界,他完全插不进去。
他第一次,对自己当初的决定,产生了一丝怀疑。
展览开幕那天,我穿了一件自己用植物染料染的棉麻长裙,长发披肩,略施粉黛。
展厅里人来人往,许多业界知名人士和艺术爱好者都来了。我的作品被布置在简约而雅致的展厅里,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着独特的光芒。
“静老师,您的作品太棒了!这件《裂变》真是震撼人心!”
“是啊,那种破碎中的坚韧感,太有力量了!”
我微笑着和来宾交流,介绍我的创作理念。我从容,自信,享受着属于我的高光时刻。
就在这时,我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下意识地望过去,在人群的尽头,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傅景深。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与这里格格不入。他正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有震惊,有懊悔,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只看了他一眼,便平静地移开了目光,继续和身边的客人交谈,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我的无视,显然激怒了他。他穿过人群,大步向我走来。
“尤静。”他站在我面前,声音沙哑。
我身边的客人看到他,都识趣地走开了。
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礼貌而疏离的微笑:“这位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先生?
傅景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我们做了三年夫妻,如今,我却用“先生”这个称呼来划清界限。
“你……你就是‘静’?”他难以置信地问。
“是的。”我坦然承认。
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被众人赞叹的作品,又看看眼前这个脱胎换骨的我,眼神里的风暴越来越猛烈。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会这些?”他质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
我差点笑出声。
“傅先生,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合格的保姆,一个听话的工具。我的梦想,我的才华,你关心过吗?”
我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他无言以对。是的,他从未关心过。他甚至不知道我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
展厅里的人都好奇地看着我们这边,我不想让我的展览变成一出闹剧。
“傅先生,如果你是来看展览的,我很欢迎。如果不是,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的客人。”我下了逐客令。
“尤静!”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跟我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冷了下来:“傅景深,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和你,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后悔了!”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尤静,我后悔了!你跟我回去,我们复婚,好不好?白薇那边,我会处理干净。以后,我只有你一个人。”
他以为,这是天大的恩赐。他以为,只要他回头,我就会像以前一样,摇着尾巴扑上去。
周围响起一阵细微的倒吸冷气声。所有人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很可笑,也很可悲。
“傅景深,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东西都是有价码的?以前你用钱和地位打发我,现在发现那些东西买不回我了,就想用‘爱’和‘婚姻’来收买我?”
我摇了摇头,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他:“晚了。你亲手把我推开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今天。我对你的爱,早在你一次次的冷漠和背叛中,消耗殆尽了。现在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我不是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宠物。我是尤静,一个独立的,完整的人。”
“至于复婚?”我嗤笑一声,“傅景深,你配吗?”
最后三个字,我说的很轻,却像三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惨白,最后血色尽失。他踉跄着后退一步,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我不再看他,转身走向我的客人们,脸上重新挂上了得体的微笑。
从始至终,我的心,都没有起一丝波澜。
傅景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展厅的。尤静那句“你配吗”,像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不断回响。
是啊,他配吗?
他想起自己是如何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照顾,却又在外面和白薇卿卿我我。他想起自己是如何在她满怀期待地准备了烛光晚餐时,一个电话就让她等了整整一夜。他想起自己是如何在她生病发烧时,只冷冷地让助理送去药物,而自己却陪着只是擦破了点皮的白薇。
他想起离婚那天,他把协议甩在她脸上时,自己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他所做的一切,桩桩件件,都像是在凌迟着他现在的心。
原来,心痛是这种感觉。比他犯胃病时,疼上千倍万倍。
他疯了一样地开始追我。
他买下我工作室旁边的那栋别墅,每天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用望远镜看我。
他送来的玫瑰花,堆满了我的院子门口,我转手就叫了花店,让他们按斤卖掉,钱捐给了流浪动物救助站。
他包下高级餐厅,想请我吃饭,我一次都没有赴约。
他动用关系,想给我投资,扩大我的工作室,被我毫不留情地在媒体面前拒绝。
“感谢傅先生的厚爱,但我的工作室不接受任何商业投资。艺术是纯粹的,我不希望它沾染上铜臭味。”
我的话,让傅景深成了整个商界的笑话。所有人都知道,不可一世的傅总,正在追求他的前妻,还被拒绝得体无完肤。
他越是疯狂,我越是冷漠。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我的陶艺事业上。我的名气越来越大,甚至有国外的画廊向我抛来了橄榄枝。
而傅景深,却因为对我的过分关注,忽略了公司的业务。再加上白薇在知道他想和我复婚后,开始作天作地,甚至把他公司的机密泄露给了竞争对手。
傅氏集团的股价,一落千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傅景深焦头烂额。他终于看清了白薇的真面目,毫不留情地和她分了手。处理完白薇的事情,他变得更加偏执。
他觉得,只要解决了公司的危机,只要他变得比以前更强大,我就有可能会回心转意。
他开始不择手段地挽回公司的颓势。他动用了许多见不得光的手段,最终虽然稳住了公司,但也得罪了不少人。
而我,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去法国,参加一个国际性的艺术交流展。
他得知消息的那天,是我的生日。
那天晚上,下着瓢泼大雨。我正在家里收拾最后的行李,门铃突然响了。
我打开门,看到傅景深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外,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大狗。他手里捧着一个蛋糕,已经被雨水淋得不成样子。
“静静,”他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乞求,“生日快乐。”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有事吗?”
“别走,好不好?”他几乎是在哀求,“不要离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讨厌傅氏,我可以把它卖了,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他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姿态低到了尘埃里。
如果是三年前的我,听到这番话,一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
但现在,我只觉得讽刺。
“傅景深,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你的钱,不是你的公司,也不是什么重新开始。”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平静地说:“我想要的,是一个能在我淋雨时为我撑伞,在我生病时陪在我身边,在我分享快乐时会真心为我高兴的爱人。而不是一个把我当成摆设,需要时拿出来装点门面,不需要时就弃如敝履的丈夫。”
“你给不了我。以前给不了,现在,更给不了。”
“我爱过你,傅景深。”我看着他因为我的话而瞬间变得灰败的脸,继续说道,“但你知道吗,爱是会被消耗的。你亲手把它一点一点磨没了。现在,它已经死了。被你杀死的。”
“我明天就要走了,去过我自己的生活。也请你,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吧。我们,到此为止。”
我说完,就要关门。
他却用手死死地抵住门框,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来,和他眼里的泪混在一起。我第一次,看到傅景深哭。
“静静,别对我这么残忍……”他哽咽着,“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让我弥补,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
“不是我残忍,傅景深。是你当初对我太残忍。”
“破镜,是无法重圆的。就算粘好了,裂痕也永远都在。我不想我的余生,都对着一道道裂痕过日子。”
我用力关上了门,将他的哭声和哀求,隔绝在门外。
我靠在门上,听着外面从哀求变成嘶吼,最后归于沉寂。我没有开门,也没有流一滴泪。
我的心,平静如水。
第二天,我登上了飞往巴黎的飞机。从舷窗望出去,城市在我脚下变得越来越小。
我知道,我彻底告别了过去。
五年后。
我成了国际知名的陶艺家,我的作品被世界顶级的博物馆收藏。我有了自己的品牌,在巴黎、东京、纽约都有我的生活美学馆。
我过得很好,自由,且富足。
偶尔,我也会从财经新闻上看到傅景深的消息。
他没有卖掉公司,反而把它经营得比以前更加强大。他成了商界一个传奇,冷酷无情,手腕狠辣,身边再也没有过任何女人。
有人说,他是在等他的前妻回头。
这已经成了圈子里一个众所周知的,悲情的笑话。
一次,我在米兰参加一场时尚晚宴。中途去露台透气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是傅景深。
他比五年前更加清瘦,也更加沉郁。他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中,神情寂寥。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他眼里的光,瞬间被点亮,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他掐灭了烟,快步向我走来。
“静静……”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我对他微微颔首,像对待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傅先生,好久不见。”
我的平静,让他眼里的光,又一点点黯淡下去。
“你……过得好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很好。”我回答,语气真诚,“你呢?”
他苦笑了一下:“不好。一点都不好。没有你的每一天,都不好。”
我沉默了。
“我下个月要结婚了。”我轻描淡写地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傅景深的身体,猛地一僵。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你说什么?”他像是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我要结婚了。”我重复道,从手包里拿出一张请柬,递给他,“我的未婚夫,你可能也认识,是法国的建筑设计师,纪扬。”
纪扬,是在我刚到法国时认识的。他温润如玉,才华横溢,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尊重。他欣赏我的才华,支持我的梦想,他会为我烧制失败的作品而惋惜,也会为我小小的成功而欢呼。
和他在一起,我感觉自己是被爱着的,被珍惜着的。
所以,我答应了他的求婚。
傅景深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请柬,那红色的硬壳,像烙铁一样烫伤了他的眼睛。他伸出手,似乎想接过,却又抖得不成样子。
“他……对你好吗?”他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他很好。”我说,“他让我知道,原来被人放在心尖上,是这种感觉。”
这句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傅景深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地靠在身后的栏杆上。
“是吗……”他喃喃自语,“那就好……那就好……”
晚宴的风,吹起我的长发。我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曾占据我整个青春的男人,心中没有恨,也没有爱,只剩下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傅景深,谢谢你当年放过我。”我真心实意地说,“也请你,放过你自己。”
我把请柬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转身离开。
这一次,我没有再回头。
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痛苦的呜咽。
我知道,这个男人,将用他余生的孤独,来为他年轻时犯下的错,支付永无止境的代价。
而我,将带着我的幸福,走向一个崭新的,光芒万丈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