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凑钱供他上大学,他当官后却20年不回来,老爹去世时无人抬

发布时间:2025-09-04 16:56  浏览量:1

晚饭后,电视机的音量被调到35。这是我爸李卫国的规矩,不多不少,刚好盖过厨房里我妈张岚洗碗的声响。我爸说,一个家,总得有点动静,但不能乱。

就像他书房里那个上了锁的抽屉,我小时候好奇,扒着门缝看过一次,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黑白合照,一群黑瘦的乡下人簇拥着一个少年,少年是我爸。他偶尔会独自在书房待很久,出来时,眼角总是微微发红,身上带着一股陈旧纸张和尼古丁混合的味道。

今天也是如此。一通响了三声就被掐断的电话后,我爸就进了书房。晚饭时他一言不发,只是反复用筷子尖戳着碗里的米饭,那是一种反常的沉默。我妈看他,他也只是埋着头。

“卫国,老家……是不是又来电话了?”我妈终于忍不住,试探着问。

我爸夹菜的手顿在半空,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吐出两个字:“吃饭。”那语气,像一块石头砸进深井,没有回音,只有沉闷。他不说,但我们都知道,那个他离开后二十年都未曾踏足的故乡,是他心口一道无法愈合的疤。

我叫李天,今年二十六岁,在一家不大不小的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在我模糊的童年记忆里,“老家”是一个充满着尘土、汗水和期望的词。我爸是村里飞出的第一只金凤凰,是全村人砸锅卖铁凑钱供出来的大学生。毕业后,他进了省城的机关,一路高升,成了我们这个家族,乃至整个李家村最大的骄傲。

可这份骄傲,似乎只存在于村民的口中和父亲的档案里。自从我记事起,他就再也没回去过。逢年过节,只是让邮局寄钱,一沓又一沓,像是在履行一份冰冷的合同。

“你爸忙,单位离不开。”这是我妈用了二十年的说辞。

“你爸是国家的人,不能总想着自己家的小事。”这是我爸偶尔对我解释时,不容置喙的官腔。

我曾以为我信了。直到大学那年,我无意中听到爸妈在卧室争吵。

“李卫国,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爸都七十了,你就真忍心让他到死都见不着你一面?”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懂什么!”我爸的声音压抑而暴躁,“我回去?我怎么回去!我一回去,整个村子都得趴在我身上吸血!你以为我这二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他语气里的疲惫与恐惧,像一头被无数根绳索捆绑的困兽。

今晚的沉默,比那次争吵更让人窒息。

夜里十一点,我加班回来,客厅的灯还亮着。我爸坐在沙发上,没开电视,就那么静静地坐着,身影被落地灯拉得很长。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那张我只见过一次的黑白照片。

“爸。”我轻声叫他。

他缓缓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你爷爷,快不行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他继续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村长打来的电话。”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脱口而出。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痛苦,有挣扎,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决绝。他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却半天没点着。他那个标志性的动作又出现了——右手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速度比平时快了很多。

“我不回去。”他说。

“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

“我寄钱回去,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多少钱都行。”他避开我的目光,盯着照片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我就是不回去。”

“为什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二十多年的困惑、不满,在这一刻集中爆发,“那也是你爸!他快死了!你二十年不回去,现在连他最后一面都不见吗?”

“你不懂!”他也提高了音量,胸口剧烈起伏,“有些路,走出去就回不来了,不是路断了,是心断了。”

“爸,人最怕的不是欠钱,是欠还不清的人情。你欠我爷的,欠全村人的,打算一辈子都不还了吗?”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他所有的伪装。他猛地站起来,因为起得太急,身体晃了一下。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他颓然地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了书房,门被重重地关上。

我呆立在原地,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客厅里,那张照片还静静地躺在茶几上,照片里,年轻的父亲笑得那么灿烂,他的身后,是整个村子的期望。而如今,这份期望,变成了一座他自己走不出来的牢笼。

第二天一早,我妈的眼睛是肿的。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准备早餐。饭桌上,依旧是死一样的沉寂。

我决定自己回去。

我打开手机,开始预订回老家的高铁票。我爸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看着我的操作界面,眉头紧锁。

“这个……怎么弄?”他指着屏幕,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生硬。

“验证码,输进去就行。”我没好气地说。

他凑过来看,花白的头发几乎要碰到我的脸。他眯着眼,辨认着那些扭曲的字母和数字,输错了两次。屏幕上弹出“操作频繁,请稍后再试”的提示。

“什么东西,搞这么复杂!”他有些恼火,语气里却透着一股无力感。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他很可怜。这个在单位里说一不二的处长,这个能把各种文件精神研究得透彻无比的男人,却被一个小小的手机验证码难住了。他熟悉的是红头文件和人情世故的规则,却在日新月异的时代浪潮里,成了一个笨拙的落伍者。

“我来吧。”我心里一软,拿过他的手机。我帮他处理过很多次类似的事情,比如缴纳水电费,比如网上挂号。每一次,他都像个茫셔的学生,带着点不耐烦和不情愿,被迫接受这些他无法理解的新鲜事物。

“爸,你和我妈的身份证号发我,我一起买票。”我低着头说。

“我不去。”他再次重复,语气比昨晚更加坚定。

“李卫国!”我妈把手里的碗重重地磕在桌上,酱菜汁溅了出来,“你非要让全村人戳着你脊梁骨骂不孝子吗?你非要让你爹死不瞑目吗?”

“我说了,钱,我加倍给!请护工,请保姆,都行!”我爸固执地像一头牛。

“那是钱的事吗?”我妈的眼泪掉了下来,“你二十年前走的时候,爹是怎么跟你说的?他说,卫国,出去了就别轻易回来,好好干,给村里争光。他不是不让你回,是怕你分心!可现在他要死了,他想见你啊!”

我爸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猛地别过脸去,我看到他用力地吞咽着,喉咙发紧。

争吵最终在压抑的沉默中结束。我爸把自己关在书房,我妈在客厅无声地抹眼泪。

我还是订了三张票。我的,我妈的,还有一张,是给我爸的。我把订单信息截图发给了他,没有说一个字。

下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示是老家。

“是……是天娃子吗?”一个苍老而颤抖的声音传来。

“您是?”

“我是你三爷爷啊!你爸呢?让他接电话!你爷爷……你爷爷他……”电话那头,老人的声音哽咽了,“他不行了,就刚才,走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

我冲进书房,我爸正呆呆地坐在窗前,手里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

“爷爷……没了。”我的声音都在抖。

他手里的烟应声落地,烫坏了一小块木地板,冒起一缕微弱的青烟。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仿佛灵魂已经出窍。

良久,他站起身,从那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我。“这里是十万块钱,你和你妈带回去,把……后事办得风光点。”

“你不回去?”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回。”他闭上眼睛,脸上是深深的疲惫和痛苦,“就跟你爷爷,跟你村里人说,我……因公殉职了。”

那一刻,我对他所有的同情和理解都消失殆尽,只剩下刺骨的寒意。我接过那个信封,感觉重如千斤。

“好,”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李处长,您忙您的国家大事吧。”

我拉着我妈,踏上了回乡的路。高铁飞驰,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城市的繁华逐渐被农田和低矮的房屋取代。我妈一路上都在哭,我只能无言地抱着她。

我的心里翻江倒海。我爸的形象,在这一天之内,彻底崩塌了。那个曾经让我敬畏的父亲,变成了一个我无法理解的陌生人。他到底在怕什么?是什么样的心结,能让一个儿子,连父亲的葬礼都不肯参加?

【第三人称视角】

张岚坐在颠簸的客车上,从县城去往李家村。她看着窗外熟悉的土路,眼泪又一次模糊了视线。她想起了二十年前,丈夫李卫国也是坐着这样的车离开村子,去省城报到。那时候,他是全村的希望,公公李树根拉着他的手,一遍遍地嘱咐:“卫国,爹没本事,这辈子就指望你了。到了外面,好好干,别惦记家里。”

李卫国重重地点头,眼含热泪。可谁能想到,这一走,竟是二十年的诀别。

她不懂,真的不懂。她只知道,丈夫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当上那个小科长之后吧。起初,老家来人,他还热情招待,帮忙找工作,安排住宿。可后来,来的人越来越多,要求也越来越离谱。堂弟要承包单位的工程,表侄要进机关当司机,甚至还有远房亲戚,拿着一包土特产就想让他帮忙把孩子弄进重点中学。

李卫国开始变得沉默,烦躁。他拒绝了几次,结果老家就传来了闲话,说他当了官就忘了本,六亲不认。有一次,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大爷”喝醉了酒,直接闹到他单位,指着他鼻子骂白眼狼。那件事让他差点丢了前途。从那以后,他就彻底断了和老家的联系,除了寄钱。

张岚知道他有苦衷,但她觉得,这份苦,不能成为不见父亲最后一面的理由。她拿出手机,想给丈夫发个信息,却发现信号只有一格。她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了包里。她不知道,此时的李卫国,正开着车,在通往老家的高速公路上犹豫徘徊。

【第一人称视角】

我和我妈回到李家村时,天已经黑了。

村口站满了人,三爷爷拄着拐杖,站在最前面。看到我们,人群一阵骚动。

“卫国呢?”三爷爷开门见山,声音嘶哑。

我妈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她摇了摇头,说不出话。

三爷爷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混账东西!混账!”他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失望和愤怒。

村民们的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

“我就说吧,当了官,心就野了,哪还认我们这些穷亲戚。”

“啧啧,亲爹死了都不回来,这书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当年要不是我们东家凑西家凑,他能有今天?”

这些话像一把把钝刀子,割在我和我妈心上。我攥紧了拳头,却无力反驳。因为他们说的,是事实。

爷爷的灵堂设在老宅的堂屋里。那是一栋几十年的土坯房,墙皮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黄泥。屋子正中停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爷爷的遗像挂在墙上,黑白照片里的他,和我爸有七分相似,只是脸上多了几道岁月的沟壑。

我和我妈跪在灵前,烧着纸钱。火光映着我妈苍白的脸,她喃喃地念叨着:“爹,我对不住你,没把卫国带回来……”

葬礼的流程繁琐而压抑。按照村里的规矩,出殡需要八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抬棺。三爷爷挨家挨户去请人,可得到的答复,大多是推脱。

“三叔公,真不巧,我明天得去城里打工。”

“我这腰前几天扭了,使不上劲啊。”

“我家那口子不让我去,说晦气。”

我知道,这些都是借口。他们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我那个“忘恩负负义”的父亲。

出殡那天,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时间到了,抬棺的人却只凑齐了四个,还都是些沾亲带故的老人。三爷爷急得满头大汗,拐杖把地戳得咚咚响。

“我李树根一辈子与人为善,没想到死了连个抬棺的人都凑不齐……”三爷爷老泪纵横,“卫国啊卫国,你这是要让你爹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啊!”

我妈跪在地上,哭得几乎晕厥过去。我站在棺材旁,看着那些袖手旁观的村民,脸上挂着冷漠甚至幸灾乐祸的表情,一股巨大的羞耻和愤怒涌上心头。

我咬了咬牙,走到棺材前头,弯下腰,用肩膀抵住沉重的棺木。“我来抬!”

我的肩膀瞬间被压得生疼,可我咬着牙,死死撑住。另外几个老人也纷纷上前,我们几个人,用尽全身力气,想把棺材抬起来。

可是,太重了。

我们试了几次,棺材只是晃了晃,纹丝不动。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发出呜呜的声响。

就在这令人绝望的时刻,我五岁的儿子乐乐(我妻子不放心,带着他昨天也赶来了)突然大声问我妻子:“妈妈,为什么别人家的爷爷都有好多人抬,我们的爷爷没有?”

这句童言无忌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在场每一个成年人的脸上。我看到一些村民的脸瞬间涨红,别过了头去。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我恨我爸,前所未有地恨他。他的尊严,他的苦衷,在这一刻,都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整个家的脸面,都踩在了泥里。

“我给钱!”我从口袋里掏出我爸给的那个信封,把里面所有的钱都撒在了地上,“谁来抬棺,这些钱就给谁!”

红色的钞票散落一地,像一地破碎的尊严。

可依旧没有人动。

三爷爷闭上眼,长叹一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

就在这死一般的僵局中,村口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老宅门口,车门打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走了下来。

是我爸,李卫国。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没有打领带,头发比我上次见他时白了更多,几天不见,他像是老了十岁。他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到灵柩前,“噗通”一声,重重地跪了下去。

“爹,不孝子卫国,回来了。”

他一连磕了三个响头,每一次,额头都结结实实地撞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全场鸦雀无声。

我爸站起身,转身面向所有村民,深深地鞠了一躬。

“各位叔伯兄弟,乡亲们,”他的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我李卫国,对不起大家,更对不起我爹。”

他从车里拿出一个皮箱,打开,里面是两沓厚厚的存折和一沓房产证。

“这二十年,我没回来,是我混蛋。我怕,我怕回来,就再也走不出去了。”他自嘲地笑了笑,眼圈通红,“刚出去那几年,我总想着,等我混出名堂,就回来给村里修路,盖学校。可官越做,胆子越小。我怕那些没完没了的要求,怕那些打着亲情旗号的绑架,我怕我一不小心,就毁了自己,也毁了大家对我的期望。”

“真相像一把生了锈的钥匙,你以为它能开锁,其实它只会把锁眼捅坏。我以为逃避能解决问题,结果却造成了更大的伤害。”

他顿了顿,继续说:“这些年,我没为村里做过什么。这是我所有的积蓄,还有我在省城的房子。今天,我把它都交出来。路,我来修;学校,我来盖。我只有一个请求,请大家……让我爹,安安稳稳地入土为安。”

他说完,再次深深鞠躬。

村民们都沉默了。他们看着地上的钱,看着这个在他们面前低头的“大官”,脸上的表情复杂。

三爷爷走上前,捡起一张存折,看了一眼,又放回了箱子里。他走到我爸面前,抬起手,似乎想打他,可那只苍老的手在空中停了许久,最终,只是轻轻地落在了我爸的肩膀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三-爷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解脱。

人群中,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默默地站到棺材旁。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很快,八个壮实的汉子站齐了。

“起棺——”三爷爷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八个人同时用力,沉重的棺木被稳稳地抬起。

我爸走到队伍的最前面,手里拿着爷爷的遗像。阳光不知何时冲破了云层,照在他身上,我看到,他的背,已经不再像我记忆中那么挺拔了。

葬礼结束后,我爸没有马上离开。他把“修路盖学校”的事情委托给了三爷爷和村委会,自己则在老宅里住了下来。

那几天,他像是变了个人。他脱下西装,换上粗布衣服,帮着邻居挑水,帮着村里修葺祠堂。他话不多,只是默默地干活。村民们对他的态度也渐渐从冷漠变成了接纳。

一个清晨,天刚蒙蒙亮。我起床,看到我爸正站在院子里的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山。

“爸。”我走过去。

“你看,”他指着天边,“老家的日出,比城里好看。”

我们父子俩,第一次如此平静地站在一起。

“爸,那些年……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我还是问出了口。

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怎么说?说你爸没本事,连几个亲戚都摆不平?说你爸胆小,怕得罪人丢了乌纱帽?天儿,人的尊严,有时就是那几尺木头,抬得起,放得下,才算一生完整。我以为我把自己的尊严抬得很高,却把我爹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脆弱。“你比我强,至少你敢回来。”

我鼻头一酸,别过脸去。

厨房里,我妈和我妻子正在准备早餐,锅碗瓢盆的声音和她们的低语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我儿子乐乐在院子里追着一只土狗,咯咯地笑。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家,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些人,一些无论你走多远,都割舍不掉的牵挂。

一周后,我们回了省城。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晚饭后,电视机的音量依旧被我爸调到35。

只是,他不再把自己关在书房了。他会坐在客厅,陪乐乐搭积木,或者看我妈跳广场舞的视频。他脸上的线条柔和了许多。

那个上了锁的抽屉,他打开了。那张黑白合照,被他用一个精致的相框裱了起来,放在了书架最显眼的位置。

一天晚上,我看到他坐在书桌前,教乐乐写字。昏黄的台灯下,他握着孙子的手,一笔一画,在纸上写下两个字:李天。

写完我的名字,他停住了笔,手悬在半空,似乎还想写点什么。我知道,他想写下他父亲的名字——李树根。

可最终,他只是缓缓地,把笔放在了笔架上。

【互动引导】

故事讲完了,生活还在继续。李卫国的选择,有人理解,也有人无法原谅。如果你是他,面对亲情的绑架和前途的抉择,你会怎么做?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看法,聊聊那些我们生命中关于“回家”与“离乡”的复杂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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