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790万拆迁款全给弟弟我没闹,他大寿时,酒店经理-欢迎董事长
发布时间:2025-09-01 19:49 浏览量:1
“这七百九十万,是你弟弟将来娶媳妇、开公司的本钱。岑晚,你一个女孩子,早晚是别人家的人,就别惦记家里的东西了。”
父亲岑建国干瘦的手指,将那本沉甸甸的存折推到了弟弟岑子昂的面前,语气不容置喙。
客厅里挤满了七大姑八大姨,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带着审视、轻蔑,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弟弟岑子昂一把抓过存折,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和得意。他身边的未婚妻,李莉,更是亲热地挽住他的胳膊,挑衅地朝我扬了扬下巴。
“姐,爸说的对,你一个月挣六千块,也帮不上家里什么大忙。这钱,还是得让子昂来光宗耀祖。”
“就是啊,晚晚,”大姑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女孩子家家的,能力再强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相夫教子。你弟弟可是咱们岑家唯一的根,可不能耽误了。”
“是啊是啊,将来你弟弟发达了,还能忘了你这个姐姐?”
一句句扎心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针,密集地刺入我的心脏。
我浑身冰冷,连指尖都在发颤。
老城区的房子拆迁,总共赔了八百万。父亲说,给我妈留十万看病,剩下的七百九十万,全部归弟弟。
我妈三年前就因为积劳成疾,瘫痪在床。这些年,是我,岑晚,拿着每月六千的工资,承担了她全部的医药费和护工费。
而我这个被寄予厚望的弟弟,岑子昂,大学毕业三年,换了七八份工作,眼高手低,至今一事无成,全靠家里养着。
可就因为他是个儿子,他就能理所当然地得到一切。
而我,就因为是个女儿,就活该被牺牲,被无视。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父亲的冷漠,弟弟的贪婪,亲戚们的虚伪,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死死地困在原地,无法呼吸。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疼,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什么呢?
说我这些年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说我为了省钱给妈治病,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没用的。
在他们眼里,女儿的付出,是理所应当的。
“爸,”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妈的医药费,以后每个月都要一万多……”
“那不是还有你吗!”岑建国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瞪,“我养你这么大,你为你妈花点钱不是应该的?怎么,还想从这笔钱里扣?我告诉你岑晚,这钱你一分都别想动!”
岑子昂立刻附和道:“姐,你怎么这么自私啊!就知道钱钱钱!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了?我拿这钱是为了投资,为了让全家过上好日子!你呢?你除了会拿死工资,还会干什么?”
那一瞬间,我心底里最后一丝对亲情的眷恋,彻底断了。
我看着眼前这群所谓的“亲人”,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我没再争辩,只是点了点头,轻声说:“好,我知道了。”
说完,我站起身,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父亲的怒吼:“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话还没说完呢!反了你了!”
我没有回头,一步步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就像我的心情。回到我租住的那个小小的单间,我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蜷缩在床上,高烧来得猝不及防。
意识模糊间,我仿佛又看到了母亲年轻时的模样。她总是偷偷塞给我几块钱,让我买点好吃的,嘴里念叨着:“晚晚,是妈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眼泪,无声地滑落。
这一觉,我睡得天昏地暗。
当我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透出熹微的晨光。烧退了,但心里那块巨大的空洞,却依旧冷得彻骨。
就在我睁开眼的瞬间,一段奇异的文字,毫无征兆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未来信息简报 - 6:00 AM】
1. 【股市】“启明科技”将于今日盘后发布“破晓1号”AI芯片,技术实现颠覆性突破,预计明日开盘后股价将连续拉升300%。
2. 【政策】滨海新区“海洋经济示范区”规划将于24小时内正式获批,相关区域土地及地产价值将迎来重估。
3. 【社会】今晚7点,城南古玩市场“聚宝斋”将有一明代宣德炉被误认为仿品,以三千元价格出售。
我猛地坐了起来,以为是高烧烧坏了脑子。
我闭上眼,再睁开,那几行清晰的金色文字,依旧悬浮在我的意识中,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
这是……什么?
幻觉吗?
我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拿出手机,搜索“启明科技”。
这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股价半死不活,在几千只股票里毫不起眼。
我的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心底滋生。
我查了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三万零二百五十块。这是我工作五年,省吃俭用,刨去母亲的医药费后,攒下的全部家当。
如果这是真的呢?
如果这不是幻觉呢?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双眼红肿的自己,突然笑了。
岑晚,你已经被踩到泥里了,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一个小时后,股市开盘。
我没有丝毫犹豫,将毕生积蓄三万块,全部,满仓买入了“启明科技”。
接下来的三天,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三天。
我没有去上班,也屏蔽了家里所有的电话。我就像一个虔诚的赌徒,死死地盯着那根红绿交织的K线。
第一天,股价纹丝不动。
第二天,依旧波澜不惊。
第三天下午两点五十分,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启明科技”的股价突然像火箭一样,拔地而起!
从-2%到直线拉升,封死涨停!
收盘后,一则重磅新闻弹了出来:启明科技成功研发“破晓1号”AI芯片,性能超越国外顶尖产品!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第二天,开盘,一字涨停!
第三天,一字涨停!
第四天……
短短一周,我的三万块,变成了三十万!
我没有停手。每天清晨六点,那份“未来简报”都会准时出现。
“【期货】国际原油价格因突发地缘冲突,将于今晚八点突破100美元大关。”
“【风投】‘超速网络’公司创始人将于明日与天使投资人决裂,急需A轮融资,其核心技术价值被严重低估。”
靠着这些仿佛来自未来的“天机”,我用杠杆做多原油,一夜之间,三十万变成了三百万。
然后,我找到了“超速网络”的创始人,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用两百万,拿下了他公司40%的股份。
一个月后。
我的银行账户余额,第一次突破了八位数。
一千万。
我站在黄浦江边,刚全款买下的一套三百平江景大平层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的璀璨灯火。
江风吹拂着我的长发,也吹散了心头长久以来的阴霾。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一个月来,我第一次接听来自家里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岑子昂气急败坏的咆哮声。
“岑晚!你死哪去了?一个月不接电话!你还想不想要这个家了?”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我告诉你,我投资那个新能源项目,被合伙人给骗了!七百多万,现在就剩不到三百万了!都怪你这个扫把星!”
他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继续吼道:“你赶紧把你的工资卡给我交出来!还有,你去跟你那些同事朋友借点钱,先凑个几十万给我周转一下!听见没有!”
我听着他理直气壮的索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已经辞职了。”我平静地说道。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即换成了父亲更加愤怒的声音。
“你说什么?辞职?谁让你辞职的!你这个白眼狼!翅膀硬了是吧?我告诉你岑晚,你今天要是不拿钱回来,就永远别回这个家!”
“好啊。”我轻声回应。
“你……”岑建国似乎被我的干脆噎住了。
我没有再给他继续咆哮的机会,看着窗外璀璨的夜景,平静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岑建国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他指着岑子昂的鼻子骂道,“都是你!要不是你个败家子,把钱亏了,用得着去求她吗!”
岑子昂一脸不忿:“爸!这怎么能怪我?是那个王八蛋合伙人骗我!再说了,岑晚是我姐,她帮我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看她现在这个态度,我看她就是不想管我们家的死活了!”
李莉也在一旁煽风点G火:“就是啊爸,我看大姐就是嫉妒子昂拿了拆迁款,故意跟我们置气呢。她一个女孩子,辞了职能去干嘛?八成是在哪个小破公司混不下去了,怕我们找她要钱,才故意这么说的。”
岑建国越想越气,重重地拍着桌子:“这个孽女!我算是白养她了!”
他们谁都不会想到,此刻的岑晚,已经不是那个月薪六千、任他们拿捏的受气包了。
三年后。
魔都金融中心,一栋顶级写字楼的最高层。
“W资本”的牌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会议室里,岑晚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长发干练地盘在脑后,眼神清冷而锐利。
“这个项目,我投了。”她纤长的手指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对面几个项目负责人如蒙大赦,激动地站起身来,连连鞠躬:“谢谢W总!谢谢W总!”
三年来,靠着“未来简报”这个逆天金手指,岑晚在资本市场翻云覆雨。她成立的“W资本”,以眼光毒辣、出手果断而闻名,短短三年就成了业内一匹最凶猛的黑马,掌管着上百亿的资金。
而“W女士”这个名字,也成了金融圈一个神秘而传奇的代号。无人知其真名,无人见其真容,只知道她是个年轻的女性,却拥有着点石成金的可怕能力。
“W总,”助理小陈敲门进来,递上一份资料,“您要查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岑晚点点头,翻开资料。
上面记录的,正是她那个“家”的近况。
岑子昂在败光了那七百九十万后,依旧不肯脚踏实地工作,开始迷上了赌博,欠下了一屁股高利贷。为了躲债,他带着李莉东躲西藏,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父亲岑建国因为儿子的事,气得中了风,虽然抢救了过来,却也落下了半身不遂的毛病。家里的亲戚,一开始还假惺惺地探望几句,后来见他们家彻底败落,便再也无人问津。
如今,他们一家三口,就挤在郊区一间阴暗潮湿的出租屋里,靠着父亲微薄的退休金和李莉在超市打零工的收入,勉强度日。
岑晚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三年来,他们不是没想过找她。
他们去她原来租住的房子,早已人去楼空。去她原来的公司,也被告知她早就离职了。
他们开始四处造谣,说她岑晚没良心,被一个有钱的老头子包养了,发达了就忘了爹娘。
这些污言秽语,岑晚不是没有听说过。但她不在乎。
对于那些早已腐烂在泥潭里的人,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
然而,她不去找他们,他们却主动找上了门。
这天下午,岑晚刚结束一个跨国视频会议,公司的前台就打来了内线电话,语气焦急。
“W总,不好了,大厅里来了几个人闹事,说是……说是您的家人。”
岑晚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她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果然,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公司门口,车上下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岑子昂。
他瘦了也黑了,但眉宇间的无赖之气却更重了。他身边跟着哭哭啼啼的李莉,还有两个被他花钱雇来的地痞流氓。
“岑晚!你给我出来!”岑子昂扯着嗓子在楼下大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靠出卖身体赚了点脏钱,就以为可以不认爹娘了吗?我告诉你,这家公司是我们岑家的!你今天必须给我分一半的股份!”
他的吼声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公司的保安试图上前阻拦,却被那两个流氓推搡开。
一时间,W资本的门口,乱成了一锅粥。
公司内部也起了骚动,员工们议论纷纷,不少人探头探脑地往外看。
助理小陈急得满头大汗:“W总,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不用。”岑晚的语气依旧平静,“让保安把他们‘请’到会客室,另外,把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叫来。”
“可是……”
“照我说的做。”
几分钟后,岑子昂一行人被“请”进了宽敞明亮的会客室。
他看着这里奢华的装修,眼睛里迸发出贪婪的光芒,更加坚信了自己那个可笑的猜测——这家公司就是岑晚靠不正当手段得来的,理应有他的一份。
岑晚没有亲自出面。
接待他们的,是W资本最顶尖的律师团队。
为首的张律师,将一份厚厚的文件夹摔在岑子昂面前,语气冰冷:“岑先生,根据我国法律,你刚才在公共场合对我方当事人W女士进行诽谤、侮辱,并聚众扰乱我司正常经营秩序,已经构成了多项违法行为。我们已经全程录像取证。”
岑子昂愣住了,他没想到对方阵仗这么大。
“我……我是她亲弟弟!我找我姐要钱,天经地义!”他梗着脖子狡辩。
“亲弟弟?”张律师冷笑一声,“据我们所知,三年前,岑晚女士就已经和你们断绝了关系。而且,你确定你是来‘要钱’,而不是敲诈勒索吗?”
张律师随即播放了一段录音,正是刚才岑子昂在楼下大喊着要分一半股份的录音。
岑子昂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另外,”张律师又拿出一份文件,“你名下所欠的五笔高利贷,总计本息一百三十七万,已经被我方当事人全部收购。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W女士是你的合法债权人。如果你不能在三天内还清欠款,我们将正式向法院提起诉讼,申请强制执行你的个人财产。”
“什……什么?”岑子昂彻底傻眼了。
他旁边的李莉和两个流氓也吓得不敢出声。
“现在,请你们立刻离开。”张律师下了逐客令,“否则,我们将以非法入侵的罪名,立刻报警。”
岑子昂一行人,最终灰溜溜地被保安赶了出去。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但岑晚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她利用这次事件,顺藤摸瓜,揪出了公司内部几个向竞争对手泄露消息的内鬼,并以雷霆手段进行了清退。
经此一役,整个W资本再也无人敢质疑这位年轻女王的权威。
而岑晚的生活,也因为一个人的出现,悄然发生着改变。
那是在一场顶级的商业酒会上。
作为投资圈的新贵,岑晚收到了主办方的盛情邀请。她以“W女士”的身份,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了半张脸——戴着精致的银色面具,一袭星空长裙,神秘而高贵。
她的出现,立刻成了全场的焦点。无数商界名流端着酒杯,试图上前攀谈。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落魄的身影,挤开人群,卑微地凑到了她面前。
“W……W总,您好,我是天宇集团的王浩,这是我的名片。”
岑晚看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却掩不住满脸憔悴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王浩。
她的大学前男友。
当年,王浩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仗着家里有钱,飞扬跋扈。他追求过岑晚,岑晚也曾对他有过一丝好感。
但当他得知岑晚的家境后,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当着所有同学的面,讥讽她:“岑晚,你不会真以为我看得上你吧?一个穷酸女,也想攀高枝?别做梦了。”
那天的羞辱,岑晚至今记忆犹新。
而如今,风水轮流转。
王浩家的天宇集团,因为投资失误,已经濒临破产。他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显然没有认出面具后的岑晚,只是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将名片递了过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W总,我们公司有个新项目,非常有潜力,只要您肯投资五千万,我保证……”
岑晚没有接他的名片。
她身边的助理小陈,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接过名片,然后当着王浩的面,随手将其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water。
王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压抑的低笑声,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这就是资本圈的现实。你有实力,人人追捧;你落魄了,连呼吸都是错的。
岑晚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转身正要离开。
“W女士,果然名不虚传。”
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从旁边传来。
岑晚侧目望去,看到了一个穿着手工定制西装的男人。他约莫三十多岁,面容英俊,气质沉稳,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
是陆景淮。
真正白手起家的商业巨鳄,身家千亿的景淮集团创始人。
和王浩那种靠父辈的富二代,有着云泥之别。
陆景淮是全场唯一一个没有主动上前和她搭话,却一直在不远处默默观察她的人。
“陆总,过奖了。”岑晚淡淡地回应。
“我很好奇,”陆景淮的目光落在她的面具上,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W女士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对天宇集团那种不入流的小角色,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岑晚心中一凛。
这个男人,太敏锐了。
她不动声色地回答:“我只是单纯地讨厌浪费时间的人。”
陆景淮笑了笑,没有再追问。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和W总喝一杯。”
“会有机会的。”
岑晚说完,便转身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陆景淮眼中的欣赏之色更浓了。
他早就调查过W资本,也隐约猜到了这位神秘的“W女士”的真实身份。一个被原生家庭抛弃,却在短短三年内,凭借一己之力,在血雨腥风的资本市场杀出一条血路的女孩子。
她的身上,有一种和他相似的,从绝境中淬炼出的坚韧和狠辣。
这让他,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转眼,又是半年过去。
岑建国的七十八岁大寿到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岑建国虽然落魄了,但一辈子最好面子。为了这次寿宴,他让岑子昂和李莉四处借钱,硬是在市里一家五星级酒店,包下了一个大宴会厅,请遍了所有沾亲带故的亲戚。
他打的什么主意,岑晚一清二楚。
无非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在众人面前卖惨,用道德和舆论来绑架她。
果然,宴会当天,岑晚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上面是宴会的地址和时间,末尾还加了一句:你爸快不行了,想在临死前见你最后一面。
岑晚看着短信,冷笑一声。
她当然会去。
有些账,是时候该算清楚了。
晚上七点,君悦酒店的宴会厅里,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岑建国坐在主位上,穿着一身崭新的唐装,面色却异常憔白。
酒过三巡,他颤巍巍地拿起话筒,老泪纵横地开始了的表演。
“各位亲朋好友,感谢大家今天能来参加我这个老头子的寿宴。我这辈子,没什么大出息,但自认对得起所有人,唯独……唯独养出了一个不孝女啊!”
他声泪俱下,捶胸顿足:“我那个女儿,岑晚!大家可能还记得。我含辛茹苦把她养大,她现在出息了,成了大老板,却连亲生父亲都不认了!我病倒在床,她不闻不问;她弟弟被人骗,走投无路,她见死不救!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我没有她这个女儿!”
一番哭诉,情真意切,不明真相的宾客们立刻炸开了锅。
“这岑晚也太不是东西了吧?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亲爹?”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以前看她挺老实一姑娘,没想到这么狠心。”
“发达了就忘了本,这种人,迟早要遭报应的!”
岑子昂和李莉也在一旁配合地抹着眼泪,将受害者的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
整个宴会厅,都充满了对岑晚的指责和谩骂。
就在这时,宴会厅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
“吱呀——”
所有人的声音戛然而止,齐刷刷地向门口望去。
门口,逆光站着一道纤细而挺拔的身影。
紧接着,酒店的顶级大堂经理,领着一队穿着制服的服务员,快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毕恭毕敬地站成一排。
大堂经理对着话筒,用一种无比恭敬的语气,向全场宣布:
“欢迎本酒店集团的董事长,岑晚女士,大驾光临!”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在众人震惊到呆滞的目光中,岑晚缓步走入。
她穿着一袭高定的红色长裙,妆容精致,气场全开。她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职员,而是执掌百亿资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女王。
她的目光,冷漠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主位上那个已经面如死灰的男人身上。
“爸,生日快乐。”
她开口了,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岑建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岑子昂和李莉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他们借钱才能踏足的五星级酒店,竟然是岑晚的产业!
“你……你怎么会……”岑子昂结结巴巴地问。
岑晚没有理他,而是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份文件,轻轻放在了岑建国面前的桌上。
“爸,你不是一直说,我欠你们的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三年前,你给了岑子昂七百九十万。后来,他赌博、借高利贷,前前后后,欠了外面一屁股债。”
她顿了顿,目光如刀,直刺岑子昂。
“那些债,我都替他还清了。这里,是所有的债务转让协议,总金额,不多不少,正好是七百九十万。”
岑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爸,你当年给弟弟的钱,我帮他还清了。今天起,我们,两不相欠。”
“轰!”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岑建国和所有亲戚的脑海里炸响。
岑建国颤抖着手,拿起那份文件。
白纸黑字,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原来,女儿不是不管他们,而是在用一种他们无法想象的方式,了结这段孽缘。
她不是不孝,而是被伤透了心。
她不是忘本,而是要跟这个烂透了的“本”,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岑建国看着眼前光芒万丈、却又陌生无比的女儿,再看看那份沉重如山的协议,胸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黑。
他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了椅子上,悔恨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他终于明白,三年前,他亲手推开的,不是一个累赘的女儿,而是一座他永远也高攀不起的金山。
宴会不欢而散。
岑家,成了整个城市最大的笑话。
岑子昂因为无法偿还对W资本的欠款,被岑晚的律师团队正式起诉。由于数额巨大,且涉嫌诈骗,他最终被判入狱十年。
李莉见状,立刻卷了家里最后一点钱,消失得无影无踪。
父亲岑建国,一夜白头。
他拖着病体,数次去W资本的公司楼下,想要见女儿一面,哪怕只是说一句“对不起”。
但他连公司的大门都进不去。
曾经那些对他阿谀奉承的亲戚,如今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他们只能在财经新闻的头版头条上,看到那个他们曾经鄙夷过的侄女,与世界顶级的商业大亨谈笑风生。
其中,就有陆景淮。
在寿宴之后,陆景淮正式对岑晚展开了追求。他欣赏她的才华,更心疼她的过去。他用自己的成熟和温柔,一点点融化了她冰封的心。
一年后,岑晚以母亲的名义,成立了“思秀慈善基金会”,致力于帮助那些和她母亲一样,被生活重担压垮的女性。
在基金会的成立典礼上,记者问她:“岑女士,您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功,回首过去,您最想感谢的人是谁?”
岑晚站在聚光灯下,身后的大屏幕上,是她和陆景淮的合影。她看着台下无数双闪烁的眼睛,微微一笑,从容而坚定。
“我想感谢的,是三年前那个一无所有,却依然选择相信自己的自己。”
她的人生,早已开启了崭新的篇章。
至于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他们甚至不配再出现在她的回忆里,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仰望着她遥不可及的背影,悔恨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