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我净身出户只要旧沙发, 他公司庆功宴, 我笑着带警察上门

发布时间:2025-08-31 19:49  浏览量:3

“温知夏,签了它,我们两清。”

民政局门口,顾景炎将一份薄薄的离婚协议甩到我脸上,纸张锋利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

他身后,站着他那大着肚子的新欢,白梦瑶,正一脸得意地挽着他的手臂,头上的大波浪卷在阳光下刺眼得像是在炫耀。

“景炎,别跟她废话了,你看看她这副样子,晦气!”婆婆张翠芬尖着嗓子,刻薄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刮来刮去,“结婚十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我们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这么个不下蛋的母鸡!”

小姑子顾思思在一旁帮腔,抱着双臂翻了个白眼:“就是,我哥早就该跟你离了!白吃白喝我们家这么多年,现在滚蛋,算是便宜你了!”

十年婚姻。

我从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变成了他们口中一无是处的全职主妇。我放弃了事业,包揽了所有家务,伺候他们一家老小,换来的却是净身出户和“不下蛋的母鸡”的羞辱。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我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协议。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婚内所有财产,包括两套房、一辆车、公司股份,全部归顾景炎所有。我,温知夏,自愿放弃一切财产。

净身出户。

多么可笑。那两套房,有一套的首付,是我爸妈当年卖了老家房子给我凑的!

“怎么?不舍得?”顾景炎不耐烦地皱起眉,眼里的厌恶像一盆冰水,将我从头浇到脚,“温知夏,别给脸不要脸。梦瑶怀孕了,我得给她一个名分。你占着顾太太的位置十年,也该滚了。”

白梦瑶娇滴滴地靠在他怀里,抚摸着肚子,挑衅地看着我:“姐姐,你就成全我们吧。景炎说了,他从来没爱过你。跟你结婚,不过是看你老实本分,适合当个保姆罢了。”

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曾经让我爱到骨子里的脸,如今只剩下冷漠和不耐。

好,真好。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拿起笔,唰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温知夏。”

签完的那一刻,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好了。”我把协议递给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我只有一个要求。”

顾景炎接过协议,看都懒得再看我一眼,敷衍道:“说。”

“家里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我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我只要客厅里那个旧沙发。”

那个沙发,是我外婆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当年我嫁过来时,他们全家都嫌它又旧又土,要不是我坚持,早就被当垃圾扔了。

听到我的要求,顾景炎和白梦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嘲讽。

“噗嗤!”小姑子顾思思第一个笑出声,“哥,你听听,她疯了吧?那么多名牌包、首饰不要,就要一个破沙发?真是穷酸命!”

婆婆张翠芬也啐了一口:“晦气东西!赶紧把那破烂玩意儿搬走,别占着我家的地儿!”

顾景炎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大发慈悲般挥了挥手:“行,就当是我可怜你。那个破沙发,你现在就去搬走,顺便把你的东西都清出去,别脏了我的房子,梦瑶闻着会不舒服。”

说完,他便搂着白梦瑶,在一家人的簇拥下,喜气洋洋地走进了民政局,仿佛是去参加一场盛大的庆典。

只留下我一个人,像个被丢弃的垃圾,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

回到那个我付出了十年青春的“家”,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

客厅里,我的东西已经被打包成几个寒酸的箱子扔在门口。而白梦瑶的各种奢侈品和孕妇用品,已经堂而皇之地摆满了各个角落。

我没有去看那些箱子,径直走向客厅角落的那个旧沙发。

它看起来确实很老旧了,亚麻布的表面被磨得有些起毛,颜色也早已褪去。可在我眼里,它却是我唯一的慰藉。

我请了两个搬家师傅。

顾景炎一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坐在餐桌旁庆祝。看到搬家师傅进来,张翠芬立刻捏着鼻子,一脸嫌恶地嚷嚷:“哎哟,这都什么人啊,快点快点,把那破玩意儿搬出去,搬完赶紧走,别熏着我孙子!”

顾景炎靠在椅子上,冷眼看着我们忙碌,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默默地指挥着师傅。

沙发很沉,在搬动的过程中,师傅不小心在门框上磕了一下。

“刺啦——”一声。

沙发底部的防尘布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对不起对不起!”师傅连忙道歉。

“没事。”我摇了摇头,准备让他继续。

可就在我弯腰查看的时候,我愣住了。

从撕裂的口子里,露出了一个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我的心猛地一跳。

“你们先出去等一下,我这里有点东西要整理。”我强作镇定地对两个师傅说。

他们出去后,我立刻关上了门,将客厅和餐厅那一家人的视线隔绝开。

我的手颤抖着,伸进沙发的裂口,将那个油纸包掏了出来。

很沉,里面似乎是好几样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一层又一层。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封信,信封已经泛黄,上面是外婆娟秀的字迹:吾孙知夏亲启。

我迫不及待地拆开信。

“知夏,我的好孩子。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外婆或许早已不在人世。这个沙发,是我留给你最后的嫁妆,也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外婆一生识人不明,所托非人,导致家业被人侵吞,最后郁郁而终。我不希望你重蹈我的覆辙……”

信的后面,外婆详细说明了沙发里藏着的东西。

一张黑色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银行卡。信上说,这是不记名的瑞士银行卡,密码是我的生日,里面是她留给我的十亿现金。

几块用绒布包裹的石头,信上说,这是她当年收藏的帝王绿翡翠原石,每一块都价值连城。

还有一个厚厚的账本。

我翻开账本,瞳孔骤然收缩!

这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的,全都是一个叫“顾远山”的人,在二十多年前,如何利用职务之便,一步步挪用、侵吞外婆家公司公款的证据!

顾远山!

那不是我前公公的名字吗?!

原来,顾家如今的飞黄腾达,竟然是建立在我外婆家的尸骨之上!他们不仅是骗子,还是窃贼!是毁了我外婆一生的仇人!

而我,竟然在这个仇人家里,当了十年的免费保姆!

巨大的震惊和愤怒席卷了我的全身,我几乎站立不稳。

“温知夏!你磨蹭什么呢?一个破沙发还要看多久?赶紧给我滚!”门外传来顾景炎不耐烦的催促声。

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东西迅速塞回包里,用尽全身力气,将那道裂口抚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我打开门,脸上恢复了之前的麻木和绝望。

“好了,可以搬了。”

顾景炎鄙夷地扫了我一眼:“哭丧着脸给谁看?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

我什么也没说,跟着搬家师傅,带着我唯一的“嫁妆”,离开了这个让我恶心了十年的地方。

***

搬家车上,我紧紧抱着怀里的背包,心脏还在狂跳。

十亿现金、帝王绿翡翠、还有顾家的罪证……

外婆,谢谢您。

谢谢您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了我重生的希望和复仇的武器。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让师傅把我送到了市中心最高档的恒隆广场。

付了钱,我走进金碧辉煌的商场大厅,曾经,我连踏进这里的勇气都没有。顾景炎总是说我品味差,穿什么都像地摊货,久而久之,我也觉得自己不配来这种地方。

但今天,不一样了。

我走进一家顶奢品牌店,导购小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看到我身上洗得发白的旧衣服,眼里的热情瞬间冷却,敷衍地问:“小姐,想看点什么?”

我记得,上次陪婆婆和小姑子来逛街,她们对着橱窗里一条限量版的钻石项链看了很久,最后因为价格太贵而放弃。张翠芬还酸溜溜地说:“这种东西,也只有那些天生的富家小姐才配戴。”

我径直走到那个橱窗前,指着那条项链,对导购说:“这条,还有你们店里所有的新款,我全要了。”

导购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意:“小姐,您知道这条项链多少钱吗?八百八十万。您确定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就从包里拿出了那张黑卡,轻轻放在柜台上。

“刷卡。”

导购看着那张通体漆黑、没有任何标识的卡,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但出于职业素养,她还是半信半疑地拿着卡去刷。

一秒,两秒……

当POS机吐出签购单的那一刻,导购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

支付成功!

她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声音甜得发腻:“女士!您稍等,我立刻给您把所有东西都包起来!”

店里其他的客人和导购也都投来了震惊的目光。

我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导购端来的顶级红茶,享受着这久违的尊重。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熟悉又尖酸的声音。

“哎哟,思思你快看,那不是你嫂……哦不,是那个不下蛋的温知夏吗?她怎么有脸来这种地方?”

是张翠芬和顾思思!

真是冤家路窄。

她们也看到了我,以及我脚边堆积如山的奢侈品购物袋,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顾思思夸张地叫了起来:“温知夏!你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你是不是偷了我家的钱!”

张翠芬也冲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好啊你个小偷!离婚了还不忘从我们家捞一笔!赶紧把东西还回去,把钱交出来!”

她们的声音很大,瞬间吸引了整个店铺的注意。

我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拿起刚刚包装好的钻石项链,在她们面前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哦?偷你们家的钱?”我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顾太太,您上次来看这条项链,不是嫌贵舍不得买吗?真不巧,我觉得它还挺好看的,就顺便买了。”

我顿了顿,看着她们铁青的脸色,慢悠悠地补充道:“刷着玩儿的。”

“你!”张翠芬气得浑身发抖。

“你吹牛!”顾思思根本不信,“你一个被我哥赶出家门的弃妇,哪来的钱!”

我懒得跟她们废话,直接对经理说:“把这两位女士请出去吧,她们影响我购物的心情了。”

“好的,女士!”经理立刻叫来保安,客气又强硬地将还在撒泼的张翠芬母女“请”了出去。

看着她们在门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心中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快意。

这只是个开始。

顾家欠我的,欠我外婆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

离开商场,我打车直奔全城最贵的江景楼盘——“云顶天宫”。

我要租下这里最大的一套顶层复式。

巧的是,这栋楼,正好就在顾景炎公司总部的正对面。

我要让他每天一抬头,就能看到我。

我要让他知道,离开他,我过得有多好。

房产中介看到我一身的名牌和身后跟着的奢侈品店员,态度恭敬到了极点,立刻带我看了最好的房源。

三千平的空中别墅,带无边泳池和空中花园,装修奢华到了极致。

“温小姐,这套房子的租金是一年五百万。”中介小心翼翼地报价。

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租十年,现在签约。”

中介激动得差点晕过去,当场就办好了所有手续。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对面“顾氏集团”四个大字清晰可见。我的心里,第一次充满了力量。

安顿下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研究外婆留下的那个账本。

账本上的记录非常详细,每一笔款项的来龙去脉,每一次的假账操作,甚至还有顾远山和当时银行经理的通话录音内容的文字记录。

外婆真是心思缜密。

有了这些,扳倒顾家,只是时间问题。

但我不想这么快就让他们倒下。

我要让他们尝尝我曾经受过的所有痛苦,我要让他们从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第二天,我换上一身高定套装,化了精致的妆,开着刚买的限量版法拉利,去了顾氏集团。

前台看到我,愣了一下,显然没认出这个光彩照人的女人就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前总裁夫人。

“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找顾景炎。”我摘下墨镜,红唇微启。

前台这才认出我,吓得差点打翻了水杯:“温……温小姐?”

我没理会她的惊讶,径直走向总裁专属电梯。

“哎,温小姐,您不能上去……”

电梯门在我身后缓缓合上,将她的声音隔绝在外。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顶层。

我一走出去,就和顾景炎的秘书撞了个满怀。

“温……温知夏?”秘书看到我,也是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我推开她,直接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顾景炎正和一个项目经理大发雷霆。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公司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滚出去!”

项目经理灰溜溜地跑了,一出门就看到了我,眼神复杂。

顾景炎抬起头,看到我的那一刻,也愣住了。

他大概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自信,张扬,美丽得咄咄逼人。

“你来干什么?”他很快回过神,皱起眉,眼里的厌恶丝毫未减,“这里不欢迎你。”

我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将一份文件扔在他的办公桌上。

“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

顾景炎拿起文件,轻蔑地扫了一眼,随即脸色大变。

“天鸿项目的竞标?就凭你?”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温知夏,你是不是疯了?你懂什么是商业吗?你知不知道天鸿项目对我们公司有多重要?”

天鸿项目,是顾氏集团最近在全力争取的一个大项目,关乎公司未来的发展。

而我扔给他的,是我刚刚注册成立的“知夏投资”公司的竞标方案。

“我懂不懂,就不劳顾总费心了。”我笑了笑,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身后的落地窗前,指着对面那栋楼的顶层,“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刚搬了新家,就在那儿。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还请顾总,多多指教。”

顾景炎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当他看到云顶天宫顶层那标志性的空中花园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你住在那儿?!”他失声叫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租得起那种地方!”

“为什么不可能?”我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享受着他脸上震惊错愕的表情,“顾总,你对我,好像一直有什么误解。你真的以为,我温知夏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了吗?”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死死地盯着我,像是不认识我一样。

“你到底哪来的钱?”他咬着牙问。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我拿起我的手包,转身准备离开,“你只需要知道,天鸿这个项目,我要定了。我们,法庭……哦不,是商场上见。”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留下顾景炎一个人在原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

顾景炎显然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我不过是一个离了婚的家庭主妇,就算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一点钱,也不可能在商业上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他太自负了。

这也正是我想要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利用外婆留下的资金和人脉(信里有提及),迅速组建了一支顶尖的团队。

我将那几块帝王绿原石送去切割,开出来的翡翠品质极高,轰动了整个珠宝界,当场就被几个富商高价拍走,为我的公司注入了更雄厚的资本。

我开始在暗中布局,一步步蚕食顾氏集团的市场份额。

顾景炎很快就感觉到了压力。

公司的几个大客户莫名其妙地流失,好几个谈好的项目也被人中途截胡。公司的股价开始持续下跌。

他焦头烂额,却怎么也查不到对手是谁。

而我,每天就坐在他对面的落地窗前,喝着咖啡,欣赏着他公司大楼里的人来人往,和他脸上日益增长的焦虑。

终于,天鸿项目的竞标会开始了。

顾景炎为了这个项目,几乎赌上了公司的全部身家。

竞标会上,我作为“知夏投资”的代表,和他正面相遇。

当他看到我从容地走上台,条理清晰、自信满满地阐述我的方案时,他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怀疑,再到惊恐。

我的方案,无论是从创意、可行性还是资金支持上,都完胜顾氏集团。

最终,天鸿项目的负责人当场宣布,中标的是——知夏投资。

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顾景炎像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我走到他面前,微笑着伸出手:“顾总,承让了。”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瞪着我:“是你!一直都是你!温知夏,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收回手,笑容渐冷,“我只是想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顾景炎,这只是一个开始。”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景炎,怎么回事?”

我循声望去,一个穿着唐装、不怒自威的老者走了过来,正是顾远山。

他看到我,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即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这位就是知夏投资的温总吧?年轻有为啊。”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顾董过奖了。”我淡然回应。

顾景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站起来:“爸,就是她!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抢了我们的项目!”

顾远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然后转向我,语气里带着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施舍和傲慢:“温小姐,我们顾家和你也算有点渊源。你一个女人家,在外面打拼不容易。这样吧,你把项目还给景炎,我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我笑了。

这就是窃贼的逻辑吗?

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我的一切都该是他们的。

“顾董,我想您搞错了。”我直视着他那双浑浊又精明的眼睛,“首先,我嫁进顾家,是你们顾家的福气,不是我的。其次,这个项目是我凭本事拿下的,为什么要还?最后……”

我凑近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外婆家的东西,好吃吗?”

顾远山的脸色,瞬间大变!

他瞳孔紧缩,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惊慌。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外婆姓林,叫林婉君。二十五年前,她的公司破产,她本人也抑郁而终。顾董,您应该还记得吧?”

顾远山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厉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一个疯女人!”

说完,他便拉着一脸茫然的顾景炎,匆匆离开了会场。

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我知道,我的反击,已经刺中了他们的要害。

***

顾远山这个老狐狸,比顾景炎难对付得多。

他开始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在暗中给我使绊子。我的公司开始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工商、税务、消防,轮番上门检查。合作伙伴也开始接到各种警告,暗示他们不要和知夏投资合作。

但我早有准备。

外婆留给我的,不止是钱和证据,还有一张庞大的人脉关系网。信里,她提到几位她当年的至交好友,如今都已是各行各业的泰山北斗。

我一一登门拜访,拿出外婆的信物。那些叔叔伯伯们看到我,无不感慨万千,纷纷表示会全力支持我。

有了他们的帮助,顾远山的那些小动作,根本不值一提。

而顾景炎那边,在经历了天鸿项目的惨败后,公司的情况急转直下,资金链眼看就要断裂。

他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

从一开始的咒骂、威胁,到后来的质问,再到最后的哀求。

“知夏,我们夫妻一场,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

“知夏,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知夏,我们复婚吧,我马上跟白梦瑶分手,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对你好!”

我看着这些信息,只觉得无比讽刺。

有一次,他甚至冲到我的公司楼下,在大雨中等了我一天,想要见我。

我从车里冷漠地看着他被淋成落汤鸡的狼狈样子,没有丝毫心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真正让顾景炎崩溃的,是他无意中发现的一封信。

那是他已故的母亲留下的。信里,他母亲隐晦地提到,顾家的发家,确实“多亏”了温知夏的外婆,还嘱咐顾景炎,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温知夏,算是替顾家“还债”。

原来,他的母亲是知情的。

这封信,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景炎疯了一样冲到我的公寓楼下,跪在地上,一遍遍地喊着我的名字。

“知夏!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外婆!你出来见我一面,求求你了!”

他哭得涕泗横流,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顾总的样子。

我站在落地窗前,冷冷地看着他。

原来,他不是后悔伤害了我,他只是后悔抛弃了一座金山。

他的忏悔,廉价得令人作呕。

我拉上窗帘,将他的丑态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

追妻火葬场?

抱歉,我温知夏的世界里,骨灰都给你扬了。

***

顾家的危机越来越严重。

顾远山狗急跳墙,想到了一个最愚蠢也最直接的办法。

他让人绑架了我。

我被带到一个废弃的仓库,手脚被绑在椅子上。

顾远山坐在我对面,脸色阴沉。

“温知夏,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冷冷地说,“把账本和林婉君留下的所有东西都交出来,我可以让你安安全全地离开这里。”

我看着他,反而笑了:“顾董,你这是绑架,是犯法的。”

“犯法?”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在这个城市,我顾远山说的话,就是法!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斗得过我吗?”

他见我油盐不进,开始变得不耐烦。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外婆那个老不死的,肯定给你留了不少好东西!”他站起来,踱到我面前,脸上露出贪婪又得意的神色,“实话告诉你,当年,要不是我,她早就被那些债主逼死了!我设计让她破产,吞了她的公司,那是我有本事!她斗不过我,你也一样!”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炫耀自己当年的“丰功伟绩”,如何设下圈套,如何买通人心,如何将林家偌大的家产,一步步蚕食鲸吞。

他以为我在他的掌控之下,所以毫无防备。

他不知道,我戴着的手表,是一枚高清录音录像设备。

他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个表情,都被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所以,账本呢?”他俯下身,阴狠地盯着我,“交出来,不然,我不知道我的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你长得这么漂亮,他们可是很久没开荤了。”

我看着他丑恶的嘴脸,心中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好啊。”我突然开口,“我可以给你。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

“明天,是你们顾氏集团上市敲钟的日子吧?”我缓缓说道,“我要去现场。我要亲眼看着顾家登上巅峰。然后,我就会把一切都给你。”

顾远山狐疑地看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真诚,或许是他太过自信,以为我插翅难飞。

他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你最好别耍花样!”

***

第二天,顾氏集团上市庆功宴。

宴会厅里名流云集,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顾远山和顾景炎穿着体面的西装,满面红光地站在台上,接受着所有人的祝贺。

在他们看来,只要公司成功上市,融到一大笔资金,之前所有的危机都将迎刃而解。顾家,将迎来新的辉煌。

顾景炎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我知道,他在找我。

就在顾远山举起酒杯,准备发表感言的时候,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色长裙,踩着高跟鞋,在两名律师和几名警察的陪同下,缓缓走了进来。

所有的灯光和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音乐停了。

全场一片死寂。

“温知夏?”顾景炎失声叫道,脸上血色尽褪。

顾远山脸色大变,厉声喝道:“你来干什么!保安,把她给我轰出去!”

“我看谁敢!”我身边的律师上前一步,冷冷地说道,“我们是代表温知夏小姐,来向顾远山先生和顾景炎先生,追讨他们非法侵占的财产,并举报他们涉嫌职务侵占、商业欺诈、绑架勒索等多项罪名!”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你胡说!”顾远山气急败坏地指着我,“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笑了。

我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宴会厅中央的大屏幕,原本播放着顾氏集团宣传片,画面一转,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正是昨天在仓库里,顾远山亲口承认自己所有罪行的录像!

“我设计让她破产,吞了她的公司,那是我有本事!”

“在这个城市,我顾远山说的话,就是法!”

……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所有人的心上。

顾远山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不……这不是真的!这是伪造的!”他疯狂地嘶吼着。

“伪造的?”我冷笑着,将那个尘封了二十多年的账本,通过投影仪,一页页地展示在大屏幕上。

每一笔黑账,每一个签名,都清晰无比。

铁证如山!

台下的宾客和记者们都疯了,闪光灯像疯了一样闪烁,记录下这戏剧性的一幕。

“顾远山!顾景炎!”警察走上台,拿出了冰冷的手铐,“你们被捕了!”

顾远山两眼一翻,直接气得晕了过去。

而顾景炎,在手铐铐上手腕的那一刻,他所有的骄傲和尊严都崩塌了。

他突然挣脱警察,冲到我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知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把公司都给你,把所有钱都给你!求求你,别让他们抓我!”

他终于明白了。

明白自己亲手推开的,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家庭主妇,而是一座他永远也高攀不起的金山,和一个曾经爱他如生命的女人。

可是一切,都晚了。

我厌恶地踢开他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顾景炎,从你让我净身出户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两清了。”

我看着他被警察带走,看着他绝望的眼神,心中没有快意,只有一片释然。

外婆,我为您报仇了。

***

顾家,彻底倒了。

树倒猢狲散。

顾远山和顾景炎锒铛入狱,等待他们的是法律的严惩。

公司破产清算,所谓的亿万家产,不过是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瞬间灰飞烟灭。

那个一直耀武扬威的白梦瑶,在得知顾家出事后,第一时间打掉了孩子,卷走了顾景炎仅剩的一点私房钱,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张翠芬和顾思思,失去了所有的依靠,从贵妇变成了贫民,下场凄惨。

所有曾经看不起我、嘲笑我的人,如今都用一种敬畏和巴结的眼神看着我。

我用外婆留下的资源,加上我自己的努力,重新创立了“林氏集团”,将外婆当年的事业,以一种更辉煌的方式,延续了下去。

我成了商界人人称赞的新女王。

站在云顶天宫的落地窗前,我俯瞰着这座城市。

过往的一切,都已如云烟消散。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请问……是温知夏小姐吗?我是顾景炎的律师,他想在入狱前,再见您一面……”

我没有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拉黑了号码。

相见不如怀念?

不,我们之间,连怀念都不必。

我的未来,璀璨夺目,星辰大海,再也不会有顾景炎这个名字。